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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庄南边发现了一堆妇女的衣服和鞋袜,村东有三十多棵大椿树,椿树下是个土壕,壕内躺着四十多具妇女的尸体,最大的六十多,最小的才###岁,全部脱得光溜溜一丝不挂,明显的是被日本人糟蹋以后再杀死。有的被刺刀划开了肚皮,露出肠子,有的下身还被塞入一段木棍。韩文德想起家乡的亲人,流了眼泪,心说,如果日本鬼子打过黄河,进了陕西,陕西人就要遭殃。只要把鬼子挡住不让过黄河,家乡的父老就没事。
他们一路前行,边走边掩埋尸体。有日本军人,也有中国军人和老百姓。
当时正是农历的四月底,麦子已快黄了,天气很热,一路的尸体比麦捆子还多,有的已经腐烂,散发出的臭味熏得人头疼。埋尸体的的时候,韩文德觉得手抓着不干净,就拣铁丝做了一支铁钩子抓。在埋日本人的尸体的时候,还搜出来三块手表,两只怀表,一个金箍子,两支钢笔,领头的李班长给了韩文德一个大怀表,韩文德很高兴,因为那几个都是小表,三块小表合起来也没有他一个大。韩文德还在一个鬼子的裤口袋里弄了一把小手枪,偷偷藏在怀内,没人时看了一下,里面还有三棵小子弹。
第二天跟上部队,来到一个小村,猛然响起了了机枪声,韩文德听出是鬼子的歪把子,“嗒嗒嗒“的响得很难听。营长王之干用望远镜察看,不见鬼子的踪影。与韩文德一块掩埋尸体的李班长在村外一个炸弹坑里大便,忽然提着裤子跑过来喊,营长,敌人在南边村里那棵大树上,你看。那班长用手一指,营长一看有五百多米,举起望远镜察看,骂声,操你鬼子的奶奶。命令重机枪瞄准大树上的人打。
这时候敌人的机枪又响了,因为土地是沙地,机枪手架了好几次才把机架摇稳,一梭子子弹打过去,从树上掉下了三个鬼子。一个班的人冲过去,提回三个鬼子的人头,李班长掰开一颗头上的嘴,说,营长你看,这鬼子还有一颗金牙,随手就把金牙扳了下来。说,这鬼子还打死了我两个兵,我去埋啦。
韩文德跟上去看,死的一个他认得,是桑家村的桑群来,他们一块当壮丁来的。坑挖好了,把尸体抬进坑里,韩文德用帽子把桑群来的脸盖上,埋好,部队正准备前进,师长王耀武带着炮兵拉着炮上来了。
王耀武命令王之干的三营暂时停止前进,他用望远镜观察后对王之干说,侦察兵已经把前面的情况侦察清楚了,那个村子叫三义寨,四角都有炮楼,中间的较大些,鬼子的炮弹就是从三义寨的炮楼里打出来的,一股日本兵可能就盘踞在三义寨。
正说着,鬼子的炮弹又打过来,师长和战士一样,都同时趴下,炮弹响过之后,王耀武起来,掸掸土骂,他妈的,狗日的是活腻了。然后问炮长说,你几炮能把这个发炮的炮楼打掉?
炮长说,三炮。
王耀武说,你五炮打掉我赏你五块银元。
炮长回答,我如果三炮打不准,你把我的头割下来做尿壶。我要打掉了炮楼,你给我一盒纸烟,一张饼子。部队追击敌人,炮长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王耀武说,说定了。
炮长把大炮架好,瞄准后,摇摇炮身高声喊,目标正前方,炮楼一千五百公尺,试弹一,放。“咚“的一声炮弹出膛而去,冒出一股火。师长举起望远镜看看,笑了,说,打中了,打得好。炮长又喊,连放三发,只听“咚咚咚“三声。师长又喊,再打二十发,狠打。炮长又喊左梯子炮、右梯子炮、透深炮,打了约两小时,部队冲进三义寨,日本人虽然挨了炮击,火力依然很猛,又被打了出来。
战斗打得很艰苦,鬼子的火力强,战斗力很强,王耀武的部队虽然是生力军,又是蒋介石的王牌,配备当时最先进的武器,但是没有鬼子的炮火猛,也没有鬼子的战斗力强,伤亡很大。
一天晚上,营长王之干在一个沙窝里指挥战斗,派韩文德去给八连送口信,韩文德回来已不见了营长,也不见那个沙窝,后来找到营长,营长问他要云南白药,韩文德说,丢了,韩文德确实丢了,连他的背包和枪都丢在那个沙窝里。营长气得骂他说,混蛋,那两瓶云南白药是在汉口花两块银元买的,是我的保命丸,你要找不回来就枪毙你。
韩文德丢失云南白药的那块沙地正是双方争夺的地区。韩文德趁黑夜偷偷摸到那块沙地,不但找到了背包和枪,还顺手拣了一支日本鬼子的三八步枪。回来的时候鬼子一颗炮弹落在他身旁,多亏跟前一棵大树根挡了一下,他才没被弹片炸伤,但是也被炮弹的爆炸声震昏过去两小时。被当伤兵送了下去,苏醒后想起营长还在前线,心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执意要同伙夫上前线给营长送水送饭,前方的将士三天没见到食水,已经快渴死饿死了。
韩文德的水壶丢了,他找了当地老乡一个大葫芦,盛了一葫芦水,背了一袋干馍蛋,随营部的通讯员和两个伙夫摸着电线来到营指挥所。
营指挥所是就地挖的一个坑,用木板盖在坑上,木板上又撒了沙子作掩护。坑内最多只能容两三个人。
营长见韩文德来了,忙问,炸得不要紧吧?说,多亏那一个大树根,要不然你小子早报销了。
韩文德说,你快喝水。
王之干营长捧起葫芦,一口气能喝四分之三,这才停嘴缓了口气,韩文德把干馍蛋给营长泡了一茶缸,营长狼吞虎咽的吃完,说,这一下又能维持两天。
韩文德取下一袋生米,一袋馍蛋,还有一葫芦水,交给营长,说,营长,我不回后面去了,跟着你打仗吧。
营长说,不中,你头上受了伤,要好好养,快跟着伙夫回去,你不要再送饭来了,让他们大人送。
韩文德从口袋里掏出两瓶云南白药,对营长说,这是你在汉口买的药。
营长说,你不是失掉了吗?
韩文德说,我又寻回来了。
营长王之干很激动,一把把韩文德抱起来,说,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你快下去,想打仗杀敌,你送饭也是打仗,你把水饭送上来了,大家吃饱了,多杀几个敌人,其中也有你的份。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让鬼子的炮再炸了。
韩文德说,不怕,你和我都不会被敌人打死的。
五十一师有一个团守卫仪封,打得人不多了,王耀武师长派传令兵传达口头命令,让他们撤离。团长想,这个命令是口头命令,又没有派部队接防,如果我撤出阵地,鬼子必然以这儿为突破口,强渡黄河,牵动整个战局,后果不堪设想。一旦上司追究责任,有口难辩。所以暗下决心,即使死在战场上,也不撤出阵地。就没有执行师长的撤退命令,继续坚守阵地。
午夜过后,王耀武派张灵甫三零五团来阵地接防,这个团长才率残部撤离。韩文德亲耳听说了这件事,亲眼见了这个场面,心想,打仗原来也可以不服从命令。
兰封会战以中国军队的失败而告终,但是,中国军队却成功地从徐州撤出来,保存了实力。
部队撤退的时候,传令班长对韩文德说,把你一家子枪毙了。
韩文德很纳闷,问,谁是我的一家子?
传令班长说,韩复榘呀,你一家子是山东省主席,不抵抗日本,被蒋委员长枪毙了。
韩文德说,我就不爱听你这话,不杀日本鬼子,光杀自己人。
传令班长说,你小子敢对委员长有意见。
韩文德说,委员长啥都对,杀人就不对。
传令班长说,你小子还有些歪理。
韩文德说,委员长要听我的话,不杀人,一定能把日本人打败。
传令班长哈哈大笑,说,委员长如果听你的话,大概连委员长也当不成了。
第六章 激战黄河岸(下)
原来,冯玉祥奉命北上主持华北战事,宋哲元等华北部队过去都是冯玉祥的部下,按说应该指挥起来得心应手。当年蒋冯阎大战时,冯玉祥指挥他的几十万军队,差点就打下了江山。
谁知冯玉祥精神抖擞,满怀信心赶赴华北时,已升为第一集团军总司令的宋哲元躲到泰山休养去了。第一集团军代理司令冯治安和属下军长、师长们也都尽量避而不见。冯玉祥不能有效组织、统帅部队,造成战区战线溃退,不但战局被动,冯玉祥的处境也很被动。蒋介石命令山东的韩复榘拨两个师给冯玉祥指挥。韩复榘表面上服从命令,却一再拖延时间,不肯拨出队伍。后来迫于恶化了的北方形势,才勉强派曹福林的第二十九师,展书堂的第八十一师给冯,但这两个师也跟宋哲元的第一集团军一样,冯玉祥根本就指挥不动,事事都得听韩复榘的。
由于华北各部队贻误战机,日军乘机沿津浦路南犯。冯玉祥只得请求他的老部下韩复榘将拨出的那两个师开到德州一带待命,支撑已经垮掉的前方阵线。但韩复榘不肯支援。冯玉祥气得破口大骂,韩仍置之不理。冯玉祥没有办法,只得电告蒋介石,蒋介石电令韩复榘移师增援。韩复榘仍置若罔闻。冯玉祥只得退守德州。
谁知韩复榘此时却下令保境安民,不准败退下来的华北军进入山东地盘,致使冯玉祥陷入绝境。
这时,蒋介石电令冯玉祥和韩复榘趁日军在德州立足未稳,而主力又集中在山西的时候,协同反攻德州,并进击沧州,以牵制西线之敌。
冯王祥率领曹福林等部队自徒骇河一线向北反击,二十一日攻取德州、桑园,并一路挥师北进,直指沧州、马厂。正当第二十九、第八十一师乘胜追击日军之际,韩复榘突然打电话给展书堂,让立即率军回撤,并限令在十小时内撤退到禹县。
韩复榘釜底抽薪,造成冯玉祥的反攻全线溃退。日军得此良机,绝处逢生,又分路压迫过来。冯玉祥遂由胜转败。
冯玉祥坐飞机到武汉,气急败坏的找到蒋介石,汇报了战事情况。
蒋介石听完,坐在沙发里,脸色铁青地发愣。
冯玉祥说:反对我个人是小事,但这样随随便便,不服从军令,今后这抗战还怎么抗!
蒋介石没吭声。
冯老将军只得摇摇头,长吁口气,出门去了。
蒋介石的内心翻江倒海般动荡,他深感全国数百万人的杂七杂八军队太复杂,早在一九三五年春,他就在武昌行营专门设立陆军整理处,由驻赣绥靖预备军总司令陈诚兼任处长,全权负责陆军整编事宜。计划将全国中央和地方军,分期分批进行统编统训,精简整顿。但是,由于整军直接涉及各地方军阀利益,遭到抵制。几年过去了,陆军的整编仍然停留在口头上。后来。“七。七”事变突然爆发,整军也就停了下来,由中央给各地杂牌军一个统一的番号,令其开赴前线作战,就算是全国的军队统一了。
四川的军队当时有十万多。“七。七”事变后,蒋介石将其宣布为第七战区部队,由川军首领刘湘上将率领开赴前线。这支庞大的部队抗战热情极高,但装备实在太差劲,有的部队的训练距实战差距太大。因此,统帅部不得不将其整军整师地分别调到其他战区,与友军配合作战。一些将领认为这是分化瓦解川军,引起刘湘等人的不满,以致造成个别原本抗日的将领为了私利而暗中串通,置当时的抗日大局于不顾,图谋反蒋。
蒋介石在屋子里踱步,眉字间暗藏可怕的杀机,心里发狠道:此一问题,如不尽早根除,在日军机械化部队疯狂冲击下,中国军队又将溃不成军,中国也就必败无疑了。但是,蒋介石还没有真正下收拾韩复榘的决心
紧接着,韩复榘率十几万大军不战而逃,几天之内,战略要地山东大半沦入敌手,山东门户洞开,致使第五战区侧翼受到鬼子的威胁。
蒋介石得到这个报告,这才拍了桌子,骂声,娘西皮!马上召集何应钦、白崇禧、陈诚等人商议,蒋介石用简洁的语言,操着难听的浙江腔,分析了全国军队的混乱状况,力主严惩韩复榘,杀鸡给猴看,以便能赶快镇住这混乱溃败局面、扎稳全军阵脚。
幕僚们完全支持老蒋的意见。经过一番密谋策划,以举行北方抗日将领会议之名,将韩复榘诱捕,押解至汉口。
一月二十四日夜,韩复榘被判死刑后枪毙。
一月二十五日,中央通讯社发表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高等军###审判决书,通电全国。
其实,韩复榘当初还是抗日的,就是因为不满蒋介石没有任命他为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才瞎胡闹,把脑袋丢了。
韩复榘曾是冯玉祥手下的十三太保之一。 作战勇猛,被誉为“飞将军”。冯玉祥举兵反蒋时。韩复榘拉石友三拥蒋倒冯。得到蒋介石信任重用。
韩复榘三五年任山东省主席。对日本人毫不客气。
日本人想在胶济路侧开采矿藏。要他签字。韩复榘一想,这他妈的是出卖主权,坚决不干。日本驻济南领事馆武官花谷,以请客设宴为名,安排美人计,诱韩上钩。韩复榘心知肚明,却欣然赴宴,被几个日本娘们陪着,喝酒调情,花谷见时机成熟,拿出合同要韩签字。正在此时,韩的一位部下冲了进来,大叫韩主席快回府,南京来了十万火急的电报。然后架着假装醉酒的韩复榘就跑。韩复榘常常得意地对省府的厅长们说:“对小日本不要软。”
韩复榘任山东省主席不几个月,就有日本人邀请他参加冀察鲁自治活动;并先后四次劝他与蒋介石公开分手,韩复榘认为,投靠日本人当儿皇帝,既没有他当土皇帝自在,而且当了汉奸要遭国人唾骂。所以坚决不干。
有一次,花谷设鸿门宴,韩复榘照常赴宴,花谷提出让韩复榘出任华北自治政府首脑。韩复榘大怒,把酒杯一摔,破口大骂道,什么自治,这是他娘的强奸!明话讲了吧,让老子当汉奸,没门!
花谷惊得目瞪口呆。
韩复榘把大手一划,对卫队命令道:走!
领事馆的人挡住去路。
韩复榘两手又腰,冷笑道,这里是山东地盘,不是华北,也不是满洲,本主席手里有权有枪,谁要惹得老子上了火,老子可不客气!
花谷恼羞成怒,气得脸色铁青,正待发作,突然,一个门卫跑进来报告,中国炮队把领事馆包围了,就要朝里边打炮啦!
花谷吃了一惊。赶紧跑到楼上一看,好家伙!只见领事馆院外的马路上架着一杆杆大炮,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里边,炮队那边,尖啸的哨子声,铿锵的金属碰击声,震得人心发怵。
花谷没想到这个土皇帝如此野蛮无礼,虽然气得冒火,却点头哈腰向韩复榘赔礼道歉。韩复榘拂袖而去。
韩复榘被杀的原因就是为了官小。要说韩复榘也是罪有应得,作为有守土之责的一方大员,置民族利益与不顾,而为争一个战区长官贻误战机,又率十几万大军不战而逃,够杀头的罪了。
就在这时候黄河大坝炸开了,七十四军在大坝炸开前接到命令,南下急救南京,七十四军刚离开,汹涌的黄河水就淹了河南几十个县,虽然暂时挡住了日本鬼子,几十万灾民却遭了殃,死的不少,活着的大多沿着铁路线到了陕西,也有到湖北江西等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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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张古山血战(上)
因为黄河决口,暂时挡住了日本鬼子,第七十四军被紧急调防回救南京。正在这时候,韩文德一次饿极,吃了点不好的东西,拉开了肚子,一连拉了五六次,拉得浑身没劲,还得跟着队伍跑。
队伍晚上在通许县驻下,韩文德给营长弄来饭吃了,又安排好营长的休息,正想歇一会,营长要看地图,对韩文德说,你把昨天从墙上拆下的地图拿来。
韩文德说声好,手往怀里一摸,地图不见了,韩文德的头发“支棱”一下就立起来了,汗珠子冒出来。
营长见他手搁在怀里不出来,声音大了,地图呢?韩文德嗫喏着说,不见了。我拉肚子,一路上拉,不知掉哪儿了。
营长厉声道,找去,找不着枪毙你,没有作战地图我拿什么指挥部队。
韩文德走出营房,心想,可能掉到拉屎的地方了,回去或许能找到?拔腿就跑,一直跑着找了十多里路,不但没找到地图,肚子也饿得跑不动了。已经行军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在哪儿掉的,总不能再跑几天寻找。韩文德坐在一个坟头上喘气,心里害怕,不知怎么回去见营长。他想,如果不回去就是逃兵,逮住了要被枪毙,他也不想当逃兵,他又想起他在壮丁欢送会上向县长杨季成发的誓言,他如果跑回去,见到县长脸往哪儿搁。嘴里念叨着地图,地图。忽然,他想起背包里还有前几天缴获的一卷日本鬼子的地图,说不定有用,还是回去吧,如果被枪毙就认命啦。
韩文德打定了主意,下了坟头又往回跑。到了通许县的西门外,见军队静了街,不许通行,人都靠边不许动,城里十几个号吹出来,呜哩哇啦的,还有几个军官骑着马,像娶媳妇一样。一队部队排着整齐的队形,枪上亮着明晃晃的刺刀。后面是两个人押着一个犯人,大约有八十多名,都用绳子五花大绑着,背上插着标子,上面写着罪名姓名,多数写着汉奸。
小孩子心里不搁事,韩文德见有热闹可看,就把丢地图的事忘了,跟着出了西关。见把那伙人押向南边,在城壕沿上排成一溜,有的主动跪下了,有的被吓瘫了,一放手就像一堆没有骨头的肉一样出溜下去,有的很硬,站直着不肯跪下,被押解的兵们从腿弯里踢着跪下,站在高处的一个号兵吹响号令,号声一停,枪就响了,眼看着八十多个犯人一头栽倒,有的跌下城壕,没跌下的也被一脚踢下去。
枪毙完人,静街也解除了。
韩文德刚来到城门口,就碰见了营里的传令班长。班长一把拉住了他说,小鬼,看见了刚才枪毙人了吗?你把营长的地图丢了,回去营长非枪毙你不可。你娃就跟刚才那些犯人一样倒下去。传令班长边说边作了一个倒下去的动作。
韩文德说,我不怕,我把营长的地图丢了,我背包里还有前几天打仗的时候缴获日本鬼子的地图哩,日本鬼子的地图也能用吧。
传令班长说,能用,听说日本鬼子印的地图比咱们中国人印的还细致。
韩文德说,那就好了,营长不枪毙我了。
传令班长笑着说,小鬼,我和你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