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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天下Ⅰ之枋头明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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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宁寺内有僧房楼观一千馀间,雕梁粉壁,青璅绮疏,难得而言。栝柏松椿,扶疏檐霤;藂竹香草,布护阶墀。浮图北有佛殿一所,形如太极殿。中有丈八金像一躯、中长金像十躯、绣珠像三躯、金织成像五躯、玉像二躯,作功奇巧,冠於当世。
  数十天前,一名小尼姑在数十天前在佛殿前打扫,举首之间,忽然发现左侧玉像的神色竟与往日不同。小尼姑放下扫把,盘腿坐地仔细回忆,忽然忆起,这座本来脸色和睦的佛像竟然皱起眉头。这佛像在佛堂中并非显眼,却独得永宁寺主持惠成师太青睐,她每日必双手合十。小尼姑常在旁边清扫,无意中多次听到,师太口中所述竟不是佛经,而是天下大势。
  小尼姑惊呼一声,扔下扫把,仓皇逃出,唤来更多比丘沙弥,大家侧头端详,议论纷纷,有人说小尼姑多事,也有人说佛像的神态确实与往日不同。议论许久,众人散去,开始关注这座佛像。第二天,天未放亮,佛像前已经聚集无数尼姑,指指点点,本来合十的双手竟然打开,仿佛要推门而出。那日扫地的小尼忽然跪倒,急急叩首,口中喃喃有词:“菩萨显灵,菩萨显灵。”
  第三日,佛像双臂交叉前伸,两滴清泪挂于脸颊,左脚微微抬起,比丘沙弥渐渐看出端倪,这佛像竟要破坛而出。门外一声佛号,永宁寺主持惠成师太已经进入佛堂,她为孝文帝堂姐,是魏氏宗室中最长的老者,年轻时就有佛缘,步入佛门。孝文帝太和十七年迁都洛阳后,惠成师太奉旨在伊水之畔开凿石窟。永宁寺是皇家寺庙,惠成师太身兼皇家身份,是主持的最佳人选,经胡太后多次相劝,入住永宁寺。她走到佛像之前,佛尘掸去灰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天下大乱,智仙神尼,你竟又要出世了吗?”

23,智仙神尼(2)
佛像似乎听到惠成师太所说,左脚再起,几案晃动发出咯吱声音,惠成师太转身吩咐比丘沙弥起身避让,片刻之间,佛堂空空如也。佛像左脚缓慢移动,膝盖微曲,踏于地面,右脚交替,僵硬的佛像竟然如同常人行走,移动到惠成师太对面。佛堂烛火随之跳动,火焰暴涨,佛像右手向上,抹去头顶灰尘,露出绝世容颜。一丝红线从佛像脖颈间悠悠窜起,冰清玉洁的玉雕面孔竟然有了血色,明眸转动如同邻家少女。
  “自从你携带佛祖舍利回到中土,屈指算来,时光飞逝三年。”惠成师太双手合十称颂佛号。这雕像并非死物,而是法号为智仙的尼姑,她本为蒲坂刘氏之女,少出家,有戒行,沉静寡言,谈吉凶成败皆验。数年前突然失踪,三年前携佛祖舍利归来中土,交与惠成师太,后一言不发,进入佛堂盘腿静坐,一动不动,修持佛道。惠成师太也不说破,时间久远,永宁寺比丘沙弥都以为这是一座佛像。
  “短短三年,众生如坠水火。”佛像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如金石相交。
  “葛荣荼毒河北,万俟丑奴祸乱关中,此时此刻,胡氏竟然毒杀亲子,天下黎民更加堕入修罗地狱。”惠成本为宗室,与元诩有血缘至亲,口气露出对胡太后的不满。
  智仙神尼的声音渐渐恢复正常女声,随着灰尘落尽,智仙神尼现出原形,竟是二十岁左右容颜无双的年轻女子。她禅坐入定之时,是身披法衣的落发尼姑,这时竟是束发披肩的俗家打扮,惠成师太露出惊愕表情:“你,你,竟然脱离佛门?”
  阿奢黎忽然露出少女般微笑:“既入世,则抱入世之心,何须介意装扮。何况,人家年龄本就不大。”
  惠成师太难以适应她如此巨大的转变:“可是,到底什么事情让你重新入世?”
  “自从大汉覆亡,魏蜀吴三国演义,晋室八王之乱,五胡入华,南北对峙,天下坠入三百年漫漫黑暗之中,苍生受难。”智仙神尼走到佛堂门口,眺望笼罩在夜色中的皇宫:“六镇叛乱于前,胡氏毒杀亲子于后,天下乱上加乱,英雄群起逐鹿,以猎天下,却有多少百姓将为沙场枯骨?”
  “可是,我们是出家人,又有什么办法?”惠成师太露出无奈神情。
  阿奢黎推门而出,扶起跪于地面的小尼姑,露出笑容,俯身在她轻轻道谢:“谢谢你每天为我打扫。”
  小尼姑跪倒,向智仙神尼的远去的背影口中不停:“菩萨显灵,菩萨显灵。”
  “我即已入世,便不需以智仙称呼,你叫人家智仙神尼,好像五六十岁的老尼姑,其实我今年才刚刚二十。”智仙神尼停住脚步,神情仿佛涉世未深的邻家女孩,与惠成师太并肩走向九层浮图。
  “善。”惠成师太才想起智仙的穿着打扮完全不似出家人,称呼智仙神尼确实不妥:“那应该如何称呼?”
  “叫我阿奢黎吧,我本般若寺的阿奢黎。”智仙神尼仿佛陷入久远的回忆。
  阿奢黎踏上浮图木阶,默然不语,仿佛沉思惠成师太的问题,直到登上浮图顶端,浮云在脚下快速掠过,天下仿佛尽在脚下,回答道:“凶残暴虐帝王猎取天下,绝非苍生之幸,只有仁慈之主一统江山,终结三百年乱世,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惠成还是想不明白:“那,一统天下帝王将是什么人?是暴虐还是仁慈?”
  “此次入世,我将搜寻未来一统天下的帝王,亲自把他抚养成人。他将创建一个可与大汉比肩的辉煌灿烂的王朝;他将终结三百年的大黑暗,拯救苍生于水火,让百姓过上和平快乐的生活;他还将重振濒于毁灭的佛法,使得佛光永世照耀,滋养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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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丈长槊
杨忠斜靠城墙,左手拎着马鞭,嘴里叼着带着泥土香的草根,指挥两队相隔十步的士卒演练:“索虏持槊骑战,不善近身格斗,他们一但落马,我们就像切萝卜一样将他们砍翻。”
  左人城被葛荣军队攻破后,老侯将杨忠送到南方加入梁军。在这四年时间里,杨忠多次参与南北大战,从一个瘦高的少年成长为肩宽体阔的游骑校尉。梁军去年攻克涡阳,杨忠趁着没有仗打,带着手下五六十士卒在城北校场练兵。
  他的马鞭向空中一挥,啪地挽出鞭花,大声命令:“索虏进攻。”
  杨忠右侧的十名梁军士卒模拟魏军,手持一丈二尺长木棍模仿敌军长槊,列陈前行。对面的士卒竖起大盾组成盾墙,半人高盾牌正中镶嵌红铜狮子头,在阳光照耀下熠熠放光。杨忠大声指点左侧士卒:“大家记住与长槊格斗的要诀。先格挡,用盾牌挡开长槊,然后欺身,荡开长槊后顺槊杆向前冲,冲入半步以内,第三步就简单了,切萝卜,手起刀落,切头切腹切屁股随便。”
  杨忠话音未落,两队士卒相交,右侧“魏兵”手中的木棍齐刷刷攻来,左侧士卒用大盾罩住全身,看准木棍来势轻松荡开,揉身前行,举起木质大刀翻飞乱砍。一名瘦高精干的士卒突然捂着档部倒地,杨忠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就是这样。大眼,我让你切头切腹切屁股,你怎么切老马的小鸡鸡。”
  被杨忠叫做大眼的梁军士卒名叫宋景休,浙中东阳人,双眼大如灯笼,就得了这个绰号,他笑着答道:“老大,我想让索虏断子绝孙。”
  杨忠指着地上打滚的被宋景休砍倒的士卒:“好好,你小子好,就让胡人没子没孙。现在自己人练习,你也太狠了,去给他揉揉。”
  宋宋景休瞪大眼睛:“揉哪里?”
  杨忠呵呵笑着:“砍哪揉哪,揉其他地方管用吗?”
  宋景休手中环首刀拄地,大声回答:“拼得今天晚上做噩梦睡不着觉。来,老马,我给你揉揉。”
  马佛念和宋景休都是杨忠手下斥侯骑兵头目,三人在几次大战中一起从死人堆里摸爬出来,结成生死之交。马佛念从来不说自己来历,每到危急关头,总能够未卜先知般出谋划策,往往化解战场危局。他从不争功,战后将功劳推给杨忠,因此杨忠升至游骑校尉,他仍是一个普通士卒,让杨忠始终猜不透他参军的动机。
  宋景休摸向倒地的马佛念裤档,被一脚踢开。马佛念大喊:“你敢碰我,我剁了你。”
  两队士卒笑得东倒西歪,宋景休转向杨忠:“步战当然是刀盾这样的短兵有利,可是魏国骑兵纵马硬冲,我们阵形必乱,步兵就敌不过骑兵了。”
  杨忠手下士卒都参与了涡阳大战,尝过骑兵苦头,宋景休问到要害,大伙儿都安静地侧耳细听。杨忠手持马鞭,跳到高处:“大眼说的有理。不过,兵法相生相克,索虏骑兵并非不可克制,我们在涡阳练兵就是要克制魏国骑兵,我们首先要让他们从马上下来。”
  马佛念起身,拍掉身上尘土,右手摘掉头顶兜鍪,露出唇上两撇黑亮的胡须:“魏兵又不是咱们的儿子,不听话,偏不下来怎么办?”
  “挑下来。”杨忠马鞭指向校场武库:“去武库取长槊,试试咱们的新家伙。”
  一组士卒跑步去校场武库,转眼间扛出长槊,梁兵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长槊。槊杆长度足有两丈,像小树一般,枪尖硕大和小臂相仿,枪尖下面伸出巨大弯钩,在阳光下银光灿灿。杨忠抓起一只长槊在手中掂量:“我们就用这些长槊将契胡骑兵从马上挑下来。”
  宋景休手中长槊远远不及新兵器:“太长了吧?我手里这支长槊高我一头,这新家伙能顶上我两个。”
  杨忠左右各持两种长槊:“我们以往所用长槊为丈二,这新家伙是二丈,整整长出一个人的高度。”
  马佛念走到杨忠身边:“这新家伙与骑兵搏杀毫不吃亏,可是近战就盘舞不开了。”
  杨忠双手将长槊向空中一挺,模拟挑骑兵的姿势:“兵种相生相克,我们先练好新家伙,再练习关中侯设计的阵法,兵器与阵法攻杀配合,就能击败魏军骑兵。天子已经亲临涡阳,犒劳去年涡阳大捷,这几日就要大阅兵马,大家要加紧练习。”
  士卒交头接耳议论新的长槊,宋景休抓起一支:“皇上要亲自阅兵吗?”
  杨忠将长槊交还身边士卒:“关中侯指定我们,为皇帝演练相生相克阵法,我们这几日好好练习,不许到时出丑。”
  队形刚散,校场外传来马鞭声响,战马咆哮声中,一名斥侯骑兵飞奔而入。梁兵知道必有急事,纷纷闪开。马上斥侯骑兵遥遥禀告:“涡阳城下出现数百魏国骑兵,追逐十名骑兵护送的追锋车,正向城门奔驰。”
  追锋车必是魏国贵族所乘,杨忠招手唤来一名士卒,命他飞马去城中,通报关中侯陈庆之。杨忠随后跳上战马,将校场内士卒召集在一起,大声命令:“上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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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涡阳之战
涡阳处于南北对峙的边界战火频繁,钟楼位于四条大街交汇之处,可以望见东西南北四座城门,钟楼顶部悬挂一口大铜钟,百姓小民每日按照暮鼓晨钟作息。每逢战事,钟楼便成为主将调兵遣将的场所。今日,钟楼主殿四周挂起红彤彤灯笼,显示贵客临门。钟楼正殿第三层,关中侯陈庆之席地而坐,手持黑子,低头苦思冥想,他对面正是鹤发童颜的梁国天子萧衍。
  萧衍棋局领先,面露微笑:“二十几年前,你是我身边伴读书童。我曾问你想学什么,你还记得此事吗?”
  陈庆之正在苦思棋局,茫然抬起头来,萧衍抬起目光回忆往事:“你只学围棋和兵法,你如今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童,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这种际遇只有卫青可以相比。”
  陈庆之抬头叹气:“哎,陛下让我两子,我却始终未能赢得一盘。”
  萧衍举起茶杯,润润嗓子:“可你用兵之法却远远超过我了,我心中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你知道吗?”
  陈庆之摇头,萧衍继续说下去:“你四十岁时,我才让你带兵打仗,这是我毕生最遗憾的事情。如果让你二十年前投身疆场,天下早已平定了。”
  陈庆之恭敬回答:“陛下过奖。”
  萧衍将茶杯放在鼻边,闻着淡淡的香味:“这并非言过其实。去年春天,你与领军将军曹仲宗联合进攻涡阳城,我诏令寻阳太守,名将之子韦放领兵与你们会师。你们营垒未立之时,北魏散骑常侍费穆率军突然到达,韦放的两百士卒殊死奋战,击退费穆。北魏孝明帝元诩又派将军元昭率军五万,增援涡阳,前锋抵达距城四十里的驼涧。你意欲前往迎战,韦放认为魏军前锋精锐,战胜不是大功,失利则涣散士气,应该以逸待劳暂缓出击。”
  陈庆之望着茶杯中悠悠升起的水汽,回忆那一战情形:“我不同意韦将军的看法,魏军远来疲惫,离涡阳尚远,必然放松警惕,我们应趁他们没有与城中敌兵汇合,出其不意挫其锐气。而且,我军斥侯骑兵侦知魏军在茂盛的林中扎营,夜间不易察觉四周形势,因此我决定冒险一试。”
  萧衍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对面白衣白袍的陈庆之,数年战争没有丝毫磨砺掉他身上书卷气,闭目想像涡阳大战情景:“你亲率麾下两百轻骑突袭魏军,击溃敌军前锋,然后挥师涡阳,与韦放和曹仲宗背靠涡阳与魏军对峙。从春至冬交战上百次,将士劳苦不堪,魏军在涡阳城后兴筑十三个城垒,打算截断你们退路。曹仲宗等得到这个消息,唯恐腹背受敌,军心动摇,意欲撤军。你在辕门手持节令诸军的节仗,慷慨陈词:我们围攻涡阳一年,耗费辎重粮草,大家毫无斗志,只知临阵退缩,岂为报国之举?我偏要等魏国大军集结,置之死地而后生,与他们决战。如果有人想跑,我奉密旨,绝不放过。曹仲宗不敢后退,你在夜中出动骑兵,战马衔枚,突击索虏,连克四座城垒。魏军涡阳守将见救援无望,率城中三万多人请降。你把俘虏编成队伍,命他们回营,擂起战鼓,大声呐喊,紧随于后,势如泰山压顶,魏军城垒先后崩溃,被斩杀无数,涡水为之断流。”
  陈庆之的思绪被萧衍的叙说带入一年前爆发的南北大战中,胸口起伏不定。萧衍站起身走到书桌之旁深思许久,提起朱毫,奋笔疾书:
  本非将种,又非豪家,
  觖望风云,以至于此。
  深思奇略
  善克令终。
  开硃门而待宾,
  扬声名于竹帛,
  岂非大丈夫哉!
  陈庆之攻下涡阳后就地练兵,早有北伐中原之意,现在魏国大乱,时机渐渐成熟,只待禀报皇帝,便想直蹈中原。他打算趁梁武帝来涡阳慰劳,请命提兵北伐,此刻被萧衍的文字激得心潮澎湃,立即拱手陈词:“晋室东迁,中原成为胡人牧马之地,汉人流离失所,尸骨相望,黄河两岸炊烟断绝。臣矢志北伐,在涡阳练兵多日,现在魏国大乱,内有契胡酋帅尔朱荣发动河阴之变,屠戮魏国精英,外有葛荣、万俟丑奴和邢杲叛乱丛生,北伐中原在此一举。臣愿领麾下精兵驰骋河洛,光复汉人旧地。”
  萧衍目中精光一闪,浓密的花白眉毛轻轻皱起,缓缓从书桌上拿起一本经书,喝口茶水,用表字称呼陈庆之:“子云,你跟随我几十年,我们从来没有隔阂。我修习佛法,深觉世事无常,为人应以慈悲为怀,不能执意杀戮,北伐必将涂炭生灵,我于心不忍。你守好边境,不要让百姓丧亡于战火,这就足够了。我这里有一本亲手所抄的《大涅槃经》,你拿去看看吧,可以消除你杀伐之气。”
  陈庆之接过经书,无言以对,只好答谢:“谢陛下。”
  萧衍坐回棋桌旁,白眉低沉,心静如水,挥手示意继续下棋。陈庆之焦虑不安,手持黑子心乱如麻,北伐中原是他终身梦想,今天却被萧衍当场拒绝,让他不由得失望已极。此时,门外响起噔噔的脚步声,斥侯骑兵大声禀报:“禀告关中侯,数百魏国骑兵直奔涡阳而来,游骑校尉杨忠带兵迎战。”
  陈庆之豁然站起,拱手面向萧衍:“陛下亲临涡阳,非同小可,我登城备战。”
  萧衍冷静望向门外的士卒:“那游骑校尉带了多少人马?”
  “只有五十。”
  “魏军有多少?”
  “我们从城上观望骑兵带起的烟尘,至少三百人马。”
  萧衍站起身来向陈庆之,白眉迎风摆动:“我和你一起登城,看看魏国兵马。”
  

26,却月阵法(1)
杨忠率领骑兵,离开校场,向北飞奔,来到城门外数里的一处高地,隐约看见远方尘土飞扬。七八名骑兵围绕一辆追锋车,向涡阳北门狂奔,他们身后腾起的烟尘渐渐接近,恐怕不到城门就会被追上。
  杨忠转身对士卒大喊:“魏兵正好送来给我们练兵,大家听我号令,不得有误。”
  马佛念抢在杨忠身边,轻声提醒:“克制骑兵之法,我们还没有演练纯属。”
  杨忠微微一笑:“哪里有比战场上更好的练兵场所?”
  五六十梁兵都是曾经在涡阳城下鏖战的百战老兵,见到尘土飞扬并不惊慌,自动排成整齐的长蛇阵。杨忠手中环首百炼刀向前一举,大声命令:“兄弟们,冲。”
  北海王元颢失去往常气势,披挂骑兵短铠,战马口吐白沫,就要支持不住,身后的追兵穷追不舍,他只好不顾一切逃往被梁军占领的涡阳。突然一队骑兵迎面而来,梁军大旗迎风招展,战马交错的时候,元颢发现对方仅有五十多人,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我是魏国北海王元颢,从洛阳投奔梁国,后面有魏兵追杀。”
  杨忠立马高处向远处观看,追兵绕出森林,尚在七八百步外,被追战马已经脱力,肯定无法逃脱魏兵追杀,心一横,大声命令:“下马,结阵。”
  梁兵纷纷下马,将战马栓在阵后,排成长蛇阵面对敌兵。元颢策马来到杨忠身边:“将军,后面有三百多追兵,下马做什么?”
  杨忠目光向下,扫一眼他身上被灰尘遮挡的名贵短铠,目光转回追兵:“你们的战马跑不动了。”
  数百步外追兵兜鍪上跳动的红樱清晰可见,杨忠没时间向元颢详细解释,转身向后排兵布阵:“老马,你换上北海那个什么龙王属下的服装,分成左中右三批,带着这辆追锋车缓慢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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