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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禁她足?颜珞明知故问道:“什么意思?”
侍卫倒也精明,知道她在装傻,一本正经说:“姑娘,请别让在下为难!”
颜珞沉默。视线停留在少年消失的方向。清明的眸子,此时全是算计之光。好小子,你以为你真关的住我吗?我就先明面妥协于你。本小姐大丈夫能屈能伸。
收回视线,拍了拍侍卫肩膀:“兄弟,知道你们难做,我也不是生事之人,走吧。”
侍卫打了个寒颤,心里发怵,真的不生事?但愿如此。
这个问题,第二天,便得到证明。大事倒没有,小事不断。
这天,少年正在花园的池塘边垂钓。微风拂过水面,荡起涟漪,美的温柔。少年呼吸着塘风,心情舒畅地环视四周的如画风景。突然,一抹不和谐的绿,飘进他的眼中。池塘对面的假山旁,一抹绿纱隐而又现。
哪个敢在此偷睡?
少年放下鱼竿,好奇地轻踱过去。只一眼,他便认出此人,她竟然敢偷跑出来,还在这儿偷睡?哼,他的侍卫什么时候这么不济了,连个人都守不住?一股怒火蹭上胸膛。少年一手扯起颜珞的耳朵:“好大胆子,竟敢逆我的意,谁准许你出来的~”
颜珞痛的差点流泪,臭小子,还真是睚眦必报。等哪天她若是得势了一定要整回来。脸上却是堆着与肚里怨气相冲的谄笑:“哎呀,二宫主,有话好好说啊。耳朵要掉了。”
感觉耳朵上的劲道小了点,又再接再厉道:“我好歹是你哥的贵客,你这么对我,就不怕你哥知道了处罚你?”
少年一听,手又加紧,疼得颜珞半张脸已通红:“罚我?即便是贵客,你有重要到让我哥罚我的程度吗?哼,若你真对我哥有用,不弄死你便好。其他,你难道没听过,不知者无罪吗?”
颜珞明白,这少年是非要整她了。实力悬殊下,她得稍作妥协。
颜珞双目含泪看着少年,委屈道:“宫主,小人知错了。小人不过是憋得慌,想出来晒晒罢了。您看我不是什么都没干吗?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小的吧?”
如此低声下气果真奏效。少年松开手,哼道:“既然知错了,还不滚回房间去,还是你想去牢里蹲着舒服点?”
闻言,颜珞一边连声道:“不想,不想”一边往回跑。
“等等”
刚要走远,又被少年叫住:“你叫什么名字?”
颜珞想了想,道:“阿珞”
本以为少年会因为未能得知全名而发怒,却听少年呢喃:“阿珞。 ;。 ;。”
沉凝片刻,又说道:“以后叫我澄少,本少不喜欢别人叫宫主。”
颜珞不想作答,只道:“我可以回房了吗?”
“一刻钟后,本少会来查房,你若不在,那就把脖子洗干净了。滚吧!”
回到厢房门口,原本守门的两人只余了一人,想必是发觉她跑了,另一位正寻找呢。见来人是颜珞,守门侍卫疾步过来,眼里焦虑可见。
颜珞好笑:“怎么,想让你家主子把我关入牢中了?”顿了顿,又善意的提醒,“不过,你若说了我逃出之事,也就暴露了你的失职喔!”
侍卫怒:“要是有牢房,早就将你送进去了。姑娘,请回房!”
没牢房?原来臭小子唬她呢。
回房将近一个时辰,也没见澄少出现。颜珞本打算等他查了“监”便再计出逃,却没想此人如此不守时。莫非忘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决定等他来过之后再行动。
百无聊赖地与小湘聊着南溟之国的繁碎点滴。又一个时辰过去。颜珞思索着,澄少应该不会来了。哼着小曲儿,在房屋内四周走走停停,思量着新的出逃之法。突然灵机一动,有了。
突然,一道开门声响起。澄少也到了,正好。
颜珞赶忙走到桌边坐下,神情淡漠。
澄少走进左边一角,坐定,盯着颜珞好一会儿道:“唱的是什么,不错啊”
“。 ;。 ;。 ;。 ;。 ;。 ;”等了半天发落,他就来了这么一句,看他神情,竟不似调侃,颜珞有些无言以对:“随便哼哼,澄少见笑了。”
“再唱一遍来听听”
颜珞讶然:“澄少,小人不通音律,唱的不好。您要听曲儿,应该去找歌姬。”
澄少黑了黑脸:“我叫你唱你就唱。”
颜珞不从,为何他说唱她就得唱:“别说我是你哥的客人你这么对我,就算是阶下囚,你可以对一个犯人做任何你能做的事。但,他也有自己能做的选择。”
说完,看着澄少越来越黑的脸,颜珞有点后悔,似乎真把他惹火了。他要怎么处罚?之前是想到没有牢房,胆儿便肥了点。他不会真要砍了她吧?不会,他还不知她对他哥是怎么的存在。那么,大刑伺候?他之前可是说过,不弄死她便行。
正想这暴风雨会来的多么猛烈。却见澄少狠狠拍了掌桌子,走了出去。正舒了口气,又听澄少在外怒吼:“你们两个,连个女人的看不住,我留你们何用?”
俩侍卫心头一紧,二宫主知道了,准是那女子告了密,心中叫苦,赶忙跪在地上:“属下之罪,望宫主开恩。”
“你们给我守好了,若再让我发现她跑出来,你们。 ;。 ;。 ;哼”
望着远去的主子,二侍卫缓着气,站回原地,却也更加谨慎。
听着脚步声远去,颜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旁边的小湘说:“我先去睡一会儿,晚饭时间叫我。”
虽是被关,但三餐有送,这比一般的囚犯待遇稍微好点。
蝉鸣了一天,已渐渐沉静。日头穿过窗纸,又收回光束,隐没西山。房里越来越暗。不久,窗外燃起两盏烛笼。微弱的烛光撒入房内,房内只有小湘焦急地来回踱步。
澄少本在月宫后院花园里散步,抬头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这个偏僻的院落。想到之前,他就恼火,要不是他不打女人,她早就见阎王了。她此时在干嘛?又生了丝好奇。他走了进去。
来到门口,发觉侍卫少了一名,他没过问。在侍卫来不及反应下,踢门而入。
小湘被突然的响声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急切道:“宫主饶命,宫主饶命”
澄少让随从点燃蜡烛,环视四周,道:“她人呢?”
一天偷逃出来两次,颜珞总算将这月宫摸清了些。至少她知道要怎么走,能绕过要害接近宫门,从而想办法出去。
回到厢房门口,突然发觉有丝不对劲。她房间的门开着,侍卫也没守在门口。澄少又来了?她小心的接近房门,往里一看,果然是澄少。地上跪着一女二男,因该就是小湘跟那两侍卫。颜珞暗叫不好,这少爷怎么会这时候过来,她是算着他不会这么快又来,才出去的。
还是等他离开她再进去吧。想着,正要撤走,听见澄少怒吼:“我们问你们人呢?都哑了?你们两个,本少爷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金戈,铁马将他们拖出去,砍了”
第 007 章 澄少很抓狂(2)
颜珞脚步一顿,吓了一大跳。转头便冲进了房,怕稍一停顿,便心生退意。
熟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颜珞故作镇静疾步到桌旁,一边笑道:“澄少你怎么来了?”
一边伸手去拿桌上茶壶,倒上一杯:“澄少您喝茶。”
澄少皮笑肉不笑:“你还敢回来?”
“澄少消消气,来喝杯茶,您要怎么处置我,随您尽兴。”
澄少不理,看了眼地上二人,道:“金戈,铁马。不是叫你们把他们拖出去吗?怎么还不动”
金戈,铁马无奈,他们见罪魁祸首到了,以为他家二主子可以消气,网开一面。几天不见,他家二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凶狠地对待下属了。
颜珞见澄少身边两位深衣男子伸手,立马道:“慢着,澄少,我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澄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暂且不动:“哦,什么交易?”
“你不是要听我唱曲儿吗?我唱,你饶了他们,我就唱。”颜珞想着,卖个唱,能救回两条命,也是好的。
见澄少沉默,又补充道:“只要你想听,我每天给你唱”直到我逃出月宫。颜珞在心里说。
澄少嘴角终于露了丝得胜的微笑:“这可是你说的。”
这人,好胜心也太强了。颜珞忙道:“是是是”
“嗯,先说说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颜珞吞了吞口水:“那个 ;。 ;。 ;。 ;上午是扒了送餐侍女的衣服,扮作她混出来的。”
“ ;。。 ;。 ;。 ;”
“下午,也是在侍女来送餐时。 ;。 ;。 ;”
颜珞话未完,澄少便听不下去:“同个把戏能骗倒我侍卫两次,你是打算敷衍我吗?”
“不是。 ;。 ;。”真是你家侍卫太笨了,颜珞心里道。
“下午,是在侍女送餐进来之时,我和小湘将她吓得飞奔出去。 ;。 ;。 ;你家侍卫,以为又是我搞鬼,跑上去查她,我乘机。 ;。 ;滚出房门的。 ;。 ;。”
折腾大半夜,终于人都走了。二侍卫对于颜珞舍弃原则相救,再三表示感谢,说是只要不是放她出去,其他需要帮忙的,他们一定竭尽所能。颜珞也毫不含糊,搜刮了他们身上所有的财物。
次日,刚过午时,澄少便踩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还带了一张竹摇椅。
房间门口,一椅正卧中央,上趟一人,青衣墨发,睡的十分安详。颜珞看着在曲中渐渐睡沉的澄少,眉宇秀丽,双颊白皙,透着些许未退的稚气,淘气而又纯净,仿佛从未受到世俗的洗涤,只一眼,便让人心生保护欲,熟睡的他就像是美好的童话,与醒来时那个暴躁少年截然不同。
小雨转大,有风带过。颜珞示意了下小湘将她们晚上用来御寒的薄衾拿给她,她轻轻将它盖在他身上。
动作很温柔,但他还是醒了。他没有睁开眼睛,感受着温柔的关心,又心满意足的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黄昏十分。落了半日的雨已停,院中梧桐树叶正湿答答的滴着水。院中的侍卫之前被他遣走,她的侍女趴在桌上,而她正坐在他身边打着盹儿。一片寂静,他却觉得从未有过的舒畅。
站起来正准备离开,颜珞便一个栽头差点戳进地里惊醒过来,瞧见他站在跟前憋着笑望着她。
她也不恼,静静说:“你醒了”
“嗯。 ;。 ;。 ;”
“等一下”
正要转身离去,却被颜珞叫住。
平日见她就火大,今天却这般安静,颜珞看出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此时不说更待何时,“你可以撤了这些守门的侍卫吗?我们真不是坏人。”
“看在你近日表现错,本少允了。”说完,便没了人影。
“小姐——”小湘突然在颜珞背后大声叫道。
颜珞心情愉悦,正思索下一步计划,冷不防被小湘突然出声下了个趔趄。
抚着胸口道:“你鬼叫什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小姐,这二宫主,是不是看上你了呀?”
“。 ;。 ;。”
颜珞顿觉无语。
“瞎说什么呢?他才多大啊?看上去顶多十四五的小毛孩,懂什么呀?再说,姐姐我也不搞姐弟恋。”
小湘看着自家主子,弱弱道:“小姐,您也没多大啊,月初才过的十七寿辰呢?俗话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你。 ;。 ;。 ;”
颜珞弹了下小湘头:“你什么你,莫不是你喜欢那臭小子了?要我给你说媒去吗?”
小湘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 ;”
不知觉已过小半月。她和小湘的伤也好的差不多。期间,多少次想找机溜走,却都被澄少布置的暗卫阻了回来。澄少虽说随她们在月宫走动,却也防着她们溜走。幸好她们每次表现的也不是很明显。只是出不了月宫,却也并未让澄少发觉她们想溜走。
这日,颜珞正四处闲逛,忽遇当初看守她的两位侍卫,闲聊中得知,九晔回来了。正在灼华殿。据说灼华殿是九晔平日议事及就寝的地方。整个月宫中有着大大小小的院落,林园,亭阁,却只有这一座大殿。
沉冤要得雪了。颜珞迫不及待往灼华殿而去。
灼华殿外,并无人看守。大门敞开着,颜珞跨步而入。殿内摆设极为简朴。左侧靠墙一排书架,一椅一书案。右侧隔着丛丛纱幔,不知是何模样。
“九公子 ;。 ;。 ;。”,颜珞朝里喊了几声,并未有人。
九晔似乎并不在殿内,正想离去,突然一阵疾风,颜珞被扫撞在大殿石柱上,跌到地上,还未反应,一口鲜血喷口而出。
“谁许你进入这里的。”九晔声音极冷,眉间寒云凝聚,说着,左手轻抬,似有杀意。
这下糟了,颜珞一边大口吸气,一边沉静不语,思索对策。
九晔见眼前人神色不改,不求绕,也不反抗。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眸中看不出悲喜,也没有惧意。作势要发的左手,轻轻顿了下。但他并没有收手,正要出掌。
“哥,住手。”一袭身影挡在眼前,九晔收回掌势。
“阿珞,怎么是你?”澄少扶起颜珞,查看她的伤势,问道。
颜珞不答,仍盯着九晔,眸中渐渐升起一股怒意。
澄少又望向九晔,皱眉:“哥,她不是你朋友吗?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朋友,她这么说的?她明已知晓他是间接害了她家的仇人,又怎么会。 ;。 ;。
颜珞缓了许久,才有些力气。
“真疼,九公子,您能仁慈点吗?我犯什么事儿了,让您如此动怒?”颜珞皱着眉,收回眸中怒意,盯着九晔,到有几分娇怨。
九晔嘴角一抽,她还真敢说。
九晔撇开视线,冷冷道:“你不知此处是禁地吗?”
“我又不是你月宫中人,也没人跟我说,我怎知晓。我对你月宫中事,本就无兴趣。我是来请辞的,澄少不信我是你带回来的,不许我离开月宫。”
澄少?九晔目光扫过自个儿弟弟。
澄少连忙道:“哥,我是真不知道,我也是以防万一。”
“让她走。”
第 008 章 李代桃僵
从灼华殿出来,颜珞可真是痛并快乐着。九晔那一掌虽无杀意,却也不轻。不过想着即将能离开虎窝,任我漂泊,浪迹江湖,心情好得忘乎伤痛。
行经一处亭台旁,忽见一男一女站立亭中,颜珞下意识躲在树丛之后。亭台不远,二人背她而立,但言谈听得清晰。
男子道:“洛城消息,瑞王前日独自秘密出城去了阮府别院,并在废墟上立了个衣冠冢,上书有阮轻依,后查得知阮相之女阮轻依乃瑞王心上之人,当初还为此女拒先帝赐婚,后不知为何不了了之。”
女子沉默转过身,在亭中走动,颜珞看清面目,些许诧异,居然是许久未见的月儿美人。九晔回来,便见着她也出现在月宫中,看来此美人很受重用。
许久,月儿美人才轻轻道:“阮府被灭第二天,主上从阮府后山乱葬岗救回两名女子。极可能是阮府余孽,不管是不是阮轻依,都留不得。不能让她们坏了主上大事。寒宵,你去将她们解决了。”
寒宵看着眼前女主似是无奈:“未经主上允许,私自行事,若被主上知晓,你知道后果吗?”
“我自有分寸,无论如何,这两名女子不能留。你若不应,我自己去。”月儿美人怒道。
“好吧,我去。”寒宵说完便转身离去。
颜珞听的心惊,在他们都离开后,便加紧脚步往住所赶,途径一片竹林时竟差点被什么绊倒。停下脚步,定睛一看,好大一只兔子蹿出视线,穿进那一排竹子后,没了声音。
这排竹林靠宫墙生长,一片葱郁。但竹林并没有多宽,离墙仅仅几尺之距。颜珞好奇扒开细小嫩竹,走进这片小竹林,寻找兔窝。在靠近墙壁的地方竹子反倒稀疏了些,然有葱茏的灌木贴墙长得茂盛。颜珞小心拔开杂草,一个洞出现在了眼前。洞的那头,也被茂盛的杂草堵着,看不清对面景象。那是月宫外头,她已听见流水潺潺划过耳边。她记得那晚进入月宫前,在月宫右侧确实有水流经过。
颜珞十分懊恼的退出竹林。早知道墙脚有洞,她当初就该把整个月宫的墙察看一番,还需要在此受澄少那般虐待?
天色渐渐暗下来,回到厢房,刻不容缓叫小湘简单收拾了下行李准备连夜离开。忆起之前月儿美人的话,颜珞为保险起见,决定不走大门,而是改从方才发觉的“狗洞”爬出去。且,为避免途中与月儿美人的人相遇,被识出,颜珞还特意劫持了从厢房附近而过个两个侍女,扒下她们的衣服换上,将她们绑紧所住厢房。
做好一切准备,便往那逃命之洞靠近。途中,还回头看了下来住了这么长时间的住所,想着明早,九晔和澄少来撵人,看到的却是人去楼空的景象,会是何般震怒。
来到洞口,颜珞先让小湘爬了过去。
“小湘,那边情况如何?”小湘爬过去之后便没了声响,颜珞不确定的问道。
等了半响,没有回音。正准备自己爬过去探个究竟。突然月宫远处想起的呐喊声,吓得颜珞不敢动弹。往回一看,透过竹缝,依稀看见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