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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祭-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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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大约明日就会回来,千姑娘不必担心。”
  她冰凉的手在我额头拂过,那玉佩之声再次传来,之后我便意识恍惚地睡下,半夜忽觉寒凉,微微睁眼见有月光洒满帷帐,空盈虚室。身边坐了一人,衣袖间有淡淡的梅香,他的手搭在我的手背,冰凉。
  “未央?”我轻声问他。
  他没有回答我,握了握我的手,我从未感觉过他的手这样冰凉,着急问道:“你的手……怎么这样凉?”
  “千千,我没事,你睡吧。”半晌,他忽然开口,声音飘渺地透过月光传来。
  我仍是不放心:“你……不会走?”
  “不会。”
  之后我便又睡下,睡前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很痛,不是在做梦。我不敢深睡,怕他会突然消失,即使他现在平安无事地坐在我身边。朦胧中听到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很轻,我猜大概是隐歌,她同未央说了什么我已是听不太清,只晓得他没过多久便起身走了出去。
  所以我起来时,身旁并没有他。
  我下了床去寻他,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外面,彼时大概是拂晓,雾霭弥漫在山中。眼前庭前的柳树已抽出新芽,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布谷鸟的叫声,已经是春天了……难道我已经死了好几个月?
  我沿着幽廊一直走,这里很大,屋子也很多,只是异常清冷。我正觉晕头转向之时,忽然听到前面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争吵之声,我第一次听见隐歌这样大声说话,不觉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公子当真是铁石心肠?”是隐歌质问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既要如此,为何还要救活千姑娘?这和杀了她又有何分别?”
  “隐歌,你要明白,我有我的苦衷。”未央面对她的质问只淡淡开口,我欲去敲门的手执在了半空。
  “那千姑娘呢?你把她当做什么了?她对你的情意公子又该如何偿还?”
  “隐歌!”未央的手拍在桌子上的声音传来,连带着杯子和杯盖震起相击的声音,他很少会发这么大的火的,至少我从未见过。房中默然半晌,忽而未央黯然开口,一字一句如针扎在我心上:
  “千诺她只是一只血祭。”
  “可宋公主她是个死人!”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然后便是什么撞到了椅子,未央似乎在压制心中的怒火:“这是我第一次打你,隐歌,主仆尊卑你要记清楚。”
  “隐歌……明白。”隐歌隐忍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我连忙拎起裙子快步逃开。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住处的,只是因为害怕所以一直跑一直跑,完全顾不上方向。我将自己缩在被子里却怎么也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未央方才的话一遍又一遍重复在耳边“她只是一只血祭……她只是一只血祭……一只血祭……”
  为何……为何事情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宋公主宋公主宋公主……为什么我一定要和她扯上关系?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为什么连未央也要提她?我从未痛恨过谁,可如今……
  我匆匆下床,鞋子却怎么也穿不上,最后索性光脚跑了出去。我要去找未央问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宋公主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何连他也……也偏向她那一边,当我只是一只血祭。
  我与推门进来的隐歌撞了个满怀,她拉住我:“姑娘这么急是要去哪?”
  她的左半边脸微微发红,我将头偏了过去,“我去找未央,我有事问他。”
  “公子方才已经下山了。”
  “他去哪了?”我抓着她的手臂,“你告诉我他去哪了!”
  “姑娘身子这么虚弱,就算我告诉你你也无法去找他。”她叹了口气,“姑娘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吧。”
  我松开她的手臂,深吸了口气站稳住脚,“那我问你,未央……他与宋公主是什么关系?”
  “公子……”她垂下眼,“姑娘先答应我,无论我后面会说什么,你都要相信公子其实是为你好。”
  “好……”我答应她。
  她上前扶上我的手,“我们进去说。”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黑化了……
  最近在写傻白甜的《大神住楼上(网翻)》,所以这个坑填起来有点困难,不过不会弃的,么么哒~
  主要是这个文把作者菌虐到了,需要写篇甜的缓解一下QAQ
  最后,元宵快乐~

  ☆、曲终人散两茫茫(二)

  “公子与宋国公主华扶影,的确是有一段故事。”她扶我坐在桌前,望着桌上摆着的长绮默然良久,道:“其实姑娘的这把琴,本该是公子的,当年公子用流破山上的百年桐木,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制成了它。”
  我忽觉一阵眩晕,手用力撑着桌面问她:“你是说……未央就是当年死去的琴卿?”
  隐歌微微颔首,音色悱然:“当年之事,实则是一场阴谋。”
  她说当年琴卿与宋公主互生爱慕,而楚君偏偏又看上了宋公主,子夺父爱本属不孝,无奈之下琴卿只能利用诈死以摆脱楚君的控制,未想却连累宋国被灭,宋公主枉死,这些年来琴卿为了让宋公主起死回生找了很多方法,然而终是徒劳。
  “而姑娘你,是公主影的血祭,是这世间唯一能救活她的人。”她望向我,一字一句道。
  她的话如刀刃在我心上割过,我颤抖着嗓音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千姑娘。”她握住我的手,恳切道:“所以公子至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他爱的向来只有宋公主,姑娘听隐歌一句劝,趁现在公子不在山中,赶紧离开。”
  我别过头,哽咽道:“我不信,他怎么可能……没有爱过我……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有多少次差点死掉……他怎么会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
  隐歌站起身,“姑娘若不信,那便随我过来看一眼便知。”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而我竟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像个木偶一样被人左右,让真相一点一点地被揭开,连皮带肉,鲜血淋漓。隐歌领着我走了很久,我有些支持不住,想要停下,脑子混沌一片,我明明不想知道真相,可是腿脚却无法受自己控制,只能随着她一步一步向前走,直到停在了一个藏于山中密林之下石洞前,洞口隐隐散着寒气,洞内有烛火微微。
  隐歌望着山洞,道:“宋公主的遗体便在洞内。”
  我双腿忽地一软,隐歌连忙扶住我,我推开她的手,咬牙撑着石壁:“你带我……进去看看……”
  石洞很深,我扶着石壁跟在她身后向内洞走去,越往里走洞室越亮,而我却越感到恐惧,忽然眼前有白光一现,我本能地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眼前却已换了一幅景象,有溪流淙淙,围绕着一口棺木。
  手臂忽然失去气力让我猝不及防地瘫倒在地,耳边回响着未央的声音,那时他问我“千千,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他要我嫁给他,一字一句,说得那样真切。
  泪水突然无法抑制地流了下来,我没一丝力气站起来,隐歌过来扶起我,望着那口棺木道:“那便是宋公主。”
  我抓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咬着牙走过去踏上横在溪流上的木板,我不信,不信未央真会这样子,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为我许下的所有承诺都是为了救死了三年的宋公主,他对我,当真会如此绝情……
  我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推开了棺盖。
  那里面确实是躺着一位女子,面色惨白,早已没有生气,她的身旁放着一幅卷起的画轴。尸体未有一丝丝腐败,从面相上并不能看出她死了多久。
  我转首望向隐歌,她只淡淡开口,“千姑娘,你是医师,你应该知道。”
  最后一点奢望也被破灭,是的,我知道,棺内有淡淡的不腐粉的香气,纵然此药在九州难求,但对于未央来说,弄到不腐粉让宋公主尸首三年不腐,他有这个能力。
  隐歌过来合上棺盖,问我道:“千姑娘,现在你总该相信了?”
  我转身如死人般地走下横木,四肢僵硬,心头冰冷,泪水在眼中早已干涸,我突然希望自己之前若能就那样死在上元之夜就好了,至少,不会知道这么多真相。
  我曾经以为来了流破山会和他相守终老,未想,却是这样的结局。
  他所有的好,不过是虚情假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死了三年的宋公主,至始至终在他心中我不过是能救活他心尖上人的工具罢了。
  我本就是只血祭,还敢奢望什么情爱,简直是痴人说梦。
  隐歌过来扶住我,“千姑娘,我已安排好了下山的马车,今夜便送你下山。”
  我推开她的手,无力问她:“下山又怎样?不下山又怎样?你之前说未央这样做是为了我好,那究竟是怎样的好法?”
  她默然许久,低首道:“若姑娘不回祭画,再过三月便会死去,若姑娘回祭画,虽然活了下来却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公子想要送姑娘会祭画完全是为了能救活宋公主,他是为了姑娘好,也不是为了姑娘好。”
  我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笑,“生与死,于我早已没有那么重要,我要留在山上,等未央回来。”我顿了顿:“隐姑娘的好意,千诺心领了。”说罢转身拖着这具残躯一步一步地离开山洞。
  “千姑娘!”
  回到住处我又沉沉睡了下去,夜半醒来,室内空无一人,只有盈盈的月光洒在帷帐上,好像这么多年,一直陪伴我的,对我不离不弃的,只剩下这虚无缥缈的月光了。
  初见未央时,隔着一道珠帘我并不能看清他,只觉得他不是个俗人,但能凭琴音便能认出我的琴,现在想来,这本就是他的琴,又怎会听不出来。
  再见他时,没有这般清朗的月色,我偷听他与楚世子侍从的密谈被抓个正着,他从黑白无常的剑下救了我。
  我想那时他就已经知道了我是个血祭,才会想尽方法让我留在他身边,而我却傻傻地什么也没察觉到。
  后来我们一同见证了三幅祭画背后的故事,我还想能为他找到第四幅祭画,没想到第四幅祭画的血祭就是自己,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师兄一直对未央有敌意,而他又为了要对我隐瞒我其实是只血祭的事实所以什么都不能和我说……如今我落得这个下场,全是自己当初一意孤行的后果。
  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我只恨……只恨自己当初没能看清他,他演得那样真,我陷得那么深。
  我努力扯了扯嘴角,却始终拼凑不出一个微笑,若我不入祭,三个月后会死去,若我入祭,会永远在画中生活下去,而宋公主和未央会在画外幸福地长相厮守。
  我该如何选择……成全他们或是玉石俱焚?我转首望向窗外挂在夜空的圆月,只能小声问天:师傅,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为医者,绝不会用手中的医术杀人。”这话,医阁的老医师们说过,师傅也说过。
  我是一个医师,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无关爱恨,无关情仇,就像当年齐国与韩国混战,两军对峙之时齐国医师战死,韩国医师顶着叛国的罪名前往齐国营帐为齐王医治,最后用医术化解了这场战争。救死扶伤,有能力即便是赴汤蹈火也要在所不辞,这是一个医师本该有的使命。
  也是,我的使命。
  我起身拨开素纱帷幔,摘下灯罩将里面的蜡烛取出,拿着烛台走了出去。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拖着我去往白日里去过的山洞,月光照亮前行的路,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头。
  宋公主的棺木依旧在洞中,我推开棺盖,认真地看着安静如睡着般的宋公主华扶影,她生得很美,即使是遗容也宛如谪仙,未央会爱上她,无可厚非。
  我拿起她身旁的画轴,低声道:“宋公主,我并不想救你,我不过是在履行一个医师的责任,如果将来你和他还能记起我……”我顿住,忽然悲哀地一笑,“不用,我希望你们永远也不会记得我。”
  我打开画轴,画上什么也没有,我抬手拿起烛台划破手腕,看着自己的鲜血一点一点滴到画上,逐渐勾勒出一个女子的模样。
  那是我的模样,即将再次回到画中的我的模样。
  青烟袅袅升起,那个身着拖地烟水长裙、手提琉璃宫灯的女子又在青烟后出现,一步一步地走向我,青丝依旧未绾,同裙摆一起委地。
  “小小,你终于回来了。”她向我伸出双臂。
  “娘亲。”我将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千千!!!”身后突然传来未央的声音,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他的眸子。
  我凄然地笑了笑,对他道:“这一生,不过是一出折子戏,就算你演的再烂我也甘愿入戏,可是你却演得很好,好到,让我一辈子也出不来。”
  说罢绝然转过身,向画中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曲终人散两茫茫(三)

  
  我跟在那个自称为我娘亲的女子身后一步一步向画中着,双足似踏在云端,往事宛如尘烟般在眼前一一掠过。
  三年前师傅以命解祭,换我从画中出来,而将我此前的记忆留在画中,如今我再次入画,所有尘封的记忆皆在一瞬被唤醒,一点一点地在眼前重现。
  晋文帝十年,燕、楚、宋、齐、许、赵、魏七国并起灭晋,姬氏夷族,晋公主同日出生。
  晋文帝一直求女嗣而不得,我作为他唯一的女儿却在国灭的那一天出生,上苍真是给元晋的黎民百姓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一出生便被最先攻入元晋后宫的宋君带走,由当年还是宋君手下的师傅亲手送入画中做了宋公主华扶影的血祭,只因华扶影在周岁宴上曾有卦师为她卜过一挂,说她有亡国之兆,宋君为求国泰民安便将出生还不满三天的我祭入画中。
  一幅祭画只能有一只血祭,当有新的血祭入画时上一只血祭便完成了她的使命,可以离开祭画活于人世,而那个自称我娘亲的女人却没有这样做,而是继续留在画中照顾我,并给我起名小小。娘亲是当年九州数一数二的医师,我的医术便是在画中时继承于她。
  我自十五岁后便停止生长,只因十五岁那年我曾出过一次画。
  娘亲怜我自幼入画,未曾见过世间种种美好,便用了自己半身血液让我出了一次祭画,那时她将一条红绳系在我的腕上,对我说:“小小,你只有七日时间,若七日后你未回来,我便会死,你要记住,人间虽美,但我们终究是祭。”
  我第一次离开祭画,一阵天旋地转后发现自己是在一间房中,房内有热雾弥漫,屏风后水声许许,我那时什么也不知道,只好奇地走过屏风,却见一人正在沐浴。
  那人的半边脸清秀无双,另半边脸却眉目全非,他见到我,虽有几分诧异,却依旧镇定,开口问我道:“你是谁?”
  他一出声,我便知道他是谁。
  楚云颜,后来的未央,我十五岁,正是他死的那一年。
  我未想到,我竟然这么早就遇见了他。
  楚云颜是我出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所以我那时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新奇,我回答他道:“我是小小。”
  “闭上眼!”他突然命令道。
  我歪着脑袋看着他,不懂他为何要我闭眼,忽然一阵裂帛声传来,从天而降一块纱缦盖在了我的脑袋上,我什么也看不清,只伸手扯着脑袋上的纱缦,待我好不容易将它扯下来时只见楚云颜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了我面前,左半边脸也被面具严严实实地遮上。
  “你是从哪里来的?”他质问我,语气严厉。
  我不解他为何用这样重的语气和我说话,我之前明明什么也没有看到,并未沾得他半分便宜。我有些生气地鼓着嘴指了指挂在墙上的那幅画。
  他转首望去,眼中现出几分怀疑的神色,“难道你就是……”
  “世子殿下。”有一女声在门外响起,是隐歌的声音。
  “何事?”未央问她。
  “宋公主请世子殿下去落梅小筑一聚。”
  “本宫知道了。”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伸手拨开我眼角的碎发,我一怔向后退了一步,他笑了笑收回手,“以前常听师傅说九州祭是如何神奇,如今终于亲眼见到了。”我瞪大眼睛望着他,不知他此话是何意,他继续自言自语道:“看来那幅画,是不能还给宋公主了。”
  他走过屏风将挂在墙上的画卷收起,放在了一个红木锦盒中,转首对还愣在原处的我道:“以后若再有人问你从哪里来的,你就说是跟随楚世子来的。”
  “为何要说谎?”我问他。
  他扑哧一笑,走向我道:“因为你方才偷看了我沐浴,若此事被他们知道必是要挖出你的双眼的。”
  我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只觉得这里的人真是野蛮至极,再说我方才实在是因为无心才撞见他洗澡,并非偷看,要真的认真算起来的话应该算是正大光明地看。但为了保住我的一双眼睛我只能乖乖听他的话暂时说是跟随楚世子来的。
  后来楚云颜带着我去了宋公主邀请他的落梅小筑,是一间很雅致的梅林小室,彼时正是寒冬,梅林里红梅开得正好,空气中冷香四溢。他一袭白衣,牵着我走在梅林里的小路上,我那时并未见过梅花,只问他道:“这是什么花?竟然能在这么冷的时节里开放,香气也好特别。”
  “是梅花。”他说。
  我想,便是从那时开始,我对梅花便有一种特别的偏爱。
  宋公主已在室中等待多时,一见我们来了忙出来迎接,她面色恬然,高贵却不清冷,对楚云颜稍稍屈膝作礼,随后望着我笑问道:“这位姑娘是……”
  楚云颜淡淡开口道:“她叫小小,是本宫一位朋友的妹妹。”我在一旁奇怪地看着他,他此番的说辞和刚才同我说的又不一样了。
  我忽然闻到空气中有清冽的香气,和着小筑外泠泠的梅香,让人忽觉神清气爽,便开口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是公主方才煮的茶。”宋公主身后的婢女道。
  “茶?茶是什么?”我抬首问未央,宋公主噗嗤一声笑了,抬手掩去,望着我诧异道:“姑娘竟不知茶是什么?”
  我点点头,“娘亲曾告诉我一种清热解毒的草药名叫荈诧,也有人唤它为茶,不知可是此物?”
  我话刚说完,身旁的人便都笑了起来,尤其是宋公主的侍婢们笑得最欢,宋公主请我们入内,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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