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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魁将今夜的情形,简单扼要地述说一遍。
最后他郑重地说:
“他的飞刀极为霸道,虽然受了伤,照样百发百中。你的家传地行术,最适合危急时遁逃脱身,江湖中无出其右,但不宜闪避他的飞刀,所以除了二十一手剑招之外,今夜我还要传你凌波微步防身。”
“凌波微步?”
纪明秋大感惊讶:“那种旷世轻功身法,不是已失传很久了吗?”
彭小魁微微点头:“你我并非师徒,原是不可传授的,但如今情非得已,我也顾不得这些了。”
纪明秋振奋说:
“大师父,你已传授我剑法,等于是师父。反正我从未拜过师,干脆把大师父的‘大’字去掉,今后就称你师父好啦!”
彭小魁一怔:“这……”
他尚未置可否,纪明秋已恭恭敬敬跪下去:“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不敢当,不敢当!”
彭小魁忙上前相扶:“快请起来。”
纪明秋乐不可支地笑着:“多谢师父!”
一旁的张淑宜打趣说:“大哥,恭喜你啦,收了这么个好弟子。”
彭小魁酒然一笑:
“你这师姑也沾光啦!”
纪明秋忙又向张淑宜一拜到地:“师姑在上……”
吓得张淑宜急忙阻止:“起来,起来,我可担当不起啊!”
彭小魁等纪明秋站起后,即说:“黎明将届,正是练功的最好时刻,我现在就传授你凌波微步吧!”
张淑宜诧然问:“你们不睡一会儿?”
彭小魁尚未开口,纪明秋已抢箸说:
“我精神好得好,一点也不想睡。”
“大妹子!”
彭小魁歉然一笑:“凌波微步是不外传的,请暂时回避一下吧!!”
“哼!有了徒弟,我就成了外人。”
说完,张淑宜气得扭头迳自走开。
彭小魁和纪明秋却相对大笑起来。
口口 口口 口口
仇大魁果然三天没有离城,在客店内养伤。
伤势虽然轻,但是创口如没有愈合,与人交手必定会因痛楚难耐而失去了斗志。
第四天一早。
仇大魁夫妻俩出现在翡翠谷右面的山头,居高临下察看谷中的虚实。
这是一座平平常常的山谷,既无险可守,山的坡度也不峻陡,可以说,任何一个方向皆可进入。
只是草太深林太茂,视界有限,随时随地皆可能受到伏击,如果用弓箭偷袭,的确防不胜防,用暗器也稳操胜算。
谷中段林木映掩中,可看到几座房屋的形影。
仇大魁看清了形势,信心十足地说:
“晚上进去,必可来去自如,但相当冒险,树林内不知布了多少陷人的机关埋伏,只要放上一把野火,他们除了逃命之外,别无他途。”
“大魁,不能放火的。”
辛小娟忧形于色:“火一起,整个青山区都会烧光的,山区内有人居住,岂不是伤害了无辜的人。”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应该怪安老太婆。”
仇大魁乖戾地道:“她躲在山谷内不出来,我可不愿意进去闯她的奇门生克大阵。来,在附近收集些枯枝。”
“大魁……”
“你不想帮我?”仇大魁沉下脸问。
“大魁,我……我不能帮你放……放火。”辛小娟苍白着脸拒绝。
“你胆子可不小,居然……”
“大魁,请听我说……”
“我不要听。”
仇大魁怒叫:“算起来,安姥姥该是你的一门远亲,虽则多年不通音讯,小一辈的人不知内情,安姥姥应该忘不了。可是,她根本就不认你这个远亲晚辈,你又何必替她惋惜呢?哼!”
“大魁,凤阳三艳的话是真的了?”辛小娟变色问。
“什么真的?”
“你……你杀了符叔叔,毁了七禽门……”
“告诉你,错不在我。”仇大魁说得理直气壮。
“你逼我爹将我嫁给你?”
“你何不回家去问你爹?!”
“我会去问的。”
辛小娟凛然地说:“而且马上就走,这里到京师要不了几天的。”
辛小娟坚强起来了。
她说完了话,扭头就走。
“站住!”
仇大魁沉叱:“等我把这里的事办妥再走,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辛小娟止步,但并未转身:“我不再做你杀人放火的帮凶,我一定要走。”
“你敢?哼!”
“我不再怕你了,你今天把话说明白,我又明白了一件事,你说安姥姥不认我这个晚辈,这是不正确的。
那天,安姥姥本来可以下令搏杀我们,她的埋伏本来可以往前推进些,但她只是下令赶我们走,可知她一定是为了我而不忍下令的。你利用我来威胁她的目的达到了,但你决不会成功的。”
“你说得很对。”
仇大魁不住阴笑:“但你说你不怕我,恐怕就错了。”
“你要杀我吗?”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告诉你,你大错特错了。天下间女人多的是,比你更年轻更貌美的也不少,你死了,我仇大魁可以另娶一个,甚至十七八个。不过,目前我还不打算杀你,有你在,安姥姥的确有些少顾忌。”
“你不杀我,我可要走了。”她木然地说,重新举步。
“我最恨反抗我的人。”
仇大魁举步向她的背影接近,眼中杀机怒涌:“你将会发现反抗我是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杀了你,我再去找你爹,以往因为我要你,所以让你爹活命,既然我不要你了,你爹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他这番话,把辛小娟惊得浑身发冷。
“你好卑鄙!”
辛小娟转身痛心疾首地尖叫:“郎心狼心,你杀我吧!我不要活了。”
她掩面失声痛哭。
她的心整个都碎了。
发髻一紧,仇大魁揪住了她,向下一按,她身不由已爬伏在地哀叫。
“贱人,我说过,目前我还不打算杀你。”仇大魁狠狠地按住她:“有你在,安姥姥那老太婆就不敢……嗯……”
话还未说完,他感到右肩挨了一记重击,右半身痛得发麻,手一松,丢掉了辛小娟的发髻。
他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左右耳门几乎在同一瞬间被重重地打击,打得他眼前发黑,星斗满天。
他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向前一栽。
“噗噗!”肩胛骨又挨了两记重击,打击之重空前猛烈,浑身失去控制,重重地仆下,把爬伏在地的辛小娟压在下面。
微风飒然,打击不再光临。
辛小娟根本不知发生了意外,被压在下面尖叫:“你杀了我吧,安姥姥不会放过你的,你……”
仇大魁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吃力地挣扎站起,含糊地叫:“谁……谁在背后暗……暗算我?”
他眼中的金星消逝了,举目四顾。
四周鬼影侧无,那有人打他?
满山雀鸟争呜,他听不到任何异响。
辛小娟吃了一惊,挺身站起,擦掉满脸泪水,看清了睑色痛得发青的仇大魁,不禁楞住了。
“谁暗算我?给我站出来!”仇大魁按剑厉叫。
“你……你怎么啦?”她吃惊地问。
“不知道是那一个该死的卑鄙东西,劈了我五掌!”仇大魁咬牙切齿地说:“一定是老太婆所为,她一定还躲在这附近。”
“真的?”
她不胜骇异,但从仇大魁的神色看来,她知道是真的:“如果是安姥姥,决不会只劈你五掌!”
“我非要把她搜出来不可。”
仇大魁暴跳如雷:“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一阵好搜,连兔子都没赶出一个来。
搜着搜着,仇大魁冷静下来了,接着恐惧爬上心头,不祥的阴影,像八爪鱼般缠住了他。
假使对方存心要他的命,决不会仅劈他五掌了事的。
凭他的武功、听觉,居然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接近身后袭击而毫无所觉,揍了之后居然会平空消失不知去向,可能吗?除了鬼魂,世间绝对没有人能修至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化境界。
辛小娟也帮着搜寻,拨草分枝搜遍每一丛草,每一个坑洞,结果仍然是一无所获。
“我碰见鬼了!”这是仇大魁所获的解嘲结论。
仇大魁愈来愈心惊,愈搜愈害怕,最后抛开了放火的事,匆匆地离开了山头,觅路返城去。
他当然不会放辛小娟动身赴京师,辛小娟也明白情势不许可立即离开他,毕竟夫妻一场,生米已煮成熟饭了。
她除了有嫁鸡随鸡的心理之外,想进一步讨取公道,只能使情势更为恶化,很可能恶化得不可收拾,万一仇大魁真要是去找爹爹算帐,结果将是一件悲惨的人间惨事,那是难以收场的。
在小径左首的一处山坡上,三个人站在坡顶目送两人的身影逐渐去远。
安姥姥老眉深锁,向身旁满面疑云的姜叔说:“惟中,他不是要放火吗,怎么虎头蛇尾匆匆走了?”
姜惟中摇摇头,脸上疑云更浓,说:
“不但神色狼狈,而且好像在逃避什么可怕的妖魅一样,一面走一面回顾,费解费解,惟中实在不明白他在弄些什么玄虚?”
下首那位中年妇人叹息一声,道:“婆婆,如不集中全力把这狂人杀掉,他将为我们安家带来无穷的灾祸。”
“可是,你知道我们将因此而损失多少人吗?”
安姥姥无可奈何地说:“我们不能再损失人了,何况有辛小娟在,我们总不能不给辛胜兴留三分情义哪!”
“可是,他已经威胁我们的生存的了。”
“忍耐些吧,我们应该可以度过难关的。”
美惟中噫了一声,向下面小径一指,讶然轻呼:“那不是纪小哥吗?他怎么一早就从山里面出来?”
“好像是昨晚在山上装兔阱,他手中提的不是三只大肥兔吗?”
安姥姥的目光依然犀利:“这孩子胆子大得很。惟中,你下次再提醒他,在仇大魁小畜生未离开本地之前,叫他千万不要再在外面乱跑。”
“是的,惟中下次一定郑重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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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岳 《武林情仇》
三十
纪明秋手中,的确提着三头被石块压毙的大肥兔。
他一面兴匆匆地赶路,一面哼着小调,无忧无虑地往家里走。
他前面里余,仇大魁夫妇又懊丧又恐惧向县城赶。
仇大魁走在前面,他的脸色还没有恢复原有的气色,至今仍感到耳门发痛,背上琵琶骨又酸又痛又麻。
这几记重击真令他吃足了苦头。
幸而对方并不想打伤他,下手有分寸,但已经令他大感吃不消了。
前面凉亭在望,这里是往返必经的地方。
上次在这里强迫姜惟中与纪明秋带路,后来姜惟中出现在安姥姥身旁,所以仇大魁对这座凉亭印象深刻。
亭中又有两个人,但不是姜惟中与纪明秋,是两个村夫打扮的中年人,这种人到处可见,毫不引人注意。
但今天却不一样了。
仇大魁对这座凉亭印象深刻,因此也自然而然地注意亭中的人。
两个村夫背向着小径,所以看不见面孔。
已经越过凉亭四五步的仇大魁,突然止步转身回望,目光落在亭内,本来缺乏生气的双目,突然变得冷电四射,杀机怒涌。
亭中的两个人毫无异状,似在闲话家常。
辛小娟也本能地止步回身,惑然问:
“大魁,你在看什么?”
“看人。”仇大魁似乎懒得多说。
“不是曾在安姥姥身边出现,替我们带路的人吗?”
“我知道!”
“那人是安姥姥手下的重要人物?”
“亭内有一位朋友。”
仇大魁眼中的凶光变得柔和了一些,一步步向凉亭走:“这次不会看走眼了,你不要进亭去。”
亭很宽阔,中间有张石桌,固定式的长凳绕桌而建。
八角有七角有亭栏,栏下有条长凳。
两个村夫坐在石桌的两侧,听到了脚步声,不约而同转首回顾,看到笑吟吟入亭的仇大魁。
仇大魁神态悠闲,站在亭口稍内方背手而立,笑容和蔼可亲。
“我要说一段往事,这件事发生在一年多前。”
仇大魁抬头望着亭顶中心,用平静的语音说往事:“那位仁兄死了,中了一剑死的,一剑致命,他有两位拜弟,一个姓胡,一个同宗。姓胡的在江湖颇有名气,为人深藏不露,事发后,我去找他,一直就没找到,这个人非常的机警。”
右首那位村夫淡淡一笑:“坐下吧!能有个人说说得意的往事,打发日子也容易些,不是吗?”
“不能坐。”
仇大魁摇头:“聪明的人,必须避免处身在两力的等距聚合点上,而我是相当聪明的。我找他,他也在找我,我是吃亏的一方。”
“为什么?”
“因为我从不故作神秘躲躲藏藏,呵呵,我在想,恨是无可化解的,愈早了断愈好,是不是?”
“说得是,这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我希望知道对方的行动,愈详细愈好。譬如说,有多少人,有些什么计划,何时发动,在何处发动等等。这些事情,要取得最可靠的办法,就是从对方的主脑人物口中间出来。”
“主脑人物会告诉你吗?”
“你说呢!”
“我不会说。”
“不说的结果你明白吗?”
“没有人能预见结果,因为任何些微变化都可以影响结果。”另一位村夫说:“即使最自负的人也不可能控制结果。”
“在下已经看到结果了。”
仇大魁骄傲自负的神情又恢复了,欠身后退:“这是马上就可以见到的事,在下就可以证明给你们看,请吧!”
他在亭口徐徐转身,徐徐迈步向外走。
这瞬间,两村夫同时跃起,同时从怀中拔出匕首,同时以闪电似的奇通,向他的背影扑去。
相距仅丈余,眨眼即至,急似雷霆,势若霹雳。
“吠!”
仇大魁沉叱似乍雷,叱喝、拔剑、转身、出招、伤人,一气呵成,丝丝入扣,没有些微的空隙,没有千万分之一的错误。
剑芒一闪,石破天惊。
“嗯……”两村夫几乎同声惊叫。
“砰!”最后答话的村夫摔倒在仇大魁的脚下,手中仍死抓住那光芒四射、锋利无比的尺八匕首。
鲜血染红了一地。
他的躯体抖动着、蜷缩着。
第一位村夫右臂齐肩而折,匕首与手臂已飞落亭外。
他冲势勉强止住,几乎撞入仇大魁的怀中,面对面站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脸色死灰,咬牙强忍痛楚,摇摇欲倒。
仇大魁冷冷地瞥了手中沾了血迹的长剑一眼,目光冷酷地、毫不动容地注视着锋利的剑刃。
“我已经预见到这种结果,你们就是不愿意相信。”他的语音与目光一样冰冷:“首先我要知道,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我与你的差异,是你有先见之明,我有后见之明。”村夫强作镇定地说:“我现在已经知道结果了,还有片刻血就会流尽了。”
“你连后见之明都没有。”
仇大魁收剑入鞘:“你如果说了,就会有裹伤的机会,结果与你所后见的截然不同。当然,结果全操在你自己的手中。”
“你说过,仇恨是无可化解的。”
村夫的脸愈来愈苍白,语音也在减弱,断臂处鲜血如涌泉:
“我独行客胡立武估计错误,认了命。我大哥江南第一剑正在云端里向我招手,来接我到天上聚首了。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随后而来的打击,将一次比一次沉重,一次比一次猛烈,不死无休,永无穷尽。老三已有周详准备,我……我被你认……认出来,天……天亡我,但我……我不……不后悔……”
砰一声响,独行客胡立武终于摔倒在地,身躯一阵痉挛,然后开始放松,断臂处的鲜血,流速渐减。
血腥触鼻,死亡的气息充塞在空间里。
亭外惊怖地呆立的辛小娟,以手掩面不敢注视。
仇大魁瞥了尸体最后一眼,尸体已完全静止了。
这位江湖侠士,名重武林的白道高手独行客胡立武,双目睁得大大的似要突出眶外,死不瞑目。
“死有余辜。”仇大魁冷酷地说,冷冷一笑转身便走。
他看到十余步外小径中站着一个人,一个他不陌生的人。
他冷酷深沉的双目,杀机再次涌然,脚下毫不迟疑地向那人走去。
纪明秋一步步向后退,眼神很复杂。
突然,他吐出六个字:
“凶手!凶手!凶……手……”
“你也是翡翠谷的人吗?”
仇大魁脚下加快:“上次你很幸运,这次……”
“凶手……”
纪明秋切齿大叫:“你已经不是人了,你的血是冷的,你……”
“该死!”仇大魁怒吼,飞跃而进。
远处小径西端,百步外姜惟中飞奔而来,发狂般大叫:“纪小哥快跑,跳河逃走!快……快……”
路对面二十余步外,就是宽有五六丈的李阳河,初夏水涨,水色浑浊,跳河逃走是唯一的生路。
纪明秋本来不想跑,这时不得不跑了。
他扭头狂奔,左一窜右一折。
飞跃而进的仇大魁却完全估料错误,每次都扑错了方向。
这时他才发觉用估计武林人窜走去向来估计普通村夫,不但是错误百出,而且很不切实际。
二十余步,纪明秋换了四次方向,足足奔了三十步以上。
仇大魁跃了四次,也错了四次方位。
最后,双方几乎同时到达河边,但斜向相距足有三丈。
仇大魁怎肯甘心?
斜跃两丈余,一闪即至。
“凶手!”纪明秋大叫,手中三只死野兔突然扔出。
闪电般扑来的仇大魁上当了。
他速度快闪避不易,看到每头有五六斤重一大堆灰色物体劈面飞来,想躲已力不从心,双方都快,怎能躲闪?
本能的反应是出手相挡,别无他途。
“噗!”仇大魁的双手挡住了三头死兔,兔毛纷飞,双目难睁。
一声水响,纪明秋已跃入河中。
远在五十步外的姜惟中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扭头脱身。
仇大魁看到自己双手沾满了血和毛,水中却不见了纪明秋,回头狂追姜惟中,切齿厉叫:“你这该死的东西,我要追你上天入地。”
一直就在亭外发呆的辛小娟,不得不随后追赶。
姜惟中的轻功并不比仇大魁差多少,远隔五六十步外,仇大魁想追及谈何容易?
辛小娟身材娇小轻盈,轻功居然不比仇大魁差,急跟几步急叫:“大魁,追不上了,不要……”
“这是机会!”
仇大魁道:“正好利用这狗东西引路,出其不意杀入谷中,老太婆的人已来不及召集列阵,机会不可错过。”
姜惟中全力狂奔,三里,四里……
此时,仇大魁已接近至三十步内了。
这是一场体力的竞赛,一场赌命的豪搏。
显然,年轻力壮的仇大魁握有雄厚的赌资,如果时间再拖长一些,必定会赢了这笔赌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