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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部队登上海南岛,完成偷渡任务,是前所未遇的任务,是带着一种赴死的决心而去的。
虽然我在革命军队中度过了十几年的戎马生涯,爬雪山,过革地,经历过无数艰苦卓绝的战斗。但是,乘木船,渡大海,面对拥有铁甲舰和飞机大炮的优势敌人,把伴随我同生同死的799名战友带到目的地,完成祖国人民斌予我的重任,这对我来说确是一次新的重大考脸。
这是当时的118师参谋长苟在松在回忆录中的两段文字。
谈起海南岛战役,40军的老人几乎无不谈到荀在松。大家说,那是第一次偷渡呀,上上下下谁心里也没底,也就是要通过这次偷渡摸个底,那是拿生命去摸底、探底呀。参加第一次偷渡的,那是敢死队呀,他就是敢死队长。海南岛战役究竟如何,不说成败在此一举,那也差不多呀。
若说这病那病的,谁也没他病重。谁都知道他那肺叶上烂个洞,两个颧骨红红的,成天咳嗽,痰中带血,有时吐血。在海上还吐过,到岛上还吐。
对这位到底还是被肺病夺去了生命的老红军,人们都怀着一种敬仰和热爱之情,说他勇敢、正直,有人格魅力,有能力,有魄力,关键时刻更有主意。第一次偷渡,若不是他指挥若定,那也说不上会是什么结果。
一些老人说,从长白山打到海南岛,领导都什么水平、品性,谁心里没数呀。有的人用不着的事瞎咋呼.真该他露一手时就没电了。苟在松平时话语不多,叫真章时就是他。大家都爱跟他打仗,他若是受伤了,谁有口气儿都能把他背回来。
坐在原北京军区政委刘振华上将家里,听他一口略带山东味儿的普通话,把你带去波翻浪滚、血雨腥风的琼州海峡。
4O军第一次偷渡一个营,指挥员是师参谋长苟在松。
第二次偷渡一个加强团,指挥员是师玫治部主任刘振华。
想想43军第二次偷渡一个加强团,指挥员是师长和政委,不明底里的人就难免觉得,4O军对这次偷渡,是不是不大重视呀?
刘振华本是第一次就要求参加偷渡的,韩先楚把他留了下来。第二次又是他主动请续,韩先楚说:“那好吧,我代表军党委决定,这个先遣团就交给你刘振华了!”
抗美援朝五次战役后,彭德怀和金日成商定,准备组建一支中朝联合游击支队,深入三八线以南,在敌后毁断交通,袭击军事基地、仓库,收集情报。这个中朝联合游击支队的支队长,选定的就是刘振华,万阳寸他是4O军富瞰委。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曾率一个加强团,偷渡琼州海峡。
在东北打过仗的4O军老人,没人会忘记1947年底至1948年初的冬季攻势鏖战文家台,全歼新5军。主力纵队(3纵,即40军)中的主力师(7师,即1 18师)中的主力团(2O团,即353团)担任主攻,3营当晚突人村内,9连攻占了距敌军部几十米的一间房子。零下40度左右,冰夭雪地打得红天血地。9 连打剩3个人了,3营也打得差不多了,团政委刘振华带着1营赶到了。
像苟在松一样,刘振华也是那种经常在关键时刻出现在关键位置上的人,而且拿得起,放得下。
不过,提起刘振华来,人们还要加上4个字:军政双全。
1950年初,43军128师政委宋维拭,调任127师政委。
因为127师要组织一个加强团,第二次偷渡琼州海峡。
大战在即,临阵换将,这显然不是一次普通的平行调动言一位参加这次偷渡的老人说,船到中流,风停了。有人问:政委呀,你看怎么样呀?那意思就是返航了。宋政委喊:划桨,前进!
有老人说,把他调来,让他和师长带加强团,就是加强嘛。俗话说,编筐窝篓,全在收口。最后一战,挺身而出,还是退缩不前,那可是真能看出人、检验人哪。宋政委个不高,平时温文尔雅的,像个学者似的,战场上果断、有魄力,关键时刻上得去、过得硬。那时不管怎么说、怎么练,那小船一漂到海上去,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可一看到政委站在那儿,就觉得有主心骨了。什么叫革命的坚定性、彻底性?什么叫政治工作的威力、战斗力?那时候,这就是了,这一下子就够了,直到今天都服气。还有,这人能打仗,军事上很强。不然,你再挺身而出,领导能放心吗?
自抗战始,宋维拭就在这个师,后期曾任团政委。解放战争中,先是政委兼团长,然后团长,调任128师政委前,是这个师的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在中国共产党的武装力量中,像127师那样打过那么多硬仗、恶仗的师,是屈指可数的。在经历了九死一生、九十九死一生后,最后一战了,有人就史无前例地珍爱起自己的生命了。宋维拭作为党代表的形象,当然不是这一次才揣进广大官兵心头的,而他把“铁军”的灵魂和作风嵌在心头、渗人骨髓了,则是确定无疑的。刘振华是1964年晋升为少将的,那时在普通大众和一般军人中,“四野”这个概念已经比较淡远了。而宋维拭是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的,这时彼此陌生的军人见面唠起来,通常都会问句“你是几野的”?
在四野南下的最后这场大战中,40军牺牲的有名有姓的官兵为826人(43军也应与这个数字差不多),有辽宁、吉林、黑龙江、山东、河北、云南、河南、湖南、湖北、江苏、江西、四川、安徽、贵州、广西、浙江、福建、陕西、山西、广东共20个省的人,其中辽宁最多,为246人,占1/3还多。
职务最高的为119师副师长黄长轩,是登陆后向海口进军途中牺牲的。
120师358团,在向海口南边的琼山攻击前进途中,团长于承光和政委、副团长、参谋长、主任在棵树下开会。刚摊开地图,敌机飞来,几枚炸弹落下,5个人全部受伤,团长半小时后牺牲。
第一次渡海作战,印象最深的还是海战的惨烈。
355团3营指挥船,是只4桅大船,后左舷被一颗重迫击炮弹击中,当即伤亡25人。眼看船尾下沉,船头翘起,营长杨立明下令涉水登陆。炮火硝烟,水柱冲天,水珠溅脸,也看不清海水深浅,也顾不得深浅了,200余人全部跳水。好在已快抢滩了,基本都游上岸了。
俺那个船是第3个靠岸的船,第4只船从俺的左侧登陆。这时天已经大亮,敌人飞机也飞过来。飞机来时用机枪朝还没上岸的船上扫过一遮,回去又扫一遮。这样来回扫了几遮之后,船上的人就被打死三分之一,副教导员也被重机枪拦腆打断,当时就一头栽倒在船上栖牲了。这时正是上午9?l0点钟的时间,俺们前3 个船的人已经冲到了山上,后面那些随沉船落入海中的人就像葫芦一样在海里漂。他们都是俺原先四连的战友,俺们曾在一块儿生死与共过。俺们那会儿的救生圈都是竹子做成的,人浮在上面,随波漂流。这时,国民党的炮舰方过来,准备捞人。四连连长阁玉堂因为身披金黄色的指挥带,肩挎手枪,因此,敌人一眼就看出他足个军官。于是,首先靠近阎玉堂。阎玉堂为了不当敌人的俘虏,手一松,毅然让自己从救生圈上脱离出来,很快就沉入了海底。遗憾的是,那些落水的战友大多数被敌人捞上炮艇。俺的老班长张义和四连副指导员、杨管理员等很多一块出生入死的好战友也同时被俘。他们被俘后多数在敌人面前表现得坚贞不屈,海口解放后他们得到了解救,但当时由于政策的原因,他们被遗散回家,从此与他们失去了联系。
给我们留下上述回忆的老人叫魏俊生,大连瓦房店人,1947年参军,离休前为大连纺织厂党总支书记,当时是352团2营4连2排士兵,渡海作战l腐时调到353团迫击炮连摇槽。
许多老人讲到登陆后,看到后边被击沉的船,在海里漂的战友,那是干着急呀!
徐国夫老人说,黄长轩是我们师的参谋长,南下到湖南后,主力部队地方化,调去湘西当军分区司令。打海南岛,需要精兵强将,我找韩司令,把他调回来当副师长。这人打仗好哇。上岛后已过临高角了,敌机来了。他在前边,隔着两个警卫员,我喊“卧倒”,他还往前跑。前边是片坟地,去那里隐蔽也对。这时炸弹响了,他右大腿负伤,大动脉断了,血溅我一身一脸。我用力抓住那伤口,卫生员和卫生部长都来了。他说:我不行了,我的老婆孩子,还有个老妈,你帮我照管照管……
老人叹口气:那是南下的最后一战啊!
355团l营3连2排海练时,船被风浪打坏了,在海上漂了两天两夜,漂到越南去了。又饥又饿,又冷又晕,那人都手无缚鸡之力了。经过交涉,都要回来了,都处理复员了,从此结束军人生涯和战斗岁月,人生也被打上负号。
有老人说,那是个英雄排呀,排长孟庆印和6班长都是战斗英雄呀!
翟文清老人说:
跳船抢滩,枪炮声响成一锅粥,那海水一股红、一股红的。那人都红眼了,反正就是往上游、冲,你打不死我,我就冲上去打死你、消灭你。
记得一位外国将军,好像是美国的巴顿,说过希望被最后一次战斗的最后一颗子弹击中。那时不知道这话。那时就想着赶上最后一战,而且是这样一场从未经历过的渡海作战,光荣、艰巨,一定要打出个圆满的句号。在东北最艰苦时,战斗总结总讲“烈士的血不会白流”。这最后一战就是牺牲了,心里也踏实了,因为已经亲眼看到新中国诞生了。
提起1949年的感觉,人们就说“解放了”。对于我们这些在枪林弹雨中,九死一生冲杀过来的人,则是“胜利了”、“成功了”,终于可以告慰在身边倒下的战友的感觉。新中国诞生半年多了,我们还在战斗,还有许多人将会倒下,同样是为了胜利,为革命走向更大的胜利和成功。
已经是1950年的春天了,北方人到南方有点感觉不到四季的变化,可1949年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永远也不会消逝——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1949年的那种感觉是最美好的,一辈子都刻骨铭心的,一想起来就激动不已。
都以为这是最后一战了,起码像这样规模的战役是最后一战了,却没想到打完海南岛,还要跨过鸭绿江。我们4O军是最早赶到安东的,又打响了抗美援朝第一枪,一直打完五次战役,打到停战。
到安东时,我已当教导员了。营长李玉才家里来信,我说家里挺好吧,他说你看吧。他也是山东人,安丘的,老战斗英雄。信上说,全国解放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姑娘早给你定好了,爹娘也早急着抱孙子了,你就告个假,回来一趟吧。
5月1日海南岛解放,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若不是过江抗美援朝,我们急急忙忙赶来安东干什么?但那时还未公开动员,据以往经验,觉得一时半会还过不了江。
我说:你就回去一趟吧,结了婚就回来,来得及。
他说:这时候回去算怎么的?打完仗再说吧,这事就你知道就行了。
我们俩商定两条。一是只要过江,就要打好仗,打出个英雄营。二是咱俩都活着就算了,都死了也拉倒,如果他先死了,我就给他安丘老家写封信,让姑娘别等了。
他是四次战役牺牲的。
三、23年红旗不倒——“四野名将录”之十
我爱五指山,
我爱万泉河。
双手接过红军的钢枪,
海南岛上保卫祖国。
啊,五指山,
啊,万泉河,
你传硕着多少红军的故事,
你日夜唱着红军的战歌。
……
因为有了琼崖纵队,就有了这支如今国人都熟悉的《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118师宣传队宣传员卞国泰,登岛后在临高角老乡家的墙上,看到敌人刷写的大标语:“有人捉到冯白驹,一两骨头一两金!〃
冯白驹是琼崖纵队司令兼政委。
冯白驹是琼山县人,海南岛第一代共产党人,中共二大代表。1927年任琼山县委书记,组织一支20余人的短枪队,坚持开展土地革命和武装斗争。
1932年春,敌人将母瑞山根据地重重包围,天上飞机轰炸,地上重兵攻击。敌人还将周围群众全部赶走,房子烧光,制造无人区,妄图将红军困死、饿死。官兵们就在山上尝百草,割野笋,采野果、蘑菇、木耳,到山溪里摸鱼虾。用冯白驹的话讲:“我们简直个个都成了神农,把历史倒退了好几千年,重新过起原始人类的生活了。”
多少人饿倒了、病倒了,还能战斗的也没了模样。谁都知道琼岛上的红色娘子军的故事,女人特殊的生理机能,使她们比男人更能忍饥耐饿,却也要承受女人许多独有的痛苦,活下来的大都得了妇女病。就这么与世隔绝地坚持到第二年春天,冯白驹带领琼崖特委和琼崖独立师仅存的26个人,终于摆脱敌人的围追堵截,来到他的家乡,在人民中间扎下根,恢复党组织,发展武装力量,重新活跃起来,神出鬼没地打击敌人。
1939年2月10日,日军侵占海南岛,冯白驹任队长的广东民众抗日自卫团第十四区独立队,打响了琼崖抗战的第一枪。
抗战胜利后,国民党不断进攻五指山革命根据地。冯白驹指挥部队内线坚持,外线出击,使敌人屡屡扑空,损兵折将。到1 949年初,远离中央、孤悬琼岛的琼崖纵队,不但23年红旗不倒,而且发展到1。6万多人,解放区人口、面积分别占全岛的3/5和2/3。
从日本鬼子到国民党,都对“一两骨头一两金”的冯白驹毫无办法,只有看着共产党一天夭发展壮大。
周恩来曾经说过:“冯白驹同志是琼崖人民的一面旗帜。”
毛泽东说:“海南岛与金门情况不同的地方,一是有冯白驹的配合,二是敌军战斗力较差。”
而渡海作战的官兵,特别是头两批偷渡的官兵,则是两个“有底”:一是靠岸了,登陆了,脚下有底了,心里就有底了。二是金门岛是国民党的天下,海南岛有琼纵接应、配合,那可是大不一样,心里有底呀。
偷渡也是冯白驹提出来的。
当四野大军狂报万里地一路南下,紧跟其后的接收大军忙不迭地接收一座座城市时,琼崖纵队还在艰苦卓绝地进行农村包围城市。他们像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悟空,搅得敌人不得安宁。而且比之远道而来的四野官兵,他们显然更熟悉岛情、海情。已被实践证明极有战略眼光的偷渡,几乎是非来自琼纵不可的(有当时并未参加渡海作战的人,后来说偷渡是他的主意)。彼此内外结合,优势互补,可谓缺一不可。
看着云集雷州半岛的四野大军,琼纵官兵的感觉是天快亮了。
而知道岛上有个琼纵,站在雷州半岛上的来自北方的军人,透过茫茫大海就能看到一些光亮,连暴庚的大海仿佛也柔顺了些。
当年参加渡海作战的四野老人,都念念不忘琼纵。
张仲先老人说:
偷渡上岛后,来接应我们的是琼纵1总队的两个团。一见面,欢呼呀.跳跃呀,拥抱呀,中国人哪有拥抱这种礼节呀。可那时一下子就抱住了,激为断导流泪呀。说话听不懂,我们就能听出“大军”两个字,我们讲什么他们也听不懂,呜哩哇啦地比比画画,像群哑巴。可那时还用得着什么语言吗?彼此就是一个心情:可见到你们啦!
从抗战打到解放战争,从东北打到海南岛,多少次和兄弟部队会师,没有像琼纵那么亲的。
第二批偷渡的翟文清老人说:
我们登陆后,在文生村被敌人包围了。打了一天,捉到俘虏,说敌人援军快到了,必须马上突围。我带7连、8连从阵地上撤下来,机枪端着,子弹上膛,手榴弹环挂在手指上,向北突,又向东插,再向南奔五指山。速战、猛打、猛冲,杀开一条血路,俘虏也不抓,可伤员不能丢呀。来接应我们的琼纵,把伤员全包了。卫生员全是女的,背着、抬着伤员跑。
琼纵一大特色是女兵多,卫生员、炊事员和各种勤务人员全是女的,战斗连队也有不少。子弹飞,炮弹炸,不管不顾,救护伤员,不慌不忙,个子不高,想象不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打了那么多年仗,枪林弹雨中,从未贝过那么多女兵。
登陆时伤亡,突围时伤亡,没有琼纵救护、抬送.那伤亡得多大呀!
登陆了,上岸了,心里有底了,见到琼纵就更有底了。
张仲先老人说:
我登陆时鞋丢了,还有不少人把鞋给老乡了,琼纵给我们发鞋。生橡胶做的,红了巴叽的,被树枝挂住一神老长,橡皮筋似的,一扎就透,沾水溜滑。那琼纵也舍不得穿哪,什么都先紧着我们。琼纵苦呀,少说有113光脚的,女兵也一样光脚行军打仗。
海南岛老百姓好啊,给我们送粮食、地瓜,还有好多菜,连猫狗都抱来了,小牛也牵来了,让你杀了吃。猫狗是黎族高贵的食物礼品,咱们哪知道呀。猫狗不能吃,小牛更不能杀,他们就拿刀自己杀,我们坚决阻拦。说话也听不懂,明白你不要了,就不高兴了,真是把心掏给你了。
第二批偷渡部队上岛后,琼纵把自己的菜金省下一半给我们,还让我们吃大米,他们吃红薯。我们不干,他们说毛主席派你们来帮助解放我们的家乡,怎么能让你们挨饿呀?都是共产党的队伍,也有个主客之分呀。
见到琼纵,见到老百姓,就到家了。
海南岛23年红旗不倒,能创造出这样的局面,不易呀!一是信念,共产党人的信念;二是有个好领导,冯白驹了不起;三是有群众基础―老百姓穷得穿不上裤子,能不向着共产党、造国民党的反吗?
年过半百的冯白驹,中等个头,面目消瘦.头发花白,一口广东普通话,语声温和,一派儒将风度,一种骨子里的刚硬。
海南岛解放后,路过琼山县,冯白驹请刘振华去他家吃饭。房子让国民党全烧了,在房框子里搭的棚子。席间,他告诉刘振华,20多年来,他有两个“错误”。一是1933年斗争最艰苦时,上级领导让他去泰国,他没去;二是他曾判断大军不来,琼纵也能解放海南岛。琼纵有近两万人,国民党只有万把人,没想到大陆上的残兵败将跑来那么多。
1937年八九月间,琼崖特委派代表与国民党当局谈判合作抗日,陷入僵局。为及时掌握情况,指导谈判,冯白驹和妻子曾惠予来到塔市乡,被国民党逮捕。为了劝降,审i仙寸把冯白驹读中学时的老师、校长都请来了。冯白驹大义凛然,申明只要当局停止内战,红军愿意接受改编,共同抗日,但我们必须坚持独立自主的原则。一些地区的工人、学生示威游行,海外琼侨、港澳琼胞也纷纷写信,或者发表谈话,谴责国民党当局破坏团结抗日。周恩来、叶剑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