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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革命-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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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说了几句话,气氛便好了些。

    赤炼脑袋趴在周宇鹤腿上,尾巴在宁夏腿上摆着;看这小东西舒服的模样,宁夏不由的伸手弹了弹。

    小东西回头,看着她微笑模样,吐了吐信子,爬到她肩头,在她面颊上吻了吻。

    这习惯,也不知是不是跟逸轩学的?

    以往它只是在她面上吐信子,这些日子倒好,逸轩在她面颊一吻,赤炼便跟着凑上来,在她面上挨一下。

    小东西这行为,看的周宇鹤目光一闪,只觉得赤炼和宁夏的画面,实在是太过美好。

    山中之时,赤炼无数次说着:想她了,想与她一同回家。

    那时,他倒没什么感觉;此时,看着宁夏宠着赤炼的画面,周宇鹤只觉得心里头莫名一软。

    忙坐直了身子,转开眼,看着远处被迷雾笼罩的山色。

    一时间,二人均是沉默。

    他瞧着风景,想着北宫逸轩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看着风景,同样想着北宫逸轩的每一句话。

    烟雨朦胧,翠色如歌。

    远处的美景,看的人心生向往。不由的,想去那山里头瞧瞧,到底是何等模样?

    “可想去那头瞧瞧?”指着烟雾最深之处,周宇鹤问着宁夏。

    他打破了沉默,亦是打断了她脑中思绪。

    宁夏回神,看向他所指之处,久久不语。

    她久不回话,他转首发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逸轩。”说出来,便不怕他笑话。

    见周宇鹤转首看来,宁夏斟酌半响,终是说道:“周宇鹤,我知你恨我。我只希望,你恨我便好,不要让逸轩难堪。”

    看,这二人,是商量好了,再到他跟前唱戏的吗?

    北宫逸轩让他放过她,她又让他不要让北宫逸轩难堪。

    如此看来,倒是他胡搅蛮缠,不知情理了?

    心里头莫名烦躁,却又没忍住发笑。

    倒是没想到,他与她,居然会在此时想着同一个人。

    只不过,他想着北宫逸轩的话,是与她有关。

    而她,却是满心满意的想着那人。

    见他忽而发笑,宁夏有些拿捏不准,不明白他是如何想的?

    “想不想去那里瞧瞧?”

    宁夏不明白他的想法,周宇鹤却将方才的话又问了一通。

    宁夏摇头,浅浅一笑:“前人曾作一首诗,不知你可曾听过?”

    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宁夏将苏轼的《题西林壁》念了出来。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重复着这两句,周宇鹤目光再次转向远处的景致。

    在雪域梅林,她同周宇傲周旋时,曾说过这两句;却不知晓,这是何人所作?

    宁夏指着林子里缓缓升起的迷雾,浅声说道:“在此处,看着远处的风景是美好的;却不知晓,旁人亦在看着此处的风景,心生向往。”

    这话,听的周宇鹤回首,顺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

    只见百米开外,迷雾渐起;虽不似远处山中那般层层叠叠,却也有些形态。

    “若我们去了那山头,回头看这里,同样是美景;我们在这里,身处美景中,却不自知。”

    这话,听起来别有深意。

    周宇鹤转眼,欲看她神情;怎奈她身子矮,被斗笠遮了面容。

    抬手将斗笠抬了抬,引得她转眼看来。

    只见雨色之中,她面容消瘦,双眼却是异常清亮。

    这些日子,她吃不好,睡不好,面容消瘦了不少。

    她却没有一声埋怨,一路的欢声笑语。

    当然,在面对他时,她只是沉默不语。

    “你这话,是在骂我?”

    他这一问,宁夏无语,连忙摇头。

    他的手,跟着她摇头的动作,随着斗笠轻晃。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想说,眼下的,拥有的,便是最好的。”

    她这话,只是在感叹,有逸轩,就像身处在这山头。

    虽然这世上,逸轩不会是最好,最完美的男人;可是,对她而言,却是最好的,最完美的。

    眼下的,拥有的,便是最好的?

    眼下的,拥有的……

    周宇鹤看着她面容,面色有些发沉。

    宁夏瞧他目光暗沉,只道又惹他不满,心中无奈,只得叹了口气。

    看吧,就算想和他认真说上两句话,也是不可能的。

    二人本就有仇,哪儿能这么容易坐下好好说话的?

    “方才之言,并无冒犯之意,若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将赤炼放到枝头,宁夏说道:“雨大了,我先去避雨。”

    就不该在这儿看雨景的!

    她欲下树,他却一把捉了她手腕:“你这穿的是什么?怎么的不怕雨?”

    这话问的突兀,却也问的合理。

    她穿这衣裳,他发问,也是自然。

    只是,这话,问的好急。

    “这是雨衣,雨水打不湿的。”

    说话间,她扯了扯袖子,却是借着这动作,想让他放手。

    周宇鹤却似感兴趣一般,握着的手,改为扯着她袖子,细细的瞧着。

    “你想的法子?”

    他一问,宁夏摇头,“这是逸轩吩咐人做的。”

    瞧,她又骗他!

    分明就是她想的法子,却把这功劳放到北宫逸轩身上。

    那人要他用心去看她,去发现她的好;可是,她总将自己藏起来,他如何看的清?

    “雨好似越大了,我先回去了。”

    他扯着袖子不放,宁夏自然不能强夺,只能抬眼看着他。

    只盼他莫在逸轩离开之时,与她寻不痛快。

    她开口,他自然松手。

    看着她落到树下,脚下微晃时,不由的心中一叹。

    真笨!真是糟蹋了北宫逸轩那些内力 ;!

    林子里迷雾一起,便是难以消去。

    宁夏回到洞里,秋怡二人忙上前伺候着。

    待她脱了雨衣,雨靴,立马端来姜汤。

    “怎么没瞧着方晓兄妹?”

    下大雨,方童自然不必在外守着,可这会儿洞里,只有秋怡二人。宁夏难免发问。

    秋怡将雨衣挂在洞口的枯枝上,回头说道:“方晓说,下雨之时,溪边的泥鳅、鳝鱼都跑了出来,他们去捉了准备晚上裹了粉炸着吃。”

    呀,捉泥鳅啊!

    她好久没捉泥鳅了。

    小时候住在山上,一下雨,就跟隔壁的小毛孩儿跑去捉泥鳅。

    也感谢老天创造了这些生物,让她和外婆在拮据的日子里,还能吃上肉。

    “我们也去吧!”

    两口喝下姜汤,宁夏忍不住的起身,怂恿着秋怡:“有雨衣,穿雨靴,打不湿的!咱们去看他们捉就好。”

    逸轩是肯定不会同意她大雨天去捉泥鳅的!可是,她好想去!

    秋怡自然摇头,表示不行!

    开玩笑!这大雨天,若出个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

    秋怡不同意,宁夏哪儿能听她的?

    拿了雨披穿上,还不忘怂恿冬沁:“冬沁啊,你在宫里呆了不少日子,好久没去捉过泥鳅了吧?你不想去瞧瞧?顺便多捉些泥鳅养着,等你家昊焱回来,让他吃个够呗!”

    冬沁本就心痒痒,被宁夏这么一说,哪儿还顾得上秋怡?

    冬沁二话不说穿上雨衣,冲秋怡笑道:“好秋怡,我与主子只是去瞧瞧,你可莫与王爷说我坏话!”

    “你!”

    秋怡眼瞧着二人欢欢喜喜的出了山洞,无奈的一跺脚,忙穿上雨衣,跟了上去。

    瞧着三人都走了,暗卫只留下二人守着山洞,其余人都远远的跟了上去。

    听到动静,周宇鹤抬眼看了看天,也跟着铃铛声悄然而去。

    溪流离山洞的地方不是很远,走了一刻钟左右,便瞧着方晓兄妹二人拧着桶子,在泥地里翻着。

    “这么多!”

    走近一看,桶里泥鳅、鳝鱼缠在一起,都装了小半桶了。

    方晓兄妹见她来,均是一愣。

    “夫人怎的来了?这么大的雨!”

    方晓发问,宁夏弯腰欲捉泥鳅,却被方晓给阻止了。

    “属下捡就好,夫人快些回山洞去,不然受了寒气,身子受不得。”

 ;。。。 ; ;
0522:难得报复
    虽说已是春季,可这林子里,亦是寒冷。

    宁夏这身子骨,自然是比不得他们的。

    宁夏也知道他们是担心,可就是想瞧瞧他们捉泥鳅。

    “我不捉便好,我去那里坐着等你们。”

    指着溪边的大石头,宁夏小心的走了过去。

    看她坐在那儿不走,几人也无奈,只得由着她去。

    看着几人捡泥鳅,宁夏不由的想起,山里与外婆相依为命那些日子。

    很小的时候,她和外婆住在山上,那时日子过的拮据,少有肉吃。

    每逢下雨,她就和邻家的孩子,一起去河边捉泥鳅。

    后来,外婆说,她要走出去,要念书,要做个有学问的人,不能在山里过一辈子。

    所以,外婆卖了粮食,找村儿里的木匠做了辆推车,到城里卖早餐。

    没有爸妈,她还有外婆;虽说日子过的苦了些,却因外婆相伴,苦中带甜。

    可是,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她终于能赚钱了,外婆却去了……

    想起那些往事,眼里不由的发酸;不敢让人看着她眸中光雾,忙转身看着溪流。

    大雨落到溪中,顺着溪水往下。

    人生在世,犹如落在溪中的雨点,每个人都是溪流中的一滴水;时光变迁,那些过去,除了最亲的人,还有谁能记得住?

    就像分流的溪水,散了,便散了,小溪如何顾得了?

    想着外婆,想着逸轩,宁夏闭了眼,听着雨水的声音。

    那几人见她无碍,便继续捡着泥鳅。

    宁夏正待起身,一人却是飞身而来,坐到她身旁。

    那人一来,众人心中均是一悬。

    周宇鹤这厮,有推她下水的前科,众人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不是说避雨?怎的避到这儿来了?”

    他开口发问,宁夏尴尬一笑:“听说他们在此处捡泥鳅,一时兴起,便跟了过来。”

    “捡泥鳅?”回头看向目光不善的几人,周宇鹤一声轻笑:“倒也是,你在宫中长大,没见过这些东西,好奇也是自然。”

    你才没见过!

    撇了嘴,没有多言,却听那人继续说道:“想当年,我掉下悬崖之时,可是饿的生吞活鱼,就连泥鳅,也是活活咬死的。”

    此话一出,宁夏一愣,转眼朝他看去。

    她的目光,自然震憾;周宇鹤却是浅浅一笑,摇了摇头:“骗你的!”

    “……”

    一时无语,他的加入,让气氛瞬间变的不太讨喜。

    宁夏琢磨着,要是她这会儿起来,他肯定说她故意避着,到时又该不痛快了。

    所以,她刻意多坐了一盏茶光景,这才起身说道:“倒是有些冷了,还是洞里暖和。”

    借口倒是找的好,只可惜他不领情。

    周宇鹤只觉得,在这烟雨朦胧之中,与她坐在雨中看景,倒是难得的自在。

    虽说她不语,可听着雨声,也觉得甚是畅快。

    可是,他还没自在够,她却又想跑,这让他心里头不痛快了。

    在她起身之时,目光在她换了的雨披上扫了一圈,忽而问道:“穿成这样,捉鱼成么?”

    “啊?”

    “噗通……”

    他一问,宁夏还未明白是什么意思,又被他给推进了溪里。

    那人离的近,动作快,不过一眨眼功夫,旁人如何能阻止?

    看着她立于溪中,丢了斗笠,难以置信的模样,周宇鹤倒是不明所以:“你穿着雨衣,怕什么?方才我瞧着边上有条大鱼,想让你捉了。”

    “……”

    宁夏郁闷的抹了把脸,默默的把雨衣给提了起来。

    说是雨衣,其实她是穿的雨披,这一提起来,自然见着里头的衣裳被湿透。

    “周宇鹤!雨是从上面落下来的,不是从下面往上冒的!”

    雨披能挡雨,不代表也能阻止水从下头往上蹿!

    宁夏在众人的怒视下,默默的爬了起来。

    周宇鹤此时面色好看的很,似不满,似有趣。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根本将其忽视?

    不知是不是下雨的原因,她咬牙切齿,却又压着火气喊出的那个名字,莫名的悦耳。

    方晓沉着脸上前,拉着宁夏上岸,目光看向罪魁祸首,自然是恼火的。

    宁夏上了岸,心里头着实不痛快;她才不信,周宇鹤那脑子能想不明白这点!

    心里头不痛快,心里头一琢磨,指着溪中说道:“好大的鱼,方晓,去捉了。”

    她这一喊,方晓和周宇鹤同时转眼看去;宁夏却在此时靠近,手肋猛一用力,接着大步而去。

    伴着‘噗通’一声,宁夏举着斗笠,扬声说道:“雨真是越下越大了,别再捉了,快回去,不然受了寒就麻烦了。”

    她这般掩耳盗铃,好似能将那落水之声掩饰一般。

    方童看着立在水中的人,没忍住勾了嘴角。

    也不过一瞬,便提了桶,跟着宁夏往回走。

    几人走了,暗卫自然也撤了。独留周宇鹤一人站在水中,衣衫湿透。

    直到人群散尽,周宇鹤这才展开双臂,仰头倒在水中。

    衣裳湿了,他却不觉得冷;她这般耍诈报复,倒是有意思的很。

    终于还是忍不住火气了?

    赤炼看着漂在水中的人,朝着赤灵摇头。

    哎,主子这是傻了!

    “夫人,你说他会不会告诉王爷?”

    换了衣裳,几人围在一起,烤火喝着热茶。

    冬沁这一问,宁夏心里一个咯噔。

    逸轩可是再三交待,让她不要跟周宇鹤起冲突。她方才也是真忍不住了,把那混蛋推下了水。

    以那人的性子,必然会告诉逸轩吧?

    “主子,王爷若是知晓了,必然会怪罪奴婢的。”

    冬沁一脸苦相。

    是她跟着宁夏去的溪边,主子又落了水,若是让王爷知道了,王爷定然会罚!

    罚她倒是无所谓,有主子护着,王爷也不能拿她怎么着。

    可是,昊焱是跟在王爷身边的;若是王爷恼了,拿昊焱撒气,那不是完了?

    冬沁担心,宁夏也担心。

    逸轩忙里忙外的,若她再不消停,他嘴上不说,心里指定难受。

    想到这,宁夏一声轻咳,不确定的问道:“其实,是他自个儿掉下水的吧?”

    “……”

    外头的人,听到这话,满脸兴色。

    他倒要瞧瞧,她如何把推他下水,改成他自个儿掉下去的?

    “他几时掉水里了?你们瞧着了?”宁夏琢磨半响,又开口问道:“我在洞里练心法,没瞧着他;方晓、方童,你们去溪边捉泥鳅,瞧着他了么?”

    宁夏这一问,间接表明了她的意思;几人相视一眼,而后齐齐摇头。

    “属下没瞧着他,亦不知晓他落水一事。”方童笑着回道。

    “奴婢也没瞧着。”秋怡跟着回话。

    最后只剩冬沁没表态,几人目光均朝她看去。

    冬沁眨巴着眼,好半响才开口说道:“奴婢倒是没瞧着,可若五殿下与王爷说起,这可如何说?”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咱们什么都不知道,逸轩如何会听他一面之词?”

    若她这边的人都不承认,逸轩应该认为是周宇鹤有意挑事儿吧?

    宁夏这般说,众人点头,表示有理。

    此时,外头却是传来一声冷笑:“三人成虎之说,已是旧谈;如今自个儿遇着了,我是该说谢你给我机会亲尝?还是该与北宫逸轩说一句,保护你的这些人该换了?”

    轻缓的话语中,那人迈步而来。

    方才在雨中还是飘逸倜傥之人,这会儿却是浑身湿透,衣裳紧紧的贴在身上。

    那身白衣,不是自带出场特效那套,自然怕雨。

    宁夏瞧他走来,忙垂眼喝茶。

    手下几人,自觉的挡在前头,不让周宇鹤伤她。

    可是,挡有什么用呢?最后还不是成了木桩站在原地,奈何不得。

    “我记得,北宫逸轩可是再三交待,你不能伤了身子,不能与我胡闹。”

    “……”

    那还不是你害的!

    “他前脚刚走,你便耍着性子,冒着大雨跑出去胡闹,还与我耍不痛快;你说他忙里忙外的,还要处理这些烦心事儿,心里头会不会难受?”

    分明就是你故意的!

    宁夏转眼,不去看他。

    他却是蹲到她身前,身上的水滴滴哒哒的湿了地面:“我此时心里头不痛快,你觉得,我杀几个下人,北宫逸轩会不会与我动手?”

    他这话,她猛然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过失手罢了,你何苦取人性命?”

    “失手?不是我自个儿掉下去的?你不是没瞧着?”

    “……”

    宁夏无语了,这人好可恶!

    默默的看了他半响,瞧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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