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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是个没用的残马!”
被秋怡给拉走了,方晓一声冷哼;方童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秋怡想着这里也该有人守着,便也由着他,只是拉着方晓离开了。
这兄妹二人凑在一起,怕会出事儿,还是拉走一个比较保险。
屋中只得二人了,宁夏这才与田曼云说道:“既然田小姐已然决定了,那么,也该让本王妃看看田小姐,有什么是本王妃用的上的!”
田曼云忙回道:“王妃嫁于摄政王,这目的众人心知肚明;待得皇上收回权利之后,王妃必是要回到宫中另嫁他人;若是臣女没瞧错,那逍遥王,必是王妃心中所爱。”
。。。
 ;。。。 ; ; 宁夏跟着他走了出去,想明白了,不由的一笑;她还真是想的太多了。
吃食刚上桌,还冒着热气;昊天看着二人一起出来时,下意识的转眼看向主子。
平日里,主子在起床之后,都是冷着一张脸;可今儿个,主子这脸上,那可是柔和的很。
看来,真如方晓所言,有夫人在,主子脸上绝对是温和的,那冷脸什么的,根本不会出现。
看着一桌子吃的,宁夏也感觉到饿了;起的晚,这个时候是将早饭午饭一起吃了。
秋怡正准备上前布菜,北宫逸轩一挥手,她便退开守在一旁。
乘了参汤到碗中,北宫逸轩试了一口之后,这才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如今不用喝药,可这每餐的参汤却是必须喝!”
宁夏大囧,这么多人瞧着呢,他怎么秀恩爱也不怕手下的人看着笑话?
皱了皱鼻子,宁夏将那碗夺了过来:“没说不喝,我自己喝就好。”
“蝉儿一向听话。”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喝下一碗汤之后,北宫逸轩这才拿起筷子:“用过膳之后,要不要去看看北宫荣轩?”
“看他?”抬头不解的看着他,宁夏问道:“看他做什么?”
“今日蝉儿气色不错,也该去看看他,不然,他怎么能在关键时刻去控制皇上?”北宫逸轩冲她眨眼一笑。
宁夏愣了愣,随即笑道:“好啊,呆会儿我便去瞧瞧他!”
二人相视一笑,这顿饭,吃的甚是温馨。
一旁守着的秋怡二人,见着主子这般的开心之时,终是松了口气。
主子好,什么都好;能吃能喝,又言能笑,比什么都重要。
吃过饭,北宫逸轩在她嘴角印上一吻之后,这才大步而去;看着那人不见了身影,宁夏这才恍然大悟。
今天她和他,穿的好像是情侣装哎!
她现在的衣裳都是他送来的,没曾想,她只与他提过一次,他便这般快的准备好了!
她的炮灰啊,可真是神速!
“秋怡,端上参汤,咱们也去瞧瞧摄政王。”
炮灰都说了该去瞧瞧,她也确实该去看看,就怕那渣男不愿意看到她。
秋怡应了一声,提着食盒,跟在宁夏后头。
方晓二人见宁夏出来,忙跟了上去。
北宫荣轩正在服药,听说庄映寒来看望时,那露在外面的半张脸,面色很差。
叶宣看了看他的面色,忐忑的说道:“听说今日王妃才能下床,醒了便来见王爷。”
北宫荣轩一声冷哼:“叫她进来!”
以为如今被皇上受用了,就能来耀武扬威?他倒要看看,等她知道庄伟泽死在先皇的算计之中,会怎么利用那蛊?
宁夏进了屋子,便闻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听说周太医一到就来给渣男接手筋,听说还接上了。
现代医学技术,能接手筋,她倒是相信;在这儿能接手筋,她倒是有些质疑。
见床上的人躺着不能动弹之时,宁夏一副难过的模样走上前去:“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怎的伤成这般模样?”
炮灰,好样的,让这渣男只有半张脸见人,让他一只手成了叮当猫,一只手成了鸡爪子!
“听闻王爷伤重,臣妾甚是担心,炖了补身子的药来,王爷你好歹吃一些。”说罢,转首看向秋怡:“还愣着做什么?快将药端来。”
秋怡忙将食盒放到桌上,将那汤盅端了出来。
宁夏接过汤盅,打开盖子时,只见里头是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随手舀了两下,当她看到那底下是一只死蝎子时,手上一顿;片刻之间,走回床前,与北宫荣轩说道:“听周太医说,王爷还中了毒,臣妾对这医术不甚清楚,但对这以毒攻毒之说倒是有些了解;好不容易寻来了毒蝎子给王爷熬了汤药,王爷多少也喝上一些吧。”
叶宣立于一旁,听宁夏这般说时,忙要上前,跟在宁夏身后的秋怡二人却是直接将她给挡了。
北宫荣轩一看这情形,一声冷笑:“怎么着?如今骨头硬了,就这般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不过就是被皇上受用罢了,说到底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你以为你当真能成皇上的女人?
宁夏摇了摇头,立于床前:“王爷说的哪里话?臣妾哪里是骨头硬了,不将王爷给放在眼里?臣妾分明是…从来不将王爷给放在眼里!”
一声轻笑,那是从方晓口中传出。
北宫荣轩那面色,越加的难看;呼吸也越加的重。
宁夏忙将碗给放到床头,手放到他胸前,给他顺着气:“王爷这是怎么了?要喝药吗?喝药也不用这般着急,臣妾定会喂着王爷喝下的。”
一边说着,一边顺气,结果这气越顺,北宫荣轩那脸色越差。
宁夏那手上的力道,也是越加的重,心里估摸着,这肋骨是在什么地方?
压了好几处,最后那手压下时,北宫荣轩一声闷哼;宁夏嘴角一勾,那手就只在那儿顺着:“王爷的命可真是苦啊,听说是遇着雪崩之时受了伤,如今这模样,可真是让臣妾担心啊。”
一边说着,那手一边的顺着,北宫荣轩被她给压的咬牙切齿,那左手一抬,便朝她打了过去。
右手手筋才接上,自然是不敢随意动弹,左手手掌是断了,却不是动弹不得。
这一挥来之时,宁夏却是早早的收手,将那放在一旁的药给端在手里;她还没拿起勺子,那药便被打翻。
汤盅被打翻,那药全部倒在了他的脸上。
“庄映寒你个贱。人!”
北宫荣轩一阵的哀嚎,那汤药实在是烫,这一下倒在脸上,那被划伤的地方,痛的厉害。
那只毒蝎子好巧不巧的落在嘴边,北宫荣轩在骂人时,那蝎尾便掉进了嘴里。
这个时候,暗卫飞身而来,方童象征性的过了两招之后,便将人给放了过去;秋怪一看有人来,忙拉着宁夏退开。
那暗卫长得颇为阳刚,一身黑衣劲装,双眼炯炯有神。
看着那暗卫,宁夏面上一笑。
炮灰说的没错,北宫荣轩身边,时时都有暗卫保护着。
叶宣终于能过去伺候了,忙将他嘴中的蝎子给提了出来,拿出绢帕将那眼睛上的汤药给擦了之后,这才解开那被汤药浸湿的白布。
当那白布解开,宁夏便是一声惊呼:“呀,王爷这是怎么了?这模样,好生吓人!”
北宫荣轩真是恨极,伤口的痛让他面目狰狞,让她进来,本是想说出那事,可是眼下,他连看也不想再看她。
“滚出去!你给本王滚出去!”
叫骂声中,宁夏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那暗卫,而后与北宫荣轩说道:“王爷好生养着身子,还是勿要动气的好;你瞧瞧,打翻了药,如今臣妾还得再去给王爷熬药。哦,对了,这次用的是毒蝎,王爷看来是不爱;不如,臣妾让人去寻些蜈蚣、毒虫之类的?”
“滚!滚!”
怒吼之时,扯着嘴角那伤,这几日仔细的养着,却是敌不过这一吼,吼完之后,痛的他紧闭着嘴,不敢再言,只能用那瞪圆的眼睛来怒目横眉。
宁夏又是叹了口气,这才转身走了。
出了那院门之时,宁夏一声轻笑。
虽然有听昊天说过渣男的惨样,可真的见着时,她这心里头还是难以置信。
炮灰那手段也是够狠的,隐忍了这般的久,如今这一出手,就是毫不手软。
“可惜啊可惜。”
回到院子时,宁夏不由的摇头叹息。
方晓早便是憋的不行,见宁夏这般模样时,忍不住的笑着问道:“夫人莫不是可惜那药?”
“那药倒也是可惜。”回的煞有介事,宁夏心情大好的端起茶杯:“真可惜只毁了半张脸!”
原来如此!
几人会意,对于宁夏这话,报之一笑。
宁夏这会儿真是心情大好,来了之后,一直受渣男的欺压,如今渣男被炮灰收拾成这副模样,看着就解气!
正在说话间,冬沁来禀,田小姐求见。
“田曼云?”放下茶杯,宁夏问道:“只她一人?”
“是的,主子见吗?”冬沁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见着方氏兄妹也在时,继续说道:“那田小姐手里拿了东西来,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田蔓云拿着东西来?
宁夏想了想,说道:“让她进来吧。”
如果没猜错,田曼云应该是来答谢的;上次她出手相帮,田曼云听说她病了,必是要来探望探望。女配要革命:。
说起来,田曼云还是第一个来探望她的人。
正在想着,冬沁便引着那人而来。
只见今日的田曼云上着月白绫缎小袄,下着墨绿缎子马面裙,外头是一件灰鹤色锦绸披风。
面上铺了浅浅的一层胭脂,看上去气色不错,只是那削尖的下巴,和那越显得大的眼睛,出卖了她的虚弱。
头上是一支碧绿镂空玉兰簪,耳上是一对同色的玉珠子耳坠。
这身装扮,看起来得体大方,只是这颜色微显的老气了些。
也不知道是家里头的夫人有意不给好颜色?还是她自个儿这么穿,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
 ;。。。 ; ; 北宫逸轩那吻,甚是灼热,宁夏不明白他是想如何引蛊,却在他的手游走于身上之时,面色绯红。
“炮灰,你要怎么引蛊啊?”
再是被他给吻的晕头转向,宁夏这心里头还是在纳闷儿着这事。
北宫逸轩嘴角勾着一个诡异的笑容,轻咬着她的耳垂说道:“之前从一本书上见过这种法子,也不太确定是否能行,所以,只能先试上一试。”
“不是,你得给我说说啊……”
怎么个引蛊的方式,是要这样的?
难道接个吻,让他占便宜,就能把蛊给引出来了?
宁夏不解,北宫逸轩却是眸中带着笑意:“说出来便没意思了,呆会儿你就知晓了……”
说话间,那手便是不老实起来……
宁夏被他这动作给搞的面红耳赤,实在是搞不明白他所谓有引蛊是怎么个办法!
“蝉儿,其实这身子,倒也长的差不多了。”
她总说这身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可是,这身子,着实也不错。
宁夏那迷蒙的眼,满是娇羞的瞪着他:“不许说话!”
在这种情况下说这种话,确定不是他自己找罪受么?
北宫逸轩弯眸一笑:“蝉儿,我倒是有些好东西,你要不要瞧瞧?”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
那灵动的眸子,替她问了话。
北宫逸轩那唇,轻轻一吻,扬头看着她:“待你身子好了,我便给你看看,我相信,你肯定会喜欢的。”
她都看肉文了,应该喜欢与他一同看春。宫吧?
与她一想看春。宫,他便是想想,就觉得身子难奈;等到引了蛊吧,引了蛊之后,与她好生的研究研究那春。宫。
纸上谈兵,永远比不上实际演练!
宁夏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正想再问他,他却是低着头,热情如火……
宁夏没料到北宫逸轩所说的引蛊,竟是用那般的方法。
那法子,真是让她羞于齿口,竟是用那口吸桃源之法,那法子真是让她不敢面对。
这法子,让她想到了吸吸果冻,瞬间便不能直视那吸吸果冻的吃法了……
虽然在他进行之中,她说什么处。女。膜是没话找话,可是也是有些依据的吧?
好歹,那引蛊,也得那啥那啥才能刺激到蛊吧?光用吸的,用引,有什么用?
也难怪那蛊半分面子也不给,就是没反应。
别人姜太公钓鱼不用饵,他钓蛊竟也想不用饵,真是醉了。
且蛊没引出来就不说了,到了最后,他受不了了,竟是在她手中释放了一回。
想想,就觉得得燥的慌……
宁夏那心里头吐槽不止,北宫逸轩却是舒服了一回。
在她这儿舒服了,这三日来也是够辛苦,收拾干净之后,直接在她这儿睡下了。
北宫荣轩已经认定了他和她有关系,皇上那儿也说过了;现在,他还真没什么担心的。
这两个人拿他们的事儿生不了茬儿,他决定了,往后就跟她一块儿了。
至于别人,那不是他考虑之内,虽然他不在乎,可他也不能让别人对她再说三道四。再加上这和离的事也离的不远了,再过些日子她就及笄,他在考虑着送她一个什么样的及笄礼?
因着背上有伤,他只能趴着睡,趴着睡,又搂不了她,他这左挪右挪之下,动的跟个大毛狗似的。
宁夏实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说道:“你要真不舒服,干脆我给你当床好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
北宫逸轩那眸子一亮,二话不说的就盖了过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之后,与她说道:“两边有被子隔着,这样趴着也压不着你,蝉儿,你真是太聪明了!”
“……”
自作自受说的是谁?说的就是她这个说话不动脑子的人!
无语的任由他埋首于脖子间,宁夏叹了口气,搂着他的腰:“睡吧。”
睡吧,三天没睡了,这也该好生的休息休息了。
这一觉,睡的可谓是活这么久以来,最舒服的一觉。
这,自然是北宫逸轩的感觉。
宁夏的感觉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一句话出来,她被压就算了,这人睡着了,那手还不老实……
一觉醒来,天已是大亮;秋怡在门外都转了几次了,还没听到里头的动静时,问着大步而来的昊天:“王爷一向睡的这般久?”
昊天摇头。
主子睡的浅,易醒,每日过了子时才睡,不到五更便醒了。今日居然睡到了巳时,虽说与几日未曾休息有关,可这最直接的原因,必然是夫人。
外头,秋怡把热水又端走了;屋子里,北宫逸轩睡眼朦胧的看着宁夏。
这才醒来,他还有些不甚清醒,那勾人眸子呈半眯的状态,脸上透着淡淡的粉色,薄唇微微一启,眼带氤氲的看着身下的人。
他本就是妖孽的,她却是没见过他这般卖弄风情的时候;虽说上一次篝火晚宴之时,他展露了媚态,虽说在他动情之时,他展露了媚态,可这才醒来的模样,她却是第一次见着。
这才是真正的美人醒来惹人爱;那皮肤上的淡淡粉色,给他的妖媚增了分;那氤氲迷雾的眼,让她看的心中酥软。
双手缠着他的脖子,宁夏在他的嘴角一吻:“炮灰,早上好!”
北宫逸轩的思绪清醒之时,便是学着她,在她的嘴角一吻:“蝉儿早上好!”
忆起昨夜之事,北宫逸轩那脑袋,又窝回了她的胸前,跟个懒猫儿似的在她胸前蹭了蹭,这才说道:“昨夜睡的真好。”
他倒是睡的好。
宁夏无奈。
要不是这两边裹了被子隔着,她还不被他压死?
“你的衣裳都坏了,让人给你送干净的衣裳过来。”宁夏穿着衣裳的时候,还不忘问道:“你要穿什么衣裳?我让人去给你拿来。”
“让昊天将我那衣裳都拿来便好,反正离开前,我就在这儿住下了。”
纳尼?
宁夏转身,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吃了豹子胆了?”
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自己的嫂子住在一起,他这是抽了什么风?
北宫逸轩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桃红色的狐皮坎肩给她披上,而后拉着她坐到镜前。
修长的指,从墨发间穿过,忆起她方来时那半发插簪的模样,便寻着记忆,给她在后头挽了个髻,将那木质玉簪给她别上。
“皇上那里已经说了,北宫荣轩暂时也翻不出个什么浪来;昨夜睡的极好,我平日里睡的极浅,一点动静就醒了。”
说话间,蹲在她身旁,拉着她的双手,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来:“我会小心的,不会让人发现我来这里就寝;跟蝉儿一起,我睡的安心;难道蝉儿不担心我的伤?不想亲自给我换药,查看情况吗?”
虽然知道现在这种身份实在是不适合住在一起,可是,看到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时,宁夏那心,就软了下来。
想到他还有伤在身,无奈的说道:“我怎么觉得像是在偷。情?”
虽然嫁给渣男的不是她,可是这身份却是摆在这儿的;虽然她的男人只有他,可是,眼下不受人认可。
而且,一想到他要和她一起睡,她怎么觉得昨晚一时心软留他下来休息,这是在引狼入室?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