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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摆设,至此叶想念刚睡醒的空白的脑海里染出了颜色。
啊~叶想念心里轰地落下一个雷,吓得她有点胆颤,她这是在楚府,她已经嫁人了。马上又想到昨晚——她竟然就这样、就这样睡着了!还睡到这个时辰!不妙啊不妙。芍药此时推门而入,朝挠头的叶想念笑道:“姑爷已经交代了,小姐累了,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叶想念十分眼尖地瞥见自己的小丫头眼里流露出的暧昧神色,伸出手去挠芍药的两个发髻。
梳洗完毕,将打闹的表情敛了敛,心里的紧张收了收,叶想念露着一点严肃的神情正步踏进了大厅。楚之桓正同司绍交代些事情,见叶想念这样的姿态进来也把笑容变得含蓄,道:“想念,睡得可还好?”这样平常的一句问候正击中叶想念的愧意,她腆着笑,连声道:“还好、还好。”楚之桓点头,又跟司绍讲了几句,司绍便离开了。
叶想念仍旧保持刚才的模样,楚之桓走过去牵着她的手领她坐下,“想念,就像平常那样就好,一切随意。”叶想念也不是拘谨,她就是觉得自己昨天真是太随意了。但见楚公子这样丝毫不介意自己那样行事的样子,便渐渐安下心。不对,不是楚公子,是墨玖,是夫君墨玖。叶想念心里严肃地更正道。
用完早膳,楚之桓同往常一样出了府,叶想念同往常一样在府里溜达。对于他们之间这样看似不亲不近的相处叶想念并没觉得不妥。但是今日是她头一次晃悠地这么舒坦,在听到府里家仆们耳语后她终于意识到,成为“楚公子的夫人”后能够“光明正大”地在府里乱晃对她来说是多么快乐又重要的一件事。
给院墙边的蔷薇浇了点水松了松土,再去中庭照看下湖塘,一路走来,叶想念着实觉得这首富之家的府邸布局太过简单。她不懂建筑,只是将院子里的花草植被同自己在山上时下意识做了比较。最终她决定要将楚府改变的多彩一些,反正她自觉没什么长处,那就在植花植草这路上走到老罢。
跟随叶想念到楚府来的就芍药一个小丫头,换做别人多多少少有些不知所措,芍药却是个自来熟,本身长得又讨喜,做事也十分勤快,是以同楚府的家仆们相熟得很快,不两日便同厨房的大婶随意说笑起来。
“别家的夫人都是待在院子里做绣工或者赏赏花纳凉,咱们的夫人却是整天闲不住,摆弄着谁也不晓得的东西。”
“小姐她可不会什么绣活,她这是在山上野惯了,非要做点什么动一动才好。”
“你这小丫头背地里对夫人这么不敬,小心被赏嘴巴子。”
“哼,小姐她才不在乎这些……”
将军府看上去十分平静,正厅里的叶焕却难见地拧着眉,这是他沉思时的一贯表情。澜月端坐在一旁,终忍不住问道:“夫君,发生了何事?”叶焕望向厅外的一片天空,道:“只是点朝堂上的事,最近边境的几个部落一直不安定,常常在我越国疆域上起纷争。”澜月蹙眉:“那些该只是小动乱,夫君曾平定过比这严重许多的叛乱,为何如今这般困扰?”叶焕却是笑道:“兴许只是安乐太久了,这忽然的动乱教人有点意外罢了。”
无欢正躺在屋顶上,黄昏时的云彩是热烈的红色,对他来说也无比熟悉的红色。国家大事什么的他本不上心也不需上心,不过若是这小动乱上升成不好收拾的局面,要去战场的很可能就是师姐的爹爹。他这一趟去往那里,倒是可以顺便探探情况。离开之前,还要先同师姐告个别。想到师姐,无欢的脸上显出些黯淡的神色来,只是一瞬便敛了去,目光投向高远的天空。
叶想念的日子过得很是悠闲,楚家的生意不需要她过问,也没有公公婆婆要应对,甚至在别人眼中,她这日子实在是太过平淡。照看府院之外便是操心楚之桓的生活冷暖,楚府的大厨也很是悠闲。
无欢过来的时候刚好楚之桓也在府中。两人算是头一次这样正式打照面,无欢表情淡淡地抱拳,楚之桓也把三分笑敛去两分。
“师姐,这里的日子可习惯?”无欢转向叶想念。
叶想念不应,只道:“前几日你去哪了?喜宴上都不见你。”
无欢微挑眉;“师姐若真是关心我的去向的话,怎么不早来问问?”不待叶想念回,接着道:“师姐,我要出个远门。”
“远门?有多远?”叶想念立刻抛下之前的问题问道。此时师弟的表情十分平静又认真,虽然他几乎一直是这模样,叶想念却敏锐地觉得这一趟远门似乎真的很远。
“比无妄山还远,”无欢的表情变得深远起来,“我已经走了六年。”
叶想念沉默,六年,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时间,她遇到无欢,也刚好六年。一手拍上无欢的肩膀,叶想念笑道:“保重,要早日回来。”
“你也保重。”无欢点头。
“为何不问问他去何处?”楚之桓道。
“师弟是个简单的人,若是想说,必会告诉我的。”叶想念望着无欢离去的方向,容色温和,“他这一去,恐怕是同他身世有关吧。”
“身世?”
“嗯。师弟刚被师父捡回来时,很长一段时间什么话都不说,一直自己待着。虽然师父说他可能是受到惊吓失忆了,但是现在想来他当时的神色,应该是记得一点的。”叶想念回想着无欢刚来无妄山的情景,十一二岁的孩子一直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有外人惊扰便马上作出不合年纪的十分谨慎的姿态来。现下无欢能长成这般,虽不像同龄少年活泼,也是让叶想念略觉欣慰的。
“那派些人跟着他吧,路上遇到什么事也有个照应。”楚之桓提议道。
叶想念摇头:“这件事还是让师弟一人去的好。师弟虽然年纪轻,也得了师父几年传授,武功并不差的。”
楚之桓笑道:“想念,你这模样,倒是有点像是把你这师弟当成自己的徒弟晚辈般看待了。”
叶想念扭头:“我一直把他当做弟弟。”
平城渐渐热闹起来,月夕日将近,陛下在半月前颁下了旨意,宫廷各部开始了典礼的各种准备。而民间为了一年一度的月夕祈福,布置地也甚是铺张。
然而一切准备妥当的当天,却传来了意外的消息,二皇子忽然病倒了。御医检查身体并没有不妥,人却是从前天起便陷入昏迷。宫廷的气氛有些压抑,因为这样诡异的情况,很难让人不揣测各异的人心。陛下虽责令调查,但是这样一个几乎关系到越国未来的大礼就这样草草结束,有心人仍觉得陛下的反应显得过于平静了些。
宫廷的变故对百姓并没产生什么影响。十五的当晚,花灯穿越了整个平城街道,延伸出了城门,一直通往祈福的灵隐寺。这一条路上,人流攒动,人们结伴而来。灵隐寺在这一夜显得格外沉静肃穆,住持与小沙弥均是神情庄严,仔细地指引着来人。
楚之桓牵着叶想念的手,两人一同到慈悲佛前,合掌俯身。楚之桓并未像旁人那样许愿或者祈福,他不信这些,即使只是美好的祝愿这种说辞,因此只行了个礼便罢。身侧的叶想念却是神色认真,细看还带了一点笑。
下山时,楚之桓紧握着脚步有些欢脱的叶想念的手,边注意着不让她滑倒,边问道:“许的什么愿望,心情这样好?”
叶想念咧嘴:“希望我认识的人都健康活着。”
“所有认识的人?”
“嗯!”
“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
“嗯!”
“这个愿望……”
“墨玖。”
“恩?”
“我们去喝酒吧。”
“好。”
桂花酿醇香不醉,叶想念却不知是不是被这特别的心情给沉醉了,喝了几杯便笑得憨然。摇晃着走到酒楼窗口,朝着圆月举杯,在翻下去之前被楚之桓拉住。
回府时趴在楚之桓背上十分安静,不知是不是睡着了。楚之桓走得缓慢,花灯没有铺到这里,世界静的只有月光拉长影子的声音。
“墨玖,”背上的人忽然道,声音有些清醒。
“恩?”
得到回应,叶想念继续道:“我还许了一个愿。”
楚之桓微微转头听清,“是什么愿望?”
“楚之桓与叶想念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人潮完全散去的时候,灵隐寺里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女子衣着精致中可见华贵,举手投足皆是浑然天成的优雅,容颜不带半分悲喜神色,却有一种时光沉淀后的美丽。她合掌在佛前静立许久,大殿外的星子已黯淡下来。空元住持道:“施主,今年可还要占卜?”女子凝出一点笑:“劳烦大师了。”
净钱在桌上一线排开,空元住持凝神片刻后道:“所求不遂,谋望难成。”“所求不遂,谋望难成。”女子轻声念道,“那可有人身之危?”
“全凭施主所抉择。”
空元住持目送女子走出大殿,在女子不可见之处露出悲悯神色,默念了一句佛号。
寺院石子小道上,女子思索着占卜结果缓缓而过,小沙弥静慈握着扫帚呆立在小道边,视线一直跟随着女子,直到一袭衣衫隐入夜色中。他拉住身边年长的师兄:“那位女施主是谁?”师兄瞧他一眼道:“那便是当今大皇子妃、宰相之女,闺名燕清疏。”小沙弥心下立即恭敬起来,便觉果然那样的女子当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燕清疏,同她的身份一样为人所叹的,还有她百年难得一见的美貌,那种教人屏息的宁静超然的美貌。
每一年的月夕,皆是她一人来这灵隐寺求拜。她心虔诚,却仍不能得到她的夫君一分真意。重漓,她结发五年的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王城旧事
月夕之后又五日,二皇子重槐终于醒了过来。同昏迷之前一样,身体并无异常,就仿佛从没昏迷过。对于选妃一事被耽搁至取消,二皇子本人也并不介怀,且官员们并未调查出有何人谋害二皇子,最后一切便不了了之。
这些事在叶想念归宁时叶焕提起过,叶想念想起那日一面之缘的重槐。人如其名,槐花般清香淡雅,给她一种沉静似水的感觉。这样的人对这些不以为意,她不觉得有何不妥。忽然又记起重槐那春风温和的笑,叶想念侧头看看身边的楚之桓,点点头又摇摇头。重槐的温和是融入骨血的那种天然,楚之桓更多的是岁月磨练之后的内敛,所以他们相似又并不相似。
虽然皇城内的事叶想念不甚明白,这样的平静状况她还是能够觉出些许端倪。想着遇着的重槐的模样,不由问道:“真的查不出什么结果吗?”这时连叶焕的表情也十分平静,他不想叶想念知晓这些复杂的事情,只简单道:“结果显而易见,只是没有证据罢了。即使找出了证据,这对陛下来说也是件两难的事。”叶想念沉默,皇家的亲情果真淡薄至此?那日所见的重槐与重攸呢?
楚之桓见叶想念的模样也大约知道她如何想,遂安慰道:“大皇子对二皇子还是足够仁慈的,毕竟没有伤到二皇子身体,结果只是妨碍了娶亲而已。”
叶想念听这冷静的话语,忽然想,自家夫君能在十年之中让原本生意只在越国东南的楚家成为现在的越国首富,定是在商场上踏着许多对手的尸骨走过来的,这样的他在她不知道的另一面绝不会是个仁慈的人。当初还真是简单片面的喜欢一个人呀,叶想念笑。楚之桓能对她温柔,重漓对重槐心软便也能解释得通。
楚府同将军府之间隔了几条街巷,两人是走着回府的。天色还早,又绕道去了各色摊位的市集。叶想念随便看,看得欢快,却不在什么摊位上多做停留,她倒是觉得饱饱眼福是件更幸福的事,虽然作为“楚夫人”她很有银子。
楚之桓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只笑看着她这时很有些孩子气的神态。叶想念忽然向他挥手,楚之桓紧跟过去,叶想念笑得正灿烂:“墨玖,你看这个!”她蹲在一个深蓝色的质地普通的花罐前,罐子里盛的是沙土,沙土上一朵纯红色的花朵开得正盛,即使是蜷在这一寸土里,仍然给人一种强烈的绝尘之感,像是世外之花。
叶想念问老板:“这花叫什么名字?”老板是位很憨厚的大叔,他摸摸头不好意思道:“这个我也不晓得,是我到城外的山里看到的,看着漂亮就采回来了。”叶想念从荷包里取一锭银子,捧走了花。
楚之桓想了想问道:“想念,你是因为喜爱这些东西才只做素菜的吗?”叶想念抬头看他,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楚之桓摊开两手作无奈状:“我可是很久没有尝到肉味了。”叶想念一愣,憨憨道:“不是。”顿了顿,继续憨憨道:“我只是下不了手去杀掉那些小东西。”楚之桓扶额。叶想念又憨憨道:“你要吃肉吗?”楚之桓叹气。叶想念依然憨憨道:“你现在嫌弃我已经迟了。”楚之桓摸摸她的头发道:“不嫌弃,你做的菜很好吃。”
叶想念绽出一个颇为天真无邪的笑,时光在他们身后铺开两道长长的影子。他们此时这样平淡温暖的走着,仿佛能看到永远。
此刻相隔不远的另一街道,也有两人如此平静地并肩而行。燕清疏一如往常娴静优雅的模样,双眸清澈如溪流却无波澜。在她身旁的便是重漓,他也同这许多年来一样,面对她时,最多的是沉默,或者说是冷漠。
“所求不遂,谋望难成。”无端想起空元大师的箴言,燕清疏望向重漓。重漓目光清冷平视前路,对此并不理会。他拥有如寂静的山峦般线条分明的侧脸,瞳色幽暗,似藏深海。身为皇子,所求除了国主之位还能有何?而以重漓此时的身份手段,那简直易如反掌。所以燕清疏无法明白,为何“所求不遂”?又为何“谋望难成”?
重漓所居的肃英殿位于皇城东南,翻几道宫墙便能见到绕过半个平城的湘江。而二皇子的明晨殿在肃英殿的对角上,两殿相去甚远,重漓与重槐能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尤其近些年,几乎可算作不相往来。因此回到殿中看见静坐在客座的重槐,重漓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闪过一分意外。
“二哥,”重槐温声道,“近来可好?”
重漓示意身旁的燕清疏回内殿,淡声道:“有劳挂心。”重槐并不在意这明显的敷衍之词,继续道:“二哥望保重身体。”重漓轻哼一声后又变了神色,似乎有些不悦:“你是有何打算?”重槐道:“过几日我便迁出宫去住些日子,御医说宫内的气息不适合我的身体,父皇便准了我离宫休养。今日是来同二哥告个别。”重漓拧了眉:“是因那几日的昏迷?”重槐摇头,笑容一如往日纯良:“不瞒二哥,只因我想出宫游玩一番,才借着这个事同父皇求来的。”重漓斜睨着他:“你倒是与幼时一般爱乱跑。”重槐笑道:“这宫里着实烦闷,待久了该生霉了。二哥也常出去走走才是。”重漓不作声。
将出肃英殿,重槐被燕清疏唤住。他回身拜道:“二嫂。”他俩虽是小时的玩伴,这个称呼在现在这种情势也是十分恰当的。燕清疏引他到石亭。
渐入深秋,石亭外的湖水很浅,零落的叶子显出一点凄凉的意思。两人相对无言的坐了会,燕清疏忽而问道:“小槐,你可记得你有多久不曾进过这肃英殿了?”
重槐心内苦笑了下:“快六年了吧。”
“你怨他吗?”
重槐温和的嗓音变得有些涩和沉:“二哥必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
燕清疏黯然:“这几年我从不曾见他真心笑过,”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也从不懂他在想什么。”明明日日相伴,却始终不懂。一个不曾露过真心,一个从来形同孤独。许多年前一起玩闹的小女孩与小男孩,如今变成这种情形,仿佛一切皆是幻影。
“二嫂不必过于担忧,”重槐安慰道:“即使二哥现在与少时有所不同,二哥仍是二哥,这是不会改变的。”不会改变?还是不愿相信?
人又是为什么而改变呢?
重漓与重槐,虽相差五岁,在这一脉子息单薄的宫室里却是从幼时便相伴的。身份仅次于皇室的燕清疏因年纪相仿也常玩在一处。在一生之中最纯真无暇的岁月里,三个人如同一树盛开的花,灿烂无邪。暧昧的情愫也同时萌发得热烈而势不可当。
平静的打破始于燕清疏无心的告白。重漓的脸色是在一瞬间冷下来的,燕清疏记的非常清楚。后来的重漓便不同了,开始沉默,一种深沉的沉默,不会躲着燕清疏,也不会主动说话,对重槐也冷漠起来。
燕清疏虽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却不是一般千金小姐的心性姿态。她不知道为何重漓忽然同她与重槐疏远起来,但她知道自己喜欢他,酝酿已久的喜欢,所以直到很久之前,她都在很热切地向重漓证明着自己的心意。活泼真诚的少女努力向一个人实践着自己的爱情。
重漓冷漠的态度很明显,始终存着希望的燕清疏一直追随着。这希望因重漓没有拒绝婚事而蓬勃,也因重漓而破灭。
皇子与宰相千金的大婚,轰动越国的盛事,那天的肃英殿如火一般的红。燕清疏的华羽嫁衣是越国顶尖绣娘绣了一年才成,花朵繁复华丽,比朝阳更加明艳美丽,衬得她肤色如雪莹白。她满心的期待与欢喜。
揭开她盖头的人却是冰冷的一张脸,她仰着头,在一室的烛火下,忽然觉得不知所措。这一刻的无措之感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存在,在这个人的世界里,是不是多余?
年少的爱情常常热烈而持久,像是要用一生承诺永恒。时间将燕清疏从活泼清丽的少女沉淀成雍容美丽的女子,将她的爱情沉淀成醇香的寂寞的酒。她一直注视着他,他如局外人。
重槐垂着眼睑,眸光黯然,他自己都难确定此时的重漓是否还是当初的重漓。也许当年的自己还能为他圆说,年岁长了之后,懂了许多权力的事,心意便渐渐动摇了。他记得年少时重漓内敛如玉的模样,沉稳可靠。他的转变来得太突然,他们全部措手不及。无法,他只得想大约是幼年时一直存在着的他们却不懂得的权位之争教重漓变了。他却无法向他解释,他从来无意那个位置,二哥想要,便是二哥的,也该是二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战火初燃
越国建国百年来,国情一直很乐观。或许在态度上难免高傲,却从没有做出真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