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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1-95-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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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雨就撒豆子般落下,夏末的雨来得又急又大,空中积聚了厚厚的云,看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
  小秀才站在门边的飞檐下张望,只见大雨磅礴的灰色水幕中,寂静的小路延伸到远方。
  “爹——!爹——!”长辉醒了。
  小秀才忙护着头冲进东厢房,只见长辉跪在床上到处张望。小秀才给他穿好鞋抱下床:“坐一会来习字可好?”
  今天早晨写了一上午,早就厌烦了,裴长辉可怜巴巴的看向小爹爹:“我可以玩会吗?”
  小秀才看向窗外,天色已经灰中透金,正是雨最大的时候,有些为难:“外面下大雨了,你到哪里去玩?”
  长辉长久以来也摸透了爹爹的性格,露出一副可怜表情道:“就去后院看看小兔子,好不好?”
  “去吧,顺着屋檐走,别淋着雨了。”
  
  只听门哐当一声,却是薛寅松回来了,只见他背着草筐,手里还提了一小捆柴,头发被雨水冲得一缕缕贴在脸颊,衣裳裤子更是不停的淌水。
  他见小秀才走过去忙交代:“我把柴草搬到后院去,你帮我找身干衣服出来放在床上,我马上来换。” 
  小秀才找好衣服等他进屋,取了架上的半干布巾递过去道:“下雨你怎的也不回转,这么大的雨,若是病了怎么办?”
  “这种雨叫亮半边,雨水足得能浇透半尺地,这雨一下山路会泡得松软滑湿,有可能好几天都上不了山,不趁此机会割点草怎么能行。再说已是夏末,若不紧着点养,那猪怎么能长膘,冬天还等着吃猪肉呢。等以后有田就好了,总有些剩菜叶老梆子吃不得可以搭着喂。” 薛寅松答着迅速脱下湿衣用布巾擦干身体。
  小秀才不提防他不打招呼就脱衣服,羞红了脸忙转过身去:“你、你、你怎么脱衣服!”
  “我不脱衣服怎么换衣服?都是男人,不用那么害羞吧?”
  小秀才依旧背着身:“孔子曰非礼勿视!”
  “你别是从来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吧?那我脱裤子了哦。”
  小秀才终于破功,红着脸转身跑出门去,还被门槛绊了一个趔趄。
  
  薛寅松笑得很极开心,拿了换下的衣衫走到后院,先将割的鲜草选了些给兔子,余下的再切碎喂给鸡鹅和猪吃。
  小秀才抱着右爪站在一旁:“薛大哥,这猪到冬天就能吃肉了?”
  “不行,春猪养到冬天还差不多,这是秋猪,要等明年夏天才行,咱家今年可能杀不成猪,到时买点猪肉吃吧。”
  小秀才又问:“农家平时种地,闲时又干什么?”
  “和邻居走动走动,看哪家办个红白喜事热闹热闹,农家的生活就是平淡点。”
  裴人杰想了想建议道:“以后我上午读书,下午帮忙干活,有什么需要做的就告诉我。” 薛寅松看看他还未长开的身量摇头:“既然受雇于你,自然都是我来干活,你要读书便去读就是,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
  “圣人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我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既然来了这乡下自然要好好体验体验民间疾苦,以后做官才知道如何爱惜百姓。”
  薛寅松眉头一挑:“你真想做官?”
  “那是当然,做官才是读书人唯一的出路。”裴人杰颇有些骄傲的答道:“我去年考中的秀才,老师说我文章火候已够,只管放手去考,秦川城象我这般岁数的秀才可不多的。”
  做官可不好,离了农村这一亩三分地见见外面的花花世界怎么还能吃定他?薛寅松立刻产生了将这未来的优秀栋梁扼杀在摇篮里的想法,于是打击他道:“你没听过小时了了,大必未佳?你以前读书厉害,并不代表你以后也很厉害啊?”
  小秀才顿时气得红了脸:“我老师乃是长明年间的进士,他教过的学生千千万,如今还有人在朝廷里做官,你一个乡下……村夫,怎敢辱没读书人的斯文!”
  薛寅松笑起来,故做轻松:“你急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既然你对自己有把握就好好读书就是,管旁人怎么说干嘛!”
  裴人杰被他呛得说不出话来,气得一拂袖子转身欲走。
  薛寅松站好笑,看吧,这性子这么直又不会变通,还想去当官?你以为官场是人人都混得开的?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呆在乡下种田吧!
  长辉立刻站到裴人杰的一边:“爹,你教我认字吧!”小秀才这才来了点精神:“我前天刚买了一刀糙纸,正是要教你认字写字,以后你上午跟着爹爹读书习字,下午才可以玩耍,明白了不?”
  “恩,我要跟着爹爹读书写字,以后也考状元当大官!”
  “哈哈,好志气,小心那边有水……”
  
  薛寅松喂好牲口,看看天要放晴便想着把刚换的湿衣服洗了,他就两身换着穿,若是不紧着点洗好晾干就得光着跑了。
  先去石碱块上刮了些碱面化在水里,把衣服浸进去仔细揉搓,因为碱面放得少,搓了好一会才出污水,这才倒掉换了一盆清水。碱面有些滑手,得要仔细清好几次才行,薛寅松打了一桶清水倒在盆里,饶是8月末的天气也觉得井水冰凉。
  这身衣服是发大水逃出来的时候穿的,想起失散的老爹心里一紧,等他以后有钱了一定要返乡去找找,这老头虽然贪吃偷懒对他却还是不错的。
  
  小秀才进屋看了会书,准备拉长辉出门转转。刚一开门,只觉得脚下一滑,忙以手撑地防止摔着。他倒记得护着右手,结果左手没撑住,直挺挺的摔了个仰八叉不说,还把左手腕给扭岔了气。
  裴长辉急忙扶他,却力气太小,急得扯开嗓子吼:“薛叔叔快来!我爹摔了!”
  薛寅松闻声过来扶起人,只见一地的中药渣,顿时明白:“妈的!那个缺德的倒在我家门口!”
  小秀才举起左爪,疼得眼泪汪汪:“摔死我了!”
  薛寅松扶他进屋来坐好:“乡下人迷信,据说踩着药渣的人可以把病气带走,生病的人就好得快。”
  “真缺德!”
  薛寅松黑着脸检查了一遍,确定小秀才没事,便去灶间取了些白酒给他揉了手腕,站起来准备出门。
  小秀才拉住他:“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当然是理论,不就是看我们是新搬来的么,所以故意倒在我家门口。”
  小秀才劝道:“人家也是治病心切,就不要计较了,邻里邻居的红脸不好,再说大家都在一个村里住,抬头不见低头也要见呢。”
  薛寅松冷笑道:“倒药渣历来都是倒在村口的大路上,这都倒在我家门口了明显就是来找茬的,若是不去理论,倒显得我们怕了他。”
  小秀才还要再劝,薛寅松径直推开门走了,熬药的人家必定飘着药味,寻着味就能去。
  
  小秀才一向不爱惹事,对于刚才没拦住家仆很是不安,等了一会见薛寅松还不回来,心里渐渐有些担心,拿话问长辉道:“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寻寻薛叔叔?才搬到此处几天就和邻居红脸,总是不太好吧?”
  长辉还未回答,只听外面大门被敲得咣当作响,一个稚嫩的声音喊道:“秀才!秀才!快去里正家,你家薛小子惹事了!”
  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小秀才按住跳个不停的右眼皮,赶紧穿上鞋往外面跑。




6

6、发威了 。。。 
 
 
  里正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急十个人,小秀才心急挤进去,只见薛寅松鼻青脸肿的被拉在一旁,而另外一边地上躺着两个人。
  那两人长得六分像,想必是兄弟,此时正抱着肚子哼哼,一见秀才来了,更是满地打滚大声的呻吟。
  里正一见小秀才,咳了一声招呼道:“你来得正好,你家薛小子打伤人了。”
  裴人杰看过去,果然见那两兄弟脸上各自青肿了一块。其中小的一个立刻叫嚣道:“哎哟哟,既然主人来了,就要给个说法,我两兄弟这顿打不能白挨!这狼崽子下手太狠了,把我两兄弟都打坏了!”
  “对!对!欺负我陈家没人不是,一个外姓的奴才居然敢在陈家村动手打人,简直是没天理了!”小秀才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胖婶,穿着身粉红色的衣裳,说不出的俗气。
  “打你怎么了?!哪个狗眼不睁的家伙把药渣倒在我家门口来着?你敢倒我为什么不敢揍你?”薛寅松斜着眼一脸痞像,虽然被两个人隔开,但看着就像随时要冲过来。
  “你一个外姓人在陈家村还那么猖狂,不教训教训你以后还不得翻天?!”
  “收拾他!叫他敢在陈家村撒野!”
  “赔,叫他赔钱!”
  ……
  里正咳嗽一声道:“都别吵,这事前因后果现在也都明白了,是陈良家倒药渣在先薛小子打人在后,对不对?”
  陈良一骨碌起身站好,答道:“确是我二弟所倒,我儿陈夏上月得了咳嗽病,吃了一月的药也不见好,二弟听老人们说倒药渣可以去病气,他便偷偷将药渣倾倒出去,因是随手倒的,也没注意是倒在了人家门口,为此我已经训过二弟,可怜我二弟盼望侄儿康复的心情上天可鉴,还望里正大人明察秋毫,原谅初犯。”
  真真是一长利嘴,说得如此动人,小秀才冷笑一声,使了个眼色制止住薛寅松,转过头来笑道:“我也听闻老人们说过,倒药渣原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可怜天下父母心,盼望自己孩子早点康复也是情有可原的。”
  陈良一愣,马上喜道:“多谢裴公子体谅, 多谢裴公子体谅。”正要弯腰鞠躬,小秀才一把扶住他,转向里正道:“不知陈家村上下共有多少户人?”
  里正被他弄得也是一愣,开口背书般答道:“全村共216户人,鳏寡孤独者46户,入伍者36户,余者还有134户人家。”
  小秀才点头,转过身和蔼的看向陈良:“我虽刚到陈家村但也体恤你爱子心切的心情,相信其他134户村民也都如我一般盼望你儿早日康复。”
  此言一出旁边站着的人包括里正都不知道小秀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狐疑的看着他不做声,旁边穿着粉红衣裳的胖婶答道:“那是当然,我陈家村人最是心善,但是人善被人欺,如今你家奴才打伤了人,一定要给个说法,否则我们绝不答应!”
  “对,要给个说法!”
  “人不能白打了!”
  ……
  听胖婶那么一说,旁边立刻有几人附和着,小秀才微笑着抬手示意他们安静:“稍安勿躁,若真是我家奴才无故打伤人,绝对赔偿。各位勿急,且听我把话说完,既然陈家村上下都心善又体恤病人,不如这样,由里正家开始,全村134户人家每天轮流倾倒药渣,今天的药渣请倒在里正家门口,由里正家的人踩,明天便轮到里正家邻居,后天嘛就是邻居的邻居,总之一家一家的倾倒,一家一家的踩病气,你看如何?”
  陈良被他看得浑身一颤,开口道:“秀才说笑了,里正家如何使得……里正大人每天公事繁忙,若是耽搁点大事,小人如何担待?”
  小秀才眼珠一转,指着那穿粉红色的胖婶道:“不若换一家也行,由她家开始如何?”
  陈良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二姑,也是个喧翻天的破落户更是忙忙摆手:“那是小人的二姑,使不得使不得!”
  小秀才指着旁边一人道:“他家如何?”
  “使不得,使不得……”
  “为何使不得?”小秀才往前踏出一步,厉声道:“为何他们家都使不得?那我家为何就使得?莫非你看着我家是新来的就想欺负不成?”
  陈良忙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小人哪里敢!”话到此处已知道自己输了,忙道:“请秀才大人高抬贵手,小人狗眼不识泰山,冒犯冲撞都是小人的错,请秀才大人高抬贵手!”说着跪下去连连磕头。
  
  小秀才正想扶他起来,薛寅松挤过来道:“不能放过他!他二人打我一个,差点把骨头都打断了!”说着脱下上衣,展示给旁人看,只见后背及胳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竟然有十几处瘀伤。
  旁边的女眷忙羞得转过身去,更多的人却议论纷纷,指责陈家两兄弟下手太狠。
  小秀才一见他身上如此多新伤,大怒不止:“你们真真是欺人太甚!我问你,这可是你两人打伤的?”陈良也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小秀才便向里正道:“我二人初到贵村,又是外姓,还望里正大人主持公道,否则我便要告上公堂,请县衙老爷为我做主!”
  里正也傻眼了,咳嗽一声道:“陈良,你二人身上可有伤?”
  两人着实挨了不少打,心一横也脱下上衣,只见偶有发红,竟没有一处外伤瘀痕。
  “啧啧,人家薛小子下手太轻了,竟然没有打伤他二人。”
  “这两小子打一个,还把人家打那么狠,真是不应该。”
  “且,人家姑父是里正,怕什么……”
  ……
  里正老脸一红,咳一声道:“事情起因已明了,陈家二兄弟手脚过重也是事实,要不让陈良家赔偿些汤药费,秀才以为如何?”
  旁人立刻叫起来:“光赔偿汤药如何够!这两兄弟下手那么狠,这是把人往死里打啊!”
  “就是,就是!”
  “陈良两兄弟分的田是最好的,土地也是最多的,该多赔偿些才是!”
  ……
  里正也有些头痛,转向小秀才道:“不知秀才觉得如何是好?”陈良两兄弟原是陈家村一霸,又是他的内侄儿,他也不太好秉公办理。
  薛寅松抓住小秀才拉到自己身后,扫了眼陈家两兄弟道:“汤药钱却是不用,如今我伤了筋骨无法劳作,家里又有大小牲口数十个,只好请陈家兄弟每日送两大筐菜皮兔草到我家,直到我痊愈即可,里正认为可好?”
  里正刚要同意,突然发现这话有圈套,忙问道:“不知薛小兄弟将养几日能好啊?”
  薛寅松笑道:“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不如就按一百天算吧。”
  里正只得看看陈良,见他微微点头,这才答应道:“那就一百天吧!那这事就算解决了,大家就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均觉得这赔偿是在过轻,不过两边当事人自己都认可便不在多言各自散去,边走边议论觉得秀才家吃了大亏,陈良家仗势欺人云云。
  
  薛寅松拉着小秀才回家,等走道僻静处才夸奖道:“你真厉害,看不出你小小年纪,也是个将才。”
  小秀才这才缓过脸色,关心道:“不过是言语上的把戏而已,你怎的被他们打得如此狠?痛不痛?”
  “那都是下雨时下山摔的,正好一并赖在他们身上,痛倒不是很痛,回家你帮我揉些药酒。”
  “你下午回家时如何不说?”
  “小伤而已,不值一提,走吧,长辉还在家吧?”
  “是啊,出来时急急忙忙把他锁在家里,也不知吓着没有。”
  “恩,我们回家。”
  
  小秀才去取了白酒来,但是两只爪子都伤了使不得力,薛寅松只得自己抹了酒把几个手够得着的地方揉了,余下的只能等自动痊愈。
  小秀才扶他坐起来道:“要不要紧?还是躺一躺吧。”
  “不用,这伤看着吓人,其实是不太痛的。”薛寅松站起来道:“余下三个月有人天天送草,倒省了我不少事,我得空要去砍点竹子把鸡窝兔窝都整修一遍,然后趁着天晴再把屋顶的瓦都捡了,得空还要多去劈柴,这里冬天比秦川城冷,不多弄些柴烧你们受不了的。”
  小秀才望着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家的活是不是太多了?还要不要再请个人?”薛寅松笑道:“当东家哪有你这样的当法,你道请人是来享福的么?”
  小秀才扭捏了几下道:“总看你忙碌,觉得不好意思,不如把每月的例钱涨一点吧。”薛寅松无不可的答道:“那好,先存在你处吧,等我过几年要用钱时再跟你拿。”
  小秀才以为他说的要用钱是指娶媳妇,顿时高兴着答应心道到时一定要办得风光点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留言就木有动力,我于是休息一天。




7

7、捉田鸡 。。。 
 
 
  两人说了一阵薛寅松便要起来做晚饭,小秀才见他伤着本想说自己来,可自己两个爪子都用不得力,只得站在灶房边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薛寅松的伤其实有些重,但是为了不让小秀才担心,他还是装着没事一样去做饭。中午还剩了几条青菜和小半碗酱白菜,思索片刻便决定做拨鱼儿。
  面和得成半流动状装在大陶碗里,再烧一锅水备用,去旁边取一节青竹削成薄片状,等水开后将碗斜着开始拨鱼。
  别看这拨鱼儿简单,其实很有技术难度,薛寅松并不能做出很合格的“鱼儿”,他只求能差不多大小拨进锅里就行。
  小秀才和长辉在旁边看得入迷,长辉吸了吸口水道:“薛叔叔,这个好吃吗?”小吃货现在对薛叔叔越来越有信心,觉得只要是薛叔叔做的就一定好吃。
  薛寅松笑道:“你吃了不就知道了?”说着搅合一圈看面鱼儿都浮起来,这才捞起来放进碗里。
  
  锅烧七分热,把酱白菜梆放进去,又把青菜放进去炒成一锅,小秀才在旁边瞠目结舌,大力扼腕叹道:“薛大哥,你的厨艺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薛寅松毫不觉得这是贬低,挑了下眉毛道:“农家人吃饭只管味道不管卖相。”
  小秀才只好暗示着安慰自己:“其实中午的三个菜都还是不错的。”
  长辉眼睛直直的盯着,只见薛大厨翻炒几下将菜分别倒在三碗面鱼儿上:“好了!”想着小秀才和长辉年岁还小,又给煎了两个鸡蛋盖在菜上。
  小秀才和长辉各被派发了一碗,两两对望都不肯吃第一口,尤其是长辉,他亲爹在的时候对他还不错,虽不说穿金戴银但至少顿顿有鱼有肉的伺候,如今被薛寅松的混合式烧饭法震住,竟然觉得肚子不太饿。
  薛寅松第一个动筷开吃,这才两个菜混混完全是小意思了,想当初他爹打发他的时候,把酒席上所有的菜打个包煮在一起糊弄他,那味道才叫奇怪呢!
  
  小秀才终于还是狠下心吃了一口,其实并不难吃,因为中午的青菜算是清炒,没什么别的味道,而酱炒白菜邦里有腊肉丁,混合着面鱼儿又给撒了葱花,闻着还是挺香的。
  见爹爹动了筷,长辉也试着吃了一口:“这好像嬷嬷做的酱汤。”薛寅松正要高兴,只听长辉又道:“最讨厌吃酱汤了!”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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