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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白骨精-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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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看天边,遥远的天边,有若隐若现如同缕缕丝线的云彩。那云彩,透着诡异的灰色。

云飞扬的视线并没有在天际停留太久,他被江雨虹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只见江雨虹指着前面的沙丘,只是一个劲地尖叫,却说不出话来。

云飞扬顺着江雨虹的手指看去,只见那黄皑皑的沙丘忽然动了起来,就像本来凝固的海浪忽然动了,层层黄色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浪花向着他们席卷而来。

“那是什么!”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的云飞扬眼睛瞪大了,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没有风,但是黄色的沙海却无风自动,难道那沙丘下面,真的隐藏着恶魔?

“是蚂蚁,是蚂蚁!”江雨虹终于能够发出清楚的喊叫声了,虽然头顶是蓝天和艳阳,但是江雨虹只觉得自己身上一片冰凉,连血液都凝固了。她已经看清楚,那向他们涌来的,根本不是什么沙子,而是密密麻麻黄色的蚂蚁!

☆、第一百七十六章 孤岛

此时云飞扬也已经看出那移动的不是沙丘,而是沙丘表面一层密密麻麻的蚂蚁。它们速度极快,正在向他们这个方向爬来。蚁群越来越,他们耳边似乎都能听到沙沙声。云飞扬双手一挽,拉着两匹马的缰绳硬生生调转马头,脚一踢,两匹马没命价的往来路跑去。

江雨虹坐在马上,已经感觉不到迎面风里带来的沙粒扑打在脸上的痛。她脑海里面浮现出后世在一个电影里面看到的画面,蚂蚁大军如同洪水一般席卷整个大地,凡是被蚂蚁洪流追上的动物,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在瞬间被密密麻麻的蚂蚁覆盖。当蚁群过后,只在原地留下一副森白的骨架。

江雨虹做梦也没有想到,穿越到唐朝以后,居然会经历这样恐怖的情形。她浑身冰凉,握缰绳的手心全是冷汗。稍稍有点回过神以后,她用眼角余光看到云飞扬正在她身侧,两匹马几乎是并在一起飞奔。云飞扬手里的鞭子不断甩向马臀,催马加速。

转眼之间,两人两马就转到了沙丘高崖的另外一面,暂时看不到那蚂蚁形成的洪流,但是蚂蚁移动时那沙沙的声音似乎一直回响在两个人的耳边。

江雨虹使劲扭着僵硬的脖子,看着四周的地形,除了沙漠还是沙漠。在这样的地形里面,他们就算能纵马飞奔一时,但是一旦马的脚力用尽,那永不停歇的蚂蚁大军还是会追上来的。她拼命地回想着,当年电影上,那些人是怎么逃离蚂蚁洪流的袭击。

“水,河水,这附近有没有河流!”江雨虹冲着云飞扬叫道。

云飞扬摇摇头:“这里是沙漠,附近别说河流,就连水坑都没有。”经过这一番疾奔,云飞扬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似乎猜到了江雨虹的想法,苦笑道,“如果马的脚力许可,我们能跑回沙漠边缘,那就有活命的机会。”

江雨虹看了看嘴角已经在吐白沫的马,无力摇了摇头,马儿已经奔了一晚,能跑到这里已经是个奇迹了。她几乎发狂般叫道:“云飞扬,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拉着我来送死!你明明知道这里有蚂蚁,还要到这里来,你是不是疯了!我宁愿自杀也不要被蚂蚁当做食物吃掉!”

江雨虹话音刚落,云飞扬已经从马背跃下,同时手臂一长,把江雨虹也从马上拉了下来,并且随手给了江雨虹一耳光。江雨虹一下怔住,却不再狂叫。他反手把江雨虹放到自己背上,撒开双腿跑起来。两匹马骤然减轻身上重量,立刻缓了口气,跟在云飞扬旁边奔跑。

江雨虹伏在云飞扬的背上,半天才回过神,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到了云飞扬的脖子上。这当然不是感激的眼泪,而是痛恨害怕的眼泪。

云飞扬的脚步很快,但是人力终究有尽。不过半个时辰,云飞扬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他额头上的汗滴在黄沙上,转眼没了踪迹。

江雨虹扭过头,向后看去,只见那最高的沙丘已经被整个蚁群覆盖。那蚂蚁洪流似乎不会疲累,刚刚被甩掉,但是只要他们的速度慢下来,那洪流就会出现在她视线所及的范围里,随时准备将他们吞噬下去。

“放我下来吧。”江雨虹在云飞扬的背上挣扎了一下。

云飞扬双手一托,把江雨虹送上马背。身上少了个人,云飞扬的速度又快了起来,和马并排狂奔。

江雨虹在马上忍不住扭转身体,向后看去,只见从那高高的沙丘上面,蚁群如同一层黄色的潮水,席卷而下。蚁群并没有绕过障碍物的习惯,它们直接翻过了整个沙丘。蚁群过后露出的地面,在阳光下反射着惨白的光。高崖后面的天空,布满了灰色带状的云。

“这些蚂蚁,在夏天最热的时候,就会藏在沙子下面不出来。那个时候,才能安全穿过这片沙漠。”江雨虹也许是为了转移下注意力,下意识地说。

云飞扬还没有说话,江雨虹胯下的马匹忽然发出一声悲鸣,随后四蹄一软,倒在了地上。云飞扬眼疾手快,在马倒地前的一瞬间,把江雨虹从马背上拖了下来。

“无论如何要保住一匹马。”云飞扬冷着脸说道,随后,他把江雨虹重新负在背上,另外一只手挽着缰绳,展开轻功,和马挨在一起继续飞奔。

江雨虹在云飞扬的背上,扭着头看向那倒在地上的马。马的四肢还在抽搐,没过多久,那蚂蚁洪流就到了马倒下的地方。黄色的潮水覆盖住了马儿……

直到绕过一片沙丘,江雨虹也没有看到马的骨架从黄色潮水中露出来,可见那后面的蚂蚁数量之多。

前面是一片低矮的荆棘林,稀稀落落蔓延了半个沙丘。江雨虹用力在云飞扬耳边喊道:“能不能把那些荆棘林点着?我们跑不了多久了,在这里试着用火烧死那些蚂蚁,反正左右是个死,与其最后跑死,不如烧死。”

云飞扬脚步猛然放缓,他手一托,把江雨虹送到荆棘林中间,随后低叫一声:“把那些荆棘林都扯出来!”他把马的缰绳送到江雨虹手里,然后他随手拔起身边的一株手臂粗细的树干,绕着江雨虹划出了一个大圆。江雨虹目测这圆圈大概直径有十米。

江雨虹眼睛一亮,明白了云飞扬的意思。她疯了一样把圆圈扯着地上的荆棘。好在这些荆棘都长在沙子里面,往往她用力一扯,就连根拉出一大片来。

云飞扬在沿着那个圆圈,用树干快速掘出了一个足有两尺深,两尺宽的壕沟。沙地掘沟本就容易,他武功修为高,此时又是面临生死关头,身体里的潜力全部爆发出来,在这沙地上瞬间就挖好了一圈壕沟。江雨虹则把扯出的荆棘往那壕沟里面堆去。

云飞扬挖好壕沟,将壕沟附近能扯来的荆棘都扯来,壕沟里面堆不下,就堆到圆圈的外围。就在两个人发疯一样拔着那些荆棘的时候,只见黄褐色的蚂蚁群已经越来越近,江雨虹甚至都听见了那令人牙酸的沙沙声。

“快点火。”江雨虹一边狂叫,一边往壕沟那里跑去,云飞扬还距离壕沟有二十多米远。他手里扯着两把荆棘,那黄色蚁群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他的脚后跟处。一些蚂蚁则顺着荆棘往他手臂上爬去。

云飞扬脸上表情狰狞,一边跃向壕沟,一边狂笑:“就先拿你们引火!”他话音刚落,人已经落到壕沟的边上。他把手里的荆棘一丢,右手掏出火折子,迎风点着火,另外一只手则取下挂在腰间的一皮袋烈酒,撕开袋口,把里面的烈酒撒到了身前的荆棘上。

哗啦一声,火苗蹿起。沙漠里面本就干燥,此时火借着风势,瞬间就燃了起来。那先头爬上荆棘的蚂蚁在火里烧的劈啪做响,一股焦臭味道散了出来。几只爬在云飞扬靴子上和裤管上的蚂蚁都被云飞扬抖落到了火里。

只见壕沟里面的荆棘燃烧的越来越旺,而那黄色的蚂蚁洪流也已经到了火圈边。蚁群前仆后继,往那火圈里面掉落下去,蚂蚁本身就能够被引燃,此时大群大群的蚂蚁掉进火圈以后,火苗蹿的更高了。

黄色的蚂蚁群就像一望无际的海水,而守在火圈里面的两人一马,就像汪洋里面的一个小小孤岛,就看是孤岛被淹没,还是海潮最终退去。

虽然这个火圈横亘在了蚂蚁群前进的道路上,但是蚁群并没有为这个火圈停下脚步。它们继续如同洪流一般往前奔去,只是在这洪流之间,有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圆形豁口。如果从空中看去,就好像是奔腾的海水被一块圆形的大石分开,绕过大石之后,再汇集在一起,继续往前流动。

站在火圈中央的江雨虹和云飞扬紧紧盯着那燃烧的壕沟。按照江雨虹的推算,这些蚂蚁本身就含有蛋白质,蚂蚁壳应该也是一种可燃物。即使那些荆棘烧完了,蚂蚁也是很好的引火原料。现在从实践中看出,这一招还是很有效的。

只不过看到那黄褐色的蚂蚁视死如归,一群一群涌到火焰里面去,随后发出嗤嗤声,空气中弥漫开焦臭味的场面,还是让江雨虹感觉到阵阵反胃。这些蚂蚁比平常的黑色蚂蚁体形至少大了两倍,呈黄褐色,几乎和沙漠表面的颜色一模一样。数千万只蚂蚁就这样从身周涌过,若是没有那火焰隔绝,只怕此时圈子中间的两人一马已经化为白骨。

“这片沙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蚂蚁?看样子,它们不像是仅仅追逐我们才涌出来。”云飞扬看着滚滚而去的蚁群,慢慢说道。就算他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现在立足在这小小的孤岛上,声音里面也带着惧意。

江雨虹正在想着这些蚂蚁若是就停留在这里不走,一起涌过来,那么只怕还没来得及烧起来,就先把火给压灭了,幸亏它们一直在向前涌动。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脚上一痛,低头一看,竟然有一队蚂蚁爬到了自己的脚面上。她脚上穿着皮制的小蛮靴,但是这蚂蚁竟然能够咬穿皮靴!

只不过江雨虹顾不得脚上的蚂蚁,她扭头看去,只见另外一侧壕沟外围的沙子跌落到了火圈里,火焰中有了手臂粗细的一道缺口,那队蚂蚁就是从缺口里涌进来的,而后面有更多的蚂蚁继续通过这个缺口爬进来……

☆、第一百七十七章 恩怨难两清

蚂蚁如同一道涓涓细流从那火焰的缺口处往里流动,江雨虹仿佛能看到,那细流将不断变宽,直到把这片由燃烧的壕沟围起的孤岛彻底淹没。孤岛上的两人一马,在褐色洪流过后,只剩下森森骨架……

此时,云飞扬眼疾手快,一边用脚将那些蚂蚁踩碎在沙砾里,一边用手里拿着的一截枯树枝拨开被蚁群盖住的壕沟,将旁边燃烧着的荆棘钩过来,封住了蚁群的通道。现在那壕沟里面燃烧的一小半已是蚂蚁的尸体。只是蚂蚁本身引燃的火苗并不如那些荆棘火烈,若是等到荆棘都燃烧,蚁群还没有过完,这壕沟里的火焰迟早要被蚁群压灭。

远方的天际越发的阴沉了,本来是丝丝缕缕的灰色纤云,现在变成了大团大团翻滚的浓云。江雨虹已近顾不得身周的蚂蚁洪流,指着天际大声喊道:“你快看,那是什么?是不是要下雨了?”

云飞扬看看天际,又看看身周滚滚而去的蚁群,忽然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是下雨,不过即将发生的事情,肯定比这些蚂蚁还可怕。我现在才知道,这些蚂蚁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它们是在逃命。”

“逃命?”江雨虹脸色煞白,手脚冰凉,能让蚂蚁大军都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没时间了,快点,挖洞,越大越好。”云飞扬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树干塞到江雨虹的手里,他自己双手如铁钩一样,把脚边的沙子一把一把掏出来。那匹马颇有灵性,扬着前面的两个马蹄,也在疯狂地刨着脚下的沙子。

江雨虹不明白为什么要挖坑,但是受这一人一马的感染,也不再说话,拿着手里的树干,疯狂开挖起来。这个时候,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就是幸福。

转瞬间,地上已经出现了两米宽,一米多深的沙坑。两人一马站在坑底还在不停地向下挖着。时不时有蚂蚁从沙坑边缘滚落下来,让他们意识到,那火焰壕沟只怕已经出现了断口。只是他们已不再理会那壕沟里的火焰。

而那些蚂蚁,对他们这种鲜活的美食也视而不见,只是疯狂地往前爬着。

一阵刺耳的啸叫声骤然响起,江雨虹和云飞扬站在沙坑里,忘了挖沙子,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最高沙丘上面的天空。天空中灰色的浓云已经飘了过来。空气似乎已经托不起云朵的重量,灰色的云层不断往下垂落,在天地间形成旋转着的大漏斗,漏斗细的一头已经落到了沙丘上,粗大的那头则停留在天空。

一层层的黄沙被那旋转的漏斗形状灰云带到了天际。灰云来的很快,转眼就追上了蚂蚁洪流,只见那本来如同潮水般的蚁群一接触到灰云的边缘,就像被撕碎的布屑卷到了半空,随后又被灰云完全吞噬干净。

“龙卷风!是龙卷风!”江雨虹喃喃地说,她穿到唐朝前,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美国德州遭龙卷风袭击时的画面,那是连几十米的大树都能连根拔起的力量啊。

云飞扬也没听清江雨虹在说什么,他已经扯下身后的斗篷,撕成三片。然后一把抓过还在看着天空发呆的江雨虹,把两个人和一匹马用布片牢牢绑在一起,伏在挖好的沙坑里。

马横卧在沙坑里,硕大的马头紧紧贴在坑底,半个马脸都埋在了沙子里。江雨虹被云飞扬压在身下,后背靠在柔软的马腹部。

隔着云飞扬的肩膀,江雨虹能看到灰云已经到了上方的天空。她甚至能看到沙坑上面没有燃烧起来的荆棘从地面飘了起来,那上面还有点点将要熄灭的火星。蚂蚁像是雨点一样飘洒着,只不过是从地面往天空飘洒。

龙卷风的咆哮和沙粒间摩擦时发出的尖利啸叫越来越近,江雨虹忽然感觉眼前一黑,她的头被云飞扬用力按下去,藏在了他的腋下。

虽然被云飞扬的身体遮挡住,但是江雨虹感觉到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颤抖。有一种巨大的力量,似乎要把地面掀翻。她总觉得也许下一秒钟,她的身体就会随着无数沙砾被卷入天空。他们就像一片小小的舢板,正在狂风巨浪中苦苦挣扎,身体和灵魂随时都会被撕成碎片。

在天翻地覆的眩晕中,江雨虹终于失去一切知觉。这个时候,昏过去的人,才是幸福的人。

等到江雨虹醒转来的时候,她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的头发、脖颈、鼻子甚至嘴巴里,都塞满了沙子。她呸呸地吐着嘴里的沙子,眼皮用力眨动,确定把眼睛上面的沙子都抖落以后,江雨虹才慢慢睁开双眼。

天空湛蓝、高远。日影有些西斜,但是阳光依旧强烈,刺的江雨虹眼睛发花。她发现云飞扬还压在自己的身体上,却毫无声息。她用力一推,把云飞扬的身体推开,但是绑在两个人腰上的布条却扯的江雨虹整个人也扑了出去。

她顾不得解开腰间的布条,目光迅速环视一周,发现刚才挖出的沙坑已经被填平,准确的说,并不是沙坑被填平,而是沙坑周围突出的地方都被削去了。放眼望去,那些起伏的沙丘此时就像平坦的海面,什么蚂蚁啊,荆棘啊统统没了踪影。

天地间无比安静,刚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如今,梦醒了,但是那种心悸的感觉,却依旧无比清晰。江雨虹身边的沙子忽然动了动,硕大的马头从沙子里面钻出来,两只耳朵扑棱着,抖出大蓬的沙子。随后,马儿发出一声嘶鸣,江雨虹虽然不懂马语,但是也听出了嘶鸣声中的欣喜。

江雨虹推了推云飞扬的身体,见他面朝下伏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害怕起来。她解开绑在两人腰间的布条,把云飞扬的身体使劲翻过来,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云飞扬还有呼吸,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江雨虹就发现,刚才一直用身体掩着她的云飞扬,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沙扯得稀烂,露出的皮肤全是纵横交错的血痕,那是大风夹杂着沙砾掠过时留下的痕迹。

“恶有恶报,云飞扬,既然你先对我不仁,现在就别怪我不义!”江雨虹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她根据太阳的位置分辨出方向,拖着酸痛僵硬的身体,牵着马往伊蕾部落所在的方向慢慢走去。

走出五十多步的时候,江雨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只见云飞扬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水,没有食物,又失去知觉的云飞扬,此时就是在等死罢了。

江雨虹的脚步越来越慢,她虽然自从被云飞扬挟持以后,不知道在心里咒了多少遍,让他不得好死。但是真要把他一个人抛在这沙漠里面自生自灭的时候,江雨虹发现自己真的很难做到。

呆立了半晌,江雨虹转过身,拉着马匹又回到云飞扬身边。她看着蜷缩在沙地上,昏迷不醒的云飞扬,自嘲地笑笑:“看在你刚才救了本姑娘一命,本姑娘现在也救你一命,我们谁都不欠谁的,扯平。”

也许是刚经历了生死关头,江雨虹对云飞扬的恨意淡了许多。造成这一切的是云飞扬,救了她性命的也是云飞扬,恩恩怨怨,哪里还能够计算的清楚。

对江雨虹来说,现在最好的选择莫过于扔下云飞扬不管。一人一马,节省体力慢慢往回走,这样的话,江雨虹有能活着走出沙漠的把握。可惜江雨虹若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她就不是江雨虹了。

不再犹豫,江雨虹解下马鞍边绑着的皮囊,用力扭开皮囊口,用布条沾着皮囊里面的清水,一点一点滴到云飞扬的嘴里。听到云飞扬的呼吸声变平稳了,江雨虹不再给他喂水,而是把湿润的布条覆在云飞扬的额头上。

做完这一切后,江雨虹才喝了一小口水,顺便再给马儿喂了一口水。最后,她把皮囊紧紧扎好,绑在腰间。这可是他们唯一剩下的水,必须要精打细算,让每一口水都发挥最大的用处才行。

江雨虹检查了一下马鞍上还剩的东西:一卷皮毡,一袋面饼,半皮囊烈酒,还有她嫌热脱下的皮袄。她解下烈酒,先喝了一口,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延伸到胃里,身体里好像燃起了一道火线,让她精神振奋了许多。

把皮毡打开铺好,再把云飞扬挪到皮毡上,面朝下背朝上。江雨虹用布条蘸着烈酒,擦拭他背上的伤口。烈酒触到伤口的时候,昏迷中的云飞扬身体忍不住一缩。

给云飞扬处理完伤口,江雨虹把皮毡两边掀起来,盖在云飞扬的身上。做完这一切,她感觉疲倦极了,抬头看看天色,估摸着现在应该是下午三点多钟左右。趁着温度还比较高,她决定先睡一会,等天黑以后再想办法驮着云飞扬赶路。

江雨虹招呼马儿卧倒,把马的缰绳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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