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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姬轻启朱唇,银铃般地道了一声:“吕先生放心!”再转身对异人施礼道:“奴婢等尽心歌舞,倘有差迟,还望公子鉴谅!”
异人见赵姬向自己施礼,声音甜而优美,急忙还礼着道:“小姐技艺绝佳,歌舞岂能有失,异人晚上当一饱眼福。”
赵姬再次施礼,银铃般地道了一声:“公子过奖了。”率四女乐师转身随吕旺而去。吕不韦见赵姬等人已然离去,笑对异人问道:“公子以为赵姬如何?”
异人尴尬地一笑,他猜不透吕不韦何以会如此一问?思忖半晌,实在找不到什么好词,只得腼腆地应答道:“先生看中的人,岂有不好之理!”异人此答看似简单,却极其得体。不仅将吕不韦所问赵姬“美”吗的主旨,机智地以一句“先生看中的人……”使吕不韦听起来舒服,更以“岂有不好之理”的一个“好”字,突出地表达了自己的心声。
吕不韦自结识异人以来,几乎把异人的每一举动,都看作是判断异人能力的契机。他深知华阳夫人决不会认一个弱智的儿子,以免有失身份,当众出丑,如果这样不认还比认好。自己也不愿冒损失千金的风险,去强求扶持一个根本扶不起来的“秦王”,更何况万一大计成功,自己在秦国因毫无根基,能依靠的也只有异人。因此,凭异人此时的学识,能作出如此应答已使吕不韦高兴不已,他惬意地笑着起身道:“吃饭还早,让他们去作准备。不韦陪公子先到花园中看看……”
异人起身随吕不韦,逶迤来到后院的一座月洞门前。二人虽至门前,园内景致却被一大块影壁遮挡得严严实实,一丁点儿都看不到。站在门前,吕不韦指着月洞上篆书着的“丰乐”二字道“此园名曰‘丰乐园’,公子如果以为不妥,可以重新命名,不韦当派匠人重做匾牌。”
异人举目盯着雅致的门洞及两边起伏如波浪的围墙,欣喜地点头着道“‘丰乐’二字蕴意深厚,异人岂敢再改!”
吕不韦旷达地盯着异人:“如今此宅已归公子所有,公子不必拘泥于旧。只要以为不妥,都可以改。”
异人晃脑笑道“‘丰乐’二字已尽善尽美,如果弄巧成拙,岂不会反被客人取笑!”吕不韦见异人对自己并不百依百顺,高兴地颔首道:“公子此言也自成一理……”说话间,二人迈步进入园门,但见巨大的影壁上画着一幅“造父赶车”图。图中的造父手持缰绳,勇敢地站在车辕上,将周缪王乘座的辇车,赶得飞一般地向前奔驰;驾车的四匹骏马更是勇往直前,奋力拉拽,形象极其生动……
异人看着画风粗旷,气势慑人的画面,不解地感叹着问道:“以此图观之,此宅的原主大有不忘先祖创业艰辛的寓意。他怎么舍得将此宅卖给先生?”吕不韦盯着造父高大而坚毅的赶车形象,肃然应道:“他不忘先祖是一回事,与当今赵王的关系又是一回事。原房主赵锋,论辈份他乃当今赵王之叔,其先祖因规劝赵武灵王不宜过早让位而得罪权臣,及至赵武灵王饿死沙丘,他家也就败落了。”
“那……他们家和当今赵王不是还有亲缘关系吗?”异人不解地问。
“在诸侯各国中,兄弟父子尚且厮杀得不亦乐呼!谁还顾得上几代、十几代、甚至几十代前的亲情……当年秦赵两国不也是一家吗?”吕不韦深沉地边走边道:“亲情有时侯也会变成仇情,此事公子以后也必须注意!”
异人似乎明白地点头着“唔”了一声。。
刚转过影壁,豁然开朗的眼前景况,不由使异人又大吃一惊,只见此园不仅占地较大,观之使人心旷神怡,池塘两边的一幢水榭和小山上的一座小亭,更是形成隔岸对峙,高低对比强烈的佳作。水榭周围绿树成荫,翠竹婆娑,布局极其得体;小亭高踞小山之巅,居高观景,更有一番纵观一园景致的豁达和大度……
吕不韦指着小亭道:“小亭地势较高,站在亭上可将全园景致尽收眼底,一览无余;此外,此亭还有一大妙处……”话到此处戛然而止,不愿再往下说。
“还有妙处?!”异人乜斜着眼问。
吕不韦诡谲地笑道:“天机不可泄漏,呆会儿请公子自己体省。”
异人不知是吕不韦又卖“关子”逗乐自己,还是真有什么奥秘要自己体省感悟。便转题指着土山问道:“此小山是以前就有的吗?”
“小山是以挖鱼塘的土垒起来的,倒也垒得错落有致,天成一般。再配上那些奇石和树木花草,早已看不出土山乃人工垒造的痕迹了。
二人由石板铺砌的小径上至亭前。异人抬头,只见小亭不仅构筑得相当精巧、古朴,入口的匾额上还篆书着“丰乐亭”三个黑底描金的大字。异人驻足观望半晌,对吕不韦道:“以‘丰乐’二字命名此亭,将‘丰乐’境界置于全园的最高处,原房主品味之高,令人钦佩!”
“世间之事惟有‘丰乐’可慰万般艰辛。然而若想达此境界,一要辛勤耕耘,二要天意眷顾,风调雨顺。” 吕不韦转过脸来,以精明的双眼盯着异人:“现今不韦与公子期盼的‘丰乐’,当属世间最具魅力的大事。此事天意已遂,就看公子与不韦的耕耘了。”吕不韦深沉地道。
“先生此言有理,咱们就努力耕耘,使其尽善尽美,早结‘丰乐’之硕果吧!”异人回味着吕不韦的话,充满信心地道。
吕不韦高兴地“好”了一声:“不韦想要的就是尽善尽美,‘丰乐’早成!”说罢一阵“哈哈”大笑后,欣然地陪同异人步上台阶,进入小亭。站在亭内居高下视,不仅能将园内景物一览无余,更能举目远眺,将围墙外田野中的四季变化,及绿野远山的秀美景色也尽收眼底,使人心臆大开,畅快异常。可以想象,不论春日来临,万物芳菲之时;炎夏酷热,骄阳似火之际;或是秋日硕果累累,四周一片金黄;冬日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聚友共登此亭都会使人因感悟天宇造化的神奇博大而浮想万端。特别是每逢月中满盈前后,更是迎风赏月,休憩纳凉的绝佳场所。也许正是为适应原主家的这些要求,亭中的石桌不仅光洁如玉,桌面上的石纹更酷似一只凌空展翅的苍鹰,目光犀利地傲视着大地,石桌周围的四只“腰鼓”墩,也打制琢磨得十分讲究,周边还雕刻着吉祥如意的连枝花纹……小亭周边栏杆下,也设置了座板,哪怕十余人赏景共聚也各有座位,不显拥挤。
吕不韦瞥了一眼正在赏景的异人,肃然道:“赵锋修造此亭的寓意还在于放眼天下!可惜天不假年,他因病早亡,其子孙又不争气,一代不如一代……”
异人恍然大悟地:“哦!我明白了!”转脸再道:“先生先前所说,此亭还有一大妙处,原来是要我放眼天下!”
“对!不韦购买此宅赠送公子,就是希望公子以放眼天下的勇气,去争立太子名份。”
异人深受感动地拱手致礼道:“先生用心良苦,异人此生受益匪浅!”
吕不韦却大度地转态指着花木丛中的水榭道:“水榭面临池塘,背后全由绿树映衬,周围景致十分幽雅……”
异人颔首看了一会,便随吕不韦迈步出亭,沿花木扶疏的石阶小道,逶迤下至柳丝随风飘舞的池塘边,再沿架于池上的九曲小桥,来到了水榭前。及至来到近处,才看清此榭不仅构筑得外观极有气势,内部雕梁画栋,色彩鲜艳,所设隔断,屏风等均十分精美。
吕不韦看着颇感新奇的异人道:“此榭名曰‘畅情榭’,寓意‘当风气和,临水情畅’。往后公子宴客,小宴可在前堂也可来此聚会,大宴则非来此不可。在此排宴那怕摆上三五十席也没问题。”
异人又是一叠声地颔首道 “好”后。行至石栏前,欣喜地看着亭亭玉立于池中,正随风摆动的数支荷花和一大片碧绿的荷叶。突然,一条大鱼翻腾的水声,吸引了他的目光,观看着鱼已游去,水波仍在晃动的水面。异人见吕不韦来到身边,比划着道:“刚才的这条鱼挺大。
吕不韦道:“此房已一年多无人居住,池中的大鱼多的是。”正说话间,管家吕旺已匆匆赶来,拱手禀报道:“饭菜已准备完毕,请公子和吕先生至后堂用膳。”异人这才发现不觉中,太阳果然已快落至围墙下边去了。
吕不韦道了一声:“走吧。”陪同异人步出畅情榭,沿花木鲜丽、绿树成荫、翠竹婆娑的小径向园外走去……
优美动听的丝竹声,从灯光明亮的异人府后堂响起。摇曳的烛光下,异人与吕不韦对座畅饮,二人均已醉意微微。异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霓裳飘逸,宛若天仙的赵姬。吕不韦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长时期来隐藏于胸中的,不以经商致富为满足,而要以子贡为楷模,实现自己在政治风云中大展宏图的愿望,此时虽已找到了一条捷径,但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不仅投入了巨资,而且还付出了心爱的赵姬……
一曲舞毕,赵姬施礼退下,异人和吕不韦皆连连鼓掌,高声道:“好!”
吕不韦瞥了一眼忘情的异人,起身拱手道::“今日在公子府中消遣已至更深,不韦该告辞了。”
“时辰还早,先生坐一会再走不迟。”异人收回目光,挽留道。
吕不韦飞快地瞅了一眼换装复出对自己含情脉脉的赵姬,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后,盯着异人道:“明天事多,你我早歇方好。”从身边取出一张红柬,恭敬地双手递给异人:“初九日是老父寿诞,不韦已设家宴邀请了众多高朋好友,公子务必早来。”
异人意外地一怔。赴赵国四年来,大多时间都一直在艰难地生活在赵国军民的唾骂、威胁的环境中,谁也不把他当人看待,现在却居然接到了一份精美请柬!他激动地以双手接过请柬,盯着吕不韦颤声道:“老伯寿诞,异人一定早来祝贺。”话一出口,似乎感到此柬的意义决不止单是贺寿一事,心有灵犀地敛目补充道:“异人将不负先生苦心安排,努力耕耘直抵最高‘丰乐’境界。”
吕不韦会心地扬眉大笑道:“不韦之意,正是要让公子在邯郸广交宾客。只要你我努力耕耘,必能早达‘丰乐’境界”。异人悟性不低配合默契,使吕不韦十分高兴,他再次拱手施礼道:“请公子留步,不韦告辞。”
异人深知将来的“丰乐”硕果,吕不韦得靠自己去摘取,但在此时吕不韦却是他最好的兄长和恩师!恭谦地还礼道:“先生大恩于异人,岂有不送之理。”二人步出厅堂,由吕旺及四男仆提灯笼引路,一直将吕不韦送至府门外。异人站在府门前,亲见吕不韦上车远去,才转身返回。没走几步似觉头晕,举手抚摸了一下额头……
随异人送吕不韦出来的赵姬,见状急忙搀扶道:“公子喝多了!”
异人含糊地“唔”了一声,顺势将手搭在赵姬肩上。随后而行的吕旺看在眼里,知趣地悄然走开了。
卧室中,异人醉意深沉地靠在锦被上,赵姬在为其宽衣脱鞋。突然,异人翻身而起抱住赵姬一阵狂吻。赵姬半推半就,在异人怀中挣扎着:“公子……”异人猛地将她抱到软榻上,伸手解开了她的腰带……烛光下赵姬微闭双目,呻吟着任其恣意而为……
吕云鹏寿诞,官民好友都来送礼祝贺。
一幅上书斗大“寿”字的中堂,挂在大厅正中,供桌上寿烛高烧,光焰彤彤;厅内桌椅满而有序地整齐排列,众家仆手捧各色果盘、酒具,川流不息地置放到各席上,然后再转身匆忙离去。此时,因时辰未到,众多衣着光鲜的贺客,或坐或立、三五成群地相互扎堆交谈,无不面带喜色,兴奋异常。
吕府大门洞开,门楣上披红挂花,张灯结彩,全是一派金碧辉煌,喜气洋洋的欢乐景象。
府门前的一大块旷地上,虽然早已被装饰艳丽的众多马车,排塞得拥挤不堪,可马车还在源源而来。仅此‘一景’即可看出今晚的贺寿场面,将是何等地盛况空前!
喜乐声中,吕云鹏在吕不韦和异人的侍扶下,在府门前亲迎宾客。他象一个不倒翁似地,不停地躬身颔首,不停地拱手为礼,高兴得眉开眼笑地连连向来宾表示谢意。
一队骑兵簇拥着一辆四马拉牵、装饰华丽的安车,在府前驻足。车门一开,郭开躬身走出车厢,老远就招手喊道:“不韦老弟,愚兄因公来迟,寿宴开始了吗?”说话间,已迈开大步向府门走来。
吕不韦双目一闪,急忙自吕云鹏身后走出,在府阶上迎着来人笑道:“不迟,不迟。不见郭大人光临,我还准备派人去催请呢。”
列位看官,你道此“郭大人”为谁?他乃当今赵王驾前宠臣,现任国都内卫长官的郭开便是。都城的内卫长官,掌管着防卫区内的生杀大权,只要将一顶“秦奸”——即秦国奸细的帽子扣将下来,就可以先斩后奏,甚至斩而不奏!能巴结具有如此大权的人物,吕家办事当然就方便了许多;而这位见钱眼开的郭大人当然也因结识吕家而“方便”了许多,所以两家的关系特别融洽,吕不韦对其之殷勤,超乎其他亲友,也就不足为怪了。此时,只见郭开踏上府阶,双手将一张礼单交至吕云鹏手中,指着随其而至,由两名军卒抬着的礼箱道:“老伯高寿可喜,些许薄礼,略表敬意,请老伯笑纳。”
吕云鹏又是一阵躬身作揖道:“承蒙郭大人关爱,老朽多谢啦!”
郭开刚欲答礼,却惊诧地见异人站在吕云鹏身边。他飞快地敛目上下打量了一下异人,狐疑着问道:“这不是公子异人吗?”
不待异人开口,吕不韦笑容满面地抢先答道:“不韦已与公子结为兄弟,往后还望大人多加关照。”
郭开一听,随即转态笑道:“公子作为人质,已为秦赵交好多有贡献,今与不韦兄结拜为弟兄,往后更是一家人啦!”说罢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似乎也已经将公子异人当作自己人了。
异人见吕不韦示意,知趣地立时拱手一揖,向郭开施礼道:“谢郭大人夸奖,往后还请郭大人多加关照。”
郭开欣喜地点头着“唔”了一声,转脸对吕不韦问道:“人都来齐了吧?
“韩大人还没来,我再等他一会,” 吕不韦陪笑着道罢,吩咐刚收完礼物的吕和道:“你先陪郭大人进去,我们一会儿就来。”
郭开旷达地抱拳环视吕不韦及异人:“那好,我先进去啦。”
不一会,又一辆四马安车驰来,驭手紧收缰绳,喝“吁”声中,将车停在府前。大夫韩仓走下车来,气势不凡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簇新袍服,肃然地扫了一眼旷地上停放着的众多车辆,才转身向府门走去。没走几步冷峻的脸上已现出了笑容,及至刚登上石阶,已拱手为礼,高声祝贺道:“吕兄高寿,恭喜呀!”
吕云鹏连连点头着还礼道:“韩大人您也来啦!快里边请。”
韩仓递上礼单:“些许薄礼,略表敬意,请吕兄笑纳!”
吕云鹏收下礼单,高兴地笑道:“承蒙韩大人关爱,老朽多谢啦!”抬起头来盯着韩仓道:“走吧,咱们一齐进去,今天的寿宴就等你啦。”
韩仓刚欲转身,忽然发现公子异人站在吕云鹏的身后,惊讶地问道:“这不是公子异人吗?”
不待吕不韦开口,吕云鹏抢先答道:“我儿不韦与公子拜盟,往后啊,还请韩大人多多关照才是。”转脸对异人道:“快上前见过韩大人。”
异人早有准备,闻声立即向韩仓拱手施礼道:“韩大人好!”韩仓佯作吃惊地还礼道:“公子乃秦国王孙,今日虽在赵国为质,但仍是大秦使者。韩仓岂敢受此大礼!”
异人脸上倏然闪过一丝作贱的无奈,随即笑答道:“王祖伐赵异人万分无奈,思前想后###经商虽有风险,但一切皆由自己决断,因而已和不韦兄拜盟,准备以经商为业了此一生,还请韩大夫多加关照。”
韩仓含糊地“嗯”了一声:“如此说来,公子准备弃政从商了。”
异人晃脑叹道:“‘政’若无权在手,岂不等于自讨苦吃,如此之‘政’,异人我不要了。”说完昂首笑道:“您看吕兄之寓如此豪华气派,异人志无高远,只要三餐不缺,宅第有此之十分之一,心即足矣!”
韩仓似被异人说服,不无羡慕地转脸盯着吕云鹏道:“是啊,吕兄如此家业也令弟十分仰慕,可惜时运不济,空为赵国大夫,府宅仍然小如……”
异人不待吕不韦示意,机敏地打断道:“三五年后,如若异人经商有成,我一定送韩大人一座宅子。”
韩仓高兴地:“哈哈”大笑,对异人道:“好!有公子的这句话,今后有天大的事,我都替你担着。”诡谲地指点着异人道:“此事你可不许失信,啊!”
吕不韦聪慧地笑道:“三五年后盟弟如若失信,大人请来找我……”
韩仓转脸盯着吕不韦道:“此事你敢担保!”
吕不韦旷达地:“不但担保送大人一座宅子,还要送大人十名美人……”
韩仓一听,更是高兴地大笑道:“玩笑,玩笑!这是本官和公子开的一个玩笑,贤侄不必认真了。”
吕云鹏欣然地盯着韩仓:“经商以信义生财,我儿允诺之事,大人尽可放心,到时他自有安排……”
韩仓高兴地又一阵“哈哈”大笑后,盯着吕不韦和异人,拱手笑道:“那好,我先谢二位贤侄赐宅美意!”趋身过去,诡秘地压低了声音:“此事千万别向他人提起……”
吕云鹏心照不宣地道了一声:“不会!”随即再道:“走吧!满堂宾客就差你啦!”韩仓大笑着:“好、好、好!咱们快走。”
大厅内,席案之前均已坐满贺寿嘉宾。居中一席吕父首座,吕不韦与异人分坐吕父左右十分显眼。
吕不韦环视大厅,见满座嘉宾都寂静无声地期待着尽快开宴,便起身举杯道:“今日老父寿诞,各位高朋不吝光临,不韦代父先干此杯,以示对各位嘉宾的谢意!”向众宾客施礼后,仰面“咕咚”一口,将酒饮尽,亮底为谢。
韩仓见吕不韦喝尽杯中之酒,满脸堆笑着起身举杯,盯着吕云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