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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呓语-尤凤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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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阶上砸杏核,他砸得很利索,‘叭’的一声就开。吃了杏子再吃杏仁,味道香
喷喷的,真忘不了……”

    “他真的没欺负你?”

    “他从来不欺负人。”

    “不对,他欺负你了。”

    “你咋知道?”

    “我知道。”

    “那不叫欺负,那样也算不上欺负。”

    “是哪样?你说。”

    “他就是抱了抱我。”

    “在哪儿,家里?还是野外?”

    “野外,村南面的大河套里。那河套里的沙又白又软……”

    “他领你去的大河套?”

    “嗯。俺们先在河里捉蟹子,后来在河套上看蟹子跑。”

    “他咋说要抱你?”

    “他说……”

    “他咋说?”

    “他说那天黑下他看见他爹抱着他妈啃他妈的脚,我说胡说,我不信。他说是
真的,撒谎是小鳖。我说你妈疼哭了?他说俺妈格格笑。我说我不信。他说我试
试,啃你的脚,你也会格格笑。我说我不笑。他说……”

    “他就抱着你啃脚?”

    “嗯。他抱得我紧紧,可咬得轻轻。”

    “你笑了?”

    “我没笑。”

    “你哭了?”

    “我也没哭?”

    “后来呢?”

    “我想不起来了……”

    “不对,你记得。”

    “我想想……”

    “他解你腰带了?”

    “他……”

    “你说,他解啦?”

    女人止住口,埋头抽泣起来,极伤心。

    “你哭原?”

    “不是不是!”

    “他欺负了你,你恨他。”

    “不是不是!”

    “那你哭啥哩?”

    “我哭俺男人!你叫俺说这说那,陈芝麻烂谷子,没完没了。可我男人还叫你
用那缺德办法拴着……”

    “拴着那玩意儿也死不了人。”

    “胡说,那是男人的……命根儿。”

    “你知道那玩意儿是男人的命根儿?”

    “知道,知道,都知道,就你这号人不知道。”

    女人呜呜地哭起来。

    七爷道:“别哭了,你说,他到底解没解你的腰带?”

    女人:“我不说了,杀了我也不说了!”

    “你要咋?”

    “我要你给我男人松了那……命根儿。”

    “你只惦着你男人的那混仗玩意儿,要惹我上了火,先一刀给它搬了。”

    女人哭得更凶。

    七爷一声吼:“行了,给他松了是了,这还不是七爷我一句话么!”

    女人止住哭,泪眼盯着七爷。

    七爷气呼呼起身,走出后帐。    

    原解你腰带了?

    解了么?

    我问你。

    嗯。

    脱了你裤子啦?

    我忘了。

    你没忘,你记得,脱了。

    脱了么?

    脱了。

    嗯,了。

    他又干了啥呢?

    没干啥。

    他看啦?

    看了。

    又呢?

    他说……

    说啥?

    他说像麦粒儿。

    像麦粒儿?

    嗯,他是这么说。哦,我头痛,痛得要命!

    咋会像麦粒儿?

    不知道。

    后来他又干了啥呢?

    啥也没干。

    鬼才信。

    他说,你撒尿,我也撒,比比谁尿的远。

    比啦?

    嗯。他行,俺不行。

    你看见他那个玩意儿啦?

    没。他捂着,不让看。

    你想看?你说你是不是想看?

    俺害怕。

    他又干了些啥?

    他说提上裤子,风大。

    就这么完了?

    嗯。

    后来呢?

    回家了。

    以后他常领你去大河套?

    夏天河里蟹子真多,还有鳖。

    他每回都叫你脱裤子?

    蟹子真鬼,看见人就赶紧躲,躲不及就往沙里钻。

    我叫你说裤子。

    裤子湿了,就脱下来晾在河边的草尖上,全是芦苇。

    你俩就光着腚?

    那遭回家他爹揍了他,差点揍死。是秋告的状。

    秋是谁?

    秋一只眼,秋把看见的告诉了他爹。

    揍死也不多。

    原说他爹揍他不痛。我说脸都打肿了还不痛?他说真的不痛。他说秋天是蟹子
最肥的时候,叫蟹子白白跑了很可惜。

    你又跟他去了?

    那年我十六岁了,刚进姥姥村,又看见了原。他从关东回来,他说你是珠么?

    谁是珠?

    我说是。他说简直成大闺女了,不认得。我说你还比俺高半头。他笑了,说男
人总要比女人高。他又说你越长越俊。他说在关东我谁都不想,只想你。我说不
信,他说撒谎天打五雷轰。他说今天黑下去大河套……

    你去了?

    我说原我害怕;小舅母从来也不让俺黑下出门。他说不要紧,我在村头等你。
你和你小舅母撒个谎。我说俺不会编谎。他说反正你想法子出来。黑下看大河套像
蒙了一块大白布,原说天上有月亮不用灯笼就能看见水里的蟹子。我说你走这些年
河里的蟹子越来越多。他说今黑下蟹子再多也不要,只要你。我说真胡说。他说不
胡说。我说人怎么能要人?他说能,男人要女人,在关东亲眼见了。我说你要你。
他抱住我。

    这个畜生!你咋不赶快跑?

    我说原别这样,咱都是大人啦。他说大人才做大人的事哩。我说原你要咋样?
他不说话,呼呼地喘气。我说原你要咋样?他说你不知道男人怎样要女人,我知
道。他就伸手解我的裤腰带……

    你煽他耳光!

    我说原这可不行。我已许了人,明年秋就要过门了。原说你该嫁给我,可我家
里穷,就是去提亲你爹妈也不会应。可我得要你。我说原不行,他说行。这时他往
里面伸手。我急了,煽了他个耳光。他松了手,我跑了……

    他摸着啦?

    啥哩?

    麦粒儿。

    一晃要过八月十五啦。妈说珠给小舅送月饼好么?我说叫俺兄弟去吧。妈说你
兄弟还小哩。我有两三个月没去小舅家了。等爹从集上捎回月饼日头已经落山了。
他在集上叫事耽误了。爹说就明日送吧,妈说按规矩今日要送到,小舅家的昨日便
送过来了。我说我去吧,就提着月饼出了门。这条路我熟,一点儿也不害怕。走到
河岸,天已擦黑,风刮起来,刮得岸上的树呼呼地响。刚踏到堤顶,看见一伙人从
河上游向这边走来,因光线很暗,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只看见他们踏着河沙脚步
匆匆,像有什么急事一般,还听见他们一边走一边说说笑笑。我站住不动,想等这
伙人走过去再走。不一会儿,这伙人就从我前面河里过了。我好生奇怪,为何只见
他们走却听不见脚步声呢,也看不见一点扬起的沙子。正这时,我听见有人喊道:
是珠么?原的声音,一点不错,是原的声音。我张大两眼向人堆里看去,果真看见
了原。原也向这边看我,但并不停脚。我向他喊原你去哪儿?他说那地方挺远,说
了你也不知道。我说你啥时候回来?他说不知道,一到那儿我就给你捎个口信来。
这时候原和那伙人已从我前面走过去,我正愣着神,又见原转过头向我喊道:珠你
去给我妈带个信,叫她捎双鞋给我,我穿的这双挤脚。我大声问你妈知道捎到哪儿
吗?他说她知道。他们走得很快,一会儿便没在黑影里了。在这里碰上原心里很难
过,又想起从前那些事。到小舅家后我突然冒出一句:我看见原了。小舅母问:
谁?我说原。小舅母神色一变,看着小舅。小舅说你认错人了。我说怎么会,我还
和他说了话,他和一伙人不知往哪里去。小舅说真是你认错人了,你不知道,原死
了,昨天才埋了。我大吃一惊,心想我刚才还看见了原,小舅怎么说他死了?转念
一想,也许小舅还为先前的事记恨他,才这么咒他。我说他还叫我给他妈带口信,
要一双合脚的鞋。听我这么一说小舅开始显得惊惶,自语道莫非真撞见鬼了么?我
还是不信原已经死了,更不信我是撞见了鬼。我就去了原家。一进门,我就一下子
明白原真的死了,原的牌位摆在正屋八仙桌上,前面摆着各样供品,还点着香。我
的头一炸一炸,心慌得厉害,想原真死,我看见了他的鬼魂!原的爹妈见我进门,
脸上阴沉沉的,一句话也不说。看得出他俩对我的怨恨。我叹口气道原真的死了。
原的爹抢白道:不真死还能装死不成?我说我刚刚在河里看见了原,他叫我给家里
捎个口信,说他穿的鞋挤脚,叫给他再捎双鞋去。听我这么一说,原的爹妈陡地向
我瞪大眼,样子真吓人。接着他妈“哇”的大哭起来,边哭边数落原的爹。我听出
其间的关节:原入殓时穿的那双鞋确实小了,费好大劲才穿上。本来原的妈要给原
另做双合脚的鞋,原的爹说第二天就要出殡,再做鞋哪还来得及?就这样原穿着那
双挤脚的鞋上路了,叫他受了委屈……

    这么说你真看见原的鬼魂了?

    反正我看见是原,不是别人。

    鬼魂真了得!后来呢?

    原的妈给他做了双新鞋,在他坟前烧了。原穿上合脚的鞋,走路就舒服了。

    后来又碰见原的鬼魂了?

    我天天等他的口信。那天他对我说到了地方就给我捎口信来,原的秉性我知
道,他从不说谎,他说了的就一定做。人说鬼魂喜欢回来过年节,回来吃吃喝喝,
再带点钱走。鬼魂也和人一样,衣食住行都得花钱。我想原一定会回来,早一天晚
一天,就是不回来也准会托别的鬼魂给我带个信。不知怎么,我好像总觉得和原的
事没有完结,整天记挂着。可直到第二年秋天我出嫁也没得到原的口信。好日子那
天,花轿从姥姥村过,我撩开轿帘往外面看,这不合新媳妇身份的轻佻行为立刻引
起观看出亲队伍的人的讥笑,他们以为我是想看一眼小舅和小舅母,事实上我是在
寻找原。我心里明明白白知道不会在这街上看见原了,可还是忍不住做出那傻事
来。花轿抬到公婆家村,在家门口落了轿,那时我在心里想:从此不会再和原有什
么瓜葛了,不论是活人还是鬼魂都不会再与他见面了,活人与死人虽然只差一口
气,阴间和阳间看似薄薄一层糊窗纸,却像隔着一座顶天大山,任人任鬼都无法通
过。死了,死了,一死百了。这样想了,我也就不再想原答应给我捎口信这码事了
……

    原真的再也没音信了么?

    要真的没有倒不会生出以后那些是非了。

    你说原的鬼魂又回来找你了?

    回来缠我。

    鬼魂真的能缠人?

    人能躲过,鬼魂躲不过,他能看见你,你看不见他。就像一阵风,来去无踪。

    你说原回来缠你的那些事。

    我不说,这些事我对谁都不说。

    你说,我要听。

    我头晕。

    再喝盅酒。

    越喝头越晕。

    你到底说不说?

    说了你害怕。

    七爷我胆大,哪个我也不怕。

    你怕。

    我怕个逑?

    阳间里你怕我男人。

    我怕二爷?

    阴间里你怕鬼。

    胡说,我一不怕二爷,二不怕鬼魂。

    你怕。不怕干嘛要把我男人捆起来呢?

    怕他跑了。

    他跑了,山寨跑不了。

    山寨跑不了,可他能跑走就能跑回来,找我算帐。

    你欠他的?

    不欠。

    不欠算啥帐?

    我坐了他交椅。

    皇帝轮流做,何况一座破山寨。

    破家值万贯。

    他不好钱财。

    他缺德,好女人。

    男人个顶个好女人。

    七爷我不好。

    不好不是真男人,死了过不去阴阳河,一年到头当野鬼。

    我不信。

    是原亲口对我说。

    你胡诌。

    不胡诌。

    可恶的死鬼原。

    你怕鬼。

    我不怕。

    你怕做野鬼,吃不上喝不上,夏挨雨淋冬受冻。

    我不怕,你给我说。

    说啥?

    说死鬼原。

    我不说,我不说。

    咋?

    那事说不出口。

    鬼缠人?

    嗯。

    说。

    说出来见不得人。

    他弄了你了?

    谁?

    死鬼原。

    说出来招雷打。

    秋天哪来的雷。

    天阴了,夜里要下雨。

    下雨屋有顶。

    树顶不遮雨。

    谁在树底下?

    我男人。

    到如今还没忘了你男人。

    啥时候也忘不了。

    他淋雨不要紧。

    他胳膊上有伤。

    是花刑。

    我领他的情。

    别说你和他。

    说啥?

    说你和死鬼原。说他弄了你。

    七爷真要听?

    听。

    那得答应找一桩事。

    你要咋?

    别叫我男人淋了雨。

    叫他回后帐?

    七爷没那份好心肠。山寨有地牢。

    嗨,你这女人真烦人!

    我看见了原,那地方很古怪,像从来没到过,四周全是山,座座都是平顶山。
山上光秃秃,山下树很密,从来没见过那怪样子的树,长红叶开绿花。原站在一棵
树下朝我笑。他说珠我等你好久了,你咋才来呢?我说原我不知道你在这等我。他
说你知道,你知道我在这等你。我心里突然变得清楚:原死了。我说原你死了,小
舅小舅母你爹你妈都说你死了。原又笑了,说珠你不知道,其实人死人活没啥大区
别。我说你瞎说,人死如灯灭,死了就回不来。原说不一定,人中有能人,鬼中有
能鬼。我说原你是能鬼么?原笑笑不答,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我说原你从哪儿回来
的?他说那边儿。我说那边是哪里?他说阴阳河边。我说这名字从来没听说。原说
我也是头一遭去。我说阴阳河离这远么?他说说远能走一百年,说近眼一眨就能跨
过去。我说阴阳河宽不宽?他说白花花望不到边儿。我说过河要坐船?他说能到河
边的人身子轻,踏着水皮就能过。我说原你咋不过河呢?他说我不想过,过去就再
也回不来。我说这边你还有心事?原说你知道。我说你记挂你爹妈?他说养育之情
已经了。我说那你还有啥牵挂?他说你知道。我说原我咋会知道呢?他说你知道。
我说原我得走了,他说珠你别走,走了再也看不见我了。我说我不信。他说是真
的,你只能看见我这一遭。我说原你咋老是说瞎话?他说珠我不是说瞎话,你真的
只能见我这一遭。我说原要是我想见你呢?他说那也办不到。说到这儿原显得很忧
愁,他又说,珠别难过,你看不见我,可我能看见你。我时时刻刻都随在你身边。
我说原这话可当真么?他说当真。我说原我咋会知道你在我跟前?原说你叫我一
声。我说你会应?原说我会应,只是你得到村外。我说行我就到村外。他说珠天快
亮了。我说不对呵原,天要黑了。他说咋都对,我要走了。我说原你要到哪儿去?
原说就在这周遭,你啥时叫我啥时到。我说原好清苦。他说有你便不苦。我说你要
我咋?他说珠你应我一桩事。我说原你只管说,要饭食还是要银钱?他说珠我要
你。我说你要我?他说要你和我做了那桩事。我说哪桩事?他说你知道。我说不知
道。他又说你知道,我说我真的不知道。他说珠我要吃……麦粒儿。我说麦粒儿在
厢房囤子里。他说才不是,我不吃那麦粒儿,在这儿,他边说边向我那地方伸过手
……

    他摸你的……

    我吓醒了。睁眼一看,窗纸麻麻亮,房里空空荡荡,真害怕。

    你男人?

    不在家。他在城里跑生意。

    死鬼原就乘机缠上你。

    他不行。

    咋不行?

    鬼魂和人隔了万重山。原没说错,我只能见他那一遭,可我知道他能看见我。

    鬼看人?

    我想证证原对我说的话,那天是好天,日头亮亮的,我去河里洗衣裳。我站在
水边看河滩,我轻轻说原我来了,你在哪儿呢?过了不一会儿,只见平平稳稳的河
滩突然刮起一阵旋风,风带着沙在原地转呵转呵,不移不散,就像站着一个人。我
立时明白那就是原在向我显形。我的鼻子一酸,眼里淌出泪,我说原我看见你啦,
你没对我说瞎话,你总是随着我。你歇了吧,别累着!我这一说,那旋风果然慢慢
停息了,河滩又像原先那般白亮白亮,空空荡荡。可我知道原还在那儿,他站着,
朝我看。从那往后,只要想原了,我就去河洗衣裳,见见他的形,我公爹说珠你的
衣裳总也洗不完啊!我说爹衣裳穿了脏,脏了洗,哪会有洗完的时候呢。以后公爹
就不说什么了,由着我,可还是向别人唠叨我爱干净。就这么过了两个月,天冷
了,下雪了。冬至那天,我回了娘家,回来天已落黑,我有些害怕,大步快走。快
到村头时迎面过来一个人,我认出他是家里的伙计,便松了口气。他和我男人是平
辈,我跟着男人叫他柱哥。因家里穷,没有地,他一直在俺公爹家当伙计。他长得
很壮实,为人憨厚,见了女人就脸红。虽说一个锅里摸勺子半年多,可记不得啥时
候他主动和我说过话。饭摆在桌上,我说柱哥吃吧,他嗯一声,就闷头吃起来。看
见他过来,我的心定了,说柱哥天黑你到哪儿去?他在我面前站住,不说话,盯着
我。忽然我觉出他的眼神不对,他从来不用这样亮亮的眼光看我。珠,他叫道,这
一声吓得我魂儿出了窍,原!是原的声音!我瞪大了眼。他说珠别害怕我是原,你
听不出我是原了吗?这一句我听得更真切了,完完全全是原的声音,这更叫我恐
惧,全身直抖。他说珠我真的是原,你柱哥正在伙计屋睡觉,我借了他的身,搭上
出来和你相会。我没有别的办法呀!我牙直打颤,依然说不出话来。他更急了,伸
手按住我的肩膀说,珠我的时间不多,这办法刚学会,头一遭用,坚持不了多会
儿。你不信我的话音,那些事总该信的,记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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