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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生机盎然,不知为何,方若素却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死气。
“主子?”
王茗香脸色凝重,方若素看着紧闭的房门,点了点头。
见状,王茗香美眸一凝,一脚踹开了房门。
待看到屋内的场景,门外的三人无不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方若薇之死
“郡主,今儿个怎么有空来王府做客?”
怀王府会客厅中,方若素幽幽品了一口茶水,不等她放下茶杯,沈婷婷的身形便出现在了会客厅的门口。
放下茶杯,方若素起身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淡笑着回应道:“有点儿公事想要跟王爷谈谈,王妃怎么来了?王爷呢?”
沈婷婷眸光一闪,笑着上前招呼方若素坐下,热情道:“王爷有事出去了,还未回来,郡主有什么事不妨告诉我,待到王爷回来我替你转告一声,如何?”
方若素皱皱眉,一脸为难的神色:“这……既然王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我便先告辞,等王爷有空的时候再来好了。”
她这幅不欲告知真相的模样使得沈婷婷更加疑心不已,不甘心地想要套出方若素的话来:“这……难不成郡主与王爷还有什么秘密不成?为何不能告诉本王妃?”
本王妃都搬出来了,宣誓了她对轩辕律的占有权。
方若素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派紧张凄惶之色:“这……既是公事,还是我亲自与王爷说的好,到时候王爷要不要告诉王妃,那便是王爷的自由了。”
言下之意,怀王妃你想要知道我找轩辕律为了什么事尽可以在事后去找轩辕律,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言毕,方若素逃也似的离开了会客厅,带着王茗香一直走到一片幽静的高大灌木丛旁才停下脚步。
“主子,我们还没有将东西交给大小姐,就这样走掉,真的好么?”
“紧张”地打量着周遭的情况,王茗香低声说着。小心翼翼的模样与做贼无异。
美眸瞥见不远处大树后闪动的黑影,她红唇微勾,面上却是一派紧张的神色。
“不,不行,那是害人的,我,我不能放任大姐做坏事。况且。王妃又是她的好姐妹……”
方若素搅动着手帕,一脸为难之色。
闻言,王茗香纠结道:“那可怎么办?王妃不除。大小姐永远也不能提正……”
方若素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咬着粉唇犹豫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害人是不对的。大姐如此美貌却只能做个侧妃,这就是命啊!”
说着。她随手一扔,瓷瓶便进了灌木丛,从外面看去,半点踪迹也寻不到。
王茗香看着瓷瓶消失的方向幽幽叹了口气。却没法说出反对的话来,半晌只能道:“这样也好。”
两人离开后,一抹人影快速走到瓷瓶消失的地方弯下腰仔细寻找了起来。不一会儿,那人手握瓷瓶直起了腰。看着方若素二人消失的方向冷哼一声,她快速消朝着沈婷婷的院子走去。
回郡主府的马车上,方若素用手帕从另一个藏青色的瓶子里沾了点儿药水抹在碰过不白瓷瓶的地方,皱眉道:“这个楚末瀚,为人不怎么样,毒术却当真了得,这求人一日毁沾上一点儿干掉的痕迹都不行,当真是恶毒至极。”
看着她手心泛起的红色斑点,王茗香满脸担忧之色:“主子,还好吗?”
见方若素轻轻摇了摇头,她放下了心,随即眸光一沉:“我总觉得我们还给楚末瀚的还不够,若再见到他,我一定要捆他个三天三夜,让他每时每刻都感受这痒不欲生的痛苦!”
“呵……”
轻笑一声,方若素轻点她额头:“我怎么觉得最近你的杀气越来越重了呢?”
王茗香面色一僵,垂下头去,好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方若素挑挑眉,隐隐猜到王茗香的变化可能与王道名有关,却没有点破。
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想清楚才能真正解开心结,外人再怎么操心也只能是瞎着急。
而且,她一直觉得,王道名不接受王茗香还是因为不能从宋杨的阴影里走出来,一旦他走出阴影,一定能看到王茗香的好的。
当天夜里,梳洗完毕,正准备上床休息的方若素忽然接到管家的报信——怀王侧妃出事了!
当她匆匆赶到怀王府方若薇的院子的院子的时候,只看到院子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下人,院子中央正摆着一张担架,担架上盖着占满红色刺眼鲜血的白布。
而,那白布之下,赫然是鼓鼓囊囊的人的形状。
院子里一片鸡飞狗跳,方文怀正揪着轩辕律的衣领,脸色铁青地质问着:“我把好好的女儿交给你了,你怎能这样对她?我可怜的薇儿,呜呜……”
轩辕律的脸色并不比方文怀的好看,一点一点扳开方文怀的手,他俊脸上温和的笑容不再,冷声道:“方大人,出事的是本王的侧妃,本王也很愤怒,请注意你的情绪。”
方文怀呼吸一滞,被噎的不轻,愤怒的目光接触到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方若素时忽的一亮,他脚步虚浮地踉跄着走到方若素身旁,哽咽道:“素儿,你大姐好惨,你要为她讨回公道!”
他儒雅的俊脸忽的苍老了好几岁,就连两鬓的头发也白了不少,可见今晚的所见所闻给他带来了多大的打击。
方若素的心忽的就抽痛了一下,若是有一天她出了事,这个男人是否也会像心疼方若薇一样的心疼她?
“爹爹,到底出了什么事?”
目光在地上一块被白布覆盖的阴影上扫过,她目露担忧之色。
方文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悲怆地捂住了脸:“你大姐……你大姐……呜呜,你自己去看吧!”
说着说着,他又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不论大夫人怎样的对不起他,不论外界怎样传扬方若薇的身世,她都是他第一个期盼的孩子,珍儿爱之地守护宠爱了这么多年。
一招白发人送黑发人,并且亲眼看到了女儿的惨状,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方若素心中明了,面上却是疑惑之色,莲步微移,她正准备掀开白布看个究竟,轩辕律突然伸出长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大姐走的有些惨烈,你还是别看了,省的晚上做恶梦。”
有些意外地抬眼看了轩辕律一眼,方若素瞥一眼那血迹斑斑的白布,可以想见白布底下是怎样的光景。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沉吟片刻,她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她能猜到事情的真相,却无法推断出事情发展的经过。
轩辕律默,方文怀则是捂着脸,一副不愿意回想的样子。
方若素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院中跪在地上,瑟缩着身体,一脸煞白的紫惠身上。
接触到她的目光,紫惠身体一震,哆嗦着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方若薇一直都有晚饭过后便张罗着沐语的习惯,今晚也不例外,因为轩辕律每晚都会留宿,她习惯将自己浑身上下都染满玫瑰妖娆的香气。
今晚不知怎么了,沐语完毕用干手巾擦拭完身体后,她忽然觉得身上奇痒无比,而后身上便一层一层地泛起了红色的斑点,任由紫惠等人如何涂抹止痒的膏药都不管用。
一开始方若薇还能忍住不抓挠,在身上涂了不少的止痒膏药后她忽然像是疯了一样地抓挠起来,紫惠等人怎么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抓破自己的脸,肌肤,最后将自己抓的鲜血淋淋。
方若素越听脸色越难看,心中却暗暗奇怪,求人一日毁只能毁去人的一身好皮囊,并不会致死,方若薇又是怎么死的?
紫惠接下来的话正好解答了她的疑惑:“呜呜……大小姐一向爱美,看见铜镜中的自己血肉模糊的样子,她受不了刺激,便去撞了柱子……”
方若素恍然。
“素儿,这事你怎么看?”
听完紫惠的陈述,轩辕律的脸色更加阴沉,方文怀重新抬起头来,狠狠瞪了方若素一眼,问道。
轩辕律紧抿着双唇:“方大人,侧妃忽然发疯,这事谁也无法始料未及的事情,这只是个意外!”
事到如今,他扔在试图推脱责任,方若素心中冷笑连连,面色也冷了几分:“大姐从来都不是个疯癫之人,况且,就算是疯子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抓挠自己的肌肤。
王爷,事有蹊跷,你莫不是不想替大姐讨回公道吧?”
轩辕律面色变了几变,不等他说话,方若素又道:“不论如何,还是先找个仵作来查看一下再说吧。”
水眸扫视一眼院子里的众人,她黛眉蹙了蹙,沉声问道:“王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王妃呢?”
轩辕律眸光一闪,别开脸淡淡道:“王妃受了惊吓,本王命人扶她回去休息了,怎么,郡主怀疑本王的王妃?”
方若素水眸冷冷看向沈婷婷院子的方向,口不对心道:“不敢。”
仵作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没有中毒。
对于这样的结果,轩辕律暗暗松了口气,方文怀跳脚大骂,方若素却半点都不觉得奇怪。
这求人一日毁本就是无色的东西,改良过后的一日毁有淡淡的花香,出事前方若薇又特意洗了个香喷喷的玫瑰花香澡,能被检验出来才叫奇怪。(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这只是利息
彼时,一脸幸灾落祸表情的柳姨娘母女、方文怀、以及哭的悲悲切切神情的大夫人母女都看向了方若素。
施施然迈步走进祠堂,方若素自顾自走到方家列祖列宗牌位前上了一柱香,在方若薇愤怒的目光中她状似可惜地叹了口气:“大姐,你不觉得这话太可笑了些么?
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本事让大夫人爬上别的男人的床?”
在这么大快人心的时刻,柳姨娘自然不能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用手帕轻点鼻尖,她斜挑起柳叶眉:“大小姐,就算你想想替夫人脱罪,也不能如此诬陷三小姐呐,如此蹩脚的陷害,莫说是老爷不信,就连妾身也不信呢!”
方文怀那因为听到方若薇的质问而出现短暂质疑的面容,在听到柳姨娘的话后蓦地一沉,狠狠瞪了方若薇一眼:“孽障,你还要替这个贱、人开脱么!”
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方文怀沉声道:“从今日起,柳颜再也不是我方家人,至于方若薇……”
布满怒火的双眼扫过方若薇蓦地变的惨白的俏脸,方文怀老脸一阵抽搐,半晌也没能说出恩断义绝之类的话来。
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这么多年来他也倾注了那么多的爱与宠溺,即便心头有疑惑,未证实之前他也不想做的太绝。
“不!老爷,你不能这么做!当年你式微,若非我们柳家,你怎能平步青云,又怎能一步步高升到户部尚书的位子?
你不能过河拆桥啊,老爷!”
大夫人哭的撕心裂肺。方若素却状似可惜地叹了口气。
这种时候,大夫人说些冤枉之类的软话或许方文怀还会心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提起柳家对他的帮助。
男人呐,都是死要面子的,最怕就是有人说他吃软饭,大夫人如此一说。不正是在提醒方文怀。他其实就是依靠她的裙带关系才能步步高升的么?
恐怕,柳家带给这个男人的,除了帮助以外。更多的是羞辱吧!
想起柳老夫人那副唯我独尊的模样,方若素便忍不住摇头轻笑。
果然,方文怀暴怒:“来人,将这个贱人扔出去!”
任大夫人如何歇斯底里的嘶喊。方若薇如何凄婉地求情,大夫人还是被家丁扔出了方府。连收拾行囊的机会都没有。
踏出方府的时候,方若素右手成掌挡在额前看向天上的太阳,明媚的阳光洒满大地,她的心的却没能因为这份明媚而温暖一些。
波澜不惊的心绪仿佛在提醒着她。不够,远远不够!
血债只能用血来偿还。
那个深夜,死在漫天火光中的不止是她和娘亲。还有若安。
重活一世,她与娘亲的命运似乎都在改写。可,若安呢?
一想到那个软嘟嘟的,像糯米团一样的小家伙,她的心就痛的无以复加。
这一生,她与娘亲都能重来,若安又是否有机会再来一次?
“贱、人!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是你陷害娘亲的!”
被家丁赶到拐角的方若薇母女忽然冲了出来,方若薇扑过来便要厮打方若素,大夫人更是抡圆了巴掌朝着方若素的俏脸扇了过来。
黛眉微挑,方若素一动不动地看着疯了一样的大夫人母女。
方若薇的双手在剧烈方若素身体不足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大夫人则是直接飞了出去,王茗香不知何时闪身到了方若素跟前,素手正钳制着方若薇的双手。
比方若薇还要美上几分的俏脸冷凝一片,王茗香冷哼一声,微微一甩,方若薇的身体便被甩到了一边,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对我动手!”
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体,方若薇胀红着俏脸,美眸狠狠瞪着王茗骂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若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开!”
王茗香绝美的脸庞上一片冰寒:“若非你是怀王侧妃,现在倒在地上的就不是她了!”
眼神淡淡扫向跌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来的大夫人,王茗香红唇讥诮地勾起,一脸不屑之色。
对于一个亲娘摔倒在地而不知道去搀扶,只知道为自己讨公道的女人,她实在是不想跟其说话。
方若薇这才想起刚刚好像听到了大夫人的惨叫声,面色一变,她赶忙转身扶起了大夫人。
慢慢踱步至狼狈不堪的母女二人跟前,方若素冷着俏脸,水眸冷凝成冰:“欺人者,人横欺之,这只是我送你们的第一份礼物,你们曾加诸在我和娘亲身上的痛苦,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果然是你!”
大夫人怒骂一声,再一次想要扑到方若素跟前,毫无疑问地再一次被王茗香撂倒。
此时此刻,方若薇却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方若素冷凝的俏脸,她冷笑一声:“方若素,不要以为一个宝昌郡主的名头很了不起,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得罪我,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呵……与其在这里放大话,还不如好好想想,回怀王府以后怎么面对轩辕律和正妃吧!”
不想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争论,方若素摇头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原地,方若薇搀着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的大夫人,面色阴沉:“方若素,我不会让你得意的!”
回郡主府的马车上,王茗香俏脸上冰雪融化,绽放开绝美的笑容,一脸舒爽之色:“主子,大夫人现如今就和一条被人抛弃的狗一样,要不要奴婢找个机会命人……”
手掌在纤细的脖子处比划了个“咔嚓”的姿势,她眸中是不加掩饰的愤怒。
当初老王头落难的时候,方若素积极奔走,而大夫人等人则是拼命地下绊子,在方府的那些日子,大夫人和方若薇也没少为难她和兰儿等人,这些王茗香都记着呢。
素手拄着下巴,方若素任由身体随着马车一颠一跛地摇曳,漫不经心道:“不,她现在怎么说也是怀王的丈母娘,只要方若薇当一天的怀王侧妃,我们就让她多活一天吧。”
王茗香不赞同地皱皱眉:“此次闹得沸沸扬扬的,怀王应该不会继续宠着大小姐了,我们又何必顾忌她的身份?”
脑海中浮现出轩辕律那张虚伪的脸,方若素冷笑一声:“那是你不了解怀王的为人,他啊,最擅长的就是做戏,若是宠幸一个被天下人诟病的女人能为他换来同情弱者的名声,他才不会吝啬。”
更何况,方若薇也曾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
一连几天过去,事情果然如同方若素所猜测的那样,方若薇非但没有失宠,反而越发被轩辕律怜惜了。
而那些关于方若薇不是方文怀亲生女儿的谣言,因为大夫人不承认,众人也寻不到证据,声音也渐渐地变小了下来。
京城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个谣言被厌弃后总会有新的调料取代,而这个新的调料便是荣阳王进京的事情。
据说,荣阳王富可敌国,单单一个荣阳王府便奢华可比拟皇宫。
据说,荣阳王此次进京,将会带着他的小儿子来见见世面,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神秘人陪同。
据说,荣阳王居心叵测,此次进京有近千精兵护送,而这一千精兵,对京城的安全造成了严重的威胁。
据说……
而在这林林总总的谣传中,方若素最感兴趣的只有两条,一是陪同荣阳王前来的那个神秘人是谁,至于第二条么,则是这些谣言中没人提及的一条——江湖第二高手曲无痕乃是荣阳王的入幕之宾,明里暗里为荣阳王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曲无痕也来了!
听着王茗香在耳边将江湖中的事情娓娓道来,方若素黛眉轻蹙,俏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
“江湖上排名第二的高手,不好对付啊!”
寻常江湖人,不论是兵器还是暗器,总归都是有形体的东西,有迹可循,想防范也相对容易些。
而这曲无痕,却是个地地道道的音痴,最擅长的便是箫声杀人,可以说是杀人于无形!
这偌大的江湖,也只有排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