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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小心着凉,以后不要作贱自己,我们杨村人,活着要有骨气。”
杨灿亲手给杨苓披上,只感动得他眼中泪花闪动。
“灿哥,盘龙镇上的人真是热情,你看送来的这些礼物。”
杨虎打开一间屋子,只见里面堆满了金银财物,琳琅满目,门内一张桌子上,摆着礼单和请柬。
要知道,凡是能够名列案首的文生,将来都是不凡的人物,盘龙镇上有头有脸的人,争着抢着来攀交情。
杨苓等人在杨灿这儿吃了一顿酒席,没了压力,这顿饭他们吃得极为开心。
“灿哥,看招。”
杨虎蓦地伸出大手,向着杨灿背后按了下去。
出乎杨虎意外,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按到杨灿身上,只是力道如同石沉大海,消失于无形。
杨虎大惊,连忙想将手抽回来,谁知那只手,就象粘在杨灿身上,根本无法挣脱。
杨灿故作不知,一路与杨苓谈笑风生,大踏步地向前走。
后边可就苦了杨虎,杨灿行,他就行,杨灿停,他只能停,亦步亦趋,好不尴尬。
杨灿走到门槛处,向前一跃,过了门槛,杨虎无奈,只得跟着跳跃,脸上汗落如雨。
杨村众考生都注意到这一幕,无不在一旁暗笑,还以为杨灿两人,故意演戏给他们看。
“灿哥,灿哥!”
杨虎苦不堪言,只得大声地叫嚷起来。
“有什么事?”
杨灿头也不回,略带调侃地问道。
“我的手……我的手粘在你身上了,拜托你让我拿回来。”
杨灿结结巴巴地道。
“手是你自己的,尽管拿走就是。”杨灿平静地道。
杨虎心中一动,猛地一抽,果然将手抽了回来,再看手掌,一无异状。
“咦?”
杨虎一声惊叹,还以为他的手,早就红肿不堪,谁知没有丝毫异样,这才真叫古怪。
“哈哈,杨虎,你这是效法先贤,亦步亦趋,瞠乎其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在舞狮呢。”
杨苓在一旁打趣道。
众考生都知道这个典故,不由全都大笑起来,杨虎则是一脸茫然。
……
一片林间空地上。
杨豪正在拼命练武,身上肌肉虬结,练得极为卖力,不时传出一声声大喝。
松软的泥地,被他踩出一个个大坑,旁边的大树,被他打得七倒八歪。
在杨豪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汗水不停地落在地上,紧锁愁眉。
本次文考失利,给他造成极大的伤害,只有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武考上。
“唉!”
林间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
“是谁?装神弄鬼,出来?”
杨豪如临大敌,挥舞起拳头喝道。
杨灿从树木丛中走了出来。
“嘿嘿,我知道是你,你一定会来。”
杨豪露出一丝苦笑,自嘲地道。
“此言何解?”
这次倒论到杨灿惊讶了,忍不住问。
“你考中案首了嘛!如果不在我面前显摆一番,怎能显示你的厉害?当然会趾高气扬到我面前,看我的笑话。可是我告诉你杨灿,我不服,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我比你强……”
杨豪满脸都是不甘的神情。
“杨豪,你错了,区区一个案首,真没什么好显摆的。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你这样练法不行,会把身子练坏的,如果肯相信我……”
对于练功原理的理解,可以说无人能比得过杨灿,他这么屈尊前来,只因为对方是杨豪,不想眼生生地看着他毁掉。
“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时间会慢慢证明,到底是谁错了?”
杨豪一脸执迷,一脸自信。
杨灿强忍着性子,给杨豪解释,他这样练功过度,不行,这样不知养功,不行,出拳过刚易折,不行……
“少啰嗦,你走。”
杨豪一脸不耐,根本听不进去,用手一指,下了逐客令。
杨灿长叹一声,唯有转身离去。
如果一个人执迷不悟,九头牛都未必拉得回来。
第三十九章 暗潮涌动
镇长府。
“镇长大人,我有一事相求。”雷镇山在洪乾面前,颇显恭敬。
本来洪乾威信就很高,如今修为更见精进,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强者风范,雷镇山不得不佩服。
“请讲。”
洪乾没有摆镇长的架子,雷镇山在盘龙镇多年经营,势力不小,洪乾有不少事,还要仰仗他。
“我想查阅杨灿的卷宗,看究竟如何好法?让我学习一番。”雷镇山自信满满,想必洪乾会给他这个面子。
“不可。杨灿的卷宗,被列为盘龙镇最高机密,别说是你,就连我都没得看。”
洪乾脸上露出苦笑。
“什么?最高机密?”
雷镇山愣住了,他暗自盘算,这里面必有蹊跷,说不定洪乾三人,收了杨灿多大好处,才会百般维护他。
“镇山,最近镇上风云际会,龙蛇混杂,安保问题,你一定要多加留心。”洪乾语重心长。
“请镇长大人放心,区区蟊贼,必不敢在盘龙镇上撒野。”
雷镇山一脸自傲。
与此同时。
萧志远正在恳求周通:“周院长,我身为初审的主卷人员,连杨案首的卷宗都没看到,传扬出去,会不会太丢人了,万望你行个方便。”
周通缓缓摇头:“志远,我知道你很不服气,也理解你的好奇心。可是杨案首的卷宗,别说你了,就连我都无法看到。唉,可惜啊可叹。”
“为什么?”萧志远心凉了半截,不甘心地问道。
“早已封存。”周通叹息,“能看一面已是机缘,岂能强求?”
“有那么好吗?”萧志远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
“我只能告诉你,这卷宗好到超出你想象的地步。你无法见到,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我好后悔啊。”
萧志远长声叹息,他被周通刺激得心痒难耐,却自知永远错过了。
差不多同一时间。
驿馆。
一间幽雅的静室,冷云推开门走了进去,神情孤傲高冷。
“参见冷公子。”
蔡伦正在读书,看冷云来了,连忙迎上来打招呼。
“蔡大人,你干的好事?”
冷云一脸怒气。
“一是我孤掌难鸣,强龙难压地头蛇。二是杨灿的卷宗,实在太过出类拔萃。冷公子,我只能向你说抱歉了。”
蔡伦满脸都是真诚的歉意。
“蔡伦,如果不是我们冷家,你怎能穿上这身官服?今日你竟然过河拆桥,信不信我一封书信呈上,就能扒掉你的官服,让你身陷囹圄,永世不得翻身……”
冷云愤怒之余,直呼蔡伦的名字,对他一点都不客气。
蔡伦气得浑身颤抖,想要发作,无处发作,只是呼呼地狂喘。
“蔡大人,你说杨灿卷宗答的好,那好啊,拿来我看。”
冷云语气缓和一下,将手伸了出去。
“两个老匹夫联合起来欺我,我拿不到。”
蔡伦摇了摇头,神色显得很是沮丧。
“那好吧,你就背一下杨灿所答的诗词,我就不信,比得过我的《玉楼春》?”
冷云满脸自信地说道。
“啊!”
蔡伦的脸上,就象是吞吃一个苦瓜,说不出来的难看,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明知道往事不堪回事,偏要回首,怎不让蔡伦,极度为难?
“蔡大人,你文才这么高,不会连首诗都背不下来吧?快说。”
冷云不断地催促着,步步紧逼。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蔡伦刚背到这里,就觉身上汗出如浆,体内气息紊乱,有一种想要走火入魔的迹象。
冷云猛吃了一惊,杨灿的诗从开篇气势上,远胜他的《玉楼春》,比“满城春色渐欲好,处处烟波连青草”要强多了。
“不能背了,真的不能背了,冷公子,继续背下去,我的这条老命,只怕就得当场送掉。”
蔡伦气喘如牛,一脸可怜巴巴,连连地摆手。
其实,蔡伦能够记得的,只有这么两句,再让他背下去,脑海就是一片空白,会当场出丑。
“臭小子,敢抢我的名额,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等着瞧。”
冷云一脸阴笑地离开。
蔡伦脸上,泛起茫然神色,思虑极深。
……
杨灿踏着明亮月色,来到盘龙酒楼,这里一片繁华景象。
在杨灿身后,跟着钱壕,这人本是落第考生,可有钱能使鬼推磨,硬是弄了一张邀请票。
“门前一古树,两个大树叉。”钱壕站在一株千年古树前,忍不住诗兴大发,可是吟了上半首,无论如何接不下去,在那儿吱吱唔唔半天。
杨灿不由地笑道:“秋结黄金果,春开白玉花。”
“好,接的不错,正是英雄所见略同。看,这边挂着一个牌子,靠,还真是黄金果树,太应景了。”
钱壕一脸诧异地叫了起来。
杨灿愕然,天下事,还真有凑巧。
洪乾和周通两个人,早早地在楼下守候,两个人笑容满面,聊得极为开心。
这等场面,引起众多人的注意,要知道,这两人可是盘龙镇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杨案首来了,快里面前。”
洪乾和周通两个人打着哈哈,快步地向杨灿迎了过来,唯恐落在后面。
身后一群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就算是清水县长亲至,都没见他俩这么热情。
一张转动的红木圆桌。
洪乾坐在主位,周通坐在副位,杨灿被让到洪乾右首,蔡伦被让到洪乾左首,其余人参差就座。
蔡伦心中老大不高兴,他身为监考,下来巡视,何曾有过这种冷遇。
可是没办法,在洪乾和周通眼里,让他们晋级的杨灿,才是真正的贵人,理应坐在上首。
杨灿打量了孔宣一眼,见他肤色晶莹如玉,隐隐然如有宝光流转,眼神莹然有光,倒真是好一副相貌。
孔宣对着杨灿笑了笑。
杨灿能够感觉到孔宣的笑若有深意,仔细看时,孔宣的目光,却已转向别处。
这是一个聪明人。
杨灿不由地暗自警惕,与这等聪明人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在意,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坑了。
珍奇菜肴一道连着一道的上来,显然身为主人的洪乾极为慷慨,要在众人面前风光。
“杨案首,各位文生,在今晚这次酒宴上,没有什么巡视大人、院长和镇长,大家都是好朋友。这一次,让我们抛却世间烦恼,求一个一醉方休。”
洪乾端起酒杯,脸上洋溢着热情好客的笑容。
“杨案首请,大家一块请。”
洪乾端起酒杯,先是向杨灿拱了拱手,然后招呼蔡伦和周通,继而招呼众人。
杨灿不由心中暗笑,他能感觉到,洪乾对他有着出奇的恭敬。
这是盘龙酒楼特有的醉仙酿,香泽醇厚,余味悠长,品尝到的人,无不大赞。
“酒桌上大家都是朋友,谈笑举动尽可随意,否则,就失去此次宴会的意义了。”
周通端起酒杯,依然是先敬杨灿,再敬蔡伦和洪乾,最后招呼众人。
几杯酒下肚。
气氛渐渐地活了,文生们都在谈笑风生,在院长和镇长面前,极力表现。
“杨案首,我敬你三杯。”
一个矮胖文生,陡然间举起杯来,向着杨灿致意。
众人不由地吃了一惊,这人名叫楚非,是盘龙镇有名的酒鬼,人送绰号“不倒翁”。
说起来,楚非还是雷豹的嫡系,这一次敬酒,明显不安好心。
“好,大家干了。”
杨灿面不改色,端起酒杯,与楚非连干三杯。
“敬杨案首三杯。”
一个系着绿头巾的文士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样子显得极为恭敬。
“好,干了。”
杨灿没有丝毫地废话,端起酒杯,与他连干三杯。
“没想到杨案首除了诗词文章俱妙以外,酒量也这么好,我敬你三杯。”
一个文士大声惊叹着,举起手中的酒杯。
“干了。”
杨灿一仰脖就将酒倒进口中,瞬间连干三杯。
“醉仙酿酒劲可是特别地大,杨案首,你能行吗?”
洪乾一脸关切地问。
“洪镇长,我和杨灿在一起喝过酒,他是海量,你完全不必担心。”
祝英杰在一旁大笑着说道,他比祝英雄要幸运,勉强跻身文生之列。
洪乾看都没看祝英杰一眼,让他脸上的笑意渐渐冻结,心中恼怒异常。
杨灿脸上微微地泛起红晕,他眼里挂花,心里明白,想要借酒整我,看我出丑,你们找错人了。
生平与人斗酒无数,从来没有输过,杨灿自然有着特别地饮酒技巧。
每一杯杨灿倒入口中很快,可是落入腹中却慢,在太极神功的运化下,一分为二,二分为三,三化为无形酒气,从身体各处向外发出。
这一手功夫,天下独步,为杨灿特有,别无分号。
在混乱状态下,一切都在无形当中,就算是洪乾和蔡伦等人,都根本无从察觉,更别说雷豹之流。
“我是海量,我要喝酒,洪镇长,周院长,你们不必劝我,让我喝个痛快。”
杨灿故意大着舌头道,论起藏拙装醉的本领,他最是一流。
第四十章 万里河山,我在山巅
“杨案首,敢来拼酒吗?”
楚非抱着一个大号酒坛,歪歪斜斜地走上前来,大腹便便的他,满身酒气。
酒壮人胆。
楚非喝了酒以后,谁都不放在眼里,那管什么镇上的一号人物或是二号人物。
“手里拎着碗,谁来给谁干。尽管放马过来,我决意奉陪到底。”
杨灿手里端着青花大碗,碗里盛满醉仙酿,一阵阵地浓郁酒香,从碗中散发出来。
“好,就要用碗喝才痛快。那些用杯子喝酒的人,都是娘们。”
楚非放荡形骸,出言无忌。
洪乾等人齐刷刷地放下杯子,楚非这口无遮拦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杨案首,凡事量力而行。”周通黝黑的脸上,遍布着关切。
洪乾更是不肯怠慢:“杨案首,勿待兴尽,适可而止,一场微醺,人生至境。”
“敢不敢?”
楚非斜着眼睛,一脸轻蔑地笑容。
“我怕你个鸟?”
杨灿将眼一瞪,看起来比楚非还要癫狂。
洪乾和周通两人不由地面面相觑,这种失控场面,是他们事先没料到的,完全打乱他们部署。
“我先干了。”
杨灿端起一碗清冽浓香的醉仙酿,一仰脖子,就吞了下去。
“好酒量,能跟杨案首酣战一场,纵死何憾?”
楚非满脸都是兴奋的红光,抓起碗来,咕咚咕咚地喝了一个干净。
杨灿处于微醉状态,头脑反而特别地清醒,对于体内气血的控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引化拿发。
太极经典四字诀,被杨灿运用的淋漓尽致,在杨灿潜意识中,酒成了敌人,先被大量引入,然后从容化解,全面控制以后,四面八方发出。
从表面上来看,杨灿与楚非一样,都在狂喝,可是在体内的变化,绝然不同。
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都喝了十八碗酒,这可是大号的青花瓷碗。
楚非开始自信满满,充满狂热兴奋,喝到五六碗的时候,就有了迟疑,到了后来,更是露出恐惧神色,半碗半碗地洒在外面。
杨灿自始至终,神情不变,从微醺到微醺,一滴酒都没有流出来。
“好!好酒量!”
四周爆发出一阵阵雷鸣的喝彩声,他们实在料想不到,会有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精彩对决。
“还有他做不到的事吗?”
洪乾喃喃地道。
雷豹脸色极为难看,任谁都知道,楚非是他派出场的,很明显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嘘,都别……说话。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雷公子想要我灌醉杨案首,可是我只想……只想喝酒……”
楚非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一脸神秘地道。
场上目光,齐刷刷地向着雷豹望去,眼里有不屑,还有好笑。
雷豹用袍袖一遮脸,装作没听见,谁能料到,楚非醉酒以后,会吐露真言,冷不丁地反戈一击。
在这种场合下,说得越多,丢人丢得越狠,雷豹只能装傻。
咣当!
楚非躺到地上,盘龙镇上久负盛名的酒界不倒翁,终于结结实实地醉倒了。
“扶他出去,好生伺候。”
洪乾皱了皱眉头,立刻有人奔过来,将楚非扶了出去。
“杨案首,酒量惊人,令人佩服不已。值此盛会,能不能作首妙诗,让我们学习一番?”
祝英杰硬着头皮,走上前来,态度恭敬地问。
“胡闹!”
洪乾和周通一起挥袖怒斥,声威惊人。
临场作诗。
不但需要极高的诗才,还要有临变的大才,寻常时候已然不易,何况杨灿喝了这么多酒,能正常说话就不错了。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杨灿当场拒绝,或是大失水准地作一首拙诗,势必都会引人嗤笑,大损他的文名。
“我只是一个提议,作与不作,还看杨案首?”
祝英杰故作惶恐,心中暗自得意,这一番诡计得逞,在雷豹那里,必然大受恩宠。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杨灿心中念头一闪,没有丝毫犹豫,脱口吟道。
“好气势,好胆魄。”
众人不由地心中一惊,这句诗气势太强了,如惊涛骇浪般扑面而来。
雷豹和祝英杰等人脸上,则都是冷笑不止,这么高的起局,我看你下面怎么接?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幕成雪。”
杨灿话题一转,声音中充满沧桑之意。
“妙啊,真是绝妙!”
洪乾和周通对望一眼,差一点没欢喜得跳跃起来,这一句从山河胜景到人生悲欢,丝毫不显勉强之处,诗意更显升华。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