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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满闪亮珠片长袍的美女,扬着傲慢的下巴进了门。
她见马金梅坐在那个皇冠化妆台前,不由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双手环胸,扭摆着细腰朝她走去。
“马小姐,你坐了我的位置了。”她用尖细的声音冷冷地告知。
马金梅愣了愣,皱着眉转头看她,女子则是倨傲地俯视着她。化妆间里其他女子都以看好戏的眼神望着她们。
马金梅站起来道:“你的位置?这是我的专用位置吧?”
“呵……”尹玲花又翻了个卫生眼:“现在不是两年前,搞清楚好吗?”
“这个位置一直都是我专用的!”马金梅不甘示弱地叉腰。
“你别说笑了,你都跑掉两年了,难道老板还要把首席红牌的位置空着等你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你以为金碧舞厅没了你就会倒啊?”尹玲花狠狠地嘲讽。
马金梅气得脸红脖子粗,怒道:“你又是什么货色!当初你还是老娘的跟班呢!连帮我提鞋都不配!”
眼见她们要吵起来了,四周却没有一个人劝架的,都是看热闹。
尹玲花更加嚣张地讥讽道:“马小姐,你那时不是到处宣扬,说你找到个大金主,准备回家洗手做汤羹了吗?怎么?现在人老珠黄,被大金主踢走啦?大金主连赔偿金都不给你吗?还要委屈你回来跟我们这些当初的跟班抢饭吃!”
马金梅被戳到痛处,要气炸了,却一句反驳不了,她只能怒骂:“尹玲花!那时要不是我好心让你跟在我后面伴舞,你还得在底下端酒杯呢!”
尹玲花随即反驳:“那我现在不也好心让你跟着我伴舞吗?算是报答了你当初的恩情了吧?”
“你……”马金梅气得想扇她耳光,奈何现今是物是人非,曾经的红牌和伴舞,已经完全倒转过来。
这时,刚好催场人员来喊尹玲花上场,一场骂战这才偃旗息鼓了。四周都是讥笑的眼神,马金梅恼怒不已,匆匆换下衣服,抓着手包从舞厅后门出来了。
“这些该死的贱人!我看你能得意多久!”马金梅边诅咒着,边拿出香烟点燃。
夜已深,街道上人迹罕至,马金梅站在后门抽了几口烟,觉得还是不解瘾。
她被蒋世均赶走后,本带了一大批珠宝首饰出来,都是这两年来蒋世均和张骞赏赐的。奈何她犯了毒瘾,三天两头就要往烟馆跑,那些价值不菲的首饰几下就被拿去典当完了。她身无分文,只好厚着脸皮回到当初混迹的、市里最大的歌舞团。
她在认识蒋世均之前,是“金碧舞厅”里最炙手可热的红牌歌手,多少公子哥儿天天捧着大把钞票来,就是为了让她过去陪着喝杯酒,或者坐一坐……她也是在最当红的时候,认识了那个无比英俊邪魅的蒋世均……
本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哪知道被打回原形了!
马金梅忿忿不平地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她走到街口,喊了一辆停在一旁黄包车,准备到烟馆去。
那黄包车脚夫边跑边回头看了看她,问道:“这位姑娘,你是不是金昌的姐姐?”
“嗯?”马金梅应了一下。
“你是马金昌的姐姐吧?我认得你。”那脚夫套近乎地说:“我叫二牛,跟金昌住在同一个大院里的。”
“是吗?”马金梅有点不想理会,自己现在这幅落魄样,可不想再跟弟弟碰面。
“金昌说你搬走了,他很着急,正在到处找你呢……”
“行了行了。”马金梅不耐烦地打断:“我都知道了。”
那二牛见她不乐意谈这些,便住了口。他把她送到烟馆后,收下钱也就离开了。
………
姚子琳在春桃的伺候下,换上一套鹅黄底白玉兰印花的马褂袄裙。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扁平的小腹,她现在已有接近三个月的身孕,每天早上还是有害喜症状,有时严重有时轻缓,一吐起来就什么都吃不下。
听红姑说,有的孕妇要害喜到四、五个月,姚子琳掰着指头数着,还得一个月才行吗?真不知道这艰难的时间什么时候才过去。
今天她起来又觉得情况不太好了,肚子里翻江倒海地,酸水直滚,若不是待会要跟蒋世均去参加部队里的将领聚会,她真想在家里卧床算了。
换好衣服打扮好后,蒋世均上来牵着她下楼。见她脸色不好,他柔声道:“不舒服的话告诉我,别强撑着。”
“嗯。”姚子琳轻轻颔首。
夫妻俩在丫鬟、保姆、护卫的护送下,乘车抵达兰欣坊。
这次聚会是为一名即将卸任的老将军举办的,蒋世均是牵头人,那位将军夫妻俩都喜爱看戏曲,于是选了兰欣坊作为宴请地点。还一同邀请了几位同级别的将领和家属们。蒋世均本想把整个馆子包场,但那位将军表示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希望能军民同乐,蒋世均顺从了他的意思,最后只把兰欣坊二楼的看台共五十多个座位包了下来。
蒋世均夫妻抵达后,其他宾客也都陆续到场。蒋世均虽是里面资历最浅的,但位高权重,在场的老首长们都有点敬他几分的意思。
首长和夫人们拿着曲牌在点曲子,点好后,台下的戏班子开始了精彩的表演,第一出是《穆桂英挂帅》,场内顿时锣鼓喧天。
大伙看得兴起,姚子琳却被喧闹的声音震得愈加不适,感觉五脏六腑都在抖。她揉了揉喉咙,强忍着往上冒的酸水。
今天蒋世均没坐在她旁边,姚子琳是与夫人们坐在一块的。大家都兴致勃勃,姚子琳想着自己才刚来,不能马上就离座,只好强忍着恶心感。
她忍耐了好久,秀气的眉越拧越紧,她对面的蒋世均自是把她的脸色尽收眼底。好不容易第一出演完了,场内响起了掌声。这时,蒋世均对身旁的守卫吩咐了几句,后者连忙点头,随即走到姚子琳身旁。
“夫人,司令说您若是不舒服,可以先到包厢里休息……”守卫低声说道,却还是被一旁的一名将军夫人听到了,她也知道姚子琳有孕,忙道:
“司令夫人,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去休息吧,不必陪伴我们。”
另一名军长夫人也道:“是啊,司令夫人,你去休息休息吧。”
姚子琳早就想离开了,经她们这么一劝,于是便起了身,面带愧色道:“真的很抱歉……扫了大家的兴了……”
“没事没事……”夫人们都是过来人,都表示很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挑衅
姚子琳在春桃和红姑的陪伴下离座了,蒋世均不便跟着,只得继续陪着客人们。首长夫人们都跟他开起玩笑来。
“真是难为司令夫人了,这么难受了还得陪着我们。”
“多谢嫂子们关心。”蒋世均淡淡笑了笑。
“弟妹害喜严重吗?”军长夫人问道。
“时好时坏吧。”蒋世均道。
“呵呵……我怀我儿子的时候,害喜就特别严重,几乎天天吐。”那夫人头头是道地说:“怀我家丫头的时候就还好,几乎没怎么害喜过,人家都说女孩儿贴心,母亲怀着的时候都舒服点。”
另一夫人马上接口:“这么看来,司令夫人怀的很有可能是男胎哦……”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军长夫人马上附和着。
“蒋司令如此英俊,司令夫人又漂亮,你们的儿子将来又得是个绝世美男了。”
夫人们都在说好话,蒋世均都有礼地道谢。
他们在看台上说着笑,台下,一道群青色的身影正站在一个不显眼的柱子后面,用冰冷锐利地眸子注视着。那道身影站了一会儿,便扭身离开了。
另一边的姚子琳,她在兰欣坊的休息间躺了片刻,恶心感就是褪不去,最后还是让春桃和红姑陪着到外头的院子去透气了。
姚子琳刚走到院子里就想吐,春桃和红姑忙把她扶到一边。姚子琳蹲在花圃旁,把满腹酸胀吐了出来,这才感觉舒缓了点。
春桃扶着她坐到一边的石墩子上,帮她擦拭着嘴角,红姑则找来茶水给她漱口。姚子琳渐渐感觉恢复了点精神,她轻轻调整着自己的气息,准备再坐一坐就回去。
此时,身穿群青色勾花旗袍的女子向她们走来。姚子琳侧头望了望,脸色随即沉了沉。杜雨晴站在她面前,优雅地抱着手臂。
“蒋夫人。”她用略带讥讽的口吻唤道:“能占用您一点时间吗?”
春桃和红姑都能感觉到来者不善,她们眼带戒备地看着她。姚子琳站了起来,气势一点不示弱。
“可以。”她语调平稳地说。
兰欣坊的后院——
枝繁叶茂的榆树下,两名女子面对而立,气氛冷凝。虽然两人已是第三次见面,但头两回都是各自坐在桌子旁,不像而今的对峙似的站立互看。
杜雨晴比姚子琳要高上小半个头,加之穿了高跟鞋,完全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你知道我是世均的什么人吗?”杜雨晴冷冷的笑着开口了。
“世均父亲的四姨太。”姚子琳也是寒冰口气,这是第二个为了蒋世均而来挑衅她的女人,她早已学会应对——姚子琳不知道,加上之前那董翠芬,杜雨晴算是第三个了。
被戳到软肋的杜雨晴,嘴角抽动了一下,心想这丫头果然不是好对付的,上回她也听马金梅说过。她随即重整旗鼓,笑道:“是吗?看来世均已经把过去的事告诉你了……”
她口气一转,道:“那你知不知道,世均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因为有我在辅助他!没有我就没有现在的他!你不过是坐享其成罢了!”
春桃和红姑躲在一旁听了几句,越发觉得不对劲,春桃见自己最爱护的小姐被挑衅,实在是忍不住了,她转身快步跑去找蒋世均——
不等姚子琳回答,杜雨晴紧接着又道:“你不知道世均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娶你的吗?你还真以为他爱你?你只不过是他用来拉拢你父亲的棋子!我太了解世均了,他不会爱任何人的,他爱的只有权力!他说过,旁人对他而言只分为有利用价值的,跟没利用价值的。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就会像甩破鞋一样把你踢得远远的!”
杜雨晴的目的就是要激怒她,最好把她气得小产!
对方这些话,与当初马金梅对姚子琳说的如出一辙——她不知道马金梅讲的话就是杜雨晴教的。
姚子琳已经不会被这些话语所动摇,她冷声问道:“那你呢?你已经被他当破鞋一样踢走了,所以来找我撒气?”
“你……”杜雨晴气得语塞,本想激怒她,没想到自己先被惹恼了。姚子琳又道:
“你为什么要把人比成鞋子?你轻贱自己就算了,为何也要轻贱别人?你干嘛非要把自己当成一双鞋,就等着男人来穿?还要把你给穿破了?我不觉得自己是鞋!我就是我!”
杜雨晴已经恼怒得失去冷静,她老调重提:“你以为你有多清高!他是在利用你而已!”
姚子琳沉默了半晌,她不想跟对方向泼妇骂街一样争吵,她理智地说:
“你说来说去都是什么利用利用的,其实这世上的人不都一样吗?说难听点是利用,说好听点,不就是互相帮助吗?你帮我一下我帮你一下,夫妻之间也一样,我们之所以结婚,不就是想着在自己困难的时候,能有个伴儿帮我们分担吗?不就是想着到自己老得快掉牙的时候,还有人能熬个稀饭端来喂你喝两口吗?所以,夫妻之间本就是互相利用!”
杜雨晴发现自己说不过她,她努力压抑着怒火,换了个策略,卖弄起可怜来:“是!你说的没错……你有父母有兄姐,有那么多疼爱你的人,你当然不明白我这种孤儿的苦处!”
姚子琳没回答,杜雨晴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我自小就没有亲人!我这辈子能依靠的只有他一个!他就是我的所有!为什么你连我唯一重要的人都要抢走!”
姚子琳皱着眉,顿了顿,道:“我知道你很可怜,可是婚姻又不是做善事,你没钱我可以捐点钱给你,你没丈夫,难道我也要捐个丈夫给你吗?满大街没对象的男人你不去找,非要盯着别人家里的。”
杜雨晴第三度被惹怒,她卸下悲惨的面具,骂道:“你这尖牙利嘴的臭丫头!你知道我认识世均多久了吗?十年!我认识他十年了!你这丫头不过是这两年才冒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嫁给他?!”
“认识他在先就可以嫁给他?”姚子琳一点没生气,反驳道:“那你怎么不去嫁给你最早认识的男人?”
“你……”杜雨晴气急败坏地扬起手,正想打她,刚抬起就被一只厚实粗糙的大手抓住了手腕。
杜雨晴愕然地抬头看去,蒋世均不知何时开始,站在了她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筹备画展
蒋世均稍一用劲,将她往一旁丢开,她踉跄几步退开了。杜雨晴看着他,眼神复杂,有痛心,有爱慕,有恐惧,还有些许的不忿。
蒋世均面对她则是简单多了,他语气冰冷地问道:“非要我说‘滚’你才会走吗?”
杜雨晴泫然欲泣,她倔强地咬着唇扭身离去了。姚子琳看着她走远的孤寂背影,心里竟升起一点同情。
蒋世均走到她身旁,轻柔地搂着她。
“没事吧?”他低声问。
姚子琳摇摇头,道:“被气哭的又不是我……”
蒋世均失笑,贴着她小巧的耳朵道:“我还不知道我妻子的口才那么好,听到一场很精彩的演讲了。”
姚子琳小脸微红,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虽然刚才把杜雨晴斗赢了,但她并不高兴,她闷声道:“她也是个可怜人。”
“她在我身上耗费了太多,但我无法用感情回报她。”蒋世均淡然地说,舒展双臂把姚子琳揽入怀中,轻道:“对不起……我没把事情处理好,让你劳神了。”
姚子琳还是头一遭听到他道歉,不由得满脸错愕。
“我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的……”他缓声说道。
姚子琳微微一惊,他难道要杀人灭口?她惶恐问道:“你是不是要……”
“不是。”蒋世均笑道,自是明白她想法。“只是让她去一个远离我们的地方。”
姚子琳这才松了一口气,蒋世均牵起她的小手。
“我们回去吧。”
“嗯。”
两人恩恩爱爱地回到看台去了。
………
凌晨一点,街道上吹过徐徐夜风,卷起一些落在地上的碎纸片。街头巷尾几乎看不到人影,只能听到偶尔响起的狗吠和猫叫声。
马金昌坐在黄包车的拉杆上,他伸长了脖子,期盼地望着一幢大楼的后门。
期间有几个人陆续出来,但都不是他要等的人。马金昌耐心地等着,终于,一道妙曼丰腴的身影走了出来。他看清后,喜出望外地奔跑了过去。
马金梅有点错愕地望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弟弟,马金昌又高兴又害羞,还有些微的恐惧。
“姐……”他试探地喊了声。
“你怎么找来了?”马金梅轻颦着描得细长乌黑的眉。
“我……”马金昌不好意思地说:“我是听我同屋的二牛说的……说你在这里工作……”
马金梅想起几天前的事,她稍带不耐地说:“是吗?找我有什么事?”
“我……你忽然搬走,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马金昌怯怯地说。
“没事。”马金梅不愿意把自己落魄的遭遇告诉弟弟,她好面子地说:“就是跟那个男人闹翻了而已,是我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了,所以搬走了。”
“哦……”马金昌点头,对姐姐的话毫不怀疑。
“我现在在这里工作挺好的。”马金梅不愿多提地说:“你自己继续好好干吧,没什么事别来找我。”
“哦……”马金昌嘴上答应着,心里头还是有点失落的。
“我要回去了。”马金梅道。
“姐,我送你吧……”马金昌提出。
“不用。”马金梅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现在住在那些不入流的胡同里面,她撒谎道:“你先走吧,待会还有人来接我呢。”
“那我陪你一起等吧……”马金昌是担心夜晚,她一个人不安全。
“你烦不烦啊?”马金梅恼火了:“别婆婆妈妈的,让你走就快走。”
马金昌无奈,只好悻悻然地离去。
画室里——
丫鬟和小厮们帮忙把一幅幅装框好的画作摆放着墙边,姚子琳一幅幅地清点着。
“有四十六幅……”她自己也有点惊讶,画着画着就画了那么多了,她拿了个本子计算着,周沛珊那边有十多幅,孩子们的画作也有四十多幅,姚子墨的书法作品也有三十多张,加起来都有一百五十多幅了。
“看来得租个大一点的展厅。”她自言自语着。
本次画展已经进入筹备阶段,姚子墨负责画作的装裱和设计标语,周沛珊负责联络展馆外加媒体宣传,姚子琳有孕在身,什么都不用管。
不过,她也很想出一份力,所以把作品统计这个最轻松的活儿揽下了。姚子琳拿着小本子往外走,准备给周沛珊打电话商量一下租场子的事。
这作品说多也不多,说少又不少,实在不好办……
她从蒋世均的书房经过,冷不防看到挂在书桌后面的画——那画好像有点眼熟。姚子琳不禁走了进去,她很少进他的书房,所以之前都没发现。
那是一副荷花水彩画,有点古式水墨画的意境,用雕花红木边框装裱着。姚子琳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画的写生习作,那还是去年八月份的时候。她们班里组织到公园写生,途中遇到大雨,自己避雨的时候遇到蒋世均,还在他家里过夜了,这幅画就是当时落在他家的……
那天还真发生了不少事,姚子琳感慨地回想着,她第一次穿贴身的旗袍,第一次跟蒋世均一起吃饭,还第一次与他……姚子琳俏脸一红,自己的初吻,就是在那时给了蒋世均的……不,是他偷吻她才对!
他该不会从那时候开始就喜欢她了吧?总感觉他不是那么容易动情的人,姚子琳难为情地想着,她现在已经不会怀疑蒋世均对自己的感情了,她相信对方是真心爱自己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自己画的画那么珍惜地装裱好,还放在他经常办公的地方。
不过,她也不明白蒋世均喜欢自己的什么……马金梅也好,杜雨晴也好,都比她有风韵,偏偏蒋世均没选择她们,对自己的确也是一往情深,无可置疑。
老天爷,您太眷顾我了!姚子琳感恩地想着。
她对身后的丫鬟道:“待会儿让人把这张荷花也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