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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石[武侠耽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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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符是皇帝调兵遣将时用的兵符,用青铜制成,分成两部分,合起来就是一块伏虎形的令牌,而只有两个虎符同时使用才可以调兵遣将。

  燕国的虎符一半在皇上慕容俊手中,另一半则保存在慕容恪那里,平时打仗全靠战前授予的完整虎符印鉴来调遣燕国的各路兵马,没有虎符就等于没有兵马。

  虽然慕容垂、慕容令及一干属下骁勇善战,但是他们自己的部曲却只有区区几千兵马。何况现在的皇帝仍然是民心所向,若是真的孤注一掷举兵起事,就那几千兵马也未必能同心协力。。。。。。以这样的实力想要造反谈何容易。

  慕容令眼前黑了黑,道:“难道就无路可走?”

  慕容垂平静道:“解甲归田是一条路,视死如归又是一条路,只是看皇上要我走哪一条。”他转过身,凝视着大堂正面悬挂着的先帝画象,幽幽道:“令儿,你没见我已经下马卸甲了吗?”

  容楼一直从旁关注,此刻突然道:“将军只是想见一见尊夫人,这件事我来周旋。无论怎样,势必让将军和夫人见上一面。”稍后便向两人请辞而去。

  展燕然由于几次大仗的功劳卓著,现在已经被提拔为慕興根军中的一名校尉,配给了单独的营帐。

  容楼飞马来到军中,通报后行至他的营帐前,甩蹬下马,正要栓上马,只见旁边已经栓着的一匹白马十分眼熟。他也没有多想,掀帘径直走进帐去。

  因为他时常跑来寻展燕然一起喝酒、聊天,门口守卫的军士开始时还多加盘问,后来便知道他是展校尉的朋友,又是恪帅的参军,对他的到来习以为常,自然再不会阻拦。

  他进去却见帐中空无一人,只得又走了出来,向一边的军士打听道:“不知展校尉人在何处?”

  那军士道:“和那位经常来的姑娘一起出去了。”手指向前方,又道:“刚走没多久。容参军,你要是有急事,往东边的河岸处找找看。”

  听到“姑娘”,容楼有些惊讶,暗想:‘没听他提起过啊?’不过因为心中有事,当下也无暇顾及,便直向河岸方向而去。

  找到展燕然的时候,他的身边赫然站着贺兰雪,容楼稍稍有些吃惊,但随及便明白了几分,迎上去,道:“贺兰姑娘也在这里?”

  贺兰雪道:“又没有规定只准你寻他喝酒,不准我找他聊天。”她话里有些怒气,显是恼容楼打扰她和展燕然的相处。

  容楼猛地一拍展燕然的肩,道:“你小子,结交了佳人也不知会一声?”

  展燕然“嘿嘿”笑道:“只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容楼转向贺兰雪,抱拳道;“贺兰姑娘,我真有急事和他商量,向你借他一用如何?”

  贺兰雪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了看展燕然,道:“那我改天再找你。”说完直奔帐前找自己的马去了。

  待贺兰雪走远,容楼这才将段洛被抓入狱一事说出来同展燕然商量。展燕然听他讲完,也为吴王夫妇唏嘘叹息了一把,反问他道:“那现在能怎么办?”

  容楼叹道:“我本来是想蒙面劫牢的,可是吴王不准,说是只想和夫人见上一面。”

  展燕然心中激灵一震,差点吓出一身冷汗,道:“劫牢?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还好吴王没有应允你。”

  容楼轻蔑道:“我原来还算了你一份,想不到你这么胆小如鼠?”

  展燕然当即恼了,猛然向他胸口锤了一拳,怒道:“休要小看了我!若是象你这般不动脑子就胡乱行事,劫牢是没机会,死罪倒是先背上了。”

  容楼胸口硬受了他一拳,却纹丝不动,道:“有些事情,计划越周详反而越做不成。只要找准了方向,照着目标去做,见机行事反倒才有胜算。”

  展燕然‘嘿’了一声,道:“我们争这些狗屁有什么用?还是先弄明白吴王的打算是正题。难道他真的只是想和自己的夫人见上一面就满足了?”

  容楼摇头道:“现在别说是吴王,任何除了狱卒以外的人都见不到夫人。”

  展燕然眼珠转了转,恍然大悟道:“臭小子,难怪你来找我。现在刑部大牢的安全护卫工作的确是由我们负责。”然后,点头赞许道:“看来,刚才说你不动脑子真是我说错了。”

  容楼大喜道:“你真有办法?我也只是赌赌看你能不能帮忙,并无十足把握。”

  展燕然笑道:“我若是不帮,你打算怎么办?”

  容楼望天道:“那我打算先花些功夫混进牢里,然后把那群守卫都敲晕了,再把吴王等几人请进来。。。。。。”

  展燕然一脸苦笑,道:“这么儿戏?你果然还是不动脑子。。。。。。不过,先说好了,你们不能借机劫牢抢人!”

  容楼道:“我什么时候对朋友失信过?”

  展燕然笑道:“给我三天时间打点,三日后午夜时分你带人去刑部大牢那里。”

  两人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燕国刑部大牢,阴冷潮湿,不见天日。

  段洛蹲坐于囚室墙边,身后靠着的那堵墙上有个巴掌大的窗口,上面装着几根铁栏杆。它就算是与外界唯一相通的地方了。

  一连几日慕容评都是白天只来一趟,不痛不痒地质问她几句是怎么给皇后下巫蛊的,在得到很多遍“不知道”这三个字后,便不置可否,一言不发地走了,只把她一人晾在囚室里。

  面对牢狱生活,一直以来她表面上都很沉着淡定,心里却也难免隐藏着几分惊惧和愤慨。想她家世出身显赫,鲜卑段氏有谁不知?自幼锦衣玉食,为*、母后又备受尊敬、爱戴,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不过,她虽身为女子,家境优越,却没有骄奢蛮横之习,反而更多了些机会熟读汉人诗书,琢磨为人品性,对做人的道理和气节只怕比大多数男人都更有研究,更讲原则,所以,纵然蒙冤入狱也能保持一派大家气度。正因为如此,狱中牢头也从没刻意为难过她,平日待她甚是恭敬有礼。

  但是,今天不知为何,她的心总是‘呯呯’跳得又急又快,象是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一阵心悸难受,她从腰间掏出一面小镜,紧紧贴着胸口,大口大口深呼吸了一阵。

  这面小镜大约一只妇人手掌大小,看上去不大起眼,雕功笨拙,非常古朴。再仔细看时,发现它并非寻常铜镜,材质非铜非铁,十分坚硬,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似乎不曾打磨过,却显得特别明亮。

  待到胸口的难受稍稍好转,她举起镜子,借着窗口漏下的微弱光线,准备细细整理自己纷乱的头发。

  就在这时,牢头将门打开,道:“上庸王到,敢请夫人前往刑房。”他说这话时表情不忍,低着头不愿去看段洛。

  段洛放下手中小镜,拢了拢头发,道:“烦请前面带路。”说完起身跟着牢头向刑房而去。

  这间没有窗户,密如铁桶的硕大屋子就是大牢的刑房。即使是阳光明媚的大白天,这里也是一片黑暗,所以屋子四周每隔几步就立着一支半人高的铁烛台,里面点着成人前臂粗细长短的巨型蜡烛,将这屋子笼罩在一片昏黄的光晕中。

  透过那片黄光,段洛瞧见稳坐在正前方审讯案桌后的上庸王慕容评。

  慕容评面无表情,道:“你第一次来这里,不妨先熟悉一下,若是还不仔细招来,以后只怕要常来走动。”

  段洛环顾四周,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黑乎乎的陈旧墙壁上印着斑斑驳驳的片片暗红,显是之前众多被用刑的囚犯留下的。再定睛细看,各种捆人、吊人的铁链;折磨人的铁棒、尖刺;已经烧红了的火炉、烙铁;还有很多她也看不明白的刑具应有尽有。   

  饶是她平日胆大心细、个性刚烈,见了这样的阵仗也是吓得一脸惨白。

  慕容评见她有所反应,当下露出满意的神色,摆手让人搬来一张椅子放在自己的正前方,又示意段洛坐下。

  待她小心翼翼坐下后,他悠悠道:“我向来不喜欢对女子用刑,尤其是吴王夫人你。我只是想知道你伙同高弼对皇后下蛊是受谁人指使?”

  段洛淡然道:“我并未对皇后下蛊,又何来指使之人?”

  慕容评哼哼两声道:“这个早有人证、物证,不容你辩驳。”

  段洛道:“既然不容辩驳,直接叛我死罪便可,又何劳上庸王三番五次前来?”

  慕容评愣了愣,旋及微笑道:“我们好殆亲戚一场,只希望夫人你能比高弼先招供出来,这样想来罪责可以轻一些。”

  段洛再也忍耐不住,腾地站起身,怒目而视道:“巫蛊之罪何来轻重?横竖都是一个‘死’字!你只不过是想牵连进我相公,加害我们一家人!你这样做可有想过亲戚之情?”

  慕容评叹了一口气,道:“此事与我何干?不过是皇上派我来审你们而已,要是高弼先招出来,夫人你再想招,只怕我也没空闲听了。”

  段洛轻蔑道:“高大人那样刚正不阿、忠肝义胆之人又岂会诬陷我相公?倒是皇后,本该心胸宽阔,母仪天下,却使出这样猥琐的招数置我于死地,真正为人所不耻。”

  慕容评示意撤去座椅,道:“既然吴王夫人不需要坐,那就站着吧,反正一会儿跳舞给我们看也不需要座位。”

  ‘跳舞?’段洛心中犯疑。

  慕容评站起身,缓步从座位上走过一边,指着墙上悬挂着的一件铁片做成的衣服道:“这件铁裙许久没有人穿过了。”

  他又走到屋子另一处,那里有一只悬挂在空中的铁笼,大约三尺见方,铁笼下是尚未燃起的火堆。慕容评拿起火钳拨弄了一下,道:“穿上铁裙,关进笼子里,再点燃这堆火。。。。。。我想,这‘铁裙之舞’若由夫人表演起来一定优美动人。”

  段洛听他讲完,眼前一阵眩晕,脚下踉跄几步,几乎要瘫倒。还好,她顺手一扶,手上一阵刺痛,“啊”了一声,不过借着这一扶倒是又恢复了平衡。

  慕容评回头看向段洛,轻笑道:“难道夫人想要‘梳洗’一下?”

  段洛忙看向方才手扶的地方,原来是一张铁床之上放着的一只巨大的铁刷,刷头上是密集的根根铁针。她的手想是不小心扶在了铁针之上。

  慕容评继续道:“我说的‘梳洗’可不是夫人以前在吴王府里每日间的梳洗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是让夫人先躺在铁床上,再用滚开的水在准备‘梳洗’的地方浇上一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身上的皮肉。。。。。。”

  段洛突然“哈哈”大笑了几声,虽然脸色有些铁青,却仍然淡淡道:“原来威胁和恐吓就是这样的。”

  她虽然心中充满恐惧,却心气极高,显是不为所迫。

  慕容评双手一摊,目光扫过屋内一干刑具,道:“这屋里有几十种刑具,每一种都不是用来威胁和恐吓的,而是用来实实在在地折磨人的。不知道夫人能捱到第几种?”

  段洛却象是赌上了一口气一般,道:“那就要试试看了。”

  慕容评见她如些坚决,也不由心生佩服之情,又劝道:“施巫蛊怎样都是死罪,可是能死得痛痛快快也未尝不是一种福气。夫人,你再考虑一下。”

  段洛冷哼一声,道:“不用考虑了,那样的代价我付不起!”

  慕容评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而后示意行刑的四人围了上来,准备行刑,又道:“夫人若是受不住了,愿意画押指认指使之人,随时可以喊停,我立刻就给夫人找医官止痛。”

  段洛一脸冰霜,再不理他。

  。。。。。。

  午夜之分,刑部大牢的门却悄悄地打开了。夜色掩饰着四个披着黑色披风的身影一闪而入。

  打开门的是展燕然,进去的四人是由容楼带领着的慕容垂、慕容令和慕容潆。

  容楼本不欲带上慕容潆,可是,先是见她为叔母流泪不止,亲手做了精美的点心,挑了几本好书想要让狱卒拿进牢里去给段洛,却不被准许;又见她接连两日,每日都要往大牢跑好几趟,低声下气央求狱卒,只为见段洛一面,却不得相见,心中有些不忍,便也带上了她。

  牢里阴森的过道中,一行人匆匆而过,展燕然脸色很凝重,悄悄在容楼耳边道:“夫人不妥。”

  容楼皱了皱眉头,却不说话,只将目光扫过旁边那一桌酒菜以及歪歪歪斜斜倒着的几人。酒菜已经杯盘狼藉,八个值夜班的牢头、狱卒或躺倒在地,或趴坐在桌边,竟全倒了。想来是展燕然假意犒劳,却在酒菜里下了蒙汗药所至。

  几人疾步跟随展燕然很快便往段洛的囚室而去。

  未到跟前,便听见吴王夫人低低地呻吟声。

  慕容垂心知不好,顾不得牢门未开,几步冲到最前面,隔着铁栏呼唤妻子:“洛儿,洛儿,你怎么了?”

  容楼从未见过这样表情的慕容垂,那一脸的关切,一脸的焦急,还有一脸的温柔,和那日在大堂内看似没有任何影响的人仿佛不是一个人一般。

  展燕然也赶上前来,打开囚室的门,点上灯火。除了容楼和他留在室外,其余三人都走了进去。

  段洛蜷缩成一团,身上的衣裳显然被重新换过,却仍然能看出又有大片血渍印透了衣裳。她的头发如稻草般散乱成一堆,脸部蜡黄浮肿,紧闭着的双眼眼睑也肿得老高。她的上齿紧咬着下唇,咬得那么用力,以至鲜血滴滴渗出,似乎这样才能令她分散身体其他部分的疼痛,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因疼痛忍不住发出低吼般的呻吟。

  这哪里还是平素那个美丽端装,出口成章的叔母?慕容潆整个人好象呆了一般,立在一边,左手挽着的装点心的小竹篮失手摔落在地,右手拿着的书也散落一旁。

  “洛儿。。。。。。”慕容垂哽咽着一时无法说下去。

  “娘。。。。。。”慕容令的心象被刀绞一样。

  两人全蹲下身去,俯在段洛身边。

  听到丈夫和儿子的声音,段洛慢慢清醒了过来,道:“居然做梦了。。。。。。”她还以为自己在梦里。

  慕容垂轻轻抱起她,却感觉到她的身体因轻微的触动,疼痛得一阵哆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柔声道:“洛儿,我真的来了,相公我就在你身边。”

  段洛努力想睁大眼睛,无奈双眼肿得实在太厉害,她用尽力气也只睁开了一条细缝,但是也足够瞧见面前的慕容垂,微微一笑,道:“还好,能见上一面。”说完,她又伸出手,只见十只手指上的指甲全都支离破碎,结了厚厚的一层血痂。

  那只手抚上旁边慕容令的面颊,轻轻地摩擦了一阵,道:“令儿。。。。。。”

  然后她的余光扫到了呆立在一边的慕容潆,于是向她招了招手,道:“没想到你这小丫头也惦记我,过来。。。。。。”

  慕容潆这才回过神来,走到段洛身边时已是泪流满面。

  段洛四下摸索了一番,在角落里拾起那面小镜,轻轻擦拭着。

  慕容潆见状,连忙道:“叔母,你要照镜子?潆儿来帮你。” 

  段洛摇了摇头,道:“丫头,别傻了。叔母再也漂亮不起来了,是用不着镜子的。我想把这镜子送给你。”说完将小镜放在慕容潆手中,又道:“这镜子是我娘给我的,又是我娘的娘给她的。。。。。。我膝下无女,平时和你挺谈得来,就送给你吧。这镜子名叫‘水月’,除了可以梳装之用外,若是你心烦意乱,神不守舍时随身携带会有缓和情绪、镇定精神的作用。”

  慕容潆一时痛哭流涕,一把拉过段洛就要往外拽,边拽边道:“叔母,我带你出去吧。。。。。。等你好了,你照镜子,我给你。。。。。。梳头。。。。。。”

  段洛挣脱她的手,道:“令儿,你先带潆丫头出去。我和你爹还有话说。”

  慕容令似有不舍,不愿离去。

  段洛正色道:“难不成你见娘虚弱了就不听话了?!” 

  慕容令听她这么一说,只得拉了慕容潆离开囚室。

  慕容垂见室内就剩自己和段洛,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洛儿,你最喜欢赵壹的《刺世嫉邪赋》,我抄了整整三天,抄了一千遍。那天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我就打定主意去找皇上,他让我承认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夫妻两人,不求同生,但愿共死。只是,在死之前,我还想再见你一面,能和你多说上几句话,所以拖延了几日。”

  他捧起段洛的脸,仔细看着,轻轻抚摸着。虽然那张脸因为刑罚的折磨而不再美丽甚至有些丑陋,但慕容垂的神情却象是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大婚夜晚,亲手挑开红盖头,第一次邂逅了那个美丽的少女一般,无限柔情道:“早知道他们这么折磨你。。。。。。我那天就该直接去找皇上,这样你就不用受罪了。。。。。。”

  “你说什么?!”段洛挣扎着推开慕容垂,一脸茫然道。

  慕容垂轻轻又搂住她,柔声道:“我说,今天我们已经见着面了,明天我就去求见皇上,让他治我施巫蛊害皇后的罪名,他要的不就是这个吗?然后是死是活,随他处置,我们就都不用受苦了。。。。。。”

  “慕容垂!”段洛用尽全力又一次推开了慕容垂,一脸愠怒,若是她有足够的力气恐怕早就跳起来了,道:“你那一千遍都白抄了!大丈夫自当心向天下,救百姓于疾苦。现在无论胡、汉,百姓都不得安生,你可以做的事情还很多,怎能轻易将性命生死交由旁人定夺?!”

  慕容垂道:“洛儿。。。。。。”

  段洛一时气极,重咳几声,无奈牵动了伤口,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努力喘了一口气,平稳住呼吸,又怒道:“你若象呆鸟一样跑去认罪找死,不但会害死你,更会害死我们的儿子!我受了这些苦楚却也不愿自尽解脱,对罪名抵死不认,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我们段家的声誉,还有你和儿子的安危。我若是害怕疼痛自尽而亡,自然不用受这许多苦楚,但是难免落下畏罪自杀的嫌疑,以后你们要如何自处?我抵死不认,这罪也就是有名无实,最多判我一个人死罪,怎么也不会株连。你若是跑去找皇上认罪,必属株连之罪,岂不是要害死我的儿子?!。。。。。。咳,咳,咳。。。。。。”说到激动处,她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带出一口血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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