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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道连狭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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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九龄也因此受到牵连,贬为荆州长史。   

  那时的唐王朝,已经是李林甫等小人当道的天下,他们绞尽脑汁,竭力争夺一个年老体衰的皇帝的信任。在这样的背景下,张九龄被罢相,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张九龄既出,李林甫心满意足,举止言谈更加无所顾忌,有一次竟公然说,大家看看那些仪仗队里的马匹,如果不发出声音,可以吃到上等的饲料,如果大惊小怪,就会被驱逐出去。言下之意,诸君且看我的脸色行事,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资治通鉴》载:“张九龄既得罪,自是朝廷之士,皆容身保位,无复直言。”《新唐书》中言:“罢张九龄,相李林甫,则治乱固已分矣。”朝廷大臣都噤若寒蝉,只管持禄养恩。张九龄都这样了,还敢再说些什么呢?!   

  据说,唐玄宗决意要罢免张丞相时,令高力士在秋日里送去一柄白羽扇,暗喻张已跟不上形势。而张九龄仍然固执地上了一道赋,毫无愧色,发出了“苟效用之所得,虽杀身而何忌”的不平之鸣。   

  从京城到地方,从人生得意的权力巅峰到黯然而下的情绪低谷,张九龄拖着沉重的步履,走下庙堂,走向江湖。政治上的失意,一贬再贬的遭遇,内心的苦闷无处诉说,只得托物言志,寄辞草木,聊以自慰: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         

◇欢◇迎◇访◇问◇虹◇桥◇书◇吧◇BOOK。  

第34节:张九龄: 孤鸿海上来(2)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张九龄《感遇十二首·其一》   

  唐玄宗只不过是不喜欢张九龄这样耿直的人在身边罢了。相较于只会点头的李林甫,张九龄常常摇头,皇帝不自由,心里必定不快活,日子一长,到底还是让这位贤相下了岗。可张九龄的政治远见,却被后来的事实一再证明。   

  当初,唐玄宗想任李林甫为相,征求张九龄的意见,张九龄有话直说“宰相系国安危,陛下相林甫,臣恐异日成为庙社之忧”,这话再明白不过。但唐玄宗认为李林甫忠心不贰,根本没将张九龄的话放在心上,结果培养了一个旷世巨奸,致使朝政动荡几近亡国。唐太宗李世民闻过即改的优点,早年的唐玄宗谨记在心,但到了晚年时期,就统统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有一个鲜明的小例子,唐太宗对宰相魏徵又敬又畏,一日得了一只漂亮的鹞子,便放在肩上遛着玩,远远望见魏徵跑过来,赶紧藏在怀里。魏徵心里清楚,但假意不知,只是上前禀告事务,还说了些诸如“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话,唐太宗没有办法打断,最后只好任心爱的鹞子死在怀里。唐太宗对于宰相魏徵的信任能够从社稷大局出发,摒弃个人好恶,但晚年的唐玄宗却满脑子糨糊,已经失去辨别忠奸的能力了。   

  又当初,安禄山因违反军令吃了败仗,被执送京师,请朝廷处分。张九龄进言,按法当斩,此人狼子野心,有逆相,宜立即诛杀,以绝后患。张九龄能够预识心怀诡异者,实在不愧为“开元盛世”的最后一位贤相,可唐玄宗不听,不但赦免了安大胖子,而且一再提拔,结果真的养虎为患。数十年后,安禄山叛乱,兵指长安,七十多岁的唐玄宗避难于蜀中,再回想起张九龄的话来,不禁老泪纵横,可是,这时的张九龄,早已含恨长眠于故乡的一抔黄土之下了。   

  有人说,如果张九龄继任,唐朝的历史将重写。这样的思考,显然是后人对于贤者的安慰。纵观张九龄的一生,成于一代贤相张说,败于一代奸相李林甫,前后两宰相,一扶一压,再加上一个前明后昏的唐玄宗,结局两重天。他如一只孤鸿,踌躇满志地从海上飞来,携着无限感伤隐于山林,面对风清日朗的江山,振翮高飞,兀自展开孤高清莹的襟怀。于是,当我们再读《唐诗三百首》中的开篇之作,久久回味不已。“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从这是能够触见一代贤相心中啼血般的感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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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王之涣: 欲穷千里目(1)         

  王之涣:欲穷千里目   

  唐朝至盛之时,天下太平,万国来朝,暂离战争的毁坏,人们可以腾出大量的时间来营建一个物质富庶、精神丰盈的家园。在这一片安静的土地上,百姓安居乐业,各得其所。文人亦有足够的闲情来运筹笔墨,蘸写诗文,饮酒赏月,走山游水,安享盛世的太平。盛唐,曾是许多文人默默回首、驻足张望的心灵驿站。   

  从盛唐里走来的王之涣,也是一派清仪脱俗的模样。那一日,与三四好友,登上鹳雀楼。楼并不高,只有三层。北宋年间的沈括在《梦溪笔谈》里介绍“河中府鹳雀楼三层,前瞻中条,下瞰大河,唐人留诗者甚多,唯李益、王之涣、畅当三篇,能状其景。”若在现代,人们对于几十层高的楼,也是司空见惯。但在唐代,这样的三层小楼,如古幽州台一样,登高致远,把酒临风,可以发思古之幽情,叙朋友之真意。王之涣与朋友们登上楼阁,边饮边谈,兴味盎然,渐渐地,眼光投向了更远的去处,思绪也随之远上昊天,就像李白说的那样,“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眼前有景,铺开纸墨,王之涣的诗意涌了上来: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王之涣《登鹳雀楼》   

  王之涣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正是这首《登鹳雀楼》,奠定了他在唐诗中的不朽声望。稍后于他的李益和畅当,同为享誉一时的才子,也曾到这楼上来过:   

  迥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   

  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   

  ——畅当《登鹳雀楼》   

  鹳雀楼西百尺樯,汀洲云树共茫茫。   

  汉家萧鼓空流水,魏国山河半夕阳。   

  事去千年犹恨速,愁来一日即为长。   

  风烟并起思归望,远目非春亦自伤。   

  ——李益《同崔邠登鹳雀楼》   

  应该说,三首诗各人都是下了些工夫的。看似平淡无奇,细细品之却飘逸灵动。但内涵最深的,还当是王之涣的这一首。畅当的诗,虽然也浸透着禅味哲理,平静自如,但模仿痕迹显然很重。李益聪明些,在形式上有所新意,不过略有伤神漏气,意蕴上又逊一筹。王之涣的末尾两句,“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笔内笔外,玄机无限,将人们的思绪与宇宙天地联为一体,简直出神入化。   

  中国古代的许多建筑物与名山大川里,凝聚着诗情画意,蕴藏着真知灼见。譬如滕王阁,造就了王勃那样的诗坛巨星。又如泰山,使杜甫迸发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淋漓兴致。登高,适宜远观。宴请或者送别,求仙或者问道,寻景或者觅趣,许多时候人们都会选择在一个高于平地的风景佳处。高处所展现出的,是一个全新的视角空间,人们需要借助于一个高度,才能将心中的才华、情思与景物融为一体,如火山一般迸发出来。王之涣的这一首诗,从严格意义上的诗律来讲,是有一点硬伤的,但清代沈德潜评点此诗,“四句皆对,读去不嫌其排,骨高故也”。由景生情,由情入理,短短四行,寥寥数字,王之涣在这首诗里,传达出的是对于生活与人生的哲理:更上层楼,才能览得无限风光。盛唐风骨,绝不是简单的吟风弄月,而是游离于字里行间之外所呈现出来的冲天梦想。王之涣的眼中,看到的是什么呢?   

  还是要回到开头说的,王之涣的文章,意在笔先,将丰富的情感进行了淡化处理。此时的盛唐,如花一般盛开,花开正艳,酒事正酣,王之涣平日里又是一个击剑悲歌,纵情山水的人,得以在自然的怀抱中,置身于苍茫与浩瀚之间,自然心旌摇荡,神思飞扬。而他在诗中提出了一个关于世界观、人生观的命题,无论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或者一个渺若尘泥的人,要想更上层楼,放眼寰球,须得有大胸襟,大气魄,大手笔。   

  王之涣这样的能力也体现在《凉州词》中,他颠覆性地写下“黄河远上白云间”这样的人间绝句,从气势如涌的千里黄河,再缩小到一座静态的孤城,然后再关注到一支由羌笛所吹奏出的离人幽怨,接着,他又再次将目光投向更远更深处,切入了叙事的正题,进行了关于战争,关于家国的命运思考……那时的唐王朝,也正像他笔下的黄河,含着裹挟万里、雷霆万钧之势,将这个国家的版图一点点地放大到更深更远处。   

  唐诗拥有穿越千年而其意百态、个性张扬的多彩意境。唐人的诗文中,那种对于生活的态度,可以历经千百年而不嫌其旧。不像有些文章,因为独特语境的限制,时过数年而随之消亡。诸如送别,唐人十里长亭中的别绪,在当下的生活里也时有发生,现今交通与通讯的发达,聚别的频次其实远甚于唐人。李白与汪伦的一次寻常小别,那首并无匠心的小诗,却赢得无数人的共鸣。唐人有心即使对熟视无睹的景状,哪怕是寻人不遇,也会有诗,诗文相酬,结果流传下来,传为美谈。高适曾慕名去访王之涣,不遇,留下一首诗,先说“贤交不可见”,末尾说“怀君但愁绝”。王之涣的笔下,也写过两次送别,一次是借柳叙别,“杨柳东风树,青青夹御河。近来攀折苦,应为别离多。”还有一次大约是酒后之言,“今日暂同芳菊酒,明朝应作断蓬飞。”朋友二字,实在是古今作不尽的话题。   

  关于王之涣的才情,有一则“旗亭画壁”的典故很是传神。   

  开元中,诗人王昌龄、高适、王之涣齐名。时风尘未偶,而游处略同。一日,天寒微雪,三诗人共诣旗亭,贳酒小饮。忽有梨园伶官十数人,登楼会宴。三诗人因避席隈映,拥炉火观焉。俄有妙妓四辈,寻续而至,奢华艳曳,都冶颇极。旋则奏乐,皆当时之名部也。昌龄等私相约曰:“我辈各擅诗名,每不自定其甲乙,今者可以密观诸伶所讴,若诗人歌词之多者,则为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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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王之涣: 欲穷千里目(2)         

  ——薛用弱《集异记》   

  说是某日,七绝圣手王昌龄、军旅名家高适,和王之涣,到一处喝酒。其时三人俱年轻好胜,小酒喝得愉快,却总觉得缺少一件乐事,眼见得面前的伶官又貌美如花,遂突发奇想。召乐伶前来唱诗,并打赌谁人的诗歌出现频率最高,谁即为胜者,乐伶们先唱王昌龄的“寒雨连江夜入吴”,又唱到高适的“开箧泪沾臆”,直唱得王、高二人都面含喜色,歪着醉眼向着王之涣直笑。言下之意是,之涣兄,怎么样,我们没吹牛吧,人家没唱你的!   

  此时王之涣成名已久,看着两位老朋友不怀好意的笑,并不起急,他说道,这几个唱歌的大约都是潦倒的乐官,“所唱皆巴人下里之词耳,岂阳春白雪之曲”。又指着席间最漂亮的一位乐伶,说,等她开口唱过,如果不是我的诗,我这辈子也不敢与你们争高下了,如果唱了我的,尔等列拜床下,奉我为师。果然,那个美女开口唱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正是他那首流传甚广的《凉州词》。王之涣拊掌大笑,“田舍奴,吾岂妄哉?”这三个人,笑闹不已,惊得姑娘们纷纷上前打听,得知三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作曲家,赶紧又是招呼,又是赔不是,延请他们入席共饮。据说,三人又被姑娘们拉着吃了一天酒,这才罢休。   

  这则故事头尾俱全,有声有色,精彩极顶,而且后来还被搬上戏台演绎,只可惜明代胡应麟经过考证,证明其并不属实。不过这并不妨碍人们对这件趣事的津津乐道。到现在还有人戏称王之涣是中国史上最早的歌曲排行榜得主。细想一下,这则故事的编撰,并非毫无根据,也有一定的真实性在里面——三位才子都是一流的诗歌高手,所以让他们聚在一起PK一下,也可逗人一笑,兼以寓教于乐。据《唐才子传》载,王之涣写诗,“每有作,乐工辄取以被声律。”在唐朝,印刷业并不发达,但娱乐业却很兴盛,许多优秀的诗歌,也确实是通过乐伶们的传唱而家喻户晓,脍炙人口,流传至今。   

  可惜才子王之涣虽名震当代,但新旧唐书都未有记载。不过,大浪会淘沙,才名终不淹。人们至今还记得击剑狂歌的王之涣。他曾辞官不做,在家十五年,“酷嗜闲放”,真正闲散之至。   

  又,据说王之涣的一位亲戚曾受托整理其诗集,由于不慎,烛火将诗稿烧掉,只留下六首。可惜得不得了。不过这侥幸得存的六首中,有一两首能为人所熟知,也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不少人穷经皓首地写文章,生前著作等身,名声赫赫,过不了多久,流落到民间乡下,被农妇一一撕下,裹了鸡蛋运送他处;或者不过一百年光景,就淹没于浩浩的历史长河之中了。王之涣以一两首诗,举神来之笔,点石成金,流传千古。不得不承认,大家就是大家,出手不凡。所以读书写字写文章,做人做事做学问,还得学学人家王之涣,不能“原地踏足踏”,总要“更上一层楼”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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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孟浩然: 隐者自怡悦(1)         

  孟浩然:隐者自怡悦   

  自古以来,隐士因其超迈出尘、不慕荣利的道德情操,被目为世外高人。作为盛唐重要诗人中最年长的一位,孟浩然淡泊清远,才情满腹却终身不仕。他的一生,与同在诗坛的李白、杜甫、王维等友人相比,相对简单,在特定的生活情状下,甘居田园,完成了从儒生到隐士的自然转变,在浩荡如潮的诗人中独树一帜,成为隐士的典范。   

  襄阳自古多隐士。那座风景秀美的小城,高人辈出。汉末隐士庞德公,与司马徽、诸葛亮为友,荆州的刘表三番五次地请,也未动心,最后带着妻子登鹿门山采药,一去不返。孟浩然系孟轲后人,家风颇重儒学,自幼闭门苦学,饱读诗书,曾一度隐居鹿门山。其生活的地域环境,为他日后成为隐士,提供了丰富的自然资源和深厚的文化底蕴。   

  隐逸的生活虽然平淡,却是自由的,无羁无束地隐居于襄阳城内,孟浩然一住,便到四十岁。闲暇时,林中脱兔,山间野鸟,花间一蝶,江中一舟,对于他来说,都成了难得的人间幽境。岘山脚下的南园,花香月色,给了诗人一颗怡情悦性的心灵。“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散发乘夕凉,开轩卧闲敞”。你看啊,酷暑难耐,他开着窗子,散开发辫,嗅着荷风送来的阵阵香气,听着竹露滴滴清响,悠然入梦。或携着襄阳子弟,登临岘山,开怀畅饮,怀思古人;或拜访故人旧交,开轩把酒,其乐陶陶。即便是倦意袭人的春晨,闻得鸟啼之声醒来,面对风雨后的落红一片,他也能欣然捉笔赋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自成意趣,别有闲情。襄阳成就了一位诗人,孟浩然也为故乡赢得了美誉。   

  孟浩然四十岁那年,正是开元盛世最为红火的年代,长期生活在小城的孟浩然也许受了周围读书人的影响,做出了一个决定,进京求官。四十岁的年纪,在参加进士考试的人群中,已属于大龄青年,孟浩然的这个想法,大概有两层意思,一则进京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到贤人相助;或者还兼有另外的打算,以诗会友,拓宽文学视野。   

  说走就走,孟浩然带着几卷诗文,满怀希望地踏上了进京之路。   

  作为一个地方诗人,孟浩然凭借着独特而清新的诗风,在京城遍交诗坛群彦,也着实出过一次风头。《新唐书》中写道:“尝于太学赋诗,一座嗟伏,无敢抗。”在那个群贤毕至的场所,孟浩然吟出“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的句子,举座便“咸搁笔不复为继”了。当时的长安,藏龙卧虎,高人蚁聚,要想出人头地,实在很难。不过正是这里,孟浩然与王维一见如故,进行了文学与心灵上的高质量对话。乡村与都市,底层与上流,思想与文学的交汇,对于他都是新鲜而陌生的体验。孟浩然此行的收获是丰足的。与张九龄、王维等当时最为著名的文化名人的交流,这对于在襄阳城里生活多年的孟浩然来说,本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而孟浩然的低调,也为他赢得了理想中的文学声誉。若干年后,大诗人杜甫也做出了“复忆襄阳孟浩然,清诗句句尽堪传”的评价。   

  更有意思的是,大诗人王维私下里邀请他到内署做客,刚好唐玄宗驾到,只得藏在床下。言谈之中,王维适时提及孟浩然,并加以推荐,唐玄宗大喜,诏出,孟浩然这才一脸汗水地移身叩拜。皇上问诗,他便朗诵自己的诗作,前面的尚好,但听到“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这一句,玄宗就不舒服了,说,你不曾求过仕,而我也没有弃过你啊,为何诬我呢?龙颜不悦,于是孟浩然只得兀自返回襄阳。   

  北阙休上书,南山归敝户。   

  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   

  白发催人老,青阳逼岁除。   

  永怀愁不寐,松月夜窗虚。   

  ——孟浩然《岁暮归南山》   

  “不才明主弃”这则典故,并不可信,纯属后人闲笔杜撰。实际的情况是,开元十七年起,唐朝政府对科举政策作了些许的调整,“限明经、进士及第每岁不过百人”,也就是说,削减名额,考试的难度加大了。而孟浩然的入京,正赶上政策调整期。将他回乡的缘由归咎到唐玄宗身上,也许是撰者想讥讽玄宗对于文士的不够重视。而孟浩然的落第,显然是因为年龄偏大,确实竞争不过别人,加之没有当政要员的竭力援引,或者说,孟浩然对于做官这样的事情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襄州刺史韩朝宗(也就是李白上书请求帮助荐举的那位)曾经约孟浩然一起到长安,进行正式推荐,但那天恰好有故人到访,孟老夫子正在开怀畅饮,有人提醒他,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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