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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顺高兴地道:“噢!你等等,我马上出去!”
大乖道:“快点儿,就在你们大门口呢!”
长顺说:“知道知道!”长顺高兴地走出屋门,来到大门以外,连看带喊:“全福!全福!全……”突然,二愣迅速向前,将黑布面罩套在长顺的头上,大乖蹿上去一扯腿将长顺摔倒在地就捆,长顺大骂:“土匪,王八蛋,放开我!”
庄虎、田豹蹿过去,举起手里的木棍,雨点儿般地打在长顺的身上,打了一阵后,庄虎趴在大乖耳朵上说了几句,大乖点点头跑走。
这时,肖家楼正躺在床上搂着春花亲热,秋草推门进来说:“老爷,大乖来报信儿,庄虎和田豹他们把那个叫长顺的抓住了,已经打得半死了!”肖家楼问:“让他们弄回来,先绑在海棠树上,听候发落。” 秋草道:“我跟大乖说清楚了。”肖家楼高兴地说:“好,快上床,咱们塌塌实实地睡觉!”秋草高兴地道:“唉!”
却说庄虎、田豹和两个庄丁仍然在大街上猛打长顺,只听长顺“哼”了一声就不动了,二愣停打道:“庄头儿,这人死了!”
庄虎道:“别打了,看看,把头套摘下来!”
二愣摘下长顺头上的黑布面罩,长顺挣扎着想起来没有起来。
庄虎道:“说,肖庄主家的大门那里的臭大粪是不是你干的?”田豹问:“是谁给你出的损招儿?”
长顺不语。
大乖跑回来,趴在庄虎的耳朵上说了一阵儿,庄虎点点头。
庄虎问:“谁叫你这么干的?”田豹问:“是不是全福?”庄虎问:“是不是庞广财呀?”长顺仍然不语。庄虎命令道:“打!”
第五十六回 张居正不能丁忧孝父洒泪 侯管家为女无权受使可怜(5)
大乖和二愣刚举起木棍来就被田豹拦下了,转对庄虎说:“让我说别打了,留他一口气,交由庄主审问,让他把幕后的指使人交代出来,庄主好有的放矢!”
庄虎道:“对对对,庄主让咱们把他弄院里去,走吧!”
大乖、二愣和小蛋子将长顺拉起来,又套上黑布面罩,与其他几个庄丁连推带扯地顺着大街走去,长顺双脚蹭地,有气无力地哭着大喊:“娘——儿子……”
当喷薄的一轮朝阳刚刚拱出地平线的时候,庞学英和秀娥、玉娇就来到了自家的西瓜地拔杂草。一片绿海田园,西瓜已经长到拳头大小,大杨树上的两只喜鹊围着喜鹊窝跳来跳去。秀娥拔掉一些草直起腰来问:“学英,最近我老看你的脸色发黄,是不是病了?”
玉娇道:“我也发觉了,学英,有病可别扛着,不行就找郎中看看!”庞学英道:“没事儿!”刚说完就身不由己地摸了摸肚子,秀娥和玉娇急忙上前摸她的头。秀娥道:“不热呀!”玉娇道:“我摸着也不热。”庞学英道:“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别疑神疑鬼的!”
秀娥道:“反正你最近身子够弱的,让我说你别干了,赶快回家吃饭休息吧。”庞学英道:“我没那么娇气!”
庞学智骑马而来,高喊:“玉娇!”
秀娥一拉玉娇一笑说:“快去吧,种儿子的人来了!”玉娇一推秀娥道:“去你的!”玉娇脸有些红。庞学英暗笑。
庞学智牵马而来道:“大嫂,娘让你们找几个嫩瓜蛋子,赶快送家去!”秀娥问:“干吗呀?”庞学智道:“说张相国想吃。”
秀娥道:“哦,有的是。”
庞学智道:“那就快送去吧,我回货栈了!”
玉娇深情地道:“你今天不住下了?”
庞学智也有些难舍道:“我得回去,好些事儿还没有处理完呢!”说完他牵马而走。
秀娥说:“学英,你给娘送嫩瓜蛋子去吧,到家先吃点儿药,可别病大发了!”庞学英答应一声,背起柳筐寻找切下来的鲜嫩西瓜蛋儿。玉娇扔下手里的杂草去追庞学智,边走边喊:“学智,等等,我跟你说点儿事!”玉娇快步追去。
秀娥自言自语地一笑道:“憋急了!”笑着继续拔杂草……
庞学智牵着马在大树下等候,玉娇跑来,扑到庞学智的身上道:“你为什么不住下?”
庞学智吻了一下她道:“货栈太忙!”
玉娇道:“我不信!”
庞学智道:“我骗你干吗?”
玉娇捶了一下他道:“你是不是外边有女人了?”
庞学智道:“你听谁说的?”
玉娇道:“我猜的。”
庞学智道:“我要猜你呢?”
玉娇道:“你老不回家来住,咱们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出世呀?”
庞学智吻道:“就赖你不争气,多少回了,你的肚子永远都不鼓!”
玉娇道:“你要是多回来几次呢,不早成了?”
庞学智道:“别着急,等我忙完了这阵子就天天晚上回来,上去就不下来,让你烦了算!”
玉娇道:“我才不会烦呢!”
庞学智道:“好,为了要儿子,我整宿的在你身上趴着行不行?”
玉娇道:“行!”搂着庞学智的脖子狂吻……
却说庞学英肩背柳筐不快不慢地在田间路上走着,柳筐内有十几个毛茸茸的嫩西瓜蛋儿。她身体虽弱,但因为卸掉了肚子里的包袱,精神特别地好,兴奋和满足感浮于脸上,她边走边唱起了昆山腔《东吴招亲》中孙尚香的唱段——
昔日梁鸿配孟光,
今朝仙女会襄王。
暗地堪笑奴兄长,
安排毒计害刘郎。
月老本是乔国丈,
纵有大事料无……
忽然,从远处传来庄虎的声音:“大乖、二愣,就送到这儿吧,你们俩要加点儿小心,把他扔进浑河里就赶快离开,千万别叫别人看见,我和小蛋子赶车回去了!”
大乖马上回答道:“您放心吧,我们哥俩保证干得干净利落!”
庞学英听后自言自语道:“他们要把谁扔进浑河里呀?是好人是坏人呀?是不是要图财害命呀?”想到此,急忙藏进身旁的玉米地向外窥探。只见一辆马拉大车顺路走来,停下,庄虎与一个庄丁将一条鼓鼓囊囊的麻袋扯在地上,“咚”一下子,麻袋滚了两滚就不动了。
庞学英把几棵玉米秸拢在自己的胸前,偷偷地向路上张望,看见肖家庄丁调转马头,庄虎上了大车道:“赶快走!”庄丁道:“唉!”急忙跨上车辕,挥鞭轰马而去。那两个庄丁用一根木棍搭起那条鼓鼓囊囊的麻袋,鬼鬼祟祟地快步顺着田间路走去,麻袋摇摇晃晃地乱动。
庞学英又小心翼翼地往地头的方向挪动,偷偷地向路上看,见那两个庄丁搭着鼓鼓囊囊的麻袋继续前行,麻袋不断地动弹。在后边儿抬着木棍的庄丁踢了一脚,骂道:“你他妈老实点儿!”麻袋又一晃悠,木棍滑肩,麻袋和两个庄丁同时倒地,两个庄丁爬起来,一边“他妈他妈”地骂,一边对着麻袋拳打脚踢,踢累了,又抬起来摇摇晃晃地前行……
庞学英肩背柳筐走出玉米地,走走停停,尾随而去。欲知肖家的庄丁要将谁葬于浑河,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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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庞学英浑河水里抢救长顺 朱云霞桃树林中可怜学英(1)
庞学英肩背柳筐走出玉米地,走走停停,尾随而去,看着麻袋仍然在晃动,庄丁甲骂道:“他妈的,你死到临头还不老实!”庄丁乙道:“一会儿把你喂了王八,看你还怎么往肖庄主家的大门上泼臭大粪!”
庄丁甲道:“别跟他置气了,咱们赶快走!”庄丁重新搭起来走。
庞学英纳闷地紧走几步,看见那两个庄丁抬着麻袋已经走远,快步追了上去……
浑河宽大的水面,黄白相间、不太大的波浪前仆后继地滚动,在旭日的照射下闪闪发光,顽皮的鲤鱼不时跃出水面,掀起浪花;两岸的垂杨柳随着微风摇曳;不知名的鸟儿在林中嬉戏、鸣唱;堤上的杂草、野花招引着蜜蜂和蝴蝶;在老柳树的根部和杂草丛中,有不少刚刚拱出地面的大小不一的蘑菇。只见两个庄丁各用双手抓住鼓鼓囊囊的麻袋一角走上浑河堤坡,向四周看了看,然后下到河床旁边,放下麻袋,站在距水边不远的地方看着浑河水滚滚向前。庄丁甲问:“你说这里的水深吗?”庄丁乙看了看两侧又看河里,然后拾起一块鹅卵石投进河中,看着冒起的水花道:“深,这地方是有名的‘阎王油锅’,淹死不少人了,去年秋天,老爷让我和小猫子沉那个不顺从他的女人就是从这个地方扔下去的,始终没有漂上来。”
庄丁甲道:“那个女的也是,为什么不顺从肖老爷呀,又舒坦又有银子,多好哇!”
庄丁乙道:“人家有夫有子,是要脸面的人。”
庄丁甲道:“要脸面吧,上阎王爷那里去了,这辈子算白来!”
庄丁乙道:“那天我听见她哭喊了,说宁可死,也要保留自己的清白之身,听说肖老爷跟她折腾了一宿也没有得手,手上、身上和脸上被那个女人咬了好几口,挠了一大片,鲜血淋淋的。肖老爷一生气,就让侯管家把我和小猫子叫去装上麻袋弄这儿来了。”
庄丁甲道:“也算是好样的吧,称得上烈女!”
庄丁乙道:“可不是嘛!”
地上的麻袋不停地动弹。
庄丁乙踢了他一脚道:“别着急,小鬼儿们还没有把油锅烧开呢!”
庄丁甲道:“我说哥们儿,咱们赶快把他送走得了,省得叫他难受!”庄丁乙道:“好,咱们抬起来!”说着,庄丁甲与庄丁乙同时弯腰抬麻袋,可是刚刚抬起来,庄丁甲又主动扔下麻袋,麻袋滚了两滚又不动了。
庄丁乙问道:“怎么了?”庄丁甲搓搓手道:“哎哟,疼死我了!”伸出左手,“看,把我的指甲都扳出血来了!”狠踢了麻袋一脚,“他妈的,临死你还不老实!”庄丁乙道:“这家伙,真他妈沉!”
麻袋仍然来回动弹,似乎向两个庄丁或者是向肖家楼提着强烈的抗议,骂他们个祖宗三代。
庄丁甲踢了一脚麻袋道:“听着臭大粪,你别着急,我们马上就把你送到家了,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
庄丁乙道:“告诉你,去了以后,你先洗个浑河澡,然后再喝点儿浑河鲤鱼汤!哈……”
庄丁甲道:“等你洗干净了,喝足了,你也就到老家了!哈……”
庄丁乙道:“臭大粪,你听见了吗?阎王爷的油锅已经烧开了,急等着你下油锅,让我们赶快把你送去呢!”
庄丁甲道:“臭大粪,你知道为什么让你下油锅吗?因为你用臭大粪脏了我们肖庄主家的大门和地面,还摔疼了侯管家和我们两个庄头儿的身体,脏了他们的衣服,臭了他们的鼻子,害得我们小兵卒子打扫了一天多,累得我们都上不了床铺,他妈你坏不坏!”
第五十七回 庞学英浑河水里抢救长顺 朱云霞桃树林中可怜学英(2)
庄丁乙道:“我们肖庄主又费了好多银子请人除臭,可是臭味儿至今不退,连鸟都不在那里找食儿吃了!”
庄丁甲道:“贤弟,别跟他唠叨了,咱们快一点儿让他走吧!”
庄丁乙道:“好,让他快走,咱们也算积德!”两个庄丁一边一个抬起了鼓鼓囊囊的麻袋……
庞学英背着柳筐气喘吁吁地跑到浑河堤坡下,刚要上堤坡,突然被摔倒,柳筐被甩出很远,嫩小的西瓜蛋子滚了一地,她爬起来,顾不得拣拾西瓜蛋子,拼命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堤坡上跑……
这时,两个庄丁又将鼓鼓囊囊的麻袋抬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庄丁甲道:“臭大粪,你可记住,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我们哥俩没准儿给你送两桶臭大粪来,也让你尝尝滋味儿!”说着话,二人悠了两悠,猛向水中抛去,只听“扑通”一声,麻袋入水,浪花四溅,不一会儿,那鼓鼓囊囊的麻袋浮上水面沉浮几下之后就沉入了水底,两个庄丁看了一眼,说声“走”,慌慌张张地顺着河坡跑去……
庞学英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上浑河堤坡,焦急地向河水中寻看,突然,她发现了那个麻袋又被大浪托出水面,如同一个大皮球晃晃悠悠地漂动,她急忙从高坡上跳到河床侧坡,然后又纵身跳入水中,拼命地向刚刚又漂上来的鼓鼓囊囊的麻袋游去……后人有诗赞扬庞学英见义勇为的精神曰:
危险在河中,只身向水冲。
不知谁遇难,拼命救他生。
却说肖家楼在书房等待着将长顺沉河的消息,烦躁地踱来踱去,春花和秋草进门,同时喊老爷。肖家楼道:“你们先出去,我没心情!”春花道:“大奶奶老是指桑骂槐地寒碜我们,您管不管呀?”
肖家楼道:“你们不会装听不见?”秋草道:“她老是两个浪这个,两个浪那个地骂,难听死了!”肖家楼道:“点你们的名字了吗?”春花和秋草同时道:“没有。”肖家楼道:“还是的,那吃什么心呢?”
庄虎在门外喊:“老爷!”肖家楼向春花和秋草一挥手,她们俩急忙向内室走去,肖家楼道:“进来!”
庄虎进门道:“老爷,大乖和二愣回来了,已经把长顺沉入河底。”
肖家楼道:“好,先让他断子绝孙,将来有机会再烧他的房子,让这家从天底下消失!”庄虎道:“是!”
这时,花枝招展的春桃和红杏进门,看见有庄虎,进退两难。
肖家楼道:“赏给大乖和二愣每人一两银子,让他们好好干。”
庄虎道:“是!”看了春桃和红杏一眼,出门而去。
肖家楼向内室看了一眼说道:“你们俩……”
却说长顺从昨天夜里被人叫走以后,他的瞎娘一宿没有合眼,嘴里不住地喊长顺:“长顺!你怎么还不回来呀?娘饿了,长顺……”
长顺家是坐北朝南的三间破土房,房檐儿缺一块少一块的,木窗户七扭八歪,窗户纸发黑,并已经破裂,被风吹得直颤抖。干打垒的院墙残缺不全,靠墙立着锄、大四齿等劳动工具,一把铁锨在地上倒着。院内有四五只母鸡和一只大白公鸡在院子里找食吃,突然,大白公鸡追上一只芦花母鸡踩蛋儿。房前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缸,缸内满着水,水上有一个水瓢,水瓢四周漂着几个树叶。院内靠围墙不远的地方有一棵碗口粗细的枣树,枝繁叶茂,小青枣累累串串,非常喜人。长顺的瞎娘满脸青紫地哭着爬出屋门喊:“长顺,儿子,你上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呀?长顺……”后人有诗赞扬母爱曰:
第五十七回 庞学英浑河水里抢救长顺 朱云霞桃树林中可怜学英(3)
儿行千里母担忧,古往今来广被讴。
母爱时时生伟大,亲情处处把心揪。
却说肖存月听了张居正的话,同意回家。庞学豪将她送到肖家大门前,她恋恋不舍地回了家,当然,又被肖家楼连恨带心疼地骂了一大顿,她回到自己的闺房哭起来。她不吃不喝地一直哭到晚上,桌子上还摆放着几样点心和一碗稀汤。肖李氏坐在桌旁,小虫吟站在肖李氏的身旁。肖李氏劝道:“闺女,你不能绝食,老这么下去娘心疼,听话,先吃点儿点心,喝点儿莲子粥,休息一会儿以后,你再给娘弹支曲子好不好?”
肖存月流着眼泪抱起琵琶说:“不,娘,女儿不吃不喝也要先给娘弹,敬母亲,博开心;想亲人,送知音!”
肖李氏道:“你不吃不喝,母亲可受不了哇!”
肖存月道:“您要知道,您是我的母亲,我不吃不喝,您也没吃没喝呀!学豪的母亲为我也是饭菜难咽呀,娘,我不吃不喝是与母亲同甘共苦哇!”
肖李氏道:“行!这么说,庞学豪的母亲为你担心,饭菜难咽,也是你的母亲了?”
肖存月道:“她跟您不一样,因为没有生我养我,就像好人们拿国家当母亲一样。”
肖李氏道:“那国家生你了吗?”
肖存月道:“没有国家做保障,您生得了我吗?”
肖李氏道:“啊!这都是那个张相国跟你讲的吧?”
肖存月道:“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呀?大河有水小河流,锅里满着碗里才有哇。”
肖李氏道:“我说不过你,快弹吧!”
肖存月道:“您可得仔细听?”
肖李氏道:“听着呢!”
肖存月道:“我给您弹一首《国母情深》吧?”
肖李氏道:“弹吧,不论是什么名字,只要好听就行!”
肖存月念韵白:“母亲大人听了——”
肖李氏和小虫吟都笑了,肖李氏有些烦意地说:“赶快弹吧,弹完了曲子,咱们娘俩可得一块儿吃东西,怎么样?”
肖存月点头道:“行!”
肖李氏高兴道:“那就赶快弹!”
肖存月摆好姿势,用灵巧的手指调了调弦音便弹唱起来——
生身于慈母之怀兮,我受母爱。
死葬于祖国之土兮,我报皇恩。
母爱之深兮,我感不尽。
皇恩之重兮,我报无穷。
天苍苍兮,润我之灵魂。
地茫茫兮,促我之强身。
生为大众兮,强国富民。
死为鬼雄兮,不枉一世!
啊!东方已亮兮,我要飞翔!
展翅高翔兮,我要自由!
我要自由兮,我要翱翔……
肖李氏急忙起身按住琵琶道:“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虫吟抿嘴笑。肖存月说:“娘,您要让我爹做好思想准备,不能跟庞大叔过不去,更不能跟朝廷唱对台戏!”
肖李氏问道:“我老早就这样劝你爹来,他听我的吗?”肖存月道:“他早晚吃了亏。张相国跟庞大叔我们说,革故鼎新是大势所趋,推行新政是民众所需……”
肖李氏陷入沉思……
却说庞学英在浑河中劈波斩浪,拼命地向鼓鼓囊囊的麻袋游去,刚刚要抓住麻袋,突然又被浪头推走,她又拼命地追去,费了好大的劲才抓住了麻袋,两只手一使劲,“刺啦”一下将麻袋撕开,立刻露出了被毛巾堵住嘴、奄奄一息的长顺脑袋。庞学英急切地喊:“长顺哥,长顺哥!”她叫着,扯下长顺嘴上的毛巾,甩开麻袋一看,原来长顺的手脚也被捆着。好一个庞学英,就像《水浒传》里的浪里白条张顺,在水里往返如踏平地,当她拖着长顺往岸上游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大浪头将长顺裹走,真是银花逶迤腾细浪,长顺沉浮滚泥丸呀!只见庞学英一挺身,四肢反复收缩,身体上下漂浮,犹如海豹,又似鲨鱼,迅速地追上了长顺,抓住捆绑长顺的绳子一低头,从水里将长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