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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比划,还要往里走很远。库汉犹豫了,野人山里地形复杂不说,厚厚的落叶层藏着沼泽,是十分危险的地方。他把我送到家,他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在夜晚安全走出野人山的。
我看出他的犹豫,于是伸手推他,指着他家的方向,啊啊啊的叫着,示意他回家吧。想到自己明天还有事,库汉又问了我一次,“你自己能回家吧!”我对着库汉点点头,拍拍胸脯,示意没有问题。
库汉这才往家的方向走去。我往前走了几百米后,躲在树后,长出了一口气。我并没有再往深处走,厚厚的落叶下随时都有危险发生,而我又对沼泽的地形特征不熟悉,决定不在深入。
我从筐里拿出白布,阴湿,在地上蹭了蹭,白色变成灰色,让它在夜里不扎眼,又开始往身上和布上撒盐,避免蚂蟥的侵袭。选了一棵大树爬了上去,坐在树杈上,用布把自己和树干绑在一起,这才从筐里拿出压缩饼干和水壶,吃了起来。
9 我的行动(三〕()
我在树上熬过了最难过也是难忘的一夜。
山里的夜晚是寒冷的,我穿着单薄的衣服挂在树上,冷风无时无刻不从我的身上刮过。我很想从树上爬下去,跑几圈,可是黑暗中的丛林危险密布,我只能忍耐。
终于熬到东方微白,太阳缓缓升起。我迫不及待的爬下树,找了个地方生了一小堆火。靠在火边上取暖,一口一口吃着压缩饼干,喝着水壶里冰冷的水。
待到天大亮,我扑灭了火堆,绕着大树在四周跑了几圈,活动一下筋骨。然后拨开层层树叶,捡起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画着草图,计算着马家寨的位置。大体确定了方位,我又把树叶拨回,恢复原样。又找了一颗特征明显的大树,在地下挖了个坑,除了匕首水壶打火机,把其余的东西都埋进坑里,盖好土,从旁边抓了些落叶洒在上面,又仔细的看了看,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之后,才背起筐。把水壶挂在身上,打火机和水果刀放进口袋,捡了一些干树枝和类似草药的植物放进筐中,选了一根长一些的树枝拿在手里,向马家寨方向前进。
旭日当头,额头渗出汗珠,我用手一擦,手上沾上一些黑色粘乎乎的东西,我意识到是脸上的伪装被擦掉一些。于是就地取材,从地上抓了写泥巴往额头上擦,简陋的化了一下妆。
终于在马家寨的外围,我碰见手持枪(禁词)支巡逻的人,他们看见我向马家寨方向走来,上前拦住了我。他们询问我是哪来的,我冲着他们啊啊啊的比划,手指着野人山的方向。他们用枪指着我,其中一个人去翻我身后的背筐,发现尽是一些树枝和绿色植物外,没别的东西。又有一个人来搜我的身,除了水壶,水果刀和打火机,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于是他挥挥手,其他人才把枪放下。这时候站在最后面的人来到我的面前细细的打量我,对着周围的人说,“这是库汉的远方亲戚,昨天库汉送她回的家。不是对面的人。”我知道他说的对面的人是指中国的特种工作人员。
另一个人惊讶的说,“这娃娃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身体都没发育好,就要嫁人了?”说话的人是刚才搜我身的人。其他的人都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我,“山里娃娃都成家早。”不知道人堆里谁说了一句,其他人都沉默了。他们把我的东西还给我,给我让开一条路,我拿着枯树枝往前走,不知谁在后面喊了一句,“娃娃,在这里捡一会,下午就别这附近晃悠了,这里危险。”
我转身冲着他们微笑着挥手。在转身的刹那间,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我要混进马家寨,利用这些人。转身的时候我用余光扫过四周,身旁不远处有一个胳膊粗细的圆木,两步距离。
我一边冲他们挥手微笑,一边后退,向圆木方向。只退了两步,左脚踩在圆木上,我左脚向前用力,圆木滚动,脚尖触地,人向后倾,整个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幸好背后有筐,不然腰被木头咯一下,够我受的。脚腕处顿时传来了剧痛,疼得我冷汗直流。我紧咬下唇。
看我倒下,他们连忙走了过来,一个黑瘦的男子鲁起我的裤腿,脚踝骨处肿得高高的。他回头,问向一个高个的男人,“来哥,怎么办?伤的挺重的。”被叫做来哥的人,想必是这几个人的头儿,他眉头禁皱,想了想才说,“既然是库汉的亲戚,就先背回寨子,等明天叫库汉送他回去吧。”把我扔在这里肯定行不通,送我回家,野人山那个地方谁也不愿意去,只能无奈出此下策。“昆泰,你把娃娃背回去,我们在大石头那等你。”来哥指着一个个头不高,身材敦厚的汉子说道。
男子点点头,把枪递给身边的人,背起我往马家寨走。
随着我离马家寨越来越进,我的心里越来越激动,可我只能保持平静。我对自己说,你离宋柯越来越进了,你要保持平静,才不会暴露。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强制自己转移思绪,琢磨起刚才碰见的这几个人身上。
我想马家寨里的人并没有丧失全部的良知,他们同情可怜的人,之所以会以现在这样的方式生活,完全是被生活所迫。受雇于马家人,也是为了自己家人有口饭吃。
一个多小时后,昆泰背着我走进马家寨的大门,来到寨子靠西边的棚子下,把我放在地上。棚子里有几口大锅,一个胖乎乎的女人在大锅前忙乎。
“沙姨!”昆泰大声叫喊正在忙碌的胖女人。
胖女人放下炒勺,走过来。昆泰指着我说,“这是库汉家的亲戚,脚瘸了,家在野人山,下午有事,明天送她回家,先跟你呆一个晚上。”说完又冲着我说,“在这里别乱跑,乱跑会死人的,知道不?”
我露出惊恐的表情连忙点头。
“别吓唬孩子!”胖女人一掌拍在昆泰的身上,“去吧去吧。”说完冲着我和蔼的笑了笑,“别害怕!”她看了看我受伤的脚腕,转身走进了屋。不一会我看着她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了出来,蹲下,把黑乎乎的药轻轻涂在我肿的老高的脚腕上。我感到一阵清凉,脚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这个药对扭伤很有效,是我祖传的。”胖女人解释道,说完她又到灶台忙乎起来。我啊啊啊的叫了几声,胖女人略带惊讶的回头看看我,我指着地上不远处的菜比划着。
“你要帮我择菜?”她问。
我点点头。她把几捆菜放到我旁边,又端了一个大盆放在我面前。“这个叫菠菜,你把烂叶子捡出来就行,根儿不用揪掉。”她想我生活在深山里,大概没见过这种菜所以解释道。我开始动手择菜,她看了一会才回到灶台前忙自己的去了。
我一边择菜一边偷偷打量四周。马家寨说是寨子,其实就是个比较大的院子。大门对着一块空地,空地上插着几根柱子。柱子上黑迹斑斑,我猜是血,经过风吹日晒雨林之后变成这样的。我现在处的位置是在寨子的西边,中间是空地,东边有个石头房子,连窗户都没有,后面是零零散散的几个小木房。石头房大门禁闭,门前总有个人走来走去,我想这个房子应该是军火库。远处传来汽车的马达声,似乎有车开进寨子,我连忙收回眼神,专心致志的择菜。
一辆半截小货车停在棚子前,三个男人从车上下来。胖阿姨指挥三个人从车上卸下蔬菜肉之类的东西搬进棚子旁边的屋子里。又拿出铁桶从车上的大铁桶里倒出一些液体,我闻着气味,像是汽油。
东西都被卸下后,车子被开走停在空地上。我趁着胖女人进屋去整理东西,倒了水壶里的水,装了小半壶的汽油。没敢多装怕她发现少了。
“你们放开我,我爸爸是上校,你们这样对待我,他知道了会杀了你们的。”不远处传来一个喊声,我认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江宁。我想信上的名字多半是这个小子说漏的嘴,江家的骄子军人中的耻辱。他的嘴巴好像被堵住了,没有听见他在叫喊。我用余光偷偷瞄向东边,只见一支队伍中,几个个头不高的孩子,被用麻绳捆绑着。我一眼就看见了宋柯,他衣服上血迹斑斑。我的宋柯,哪怕是在这样的环境,他依然挺直身板,眼神孤傲,看向他们的是鄙视和不懈。我不忍在看,把自己整个人蜷缩起来。耳边是脚步声,呵斥声。
胖女人转过头看见我蜷缩起身子,以为是脚腕痛的,于是把我抱进棚子旁边的屋子,端了一盆凉水,把我红肿的脚放了进去,一边安慰我,“这样能好过一些。”然后又出去了。
我紧咬着下唇,看着宋柯消失的身影,只能在心里一次次默念他的名字。
宋柯,宋柯,宋柯……
10 我的行动(四)()
更新之前说点题外话:没能即使更新我很抱歉。昨天小区物业维护电线,事先没有通知。我正在码字,电闸被拉了,结果你们可想而知。最悲剧的来电之后电脑打不开机了,只能拿去修理。所以误更了!在这里说声抱歉了!我亲爱的读者们。=================================================================================
我蜷缩着身体,只能等待,等待他们交换完人质后回来。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度过这漫长的时间的,只是觉得又回到掉进海里的那种感觉——孤单,彷徨,无措,冰冷,窒息。宋柯,他在走进我的生活之后,慢慢的让我养成了一种习惯,习惯一个人的存在,习惯一个人的微笑,习惯一个人的关怀,习惯被一个人去爱护。这些,我骤然失去,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安静下来去仔细体味这些。直到现在,空下来的心空洞洞的。我觉得害怕,于是拼命去回想我们一起快乐的时光——
我在脑中一边又一边勾画着他的笑脸,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胖女人中间进来过几次,我蜷缩起来一动不动,她以为我睡着了,便没在管我。
直到外面传来许多人的脚步声,才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我躲在窗户的一角,偷偷的往外瞄。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宋柯,夕阳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他就那样安静的走着,面色平静,没有愤怒,没有伤心,没有吵闹的走在一群人中,上半身依旧被麻绳捆绑着。时不时有人用枪托推他,他也没有反抗。
走到空地中央,他们把宋柯绑在柱子上,便不在理会他,三三两两的散开了。看似领头的几个男人笑声最大,是在庆祝自己的劫后余生吗,我听着这个笑声格外的刺耳。我把那些大笑着的男人的脸刻进我的心里,我对自己发誓,迟早要把宋柯遭遇的一切还给他们。
宋柯闭上眼睛靠在柱子上,似乎是睡着了。我很想哭,可是没有眼泪,这个时候我多想宋爸爸能自私一些。如果他自私一些,今天被绑在这里的就不会是宋柯,我的心也不会这么难过。可是我所知道的宋爸爸,他是真正的军人,他拥有军人最正直的心,他会舍小家为大家。注定了今天在这里的只能是宋柯。
我痴痴的看着宋柯,只见他干涸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头一歪。我知道他昏过去,很想跑过去看看他,但是我忍住了,只能狠狠的握紧拳头,指甲插(禁词)进肉里都不知道。
我不忍心在看他,于是背靠着墙,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我要忍耐。
有个男人来到棚子里吩咐胖女人今晚要多准备酒菜,准备庆祝。胖女人随口问了一声,“绑在柱子上的那小子怎么办?”
男人满不在乎的说,“不用管他,明天就转移进山里面去了。饿一顿饿不死。”
胖女人哦了一声继续忙着切菜。男人没在说话,听着脚步声渐渐变小,我知道那个男人离开。
夕阳的余晖从窗口射进,照在地上,我盯着落在地上的余辉发呆,等待夜晚的到来。
感觉每一分钟都像一年一样漫长。
我终于等到太阳下山,月亮爬上天空。今晚月明星稀。胖女人忙碌完灶台上的工作后走进屋子,准备收拾收拾仓库然后回屋休息。
走进来看见我才想起有我这么一个人,她又从灶台上端了点菜和饭给我,嘴里嘟囔着,“忙糊涂了,都忘记你在这里了。”
我接过她端来的饭菜,感激的冲她笑,她摸着我的头说,“孩子快吃吧,饿坏了吧。”
其实我一点也不饿,可是装作很饿的样子往嘴里塞饭,饭菜到了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我拼命的往下咽,狼吞虎咽。
我把一大海碗的饭菜都塞进了肚子,胖女人把碗放一边说,把我扶起来,一边走一边说,“你今晚就和我住一起,晚上千万别乱出去啊!这院子都是男人,今天还喝了那么多酒。”她没多说,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我点点头。
胖女人搀着我一瘸一拐的往石头房子后面的小木屋走。在走过空地经过柱子的时候,我的身体绷的僵硬,胖女人感觉到我身体变的僵硬,问我,“疼的厉害吗?”
我虚弱的摇摇头,天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不去转头看他。
胖女人扶我走进她住的小木屋,我细细的打量了一圈。一张床,比单人床略微宽了一些,一张木桌,2个长条凳子,一个衣柜。她扶我坐在木制的长条凳子上,点了一根蜡烛放在桌子上。又从床地下掏出一个铁盆出去打了一盆水回来。她洗完脸然后蹲在门口刷牙,我就着她用过的水洗了洗脸,好在天暗,屋里光线不亮,脸上的灰洗掉了也看不出来。
胖女人洗漱完了之后走进屋子,要扶我上床,我摇摇了摇头。她想了想,笑了。那张床她自己睡才略有宽松,加上我肯定挤,晚上睡觉在不小心碰到我的脚,估计一晚上谁都睡不好,于是不在坚持。她把我手上的脚抬到另一个长凳上,就回床脱衣服盖被躺好,我吹灭了蜡烛趴在桌上。
“仔细看你挺好看的,就是人生得黑了点。”胖女人躺在床上说了一句话就不再吭声,翻了个身,过一会呼噜声响起。
我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笑声,说话声,酒杯碰撞声,偶尔夹杂着两声狗吠。我睁着眼睛看向门,屋里一片漆黑。
我还是在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恢复平静,我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眼皮子上下直打架。
“呜”一声之后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让我打了个激灵。然后是高空坠物的声音响起,黑夜中有人喊了一声;“敌袭!”
在后来外面的声音很乱,叫喊声,枪声,爆炸。
胖女人被枪声惊奇,她压低了声音对我说,藏在桌子底下别出声,她自己则爬进了床底下。看样子很熟练,怕是经过了无数次这样的突发事件。
我躲在桌子下面全神贯注外面的状况,突然面前的门被炸飞,木屑飞溅,吓了我一大跳。
木屋没了门,桌子正对着门,我被暴露在视线里。
胖女人从床底下爬出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衣柜旁边,打开衣柜把我推了进去,低声对我说,“千万别出来!”说完关上柜门。
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在这狭小漆黑的空间呢,我闭上眼睛,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我听到子弹一连串蹦出的声音,距离离我不远,我推测,马家寨的人人火力很强,居然还有冲锋枪。
战斗持续了半个小时,枪声才逐渐的消失。我在柜子里,惴惴不安,不知道宋柯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救出去。作战会议上,他们认为马家寨只是他们靠近边境的一个中转据点,不会有太强的火力。而从这场战斗的枪声爆炸声来听,马家寨有很强的火力,我担心宋柯能否被救出。
我在心里祈祷,宋柯你一定要被就出去。
柜门被打开了,胖女人把我从柜子里抱了出来,放在凳子上,摸摸我的头发,嘴里说,“不要害怕!坏人都被打跑了。”说完从柜子里拿出布单挂在门框上。她又躺回床上,盖被睡觉,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愣愣的坐着,很想出去看看,可是忍住了。
没过多久,外面又热闹起来,叫骂声不绝于耳。骂都是解放军,不堪入耳,我没放在心上。继续关注听着。后来我听见了鞭子抽打的声音,听见了棍子打到骨骼上的声音,听见骨头被折断的声音,就是没有听见人的叫声。可是过不了多久,我听见宋柯的声音,他的叫声。他叫的是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凄惨,那声音直挺挺的扎进我的心,我一下从凳子上掉了下来。宋柯没有被救走!
胖女人看我从凳子上掉下来,就起床走过来,把我抱在床上。我扯出被子把自己盖住,不能控制,全身颤抖。可是那声音依旧传入我的耳朵中。他的叫声让人觉得凄厉,一声比一声尖,随着一声枪响,声音停止,没了。
我的宋柯,鞭子打他他没叫,棍子敲他他没叫,骨头被折断他也没叫,最后受到什么样的折磨让他叫的这样凄惨。我不敢想象。
仇恨涌上心头,我从被子伸出头,胖女人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我。我下了床坐回凳子上,趴在桌上不吭声。
胖女人见此也没说话,又躺回床上。她以为我被吓坏了。她很想哄哄我,可是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于是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死死的盯着门口挂着的布单,等待着时机。
我要让你们给宋柯赔命——我咬着牙,暗暗下定决心——即使赔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11 我的行动(五)()
我不知道在我离开营基地之后他们是否修改了作战计划,是否会出现再一次的营救。但是宋柯死了,他们是不会再来了。而我要去进行我的行动。
我知道我只有一次的机会,他们人多有武器,我徒手什么都没有,那么只有把他们都引到一个地方一起炸死他们——我想到了弹药库。
打定主意,我摸出了腰间的水果到刀,悄悄的摸到床前。胖女人打着小呼噜,睡的正香甜。我用一只手用力捂住她的嘴巴,一只手用刀割破她脖子处的大动脉。她来不及呼喊,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鲜血自她的脖颈喷出,她只是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我松开了手,满含歉意。对不起,沙姨,这是我第一次喊她,也是最后一次。我的手抚过她的脸,合上她死不瞑目的眼。我拉上棉被盖住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