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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师的官兵高兴地说:“5连这一仗打得好,鬼子怕了,卫立煌还送来了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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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与平型关大战时的鬼子狭路相逢
1938年年底,毛泽东发出了“向山东进军”的号召,115师主力在政委罗荣桓率领下于第二年春踏上了山东大地。
早在三年前八路军115师在山西平型关设伏,一举痛击了装备精良的侵华日军坂垣师团,彻底打破了所谓“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谁知不是冤家不碰头。1939年4月,八路军115师343旅的5支队在山东陵县大宗家一带再次与日军坂垣师团狭路相逢,再度交手,演绎了一场刺刀见红的血战。
平型关大捷后,343旅的685团2营扩编为第5支队,曾国华任支队长,李宽和任政委,龙书金任副支队长。1938年6月底,他们奉上级命令,开赴华北宁津、乐陵一带开展敌后游击战争,不久,又扩建了第5团,龙书金调任5团团长。其他人员继续在津浦路以东、天津以南、济南以北的冀鲁边区,开辟抗日根据地。
经过同鬼子的几次周旋,一天,第5支队来到了陵县大宗家一带休整,5支队各部2000多人,分别驻扎在前后侯家、大宗家和赵玉枝家、阎福楼家一带。这几个村彼此距离不远,都在一两公里内。
日军坂垣师团在平型关一战遭到115师痛击后,残部怀着复仇心理,窜到冀鲁边区纵横“扫荡”,他们见人就杀,见屋就烧,血洗村庄。这一天,他们不知怎的,得知第5支队就是由115师一部发展起来的,杀性顿起,立即纠集沧县、德州等地的日军2000多人,带着500多骑兵,开着几十辆汽车,突然向大宗家一带分兵合围,妄图一举歼灭5支队,报仇雪恨。
此时,日军不敢轻视5支队了。日军指挥官想了又想,最后决定以步兵重点进攻,骑兵却按兵不动,把5支队逼出村庄,再出骑兵冲杀、分割,然后快速“包剿”八路军。这一着主要是想借助骑兵在平原运动战中的优势来消灭5支队。
黎明前,曾国华一觉醒来,突然发现驻地已被日军重兵团团包围。他立即命令各部队占据有利地形坚守,准备战斗。
战斗很快就打响了,可是,远处日军战马嘶叫,就是不见出动,曾国华马上意识到了日军的企图,骑兵是对运动作战威胁最大的隐患。他立即把1营营长叫来,对他耳语一番。
1营营长立即带领全营出发了,这一下他们一把抄到敌骑兵后,趁其未动,出其不意迅速发动了进攻。
本来,步兵与骑兵作战,骑兵是远远占据优势。可是,天又不助坂垣师团。
这一块周围全是沙河干涸形成的沙土岗子,1营战士们在沙土岗子上与日军骑兵交战,双方都是相见眼红,日军骑兵打得团团转,可是沙子很松,在平地上跑惯了的战马在沙土上拔脚却很不灵活,不是打滑,就是陷进沙土里拔不出来,沙土飞扬。结果,日军骑兵指挥官安田大佐都被打死了,其他骑兵见状,落荒而逃。
大宗家战斗从一开始就异常激烈,双方在村内展开了巷战,逐层争夺,反复冲杀,一个是要报仇,一个是要突围,全都豁出去了。
大敌当前,战斗从黎明开始打,一个上午都不分胜负,附近几个村的老百姓纷纷送茶送饭,不少大户人家也进行支援,把家中藏起来的武器弹药捐给八路军,赵玉枝家村的赵振德曾是廊坊炮兵学校的学生,战斗一打响,他不顾自己已经39岁了,毅然加入八路军,参加激战。他的家人也不旁观,把家里藏起来的一万多发子弹和几百颗手榴弹全捐献出来。
5支队特务连、3营12连1排同敌人反复冲杀30余次,创造了八路军攻防战史的奇迹。
当天下午,5支队突围出来,坂垣师团不仅没有实现报仇的宿愿,而且又被打死500余人。但由于被迫迎战,敌强我弱,5支队也付出了重大代价,伤亡了400余人。
对此,曾国华说:“这次狭路相逢,5支队还是略胜一手。”
10。张仁初被罗荣桓大骂一顿
1940年,115师师直属部队和343旅与山东一些地方部队统一编成了六个教导旅,686团1、2营改编成为了115师教导2旅,旅长为曾国华,政委符竹庭,副旅长张仁初。
副旅长张仁初是湖北黄安人,他长征时是红四方面军红3军的一个营长。红一、四方面军会师后,他被调到了红一方面军。张仁初文化水平不高,大字认不了几个,可打起仗来,眼一瞪便不顾一切,人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张疯子”。
一天,张仁初带着一个团向郯马地区出击,在重坊附近与从新安镇出来“扫荡”的几百名日伪军相遇。张疯子一见鬼子,打仗的瘾就上来了。
尽管此时敌人的炮火很密集,但是,张仁初跨上战马,举枪就高声喊道:“共产党员跟我来!”
猛将手下无弱兵。张仁初这一喊,战士们也像发了疯似的,呐喊着跟着他冲上去,随即,双方绞纠在一起,硬拼硬打,一场混战,打得天昏地暗,血流满地。
结果,这次战斗打赢了,给新安镇的日伪军打击沉重,但是,教2旅的伤亡也很严重。抗战以来,115师一些指挥员仍然习惯于像过去打运动战时那样猛打猛冲,在同装备优良的日军作战时,这样的打法时常造成部队很大的伤亡,张仁初这一仗也是一例。战后,罗荣桓看到指战员牺牲名单时,十分惋惜而又沉痛。
就在罗荣桓痛心之时,张仁初来了。他打了胜仗,神采飞扬,老远就喊了一声:
“政委!”
可是,罗荣桓却板着脸,既没让他坐,也不给他倒茶,而是满脸怒气地盯着他,劈头就问:
“张仁初,你是请功来的吧?你是来领赏的吧?”
张仁初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里:“政委我怎么啦?!”
“告诉你,我这里没有功给你,没有赏给你。你真是疯子!你还我干部,你还我战士!”罗荣桓一向稳重和蔼,此时却怒容满面,张仁初透过他黑边的眼镜看到他眼睛里都是火,一下子愣了!
“你违反了游击战的原则,拼掉了我们的红军老干部,你赔我的干部来!”荣桓大声喊起来。
张仁初知道自己错了,一声不吭地低下头。
罗荣桓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他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干革命不能单凭一股冲劲,打仗也不能只靠勇敢。现在我们是开展游击战,不是打阵地仗。只管打得过瘾,动不动就硬拼,革命的本钱被拼光,我们怎么向人民交代啊!”
张仁初低着头,十分沉痛地说:“政委,我错了,我请求处分。”
“处分你有什么用?好好地记住这血的教训吧!”
张仁初一生都忘不了这件事。以后每次提起这次“胜仗”,他总是悔恨地叹道:“哎,罗政委说的对,我真是个疯子。”
以后,他打仗总是会想一想,如何避免伤亡保存自己,对于这,他说:“这是罗政委教导我的!”
若干年后,张仁初成为了这支英雄部队的副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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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莫正民起义
1943年3月8日,山东军区与八路军115师的各直属机关合并,改为新的山东军区,与此同时,主力部队全部地方化,新军区辖鲁南、鲁中、胶东、清河、冀鲁边、滨海六个军区。教导第2旅和滨海支队归属滨海军区,滨海军区司令员为陈士榘,区党委书记兼政委为符竹庭,下辖主力第4、6、13团。
莒县是山东的一个有91万人口的大县,属于滨海军区范围,它西与沂蒙山区连接,东临黄海,向北连接诸(城)日(照)莒(县)山区。它既是日军对鲁中、滨海两区进行“扫荡”的重要基地,也是日军南北运兵的要道。1944年11月,八路军决定攻打莒县县城,拿下这块战略要地。
这时候,莒县有莫正民的保安大队和一个中队的日军。但是,滨海军区司令员陈士榘却集中了自己所辖的三个主力团,并且,他还从鲁中军区、山东军区特务团、独立第1旅“借”来了一部分兵力。这样,攻打莒县的总兵力达到一万人。他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
这与莒县保安大队长莫正民有关。
这位莫正民是莒县本地人,贫苦人出身,后来当兵入伍。抗战爆发后,他曾与共产党员王东年共同拉队伍,但后来却被国民党高树勋收编,当上了他的独立旅旅长;不久,他又脱离高部,在日军压迫下,做了伪军,任莒县保安大队长。他手下有30个中队,两万多人,其中16个中队驻城内,14个中队分布在外围据点及莒县至枳沟一带。
虽然做了伪军,但是他又与八路军时常有些联系。一次,他配合日军由莒县向南“蚕食”,结果,遭到滨海八路军的重击。为了缓和局势,他派人与八路军联系。但是,由于拉得多,打得少,斗争不够,争取工作没有多大进展。不久,八路军准备消灭莒县南部夏庄一带的日军,派人与他联系,说:“战斗打响后,你们放弃莒县南部,驻守北部。”
莫正民满口答应:“好,好。”
可是,等到八路军向日军发起攻击后,莫部的第2大队反而坚守待援。结果,八路军在消灭日军一个小队后,捎带将他的2大队击溃,并俘获他的大队长刘振亚,然后给他写了一封警告信。
随后,山东军区又派独立第1旅政治部主任牟宜之与他进行会晤,在会谈时,牟宜之又劝告他说:“不要三心二意,要改邪归正,戴罪立功。”
“好,好!”莫正民点头答应。
尽管他答应得好好的,但内心还是犹豫不决。不久,他手下的3大队长王介千甚至还捕杀了一名八路军侦察员,又袭击八路军一个区队。八路军于是攻克井邱,把3大队打得落花流水,莫正民亲自带领了三个中队增援,半路上也遭到阻击,伤亡惨重。事后,莫正民才主动派人与八路军联系,表示要重新搞好关系。从此,莫正民态度好转,同八路军关系渐渐密切起来。
后来,八路军放回了在夏庄战斗中俘虏的刘振亚,莫正民很受感动。但不久他又听到谣言说,7月间率部投奔八路军的王道被杀了,他的部队也被整掉了。这一下他又有想法了,结果,八路军趁他的副官长来联络的机会,让王道同他会面。
副官长回去后,告诉莫正民说:“王道还活着呢。”
莫这才算放了心,说:“我姓莫的抗日走在王道后面,但一定要办得比他还漂亮。”
于是,莫正民真心决定起义了。
这一次陈士榘指挥八路军攻打莒城,就是接应他起义。
攻城与起义同时开始。八路军工兵穿上了莫正民保安大队的军服,混入城中,用炸药包炸掉了日军炮楼。爆炸声一响,八路军在起义官兵的引导下,有的从打开的城门冲进城,有的干脆翻墙入城内。这时,莫正民起义的官兵臂上戴着写了“正”字的白袖章,排成四路纵队向城外涌出,人流中,他们还押着伪县长、日本教官、顾问等。
县城被攻破,可是,城内的日军却仍然不投降。他们龟缩到一个小围子里据守四个碉堡,负隅顽抗。经过长时间的围困和多次连续爆破,两个碉堡终于被八路军攻下,另两个碉堡的残敌在增援的日军接应下逃离了莒县。
随后,莫正民的保安大队进入了根据地,被授予山东军区独立第2旅的番号,莫正民任旅长。
1945年8月,八年艰苦抗战终于迎来了日军宣布投降的日子。13日,山东军区司令员罗荣桓遵照毛泽东的指令,召开山东分局、山东军区和山东行政委员会高级干部会议,讨论大反攻的进军任务。会后,山东军区部队进行改编,山东第一线部队编成八个师、12个警备旅、一个滨海支队及一个海军支队。每师辖三个甲种团,每个警备旅辖两个团。
其中,滨海军区部队整编为山东军区第1师、第2师,山东警备第10旅、第11旅。1师师长梁兴初、政委梁必业,2师师长罗华生、政委刘兴元。
经过一个多月的大反攻,山东八路军五路大军解放县城46座,攻克烟台、威海等地,青岛、济南、徐州、连云港等重要城市都像孤岛一样处在解放区汪洋大海的包围之中,山东五个解放区完全连成一片,并与华中解放区和冀鲁豫解放区扩大了直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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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万毅和第7纵队(1)
1945年9月,山东军区1师、2师和由滨海支队做底子的万毅东北挺进队分别从陆上和海上开赴东北。到达东北后,1师和2师分别改称为东北人民自治军直属第1师和第2师,万毅的东北挺进队则改称为东北人民自治军第7纵队。
万毅和第7纵队原是在张学良的东北军起家的,他和7纵队有着传奇的历程。
(1)
万毅本人是东北人,他的老家是辽宁省金县,并且,他还是满族。他的父亲万宝贵读过书,但是一个农民,早年当过清朝的骑兵。万宝贵干农活是把好手,并且力气大,隔壁地主经常请他去帮工,别人扛一袋粮上肩时,还要人帮一下,他自己扛起一袋便走。他嫉恶如仇,骂侵略东北的俄国人叫“老毛子”,骂日本人是“日本狗子”,并且还说:“猫子、狗子是不能得天下的。”
万毅八岁时,万家搬到金县城里,万宝贵开了个杂货店。
万毅读了几年私塾后,到大连的一个钱庄当了三年雇员。因为家里经济拮据,他被迫回家帮家里干些杂活,平时他也看点书,练练字。一次对面住的大地主曹世科来串门,看到万毅写得一手好毛笔字,于是,把他推荐到他姐夫做厅长的奉天财政厅当职员。
后来,万毅因庶务股长出事被解雇。
(2)
万毅的出名,是在东北军。并且,有“三鸣惊人”之说。
1929年,万毅考入东北军陆军军士教导队学习,教导队队长就是“少帅”张学良。毕业后,他经人介绍到了张学良司令部副官处当上士,干些抄抄写写的工作,不久调往滦州兵站处。
1925年,张学良的老师郭松龄对张作霖穷兵黩武、镇压革命不满,倒戈反奉,万毅所在的兵站也因为属于郭松龄一派,郭松龄被杀后,兵站被解散,万毅的处长之职也被免了,只好回了老家。
第二年春节,万毅找到张学良司令部说明自己在郭军反奉时什么也没干,请求录用。张学良批示:“考试,因才录用。”
结果,经张学良司令部参谋处少校参谋吕正操主考,录用为张学良副官处少尉副官。不久,他在沈阳北大营任军械官。后考入第九期东北讲武堂。
在讲武堂里,万毅平时学习一般用功,谁知他在考试时竟然在2000名学员中学习成绩名列第一,为此,张学良特意奖给他一块怀表和一把指挥刀。
后来,在东北军军制改革时,悬赏征集“标准连长”方案,他的应征文章又获第一名,张学良又奖给他一支新式派克笔。
万毅1930年毕业,被分配到东北陆军第20旅当了少校团副。不久,东北易帜,张学良就任国民政府陆海空军副总司令,已经“两鸣惊人”的万毅随同去南京,任张学良卫队少校营长。
九一八事变后,东北军一退再退,最后退到了内地,专打红军。1935年,万毅担任东北军105师3旅7团代团长,与红军作战。所部一个连被红16师包围,他率一个营突破红军警戒线,打进包围圈,救出了这个连。万毅撤退后,国民党中央军85师赶上去想抢骨头吃,结果,反被红16师消灭了。
万毅的这次战斗又引起张学良对他的注意,六个月后,张把他调到自己的总部工作。
1936年,张学良破格提拔万毅为627团中校团长,万毅当时29岁,是东北军最年轻的团长。张学良对他说:“你是东北军中最年轻的团长,以后在他们中间蹦跶蹦跶吧!”
(3)
东北军国破家亡,退到关内打红军,上下都是一派悲愤之气。
一次,张学良在渭河岸边看到一片田野,对万毅说:“将来在这里建立东北新村,让我们流落在关内的东北军官兵在这里安家落户。”
万毅说:“副司令,干吗在这地贫人穷的地方安家?咱们东北的沃野哪个地方不比这里强?”张学良听后沉默不语。
又一次,一个国民党派到东北军的政训员看到东北军出版的援助绥远抗战的墙报,一手撕了,这时万毅正好在场,他挥手就打了那个政训员一耳光。结果,此事被蒋介石知道了。
后来,蒋介石当面对张学良说:“你有个团长很反动,打政训员。”
不久,美国记者斯诺夫人海伦采访了万毅,在《中国之声》上发表了《东北军想打回老家》一文。但是,由于蒋介石执行“攘外必先安内”的内战政策,1936年12月12日,张学良和西北军杨虎城发动“西安事变”,囚禁蒋介石。西安事变后,万毅率部向渭南开进,准备抵御国民党进攻西安的军队。 。 想看书来
12。万毅和第7纵队(2)
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万毅因发表“张学良把蒋介石扣留,又亲自送回去,他这个事情做得不对,未免太重义气了”的言论,被蒋介石收买的东北军将领缪征流扣押。抗战爆发后,万毅才出狱,任东北军672团团长,在南京保卫战中,全团只剩下万毅和五人逃出南京。
(4)
1938年,万毅又被重新任命为东北军57军112师334旅667团团长。
早在1935年,万毅就认识了黄显声副军长的秘书、共产党员刘澜波。刘澜波是中共东北地下党的创始人之一,是万毅走上革命之路的启蒙人。不久,中共长江局巡视员张文海和谷牧找到万毅,并且吸收他为中国共产党特别党员。
徐州会战时,万毅率部攻打圣宫山,重创日军,缴获甚多。徐州失守后,日军要在连云港登陆,万毅率部坚守孙家山滩头,收复大桅尖阵地。接着,他又率部夜袭合肥机场,毁敌机四架,装甲车两辆,并且首次与新四军取得了联系;随后,他们回师苏北,袭宿迁,打归仁集,守罗圩子,消灭了大量日军。日伪军中流传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毅)”之说。
1939年,东北军开进了鲁南,引起了日军的注意,于是发动了夏季大“扫荡”。在反“扫荡”中,万毅率领667团打了不少伏击战。一次,他们在破袭滕县车站的铁路时,俘获日本经济考察团团长远山芳雄及随员远桥新一,随后在破袭津浦路时,生俘日军少将原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