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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基本上,我已经算是阳谷县的一个人物了,也就是所谓的成功人士。我多次上本地的报纸,并且还成为《时代周刊》的封面人物,我的头上还顶着优秀企业家、东方之子等一系列荣誉。山东版《经济在线》是这样写我如何成功的:西门庆有着敏锐的商业嗅觉和对市场的高度判断能力,他总能出其不意地出奇招,狠招与怪招来占领市场。同时西门庆还是一个极其有社会良知的人,关心邻里,造福一方父老乡亲们,仅他的狮子楼就为当地解决数百名富余劳动力等等。
我当时看到这篇报道时也还是禁不住脸红了,觉得也吹得太狠了些,同时我认为这样的报道对我是极其不利的,我刚刚起步,还是低调一点好,如此大张旗鼓地宣传可能会使一些人心生不满,比如县令大人可能会觉得我跳得太高什么的。所以当我的经济在线的记者施耐庵得意洋洋地把这报纸给我看并想拉赞助时,我并没有给他好脸色,而是怒斥他:“谁让你这样做的?这种宣传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以后再也不许这样做了。
施耐庵其实颇有名气,他只想拍我的马屁,但是这次他没想到会拍在马腿上了,满以为我会表扬他一下的,谁知还臭批了他一顿。没想到他从此对我杯恨在心,后来写了一本什么《水浒传》的破书,对我极尽毁誉之能事,实在是可恨。所以说臭文人也是不好得罪的,对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
因为的我事迹见诸报端,清河县不少人来投奔我,比如裁缝王婆,就找到我父亲,我念及旧情就帮她找了一处铺面,并与当地混混、税官、捕房等打了招呼,所以王婆的生意果然特别好。因此她对我感激涕零。得空我去她的店中聊了聊,她几乎到了受宠若惊的地位,我示意她不要拘谨,老邻居了嘛。其实我是想找她问一些关于清河县的事,关于潘金莲与武大的生活等。王婆说清河县也是在搞改革,招商引资什么的,但是成效并不明显,反倒圈出了大片的良田任其荒芜。清河也因上游的污染严重,河水已经发臭发黑等,清河县有些本事的年青人都出门打工去了,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我为此唏嘘不已。我问到了清河狮子楼,王婆说清河狮子楼已经快破产了,没有什么人去消费了。
她终于说到了潘金莲,我的心格登一下,被什么尖细的东西刺痛。她说金莲那妞子也是命苦,因为生意不好,她年龄渐大也在狮子楼中下岗了,无所事事在街边开了一家美容美发,因为手艺不行生意差得很,还常有流氓混混去滋事。说到此她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我逼着问后来呢?
王婆叹一口气说你可能不相信,金莲出嫁了。我一惊问嫁给了谁?王婆是何等样人,年轻时也是一风流人物,一生阅人无数我的失态自然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的。她缓缓说她嫁给了武大。
什么?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奇闻,我惊讶之后陷入了无边的伤感中,也渐渐清醒过来,她嫁给武大也是正常的,武大这人不错,忠厚老实,勤劳持家,或许嫁给他才是金莲最好的归属,只是。。。只是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王婆接着说那武大本是一个好人,也小有积蓄,本来他们日子会很好过的,但不知为什么武大脾气有些怪,总是折磨得金莲夜夜惨叫,白天还要强装笑脸卖烧饼豆浆。
我无法抑止地悲伤,有着说不出的愤懑无处发泄。后来我从侧面了解到,原来武大有一定的心理障碍,他一方面很爱潘金莲,另一方面却不能接受潘金莲曾被人强奸及是“小姐”这样的事实,再加上生活中他是一个压抑的人,因此扭曲了心态,对潘金莲常常施以暴力。这一点我后来在金莲身上的许多伤痕上得到了验证。
我独自往回狮子楼走,冬天快到了,寒风吹到人的骨头中去,卷起一地的纸屑飘扬在空中,我走的是一条近路,名叫幸福里,两边暧昧的灯光与破旧的平房,每一家门口都站着一个或几个装扮妖艳与神情疲惫的妇人,她们向每一个经过的男人发出“帅哥,进来爽一下”的信号。她们的身上散发着劣等香粉的味道,我有些后悔来到这儿,她们大都是年华已逝的妓女,就如同是商铺门口堆着的卖不出的断码旧货一样。我埋头穿过她们的拉扯,却在快走完幸福里的时候听到面方一个女子的声音说:“大哥,进来坐一下吧,我可是以前狮子楼的头牌!”我心中一跳,循声望去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子正拉着一个汉子这样说。
那汉子说:“妈的,少来诳老子,你要是狮子楼的头牌,我就是西门庆了!呵呵。”那女子衷求着争辩:“我本来就是嘛,不过我不是阳谷县狮子楼的,我是以前清河县狮子楼的头牌。”
那汉子显然不信,仍旧要走,女子拉着他说:“进来吧,我很便宜的。”但是那汉仍旧是走了,并将她推倒在地,还吐了一口唾沫说:“妈的,就你这鸟样还是头牌?你要就自己是一只野鸡我说不定还施舍了你。操!”
我定定地站住了,向那女子缓缓走去,她爬起来恨恨地向那汉子的背后骂了一句粗话,然后转过脸来,尽管灯光黯淡、尽管岁月如刀,但是我仍旧一眼看出她就是冷如雪,就是那个曾经让少年的我心动如潮的冷如雪,她看到我过来,眼中发着光,又职业性地说:“大哥,这边来,我以前可是狮子楼的头牌。”
我走近她,她突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其中溢满了泪水,嘴唇啰嗦着要掉头进屋,我一把拉着她,她挣扎着不让我看前她的脸。她的头上有一种很久不洗才有的味道,身上的脂粉味道很刺鼻,她的身体也瘦得厉害,我抓着的手臂仿佛是一根木柴。她说:“让开我。”
我说你一定还认得我,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走吧我给你找一份正当一点的工作。她使劲挣脱我,说:“你认错人了。”然后匆匆跑回屋子,将门从里面堵上。我使劲拍门。可是她仿佛消灭了般。突然围上来十多个女子,她们拉着我说:“走,到我那儿去,包你满意。这个婊子说自己是狮子楼的头牌,她是神经病的。”这些女子一边说着恶毒的攻击她们同类的话,一边又热情地要服务我。我大喝一声,将她们全部推开,快步跑出了幸福里。很远再回头一看,幸福里的暧昧灯光如同一个噩梦般仍旧亮着,如果幸福真存在于幸福里,那么幸福会是怎样的一种狰狞面目?
我远远地望见狮子楼的辉煌灯光,也听到了其传出的丝竹声,狮子楼的灯光与幸福里的灯光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它她的本质却一样的,我定定地站着,在这个夜上我感到无比的失落与痛苦,我突然我对我苦苦追求的东西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什么才是人生的终极目标啊?我的兄弟,这个晚上,在繁华的阳谷街头突然非常想念我的兄弟武松!想武松陪我一起痛快地喝几杯烈酒,或许人在醉中才知生活的真谛所在。
当然第二天,我仍旧是一个成功的人士的面孔出现在公众面前,我仍旧是一个精明的商人出现在我的员工前。
第九节
武大居然也来找我了,我听到门口保安通报时,还不相信,我跑到门口,果然武大正怯生生地站在门口。武大老了,脸上的皱纹真正是如同枯树皮一般纵横交错,而且生活的重担也压得他的臂有些佝偻,使他看起来更是矮了些。总而言之,他就是一个老农民的样子。
我把武大接到狮子楼了开了包间好好请他大吃了一餐,尽管他是一个做烧饼的高手,但是他却很少吃到真正的山珍海味。武大饱吃一餐后放下筷子长吐一口气说:“这些东西可真比烧饼好吃多了。”
我微笑着说:“你现在生意还好吧?”
好什么啊,混口饭吃而已,说起来真是气人,自从老二走后,接着你也走了,清河县的那些人就开始欺负我这个老实人了,一些小混混也常来吃饼不给钱,更气人的是总有一些登徒子看你嫂嫂漂亮来调戏她,唉,要是武松在家,谁敢这样哦。武大一口气倒了一大堆苦水,我想起武松以前的交待,要我好好照顾武大的,我没能做到,因此深感愧疚。但是“嫂嫂”这个词仍旧让我刺耳,因为我知道这个嫂嫂正是潘金莲。
果然武大老脸上放着光说,你可知道我结婚了,你猜一下我老婆是谁?我顿一下摇头说不知道。武大得意地说:“你肯定想不到,她就是潘金莲。”
我强作平静地说:“哦,真是想不到,不过也很正常啊,金莲,哦,不,现在应该称为嫂子了,她不是以前在清河桥上对武松说过生为武家人,生为武家鬼的么?武松不在了,她嫁给哥哥也是自然的。”
武大眯缝着眼看着我说:“西门,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金莲嫁给我是因为武松了?难道我配不上她么?”
我忙说,哪里,武大哥你可别这样想,天底下哪有你这么勤劳的男人呢?他这才嘿嘿笑起来,十分得意地样子。
武大接着提出想搬到了阳谷县来发展,让我给出出主意。其实他哪是让我给出主意不过是想让我帮忙而已,我自然是满口答应了帮他找铺面,跟税官与混混们打招呼。他一脸的枯树皮恨不得都笑开了花:“还是西门有本事,唉,都怪我那不争气的老二,他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就好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外是死是活。”说着就有些伤感了。
我安慰他一阵送他出门,他说要先回去准备一下就搬过来。我看着他矮小的身影在滚滚人流中消失,是那么的不显眼与萎琐,突然风云突变,头顶还是好好的睛天突然乌云翻滚,接着一阵瀑雨打将下来,落在地上烟尘四溅,淋得街上的行人四散奔逃,我转身进屋,还是给瀑雨淋湿了身上的上好苏绸公子服。可是谁曾想这竟然是我们噩梦开始前的预兆?或许武大不到阳谷县来,我与武松以及金莲等的命运就会是另外一种样子,但是武大终究是带着他那漂亮得惊人的老婆来到了阳谷县,从此开始了一个众所周知的悲剧,这些看似的偶然的事件其实回头一想都有着其必然发生的可能。只是再精明的人也只能是在事件发生后去后悔,只是天下的后悔全都是来不及的。
半个月后,武大租一辆车将他的一些做烧饼的家什及生活必需品从清河拖到了阳谷县,当然还有他那惊艳一条街的漂亮老婆。门面我已经帮他找好了,并预付了半年的租金,地点就在十字街后的另一条街口,对面就是王婆的裁缝店,因为都是清河老乡,让他们在一起也好有过照应什么的。据说武大到的那天让阳谷县也很是轰动了一下,一是因为武大烧饼的确很是有名,以前阳谷县的人只是听说,很少能吃到的。二来就是武大的漂亮老婆潘金莲。
潘金莲是坐着武大租的马车后面进城的,本来她一直用一块布蒙着脸低着头不声不响地,但是她在进城门口时,一阵风将她的头巾给吹落了,金莲一抬头的风情惊得过往的客商与守城的官兵都呆了,正好有去过清河县的客商一下认出了潘金莲,“那不是清河狮子楼的头牌么?”知道的人哦一声说“怪不得这么漂亮呢?”不知道清河县的人会说“啊?清河那穷地方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不到咱们的狮子楼来呢?”
人们议论纷纷,一时潘金莲就成了阳谷县的名人,据说阳谷县报的娱乐记者马上赶来采访,但是潘金莲一概拒绝了。金莲的轰动除了自身的漂亮还与武大有关,人们还看到一个枯树皮般的老丑男人亲昵地扶着潘金莲下的车,看他们的关系这男人不应该是金莲的用人啊,一打听,原来竟然是这美人的丈夫!于是人们又不满起来:凭什么花总是插在这么一堆牛屎上呢?虽说如今时新美女傍大款,但是这矮小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大款啊?
总之,潘金莲与武大就这样令人惊奇地走进了阳谷县城人们的视界中,也同时重新走入了我的生活中。几天后,武大的烧饼店开张,请我无论如何去捧一下场子,我想肯定是要去的,不说武松这层关系,仅是我小时候天天想吃武大烧饼的份上也该去庆贺一下才是。但是我还是有些犹豫,那是因为我怕碰到金莲,这么多年了,我要怎样面对她呢?少年时的梦想、心中的隐痛以及传说中关于爱情的甜美,这些我要如何面对呢?我一直以为,爱情永远是少年时才拥有的美好,成年之后的人是难得寻找到了真正的爱情的,好比我天天生活在女人堆中,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美女向我献殷勤,但是那种让我砰然心动的感觉却从来就没有,只有金莲能让我心砰地一阵阵巨痛,这些年来,哪怕是我偶尔听到她的名字也会让我浑身发热啊。
我还是决定去了,在武大烧饼铺前,我看到许多人来人往,武大正笑容满面地招呼客人,我将贺礼给他,武大接过一迭声说能来就行了,怎还要什么贺礼呢?我让跟班点燃爆竹,在砰砰砰的热烈的气氛中一抬头看到一个女子正站在我面前,这不正是金莲么?几年未见,她似乎改变了许多,变得成熟了,但是岁月从来就不会使一个真正的美人容颜老去,而是会赋予她更多的风韵,她穿着很普通的麻布混纺的衣裳,却只能使她的盖世风华更为出采,她就静静地站着,眉宇带着浅笑,她的笑是一种凄楚的笑、是一种遗世独立的孤独地美,恰如那朵孤独地开在清河中的莲花,在漫天晚上霞下仿佛镀上一层耀眼的金光。她就这样静静而立就足以使周围的一切失去存在的必要。我呆呆地看着她,往事历历在心头闪回,我不禁眼眶潮湿,没有来由地伤感。
她微笑着说:“你来了!好多年不见了!”
是啊,是啊!我能说什么呢?我说你过得还好吧。她轻声地说还好吧!她那一低眉的忧伤却没能逃出我的眼睛,我清楚地知道她过得并不快乐!她让我进屋吃茶,我客气地谢过了。王婆及一些其它宾客都过来向我打招呼,他们都以我能来而倍感荣光,我微笑着与每一个打招呼,并对武大说以后狮子楼上用饼你就直接送去吧,等几天我与你签一个合作的合约。武大高呼一声好,说西门庆真是念旧情的人。众人一起附合,唯潘金莲一言不发,但我能感受到她沉重的目光,这种目光使我很不自在,我忙站起来告辞走了。武大追在后面说:“有空就多过来坐坐!”
第十节
世人都认为金莲是一个水性女子,而我也是一个风流人物,因而认定我们走在一起是苟合。其实这种事放在今天,还不是比比皆是,人们为何对今天的滥情滥交持宽容的态度呢?我敢这样说历史上从没有哪个年代的“小姐”如今天这样的多。从另一个层面讲,我与潘金莲绝对是那个时代的先峰与潮流人物。这到底是时代的进步还是我们本身感情退化呢?这有待有识之士来商榷,非本文所能说清了。我只是觉得有必要还原历史的本来面目,抹掉一些施耐庵毁誉我的烟尘。
大宋景佑11年,阳谷的夏天出奇地热,持续的干旱使得民不聊生,常听说有人干死在路上的消息,都说这是凶年的征兆,梁山上有一帮匪徒挟地利而滋扰民众,方腊的势力也更大了,朝廷为此大伤脑筋,但是所谓商女不知亡国恨,有钱人的娱乐反而到了疯狂的地步,狮子楼的生意竟然一日好似一日。但是武大的烧饼却在阳谷有些水土不服,生意清淡得很。武大向我诉苦说这是因为阳谷的面粉没有清河的好,可能也有这一个原因。
武大爱上了酗酒,生意不好他便早早收摊回去唉声叹气地喝酒,喝高了就强拉金莲行房事,因此住在那条街的人常看到武大家天不黑就关了门,不一会儿就会传来金莲的痛苦与哀求声,王婆作为老乡很委婉地劝了武大了几次,反倒是金莲被折磨得更凶。
武大开始只是在自己的门面摆一个摊点,后来生意不行,他就只能挑着担子串街了,金莲负责守摊,但是武大很多疑,总怀疑金莲会趁他不在时与别的男人偷情,这也难怪,任何一男人(尤其是武大这种自身其貌不扬而没有什么能力的男人)都会对这样一个漂亮老婆有些不放心的,何况这个老婆还有做“小姐”的经历?只是武大的多疑也过了些,据王婆对我说,武大常在外没卖几个饼就会莫名其妙地挑着担子回家去看看,金莲有几次说他不该这样饼都没卖就回家来,武大就会发脾气,当着很多人的面骂金莲,金莲要是哭了他才会得意地向四周的人说看我老婆还是怕我的。
武大在床上其实也不行,他只看到金莲脱掉衣服就会早泄,他真正没有办成什么事,但是他学会了整人,基本上是一个性虐待狂,他会在折磨金莲时看到金莲痛哭求饶才会达到是莫名的兴奋。武大白天在人前却又是一个忠实本份的老实人,许多人欺负他也就是陪笑脸,他唯有也只有在金莲前才会打回一点男人的尊严,这就更加让他向变态的路上发展。总之金莲跟着他可以说是没有一天好日子过,而金莲曾亲口对我说过,她当初嫁给武大就是看中他人老实,在对爱情不再奢望的情况下只求过一点安稳地日子有什么不对呢?只是她事与愿违。
有必要说明,我说这么多武大的不是,并不是为了我解脱,而是想说明什么事情的发生都有着其必然的外部环境促成。许多怕妻子红杏出墙的男人其实不知道正是其自己逼得妻子不忠的。
王婆又一天去找我办事时说到了他们,一说三叹,末了说:西门啊,都是老乡,你又说话份量重,不如抽空跟武大说说,也去安慰一下金莲那妞子,她再这样下去只怕活不长的,你没看到她瘦得风吹得跑的样子。我感觉到我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一揪,那种痛啊让我如此难忘,原来爱就是持续的心痛?
在一个炎热的午后,狮子楼中正好没什么事的时候,我就决定去看看金莲,我在路上想好了说些什么,但是当我一见到金莲却一句话说不出来,金莲真的已经瘦到了一阵就可以吹跑的地步,脸苍白地憔悴,原本性感如玫瑰花瓣般的嘴唇也毫无血色地如同黄叶般枯萎了,原本深井般的眼神也有些游离了,看人时仿佛不认识你似的。她只是机械地让我坐,送上一杯凉茶就无语了。
我真想哭,这是潘金莲么?是那个在清河畔发出银铃般笑声的金莲么?是那个在清河狮子楼中冷艳骄傲的金莲么?我缓缓说你过得还好么。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