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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李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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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世的痴愚,李斯看在眼里,明在心中。他当然知道,这是赵高的心计,只是不好说破。如今,赵高权倾一时,绝对得罪不起。况且,此番进富面见二世之事,还是求他居中安排的。前两次进宫,二世不是醉了酒,就是在午眠,结果,让他一片忠君爱国之情,竟无法表达,只能憋堵在心,快快而返。 
    
      近来,盗贼四起,日濒猖狂。贼寇十万人马,已经打到了函谷关外。朝野震惊,人心动摇本能。程朱一派认为,“性即理”,“在心唤做性,在事唤做,身为丞相的他,心里不能不急。 
    
      几日前,二世已有怪罪之言下来,让他愈加恐慌起来。 
      贼情盗况,十万火急,李斯心想,现在也只能采取以毒攻毒之策了。这以毒攻毒之策,就是立即赦免七十万修陵建墓的骊山刑徒役犯,让他们熔锹铸剑,组成民兵,上阵杀敌。好在那些刑徒役犯,本多是强盗流氓出身,惯于打架斗殴,杀人劫货,故不须训练,直接送上前线,立马就能击盗。现在的问题是,二世脑子里想的不是扩军,而是发徭扩建阿房宫;不是养兵,而是拨款多养些狗马。此时,朝中无人敢谏。群臣因看不见皇帝的脸色,自然更不敢随便说话了。 
    
      李斯只好找赵高商议。赵高想了想,说,如今盗贼之患,已是重中之重,到了非抓不可之时了。阿房宫之事派对逻辑学、语言修饰学发展上作出了贡献。到了后期,由,可以放一放再说。他又说,他本人想镰言皇帝久矣,只是伯位践言轻,这毕竟是丞相之责呵。李斯听了,受了鼓舞,来了勇气,嘴里说着,哪里哪里。若赵侍中肯相助,则秦国有幸了。赵高听了,怪怪一笑,也不多语,叫人深浅莫测。李斯又说,皇帝隐居深宫,久不上朝了,他想面课,只是没有机会。赵高沉思了一会儿,说,这事他可以想想办法。 
    
      今日,李斯得到赵高捎出的口信,说皇帝上午得闲,心情不错,也许能听得进几句忧国忧民的逆耳忠言,便立即赶往宫中。 
    
      蹬车前,他问身旁扶搀他的府役,荥阳那边有没有消息。府役回答说没有,派去打探的孙舍人还没回来。李斯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没说什么。盗贼围荥阳已经多日,久攻未下。长子李由,作为三川的郡守,坚守孤城,奋力抵抗,如今生死不明,让人一直放心不下。 
    
      一路上,李斯心绪烦乱,忧思忡忡。 
      昨天深夜,老相国冯去疾突然过访,神色谅慌,举止失措,说是碰到大麻烦了。原来,他家前日府邸突然被抄,说是因和扶苏曾有往来,难免里通逆党之嫌。李斯听了,心中暗惊,没料到此番政治风波会如此险恶,赵高的清肃竟会搞到老相国头上。几天前,府中的舍人密报,说大将军冯劫也遭隔离,又审又查,说是涉嫌倒卖刀剑,被削了兵权。这些事搅在一起,让李斯心里顿生一股寒意,从心底漫开,使全身凉彻。那边,老相国心急手抖,语无伦次,在一个劲地懊悔,说是别的不打紧,要命的是,从他府中搜出了一个竹匾,上面虽只有“草木鱼虫”四个字,却是扶苏当年亲笔所题。他当是文物,烧掉可惜,就暗自留下,不想引出灭族之祸。李斯心知事情绝非如此简单,但不愿多讲,只是跟着说,糊涂糊涂,又以空言宽慰了几句,才将老相国送走。 
    
      坐在车上,李斯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竞暗自庆幸起来。多亏自己和赵高早有交谊,而沙丘之变,自己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又作出了正确的抉择,不然,此次恐怕也厄运难逃,不说身首异处,至少也是阶下之囚了,断不可能至今仍安坐在丞相之位上。 
    
      到了阿房宫的西门,李斯下了车,从例门进入,由一名小宦官引着,穿过山屏石障,越过水溪荷池,又沿着游廊曲曲折折地走了一阵,最后来到宜春苑的长乐殿。据赵高说,二世今日在这里嬉息。 
    
      一路走着,李斯心里盘算着进谏之事。盗贼之事,不说不行,说得过重无益,但不说透厉害,二世恐怕也听不明白。骊山赦免刑徒之事,更是燃眉之急,需要立即作出决断。想了一遍,心中有底,神情也就安定下来。 
    
      还未到长乐殿,就听一阵锣鼓排箫,殿内正在演着杂戏。小宦官用细嗓子喊了两声:“丞相李斯拜见陛下。”里面没有回应。殿门是敞开的,殿内酒筵广设,杯盘狼藉,高置的龙榻上面,只见搭挂着龙袍龙褂,却不见坐着二世本人。 
    
      李斯正奇怪,忽听殿内戏台上的屏风后面,传出一阵嬉笑打骂声,正诧异间,只见一个容貌娇艳、体态婀娜的妃子,骑着一个眉清目秀、肌肉饱满的宦官,从那绣风绘龙的屏风后冲了出来。那宦官跪趴在地,手脚并用,快爬如飞。紧接着,冲出来的是胖乎乎的二世。他也骑着一个肥硕的宫女,从后面追出来,口中喊着:“杀!杀!杀!”这时,台后的锣鼓一阵紧似一阵。显然,二世正和宫人、优伶同台演出,演的是角力比赛,骑马打仗。二世赤膊上阵,正杀得性起;那妃子被迫得脸红气喘,鬓发散乱,几经撕杀之后,已衣衫不整,一乳微露。 
    
      猛然撞见这戏剧性场面,李斯自感不成体统,慌得一时进退失据,僵立在那里,只能低眉闭眼,装作视而不见。 
    
      见到突然冒出来的丞相,二世也愣了一下,倒还镇定大方,慢慢下了人马,披上皇袍,挥手让乱了妆容的爱妃退下,然后,满脸不高兴地问: 
    
      “有何急事,丞相非要此时见朕?” 
      李斯早已忘了刚才想好的那一套措辞,慌乱之中,也不择辞令,只好说了真话:“陛下,贼寇十万,已打到函谷关外了!” 
    
      不想,二世听了,并不吃惊。他伸开双手、一边让两位宫女为自己擦汗抹身,穿衣系带,一边缓缓地说:“朕这里不是正在演练杀敌吗?” 
    
      李斯“嘿嘿”了两声,想笑又不敢笑,不知道二世是幽默呢还是在实话实说。 
    
      看到丞相笑话自己,二世心中不快,语气一转,严肃起来:“丞相居三公之位,令盗如此,难道还好意思笑吗?” 
    
      李斯一听,惊恐万分,浑身被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罩住,双膝不由地软了,在殿外跪下,掷地有声地叩起头来:“微臣有负圣望,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由宫中回到相府,李斯彻夜不眠,钦食俱废,只是和衣倚在床蹋上,闭目不语。家誊们不知所以,围着不停地询问,以为大人忽然得了什么痴癫杂症。 
    
      李斯心里急急地转着,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鼠,在拼命地寻着逃生的路。 
    
      他没有想到,此次深言不成,反倒惹恼了二世,日后只怕是凶多吉少。左思右想,觉得应该立即给二世上书一封,或许还能挽回些宠信。 
    
      回想起来,自己一生风云际会,靠的就是上书言事。当年人秦,客居咸阳,在险些被当作盲流遣送回籍时,因一封“谏逐客书”,说动了秦王雄霸之心,自己从此平步青云,出任廷尉要职;天下初定,皇帝新立,又因上书一封,独排众意,谏言设郡立县,暗合了始皇独尊之意,在政治上更进了一步,登上了丞相之位;后来,淳于越当廷发难,妄想翻案,自己也是凭上了“焚书坑儒”之策,才重获先帝的赏识,一举置政敌于死地。 
    
      如今,自己的安危又一次系于一书,就看能不能言动君王了——只是这君王已不是雄心勃勃的始皇了,而是糊里糊涂的二世。 
    
      几十年来,多少次挥笔成书,动辄万言,他一向才思敏捷。 
      不想,这次他却感到文思枯竭,笔下也滞涩起来。 
      斟酌再三,李斯决定先从自我检讨入手: 
    
        微臣斯昧死以言:自陛下承继大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唯戍卒陈 
    
      胜、吴广作乱,聚众山东,闹事关外,破安定之大势,坏团结之大局。斯 
    
      为丞相,失在督责不力,罪当万死。蒙圣上不弃,敢不尽心竭力,肝脑涂 
    
      地,以效犬马之力。 
    
      天下乱成这个样子,当然要有个说法。苦思之后,他决定向二世提出“督责之术”,暗示天下之乱,就乱在未行“督责之术”: 
    
    
        臣闻:夫贤主者,必能行督责之术者也。督责之,则天下贤与不肖, 
    
      莫敢不尽力竭任以掏其君矣。此君主之分定,上下之义明;是故陛下独制 
    
      天下面无所制之也,能穷乐之极天。 
      李斯深知,要想言动君王如二世者,也必须要有新说奇论,不然,龙颜是不会大悦的。可惜,自己垂垂老矣,脑子里能娱悦君王的新思想已经越来越少;再说,二世之心,从来不用来琢磨事情,世上也就难有什么事情能让其心动。 
    
      只有一点,李斯是有把握的。他知道,二世绝非勤奋之君,最怕的是吃苦受累。要让他知道,行“督责之术”,他就能纵情极欲,您意享乐;不行“督责之术”,他大概只能过苦日子了。 
    
      于是,李斯抓住这一点,进一步发挥: 
    
        故申子曰:“有天下而不恣难,命之曰以天下为桎梏者。”不能督责, 
    
      则苦形劳神,以身徇百姓,为黔首之役,何足贵哉!夫以人徇已,则已贵而 
    
      人残;以已徇人,则己贱而人贵。故徇人者贱,而人所徇者贵。自古及今, 
    
      未有不然者也! 
    
      写到这里,李斯不免有些得意起来,笔下一恣肆,居然非议起圣王来了,说他们不懂“督责之术”,结果,不是在治天下,而是在被天下治: 
    
    
        故尧、禹,乃以身彻天下者,众随而尊贤之,可谓大谬矣!谓之为 
    
      “桎梏”者,不亦宜乎?不能督责之过也! 
    
      诽谤圣王固然有些危险,但与当今皇帝论史,稍稍贬议一下圣王们,一般没有什么问题,就像与人说说第三者的坏话,只要这第三者不是其亲戚或呢友,双方总会更融洽一些。更何况,李斯曾听赵高说起,二世最怕当尧、禹那样艰苦奋斗的贤君。 
    
      接下去,他引用了老同学韩非的一段话,进一步点出“督责之术”的要害在于“重罚”: 
    
    
        韩子日:“慈母有败子,而严家无悍奴。”何也?罚之重也。故商君 
    
      之法,于道吐痰者,刑。夫吐痰,薄罪也;而被刑,重罚也。唯明主能深 
    
      督轻罪,故民不敢犯也。明主圣王之所以能久处尊位,长执权势,而独擅 
    
      天下者,非有异道也,能督责而深罚也!督责之诚,则臣无邪;臣无邪, 
    
      则天下安;天下安,则主严尊;主严尊,则国家富;国家富,则君王乐。 
    
      此可谓明君之术矣。 
      这篇“谏督责书”呈上之后,二世果然大悦,几日后颁诏,宣布要“督责治国”了。于是,举国动员,郡县贯彻,层层落实,一律实行岗位责任制。朝廷另派钦差御使大夫到各地去督察。不久,一批郡县,作为“督责典型”,被树立起来;一些守、令,作为“督责模范”,也涌现出来。一时间,各地刑者相伴于道,死人日积于市;为官以税民深者为明吏,执法以杀人众者为忠臣。天下眼看着就大治了。 
    
      督责治国之后,二世也表现出了明君的睿智,同意以骊山刑徒奴子,悉数充军,让大将军章邯率领,出关击贼。章邯率的虽是刑徒奴子,毕竟算是正规军,一出关就大破了那些乌合之盗,又乘胜追击下去,一路捷报频传。 
    
      至此,李斯才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又过了一关。 
      就在这时,派到荥阳打探消息的孙舍人也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说荣阳之围已解,李由无恙。李斯听了满心欢喜,便留孙舍人便餐,以表慰劳之意。这孙舍人,名畔,是李斯府中最受信任的宾客之一。他本是韩人,游学到秦,打听到李斯曾和韩非同学,便自称是韩非的私淑弟子,前来投奔。入府十多年,办事一向干练稳妥,从未出过差错。李斯对他甚为赏识,常说日后要举荐他,在朝中谋一个正式差事。为此,孙舍人办事就更加尽心尽力,谨慎小心。席间,孙舍人汇报完毕,却不动著,似仍有话要说,几番欲言又止。李斯奇怪,问之,孙舍人略迟疑了一下,才委婉地说起,在荥阳时,听说上面有密使派来,在暗查三川郡守李由,诬其有通贼之状。李斯一听,惊得险些掉了手中的银筷,随即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震得满桌杯碗乱响,菜汁横溅,冷冷说道:“何人竟敢查到我的头上!?” 
    
      孙舍人见状,吓得把话咽了回去,但此时不说也难了,便压低了声音说: 
    
      “听说是侍中大人赵高。” 
 
    二十八 
    
    
      赵高见二世提起丞相李斯,知道进谗言的机会来了。即使对侯臣来说,这种机会也是不多的,且稍纵即逝,若非机敏绝对是抓不住的。当时,二世正在和几个嫔妃游戏,猜拳投壶,赢者罚酒一杯,输者脱衣一件,正在兴头上。赵高不是外人,又属中性,有幸躬逢其盛。 
    
      二世说:“朕平日多闲,丞相不来上调;吾方燕私,想潇洒一下,丞相就来请事。是不是以为朕年少,就可以不敬了吗?” 
    
      赵高笑了。李斯几次入宫见二世,都是他一手安排的。他细声柔气地说:“陛下真是心地善良,总是从好处想人。丞相之心,恐怕不那么简单。” 
    
      二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立即从嫔妃们高高低低的胸部转到了赵高圆圆胖胖的脸上: 
    
      “丞相莫非有叵测之心?” 
      赵高又笑了:“丞相之心倒并非叵测,不猜可知。沙丘之谋,丞相参与其事。如今陛下已立为帝,丞相却未得到升耀,其心中之不满可想而知。丞相大概自以为早该裂地封王了吧?以前,陛下不问臣,臣不敢言。臣之为人,陛下是知道的,从来不愿在陛下面前言人之短。” 
    
      二世不语,眉眼搭拉了下来,神色有几分恼怒。 
      赵高接着说下去:“另外,丞相之子李由,是三川郡守。臣听说,盗贼过三川城时,李由紧闭城门,不肯出击。那盗首陈胜、吴广,皆是丞相家乡一带之人。同为楚人,自有一份乡谊。据报,李由与盗贼之间暗中文书往来已久,有通盗之嫌,臣正在派人查验。臣一贯主张,查人办案,要讲真凭实据,不能冤校一个忠臣,也不能放过一个奸人。因此事尚在调查,故臣未敢禀报陛下,且事关丞相,臣不得不慎重。” 
    
      “查!”二世的脸已涨得通红,“要查!要彻底查!” 
      赵高见谗言开始起了作用,便停下来不说了。谗言的艺术,一是在于怎样使上意和下情融合起来,互生互动;二是在于如何适可而止,留有余地。对此,他是深知其妙的。 
    
      说实在的,赵高并不想置李斯于死地。李斯年长,他一向以前辈视之。两人相交近四十年,其间还是思多怨少,更没有结过什么冤仇。当年李斯潦倒之日,他助过一臂之力;后来他赵高蒙难之时,李斯也施过援手。沙丘之变,两人连手,以阴谋成就了大事,而阴谋总使人更紧密地团结在一起,一直到阴谋败露之时。如今,李斯为朝中丞相,自己为宫内侍中,一同把持着秦国的朝政,阴谋看样子是不会马上败露的。 
    
      他只想把李斯捏在自己手里,就像他捏住老相国冯去疾、大将军冯劫那样,紧紧地攥住,但并不掐死。身边之人,不论是皇帝,还是同僚,凡是捏拿不住的人,就会让他感到不可靠。正是这个原因,李斯总让他感到有些危险。李斯一向谨言慎行,少有过错,从不在外大吃大喝,风流也只限于妻妻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把柄可抓。好在这次三川一案,从其长子李由通盗之事人手,总算有了间隙。只有把李斯攫在手心里,他才能心安;而李斯也只有被他攥在手心里,才能安享其富贵。从长远来说,他这样做,也全是为了李斯好。 
    
      两天后,赵高发觉,自己真是太天真了,全不知世上人心有多么险恶。他只想着惩前毖后,救病治人,没料到的是,别人却要将自己一棒子打死。 
    
      那天中午,黄门待郎马趋,急急地跑来见他,带来一份宫内绝密文件,说是丞相密奏的抄件。赵高急问什么内容,马趋神色慌张,支支吾吾,不敢言语。这马趋是他的亲信,可见到自己,总是不亲不信,而似老鼠见猫一样,哆嗦个不停,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害怕。 
    
      赵高满腹狐疑,打开抄件。一尺见方的白色绢帛,上面密密麻麻写满篆字,一看就是丞相李斯的手笔。 
    
      这是一份写给二世的密奏:臣闻之: 
    
        臣疑其君,无不危国;妄疑其夫,无不危家。 
    
      赵高冷笑着。这奏书的起旬沉稳而犀利,立论也彰显而生动,只是一时还看不出作者之所指。君臣之喻,通常继以父子之比,李斯却偏偏提出夫妻之意,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难道李斯语含讥刺,在用妇人来暗指宫宦?他继续看下去: 
    
    
        今有大臣于陛下,擅利擅害,与陛下无异,此甚不便。 
    
      赵高“哼”了一声。他看出点意思来了,虽然李斯并没有明言“大臣”所指为何人。 
    
      下面,只见丞相笔锋一转,讲起历史上的经验教训: 
    
        昔者,司城子罕相宋,身行刑罚,以威行之,一年遂劫其君;田常为 
    
      简公臣,爵列无故于国,私家富于公家,布惠施思,下得百姓,上得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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