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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荆轲--给心中的英雄-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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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水孩童因事出突然,加之他立刻被水淹没,以致无法呼救。而岸上孩童则因恐惧害怕,以致战栗颤抖,故不能发声呼救。”

  听完庆轲的分析,令公子大为感佩:“你不但耳目敏捷,还心智过人,我们卫国得你,何愁不强呢?!我定向君父极力举荐。”庆轲欣然感激道,“公子折节下士,庆轲之幸。”

  两人说话间来到一处,“就这里吧。”他和庆轲到水草丰茂处*沐浴。仆人接过两人的衣裳鞋冠,便去布蒯席了。庆轲本身材颀长,宽肩细腰长腿,着宽大飘逸之衣,显得神采英拔,风度翩翩,这时除去了覆衣,瘦骨伶仃中,却是骨骼奇伟,肌肉结实,胸背美健;而腰处,虽如女子般细小,却坚韧灵活,犹如中枢之制;*色白如玉,润滑如脂,倒比养尊处优的公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庆轲顺手扯了些兰草,先浸在水中泡软了,然后将兰草涂满全身上下,一阵阵异香随着兰草与身体的揉搓摩擦,而在空气中弥漫散发,又随着他慢慢走入深水,而在河面上漂来游去。

  那公子先拿河水泼身,也用香草搓洗了,等到浑身微微发热,方才跳入水中,即便如此,他仍不免在水中打了个冷颤儿,春阳初上,寒气未尽,河水乍暖还寒,这让他对庆轲能跳入冷水救人更感钦佩。

  两人正欢畅沐浴,前方忽然漂来一觞,酒香四溢。“哈哈,羽觞随波泛!”庆轲大笑着举觞而饮。这时又有几觞相继漂来,显然这并不是河边宴饮者偶尔之举,庆轲寻思道:“谁人在效仿周公曲水流觞?”那公子取觞把看,这一看不当紧,竟大惊失色道:“这龙凤纹只有宫中器物方可使用,难道有人僭越礼仪,擅用宫中器物?想造反不成?”

第四回 曲水流觞
庆轲这才细看那觞,觞为木制,小而轻,底部有托,故可浮于水,这不稀奇,稀奇的是它上面有龙凤纹,而龙凤纹仅能宫中使用。那公子忙道:“快随我去查看。”

  这位公子名叫姬角,是当今卫国国君之子,是以熟识宫中器物,若有人僭越礼仪,定非小事,当下恨不得飞到上游去看个究竟。两人匆匆上岸,为庆轲取新衣的仆从也刚好到了。那公子角令一仆先去打探情况。他和庆轲在蒯席上,用汗巾速速擦开了身子,仆从们伺候他二人穿戴整齐了,即刻快步折返上行。

  待回到两人临水饮宴处时,那个打探的飞奔来报:“启禀公子,是君上亲临。”公子闻言,如释重负,道:“我还以为有乱臣贼子僭礼作乱,未料想是君上来了。”心中诧异道:“君父为何突然也想起来此呢?”转而看庆轲,说道:“你回卫国也一月了,我几次向君上举荐,却不知何故,君上总不召见,现天赐良机,我们快去。”

  庆轲大为兴奋,在家中已蜗居月余,虽然公子每日里供给衣食甚为丰厚,但却总盼早日为国君所用。未料想今日上巳郊游,竟可在这濮水之滨见到国君,若能见用,也犹如姜太公当年渭水钓鱼故事,必定也成为一段国君求才佳话。

  公子角携庆轲上行,河水两边的呼喊声时断断续续,远远望去,旌旗飘扬,甲杖森森。又走多时,见玉辇华盖,想必国君应在附近水边。公子角驻足,嘱庆轲道:“我先去拜见君上,汝先在此等候,勿要离开。”庆轲敬诺。

  那公子角正待要进去,却被如墙而立的卫士们拦住,其中一人大声喝道:“什么人?”那公子一摆衣袖,拿起腰间玉玦,冲卫士一晃,怒斥道:“瞎了眼,连本公子也不认识!快去禀报,说公子姬角求见。”那些兵士显然是从别处调来,是以不认得,但看公子衣着华丽,像个皇室贵胄,又有皇家稀世玉玦,定当不是冒充的,正要去通报,可巧出来一老臣,这老臣身材臃肿,肥头大耳,可知养尊处优已久,浓眉大眼,令人倍觉憨厚可亲。那老臣见一众卫士围着一人,上前一看,却见是公子,马上跪倒拜道:“老臣王义叩见公子。”那帮卫士现见老臣拜叩,方知此人真是公子,也一同拜倒。“你们也无须通报了。”王义向卫士语气温和地吩咐。“是!”众卫士领命,各自归位。王义又向公子角施礼,毕恭毕敬道:“请公子随我来。”公子角嗯了一声,他一向对这个老臣没好感。

  两人来到国君面前,王义退去,公子上前跪拜,国君并不搭理,只管取觞斟酒。公子角亦不敢私自起身,只好仍跪拜在地。只见国君他左手提右袖,右手轻轻将觞放入河面上,酒觞随着蜿蜒流水而起伏漂流,等候在沿河的官员随捞随饮,欢声雷动,国君捻须大笑。公子察言观色,忙趁此时再拜,曰:“君父,儿臣来迟知罪,愿领责罚。”国君方才看了他一眼,声色威严道:“整日里东游西逛,今日反倒来迟。罢了,平身吧。”

  公子自觉腿脚麻木,难以一时起身,索性接着说:“君父,儿臣前些时日举荐之人,现正在此处,等候召见。”国君一楞:“你何时举荐的?是何人?”显然国君已忘记此事。公子角只好再禀曰:“是庆轲,刚才儿臣即是与他一起。此人学识渊博,又心怀大志,想为国效力。恳请父君一见。”

  那国君颔首道:“你能时刻记得为国家选贤,君父十分欣慰。不过寡人今日上巳节出游,他如有何治国良策,他日入宫再说不迟。”

  公子暗忖若错过此次机会,不知又得待到几时,便道:“这庆轲,真乃一奇人,适才与儿臣喝酒时,竟能由饮食而得出治国之策。此人甚为儒雅,绝不会搅了君父游玩兴致。”那国君想了片刻,说:“由饮食谈治国,寡人闻所未闻,倒也新鲜。来人,召庆轲觐见。”卫士领命去了,公子角大喜,拜道:“多谢君父”。

  须臾间,庆轲已来到面前,伏地拜道:“庆轲拜见君上。”那国君打量再三,道:“公子角推荐之人果然一表非凡。平身,赐座。”庆轲谢过起身,那老臣见国君赏识,忙避席道:“请庆轲先生坐此上席。”国君捋须点头,庆轲谢过王义,跪坐于单席上。公子角暗喜,单席本为位高权重大臣和德高望重之人单设,庆轲甫见国君,还未进言,即有老臣让了单席,可喜。只不过……不知道这老家伙何以如此爽快?用眼来瞟那王义,只见他去和同僚坐了连席,连席即是一张席子上连坐三四人,那王义坦然入座,并不见有何尴尬,“难得王义如此平易。”公子角心里对王义不像从前那么排斥了。

  庆轲这次抬眼,只见这国君金冠绣服,一身灿烂,腰间玉钩精美,玉佩叮当,往面上看去,却是生得眉眼下倾,口鼻歪斜,一副无赖痞子相。心下立时觉得冷了,但又心怀一丝希望,也许人不可貌相?

  “寡人原以为是老成之人,未想到却是一个少年。你还未加冠?”那国君看庆轲是个少年英俊,很是欣赏,语气温和地问道。

  “回禀君上,在下年十又有七岁。”庆轲朗朗道,中气充沛。

  国君依然轻声慢语问道:“汝为哪国人氏?从学何人门下?”

  “回君上,庆轲先人是齐人,但祖上早迁居我卫国。从学无定师,熟读百家之言,略晓帝王之术,愿效力君上。”

  “原来是我卫国人,既然学有所成,为何不去投靠齐秦等大国强国呢?”这国君以己意猜测,但凡人才,定去强盛之国享乐,总不能在穷弱之国吧。

  “在下生于斯,长于斯,卫国即为我母,身为卫国之子,定当为母国效力。故卫国虽弱小贫困,但背亲去国,单谋个人之利,吾不耻为之。为母国强盛贡献心力,对所有卫国之人而言,均为责无旁贷之事,无可推卸之责。”庆轲一片赤诚,只教得国君频频点头,众位大臣也跟着附和。

  “听说你能由饮食说治国?”国君问道。

  “不单是饮食可以说治国,就是从衣裳服饰中也可得治国之道,垂衣裳而天下治是也。”庆轲从容答道,“今日上巳节俗,就连国君这曲水流觞,其中亦有深意。”

  不知这曲水流觞有何深意?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一说卫君
“寡人曾闻,周公开曲水流觞之俗,其中深意,却知之不详,愿求教于先生。”众大臣见国君称呼庆轲先生,均是惊讶异常,独公子角面露喜色。

  “君上为何今日要曲水流觞?”庆轲反问道。

  国君微微一笑,答道:“千年前,周文王卜居洛邑后,于上巳节在洛水曲水流觞宴请大臣,君臣之间,融融泄泄。今日寡人也效仿周公,与诸位大臣在此宴饮共乐,以表我卫国君臣一心。”

  庆轲款款言道:“其实,曲水流觞故事并非起于周公,而源于商纣王。因周公功德彪炳,为后世君主楷模,而商纣王为暴戾之君,为后世君民所憎,以致后世将此俗传为周公之作,实为世人敬周公而憎商纣之故。”

  “原来如此。若是知是商纣王所作,后世又有谁会去效仿呢?”国君恍悟点头,一众大臣皆恭敬贺道:“君上有周公之德,君上万福!”公子角在旁嘿然,他一向对这些大臣的奉迎巴结、巧言令色很是不屑一顾,庆轲该不会也像他们一样,徒有其表吧?

  公子角正思量着,听得庆轲朗声道:“曲水流觞始于殷商,即商纣王之酒池肉林。商纣王骄奢淫逸,设酒池肉林,与妲己玩乐,同时宴请大臣,以示恩宠,殊不料,仅妲己喜笑颜开,而大臣皆相对悲泣,微子、箕子、比干等进忠言而遭逆耳,君臣遂不欢而散。”

  “未料想,这曲水流觞之雅事,反是暴君所创。商纣王虽身为国君,无所不有,但欲谋君臣共乐,却因残暴无道,是以亦不可得。”卫君皱了皱眉,说道。哪个君主不想成为明君呢?他又何尝不想。

  庆轲也思忖道,这国君虽面貌丑陋,却也思维敏捷,可以一说。于是,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正如君上所说,千年前,正是周公再行曲水流觞,此次大臣赴宴,真正是君臣共乐,为后世传颂至今。是以后世国君皆以周公为表率,然又多自愧不如周公贤能,故不敢轻易仿效。”

  刚一说到此处,只听得一人道:“君上圣明,犹如周公!”那国君斜目看去,原来是老臣王义,遂哈哈大笑道:“相邦,言重了,寡人岂能与周公相比?”言语谦逊虽然如此,却掩饰不住得意之态。

  庆轲瞄了一眼那王义,心道:原来这平易老臣是相邦。他仍一路说去:“周幽王时,宠幸褒姒,宴乐无度,再设曲水流觞,而群臣却无欣喜之情,个个愁苦哭泣。百年前的春秋时期,郑国康公更甚,年年曲水流觞,以致大权旁落驷子阳,国家亡于韩。三十年前,秦昭王也于渭水行此,但却因长平之战坑杀40万赵兵,而被世人憎恨咒骂,谓其不配仿效周公。现今,征战频仍,各国无不忙于战事,更无心于此。”

  一众大臣莫不骇然,这庆轲明显在说国君不理国政,耽于玩乐!那国君,脸上也已阴晴不定。公子角也暗暗为庆轲担心。正待众人沉默之时,那相邦王义,站起怒斥道:“大胆,庆轲!竟然污蔑君上!”接着向国君施礼请命:“这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以下犯上,请君上将其逐出!”

  公子角两眼冒火,对王义暗暗咬牙骂道:“狗奴才!好一个会察言观色的奴才!好一个会见风使舵的奴才!”又怜悯起庆轲,想他一心报国,今要被逐,犹如英雄末路!马上抢前一步,恳请道:“请君父手下留情,听庆轲到底有何说辞。”众大臣均眼望国君,等待号令。庆轲却仍安坐不动,没作任何理会。那国君心中惊讶:这庆轲,区区一个少年,一介书生,却能处乱不惊,不由得生了几分敬意,于是他摆摆手,制止王义道:“且听庆轲言。”

  那王义还待要说,却见国君瞪了他一眼,忙识趣坐下。公子角也松了一口气,却又恐庆轲再出语直爽,终为国君所不容,于是示意庆轲,提醒他收敛锋芒。

  庆轲却见国君有容人之量,而觉欣喜,又好似对公子角的示意心领神会,言道:“在下本意,并非言君上无所事事,反而是赞叹我卫国。”众人闻言不明所以,公子角更是惊讶,难道庆轲须臾之间即已知晓官场之政?虽然不应锋芒必露,但也不能奉承巴结吧?

  那国君也奇道:“何来赞叹之语?”

  庆轲问道:“请问君上,我卫国与燕国孰强孰弱?”

  国君不解,应道:“我卫国之弱,天下皆知,自是不及燕国,何来此问?”

  “君上所说甚是。策士苏代曾言:凡天下之战国七,而燕处弱焉。卫国连燕国也不如,更不值天下提及。秦国国书亦说:山东战国有六。秦国更没把我卫国放在眼里。足见卫国之弱小。而依在下看来,此也并非坏事,亦有其利处。”

  国君和大臣们都对国家弱小心知肚明,平日里也仅是得过且过,自求平安而已,却未料想此刻竟由一胆大少年直言说出,众人不仅对庆轲另眼相看,单他这份勇气甚是难得。但他却说国弱堪忧,却有利处?如此理论,闻所未闻。大家的目光立时集聚到了庆轲身上。

  “国弱亦有国弱之好处。现今其他各国都忙于连年征战,各国第一要务即是战争。而我卫国呢?因弱小为天下所轻,可以随时被大国吞灭,亦可以因被轻视而保全,实处于存亡两可之中。”庆轲环视众人,继续说道,“我卫国如今仅有濮阳一地,而大国纵横千里,故我卫国再用心备战也无济于事,而各国因征战死伤严重,我卫国正可趁此,专心农工之事,国富之后再图强,国祚较之诸国更长,也未为可知。”

  众人欣然作色,国君赞道:“果然少年英俊,见解不凡!赐酒!”话语未落,斜刺里猛然闯来一人,挥剑就往国君喉间刺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卫君遇劫
眼见利剑飞来,卫君面如土色,双目一闭,身子本能往后一倒,两股瘫软于双足之上,心中大叫:“我命休矣!”。卫君此次踏青,侍卫多部署在路口,少许留于河水上下两端,以此两者,足可隔绝民众,又因全是臣下相随,无须防备,故而水滨之侧、宴饮之场并未设防,国君身边也仅有侍酒宫女。

  看那持剑人,衣衫干爽,定然不是从水中潜游而来,但外面防卫森严,他又是如何得以闯入的?又何以至今仍未惊动卫士?众人满腹狐疑,此时却也无暇思量,惟有口中大呼:“抓刺客,抓刺客。”而脚下却是无论如何动弹不得的。

  眼见那人以身推剑,剑领身催,眨眼之间,剑尖已触及卫君咽喉。庆轲后悔未随身携剑,但即使带了,也不会被允许带入宴席;扑上去?那人此刻已背对他,从后扑去反会令前仆,将使卫君之命更危;周身没有卫士,是以无兵器可用;一帮文臣,也未见带剑。这可如何是好?庆轲只一霎那,就已转过无数念头,千钧一发,容不得再想,他迅速抓起席上羽觞,猛力掷向那人头颅后侧!

  那人已听到脑后风响,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身子一旋一缩,已蹲立在卫君之侧,右手腕同时翻转,手中之剑已改刺为拦,架在了卫君肩上,左手臂紧紧搂住卫君左胸。卫君觉察变化,方睁开双眼,庆幸之余,却浑身发抖,全无了国君安稳之态。一众大臣这时也看清那人面貌,不约而同大吃一惊,竟然是公子木!先君卫怀君之子,十年前的太子。

  羽觞落空坠地,啪嗒碎裂成片。众多卫士,此时也赶来了,待见国君被劫,俱不敢轻举妄动,只有层层围拢,慢慢逼近。长柄单戟,直围了个水泄不通;铁制戟头,盛阳之下更显锋利;盘龙戟杆,张牙舞爪面目狰狞。

  庆轲心中诧异,看来此人并非要刺杀卫君,否则,他又何以停剑不前呢?那他为何有如此举动?环顾大臣和公子角,他们眼中有惊慌,有害怕,更有和他一样的不解之情。

  公子木面对卫士,冷冷一笑,手腕用力,卫君立觉冰冷,他哆嗦地言道:“姬木,你要作甚?寡人待你不薄,你何以要寡人性命?” 

  “我今日并不想杀你,只要你答应一事。”公子木仍紧紧盯着卫士,他以手按剑,作势要抹。一帮卫士被威慑得再不敢向前一步,连同一众大臣、公子角、庆轲等也都只有静观其变。

  “到底何事?”卫君急急问道,他本想说:不管何事,只要你放了寡人,寡人都答应。但作为一国之君,在众臣面前,即使被当场劫持,也不愿服输认软,总要先要问个清楚,以求保住些君主体面。

  “接我君父灵柩回国!”公子木眼光转向卫君,一字一顿地说。

  听闻是此事,卫君算是放下心了,忙不迭地应道:“寡人答应,寡人答应!”他原以为这侄子挟持他,是要他归还国君之位,倘若他果真提出如此要求,他也不能不应,这国君之位,本来……

  一众大臣闻听至此,也顿感意外,认为这公子木实在小题大做,这等小事何以要劫持国君,而犯下杀头之罪呢?

  “好!那你就在群臣面前,向天立誓。”公子木仍不放心。

  “好……好……好!”卫君本是跪坐在席上,被剑压着不能动弹,公子木将剑松劲,他才跪直了。卫君仰望天穹,口中发誓道:“寡人向天发誓,不论有何险阻,付出多大代价,寡人也在所不惜,定将迎回先君灵柩,回国大葬,以慰先帝之灵,以安臣民之心。寡人此言,天地可鉴,群臣周知。”

  话音方落,公子木已泣不成声,一众大臣也唏嘘不已。卫君觉颈上之剑微微发颤,知是公子木心绪激动所致,此时他虽知公子木不会伤害自己,但也怕有个闪失,遂道:“寡人已发过誓,你还有何事?”

  “只此一件,再无他事。你既已许诺立誓,我自当请罪!”说罢,公子木一洗悲伤,正待撤剑,却听得下席一声呼喊:“君父,请先赐公子木无罪!”

  公子木举目看去,原来是堂弟公子角,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众多兄弟中,自己待他最亲,即使出了那件事……,两人情谊仍在。公子木感激地冲他点点头。

  “好,寡人早先赐过你免死牌,即使今日你有此过错,仍无须就死。今日之事,你必有苦衷。寡人看你也是出于一片孝心,寡人就特赦你无罪。”卫君说话间,却看了公子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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