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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兵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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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8)
后来她在离鸽子远一点儿的地方蹲下来,她必须驱赶掉身上的恐惧,让自己变得更加镇静,这时候只有镇静才能救得了自己。外面的风声一浪猛过一浪,尽管在离地四五米深的穴里,还是能感觉到那种山摇地动的震颤。她开始担心吴一鹏,他会不会也能跟她一样跳进洞穴?抱起仪器离开测点的一瞬,两人还对视过,她冲他挥了下旗子,示意他继续往东走,随后便顾不上他了。如果他往东走,相信能跳进洞穴,就算自己不跳,也会让狂风卷进去。这么想着,心里安定下来,毕竟他是男人,又是老兵,不会比她还缺少经验吧?
  谁想,意外偏就发生在这位老兵身上。风头过去很久,张双羊确信外面不会有危险了,才从穴里爬出来。只一眼,张双羊就知道,完了,啥都完了。测过的地儿哪还有原来的影子,除了坎儿井还依稀有个模样,其他的,张双羊都分辨不出来。
  她开始找吴一鹏。这是一个相当艰难的过程,张双羊一开始估计得太乐观了,所以她边走边喊,风掠着她的声音,飞得高高的,却不掉下来,让风给咬碎了。没喊上半小时,她就喊不动了。风势虽然减弱,但她走的方向是逆风,每喊一声,胸腔里就噎进一股子风,噎到后来,呼吸都很困难。她倒在地上,眼瞪着茫茫大漠,好像一只迷途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路。
  张双羊想哭,真的想哭。再坚强的人,一旦迷失在大沙漠中,空前的绝望和孤独就会扑来。人能受得了恐怖,却受不了孤独,尤其是张双羊这种人。况且她还担心着吴一鹏,这个可怜的秀才,不会真的被风卷走吧?
  “吴一鹏——”张双羊又喊了一声。
  半夜时分,她找到水准尺,正是吴一鹏扛的那把,上面有标记,写着她和吴一鹏的名字。尺子摔坏了,半截被黄沙埋着,半截露外头,张双羊将尺子从沙中抽出来,抚摸着这把不能再用的尺子,脑子里忽然跳出一个很吓人的念头:吴一鹏一定出事了!如果不出事,他是没道理把尺子扔掉的。
  “你个破秀才,我回去咋个交代?”张双羊呜呜呜地发出了哭声。
  哭过,她还是不甘心,又接着寻找起来。这一次她找得细,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藏人的地儿,包括枯井、乱草滩、废弃的地窝子,甚至野猪打下的洞。可是直到第二次风头来临,还是一无所获,这时候张双羊已精疲力竭,再也迈不动步子。望着滚滚而来的黑风暴,张双羊喃喃道:“天呀,你有完没完?”
  

第五节(1)
比起张双羊,张笑天和杜丽丽幸运得多。
  黑风暴席卷而来的时候,张笑天和杜丽丽正坐在一洞土窑里纳凉。这是他们的秘密,每天一出工,两人先是奋力赶一阵进度,等把其他测手远远甩在身后,张笑天就会找个避风或是遮阳的地儿,硬拉着杜丽丽去交流。张笑天和杜丽丽原本不是搭档,那次罗正雄听了万月的建议,重新在测手和尺子手间搞组合,张笑天便耍了点儿小阴谋,将杜丽丽要了过来。
  张笑天有点儿喜欢这个任性而又漂亮的女兵。
  这喜欢仿佛是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的,到现在不仅抑制不住,而且越来越强烈。杜丽丽初到团部那天站在花园里看花的情景,至今还像画一样定格在他脑子里,冷不丁就跳出来刺激他一下,让他对这个性格怪异的女兵生出无限遐想。有时候,张笑天会借故仪器没整平,或是尺子在摇晃、读出的数字不准,让杜丽丽扶着尺子在他的视线里多站那么一会儿。不知情的杜丽丽还以为自己真的没把尺子扶好,很是认真地重新调整尺子跟身体的角度,站成一条线。她哪里知道,张笑天正窃窃地笑哩,他的镜头一点儿也没对准尺子,而是完全对在杜丽丽身上,十字线忽儿在她脸上移,忽儿又到了她身上,总之,一天下来,他会把杜丽丽看个遍。这还不过瘾,这些日子他又想出个怪招,跟杜丽丽交流。
  交流是特二团提倡的。为让测手跟尺子手尽快形成默契,能把准确度跟进度同时赶上去,团里鼓励大家闲下来别乱扯淡,尽量蹲在一起谈谈工作,交流一下测量心得。这主意还是张笑天出给罗正雄的。刘威是个粗脾气,担心这样会不会让男女兵闹出什么事儿。罗正雄笑着说:“闹出好。婚姻问题现在是兵团的大难题,司令部想尽办法招女兵,就是想给同志们解决这大难题。要是特二团真能闹出那么几对,我看这事该表扬。”
  刘威把话咽进肚子,没敢说出来。他怕的就是这个杜丽丽。可能罗正雄不知道杜丽丽是怎么到特二团的,但他清楚,这事政委童铁山跟他提过。当时童铁山气梗梗道:“这黄毛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让她到特二团去,沙漠里摔打上半年,她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一个月下来,杜丽丽一点儿不怕沙漠,不仅不怕,还越发喜欢测量这工作,弄得刘威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他是一心想把杜丽丽“吓”回去的,这也是童政委的意思。“能把她吓回来最好,吓不回来,你得替我看好她。要是跟哪个男同志好上了,我拿你是问!”
  为防万一,刘威才将杜丽丽调配给张笑天,张笑天是二营长,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有把杜丽丽交给他,才让人放心。谁知……
  风很暖,太阳很艳,风暴之前的大漠总是呈现出一幅温和的景象,让人往往沉迷到错觉中。张笑天似乎无心顾及大漠扮弄什么相,他急着要跟杜丽丽问问,那事儿她考虑得咋样?
  两天前张笑天突然问杜丽丽,如果有一天他去了地方,当个小官啥的,杜丽丽愿不愿跟着去?
  这不是随便问的。一则,张笑天确实在动去地方的脑子,不只是他,兵团里动这种脑子的人很多。张笑天本来都已拿到了通知,是一个叫红梁的小县,离罗正雄要去的旺水不远,算是一个专区。红梁解放之战,张笑天就在罗正雄手下担任尖刀营营长。那个县的伪县长还是他捉住的,当时藏在小老婆的娘家。张笑天对红梁印象好,感觉那是个能活人的地方,上级兴许是考虑到这点,决定让他去红梁当副县长。若不是紧急成立特二团,说不定他现在已在红梁放开膀子干了。眼下全国都已解放,要打的仗越来越少,呆在部队上就有点儿闷,还不如早点儿回到地方,当官事小,干事业事大。张笑天还年轻,才二十八岁,正是黄金岁月,如果放开膀子干上三五年,不信超不过罗正雄。当然,超得过超不过还是次要,重要的是他想有番作为。特二团是临时成立的,等任务一完成,这支队伍就要解散,张笑天的未来还在那个叫红梁的小县,所以他把梦也做到了红梁。可问题是现在心里有了杜丽丽,如果她不去,张笑天就难办了,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把工作耽误了,所以他想探探杜丽丽的口风。
  

第五节(2)
张笑天这话问得贼,他不说喜欢杜丽丽,从来没跟她表白过,一个眼神也没。尽管处处替她着想,但那是工作,是男同志对女同志的照顾,跟感情不沾边儿。再者,杜丽丽这人高傲,她的心还不知在天上哪座仙宫里,如果冒失地表白,指不定人家怎么臭你。所以他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拿这话套套杜丽丽。谁知杜丽丽比他还贼,听完他的问题,当时没回答,只是很矜持地笑笑。那一笑真是好看,像在沙漠中看到一朵“天山雪”,张笑天的心立马荡漾成一片。尔后,杜丽丽调皮地眨了眨眼:“这个问题太遥远,让我想想。”
  这两天,杜丽丽说话的表情,神态,还有那调皮劲儿,总在张笑天眼前荡,荡得他都不知道一天该做啥了。夜里睡不着时,他就想,杜丽丽会怎样回答他呢?会一口回绝,还是多少给他留点儿希望?还有,杜丽丽到底能不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凭直觉,张笑天感到杜丽丽应该能。杜丽丽不比胖姑娘张双羊,她是有过一次这种经历的人,应该能从男同志的话中听出些味儿。不过这事也很难说,越是像她这种人,心气儿就越高,弄不好还拿你开涮呢。
  张笑天最怕杜丽丽拿他开涮。这事虽然勉强不得,但有好感就是有好感,没有就是没有,比如她对那位首长,该回绝就回绝个清楚,千万别拿根细绳儿把人家拴着。但他又怕被一口回绝,要是真那样,该咋办?一向有智有勇的张笑天突然间没了主意,心悬在杜丽丽身上,终日落不下来。
  杜丽丽呢?她觉得张笑天好玩,有点儿意思,真没想到能在特二团遇上这么有趣的男人,她决计好好逗他玩玩,但仅仅是限于逗他,别的,杜丽丽没想过,真的没想。
  杜丽丽绝不是一个轻易就把自己交给谁的女人,她是一个有目标的女人,这目标似乎打生下来就有。杜丽丽的爸爸就是军人,令人悲痛的是,在一次剿灭土匪的战斗中,爸爸身负重伤,落到了土匪手中。后来虽经多方营救,但终未能营救成功,被土匪头子活活折磨死了。这事对杜丽丽影响很大,最大的就是心中自此树起了一个偶像。她的志向是,不仅自己要成为军人,而且一定要嫁一个跟爸爸一样伟大的军人。
  这志向遭到了母亲的坚决反对。身为中学教员的母亲自从守寡后,对军人这个职业便充满了怨恨,一听女儿对军人抱着幻想,没来由地就发火道:“你少给我提那两个字,这辈子就是送你去做丫鬟,也甭想踩进那个门。”后来发觉女儿在男女婚事上也往那方面动心思,更恼了。“你是成心要气死我啊!家里一个寡妇还不够,还要你也赶来凑热闹?!”
  面对这样的母亲,杜丽丽真是没办法,一点儿也没。她偷偷报过几次名,有次眼看要穿上梦想多年的军装了,谁知又被赶来的母亲给脱掉了。为防止她当兵,母亲真是用足了手段,哭,闹,以死威胁。这还不算,为了拴住女儿的心,母亲早在三年前就动用关系,今儿逼她相亲,明儿逼她看女婿,总之,她不答应放弃这个梦想,母亲就一天也不让她安宁。没办法,杜丽丽只好答应,说再也不想当兵了,就是让她当军官也不去。“真的?”母亲问。“真的。”杜丽丽说。“那好,明儿个跟我去相亲。”在母亲的思维里,只有让一个男人把女儿实实在在拴住,她的心才能踏实。为让母亲彻底放松警惕,杜丽丽真就跟着她去相亲了。对方是一所国办中学的语文老师,长得有点儿朽,不过人倒是很实在,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说自己曾有过一房太太,不过是包办的,同房没几天,他就从老家逃了出来,如今也有五年多了。
  “做二房啊?”杜丽丽尖叫道。
  “啥叫个二房?那门婚是包办的,他不同意。”母亲在边上插话。
  “可他同了房,说不定儿子都跑趟子了吧?”杜丽丽说着就要走。
  那教员很遗憾地说:“我前些日子去过老家,儿子倒是没有,是个千金,四岁半。”
  

第五节(3)
“你——”杜丽丽惊得,真不敢相信天下还有这样的男人。
  母亲倒是一点儿不在乎:“苏先生人长得好,又有一肚子墨水,在学校可是受人尊敬的先生。那门婚也不打紧,反正将来结了婚,你又不回他老家,你在心里不承认她便是了。”
  “不承认就不存在?”杜丽丽惊讶于母亲的大度,更可怜母亲对男人的态度。在母亲眼里,只要有个男人守着,这辈子就是幸福,不管这男人身后是一个女人还是一群女人。
  那门亲自然没相成,母亲很是伤心了一阵子,紧接着,母亲的二番轰炸便来了。这一次是个银行小职员,油头粉面,长得倒是白净,可也太白净了,尤其张嘴说话,简直分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母亲看上去倒是比上次那个教员还满意,恨不得立刻将她推进白净男人怀里。杜丽丽心想,反正也是骗着让母亲高兴,莫不如就依了母亲,免得她一个接一个逼自己相下去。就这样,她忍着巨大的反胃,答应跟银行职员交往,不过最终能不能戴上他送的戒指,就要看他的表现。这话让母亲激动,当下就逼着小职员去买戒指。小职员嘴上甜甜地应承着,行动上却一点儿也不甜。兴许真是钱紧吧,反正直到杜丽丽逃出那个县城,搭上专门来内地征女兵的车,也没看到小职员把戒指送来。
  坐在车上,杜丽丽满怀憧憬,多年的梦想总算成真,她终于成了一名女兵。而且听征兵的说,这次专门征女兵,是为了培养新中国第一代女拖拉机手,到了辽阔的疆域,到处都是拖拉机,你想开哪辆都行。杜丽丽本来对当机手没有太大兴趣,一看别的女兵又跳又唱,好像双手已摸到拖拉机了,便也兴奋地想,如果真能做一名拖拉机手,也算不错,至少她回家时可以开着突突叫的拖拉机,美美在县城兜一圈风。
  铁皮车厢装着她们,昏昏沉沉走了不知多少天。等她们把胃里的食物吐了若干遍,吐得再也吐不出什么时,新疆到了。一下火车,满眼的昏黄。杜丽丽惊叫道:“这是哪儿啊,拉错地儿了吧?新疆不是瓜果满地、葡萄飘香吗?”带兵的笑笑,说这不是新疆,这是下野地。
  “下野地是哪儿啊?我要去新疆。”不只杜丽丽,同一趟火车的女兵几乎都这么嚷。
  带兵的更为诡谲地笑笑,指着几辆军用大卡车说:“上车吧,那车就是拉你们去新疆的。”等上了卡车,等卡车奔驰在茫茫的戈壁上,杜丽丽她们的梦就一点儿一点儿醒了,她们没看到满野的拖拉机,倒看到头戴花帽的维吾尔人赶的驴车;没看到星星一样缀满天空的葡萄,倒看到一眼望不到头的漫漫黄沙。更为沮丧的是,一下车,她们便被一大片目光包围,有年轻的,有老的,有战战兢兢的,也有赤裸裸不带修饰的。起先这群女兵还没弄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目光像盯猴子一样盯着她们,等弄明白时,营房里便猛地爆发出一片哭。
  她们在那个叫棉花塘的地方休整了半个月。说是休整,里面却尽是别的名堂,那名堂真是叫人说不出口,比老家相亲还令人难堪。可那些首长并不管你难堪不难堪,他们照样天天来,来了就跟她们培养感情,还说这是组织交给的硬任务,为的是他们能扎根边疆。杜丽丽终于明白,她费尽心机从老家灾难般的相亲中逃离出来,越过千山万水,本以为自此就能成为一只自由的鸟,飞在辽阔疆域蓝蓝的天空里,谁知刚下车,就被关进了笼子,而且这只笼子要笼住女兵们的一辈子,让她们再也逃不开新疆。
  站在笼子外的,是那些久经沙场、战功赫赫、听一下名字都能把她们吓倒的首长。杜丽丽感觉是上了当,大当。放着年轻的教员或银行职员不嫁,非要翻山越岭跑到这荒无人烟处嫁个“爸爸”。
  她被首长相中的那天,有两个女兵逃了出去,但很快又被带回来。笑话,这茫茫的棉花塘,岂是你一个弱女子能逃出去的?杜丽丽没有选择逃,也没有选择闹,她平静地看着那位能做她父亲的首长说:“我答应你,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

第五节(4)
“啥条件,你说,只要当我老婆,啥条件我都答应你。”
  “先派我到基层去,让我过过当兵的瘾。”
  “这……”首长犹豫了。
  “如果不答应,你就挑别人,反正这儿比我好的女兵多的是。”
  首长瞅了瞅她,又瞅瞅,感觉还是她好,就说:“那,我派你到侦察连去,在那儿体验体验?”
  “行。”杜丽丽想也不想就应了。
  侦察连是一支特殊的队伍,战争时期主要任务是刺探敌情,掌握第一手军事情报;新疆解放后,侦察连的工作重心转到了对反动势力和叛乱分子的监控上。那位首长之所以将杜丽丽派到侦察连去体验,是因为他就是侦察兵出身,侦察连是他的老根据地,派到那儿他放心。谁知杜丽丽一进侦察连,就嚷着要去库车。那是个很危险的地儿,连长怎敢派她去?几次请示后,将她派到相对安全的奎屯。这期间就听说杜丽丽早已订了婚,未婚夫是一名中学教员,过去是我党的地下通信员,两人早就建立了革命感情。消息传到那位首长耳朵里,惊得首长当下打电话质问。杜丽丽很有礼貌地说:“对不起,老首长,我真是订过婚的。我这次参军,未婚夫很支持。我们想结成革命伴侣,到时候一定要请您证婚。”气得首长当场扔了电话,第二天一道命令下来,要杜丽丽立刻离开侦察连,调到童铁山那儿去!
  老首长给童铁山下了道死命令:“我就是看上她了。我把这个黄毛丫头交给你,你给我好好管教管教,哪一天她想通了,你给我送来!”
  能想通吗?杜丽丽笑笑,这笑带着几分诡秘,也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小聪明。我才不会嫁给你哩,杜丽丽再次笑笑,觉得老首长很好玩,像个老顽童,脾气很大,心眼倒蛮不错,可惜不是自己想嫁的男人。那么,自己到底想嫁哪种男人呢?杜丽丽说不清,真的说不清,不过,她心里隐隐有个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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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1)
黑风暴来时,两个人好像正在谈论一个敏感的话题,话题是张笑天引出的,也是别有一番用意。“兵团招你们来,原本是让你们享福,你们倒好,一个个憋着劲儿往下面跑,下面有啥好呀?”
  “享福?享啥福?”杜丽丽佯装不明白,傻呵呵盯住张笑天。
  “嫁给首长还不是享福?那些首长可都是大功臣,能嫁给他们,多好的事。”
  “那我回去就嫁。”杜丽丽故意道。
  张笑天突然不语了,这话似乎伤了他,又似乎让他想起了什么。是啊,杜丽丽是首长看中的,到特二团,只是磨一下她的性子,让她知道,还是乖乖嫁给首长好,自己咋能胡乱喜欢上她呢?
  “你也算个小首长,说吧,你看上谁了?”杜丽丽突然问。
  “我算啥首长,就算再拉来两火车女兵,也轮不上我。”张笑天的话里有些落寞。
  “发啥愁,我看张双羊不错,那丫头喜欢你,要不要我给你做媒?”
  “少拿我当炮弹。我要是看上谁,才不要别人做媒,自己没长嘴啊?”
  两个人正斗着嘴,土窑外突然响起狂风声。不用看,一听这声音,张笑天立刻明白,黑风暴来了。
  “快把仪器收起来!”他冲杜丽丽喝了声,自己连忙往箱里装资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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