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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九的那一年春季-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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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时有战士中弹倒地,我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

  越军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可以看见绿色凉帽下一张张瘦削、营养不良的脸。

  我依托着一颗松树打完了最后一弹匣子弹,然后绝望地望着身后暴露在敌人弹雨中的战士。

  正在这个时刻,一阵密集的火力交叉着压向追击的越军。

  那是营长他们!他们一直在这儿等着我们。

  越军的追击暂时被压制住了,我们趁机带着伤员和越军脱离了接触。

  “营长!”

  我拖着负伤的一班长滚进了一个简易掩体,掩体里营长正抱着一挺轻机枪和小武等几个战士一同将子弹向越军倾泻。

  “……。”

  纵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只有泪水在流淌。

  这时候老连长和一个战士由侧面山坡上滑进掩体,说:

  “狗日的从侧面包抄上来了。”

  营长一面射击,一面说:“老刘,带伤员快撤。”

  老连长和战士们背着排长等伤员往后撤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一、
营长已经预先将周围一些显著地貌的坐标点在作战地图上标注出来,我只要将观察到的敌人方位与地图上的坐标一对照,就可以马上估算的出敌人所处位置的坐标点,进而计算出火炮的射击诸元。

  我蹲在掩体中,摊开地图,全神贯注地观察测算,并对着电台呼通了后方的团指挥部,请求炮火支援。

  正在这个时候营长突然转身,一把将通话中的我推倒在地。

  “轰”一声巨响。

  那是两个扛着PRG火箭筒和火箭弹的越军火力支援小组,借助岩石、树木的掩护从侧面偷偷地逼近,向我们发射了一枚PRG火箭弹。

  爆炸过后,满身尘土的我茫然地爬了起来,看见营长和另一个我们营的战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营长的身上被弹片击中的伤口正向外淌血,但尚有呼吸,那个战士已经不行了。

  小武转过枪口,一梭子冲锋枪子弹把那两个正在重新装弹的越军撂倒,然后对我大喊:

  “营长负伤了,请你马上带营长撤退。”

  我说:“小武,我命令你立即带营长撤退,我掩护。”

  小武松开了捂在腹部的左手:“陈大哥,你看。”

  小武的腹部已经被血水湿透了,鲜血仍在不停地往外冒。

  “……”

  我无言。

  我俯身接过小武递给我的机要包,紧紧地拥抱小武,然后回身背起昏迷的营长向后跑去,身后是密集的56式轻机枪和冲锋枪交替开火的声音……

  后来团部的同志给我大致描述了当时的情形:

  我背着营长离开后,小武交替使用营长和牺牲的战士留下的机枪和冲锋枪向敌人开火以掩护我们。

  机枪的子弹打光了。

  冲锋枪的子弹也没有了。

  小武艰难地爬到电台旁边,拿起话筒呼叫指挥部对之前预先标定并报过去的坐标点对该地区进行炮火覆盖。

  这个才19岁,来自粤北山区的瑶族战士,在他生命的最后几分钟里,异常的镇定和平静,没有任何的豪言壮语。面对狞笑着蜂拥而上的越军,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团长,敌人上来了。该开炮了。”

  然后静静地等待着那铺天盖地的钢与火的洗礼。

  当时包括专程赶来的军长在内,指挥所内所有的同志都忍不住流下眼泪。

  
  两年后的一个冬天我探亲的时候专门绕了一下,去了一趟小武的家。

  我在韶关下火车,转乘班车在沙石路上颠簸了大半天到了他们公社,然后搭顺路的拖拉机到山脚下,再爬了二十分钟山路才来到小武他们在半山的寨子。

  虽然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我还是惊讶于小武家的清贫:寨子没有通电,昏暗的屋子里,围着火塘散乱地几张竹床和竹椅,以及锅碗瓢盆的物什,这已经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了。已经是三九天了,大人小孩都还穿着草鞋。

  小武的妈妈很早就不在了,他是这个家庭的大儿子,下面还有三个未成年的弟弟妹妹。在这粤北的石灰岩地貌的山区,本来自然环境和物产就恶劣,小武参军后只有小武爸爸一个劳力,生活就更艰苦了。

  我明白了小武的牙膏每次为什么只挤那么一丁点,为什么肥皂剩下那么一丁点也不舍得丢掉,为什么从未见过他去驻地的服务社……。因为他每月七元的津贴费要省下来给弟妹交学杂费、书本费和年老多病的奶奶的医药费,他那柔弱的肩膀承载了太多、太多。

  小武一家和整个寨子对我到来很是惊讶和热情,一定要我留下吃晚饭并立即张罗起来,村长还带来了自家准备过年的酿酒和腊肉。他们越是热情,我则越发感到羞愧:小武这个我最熟悉、最亲密的战友,这个为掩护我而牺牲的兄弟,对他和他的家庭情况我这个大哥竟然一无所知。

  小武的父亲质朴,纳纳寡言,只是一再地劝酒劝菜,反倒是村长善谈。我一面听村长谈话,一面将面前饭菜分给了火塘另一角的弟妹们。小武的弟妹们大的十三、四岁,小的才六、七岁的样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碗里盛的芋头、红薯比米饭多,即使是这样的芋头饭也不是顿顿都能吃饱,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听村长说起,我知道了小武原先对我说他唱歌的事都是真的,也懂得了他为什么对我的口琴那么感兴趣了,而我当时竟然没有发觉,其实那个口琴只是一个朋友留下的,我也不怎么会用,一直闲着,当时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送给他呢?按村长的说法:小武这小后生遗传了他妈妈的一副好嗓子,年年耍歌堂的时候他的山歌撩得附近几条寨子的后生妹仔心里象十月的芭蕉。

  大家一面回忆小武,一面喝酒。几碗酿酒下肚,大家愈发伤感,原本寡言的小武爸爸抽泣着自责:知道小武特别喜欢听大队一个知青吹奏口琴,一直渴望拥有一个自己的口琴,但他这个爸爸却没钱给他买一个。

  ……

  夜晚,我躺在小武家的竹床上辗转难眠。虽然小武的家人把最靠近火塘的位置和最厚的被子给了我,但硬硬的老棉被和薄薄的草席不能抵御夜晚粤北山区的寒冷,冷风嗖嗖地穿过草席下铺的一层干稻草直透心脾。借着火塘里微弱的火光可以看见小武的弟弟妹妹们蜷缩在屋子的角落,我的心在隐隐地痛,悄悄的起身把身上的军大衣给他们盖上。

  第二天清早,趁到田里劳作的小武爸爸还没回来,我除留下路费外把身上的钱悄悄地全部塞进小武弟弟的书包,把预先从身上脱下的绒衣给小武的弟妹套上,就逃也似地逃离了寨子。

  当身着单衣的我出现在零下十几度的北方某市的家门口时,老妈和妹妹都以为我疯了。

  
  山坡上,我背着昏迷的营长艰难地向上奔跑。越军的子弹打在身边,溅起片片烟尘。

  我拼命地跑。

  我的世界里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晃动的景物,我的体力早已超出了极限,感觉我的肺快要炸了,火从喉咙喷出。

  奔跑中的我突然间感觉象被狠狠地扫了一棍,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额头的汗水和着血水流入眼睛,景物渐渐模糊。

  朦胧中,山上冲下一队战士,红色的五星和红色的领章格外的惹眼。鲁连长敞开胸襟,手持一挺机枪冲在最前面。

  这不是梦吧?

  我抬起头,喘息着用衣袖抹了一把眼睛。看见追击的越军在鲁连长他们居高临下的猛烈火力打击下,被击倒一大片。

  鲁连长断后掩护,两个战士一个架着我,一个背着营长,快速后撤。

  山坡的另一面迎面跑来一支携带轻重武器的我军部队。

  我在一战士的搀扶下,站立,注视着迎面而来的这支队伍。

  队伍中一位干部快步上去,敬礼:“我们是XX军XXX师的,奉命前来接应你们。”

  然后回身命令部队:“命令一连从左侧迂回,三连从右边包抄过去,其余人跟我来。”

  “他XX的,老子要把狗日的贼爪子给砍下来。”

  说完就带领部队向前冲去。

  他们就是被困工兵连所属的那个部队,对这伙企图吃掉他们的工兵连,欲陷他们全体于万劫不复的敌人,那肯定是深恶痛疾的。所以他们不只是接应我们这么简单,一上来就对追击我们的敌人实行包抄,以求即使不是全部也要部分歼灭追击之敌。

二十二、
凭详市郊外的烈士陵园,蓝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洁白的云儿,火红的木棉花早早地挂满了枝头。

  我、老鲁以及老连长的儿子等一行下车,走进陵园。老连长年迈,他执意要他的儿子代他前来拜祭牺牲的战友。

  陵园里整洁、肃穆,我们从一排排整齐的墓碑前走过,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张张年轻的脸孔,我们来到营长、小武和二营其他的阵亡战士墓前。

  
  冬日午后和熙的阳光给山峦、树木和车辆向西的一侧染上美丽的金黄色,公路上停着十数部前来接应的卡车、救护车等车辆。

  我坐在路旁的石头上,脖子上的伤口已包扎好绷带,卫生员正在处理腿上的伤口。

  卫生兵陆续将包扎好的伤员抬上车,开始后撤。接应我们的兄弟部队的战士们也陆续从山上走下,几个被俘的越军也被押了下来,其中一个瘦削长脸,象死狗一样躺在担架上被抬下来的,后来经审讯就是一直象疯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的那支越军特工队的队长。其带着一台电台和几十个散兵游勇在同登被我军攻陷后就一直藏匿在附近的山林里,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和我军周旋,躲过了我军的几次搜捕,并不时骚扰我军后勤人员和车队。这次如果不是被我方猛烈的炮火击成重伤,估计也很难生擒他。 

  老鲁、老刘和二营、工兵连的一些战士围在营长身边,默默的注视担架上的营长。营长被越军的火箭弹弹片击穿了胸肺,在后撤的时候又被追击的越军击中背部,失血过多,还未撤下来就已经不行了。

  ……

  
  我发现营长墓前整齐地摆放着玫瑰花,然后大家都看到不单是营长,附近的烈士墓上都放着一枝鲜红的玫瑰。陵园的管理员说,一位朴素而美丽的女兵每年春节后都会带上一束玫瑰前来,无论刮风还是下雨,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在墓碑前站上大半天。

  我们无语。

  我们心里都知道这个美丽女兵是谁。

  
  再次见到小莉依然是在部队的驻地,那是回国几周后的事情。部队已经奉命返回原驻地进行战后的休整和总结讲评。

  营长的妈妈原本身体就不好,得知独生儿子牺牲的消息后立刻就病倒在床,所以到部队处理营长身后事情的活就只好由小莉这个未过门的媳妇来料理。

  我到二营的时间不长,对营长的情况大都是后来通过小洁和其他同志了解到的。营长的父亲的确是高干,但*期间被*死了。

  营长比小莉大几岁,是院里孩子的头,对这个漂亮的邻居小女孩很是呵护,而小莉也对这个高大英俊,爱打抱不平的大哥哥很是心仪,只是大家都藏在心里。长大后两人陆续参军,天各一方,许多年探亲的时候再次遇见才发觉原来彼此都在牵挂和等着对方,这才开始通信,渐渐地确定恋爱关系。要不是自卫还击战的话,他们年前已经结婚了。其实小莉是要坚持按计划结婚的,是营长坚决不同意,执意要将婚礼推迟到战后。

  营长的遗物中书占了大部分,很多专业的书籍一下子带不走,小莉大都留下给了我们。往后的日子里我一一仔细阅读,发现很多地方营长都作了注释,把自己的理解和看法写在段落的空白处。由这些书籍和注释的文字我开始渐渐地了解营长,了解了营长那温文尔雅的容貌下流淌的满腔热血和他对成为和其父辈一样优秀的革命军人的热切期望。

  在营部,小莉由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地收拾营长的遗物。我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局促地在一旁傻站着,看着小莉苍白而美丽的脸庞,我们的心都在滴血。

  我终于明白了小时候曾听一个喝了几杯的伤心老兵说起的往事,他说:最可怕的事情不是自己负伤,甚至阵亡,而是和自己一块儿的战友伤亡。你会希望伤亡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战友,因为你无法想像回去后该如何面对牺牲战友的父母妻子的目光。

  小莉当天就离开了,连中午饭也没吃,留下团长、政委和我、老鲁等一干二营干部对着满桌冰凉的饭菜和全营战士悲伤的脸孔。

  
  墓碑上的照片中,营长依旧年轻、英俊;小武依旧的满脸纯洁的笑容……

  他们永远地留在了三十年前的那个春季。

  老连长的儿子已经把带来的东西在烈士们的面前铺开,有整只的烤乳猪,蒸熟的鸡,苹果、橙等水果,还有几盘今年的新糖制成的年糕,这是他们当地祭拜先人最好的祭品了。

  “营长,战友们,俺们来看你们了。”老鲁说着也将我们带来的茅台酒和中华烟给斟上和点着。

  我把一把精致口琴和一张我不久前拍的天安门广场的照片放在小武的墓前。

  “同志们,咱们干!”老鲁扬脖对着酒瓶干了一口,然后将酒瓶递给我。

  也许是喝得太急,烈酒呛的我眼泪直流。

  低头看去,善饮的老鲁也泪流满面。

  记得出征前的聚餐,也是茅台酒、中华烟,老鲁也是这样站起来,对着营长、我和战士们大吼一句:

  “同志们,干了!”

  ……

  工兵连的杨排长回国后不久升为副连长,1984年全军第一次大规模裁军的时候,他自知自己文化程度低,自愿转业到地方,在家乡的镇政府上班,前些年已经混到副镇长的位置了。逢年过节的他也会给我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有时电话里也会邀请我去他们那儿看看,据说他们镇现在的工作重点已经由狠抓计划生育、招商引资转变为保护自然资源,开发生态旅游上来了。

  至于那个负了点儿轻伤就丢下自己的部队逃跑的指导员,听说回国后被立即隔离审查,但被隔离后没几天就精神病发作,在部队医院治疗了大半年后就背着处分回到地方。据杨排长和他的战友讲,不知道是血统遗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的儿子也是个精神病。随着年纪的变大,其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不得已早早病退回家。现在一家人蜗居在一套旧房子里,靠他一份微薄的企业退休金过活,境况很是凄惨。

  我回国后见过小洁几次,开始时还保持互通书信,无非是相互问候,谈一下各自的工作和近况。说起来也奇怪,那种一见面心脏就“咚咚”乱跳的感觉渐渐地淡了,彼此间的感觉就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再没有其他。后来,她离开部队回到武汉,调到市人民医院上班,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听说不久后和一个机关干部结婚,过得挺好。

  从小武家回来后,我一直定期给小武爸爸和弟弟妹妹们寄钱和衣物、文具等,几年后小武的弟弟要跟寨子里的青年一道出外打工,我还专门打电话给我转业到深圳的战友,要他们帮忙关照,直至后来大弟弟结婚寄来全家福和新房子的照片,并将我近几次寄去的钱都退回来,才停止。

二十三、
离开陵园已经是午后了,老连长的儿子执意要领我们去当年我们曾战斗过的边境地区转一转。

  边境公路随着界河蜿蜒而去,柏油路面平坦光滑,我们的车子“唰唰”地向前飞驰。

  我们的邻国也在河对岸修了一条公路,只是路况比我们这边的差远了,那边的绿盔骑士们的摩托一启动就埋没在滚滚烟尘中。据老连长的儿子说友谊关至河内的公路至今仍旧残破不堪,去一趟河内简直可以把人的五腹六脏都给颠出来。

  界河边有一些简易的小码头,其实也就是用锄头挖几个台阶下到水边。一些越南农妇驾船运了一些土产贩卖给我方边民,她们也不上岸,就在船上交易。我方的边民付过钱后则把一袋袋、一捆捆的货物搬上停在公路边的货车。

  我们经过时刚巧碰见一个越南农妇对我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指指点点不断地说些什么。小伙子细皮嫩肉的,嘴唇上的绒毛还没有消退,而那几个农妇身材矮小、瘦削,脸上黑不溜丢的。我们虽然不懂越南话,但也听得出来那越南农妇在用言语*我方的小伙子,搞得小伙子涨红了脸,不敢搭理她们。而几个越南农妇则愈发得意起来,哈哈浪笑,语调也愈发无所忌惮和*。

  “呸,一堆骚货!”

  老连长的儿子对我们的小伙被几个越南丑妇调戏很是不值和气愤。

  埔寨位于友谊关东北约3公里,是前些年才排除雷障,开辟出来的一个边境互贸集市。

  走进埔寨完全是一番异国景象。商铺林立,店铺的招牌也一律中越文字对照。越南人很容易辨认,男的必定是戴绿盔帽,穿塑料凉鞋,女的戴尖顶斗笠,人数还真不少。

  我们销过去的主要是轻工产品,而越南方面运过来的商品大多以瓜果、咖啡等土特产为主,也有一些香水、香烟之类的。香水多是冒牌的,什么LV呀,香奈儿呀,应有尽有。香烟的牌子则更雷人,红塔山、红河、芙蓉王……,一网打尽了咱国的省优部优产品,只是包装和印花、文字不尽相同,整一个山寨王国。

  我奇怪地问老连长的儿子,为什么我们看到搬运货物、经商的几乎全是越南妇女,怎么很少看见越南男人干活?

  老连长的儿子回答说:“越南连续打了那么多年仗,男人俏呀!”

  并若有其事地告诉我们,越南男人可享福了,一人可以娶几个老婆,白天自己呆在家里养精蓄锐,或者骑摩托出去兜风泡妞,女人则乖乖出去干活。如果认为那个老婆不会挣钱或服务不满意,他可以随时把她休掉。

  噢,联想起越南货摊上的各色壮阳药和河边那几个越南农妇对男人那个饥渴的样子,我有些相信了。

  老连长的儿子把我从一个货摊前面拉走,然后悄悄地指着只有一条腿,干瘪得象具干尸的货主告诉我:那个人曾经是越南军人,参加过一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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