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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咚”一声,上官豫手中的酒坛翻倒一地,清冽的酒水汩汩的没入草间。
上官豫只看了一眼,低低叹了口气。
凌宜晗冷冷道:“后悔了就说。”
“后悔?”上官豫面上浮起苦笑,“我有资格后悔吗?”
“没有。”凌宜晗回答得言简意赅,走近坐下,声音沉静如水:“我记得我说过,你大病之后,不宜多饮。”
上官豫唇角微微一动,笑容几不可见:“我知道,”顿了一顿,又低声道:“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
上官豫眼神已有三分醉意,恍惚一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凌宜晗轻轻一叹道:“这与你无关。我是因为喜欢,不愿见她离开。”
“我知道,”上官豫眼望着远处,道,“原来只是想你或许能帮她在北齐稳固,没想到你竟然赌这一年时间。”
“你不信我?”凌宜晗侧头回来,清雅绝俗的面庞似笑非笑。
上官豫也侧头注视面前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轻声道:“我若不信,便不会私下给娘说了你那么多好话。琪儿这段时日能这么容易出府,你当我娘就那么好糊弄的?”
凌宜晗微微一怔。
上官豫似是克制了一下,道:“娘心里,只怕已经认定你了。”
凌宜晗一愣:“你给令堂……”
上官豫微微闭眼,仿佛下了决心一般,缓缓道:“我对娘说,凌宜晗是最适合琪儿的人选。”
……
沉默。
两人都不再说话。
秋露渐重,气氛渐沉。
好半响,凌宜晗开口道:“既如此,你又何必在朝政上如此拼命?你一向也不是好这些事情的人。”
上官豫苦笑一下,道:“有事可做总比无聊着乱想好些。何况,万一……琪儿选择大哥,我若能强势一些,对她也是好的。”
凌宜晗失笑,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片刻,方叹道:“你心里终究没有放下。”
“放与不放都是一个结果,”上官豫自嘲道:“只要她能幸福就好。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省得。”
“是吗?”凌宜晗微微一笑,换个轻松些的语气,道:“你觉得琪儿近来如何?”
上官豫涩声道:“二哥,这你又何必问我?明眼人都晓得,琪儿自从与你在一起,开心得多了……也许……过不了多久,琪儿便……”
“哪有那么快,”凌宜晗打断上官豫的话,随意笑道,“这丫头虽是没心没肺的,但大哥毕竟跟她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不过,”凌宜晗轻轻一笑,“还好有大半年时间,你放心。”
“守得云开见月明。”上官豫低声道,“二哥,琪儿今后就拜托你了。”
“算了,不说这些,”凌宜晗随手拿过一罐酒,“今日我陪你一醉。”
“好,”上官豫的眼眸中闪过一点星光,“今晚我们兄弟就在这逐鹿原一醉方休。”
当四个酒坛子都底朝天时,上官豫已醉得不省人事。
凌宜晗望着上官豫沉醉中犹紧紧皱眉的清削面容,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把两匹马的缰绳系在一处,扶起上官豫,纵身上马,乘着月色下山。
“豫……”凌宜晗的声音在马蹄声中显得模糊不清,“……小五在家常常笑么……这样……很累……你们……”语音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继续更新……
偶也很纠结啊纠结阿……
ps:可能本文最后会有两个版本的结尾。其中有一个会比较雷,有一个会有点虐。大家按照自己的口味随意看好了。
第五十四章(更新)
上官豫走了。
我的心好像突然间就空了,时间变得从未有过的漫长。我终于不用每天故意拖得很晚才回家,终于不用再装得每天都很快乐,终于不用再违心的说着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然后,含着笑,揪着心,冷静残忍地看着对面清冷黯然的表情……然而,每到夜里,那院子里一片漆黑,不再有夜读的烛光,也不再有清幽的笛声,冰凉的夜霜沉沉的撒下一片银灰,提醒着我,人去楼空,物是人非。
第一天,我在院子里放声高歌: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第二天,我看着凌宜晗发呆,面前药签纸上七零八落写着: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第三天,我对着天空叹气: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第四天,……
我终于了解了当初豫提笔写下那首诗时的心境:
一从别后忆相逢,
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不堪明月照,
唯恐相逢是梦中。
“豫儿不知要几时回来。”一天,雅夫人忽然叹口气,道,“家里人本来就不多,这一走,感觉又冷清了好些。”
“嗯。”我也跟着叹了口气。
“对了,”雅夫人看着我,忽的一笑,“琪儿,最近怎么甚少提到凌公子啊,是不是他惹琪儿生气了?”
“啊?”我尴尬的张张嘴,以往时常提到,不过是想让豫彻底断了心思,现在,他离开了,我有时便忘了这一茬。
雅夫人笑容有些未言明的意味:“什么时候请凌公子到家里来坐坐吧,娘帮你们和解和解。”
默,我郁闷:“娘,您别乱猜,我和凌师兄很好啦,没有吵架,要什么和解啊?”
“和凌公子很好?”雅夫人抿唇一笑,旋即点头,“嗯,很好,很好。”
“呃……”我再默,一群乌鸦呼啦啦飞过头顶。果然不能解释,越描越黑,乌漆麻黑~~
好在雅夫人没有深究,只是笑得含蓄。
我按下心跳,这种事情,如果弄假成真,帮忙帮成了夫妻,耽误了凌公子大好的花样年华,估计凌宜晗会杀了我吧?
“说起来,豫儿也不小了,”雅夫人转移了话题,这次是上官豫。
我抬头看看雅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该让老爷注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了。”雅夫人自语道,“早点开枝散叶,家里也热闹些。”
我一呆,不知该如何回答。
“听说钟丞相家小女儿生得很好。”雅夫人道。
“不行!”我突然说道。
雅夫人被我吓一跳,双眼看我:“怎么了?”
我定定神,勉强露出笑容,道:“钟家小姐我见过,模样是极好的,但……”
“怎么了?”雅夫人好奇问。
我不好告诉雅夫人第一美女钟情于凌宜晗同学,只得临时找个借口:“琪儿曾陪凌师兄出诊,见过钟小姐,模样虽好,但身子弱了些。”
“哦,”雅夫人了然的点点头,道,“那就罢了,先慢慢看着吧。”
我低头不语。
这种事情,迟早总会发生。也许是我,也许是他。到时,我又该如何面对?
这天,我又对着药柜子发呆:当归——这名字取的不错;独活——有点忒凄凉了吧?
冷不防,一盘四块水晶雪梨出现在我面前,凌宜晗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才走了几天,你也太没自制力了,不要告诉我你会大病一场。”
我摇摇头:“不想吃。”
凌宜晗放下梨,笑道:“此梨非彼‘离’,清肺解火去燥,正适合你。”
凌宜晗的笑容温和却坚决,我苦着脸看看他,伸手拿了一块极没气质地咬了口,汁水四溅:“嗯,很甜。一起吃吧。”
“这只有一只。”凌宜晗笑着坐下,单手支着下巴,风姿绝代。
“我一个人吃不下。”这梨个头颇大。
“我要吃自己再削,这是给你的。”凌宜晗拍了下我的脑袋。
“何必那么麻烦?”我把盘子推到他面前,被推回来,我又推过去……
“好了,”凌宜晗终于按捺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你就那么想和我分梨?”
“呃……”我一愣,不由笑起来,“二哥,你也信这些?”
凌宜晗脸上黑线,悻悻然站起来:“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和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没有话说。”
凌宜晗拂袖而去的姿势很是郁闷,我笑得极欢畅。
转头看看盘中晶莹剔透的梨,分梨,分离。
上官豫,我是不是在某一世中不慎和你分吃过一个梨?
偏巧这日来医馆的病者并不多,下面本来就有好几个当职医师,凌宜晗便更是清闲,我对着药匣子发呆,他便坐得远远的对着我发呆。
被人注视的感觉很奇怪,被这种超级帅哥注视的感觉就更奇怪。
我终于忍不住,猛回头,怒道:“你干嘛一直偷看我?”
凌宜晗仍旧是单手托腮,悠悠道:“我哪有偷看?我一直是正大光明的看。”
这么没有营养的话也说得出来!我白他一眼,转回头去继续欣赏博大精深的中药文化。
“小五,”凌宜晗慵懒的声音又传来,“难得今日无事,出去逛逛吧?”
“去哪里?”我也懒洋洋的,这段时日,但凡有空,京师附近的风景名胜,名楼茶坊菜馆,凌宜晗都带我跑了个遍,实在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新的去处。
凌宜晗皱眉想了会,也实在没有什么好地方,便道:“随便走走就好了,总比看着你人在心不在强。”
我恼羞成怒,恨恨道:“你说什么?”
凌宜晗无可奈何的微微闭眼,道:“小五,你实在忒不争气。”
“我怎么了?”我叉着腰,瞪他一眼。反正在凌宜晗面前用不着装淑女,装得再淑女,往凌帅哥身边一站,还是那个什么“萤烛之光怎敢与星月同辉”?于是这几个月来,我在某帅哥面前充分暴露了祝小渔同学好听一点叫“活泼好动”,难听一点叫“粗鲁野蛮”的真性情。
凌宜晗显然对我的风格已经见惯不怪,只是恨铁不成钢的说:“这都快半年过去,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放下。”
我愣了下,愤愤然道:“我这叫情深义重!”
凌宜晗瞥我一眼,也愤愤然道:“不是我说你,帮忙,帮忙,也要你自己肯忙,别人才能帮。如今这样下去,只怕你还没放下,我倒放不下了。”
我一听,先是一愣,猛然回过神来凌宜晗是什么意思,不由笑出声来。
凌宜晗面色更加不好看,冷然道:“很好笑吗?”
我忍住笑,严肃道:“嗯,下次拜托不要讲这种冷笑话,我会当真的。”
“当真也好。”凌宜晗半弯着头,温静如水的双眸忽然间闪闪发亮,仿佛撒落点点阳光,“我就不信,我哪点比不上豫?”
我被他看得脸上不由自主发烫,赶紧别开眼去。
果然,帅哥啊帅哥,祸国殃民的人种。
说归说,两人还是很默契的略微收拾了一下,出门而去。
骑马到城外一个以民风淳朴著称的小镇,凌宜晗说,这里的乌瓦白墙青砖酒旗桂香,最适合赏秋。
结果证明,分明是踏春,哪里是赏秋?
身边那朵“桃花”烁烁开得端的艳丽,吸引了无数思春目光。
并肩走在街上,我只感到众多华丽的目光飕飕的越过我的头顶,直射向身边那朵硕大桃花。
“桃花”却丝毫没有身为桃花的自觉,依然悠悠然不急不慢,还不时露出一个温柔优雅的笑容,引得一干围观群众更加痴迷,接二连三的撞在我身上。
被撞的受害者还没说话,撞人的倒是无限恼火的扔给我若干白眼,大有“哪来的碍事玩意”的鄙夷。
我泪奔,被无视了被无视了!!
我小宇宙开始迅速燃烧,急走几步,企图甩开桃花。
不料桃花反应甚快,也急走几步,一把拖住我,笑得无限暧昧:“生气了?”
我抬头望天:“不认识你。”
“小五,”凌帅哥笑得动人心魄,“你嫉妒了……”
“是啊,”我看着那张雅秀至极的脸,想扑过去掐一把,“以后不带面纱,不准跟我出门!”
凌帅哥面上表情微微一窒。
“一个男人,长得比我还漂亮,太过分了!”我愤愤的说。
“原来……你是嫉妒我漂亮……”凌帅哥的表情瞬间脱水,所有所思的说。
“废话,要不我嫉妒什么?”
凌宜晗郁闷的看了我一眼,甩开我的手:“没什么。”
我又愤然,明明是他来抓我的手的,现在居然甩开得这么自然,好像是我主动牵他的一样!我应该反应快一点抢先甩的啊啊啊~~愤怒鸟愤怒鸟!
“桃花”不顾天气,横跨春夏秋三季,直接跳到严冬,瞬间变成雪花。
思春的目光遇到了冰雕雪簇般的视线,一时冻僵了簌簌落下,我仿佛听见若干颗心碎的声音。
“你怎么了?”我终于熬不住沉默,侧头小声问。
凌宜晗目不斜视,冷冷道:“生气。”
“我知道,”我瞥了眼周围人群,小小声问,“我是问你为什么生气?”
凌帅哥叹口气,白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被他看得一愣,有点心虚。转念一想,不对啊,生气的是我啊,被无视的是我啊,被甩开的也是我啊!显然应该我生气才对!
我立刻目光炯炯的白眼回去,结果遭到无视。
怒!仗着自己漂亮就可以不顾别人感受吗?长得平凡不是我的错误,长得漂亮也不是你的功劳,拽什么啊!
我立即运步如飞,大踏步冲到前头。再来拉我啊,我也会拽到十分、牛气冲天的一把甩开某帅哥的手,充分展示现代气质女孩的风采。
从1数到10,帅哥没有跟上。
好吧,再从1数到60,帅哥还是没有跟上。
原谅你,帅哥架子一般比较大,从1数到100,后面依然丝毫没有动静。
……
我郁闷中。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祝小渔并不傻,要不怎么一下子就听懂了“只怕你还没放下,我倒放不下了”的意思呢?
只不过,祝小渔同学在现代向来是暗恋达人,从来没有享受过被人追的感觉,而小凌子又过于出色,同时小凌还明知道她喜欢豫,因此,小渔同学压根就没有想到小凌会来真的。
默,小凌情路曲折,一路走好吧。
第五十五章(更新)
我以为凌宜晗会追上来,事实证明我是自作多情,总共数了170下,别说凌宜晗,连根头发丝都没飘过来。
太过分鸟!连点面子都不给!我先是愤怒,而后悔悟——帅哥这类种族天生异于常人,我怎么能以衡量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这种人呢?帅哥都是习惯于被人追滴。像高褀,从来都是我追他,哪有过他追我?
我望望前方,大约100米处就是街道转角,如果我继续冲过去,凌宜晗跟上来的几率估计为0。没有他本来也罢了,可是,我身上没带银子,亲爱的迅雷还寄存在那边的酒楼马肆处,更重要的是,天生路盲的我……不认识回家的路。
下次发飙前一定要审时度势,找个熟悉的地方,带足银两。
我心里滴着血泪,默默的打消了“展示现代气质女孩风采”的伟大计划。
于是,我施施然转过身,用力挤出个虚伪的笑容,凌帅哥正站在10米开外的地方静静地看着我,我正要开口,便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乱,一个女声变调了的惊声尖叫:“闪开!快闪开!”
接下来发生的场景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我缓慢回头,一匹狂乱的白马从转角处霍喇喇闯入我的瞳孔,马背上还伏着一团嫩黄的人影,眨眼间便冲到我面前。
我有些懵,身子发软,脚下像生根一般,丝毫动弹不得,余光却瞥见凌宜晗脸色大变,浅蓝色的身形连接几个腾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奔过来,一把抱起我,堪堪躲过暴怒的马蹄。
我在空中轻轻滑了半个圈,又轻轻的落在地上。
凌宜晗没来得及说什么,又足下发力,一个纵身追着那马而去。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凌空而起,左手一把扯过马上那嫩黄人影,右手一扬,两点银芒在阳光下一闪,那白马便一声悲嘶,前肢着地,立时委顿下去。
人群静默了片刻,猛然间爆发出一片喝彩声。
我也在这喝彩声中惊醒过来。
电影画面结束。
我甩甩头,晃晃悠悠走到凌宜晗身边。哦,这下看清了,那团嫩黄人影原来是个身着黄衫的少女,看模样和我差不多大小,显见得也吓得不轻,脸色煞白煞白,大眼睛一片茫然,嘴唇还在微微发颤。
凌宜晗一把拉过我,脸色也有些发白,低头道:“你没有事情吧?”
我摇头,羞愧。祝小渔的体育一直不是强项,可我还没想到我居然看见惊马居然会傻到忘了躲避,实在没脸见人。还好帅哥关键时刻临危不乱、身手不凡,充分体现出了学习武术的后发优势。
凌宜晗松了口气,又对着那黄衫少女柔声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黄衫少女恍若未闻,依旧神游天外。
“姑娘?”凌宜晗皱皱眉,又叫。
黄衫少女眼神终于有了焦点,蹙眉讶然看着凌宜晗。
“姑娘,你没事吧?”凌宜晗又问一次,语调依旧温和。i服了you,不愧是作医生的,耐心那是相~~当的好。
黄衫少女没说话,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了半天,却忽然伸出手指,眼看就要触到凌宜晗脸上。
凌宜晗后退半步,清雅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桃花啊桃花,祸水啊祸水。我在旁边看得心旷神怡。
“没想到……”那黄衫少女开口了,声音清脆得像刚掐下来的笋尖,“如此偏陋的小镇上,也有这般绝色人品。”
我噗。
色女遍天下,原来不止我一人。
我很是欣赏的打量着面前女孩,同道中人啊同道中人。
然而围观的群众不答应了。
就听一个声音不满的说:“这位姑娘怎么说话来?我乌瓦镇紧邻京师,一向是人杰地灵,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偏陋小镇了?”
立刻有声音附和:“就是,当朝大学士施清临就是我们乌瓦镇人,啧啧,那等人品!”
“是啊是啊,”更多声音掺合进来:“施学士小时候,还是我们邻居呢!”
“他娘老是在我家买饼的。”
“我老是见他走路去学堂的。”
……
一时人人争以见过施大才子为荣。
那黄衫少女微微一笑,道:“施清临嘛……也是不错的,只是样貌上还及不得这位公子。”
凌宜晗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异色,又冲着我使个眼色,转向黄衫少女道:“姑娘过奖。”
轮到我上场了。我心里叹口气,刚才是美救英雄,现在该英雄救美了。当然,凌宜晗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