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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员索性不念了,他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油布,把那书反反复复的包了几层,再揣进怀里。书一不见了踪影,原来的一排长又回来了。只见他站在那里,咆哮如雷到:“笑什么笑啊,你们这群混蛋。特别是你,铁蛋,就你笑得最大声了,别以为连长刚刚表扬了你,你的尾巴就顶着天了啊,有种的你到前面来,我把书给你,你能够把它念完整,老子给你叩三个响头。妈的,老子多少也算是念了一点儿书了,十个字中最起码也会一两个字啊,比你们可是强得多了,你们那一个想笑,等下散会后留下来,如果你们不能把书念完整,我就让你们关禁闭笑个够。好了,我的课上完了,现在请连长讲话,连长要是没有话说,散会。铁蛋,会后你留下来,我得好好地跟你交流一下思想问题,妈的,敢笑我。”指导员这么一喊,大家倒是觉得亲切了许多了,不再象刚才那样,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不过,铁蛋可不是这样想的,他有点儿想自己给自己一脚了,妈的,刚才干吗笑得那么大声啊,这不,惹着了指导员了。
连队的禁闭室是一间草房子,大约有个五尺见方,是用木头围起来的,里面铺了一些干草,睡觉用的,房子上面也仅仅遮盖了一些干草而已。那木墙矮得很,任何人,稍微跨一下就可以走出去了。可是据老战士们说,自打一年前建立了这个禁闭室以来,没有一个被关的人敢跨出这么一脚,现在,铁蛋也不敢,
铁蛋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刚才还是威风八面,连长都表扬了他,可是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就得坐在禁闭室里了,这人的境遇变得乍这样大啊,自己不就是在开会上笑得大声了一点点而已,妈的,指导员就把自己关了禁闭了,虽说只有半天,可是对于一个活泼好动的年青人来说,别说半天了,半个小时都受不了啊。还好,小虎刚才就呆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块儿关禁闭。当然,小虎可没有什么纪律性,跟铁蛋亲热了一会儿后,就摇着尾巴去讨好老王头了。现在,陪他说话的是虎头和大嘴,虎头一言不发的坐在禁闭室的外面,一脸的憨厚,只知道傻笑着;大嘴的那张嘴倒是说个不停的,多少也解了铁蛋的寂寞。
一会儿就吃晚饭了,铁蛋虽说是关禁闭,饭还是有的,只是由老王头送到禁闭室里而已,这是规矩,虎头他们都不能送饭进来的,进得来就出不去了,得一块儿关禁闭。饭挺不错的,煮得香香的白米稀饭,再加上两只野鸡的鸡腿。铁蛋知道,这是老王头照顾自己,这东西受欢迎,他要是不留着,早就被战士们给分光了。铁蛋不由得有点儿后悔,自己干吗那么卖力地把打猎的技巧教给战士们呢,要是自己留了一手的话,指导员就不会关自己禁闭了。妈的,才十几天的功夫,眼看着咱这个兼职后勤部长,就不得不退居二线了,那些战士们,学得太快了。
指导员端着一碗饭,走到禁闭室外面,看着铁蛋,一边朝着铁蛋不停的挤眉弄眼,一边故意地把稀饭喝得挺大声,手足舞蹈的,时不时地还要发出一两声笑声。呆里面的铁蛋看在眼里,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现在指导员的样子,十足一个大了一号的孙猴子,妈的,不就开会的时候笑得大声了一点点,他倒好,到这儿看好戏来了。
指导员心里可高兴了,自打这个禁闭室建立起来后,他就是里面的常客了,少者半天,多者三天,到现在,已经有十回的记录了,在狗儿山的八路军当中,也算是排名前几名的了。这家伙,大祸不闯,小错不断,总是在收拾战场的时候,偷偷地藏匿几包烟,被指导员抓了好几回了,可是烟瘾一上来,什么都顾不了了。早在第一次关禁闭的时候,他就想着,要是自己也能把别人关上那么一两回,那该是多么爽的事情啊。可是在狗儿山,有个规矩,只有连长和指导员才能关人禁闭,他一个排长,只有被关的份。这回好了,咱也当上指导员了,别的不说,一年来的愿望终于有实现的可能性了。说真的,铁蛋的那错误,那里算得上是错误啊,不敬长官之错,哈,咱八路里没有这一条错误。可是自己就是心痒得很,不把这家伙关上一关,吃饭都不安稳,谁叫铁蛋这么倒霉,正好撞枪口上了。那小子,就是不笑得那么大声,自己也要想办法关他一下,省得以后见了自己,老是那样子没大没小的。不过,玩笑归玩笑,指导员其实挺喜欢同铁蛋等几个愣头青呆在一起的,特别是铁蛋,牙尖嘴利的,吵架是一把好手,跟他在一起,天天都有事情发生,只是没想到,这家伙,打仗也是一把好手,一下子干掉了七个鬼子,还把五个鬼子逼到野狗群里面去了,真他妈的是条血性汉子。算了,关他到晚上就行了,总不成真的让这小家伙呆禁闭室里夜观天象啊,赵指导员有这个本事,铁蛋这小子,可是没有这份闲心啊。
连长的警卫员来叫他了,他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喝完了稀饭,把自己碗里面的两块猪肉递给了禁闭室里的铁蛋,对他说:“天黑了你就可以出去了,给,这肉给你,以后有这种打鬼子的机会,你他妈的可不能一个人独吞了,总得留一点汤给我吧。要是再象今天那样先把鬼子都吃了,我再关你十天八天的禁闭。”
连长正靠在一棵大树上,无聊地咬着一根草根,看见指导员来了,笑着问到:“那小子呆在禁闭室里,是不是气得呱呱乱叫啊。哈,刚刚受了表扬,立马就进了禁闭室,真他妈的好玩,他也算是狗儿山上的头一份了。”
指导员也是一脸的怪笑,敢情这是两个人商量好了的,就是要给这匹脱缰的野马套上绳子的:“瞧他那样子,想跨出禁闭室,却又没有那个胆,真是好笑。不过,这小子人缘不错,大嘴和虎头正陪他关禁闭呢,也不会太闷着他了。这小子真他妈的是怪物啊,竟然能够边看野狗撕咬鬼子,边啃着干粮,还一付兴高采烈的样子,有种。”
“也是,我真想不到,他的枪法好到了那种地步啊,几乎一枪一个,邪门了啊。好了,废话少说,我找你来,是有一件事情想与你商量一下。这一次我们干掉了这么多的鬼子,按照鬼子的性格,他们肯定是要报复的,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我也想到了这件事情了,不过,暂时没什么事的。鬼子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人,前后算起来,有八十八个,打死他们也不相信,我们只有这么一点儿兵力。而且鬼子的侦察兵又被铁蛋干掉了,因此,他们不会那么早行动的,没有摸准情况之前,他们也不敢啊。我倒是想着,趁现在鬼子被打蒙了,咱们再捞上一笔,然后才做好跟他们兜圈子的准备。”
“哈,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好了打击的目标了,就是那个小镇上的鬼子兵。上一次我们打他们,消灭了二十多个鬼子,可惜没有炸药,要不然,我们早把那炮楼给炸飞了。现在那里好象又有了二十多号的鬼子了,听说还有不少的伪军,我们再干上一票?”
“也好,那里的鬼子现在吓得半死的,战斗力肯定差了不少呢,再加上那里有伪军,更好办了。妈的,鬼子本来想把我们困在狗儿山,想在那里搁一个小队,现在武器被我们弄走了,我看他们还拿什么加强防守。不过,我们这十几天都没有到那里揩油了,也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怎么样,我想,我们得找个人去打听一下。”
“也是,要是那里再来了几十个鬼子,我们不就踢铁板上了啊,上一次才二十多个鬼子,我们就损失了十几个人,妈的,炮楼不好打啊。”
“我看,就让铁蛋去吧,那小子,不用打扮,就是一个猎人的样子。而且,从这两次的战斗中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伙挺冷静的,正是当侦察员的好料啊。”
“你小子,是不是看他关禁闭,心疼了啊,关他的是你,想放他的也是你,哈,老林,我看你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小子啊。”
“妈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这小子呆在一块,挺好玩的,再说了,他可能是我们连队里最小的一个了,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好的,就让他提前出来,准备准备一下,明天到小镇上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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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铁蛋坐在小镇的街道边,兴致勃勃地看着不断走来走去的人们。营地离小镇有个二十里的山路,为了赶时间,铁蛋天不亮就出发了,到了小镇的时候,太阳才升了一杆子高呢。在他的身边,小虎正兴高采烈的左嗅嗅右嗅嗅,新鲜得很。猛一看,谁都不会把他跟狗儿山上的八路军联系起来,这不就是在附近地区常可以见到的猎人么,谁能想到,一个半大小子,手里有着二十条鬼子的性命呢。
铁蛋的肩膀上,扛着一根木棍,上面挂了两只野鸡,以及两张山羊皮。按连长的要求,铁蛋除了要把镇上的鬼子情况搞清楚外,还得把这些东西卖出去,换一些西药或者是大米回来。不过,铁蛋可不想换大米呢,野味的行情铁蛋懂,这些东西,至少可以换个一百斤重的大米啊,二十里山路,非把铁蛋累垮了不成。
离铁蛋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就是鬼子的营地。营地占地也不小了,用铁丝圈了起来,中间是一座四层的炮楼,那炮楼是土擂成的,中间有着大大小小的十几个枪眼,铁蛋想象得出来,真要攻下这炮楼,得牺牲多少人啊。不过,现在不怕了,弄来了两门小炮,完全可以让里面的鬼子喝一壶的了。
炮楼的正前方,是一哨所,用拒马挡着,旁边站了几个伪军,其中的一个,总是有意无意地把眼光朝着铁蛋这边瞄。铁蛋并不怕,他的怀里揣着指导员的小左轮,多少能换上几个敌人的。只是,铁蛋很是不解,在出发前,连长一再告诉他,千万不要跟伪军发生冲突,就算是碰到意外情况了,那枪子儿也只能朝着鬼子打,可别朝着伪军打啊。妈的,这些伪军,可全是汉奸啊,干吗不能打的,难不成就因为他们是中国人?可是在这个地方,没有人把伪军当成真正的中国人,他们连人也不能算啊。
歇得差不多了,铁蛋才站了起来,招呼了一下小虎,朝着伪军走了过去。
“军爷,要野味吗?刚打的山鸡,新鲜得很,羊皮一个洞都没有,好东西啊。”
“去,去,小子,没见我们正忙着呢。”几个伪军抽着烟,把枪乱七八糟地放在一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一直观察着铁蛋的那个伪军看来是这伙人的头,他挥挥手,止住了同伴的骂声,和言悦色地对铁蛋说:“小兄弟,你这野鸡怎么卖啊?怎么才两只呢,我们楼里面有二十四个太君,两只野鸡不够分的。”
几个伪军吃惊地看着他们的头,然后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本是一直臭着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笑容。一个伪军最是机灵,连忙说到:“就是啊,两只不够啊,我们三十六个皇协军,连汤都分不到的。这样吧,小兄弟,你到那边的市场上去看一看,说不定能够卖出好价钱呢。”
另一个伪军更是离谱,他好象当铁蛋不存在似的,对为首的伪军说到:“头,听说药店里新来了一批治伤的西药,那玩意儿见效快,看来咱们得去弄点儿回来,有备无患么。”
铁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情报也来得太容易了点儿吧。他知道自己的破绽出在那里了,市场就在旁边,他不去市场上卖野味,跑到军营来了,是人都知道这里面有鬼了。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些伪军,好象是争着把情报送上门来呢。
铁蛋卖了野味,换了一些西药,朝着狗儿山走去。妈的,那西药太贵了点儿,那些野味,换到的东西不够一个伤员一天用。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往后看,有时候还特别停了下来,仔细地观察着后面的情况,害得跟着他的小虎,也是一付如临大敌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嗅着空气中可能存在的不一样的味道。铁蛋一直想不开,那些伪军的表现太奇怪了,说不定有陷阱呢,得小心一点才行。
可是,一路上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不一样的迹象。铁蛋摇了摇头,只得从另外的一条极其难走的小路折回了连队的营地。当他回到营地的时候,月亮都已经出来了,连长和指导员都站在营地的外面,不停地走来走去,直到看见铁蛋完整无缺地回来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指导员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朝着铁蛋就是一拳:“妈的,你小子上那儿去了,不就是二十里的山路么,走了这么久才回来,你纯心让大家担心死啊。”
铁蛋连忙向连长汇报了得来的情报,并且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没想到,连长和指导员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连长拍了拍铁蛋的肩膀:“小子,警惕性是挺高的,很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情报的正确性,我敢保证,这情报绝对是真的。至于为什么,你在狗儿山呆久了,以后就明白了。好了,把药留下,你小子去吃晚饭吧,给你留了几个鸡腿呢,就当是你顺利完成任务的奖励了。”说完,不管一头雾水的铁蛋,习惯性地朝着他的屁股上来了这么轻轻的一脚后,就把铁蛋赶走了。
刚刚啃完了鸡腿,集合的哨声就响了。这回出动的是林金枝的一排和姜旭的二排,再加上连长的直属队。本来看在铁蛋刚刚回来的份上,指导员不肯让他去,可是铁蛋死活不肯。不就是二十里的山路么,有鬼子打,别说再走二十里了,就是再走两千里,铁蛋的脚步还是轻松得很啊。
到了小镇的时候,月亮都快要下山了。小镇上静悄悄的,就连那些狗,也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铁蛋就觉得纳闷了,要说有那么一两只狗有灵性,就象他的小虎那样,那倒是说得过去的,可是整个镇上的狗都有灵性,都没有叫唤一声,那倒真是少见啊。不过,想一想,也就释然了,这年头,那些会叫的狗,估计早就进了鬼子的肚子里了。
六十八人的队伍摸黑逼近了鬼子的军营。在离军营不远的地方,铁蛋注意到了,军营外面放哨的,仍然是早上的那几个伪军,真是奇怪,那伙伪军还挺敬业的啊,放了一天的哨,仍然在坚持。铁蛋看到,大部分的伪军,都已经累得东倒西歪了,可是仍然硬撑着,为首的那个伪军,倒是精神抖擞的,一双眼睛不时地向暗处瞄着。炮楼的顶上,一盏探照灯在不停地转来转去,把个偌大的光柱投在小镇的各个地方,在那灯的后面,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一个人影,也不知道是鬼子还是伪军。
指导员带着一排三班的战士,沿着墙角,朝着营地摸去。路上,铁蛋不小收踢到了一个破罐子,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足以引起伪军的注意了。果然,那些伪军听到了声音,立马一个个打起了精神。其中一个伪军用不大的,却足以让铁蛋他们听见的音量说到:“头,你今天送给太君的那些酒真是太好喝了,太君们喜欢得很,一个个都喝了好多了,这不,现在都睡着了。”
“是啊,太君们喝得挺高兴的,本来酒量就不高,却总是喜欢喝上那么几杯,那酒可比他们的清酒烈得多了,这不,连探照灯都得让弟兄们看了。”
铁蛋听得一清二楚的,哈,咱八路军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可是,指导员却好象在意料之中一样,一点儿兴奋劲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听了一会儿伪军间的谈话,直到确信没有鬼子了,这才扛着三八大盖,大摇大摆地从暗处走了出来。铁蛋想要去拉,却被陈三河给止住了。
那么大个活人走了出去,一班伪军就当成没看见。只有那个为首的伪军,在指导员走到身边的时候,低低地说了一声:“鬼子全部住在二楼和三楼,四楼住的是一个军曹,以及两个机枪手。我们的人都在一楼,望各位兄弟手下留情。”
指导员也低低地说到:“大恩不言谢,有空到狗儿山来坐坐,那里没有好酒,可是野味管够。”
“多谢了,可是我们这些人,上有老下有小的,情况鬼子们都熟悉得很,只能说对不起了。”
“没事,这事我们知道,替我向你们的营长问好。”
“行,哦,对了,我们中午向鬼子提议,要大量的购买治伤的药,鬼子同意了,现在那些药都在军曹的床边,估计对兄弟们有用。”
指导员点了点头,朝后面挥了挥手,立刻,一排的三十名战士就在伪军的注视下,朝着炮楼逼了过去。在他们的后面,连长带着三十多个人,也朝着炮楼逼了过去。
铁蛋进入炮楼的时候,那些伪军们一个个穿得整整齐齐的,子弹啊,粮食啊什么的,都打成包了,看样子就等着八路军来接受了。他们一声不响地看着铁蛋他们,那眼神,有羡慕,也有痛苦,特别是对几个老战士们身上的军装,他们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渴望。
铁蛋跟着大家摸到了二楼,那里鼾声大作,一个个鬼子如死猪般地躺在床上,一身的酒臭味,几杆三八大盖就放在旁边。铁蛋摸到一个鬼子的旁边,借着微弱的灯光,左手按住了一个鬼子的嘴巴,右手则把匕首狠狠地捅进了鬼子的喉咙里,一股子血泉冒了出来,那个鬼子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双金鱼眼死死的盯着铁蛋,两只手无力地挣扎着,仿佛要抓住天空中的某些东西一样。仅仅几秒钟后,这个鬼子停止了无望的挣扎,抽动了几下后,再也不动弹了,可是那双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铁蛋朝着鬼子的脸吐了一口口水,然后才转过身来,他这才发现,呆二楼的十一个鬼子,已经全部被杀死了,竟然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如法炮制,三楼上的十个鬼子也被干掉了。这回铁蛋学乖了,他割断了一个鬼子的喉咙后,朝着鬼子的胸口狠狠地捅了几刀后,再也不管那个鬼子的无望的挣扎,抢先朝着四楼爬去,要不然,鬼子都被杀光了,自己就没得捞了。为了预防万一,铁蛋把肩膀上的三八大盖取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朝着楼上摸了去。
刚刚爬上楼,铁蛋愣住了,一个满脸横肉的鬼子,正光着上身,醉眼朦胧地朝外走着,正好与铁蛋撞了个满怀。铁蛋眼疾手快,三八大盖狠地往前一捅,那刺刀就狠狠地刺进了鬼子的肚子,他用的劲儿大了一点儿,差点儿把鬼子给捅穿了。那个鬼子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刺刀,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的炮楼上,竟然一声不响地上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