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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笑道：“人家好歹是个副部长，给弄到去报社去当总编，这是降职使用吧？”
“如果不是霍书记力保，我都得挨处分，更何况他了！”一说到这事，郭朝晖就生气。
林涛点点头，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郭朝晖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没必要藏着掖着。”
林涛呵呵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考虑到我的身份，还是不说了吧。”
他越是这么说，郭朝晖反倒是好奇，这小子总会给人惊喜，难不成这事他也能有办法？
“说来听听！”
林涛对肖锦辉说道：“肖哥，你给我作证，这可是郭部长让我说的。”
肖锦辉笑道：“怎么，你还怕翻旧账啊？”
“有备无患嘛！”林涛嘿嘿一笑。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郭朝晖都有点等不及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到一个人，可能比较适合担任晚报的新总编。”
“你还有这样的朋友？”郭朝晖一听到跟人事有关，当场就笑了。其实也不是在嘲笑林涛，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跟他谈论这方面的事情，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我就知道郭部长会有这种反应。”林涛淡然一笑，接着就闭口不言。
肖锦辉却催促道：“究竟是谁啊，说来听听，我还真是挺好奇的。”
林涛摇头道：“还是算了吧，这种人事任命都涉及到自身利益，我可不想讨人厌。”
郭朝晖被他这么一呛，忽然觉得心情好了一些，隔空指着他笑道：“你小子，这是以进为退是不是？别废话，说来听听，如果合适我就考虑。”
林涛仍旧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牧璀璨！”
郭朝晖听到这个名字，明显愣了一下，“啊”了一声后，才点点头，说道：“原来是小牧！”
“让他当个厂长实在是太可惜了，您说是不是？”林涛呵呵一笑，“当然了，我只提个意见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他让我过来跑官的。”
“这你不用解释，小牧的人品还是相当不错的！”郭朝晖手指在桌面轻轻敲着，沉吟道，“小牧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如果他能成为总编，晚报肯定就握在自己手里了，只是他想上位比较困难！”
“常正武那边阻力很大吧？”林涛知道，牧璀璨当初就是被郭朝晖保下来的，落魄至今，也跟常正武有关。
“他都跟你说了？”郭朝晖很好奇，林涛究竟是怎么取得牧璀璨的信任，竟然能让他把这么秘密的事都和盘托出。
林涛点点头，说道：“牧厂长人品还是不错的，也很正直，又是你保下来的人，若是能够重新上位，对你自然是言听计从，现在看来，找个听话的人最重要。”
道理是没错，不过郭朝晖也有自己的顾虑，说道：“现在还没到无人可用的情况，想让小牧上位，确实是不容易。”
肖锦辉见他已经意动了，却还在绷着，不禁笑道：“这点事还能难倒你吗，搞到无人可用不就行了？”
郭朝晖狠狠瞪了他一眼，气道：“你这是相当于在林涛面前接我老底啊！”
“他都不怕，你怕什么！”肖锦辉仍旧是一脸笑意。
郭朝晖一口喝干杯中的红酒，说道：“其实也不是不行，不过还要看小牧的意思，上次的事情对他来说打击太大了，不知道现在缓过来没有。”
“机械二厂现在跟我上地瓜坊有业务往来，他的近况我倒是知道，也算是振作起来了，努力想要把长子搞好。”
“难得，受了那么大的打击还能站起来，真是难得啊。”郭朝晖叹了口气，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黄杉石的副部长位置就是牧璀璨的，也就不会出现这次的事情，更不会让自己手下无人可用了。
其实郭朝晖说谎，手下是真的无人可用，或者说是没有人能值得信任。这次的事情说明了舆论导向的重要，骏北之前让媒体太自由了，自己也放松了警惕，才让报社被常正武掌控住，这是一个经验教训，绝对不能再错第二次。
“我考虑一下！”
……
从锦辉酒店出来，林涛坐在车里，一直等到酒气都散了，这才驾车离开。
常家现在盯上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抓到把柄，酒驾是很严重的事情，若是被抓了必定会引起风波，所以他还是相当小心的。
在这之前，他给牧璀璨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见面，牧璀璨之前约了林涛好几次，这次是被约，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两人在骏北的小吃一条街碰面，牧璀璨带着林涛来到一家特色烧烤店，也不进屋，就在外面支起一个炭火烤炉，边吃边聊。
“你这个大忙人，终于有时间接见我了？”牧璀璨开着玩笑。
“你也知道我忙吧，都快抓瞎了，可不是故意推你的邀请。”林涛吃着肉串，味道真是不错，之前跟郭朝晖碰面光喝酒了，菜都没怎么吃，现在都饿了。
“推我邀请也没关系，只要你多给几批订单就行！”牧璀璨笑道。
“我说，你现在好像已经融入角色，难道真以为凭借地瓜坊的订单，就能让二厂越来越好？”林涛盯着他问道。
“那怎么办，我只能是苦中作乐，给自己点安慰罢了。”牧璀璨摇着头，“如果不是你上次用这话激励我，恐怕现在我都还没振作起来。”
“现在有个机会，你要不要？”
“多少订单？”牧璀璨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我说的是机会，不是生意！”林涛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深入角色，不能自拔啊！”
牧璀璨的眼睛更亮了，其实他不是没听懂，只是不能确认而已。
“什么机会？”
“一个让你重返官场的机会！”林涛放下狠狠咬着肉串，同时观察牧璀璨的反应。
很明显，他听了之后特别激动，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如果面对他说这话的人是郭朝晖或者其他官员，也许还会往心里去，肯这话是由林涛说出来的，且不说可行性，就算是有可能，又有多少可操作性？
“怎么，不信？”林涛微微一笑，就知道牧璀璨会有这种反应。其实也可以理解，自己顶多算是商场众人，跟他一个处长来谈官场的事情，本来就不太合适。
“信！”牧璀璨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可操作性大吗？我已经没有第二次振作的能力了，也受不起第二次打击！”
“那就看你的信心了！”林涛也不打算再吊他的胃口，“这次机会，跟我的事情有关！”
牧璀璨虽然远离官场，但却始终关注着人事变动，以谋求再次崛起的机会。
林涛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明白了。
“骏北晚报？”
“对，骏北晚报！”林涛用力点头，“总编职务，你应该有七成机会上位，剩下的三成就看你的努力了！”
“你怎么能如此肯定？”牧璀璨不是不相信林涛，而是想不到他究竟用的什么办法，竟然能保证有七成机会，要知道在官场上，有一半成功几率就完全可以操作了，七成已经是相当稳妥。
“我刚刚从锦辉酒店出来……”
林涛没说完，牧璀璨恍然大悟是，锦辉酒店的主人是肖锦辉，他跟郭朝晖的关系那是相当铁。
想到这里，他一下就激动起来，说道：“你跟郭部长见面了？”
“他现在手下没有值得信任的人，晚报这件事让他很被动，如果你能上位，正好合他的心意，霍书记那边应该也没问题，最麻烦的应该就是常正武了！”
牧璀璨忽然紧握拳头，沉声道：“常正武已经毁了我一次，如果这次真有上位的可能，我绝对不会允许他再阻挡我的路！”
“如果你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我就送你一程，怎么样？”林涛蛊惑道。
“真的？”牧璀璨心中也是天人交战，虽然不知道林涛究竟能用什么办法让自己上位，却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也许是因为他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的缘故。
“干了！”牧璀璨伸出手掌，“放手一搏，哪怕是输也没有遗憾！这次若是明知有机会而放弃，以后必定会后悔一辈子！”
林涛微微一笑，要的就是这股劲。
“啪！”
两只手掌在空中拍在一起，达成了只属于男人之间的协议。
第357章 闹剧结束
“窦哥，很久没见了。”
林涛端起酒杯，冲着窦哥微笑说道，在他身边还有小皮跟着。
“林哥客气了！”窦哥连忙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仰脖喝光，小皮也陪了一杯。
“林哥，那事还没结束，你却跟我见面，这样不会影响到你吗？”
别看窦哥战斗能力不强，头脑却很灵活，知道林涛现在麻烦产生，报道还说他涉黑，这次见面就只领着小皮过来，其他兄弟都给支走了。
林涛看在眼里，自然是感觉欣慰，看来找他还真是没错，肥哥手下的人也就窦哥值得一用，其他的都是头脑简单，只会动粗的家伙。
“没事，已经接近尾声了，骏北晚报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林涛淡若清风地说道。
“老大，我就说林哥不会有事吧！”小皮在旁边说道，他是对林涛心存敬畏的，后来又得知跟老肥的关系，更是当成同级别的大佬来看待。
“废话，就你会拍马屁！”窦哥笑骂一声，“林哥这次可是好手段，直接把骏北晚报给大打残了，据说从上倒下撸了一批人，现在人心惶惶，都怕下一个倒霉的是自己。”
林涛微微一笑，说道：“这些人办事没脑子，就算听话也不能盲目听从，搞了一辈子新闻，难道不清楚报纸上说的事都禁不起推敲吗？”他轻轻摇头，“这些人都被利益蒙蔽的眼睛，当时闹得凶，那是有人在背后支持，现在大难临头了，你看谁在保他们？”
林涛这话既像是发牢骚，也像是在提点两人，他们摸不清，所以只能拼命点头。
三人喝了几杯，窦哥也知道林涛不会找自己喝闲酒，主动问道：“林哥，这次有什么事要吩咐？”
“吩咐不敢当，找你打听点事。”林涛问道，“常春藤在骏北的实力如何？”
“他不在黑道，但是养了一批打手，跟是个几位大佬有交情，至于有多深就不知道了。”窦哥如实说道。
“如果肥哥出山，常春藤敢捋虎须吗？”
这个问题可是值得研究了，窦哥心里衡量着双方的实力，半响才说道：“勉强分庭抗礼吧，不过常春藤有常正武这位骏北的终极大佬做靠山，若是玩黑的不一定是对手，若是还白的，肥哥肯定不是对手。”
林涛点头道：“不走官方渠道，势力才勉强分庭抗礼？”
“是！”窦哥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其实常正武底子也不干净，行为也跟土匪差不多，如果不是赶上了好时候，又破了几个大案，现在说不定早就被人玩死了。”
林涛摆摆手，说道：“这种假设没意思！既然常家这么厉害，那我真就得仔细考虑了！”
“林哥，你打算跟常家对着干？”窦哥瞪着眼睛，可是吓坏了，连声劝道，“我知道晚报的事你生气，可常家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三思而后行啊！”
“我又没说要对付他……”林涛笑道，“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摸清常家的实力，其余的事情我来办！”
“这没问题，常家的事太多了，不说常春藤干的缺德事，就连常正武的事迹，道上都有流传。”
“常正武什么事？”林涛倒是有点好奇了。
“早道上流传最广的，就是常正武喜欢搜集处…女血……”窦哥兴致勃勃的准备开讲。
“等会，什么是处…女血？”
“就是处…女膜破了的时候，流出来的血！”小皮解释道。
“那东西有什么用？”
“不知道，不过据说在常正武手下破…处的女人，早就过了百人斩。”
林涛震惊了，以前看报道的时候，官职越大的人爱好就越变态，没想到常正武也是不遑多让啊。
“不过常正武那…话儿好像不太好使，又为了保证处…女血的干净，据说都是用特殊工具捅破的，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窦哥说道。
“靠，爱好还真是反…人类啊！”
窦哥笑道：“这还不算什么呢，据说常正武另一大爱好跟这个也有一拼。”不等林涛问，他顿了顿，就继续说道，“处…女破…处之后，他先搜集处…女血，然后再将三枚特级贡枣放进阴…道里，吸收剩余的血液。”
“操，真是变态！”林涛忍不住骂道。
窦哥脸上的表情更丰富了，说道：“这还不算什么呢！等到第二天，他亲手把枣取出来，也不洗直接就吃。据说这三枚枣吸收了处…女的元阴之气，是大补之物。虽然是传言吧，可常正武现在的岁数，看起来确实是很年轻，效果应该是真的。”
“真个屁！”林涛用力咽着口水，生怕忍不住就吐出来。
别人不知道，他一个御气巅峰境界的人还能不知道，其这个东西，除非主动渡给对方，要么是对方强行吸收，否则根本不能积攒起来。更何况处…女又不练气，能有屁的元阴之气，还不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嗜好。
窦哥嘿嘿一笑，说道：“大部分人听到这个事，表情都跟您一样。”
“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常春藤也是这类人！”林涛露出厌恶的神情。
“这是自然了，常家的优良传统嘛！”窦哥哈哈笑道。
“这个话题揭过不说了，我需要关于常家的一切资料，你们去整理吧！放心，可能不会亏待兄弟！”
窦哥一摆手，不悦地说道：“林哥，你这么说可就有点看不起人，我们都是肥哥的人，对待你就跟对待肥哥一样尊敬，说这话就客气了。”
林涛知道说再多也不如来实际的重要，点头道：“那客气的话我就不说了，你看着办！不过常家人势大，你得让兄弟小心一点，更别走漏了风声。”
“我会让信得过的兄弟去办！”窦哥点着头。
……
两天以后，法院当庭宣判，骏北晚报报道失实，但并未构成诽谤，所以只判了在各大媒体公开道歉和10万精神补偿金，并没有支持三位律师的诉讼要求。
这也在林涛意料当中，虽然我国的法律是公检法三权分立，但根本就做不到完全独立，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更何况这事事关到市委宣传部，总要给市里些面子。
三位律师强烈要求林涛上诉，他们对判决结果相当不满，他们三人联合起来都只能得到这种结果，还有什么脸面回京城？
林涛当然也在考虑，并非是不依不饶，而只当是一个筹码罢了。
……
市委常委会，霍书记脸色仍旧不好看，关于一个人事任命竟然争论了半个小时还没有结果，原因是如果牧璀璨担任总编，他的级别就要相应提半格，骏北晚报是副厅级单位，而他则只是一个正处级干部。
郭朝晖提出暂时跃级使用，如果有成绩了再提，却遭到了金市长等人的反对，其中也包括常正武。
原本总编是他的人，被拿掉之后就相当于是少了舆论阵地，现在的舆论太重要了，那怕自己不需要，也要把握在手上。
所以故意用级别做挡箭牌，却偏偏又是极好的办法。
霍书记脸色铁青，不经意间喝了几片茶叶进去，都没吐出来，而是狠狠地嚼着。
忽然，会议室的门推开了，秘书快步走进来，附身在霍书记耳边低语，旋即就见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等秘记沉声道：“法院判决结果出来了，公开道歉和10万赔偿金。”
“这个结果尚能接受！”金市长说道，“毕竟是骏北晚报报道失实，也应该承担这个责任。”
霍书记却是哼了一声，说道：“林涛已经上诉了，坚决认为骏北晚报是人身攻击，是诽谤，伤害了他的名誉权，更是对人格的侮辱。案件过两天就会转交到省高院，你们应该知道，到了省里，可就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结果了。”
他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中级法院的判决是他在其中起了作用，其实就相当于干预了司法公正，可为了骏北的面子，他不得不这作，因为林涛的诉讼中有一条是要求政府公开道歉。
这种事绝对不允许发生，堂堂市委市政府给公民道歉，公信力何存，领导颜面何存？
“这个林涛，太不知好歹了，10万块钱的赔偿还不够多吗？”金市长愤愤地说道。
郭朝晖说道：“金市长，你未免小瞧林涛了，光是他购买盛合集团的股票，都有数十个10万块了吧，你真觉得他差钱？”
金市长一窒，当然知道林涛不差钱，只是没想到让人抓住语病了。
“我的意见是让牧璀璨担任骏北晚报总编！”郭朝晖再次把话题扯回来。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级别不过，我反对！”常正武淡淡说道。
郭朝晖却是一笑，说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情况不同了，结果也应该不同！”
霍书记看着他说道：“朝晖，说明白一点！”
“牧璀璨在机械二厂也算干得不错，至少比前几任混吃等死的厂长强多了。据说林涛跟他有不少业务往来，私人关系也不差，如果牧璀璨当上主编，让他去劝说一番，应该会有些效果，毕竟私人关系摆在那里，林涛不满意的是前任主编，而不是牧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