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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奎对方某恨之入骨,伺机准备报复。由于此人一贯喜好交结朋友,匪类党徒遍台北,甚至巡抚衙门内外都有他的朋友。
当时,唐景崧的女婿余某回大陆,李文奎率党徒在半路上抢劫其武装,余某的护勇逃回巡抚衙门,李文奎带领党徒追来,正好副将方某从衙门出来,李文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当下就操刀直砍方某的脖子,方某猝不及防,被砍中后逃回门中,被李文奎和党徒追上后乱刀砍死。中军护勇们见状都鼓噪起来,形成叛乱之势。
唐景崧听到外面喧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派差官出去看看,差官刚出仪门,便被乱兵砍了几刀,急忙逃回。叛军匪徒拥进衙门要杀唐景崧,正好唐景崧出来,这些匪类猝然见到巡抚大人,心里害怕,便收刀直立,并假称无事。唐景崧见事不妙,也就假意抚慰。由于李文奎徒党甚多,唐景崧不敢深究,只得令李文奎充当营官,以防止这些人作乱。为掩饰副将方某被杀的真相,唐景崧假模假样的张帖通缉杀方副将之贼,由此手下将领多有不服,产生离心,而李文奎这些匪兵也更加猖狂。
由于清政府命令在台官员全部返回大陆,福建水师提督杨岐珍、台湾镇总兵万国本及统兵官廖得胜、余致廷等人先后率领部分营兵离台,在台的清军正规军除了刘永福所部完整外,其他驻军实力都大为受损。幸好当时台湾民众自发组织了义军,以补兵力之不足。当时,全台义军统领丘逢甲统有十营义勇,吴汤兴作为台湾府台军统领也统领了六营义勇。后来,刘永福任命简成功为义军统领,也统有十一营义勇,以协防台南。
这里要特别介绍一下丘逢甲。丘逢甲又名仓海,台湾陷落后常自称海东遗民。丘逢甲的曾祖在乾隆年间举家来到台湾,定居于彰化县翁仔社。丘逢甲从小就胸怀大志,“毅然以天下为已任”。后来丘逢甲中了进士,并钦点工部主事虞衡司。但他对在朝廷中做官没有兴趣,便告假还乡,在台中府衡文书院讲学。
甲午战争爆发后,丘逢甲以为台湾孤悬海上,日本觊觎已久,曾对友人长叹道:“天下自此多事矣!日人野心勃勃,久垂涎于此地,彼讵能恝然置之乎?”在危急之下,丘逢甲提议组织义军,以加强战备。唐景崧后来命丘逢甲总办全台义勇事宜,“遴选头目,招集健儿,编伍在乡,不支公帑,有事择调,再给粮械”。1895年3月,丘逢甲组成了十营义军,防守台北。
6.3、基隆、台北的陷落
当台湾民众正在积极酝酿抗日救亡行动时,日本也伸出魔爪,准备使用武力侵占台湾。
正如伊藤博文所云,台湾“尚未下咽,饥甚”,就在烟台换约后的第三天(1895年五月十日),日本政府立刻将海军军令部部长桦山资纪晋升为大将,并任命其为台湾总督兼军务司令官,尽快武力占领台湾,以防夜长梦多,列强干涉。
事实上,在清廷派李经方办理割台事宜之前,日军就已经开始对台湾发动了进攻。当时,桦山资纪亲自指挥总督府直属部队将校百名、战马千匹、士卒万人,会同侵略辽东半岛的日本近卫师团(由陆军中将北白川能久亲王指挥,规模是桦山资纪所率部队的两倍),两路大军先后驶入琉球中城湾,会合后稍作停留,随后便向台湾进发。
日军到达台湾海面后,经过侦察发现基隆炮台坚固难攻,便决定在基隆以东五十里的澳底登陆。五月二十九日,日本军舰佯攻基隆炮台,做出一副要登陆的样子,以吸引守卫清军的注意力并牵制其的兵力。随后,日军近卫步兵第一旅团则悄悄的由运兵船运至澳底,先行登陆。
澳底距离基隆约五十里,当时为一荒滩,但此地港湾水深,有利于军舰停泊。这里本来有福建提督杨岐珍的防营防守,但杨岐珍后来奉清廷命令率队内渡,后来这里只有总兵曾照喜统带两营土勇在此驻守,而这两营土勇都是新募的士兵,刚成军三天,士兵们未经训练,几乎没有战斗力。
果然,日军登陆的时候,双方刚一交火,曾军当下死四人,余下的士兵即惊慌逃走。日军在澳底轻松的登陆后,于次日凌晨向基隆开进。但日军没有想到的是,澳底离基隆虽然只有五十里,但沿途坎坷难行,一路上满是高山峻岭,路途艰难,唯有一条羊肠小道,可直通基隆。日军由于携带了过多的辎重,特别是炮队,更是叫苦不迭,最后只得将炮身和炮车分解,由士兵手抱肩扛,勉强沿着山路行军。由于山势过陡,日军常有士兵或者驮马坠落深涧。
路途的中间有个叫三貂岭的地方,是通往基隆的必经之地。三貂岭是基隆和台北中间最为险峻的地方,该岭海拔高度为七百米,上下坡均有八里路程,当时唐景崧听说日军在澳底登陆后,急令吴国华率兵七百前去守卫三貂岭。但由于吴国华所部行动迟缓,没到三貂岭,就得知该岭已被日军占领。
吴国华率军到达小楚坑的时候,突然和日军前锋探骑相遇,猝然之下,吴军击毙对方军官一名,其余日军慌忙逃走,吴国华见日军人少,便下令追击。正好这时,友军包干臣率三百人听到枪声前来助战,看见路旁有一日本军官的尸首,便割取其首级前去领功。
正在前面追敌的吴国华闻讯大怒,便撤队下岭,要找包干臣讨个说法。两人率队回到基隆,前线督战的前刑部主事、全台营务处督办俞明震大惊,还没等两人争功,即大声质问:“糊涂!你们奉何人命令,竟然私自撤兵?”吴国华这下才醒悟过来,急忙又率队赶往前线。而包干臣居然把敌人首级偷偷藏匿,跑到台北去献功领赏。
日军占领三貂岭后,随后向清军驻守的要地瑞芳进军。此时幸好广东守备刘燕带了三十名炮兵运了五门格林炮到达瑞芳,俞明震便急令运到前线,列炮扼守。日军来到后,双方展开激战,由于清军人少炮弱,血战一场后,清军记名提督陈得胜不幸战死,提督张兆连身受重伤,俞明震闻讯率亲兵前来助战,也被流弹击伤,被部下急忙抬下战场,瑞芳被日军占领。
瑞芳失守后,日军便打通了通往基隆之路。六月三日,日军开始进犯基隆,该日正午时分,日军到达基隆市街外,与此同时,日本军舰也在海上炮击基隆,以掩护日本陆军的进攻。
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在隆隆炮声中,天上忽然传来轰轰惊雷,霎时间基隆上空乌云翻滚,狂风大作,随即便电闪雷鸣,大雨倾盆,雨势大到五步之内,难以分辨人和物。日军被突如其来的大雨淋了个透,一时慌乱,加上对地形不熟,也不敢大胆前进,于是双方在大雨中相持五个小时。
等到雨势渐小,日军开始突入市街。这时,清军和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一街一巷都不轻言放弃。虽然武器不如日军,但清军士兵还是或在街角突然杀出,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或从民房窗内或屋顶向敌人射击,直到最后战死为止。在巷战中,日军为占领基隆付出了伤亡近百人的代价。
日军去接收基隆的一个火药库的时候,火药库被两名潜藏的清军士兵突然点燃爆炸,当场就炸死了日军军官一人、士兵二十人,并炸伤其余一百余人,日军遭到了一次沉重打击。
在进攻基隆的同时,另一路日军又向狮球岭发动进攻。狮球岭位于基隆市街西北,是基隆通往台北的最险处,日军进攻台北,必须要经过此地。本来,狮球岭有林朝栋的栋字十营驻守,林本是刘铭传旧部,并曾在1883年的中法之战立下赫赫战功,所部士兵也都训练有素,但后来由于内部矛盾,被唐景崧调往台中。等到战事紧张的时候,唐景崧虽然电令林朝栋回援,但远水毕竟救不了近火,狮球岭一时难保。
无奈之下,唐景崧只得先派中军副将黄翼德率护卫营前往守卫,但黄翼德这个人贪生怕死,个性狡诈,他率队出去后,没到狮球岭就匆忙折回,并谎称:“狮球岭已被日军占领了,现在又下着大雨,我们没法扎营。”随后,他偷偷看了看唐景崧的脸色又说,“日本人悬赏六十万两银子买大人您的人头咧,我听到消息后,怕奸人对大人不利,所以急忙赶回城中,免生内乱。”
唐景崧听了又惊又怕,将信将疑,但也拿黄翼德没有办法。这样,狮球岭只剩下知县胡友胜的粤勇四营兵力在苦苦扼守。尽管如此,胡友胜的四营粤勇仍旧和敌人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当时一个日本随军记者就写道:“我军虽集中射击,而守军却巍然不动。风雨愈急,日近黄昏,枪炮声与风雨声相合,相当凄厉可怕,真不知何时才能攻占!我军再合力攻击,而炮垒后面仅有险峻之栈道相通,前面亦仅可攀,难以发起冲锋。在炮垒与市街之间,是水田与竹丛,且相距甚远,我军架设在炮垒下面的一门山炮亦不能奏效。”(戚其章:《甲午战争史》)
日军毕竟人数众多,很快将狮球岭团团围住。胡友胜的四营粤勇孤军奋战,伤亡殆尽,经过一天的血战,狮球岭最后在下午六时被日军攻下。狮球岭的失陷,这意味着台北外围的可守之处已经被日军基本扫除,台北随时可能被攻占。
###黎明,下了一夜的大雨终于慢慢停歇,台北的市街却像死一般的沉寂,异常的平静后面,弥漫着一种战前的不安和紧张气氛。受伤退回台北的俞明震等人见势不可为,力劝唐景崧赶紧退守新竹,会合林朝栋和刘永福二军,以图东山再起。唐景崧由于和这两人关系不好,不愿寄人篱下,听了这个建议后一直默不作声。
俞明震见状只得无奈退下,后来他写了一封密函给唐景崧:“天不佑中国,无可奈何,公心迹可告无罪。惟计不退守新竹,公宜自为计,不可贻笑天下。” 俞明震的意思是,要死守或要撤退,一定要早点行动,不要到时落入敌人手中,到时变节就恐怕要“贻笑天下”了。
当夜,黄翼德的手下士兵哄然索要兵饷,李文奎的前敌溃兵又冲进城中,一时间台北大乱。这些溃兵听说台北藩库中存银二十四万两,便纷纷前往抢夺,当下就引发了客勇和土勇的互斗,竟至于库中积尸四百多具。台北街头也一片混乱,不久后,乱兵又冲入巡抚衙门放起大火,局势已经完全失控。
在混乱当中,唐景崧匆忙改换衣服,他的小妾也改穿男服,带着儿子赶紧出了抚署的后门,杂入乱民中,逃到了台北的德国洋行,两天后,乘德船鸭打号匆匆内渡厦门。唐景崧后来回到家乡桂林养老,庚子年(1900年)勤王军密谋在汉口起事,据说曾约唐景崧在桂林同时举事,但汉口事败后,也没听到有唐景崧的消息。一度在晚清政坛风起云涌的唐景崧,最后客死广州。
而丘逢甲听到唐景崧内渡后,曾愤怒的说:“误我台民,一至于此,景崧之肉其足食乎!”随着唐景崧和台湾民主国的其他主要人物相继内渡,这等于宣布刚刚成立十二天的台湾民主国已经失败。
在台湾民主救亡政权崩溃后,台北一片混乱,台北绅士李秉钧、吴联元、陈舜臣等人于六月六日商议迎日军入城,但这些人写好公呈后,慑于日军的淫威,当时又无人敢前去送交。最后,有个不怕死的杂货商人辜显荣,自告奋勇前往基隆去送这封乞降书,日本人收到信后,尚不明白台北发生了什么状况,对此只能半信半疑。
但是,在台北和基隆间的电话线修通后,日军接到台北电信局洋员汉森的来电说:“台北非常混乱……台北之道路已向贵军队全部开放,未留一兵一卒。在本府之文武官亦皆已逃走。”此时,美国《纽约先驱报》记者达菲德逊、英商汤姆逊及德商奥利也来到日营,自称代表台北外侨请日军从速开赴台北。(郑彭年:《甲申甲午风云》)
日军由此得知台北的清军已经溃退,便决定星夜进兵台北。经过一个晚上的急行军,日军于七日凌晨抵达城外东北的练兵场,并于拂晓时分到达台北北门,将少数守城清兵驱散后,台北全城被日军占领。
随后,北白川能久亲王也自率近卫师团司令部进驻台北。据时人记载说:“日军大队人马到后,到处占人民房,抢掠鸡牛,搜夺军器。很多台北的老百姓不堪侵扰,只得扶老携幼、蔽海而浮的开始大逃亡,就连一些妓女和乞丐,也都间杂其中。”
“战后的台北,风云惨淡,到了晚上,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如有听到敲门声,住在附近的居民家庭都心惊肉跳,以为日本兵前来骚扰,其骇异的情形,可以想象!”
六月十五日,桦山资纪也率部抵达台北,并发布告示恐吓说:“倘若有顽冥不悟,潜伏所在,为害闾阎者,一经查出,即加诛戮。若或有各地居民藏匿败兵,不告诉官府者,家主与败兵同罪,按律重办。”
六月十七日,在已控制台北地区后,桦山资纪在台北组织了所谓的“始政典礼”,宣布台湾总督府正式成立。这一天,被日本政府称为“始政纪念日”,日本在台湾的统治也由此持续了近半个世纪,一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战败后,台湾才回归祖国怀抱。
在台清军失败的很大原因,是清廷以“和约既定,而台民不服,据为岛国,自己无从过问”为由,命令东南沿海各省督抚饬查各海口,并设法禁止私运军械勇丁到台湾的政策所导致。由于枪械和粮饷的中断,给台湾的防守造成了极大的困难。譬如张之洞当时很想帮助刘永福等人,并筹集到相当的兵饷,但慑于朝廷严令,不得不停止运送。
更让人唏嘘的是,当时驻守台北后路的总兵余清胜,竟然主动率所部五营投敌。而此时,台北后路就剩下丘逢甲所率的一支义军,在日本大军的压迫下,只能暂时退往台中。后来,丘逢甲的义军也遭到日军的严重打击,丘逢甲只身逃脱,藏于民间。
后来,日军听说台湾民主国是丘逢甲所首倡的,便对丘逢甲严加缉捕。在这种危急情况下,丘逢甲只得离开台湾内渡。临行前,丘逢甲写下《离台诗》六首,其中有两句:
“宰相有权能割地,孤臣无力可回天。”
宰相说的是李鸿章,孤臣指的是丘逢甲。面对故乡的沦陷,丘逢甲心中的愤懑和痛苦,又有谁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6.4、书生杀敌浑无事,义军突起保台湾
日军攻占台北后,便准备南下侵占全台,下一个目标就指向了新竹。
新竹原名竹堑,清初时隶属于嘉义,后被划入彰化,1888年台湾建省后,由于人口的不断增多,新竹被划为二县,南部叫苗栗,北部仍称新竹。日军侵略台湾时,新竹县城已有居民两千户,城内店铺林立,街道上人来人往,商业十分发达,是当时台湾北部仅次于台北的大城市。和内地一样,新竹县城也筑有城墙,高三丈,宽一丈,砖石混筑结构,以用于防止盗匪。
新竹、苗栗二县人口众多,并且多为福建和广东一带的移民,由此该地习武之风盛行,民风强悍,乡民听说日军要南侵后,纷纷自行组织义军起来保卫自己的家园。其中,以苗栗生员吴汤兴、塾师徐骧等人为突出代表,在台北陷落后,各路义军纷纷在新竹会合,加上前台湾镇总兵吴光亮、栋军防军营傅德升、栋右营谢天德等清军,新竹城内一时间旌旗招展,人马遍野,城内的抗日力量接近万人,颇为可观。
吴汤兴,字绍文,原籍广东,其父早年移民台湾。吴为家中长子,为人豪侠仗义,在乡里颇有名气。吴汤兴自幼就聪明好学,很早就中了秀才,但因家中贫困,只得一边耕读,一边教书,生活也算平静。甲午战争爆发后,吴汤兴见清军节节败退,日本又对台湾怀觊觎之心,料定和日寇必有一战,心中激愤,后来挥笔写到:
“书生杀敌浑无事,愿与倭儿战一番!”
由于吴汤兴和丘逢甲是远亲,后来丘逢甲在台北组织抗敌的时候,吴汤兴也受命在当地募集义军。当他听说台北被日军占领,于是便率队北上新竹城,正好和各路义军及清军诸营不期而会。由于吴汤兴在当地小有名气,后来就被公推为抗日义军总统领。
六月十一日,吴汤兴集合各军,召开祭旗誓师大会。当天,各军整队列营,在场地的中央,特搭建了一个三丈的高架,高架上设—面大鼓,吴汤兴命擂鼓三通后,万人齐呼“抗击倭寇”!声势直上云霄。随后,吴汤兴和其他统领歃血为盟,立约法数章,有事以鼓为号,各庄闻鼓音后立刻齐集公所,守望相助。大家约定齐心协力,打击日寇,保卫家园。由于这些义军大都来自新竹、苗栗二县,故常称之为新苗军。
新苗军的行动大大鼓舞了台湾民众的抗敌热情。台湾知府黎景嵩听说新苗军沿途截击日军,很受鼓舞,便也召集台湾、彰化、云林、苗栗四县的官绅一起商议,大家筹款招募兵勇,后组成一军,号称“新楚军”,副将杨载云(原籍湖北)被任命为统领。新楚军的营制和营规仿自湘军,虽然是新募兵勇,但也初具规模。
黎景嵩对新苗军也很支持,并发布告示为之筹集粮饷竭力维持。这样,新苗军与新楚军便开始联合行动,准备共同打击南下的日军。
再说日军这边。日军于六月二十二日攻占了新竹城后,但发现陷入了义军的包围之中,并遭到义军的数次反攻,双方在此僵持了近一个月。直到后来日军完成了对台北一带的大扫荡后,大部队开始进驻新竹,以准备更大规模的南侵。
得知日军即将南下后,刘永福派吴彭年率七百黑旗军北上支援新苗军与新楚军,吴彭年到达彰化后,当地民众欢欣鼓舞,纷纷出城迎接。吴彭年本是浙江余姚人,后定居广东顺德,其人颇具文韬武略,胆识过人,有湘军当年的儒将之风,吴本人也一直为刘永福所器重。
吴彭年的到来,对支援新苗军与新楚军共同作战起到了很大的鼓舞作用。不过,这次北上的黑旗军人数甚少,只有七百人,而且其副统领李维义和吴彭年意见不和,擅自拉走一半人去做了新楚军的副统领,很大程度上也削弱了黑旗军的战斗力。
八月十日,日军开始向头份发动进攻。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