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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阴冷潮湿,冷风阵阵吹着旷野中的几棵小树,如泣如诉。一片枯叶
打着旋,悄然飘落。 “噗哧!”刺刀朝着被缚者的心窝处猛扎进去,一股滚烫的血喷出来,
染红了刀柄,染红了土地。
刽子手狞笑着,用力将刀把一绞,五花大绑的人像推倒的谷个子,重重 地跌倒在地上。
相继,几个刽子手一拥而上,每人对付一个。有的被剜目,有的被割头, 有的胸部挨了 30 多刀,其状惨不忍睹。
行云低垂,空气中充满了恐怖与血腥。 他们在黎明前倒下了。
没有悲壮的枪声,没有激昂的口号,甚至来不及再看一眼动人的日出, 来不及与亲人道一声珍重。他们就是中和恒药店被捕的五名地下党员:贾文 锦、王焕然、王国士、吴子珍、王振海。为石门的解放,他们流尽了最后一 滴血。直至石家庄解放后,人们才找到了他们的遗骨,重新进行了安葬。 泄漏天机
空寂的大街,行人稀疏。不少商号、店铺大白天都下了门板,个别几家 门前悬着“牺牲血本”“大甩卖”的幌子,招魂幡似地飘荡着。一队队荷枪
实弹的士兵,匆匆地走来走去,一辆辆蒙着军用帆布的卡车,“轰轰隆隆” 地从身边开过。
凭着特殊的职业敏感,杨亚丽嗅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敌人莫非要 走?
往哪走? 走多少? 什么时候走?
一连串问号在她脑子里旋转,不知不觉地她走进了北横街。这里因靠近
第 3 军军部,一向比较僻静。可此刻,却热闹非凡。沿街坐着一溜花枝招展 的军官太太,有的守着箱笼桌柜,有的摊着锅碗瓢盆,有的用衣架挂着四季 衣裳。看样子是卖的,但又羞于吆喝,只好守株待兔。
见杨亚丽走过来,一位穿旗袍的太太急忙把她扯住,“小姐,买几件衣 裳吧,这衣裳便宜。”
杨亚丽停住脚,认真地翻看着架子上的衣裳,十分内行地用手捻捻衣料, 又分别问过价钱,故做惊讶地叫道:“哎呀!这么好的衣裳,怎么忍心卖这 个价。”
太太一脸委屈,“说得是呢,要不是走,谁肯卖。” “去哪啊,这兵荒马乱的。” 太太警觉地望了杨亚丽一眼,“去投奔亲戚,又是孩子,又是包袱,带
不动。”
杨亚丽选了一件坎肩,刚要走开,又被另一位太太缠住了。那人手里拿 着一口炒菜锅,半哀求半恳切地:“买上吧,只合一根冰棍钱。”
杨亚丽把锅接到手里掂了掂:“你也是要走亲戚?”
“不是。孩子他爹非要变卖点现钱做买卖。” “做买卖连锅也不要了?”
女人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家里还有一口锅,够用了。”杨亚丽把锅又
塞回那女人手里,“我也说不准哪夭要走,买了也是累赘。” “你行行好,买回去先用着,走的时候再卖嘛!” 杨亚丽抱歉地摇摇头。 那女人叹了口气,只好再去招揽别的主顾。
敌人肯定要走!回到家里,杨亚丽把街上的所见所闻和自己的判断,告
诉了丈夫底玉清。他们都是冀中 11 分区情报站的情报员,在日本投降前打入 石门的。
“你分析得不错,方才老三刚刚来过。” “他来干什么?”
“喏。”底玉清指了指床上的一个包袱,“他说暂时要出去一段,这些 东西让我们替他收藏。”
“去哪说了吗?” “没说,但话头话尾露出来,可能去北边。”
他们所说的老三,在蒋军第 3 军军部供职,因为和底玉清是老乡,便常 来走动走动。底玉清夫妇俩每次都待如贵宾,日子久了,便无话不说。正太 战役后,罗历戎准备偷袭正定的情报,就是老三在喝酒的时候露出来的,使 驻正定的党政机关及时撤离,避免了损失。
“这个情况要不要向上级党组织报告?”杨亚丽焦急地搓搓手。“当然
要。不过,我想晚上再找老三来摸摸底。”
三杯酒下肚,老三的脸已经有了点颜色。杨亚丽一边殷勤地斟酒,一边 不住地说着劝酒话。
“哥嫂,又不是外人,何必这么客气。” “兄弟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见面,吃顿团圆饭,一来表示
点意思,二来也预祝兄弟一路平安。” “不会有危险的,军长都打了保票。”
“那可说不准。俗话说,行车坐船三分险,又赶上这么个战乱年月,也 不知兄弟走哪条路?”
“没事儿,我们走的那条路保准没共军,共军都到保北去了。”酒至半 酣,你一言,我一语,他们终于摸清了 3 军的行动路线和出发日期。
送走了老三,杨亚丽翻箱倒柜,找出一身孝服穿上,又从被里上扯下一 条白带子扎在头上。
“你这是干什么?”底玉清不解。 “听说哨卡卡的很严,只许进不许出。我就说老人没了,回老家奔丧。” “能行?”“实在不行,我就把这个捋给他。”杨亚丽晃了晃手腕上亮
闪闪的镯子。
“现在就动身?” “刻不容缓。”
福兮,祸兮
罗历戎烦躁地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还没睡着。尽管身下的席梦 思床非常舒适,蓬松的鸭绒被也十分柔软,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这毛病 是正大战役后染上的。对石门这座孤岛,他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如同 坐在火山口上,不知哪一天喷薄的岩浆会迸射而出,把自己化为灰烬。
眼下,马上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怎么还睡不着?是兴奋,是紧张,还
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说不清。 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该办的事情似乎都办了。早两天,他便吩咐秘书,
将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积攒的黄白之物、古董字画,统统打点整齐。并把所有
的金元券都换成了金条和袁大头。这件事办得滴水不漏,无论亲信还是政敌 都毫无所知。
罗历戎走下床,从一只玻璃瓶里倒出两粒安眠药,一仰脖吞下去,重新
回到床上躺好。 一想到明天就要出发,那颗心又像悬在空中的气球。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药力发挥了作用,他终于睡着了。又不知过了多 久,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把他从梦中惊醒。天已经大亮了。他跳下床,愤愤 地摘下话筒,正欲发作,里面传出一个柔软得像女人一样的声音。
“军座,我是杨光钰,有件事,我思虑再三,还是想找您谈谈。”杨光 钰是第 3 军的副军长,虽然和罗历戎也尿不到一个壶里,但因资历老,一般 情况下罗历戎不驳他的面子。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一阵轻微而富有节奏的叩门声。 罗历戎打开门,把杨光钰让在沙发上。“什么事儿?” “我想??”
“说嘛。”
“我考虑了很久,北援部队是不是由副参谋长吴铁挣和第 7 师师长李用 章带队,咱们??”
“咱们怎么样?”罗历戎扔掉手里的烟蒂。 “咱们还是从天上走保险。”
听到这,罗历戎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真不知你老兄怎么会想到这 步棋,兽不可一日无王,兵不可一日无帅。孤军北上,正是我等报效党国、 一展宏图的千载难逢之机。平日,我们教导士兵要义无反顾,当将领的怎么 能临阵退却呢?无事则罢,倘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让蒋委员长知道,怪罪下 来你我也吃罪不起。”
看到杨光钰脸上变了颜色,罗历戎刹住话脚,换了一种口吻,“我知道 你是担心共军拦阻,我何尝没有这种担心。不过,北平电报上说得清楚,共 军主力已被吸引在徐水城下,料他也不会有分身法。充其量不过弄些土八路、 游击队袭扰一下,我堂堂美械化国军,如果连这点沟沟坎坎都过不去,岂不 被国人耻笑。”
“军座所言极是,我方才所说也是希望尽快赶到保定,折回头来接应部 队,即使遇共军拦阻,也可两面夹击。既然军座决心率部开拔,杨某定当遵 从。”
杨光钰被罗历戎一阵奚落,极力想挽回点面子。
罗历戎没有再说什么,把杨光钰送出门外。关上门,用嘲弄的口气轻轻 说了声:“胆小鬼。”
10 月 15 日午后 1 时,罗历戎下达了出发命令。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 石门开出来。
其中包括由参谋处、副官处、军务处、军法处、军医处、新闻处、人事
室等十几个处室和一个野战医院组成的庞大的军部,以及直属特务营、通信 营、工兵营、炮兵营、辎重营、骑兵团,和第 7 师、第 16 军第 66 团全部, 此外,还有铁路警察大队、学生青年军及一大批家属,总计 13,000 余人。
罗历戎甚至独出心裁地把一个魔术团也带在身边。
汽车、马车、炮车,一辆咬着一辆,像一条蠕动的巨蟒。窗外,大地在 旋转,河流在旋转,村庄在旋转。
罗历戎默默凝视着从眼前移过的景物,心里突然变得忐忑不安,就像一
艘离开了坚实大陆的小舢舨。海天茫茫,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 是凶?是吉?
是福?是祸?
第 6 章 回马一枪
战争从来都是兵家竞技的舞台。指挥员的创造力实际上是一种应变 力。
叉路口 夕阳缓缓下沉,沉入一片红紫相间的帷慢。 蜿蜒的小路上,一队人马款款而行。谁也不说话,只有“得得”的马蹄,
踏着雨后湿润而富有弹性的土地;踏着垄沟田坎上那金钮扣一样的雏菊;踏 着铺满大地的灿灿余辉。
天光以极快的速度向西遁去,四周涂上了一层凝重而缓慢的铅灰。所有 的东西部疲倦了,连同影子。
“老杨,你觉得我们这一仗打得怎么样?”杨得志把头转向并辔而行的 杨成武。
“充其量,只能说打了个平手。” 经过五天鏖战,野司终于决定主力部队撤出战斗,经固容公路转移到铁
路以西姚村地区,集结待命。 暮色渐浓。撤下来的部队无声地行进在空旷的原野。 深秋的夜风像灰色的精灵,在一棵棵树梢上漫卷。忽然,急转直下,长
袖般地甩出一个漩涡,掀起战士们布满硝烟的征衣。没有月光,看不清他们
的脸,但从那踉跄的脚步和重心不稳的身躯上,可以推断部队的疲劳程度。 前方出现了一个叉路口,把小路劈成两半,像横在大地上的一个褐黄色
的枝桠。
走在后面的作战参谋余震策马赶上:“首长们要不要休息一下?” 杨得志勒住马,扭头望了望耿飚和杨成武。 野司的五位领导,第一政委罗瑞卿一直在阜平开边区土地会议,政治部
主任潘自力带着一部分机关工作人员已先期出发,故此,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耿飚和杨成武还未答话。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像惊心动魄 的鼓点。
“首长们停一下,有重要事情报告。”
来人是留在原指挥部驻地东西马庄的野司通信员。由于跑得急,浑身的 衣裳都让汗溻湿了。
“报告首长,这是刚刚收到的聂司令员的电报。”
杨得志展开,电文极短。
杨、杨、耿:
密悉。罗历戎率第 3 军出石家庄,现已渡滹沱河向新乐开进,请你们相机处置。
短短三十几个字,如石击水,在杨得志心里荡起了层层波澜。最先反应 出来的是意外,而后是惊喜,继之是兴奋。
他把电报交给杨成武和耿飚,脑子飞快地旋转起来。 将罗历戎引出洞,他们事先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徐水距石门路途遥远,
且石门兵力本来不足,这种可能微乎其微。如今,想不到罗历戎竟送上门来。 眼疾手快的作战参谋余震,急忙从马袋子里取出地图,就地铺开。 浓重的夜色已经把夕阳的余辉吞噬殆尽,四周模模糊糊一片。借着马灯
微弱的光亮,耿飚迅速找到了新乐。 从电报的时间推算,敌人还在向前推进,再往前便是定县,定县是石门
与保定的中间点。 变化如此突然。
摆在他们面前的也是一个叉路口。 一条路,按原计划继续西进,跳出南北敌人夹击的包围圈,这是一条比
较平安的路,也是一条无所作为的路。 另一条路,调头向南,把罗历戎阻住、包围、吃掉。这是一条险象环生
的路,也是一条积极进取的路。 此刻,部队正在西进中,忽然调头向南,浩浩荡荡的千军万马怎么组织? 路上发生拥挤混乱怎么办?
遭敌空袭怎么办? 后勤供应接济不上怎么办? 各部队协同失调怎么办?
蒙在鼓里的敌人一旦清醒过来,尾随夹击怎么办? 胜利与失败离得那么近,就像一个物体和它的影子。 究竟走哪条路?
军情紧迫,不容徘徊。冥冥中,每个人似乎都能感觉到时间钟摆撞击心
壁发出的震颤。 此时此刻,对他们来讲,需要慎重,更需要果断;需要经验,更需要勇
气。
聂司令员电报上说得明白:相机处置。这里包含着信任,也包含着责任, 更包含着千军万马的命运。
面对这步可能大获全胜、也可能满盘皆输的险棋,杨得志、杨成武、耿
飚果断地做出了决定:部队调头向南,抓住罗历戎!打掉罗历戎!站在一边 的余震看了看表,从接到电报到做出决定前后仅用
了 20 分钟。
40 年后,当笔者坐进原国防部部长耿飚的会客室,这位建国 后虽不曾授衔、却始终保持着军人气质和风度的将军,回忆起当年叉路
口的一幕,依旧感慨万千。
“世间,无论多么有预见性的军事家,都不可能事先把战斗中发生的每 一个细节妙算准确。正如列宁所说,战争是一种形式繁多、差别万千、错综 复杂的事物。人类从事的任何活动,都不像战争给偶然性这个不速之客留有 那么广阔的活动天地。正是由于战争的这种特殊性,所以打仗不能按谱而弄, 因为谱不能应变而变。“衡量一个指挥员的创造力,实际上就是看他有没有 应变力。这种应变力也许表现出来的只是短暂的一瞬,却需要平日多方面的 积累,包括判断、推理、经验、知己知彼的程度,有时甚至还需要那么一点 灵感,这些因素综合起来才能形成决心。
“事后也曾有人对我说,这么大的军事行动,你们三人只用了 20 分钟便 做出了决策,是不是太草率了。对这个问题,我是这样看的,衡量一个决策 是否草率,不应只从作出决定所用时间的长短来判断。我们是对战局形势进 行了缜密思考,对南下歼灭罗历戎的可行性做了周密计算后,才作出决定的。
《孙子兵法》在谈到决策时,特别强调要避免‘狐疑不决’、‘主将不一’、
‘机巧万端,失于迟后’。也就是说,决策者在关键时刻,绝不能犹豫不定,
意见不一。当时,我们所处的情况也不允许我们犹豫,不允许我们有过多的 思考,如果像现在这样,凡事都要研究研究、讨论讨论,恐怕晋察冀的那段 历史就要重写了。”
隐形战线
这封由聂荣臻拍给杨杨耿、披露罗历戎北进军情的绝密电报,其依据究 竟出自何处?早在初稿写作时,便引起过笔者浓厚的兴趣,但几经了解,说 法不一,悬殊甚大,又找不到确切的文字根据,便只好忍痛割爱。直到书籍 出版,心头仍残存着一丝隐隐的遗憾。偶有一日,笔者翻阅《中国老年报》, 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醒目的标题《情报,抵得上十万兵马》,副标题——忆清 风店战役中的北平情报组。署名是离休老红军王文。
我怀着极大的兴趣,一口气读完。然而,在获得了某种满足之后,竟引 发了更多的不满足。文中的许多情节只不过提了个头,尚未展开,便掐断了。 强烈的探索欲激起了我深入采访的热情,我首先给《中国老年报》打电 话,询问作者的单位、地址,答复是:来稿太多,无法查找。我理解他们的 难处,因为我曾去过这家报社,在编辑部那小小的斗室里,从书柜到案头, 从窗台到地面,几乎堆的全是稿子,在这浩如烟海的稿件中去查寻一篇文章
的作者,确非易事。况且他们人手也很少,不能再勉为其难。 但我又不太甘心,于是,抱着电话,挨个与驻京的各军队于休所联系,
渴望沙里淘金。结果,还真的找到了两个叫“王文”的人,可惜他们都不曾
经历过这件事,不过是同名同姓罢了,令人空欢喜一场。在此,我只好把王 文同志发表在报纸上的那篇文章,撷取有关片断,摘录如下,以飨读者。
1946 年 10 月初,中共华北局社会部随军撤离张家口。刚到涞源,许建国部长把我找 去,让我速去北平接管电台工作。组织上知道我曾在苏联受过训练,能收发电报,还会装 配和修理收发报机。因为北平的电台跟解放区老是联系不上,才决定让我去。
我到了北平,与甘陵同志接头,他带我住在阜城门内苏省吾家。苏是北平的老住户, 出身破落地主,本人大学毕业后赋闲在家。他爱好无线电、养鸟、拉胡琴等,邻居们都把 他看成是个“纨袴子弟”,所以在他家架设电台不会引起敌人的怀疑。
苏省吾为了掩护我的工作,开设了一家修理收音机的商行,他自任经理,由我当修理 技师。
1947 年 10 月初,由我党打入国民党第 11 战区司令部(驻丰台)的刘光国同志了解 到,蒋介石在北平召开的军事会议上,策划让其嫡系驻防石门的第 3 军等部,由军长罗历 戎率领,北移保定。甘陵同志搞到了这次军事行动计划的复写件,立即将这一情报交给我。 在这之前,苏省吾家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是苏的同事,在国民党新一军工作。此人 白天睡懒觉,夜里熬到很晚也不睡,喝酒、唱戏,还经常突然窜到我的工作间来,给我的
工作带来极大的干扰。 为及时把这份重要情报发出去,我和苏省吾商量,让苏想办法把此人缠住,苏知道此
人爱唱戏,便拿上胡琴,陪着他玩,你拉我唱,我拉你唱。而我则利用这段时间,当夜把 情报分成几份,拍给了晋察冀分局和晋察冀军区。
事后,晋察冀分局社会部转来了晋察冀军区的嘉奖令和聂荣臻司令员的赞扬:“我们 的情报组织抵得上十万
兵马。”
龙调头
决心下了,战场选在哪? 在保定以北打,是敌人之所求,于己不利。仗必须在保定以南打,而且
还不能选在离保定太近的地方,因为敌人在保定不仅有一个军,保定以北还 有更多的部队。
耿飚伏在地图上。 一望无垠的田野,纵横阡陌的小路,弯弯曲曲的河流,星罗棋布的村镇,
都从图上那凝缩成圈圈点点的干瘪标志中蹦出来。读图是一种精神操练,身 心可以随时从这个地方跑到那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