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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惠王扶起他:“老将军免礼!”
龙贾哽咽起来:“陛下……陛下,真的是陛下……”
魏惠王以袖拭泪:“老将军,令郎为国捐躯,过在寡人啊!”
龙贾泣不成声:“陛下——”
魏惠王长叹一声:“唉,一路上细听朱爱卿之言,寡人始知河西之事。八万精兵,几百里河山,寡人的多年心血,竟在几日之间毁于不肖子之手,寡人却——却迁怒于老将军!唉,寡人当有今日之辱啊!”
龙贾泣道:“有陛下此言,龙贾九死无憾矣!老臣有一言,早想讲给陛下!”
“寡人今日来,就是想听听老将军的声音!”
“魏为四战之地,四邻皆强,不可轻动刀兵哪,陛下!老臣守疆多年,只明白一个事实:魏之敌,不在齐人,不在赵人,更不在韩人,只在秦人!”
“惠相国也是这么讲的。寡人听取相国之言,亲赴徐州,本欲结好田因齐,共抗秦人,不想却又自取其辱!田因齐兴兵犯境,寡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哪!”
“纵使抗齐,也不可使安国君为将!”
魏惠王叹道:“唉,事已至此,不说他了。老将军,前方战事,如何是好?”
龙贾朗声道:“老臣不才,愿替陛下分忧!”
“老将军,如果寡人所记不错的话,您该年届花甲了吧。”
“老臣刚满花甲之年!”
“寡人本该让你贻养天年才是,可……”
正在此时,家宰领着一名军尉急急走进。军尉见到惠王,叩道:“禀报陛下,边关火急军情!”
军尉递上三份急报,魏惠王逐个拆看,拆一个,扔一个,神色大变。
朱威从地上拾起急报,匆匆一看,对龙贾道:“秦兵夜袭函谷,函谷失守,阴晋守军回救,在潼关遭到伏击,阴晋随之失陷,阴晋守军八千、函谷守军五千全部以身殉国。南线,韩军两万犯舞阳,北线,赵军三万犯朝歌,守军皆在苦力支撑。龙将军,我们当真是四面皆战了!”
龙贾应道:“这正是龙贾担心之事!陛下——”
魏惠王望着他:“老将军请讲!”
“还能征集多少兵马?”
魏惠王将目光移向朱威:“朱爱卿?”
朱威应道:“四万!”
龙贾接道:“陛下,将这四万交予老臣吧!”
魏惠王点了点头,在草地上正襟危坐:“龙贾听旨!”
龙贾起身叩拜道:“老臣在!”
“免公子卬大将军职衔,押送大梁问罪,封龙贾为大将军,总司全国兵马!”
“老臣领旨!”
会徐州齐魏生嫌隙 战田忌庞涓初点将(13)
龙贾受命于危难之中,当即将四万兵马分作三路,一万增援崤关,一万增援朝歌,五千增援舞阳,自带一万五千赶赴平丘。同时,魏惠王使毗人亲至平丘,将公子卬装入囚车,解回大梁。
龙贾与张猛合兵一处,依地势扎下营寨,任凭齐兵每日叫阵,只守不出。田忌原本只有五万人马,经此几战,亦折兵近万。因是仓促征伐,后勤补助捉襟见肘,渐显不支。田忌正自着急,齐威王加派援军三万,大量辎重也随之而来。
田忌得到后援,迅速发起猛攻。龙贾左抵右挡,终是不敌,魏军全线溃退。龙贾跃马挺枪,亲自断后,被齐人团团围在阵中。
到处都是冲杀声。众多齐兵将龙贾及众卫兵围在核心,龙贾左冲右刺,连挑数敌,身上多处负伤。正在紧急关头,张猛等几员骁将旋风般冲入,救出龙贾,杀开一条血路,绝尘而去。
庞涓站在附近一个高山上,冷冷地观望着山下的一幕,摇头叹道:“唉,龙老将军,您当真老了!”
张猛引众保护龙贾退至黄池,在济水南岸稳住阵脚,使快马向大梁禀报战况。
御书房里,魏惠王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前线战报,良久,抬头扫向惠施、朱威、陈轸和太子申,不无哀伤地长叹一声:“唉,诸位爱卿,难道寡人真的已到山穷水尽、割地求饶这一步了吗?”
几人面面相觑。陈轸见皆无声音,跨前一步奏道:“陛下,微臣访到一个异人,说有奇策破敌!”
魏惠王急道:“快,宣他觐见!”
陈轸击掌,毗人领一个巫士走进来,在惠王面前叩道:“草民叩见陛下!”
魏惠王打量他一下,点头道:“听上卿说,上仙有破敌良策,可否说来?”
巫士叩道:“魏国开挖鸿沟,截断龙脉,龙气上冲于天,触犯战星,战星降罪,魏国故而屡战屡败!”
朱威震怒,正欲发作,却见惠施微闭两眼,面上一无表情。朱威强自忍住,拿眼望向惠王,见惠王非但没有怒容,反而连连点头:“嗯,上仙所言有理。大魏武卒数十年来所向披靡,自开挖鸿沟以来,真还是屡战屡败!请问上仙,可有破解之法?”
“陛下可于出战前夕,用黑山羊之血祭旗,可扭转战局!”
魏惠王大喜,转头望向朱威:“朱爱卿,速找黑山羊来!”
朱威奏道:“回禀陛下,中原之地,山羊皆是白色,微臣不曾听说黑山羊!”
魏惠王想了一下,断然说道:“天下岂无黑山羊之理!传旨,张榜天下,无论何人,有晋献黑山羊者,悬赏百金!”
一只羊重赏百金,听得朱威瞠目结舌,即使陈轸也颇感意外。
惠施慢慢地睁开眼睛:“陛下——”
“相国请讲!”
“陛下既已悬赏百金于羊,何不再赏几金于人呢?”
魏惠王略怔一下,点头道:“嗯,惠爱卿所言甚是!再加一榜,无论何人,凡能击退来犯之敌者,寡人不问出身,册封大将军,食邑万户!”
陈轸与巫士回到府中,刚刚落座,就见一辆马车在府前停下,戚光风尘仆仆地走进府中。见是戚光,陈轸急迎出来,责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戚光叩道:“两国交战,齐人盘查甚紧,小人绕道韩国,方才脱身!”
“查出因由了吗?”
“就是那个姓庞的。是他拦下齐王车驾,不知说些什么,齐王就此变卦了!”
陈轸眉头紧皱:“庞涓那厮——人呢?”
“齐王封他上卿,却被他婉言谢绝。赐他百金,他也坚辞不受!”
陈轸震惊:“什么?谢绝上卿之位,不受百金之赐!此人有何本领,竟然如此逞能?”
“这个——小人也打探了,过去三年,庞涓在云梦山中拜到一个异人为师,想是学到一些本领!”
“异人?什么异人?”
“小人不知!”
“云梦山?”陈轸喃喃重复一声,转对巫士,“上仙可知此山居何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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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徐州齐魏生嫌隙 战田忌庞涓初点将(14)
巫士思忖有顷,抬头道:“莫非是鬼谷子?”
陈轸一怔:“鬼谷子?哦,上仙可知此人?”
巫士点了点头:“小仙曾听家师讲起此人,说他已经得道,本领了得!”略顿一顿,纳闷道,“据家师所讲,鬼谷子向不授徒,怎又突然收徒了呢?”
陈轸听到巫士所言,脸色一下子变了,又愣许久,喃喃说道:“那厮不在齐国做官,也不受齐王百金,必是寻仇来了!戚光——”
“小人在!”
“速去安排,多派人手盘查那厮,府中更要昼夜巡防!”
戚光咬牙道:“主公放心,只要此人敢到大梁,小人定叫他身首异处!”
大梁闹市区,两张榜文一左一右悬于告示墙上,一张是求羊的,一张是求贤的,羊赏百金,贤封大将军。榜文两侧,各有四名卫士持戟而立,观榜者人头攒动。
人群里,商人打扮、头戴毡帽的庞涓挤到榜前,细读榜文,暗吃一惊,自语道:“先生临别赠言‘遇羊而荣’,羊真还来了!嗯,既有此语,我且不忙揭榜,再候一时,看有黑山羊否?”
正在这时,戚光领着几个凶徒从远处匆匆走来。快要走到时,戚光喊住众人,嘀咕几句,众人分头挤进人群,挨个儿验看。庞涓斜眼看到,嘴角现出一丝冷笑。
告示墙前,众人挤挤攘攘,大呼小叫,乱作一团。
有人叫道:“俺不识字,听说这里悬赏百金,陛下要的是啥金贵物件?”
不知是谁应道:“黑山羊,你家有吗?”
有人惊道:“黑山羊?千里马才值五十金,一只羊如何能值百金?”
前面那人急问:“喂,这位大哥,你再看看,陛下要白山羊吗?俺有五十只白山羊,一只只卖五十个铜板!”
有人笑道:“榜上写的是黑山羊,若要白山羊,还用张榜吗?”
众人哄笑起来。那人搔了搔头:“那——仁兄再看看,另一张榜上写的是啥?”
“去去去,那张榜上更没你的份儿!”
“念念吧,求你了!”
“陛下征募退敌勇士,你有本事把齐人打退,陛下封你做大将军,食邑万户!”
那人哀叹一声,懊丧地走开。
旁边一个白须老人听得明白,径上前去揭下羊榜。众人雀跃起来,看守羊榜的四名卫士立即上前拿住老人。
一卫士道:“老丈,你家可有黑山羊?”
老人白他一眼:“没羊如何敢揭王榜?这只黑山羊是老羊前年生的,村人都说黑羊不吉利,拉到街上也没有人敢要。过年时,老朽本想杀它,却也害怕冲撞灾星,就又放了它,一直养到现在!陛下若要,你们随老朽拿去就是!”
两个卫士大喜,护送老人回家去取黑山羊。
望着远去的卫士和老人,庞涓自语道:“嗯,该我撕榜了!”
庞涓走上前去,正要去扯另一张榜文,其中一个见过庞涓的打手大叫一声:“快,他在这儿!”
几个凶徒闻声赶来,散成扇形围向庞涓。众人大惊,纷纷躲开。此时的庞涓何能将这几个瘪三放在眼里,竟是瞧也不瞧他们,顾自走向榜文。为首一人举剑猛冲上来,眼看就要刺中庞涓,庞涓闪电般抽出宝剑,身子一闪,一道白光过去,那人不及叫喊,已是身首异处。另外几个凶徒见状,正欲退去,庞涓急赶上前,刷刷两剑,又有二人倒于地上。只有一人逃得快些,脱逃一命。
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两名卫士看得呆了,正自发愣,庞涓已是飞身榜前,伸手一扯,将榜文扯到手中。
四名卫士回过神来,持戟围拢过来。庞涓啪的一声将剑掷于地上。四卫士一拥而上,将庞涓拿住,簇拥他走向王宫。站在一边的戚光早已两腿打颤,哪里还敢近前?看到众人均已走远,他才如梦初醒,撒丫子朝府中跑去。
众卫士将庞涓押到王宫,牵羊的老人也押到了。早有人报知朝廷,魏惠王听到两榜均有人揭,大喜,当即传召二人进殿。众卫士押着庞涓二人走进殿中,陈轸看到是庞涓,心头一凛。庞涓扫一眼陈轸,又看一眼老汉手中所牵的黑山羊,嘴角现出一丝冷笑。
会徐州齐魏生嫌隙 战田忌庞涓初点将(15)
庞涓二人走到殿前,叩道:“草民叩见陛下!”
魏惠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黑山羊,乐不可支地连连点头:“嗯,果然是只黑山羊!来人,赏老丈百金!”
老丈叩道:“草民叩谢陛下隆恩。草民孤老一人,常居山野,要百金无用,请陛下收回!”
老人竟然拒领百金,倒让惠王大吃一惊:“老丈不必客气,寡人悬赏在先,怎能言而无信呢?”
老丈再叩:“陛下出言必行,草民已心领了。陛下定要赏赐,草民愿将赏金转赠前方杀敌勇士!”
魏惠王甚是感动,连声赞道:“好好好,寡人代前方将士谢老丈捐赠!御史大夫!”
御史跨前奏道:“微臣在!”
“将老丈的忠君爱国义举载入史册,晓谕全国臣民!”
“微臣遵旨!”
老丈又叩:“陛下,草民告退!”
魏惠王起身,朝老丈拱手揖道:“魏罃恭送老丈!”
御史示意,两名卫士引老丈及黑山羊退出。
既有黑山羊,又有好臣民,魏惠王心情甚是高兴,面带微笑地转向庞涓:“请问贤士尊姓大名,家居何地?”
庞涓叩道:“回禀陛下,草民姓庞名涓,安邑人氏!”
魏惠王点了点头:“哦,庞子原是寡人子民。众寇犯境,齐师猖獗,寡人张榜求聘退敌贤才。庞子自揭榜文,必有退敌良谋,寡人洗耳以闻!”
“回禀陛下,莫说是击退齐师,纵使陛下要扫平天下,庞涓也视若寻常之事!”
魏惠王眼睛一亮:“哦?”
陈轸急了,出列奏道:“陛下,微臣有奏!”
“爱卿请讲!”
“陛下,此人是个奸细,陛下不可轻信。微臣查明,正是此人向齐威王出谋划策,使他改变初衷、羞辱陛下的!”
魏惠王大为震惊:“真有此事?”
陈轸侃侃说道:“千真万确!陛下,此人原为安邑无赖,为人凶狠,三年前杀死陛下曾经召见过的渔人和樵人,抢走陛下犒赏三十金,不意被微臣护院发现,他又杀死护院,逃之夭夭。数月之后,他潜回微臣府中,被微臣拿住送官,不料他从刑狱逃走,不知去向。微臣奉诏出使临淄,返回途中,亲眼见他潜往齐境。徐州相王时,齐王态度大变,微臣起疑,即使人赶赴临淄,终于查明,正是此人当街拦下齐王车驾,被齐王带至宫廷,密谋多时。齐王封他为齐国上卿,被他谢绝。齐王后又赏他百金,他也不受!此后数日,此人一直待在齐王宫中,与齐王朝夕相处。齐王态度大变,必是受到此人蛊惑!”
魏惠王听陈轸说得真真切切,拍案喝道:“难怪寡人徐州受辱!来人,拿下逆贼!”
众卫士上前拿住庞涓,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因有鬼谷子的偈语“遇羊而荣”,庞涓心中有恃无恐,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仰天长笑数声。
魏惠王一怔,问道:“大胆逆贼,你死到临头,因何发笑?”
庞涓朗声应道:“庞涓在笑魏国!魏国朝无能臣,国无良将,小人当道,贤臣塞言,四面受敌,存亡系于一线!庞涓前来解救,却遭杀身之祸。如此国家,岂不可笑!”
陈轸喝道:“大胆狂徒,杀人越狱当是死罪;卖魏求荣、引敌上门,当是灭门;咆哮朝廷,嘲笑陛下,当诛九族!微臣奏请陛下,速将此贼推出午门,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魏惠王点头道:“准奏!将逆贼庞涓推出午门,凌迟处死!”
庞涓又是一声长笑,高声叫道:“魏国上昏下昧,何能不亡啊!”
魏惠王震怒,大声喝道:“快将此贼推出去!”
众卫士推动庞涓,眼看就要走出殿门,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慢!”
卫士停步。
惠施出列奏道:“陛下,微臣有奏!”
魏惠王余怒未消:“说吧!”
“陛下张榜求贤,庞涓揭榜应征,合情合理。如果陛下就此杀之,只怕天下士人闻之心寒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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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徐州齐魏生嫌隙 战田忌庞涓初点将(16)
魏惠王语塞:“这——”
“陛下,按照大魏刑律,庞涓是否有罪,应由司徒府三堂会审,方能定夺。莫说是个揭榜士子,纵使苍头百姓,生死大事,凌迟酷刑,也不可据一面之词而匆忙定之!”
众臣纷纷点头称是。
陈轸急道:“陛下,庞涓集数罪于一身,实为十恶不赦之徒,依律当斩。如果放他,就是姑息养奸啊!”
惠施突然转向陈轸,一反往日温恭之色,义正词严地呵斥道:“请问上卿,如果庞涓卖魏求荣,为何放着齐国的上卿之位不做?上卿出使齐国,得百金尚且坦然受之,庞涓身为普通士子,却视百金如粪土,又作何解?齐军屡战屡胜,魏军屡战屡败,庞涓如果真心卖魏,为何不去顺势助齐,反来逆势揭榜退敌呢?”
陈轸面红耳赤:“你——”
惠施一字一顿:“陈上卿,国家有难,我等身为朝廷重臣,应替陛下分忧,万不可嫉贤妒能,混淆视听,误国害民哪!”
惠施犀利的言辞如重锤一般敲打下来,陈轸只觉得骨头缝里一阵冰凉,当下叩拜于地,泣道:“陛下,微臣——微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啊!”
魏惠王似也看出中有蹊跷,冷冷说道:“陈轸,你退下吧!”
陈轸再拜,泣道:“微臣告退!”
看到陈轸退出殿门,魏惠王转向庞涓:“为庞子松绑!”
卫士松绑,庞涓走上殿前,叩拜于地:“庞涓谢陛下不杀之恩!”
魏惠王放缓声音:“庞子受惊了!大敌当前,庞子有何退敌良策,可否言于寡人呢?”
庞涓环视朝堂:“陛下请屏退左右!”
“诸位爱卿,退朝!”
众臣退朝。
魏惠王转对惠施、朱威:“惠爱卿、朱爱卿留步!”引三人径至御花园附近的御书房中。
惠王刚一坐定,庞涓就扑地跪下,叩道:“草民庞涓叩见陛下!”
魏惠王摆手道:“庞子请起!此处再无外人,惠相国、朱爱卿是寡人的左膀右臂,庞子有话,但讲无妨!”
“谢陛下!”
庞涓起身,朝惠施深深一揖:“庞涓谢过相国大人!”
惠施还过一礼,问道:“请问庞子,你与上卿可有过节?”
庞涓应道:“回大人的话,先父原是周室缝人,三年前,陈轸请先父为陛下缝制王服,先父以为不合礼制,坚拒不做,陈轸遂将先父囚于私牢,庞涓去救先父,不想中他埋伏,死战得脱。在外浪迹数月之后,庞涓再次潜回,欲救先父,陈轸以先父要挟,将庞涓擒住,然后杀死先父,将涓送入大狱。庞涓无奈,只好越狱逃走,进山拜师学艺——”
庞涓一席话,听得魏惠王目瞪口呆:“难怪陈轸欲置庞子于死地,原有这个因由!”
朱威见时机已到,亦奏道:“启奏陛下,微臣也已查实,眠香楼灭门一案,实系陈轸使人所为,后又栽赃嫁祸于公孙衍,逼公孙衍逃至秦国!”
魏惠王怒从心起,将拳头重重地砸在几上,咬牙喝道:“这个陈轸,寡人待他不薄,他却屡害寡人,罪不容赦!朱爱卿,立即捉拿陈轸一家,押入死牢,抄没他的全部家财!”
朱威领了旨意,转身退出,安排人逮捕陈轸。
魏惠王转向庞涓,深揖一礼道:“寡人受奸人蒙蔽,差点误杀忠良,请庞子宽恕!”
庞涓泣拜道:“陛下查办奸贼,为庞涓洗雪杀父之仇,便是庞涓再生父母。自今日始,庞涓之躯便是陛下的。只要陛下一声旨意,庞涓纵使赴汤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