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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两个半-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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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之后,晕眩的感觉仍然没有消失,脑子里仿佛有调不准的收音机在播放着杂音,又像很多人都在喊话,听不清楚。艾茉丝开始干呕,惹得大家一阵反胃。莫古力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终于平静下来,里达有气无力的说:“肖恩大人,这是什么魔法,我的灵魂也要被扯走了。”

    萨姆用了晃了晃脑袋,看着仰面躺着的里达,伸手拍了拍的他脸:“放心,看你还是这么猥琐的样子,灵魂一定好好的。”

    “某种jīng神魔法吧,好在没什么太大影响。”肖恩shè出一个照明弹般的光球。

    艾茉丝脸sè煞白的问:“密室里也这样,这一定是神殿里的防御魔法。”

    肖恩赞同的点点头。顺着光球的轨迹,大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石窟中,洞顶高的几乎看不见。前方很远的地方依稀有一座宏伟的黑sè宫殿,他们所在的位置像是广场,摆放着各式巨大的雕塑,广场zhōng ;yāng还有个干涸的巨大水池。;
17 神殿
    ()    雕塑很多都没有完工,黑sè的岩石上常常只刻了一张脸,或者拿着石斧的巨大手臂。他们都有个显著的特点——大得离谱,可称得上是石雕巨像。往往一只脚的高度就超过了一个成年人。完工的雕塑线条流畅,风格粗犷,颇有上古遗风。表现的大都为不知名的巨兽和鬼怪。

    “幸好是这种类型的,要是雕刻的再jīng细些就不好了。”艾茉丝边看边庆幸道。

    “怎么,怕他们会活过来把你砸成肉饼?”萨姆笑道。

    艾茉丝嘟起嘴说:“这是很有可能的,古代遗迹里常常有很厉害的魔法防护,雕像守卫是最常见的,哼,没当过寻宝猎人的你当然是不会明白的。”

    萨姆咂巴嘴说:“他们这么高,也要能看见我们啊,另外,我以为你是个杀手。”

    “都是呀,有委托当杀手,有委托是寻宝,你懂不懂?”

    “懂了懂了。”眼见某人要出音波必杀技,萨姆急忙讨饶。

    大家各自向着黑sè宫殿的方向走,肖恩拉住萨姆说:“确实有古怪,要上点心。”

    “怪就怪呗,老子早就见怪不怪了。先进去看看再说。”萨姆不以为然的说。

    “不是说宫殿,是整件事情。”肖恩低声说,“我们一路走来,除了祭台上的血迹,可见过上一批人的痕迹?楼梯这么窄小狭长,为什么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萨姆眼睛向上一翻:“说不定他们爱干净。”

    “如无需要,谁会刻意清理痕迹。况且祭台上的血迹是来不及清理的,楼梯的痕迹也就没有清理的必要了。”肖恩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里达和艾茉丝,“还有那些蹩脚的机关,可疑的白光,有人故意引我们到这里来。”

    “你是说他们?”萨姆回过味来。

    “没有证据,只是有些事情过于巧合。我很怀疑有没有上一批人。”

    “你什么时候想到的?”

    “你第一次在楼梯上撒尿后的不久。”

    “好吧……”

    整个广场似乎刚修建到一半就被废弃了。越过广场zhōng ;yāng的水池后,巨像的完成率高了起来,摆放的也更加整齐。地面铺上了褐sè方砖,一块就有一间屋子那样大,一路延伸至宫殿的阶梯处。

    台阶每级就有一人多高,不过在魔法的帮助下,这已经不是问题了。爬了几十级台阶,大家终于来到宫殿的大门前。他们发现整座宫殿是直接凿山而建,气势非凡,宏伟异常,不过可能没有完工,宫殿的上半部已经基本成型,而下半部仅凿出了2扇石门门,使得宫殿好似嵌在山体里一般。

    人站在下面需仰望才能勉强看到门楣,艾茉丝目测门高足有百米。萨姆过去使劲踢了2脚,纹丝不动,“尼玛这叫门么,地下核武掩体的墙也没这么厚啊。”

    他回头看看肖恩,后者摇摇头,聪明也不是万能的。他只得招呼莫古力,准备先蹉一顿。“人是铁饭是钢,小猴子,开饭喽——”

    绵长的回声久久在空气中回荡,但莫古力并没有出现,他不见了。错愕之下,肖恩连接施放了数个光球升到空中,将整个大门和阶梯照的雪亮。

    莫古力失踪了,肖恩心头猛跳,脑子瞬时闪过数个可能xìng及应对措施。未及说出口,艾茉丝喊道:“在那里!”

    她眼尖,发现2扇大门的门缝处有缺口。门太大了,刚才光线又不足,因此开始谁也没发现。缺口大概半人高的,往里形成一条通道,周围散落着碎石。

    里达若有所思的说:“看来是上一批人干的,大人,我们没有走错方向。”

    “废话,就一条路,能错么?”萨姆当即举着火炬猫腰钻了进去。众人也鱼贯而入,很快就来到宫殿内部。

    宫殿内一团漆黑,莫古力靠门而坐,费劲的掏着水壶和杯子,身前的小火炉忽闪着微光。他看见众人后,咧开嘴笑了。

    萨姆上去就是一个爆栗,让搞不清楚状况的莫古力快把东西都收起来。

    肖恩没有贸然放出光球,他和萨姆拿着火炬进行了谨慎的探索。神殿比想象中大得多,往左右两边走出去百十码也没有看到墙壁,只有黑sè的砖地在脚底下不停延伸,直至消失在火炬的光芒外。

    肖恩甚至考虑里面是不是另一个巨大山洞。

    就在这时,一声悦耳的话语忽然响起。

    “汝等来了。”

    与此同时,就好像拧开了灯似的,整个大殿慢慢被照亮了,一时间大家都呆住了,说不清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还是因为终于看到了宫殿的全貌。

    萨姆觉得自己像只站在教堂门边的老鼠,还得是那种哥特式的大教堂。他自言自语道:“不错,地心历险记改格列夫游记了,还有什么。”

    宫殿里十分空旷,两边支撑穹顶的立柱粗的像栋楼,一边就足有十几根,墙上的两两交叉的火炬熊熊燃烧着,如果说他们带来的叫火把,那宫殿里的简直就是奥运主场地的圣火。

    那声音又催促道:“背负命运之人,请往前走。”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都看着肖恩等他决定。肖恩表示已无退路,只有放手一搏,于是大家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萨姆忽然皱眉说:“这个地方,好像很眼熟啊。简直就是放大版的万神殿遗址嘛。”

    众人环顾四周,果不其然,格局、装饰一模一样,只是少了众神的雕像。难道这里才是真正的万神殿遗址?大家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宫殿前端的祭台前。他们遵循声音的指引,爬到祭台上。

    祭台上遍布的细纹已经变成了巨大的沟壑,大家在上面跋涉了好一会儿,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祭台zhōng ;yāng有一块巨大的水晶,里面有个淡淡的影子,依稀是个身材姣好的女子,她双眼紧闭,额头上有个奇怪的印迹。

    “一万年了,吾终于等到了。”影子说道,全身散发着一股威严,但嗓音却异常甜美。
18 女神
    ()    没等大家有反应过来,艾茉丝已经冲向水晶,绕着圈子仔细观察,用手不停的抚摸表面。

    “请不要这样。”水晶里的影子顿时显得很为难。但艾茉丝充耳不闻,一个劲的研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影子徒劳的劝阻道:“这样我会很困扰。”

    肖恩哑然失笑,这算是盗贼的本xìng发作了?他走上前把艾茉丝拖了回来,很有礼貌的问影子道:

    “请问您是谁?”

    脱离了艾茉丝的魔掌,影子立刻又神气起来。“吾乃是万神殿的女王,艾莉西亚即为吾之名讳。凡人啊,吾一直在等待汝等的到来。诸神的预言已然应验,莫斯大陆的存亡系于汝手。”

    里达想起地面的恐怖景象,失声喊道:“难道是死神之眼?”

    “索罗斯之瞳重又降临,毁灭万神殿的邪神再度现身,汝等为命运所选中的人们,注定将与之奋战到底。”说完,女神将双手微微举起。

    一时间,众人被笼罩在圣洁的光芒下,耳边传来庄严的赞歌,鼻子里嗅到一股清香,脚边万花齐放,胸中充满了盖世豪情。大家似乎看到自己穿着锃亮的盔甲,手持神兵利器与魔君殊死搏斗。

    女神又说:“吾将赐予汝等无比的勇气和力量,跪下吧,凡人。向我宣誓,作为万神殿的信徒,汝将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艾茉丝神情恍惚,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另外几位同伴却仍然站着不动。

    肖恩低头行了个礼说:“抱歉,女神大人,我们一介凡夫,远古的众神都不能打败的敌人,怎么对付得了?”

    女神露出慈爱的微笑,头顶处光芒闪动,她就像对着不懂事的孩子般循循善诱:“凡人啊,不要害怕,命运之轮早已碾下印记,邪神的力量大不如前。听从吾之召唤,磨练自己的意志,前途纵然坎坷,但汝等终将拯救莫斯,成为人类的新皇。”

    肖恩低着头,文绉绉的说:“承蒙女神错爱,在下惶恐。奈何本人生xìng惰怠,最怕吃苦,且素来无心功名,实不成器,恐难当大任,还望女神另觅高人。”

    萨姆不知哪里找出跟小木棍,咧嘴挑着牙说:“老子也不干,莫斯大陆要死要活与我有半毛钱关系?”

    里达则说:“伟大的伊戈尔告诫我们,莫霍尔的子民不可投入其他教门,否则必将被神唾弃,永世不得超生。”

    令人难堪的沉默……

    “愚蠢的凡人,”猛然间甜美的嗓音已然变成化成雷霆般的咆哮,她的骤然睁开双眼,化身为一个巨人站在祭台前。长发变成了熊熊火焰,发光的双目直视三人,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气势。

    里达仰望着女神,浑身冒汗,呐呐自语道:“这就是神的力量吗?”

    “命运不容更改,既然你们不愿接受,那就去死吧。”发怒的女神继续咆哮着,仿佛平地升起的响雷,炸得耳膜生疼。

    无数闪电从天而降,女神的灵压仿佛千钧之担,压的里达抬不起头。

    “跪下!跪下!接受神罚!”

    里达双腿颤抖着,抑制不住的冲动慢慢往下跪。接着他的胳膊被人架起,原本已经要跪下的身子一下子挺直了。

    耳边忽然没了声息,跳跃的闪电也不见踪影,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女神还在水晶里,哪有什么巨人?

    肖恩平静的看着女神,嘴边有一丝微笑。萨姆仍旧在剔牙,他吐了口口水说:“不错的幻术,差点亮瞎了我的超硬化氪金眼。”

    幻术失效后,女神的样子清晰了很多,就好像隔着玻璃幕墙般,她身材高挑,比例完美,丰rǔ、细腰、翘臀,身上的布料实在有点少,仅仅能遮住些重要部位,却把曼妙的身姿尽情显现,一头齐腰的金sè长发更是增添了几分xìng感。但她举手投足间却有着只容远观的神圣气场,让人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

    她慢慢跪坐下来说:“啊拉酱——我不行了,这已经是极限了。”

    “真是遗憾。”肖恩抱歉的说。

    女神身子一侧,撑坐在地上哀怨的问:“为什么你们不相信呢?”甜美的嗓音简直要将人融化。

    “我信啊,但我就是不想干啊。”萨姆搔了搔脑袋,神圣气场似乎对他无效,他心中呐喊道:这妹子也太劲爆了,这种坐姿,这种嗓音,这是要杀人啊。

    “为什么?功名、成就、权力不都是一般人最渴望的吗?”

    “我猜,因为我们不是一般人吧。”肖恩耸了耸肩。

    在地上跪了半天的艾茉丝站了起来,她终于明白自己被骗了。她看看女神,又看看弟兄俩,涨红脸默默走到一边。

    里达趁艾茉丝分神,抢过她腰间的匕首,指着女神说:“无聊的疯女人,你处心积虑的骗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水晶里的女神连连往后躲,举起一只手挡住脸害怕的说:“没有,我没有骗人,我真的是女王,万神殿最后的神明。”最后竟然小声啜泣起来。

    肖恩上前按下里达的手,拿下匕首还给艾茉丝,问女神:“哪部分是假的呢?”

    “都是真的,”女神带着哭腔说,“这是命运,你们一定也看到了索罗斯之瞳,邪神就要降临了,你们就是被选中的人。”

    “那请问尊敬的女神大人,现在我们不肯干,你怎么办呢,命运没告诉你后备计划吗?”萨姆有些好笑的问,他还觉得看着女神的时候浑身燥热。

    “不知道,至高神老头又没说,叫我艾莉西亚就行。”艾莉西亚哭的更厉害了,“讨厌,谁知道命运也会不准呢?啊拉酱——为什么老是我遇到这种事情。”

    “这么说你是按照指示留在这里等我们的,是吗?”肖恩饶有兴趣的问,看来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

    “是的!是的!他们都走了,只剩下我了,等了这么久,我也不干了!一万年了!莫斯大陆存亡跟我有什么关系,人类什么的最讨厌了。”艾莉西亚绪激动,哇啦哇啦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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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传说
    ()    等女神心情稍稍平复了点,肖恩劝道:“不如你从头说起吧,说不定还有别的方法。”

    “是啊,人多力量大,团结就是力量,一个好汉三个帮,三个诸葛亮顶个臭皮匠。”萨姆也胡乱附和道,他觉得嗓子有点干。

    在艾莉西亚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中,众人对远古的历史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距今一万六千年前,在索罗斯之瞳出现,邪神赫尔降临莫斯大陆,当时莫斯的主宰——万神殿奋起反抗,战争持续了六千年。最终万神殿的首领,至高神莫瑞斯带领最后的神祗与赫尔同归于尽。万神殿陨落,只留下艾莉西亚独自守护神殿遗址,静静的等候被命运选中的人,而莫斯大陆迎来了新生。

    在里达所熟知的莫霍尔经文中,也有类似的记载——不过传说的结局是万神殿的陨落并没有成功阻止邪神,是伟大的真主伊戈尔给予邪神致命一击,拯救了莫斯大陆。

    里达和艾莉西亚对此进行了激烈的争论,双方都坚持自己所知的才是史实。

    当两人声音越来越响亮,肖恩不得不打断他们,他对艾莉西亚说:“陈年旧账不妨先放下,毕竟历史的车轮从不回头。当时至高神吩咐你的详细情况,能告诉我们吗?”

    “啊拉酱——?”艾莉西亚歪着头,用手微微搔了搔脸蛋说:“我作为神殿的守护者,向来是不外出的。一万年前的今天,我正在神殿里冥想,忽然失去了意识,等醒过来看到了至高神老头子。”

    艾莉西亚回忆了当时的情形:

    睁开眼后是至高神慈祥的脸庞,他对艾莉西亚说:“一切都结束了,孩子。”

    “莫瑞斯爷爷,我们赢了,是吗?”她轻轻的直起身,端坐在祭台边上。

    “是的,我的孩子,我们付出了极大地代价,但久违的和平又将回到莫斯大陆。”莫瑞斯环顾着神殿,他在这里生活了太久,如今却不得不离开了,“艾莉西亚,我的孩子,你喜欢莫斯大陆,喜欢神殿吗?”

    艾莉西亚点点头,“当然喜欢了,爷爷。”

    莫瑞斯指着神殿的一处说:“看那个烛台的缺口。你刚出生的时候,就抓着你哥哥的短杖到处乱扔,结果把烛台撞倒砸坏了。”

    他又换了个方向说:“你学走路的时候,用墨丘利的匕首做拐杖,摔倒的时候把你姐姐雕像的脚趾头整个切了下来,被她狠狠教训了一顿,气的你三百年没有理她。”

    “还有那里,”莫瑞斯抬头望着一根的立柱顶端,“那是你刚学会飞的时候,还不会控制力量,结果把石柱撞出一个坑。我现在还能想起你捂着头,哭着喊我爷爷的样子。”

    “爷爷——”艾莉西亚难为情的说,“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是啊,你已经长大了,能做大事了。”莫瑞斯笑呵呵的摸摸艾莉西亚的头,“爷爷要请你帮一个忙,替爷爷守护神殿,守护莫斯大陆,好吗?”

    “爷爷——”艾莉西亚吃惊的说。

    “爷爷就要走了,和大家前往另一个位面了。”莫瑞斯叹了口气说,“这是胜利的代价。”

    他召唤出一块水晶,缓缓落在祭台上。手指轻轻滑动,水晶周围闪烁出一圈金黄sè的符咒,融入水晶里。

    “万神殿水晶?”

    “从现在起你就是万神殿的女王。”莫瑞斯说到,是指抵着艾莉西亚的额头,画出一个符咒,“你没有了**,从今往后,这块水晶就是你的jīng神和力量的寄宿地。”

    “爷爷……”艾莉西亚眼泪流了下来,“我不要一个人。”

    “时间已不多,你仔细听我说,孩子……”

    “就是这样,命运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然后我就在水晶里待了一万年,直到你们出现,我还以为终于能完成至高神老头的任务了呢。”艾莉西亚挥舞着一只拳头,忿忿不平的说。

    看来漫长的等待使得艾莉西亚的xìng格发生了改变,肖恩挠着头想,接着问道:“再次抱歉。不过你说失去**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艾莉西亚瞪大双眼说:“这不重要啦。那天我在冥想的时候,索罗斯之瞳里飞出的陨石摧毁了神殿,所以我应该是死了。啊拉酱——”

    艾莉西亚自顾自说着,完全没发现给大家在用一种“受不了啦”的眼神看自己。

    “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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