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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兄弟护送明月郡主去邺城,再伺机侦探魏军军情。”
杨闵连忙劝阻:“杨忠,你一百人岂能冲入邺城?”
杨忠不指望能冲入葛荣大军包围的邺城,苦笑着说:“叔父放心,明月郡主身份特殊,我绝不敢冒险。我去邺城附近察看,如果冲不进去,便会另想办法。叔父,我们不熟悉邺城地形,能否调给几个熟悉道路的坞壁士卒?”
杨闵痛快答应:“好,我给你找几个精明强干的小伙子。”
天色全黑,坞壁内被火把照得通明,杨闵空荡荡的右臂空袖在风中飘舞,杨忠不放心城防,郑重叮嘱:“叔父,我就要北上邺城,不知道何时回来,老马是守城高手,大眼久经战阵,您尽管放手让他们主持战局。您熟悉坞壁情况,总管百姓,不用亲自上阵搏杀。”
杨闵见识过马佛念守城本领和宋景休练兵手段:“带兵打仗就交给他俩,我放心。”
杨忠看着城内忙碌的坞壁百姓,心中却始终压着心事:“练兵和防御都有安排,坞壁士卒却没有称手兵器和铠甲,一旦索虏攻上城墙就难以抵挡。”
杨闵对此无能为力,两人只好暂时放下这个解决不了的问题。杨忠仰望空中渐满的月亮,城外大地在月色下披上一层银霜。再过几天就是六月十五,明月郡主进入邺城,从此两人天各一方,难以见面。护送明月郡主进入邺城是陈庆之军令,没有回转可能,杨忠心房轻轻悸动,强行压下心中涌起的万般柔情,与杨闵并肩离开城墙,等待天亮出发。
40,邺城三台
经过一天行军,杨忠率领梁兵,在黄昏时分护送明月郡主到达邺城西南,前面葛荣叛军的营盘越来越密集,无法穿越。为慎重起见,他将梁兵分成两组,他亲自率领五十名梁兵贴身保护明月,其他士卒分成十几个小组,在两侧延伸数里,隐形护送和侦查,触敌即走,避免冲突,如有敌情逐次向内传递。
邺城附近地势平坦,四周连一个小山包都没有,杨忠找到一处便于观察军情,又利于躲藏的树林停下。明月郡主翻身下马,将缰绳系在树上,放任马匹吃草休息,走到在树林边缘的杨忠身边,与他并肩望向邺城。
一座沐浴金色余晖,由汉丞相曹操主持建造的大城出现在眼前。东汉建安九年,曹操被封魏王,营建邺城为国都,曹丕代汉后移都洛阳,邺城仍为曹魏北都。邺城东西七里,南北五里,四周设六门,在西面城寰上筑有铜雀、金虎、冰井三台。城墙从腰间穿越,将三座高台连接在一起。城墙上另有通道连接,如同空中楼阁,在夕阳下拉出长长影子。
明月笑得眼睛弯弯,手指居中的铜雀台拍手说:“哈哈,中间那个是铜雀台,曹操###东吴,兵败赤壁,就是为了将二乔抢来放在铜雀台上。”
杨忠被明月笑声感染,露出笑容:“那是后人谣传,赤壁之战时铜雀台还没有建造,而且曹操是盖世英雄,岂能为两个女人就轻易开战?”
明月转身侧着笑脸面向杨忠:“这么说来,大英雄只要江山,不要儿女情长?”
杨忠看着明月的如花笑脸,咧嘴说:“我不是大英雄,你要不要小心点儿?”
明月笑容更加绽放:“你不是大英雄,却是胆小鬼,人家才不怕你。”
杨忠拿明月没有办法,手指葛荣军营:“葛荣团团包围邺城,我们一定要筹划周全。”
明月用手搭在额头,仔细观察:“营帐间没有栅栏相连,我们趁着夜色冲进去吧。”
杨忠不敢拿明月性命冒险,摇头拒绝:“不行,护城河上有吊桥,邺城守军不知道我们的来历,肯定不会放下吊桥让我们进去。”
明月没想到这点,无言以对,跟随杨忠返回到密林,听到杨忠说出打算:“我们明天亮绕城一周,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
太阳西沉,月影弥空,杨忠叫来几名梁兵:“你们北行三里,在太阳落地月亮升起之时,向空中射出火箭,在地面燃起三堆火焰后即刻撤回。”
这是梁军斥侯的常用联络手法,这几名梁兵立即明白,一声不吭向密林外摸去。明月不解问杨忠:“你们斥侯总是鬼鬼祟祟的,为什么不在这里射箭点火?”
杨忠在明月前笨嘴拙腮,却极为认真:“这处密林是我们汇合地点,如果在这里射出火箭,就可能招来敌兵。我们的人看到火箭,便会向正南三里的树林寻找汇合地点,这是我们斥侯惯用手法。”
两人说话间,北边火箭腾空而起,憧憧黑影晃动,梁兵游骑不断穿越森林聚集过来。杨忠布置游骑在四周侦查,将其余士卒聚集在密林深处,压低声音询问沿途侦探到的消息。梁兵报来的消息大同小异,沿途都是源源不断向邺城调动的葛荣叛军,没有南下枋头坞的迹象。杨忠稍微放心,葛荣看样子暂时不会攻击坞壁,给宋景休练兵和马佛念筑城留下时间。
一名梁兵四周看看,等其他人报完军情,才说道:“我们三人看到一件怪事,却不是军情,不知道要不要禀报。”
杨忠的时间充足,立即答应:“讲。”
这名士卒不再犹豫,将所见全部说出:“有两个人推着车向南边行走,他们不走大路,穿行在树林间,躲避葛荣叛军。其中一人身高丈余,全身乌黑,如同西天罗汉。”
梁兵议论纷纷,有人猜是西域人,那名梁兵的同伴反驳:“不是,我见过白肤金发的西域羯人,绝没有那么黑。”
杨忠心中一动:“另外一人长得什么样子?”
梁兵描述着他的相貌:“那人年纪不大,活蹦乱跳,手舞足蹈,像个猴子一般。”
“他们向哪个方向去了?”杨忠立即联想到小猴子,难道他回来了?
那名梁兵抢着说:“他们方向与我们相反,正好是坞壁方向。老大,要不要把他们抓来问问?”
杨忠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低声命令三名梁兵:“你们再带五个兄弟,回去追上,暗中护送他们南下去坞壁,然后协助老马守城,不必再次北上,去吧。”
41,宿铁宝刀(1)
杨忠没有猜错,那人正是游历大漠三年的小猴子。
高欢和尔朱歌返回秀容草原,小猴子留在金山银水,潜心钻研各种兵器铸造之法,学成后,踏破漠北,横穿戈壁,回到怀朔镇。六镇叛乱被平息后,朝廷将镇民迁徙河北,怀朔镇人烟凋零,熙熙攘攘的酒馆没有生意可做,小猴子费尽口舌,说动昆仑一起南下。他们从怀朔镇进入中原,来到定州左人城,这里已经残破。当地汉人百姓大都跟随北平主簿邢杲逃亡山东,小猴子一路打听,才知道杨闵率领左人城百姓没有东去,而是选择南下,在黄河北岸筑垒自守,绕个大弯,向南经过邺城,距离枋头坞越来越近。小猴子看着四周陌生景色,心里却更加不安,坞壁被攻破,林林、大苏、小苏、刘离和杨忠,他们还在吗?
梁兵暗中派兵护送,一路无事,小猴子东张西望,向昆仑说:“快到坞壁了,邺城北边到处都是索虏蹿来蹿去,这里却平平安安。”
昆仑在怀朔镇四年,学会说汉话,每次只能说出简单的三个字,瓮声瓮气说:“你来说,枋头坞,大大好,我才来,如不好,我就走。”
小猴子向昆仑招手:“翻越这道山梁就到枋头坞了,我给你搭起一间房子,再给你找一个老婆。”
昆仑听到此话,来了力气,将推车推得飞快,眉开眼笑念叨:“老婆好,好老婆。”
中午时分,烈日炎炎。
宋景休从坞壁百姓中挑选出的三千名精壮男子,加上原有千名士卒,凑足四千整数,集合在坞壁校场中列成方阵。宋景休双手后背,讲授鼓角金锣、旗帜战法和行军进退的方法。忽然间,围观的坞壁百姓像潮水般向城门涌去,宋景休好奇心发作,挥手命令坞壁士卒歇息。
刘离端碗水递给宋景休:“喝口水吧,讲了一个上午啦。”
宋景休坐在树下,端详眉目清秀的刘离,举起水碗一口饮尽,身心舒坦,抹抹嘴:“大伙儿怎么都去城门了?”
刘离咯咯笑起来:“铁匠老侯的儿子小猴子回来啦,还带来一个顶天高的全身黑炭一般的人,我带你去看看。”
“在高还能有杨忠高?”宋景休不以为然,认为坞壁百姓少见多怪,何况杨忠身高七尺八,在梁军中可以拔得头筹。
刘离侧头想想杨忠高度:“我也没有看见那人,要不我们去看看?”
宋景休放下兵器,跟着刘离向人群中挤去,远远看见一个黑瘦的年轻人和高出众人半个身子的全身乌黑的昆仑,刘离手掌搭在额头仰望:“那人好高好黑啊,比你还高出一头。”
宋景休果然只到昆仑下巴,学着刘离吐吐舌头:“竟不比杨忠矮!不过,他肯定打不过杨忠。”
人潮汹涌,将刘离和宋景休挤到一边。老侯父子在左人城很久,人缘极好,随同杨闵从左人城逃来的百姓都过来拉小猴子说话。
小猴子顾不上回答,东张西望寻找父亲的影子:“我爹爹呢?”
屠户老苏像水桶转圈一般,从人群中挤出来:“你爹爹送杨忠去梁国,在涡阳开酒馆享福呢。”
小猴子听说父亲身体建康,立即露出笑容,开始寻找杨忠和刘离的身影,听见背后有人喊他绰号,回身看见挤来的刘离,拉着昆仑分开众人,来到刘离身边,高兴介绍:“昆仑,这是刘离,我的好朋友。”
“嘿刘离,你好啊。”昆仑将弯腰看着刘离,转身问小猴子:“好老婆,是她吗?”
刘离和小猴子同时被昆仑吓了一跳,小猴子手忙脚乱摇头摆手,刘离生气得瞪着小猴子问:“他说什么?”
“没有,没有,他是老外,不懂汉话,胡说八道。”小猴子连声解释,注意到旁边的宋景休,连珠般问道:“你是谁?新来的?怎么看不见杨忠?我给你们带礼物了。”
不等宋景休回答,小猴子挤回推车,拿出一双浅黄色皮靴递给刘离:“这是给你的,是我在金山银水用小牦牛皮给你做的,你试试。”
刘离脱掉布鞋穿上牦牛皮靴,蹦跳几下:“合适啦,哈哈,真好。”
小猴子伸手从车上拿出一个罐子,在空中摇晃:“你猜猜,这是什么?”
刘离看着罐子中白色的面球,皱着眉头猜测:“好像是面团吧?”
小猴子从腰间取出酒葫芦放在她鼻子旁边,刘离闻出酒味,皱眉用手拨开塞子。酒香传到宋景休鼻中,他咽咽口水:“呵呵,好酒,我替刘离尝尝。”
41,宿铁宝刀(2)
这烧刀子是小猴子千辛万苦从怀朔镇带回来,他收回酒葫芦抱在怀中,不满地望着宋景休。刘离摇着小猴子的胳膊替宋景休求情:“好猴子,就给他尝一口啦。”
小猴子不高兴摇头拒绝:“哼,平常叫小猴子,现在有事求我,就叫我好猴子!”
刘离不顾他反对,伸手抢下他夹在肋下的酒葫芦,递给宋景休。宋景休连忙打开,喝了一口,让酒浆一丝丝从舌间涔入喉咙,仔细品尝,连称好酒。小猴子飞快夺回酒葫芦,右眼向葫芦里面看看:“一口就喝了我半葫芦,你嘴巴比眼睛还大?”
小猴子收好酒葫芦,手指面团:“这是酒曲,烧刀子就是从酒曲酿造出来。坞壁里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怀朔镇那样的酒馆,我让爹爹开个酒馆。”
宋景休在涡阳时天天和杨忠泡在老侯的酒馆中:“你爹爹在涡阳已经开一个酒馆,他酿的千里香没有这个劲儿大。”
“中原的米酒,酒劲不如这酒十分之一。”小猴子得意洋洋说完,忽然大声问:“你从涡阳来?你见过我爹爹?他身体好吗?带我去看他。”
宋景休哈哈大笑:“身体好,健壮地像牛一样,一脚就能把杨忠从板凳踢上城墙,我们骑马都追不上。”
小猴子听出宋景休夸张,却知道父亲身体健壮,心里畅快:“我这就去将爹爹接回枋头坞,我打铁,他酿酒。”
刘离还记得小猴子偷铁刀换秋薯的事情,半信半疑:“你打铁行吗?你只会给你爹爹拉风箱,打下手啦。”
小猴子转身回到推车边,摸索几下,翻出一把匕首,刀刃像月牙一般闪亮,刀背却是赤炭般的颜色:“这是我带给杨忠的礼物,你试试刀锋。”
他将匕首交给刘离,目光扫见宋景休腰中悬挂的环首刀:“小个子,用用你的刀。”
宋景休个头极高,第一次被叫做小个子,一挺胸脯压倒小猴子半头:“我是小个子吗?”
小猴子拉来昆仑,横在两人中间:“小个子,你举起手来,能不能摸到昆仑屁股?”
宋景休瞪着大眼睛仰望昆仑,天空的云朵仿佛飘在他肩膀,后退承认:“和他比,大家都是小个子,只有杨忠比他高。”
“杨忠也没有他高。”小猴子神气十足:“来,小个子,把你的刀给我用用。”
“那是四年前,现在杨忠长高啦。”刘离始终站在宋景休这边。
宋景休仍然不肯拔刀:“我这百炼环首刀是战场打仗用的,不是小孩子的玩艺儿。”
小猴子抓起酒葫芦在宋景休面前一晃:“我们比比,看看你们战场上杀人的家伙能不能比过我砍材的玩艺儿。如果你赢了,这酒都是你的。”
宋景休咽咽喉咙津液,左手将刀柄向下一压,百炼环首刀从刀鞘中跳出,右手一探;抓住刀柄横在身前:“怎么比?你说。”
坞壁百姓向后让出空地,小猴子就要比试,马佛念在人群中认出他手中匕首,分开人群走出来,左手拉住宋景休的胳膊,右手手掌摊开伸向小猴子。小猴子把匕首向怀里藏起:“奇怪了,坞壁中来了这么多新人,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杨闵跟马佛念从人群走出,小猴子大声招呼:“杨大叔,你好,胳膊怎么断了?”
屠户老苏猛拍小猴子肩膀:“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坞主四年前为了保护百姓,一直在最后抵御索虏,胳膊就断了。”
小猴子睁大眼睛:“坞主,老坞主呢?难道真被那弓箭射……?”
他突然闭口不语,转身从推车中取出一副铠甲,双手捧着递给杨闵:“杨大叔,老坞主的铁铠是我爹爹亲手打造,没有挡住索虏簇头。我又重新打制一副铠甲,从今往后,无论刀枪弓箭都不能伤你。”
杨闵不怪小猴子乱说话,抚摸小猴子肩膀:“你爹爹将杨忠送往南方梁国,并留在那里陪伴。他既为老坞主报恩,也为此事愧疚于心。你有机会见到你爹爹时,转告他,他已经为老坞主和杨忠尽全力了,我们都很想念他,让他早点来枋头坞吧。”
马佛念经常与杨忠混在涡阳老侯的酒馆,明白事情原委:“我在老侯酒馆的时候,曾经问他为何不再打铁,他叹气不语,想来还为老坞主念念不忘。”
宋景休喟然长叹:“想不到涡阳一个酒馆的老者竟有如此忠义之心!”
杨闵不想说起悲伤往事,从小猴子手中要过匕首,乌黑的刀脊与坞壁粗铁刀相仿,色泽晶亮的刀刃泛着寒光,很像梁军百炼刀的材质,其余部分也黑漆漆如同粗铁。马佛念接过匕首,举起向空中,逆光仔细察看刀刃,轻轻用指头去弹。 。 想看书来
41,宿铁宝刀(3)
宋景休看不出这匕首有什么稀奇:“你弹它做什么?”
马佛念拔出腰间环首刀与匕首并列,食指轻弹,刀刃颤动:“我们的环首刀由百炼钢锻造而成,刀脊与刀锋同质。这匕首的刀锋像一汪清水,乌黑的刀脊乌黑与刀锋材质完全不同,却契合无间。大眼,你知道这匕首的名字吗?”
宋景休没有看出匕首的神奇:“这匕首黑乎乎,与坞壁粗铁刀差不多。”
马佛念抓起一支坞壁的粗铁刀,匕首轻轻一划,铁刀无声无息断为两截,跌落在地。宋景休呆若木鸡,他当日用尽全力才砍断独孤如愿手中的粗铁刀,绝做不到如此轻松。马佛念比宋景休还要惊讶,两撇黑胡几乎翻上鼻尖:“宿铁刀?传说中的宿铁刀!”
小猴子一把抓过匕首,得意说道:“呵呵,总算有人识货。”
宋景休拉着马佛念问:“宿铁刀是什么刀?很厉害吗?”
马佛念目光不离小猴子手中匕首:“传说在大漠极西的金山银水之地,有一个精于锻造的突厥部落,世代为柔然锻奴。他们烧生铁灌入熟铁,混在一起反复锻造即练出宿铁,刀脊为赤黑生铁,刀锋为银亮熟铁。宿铁刀剑用五牲尿水浸泡,再以五牲之脂淬火,便打造出举世无双的宿铁刀,这种方法叫做灌钢之法。宿铁极为珍贵,与中原的百炼钢完全不同,只有柔然贵族才有,流落到中原更少,我以前只是听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
小猴子夺回匕首,心中惊奇不下于马佛念,瞪大眼睛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灌钢之法?”
马佛念笑着打消小猴子的顾虑:“我本来以为是传说,今日才相信真有此事。”
小猴子放心下来,将匕首向马佛念手中一送:“他既然识货,宝剑赠英雄,这把匕首送你了。”
马佛念吓了一跳,这价值连城的匕首拿到京城建康,至少能换回百亩良田,以为他开玩笑,没想到小猴子将刀柄放入自己手掌中,便好心提醒:“你不知道这匕首价值,它非比寻常,你既有缘得到,千万好好保存。”
小猴子呵呵笑着:“你厚道,人不错,可以交。这匕首名叫千牛刀,杀签牛而不钝,是我亲手打造的极品,本要进攻给柔然可汗,突厥土门可汗玩弄半晌,十分喜爱,让我安装刀柄,嘿嘿,让我留下来了。”
马佛念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虽然刀鞘并不华丽,却神光内敛。他双手一捧,送至小猴子面前:“你既送我宿铁刀,我也有一物回赠。”
小猴子接过马佛念匕首,两手一分拉出寒光闪闪的刀刃,小猴子用指轻弹:“虽是百炼钢,却是极品。”
马佛念手抚匕首,似有万千心事:“这匕首来历非凡,请千万珍重。”
“呃,什么来历?”小猴子酷爱兵器,急于打听这匕首来历。
“这本是刘琨之物,名为绕指柔。”刘琨是晋朝大将,都督并冀幽三州诸军事,晋室东迁后在北方独自抵御匈奴。
“刘琨,不知道。”小猴子成天陪父亲打铁,并没有听说刘琨。
“那你知道闻鸡起舞的故事吗?”马佛念见小猴子摇头,便详细介绍刘琨故事:“祖逖和刘琨一同担任司州主簿,两人感情深厚,常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