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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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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方邪面现赞赏之色,在此强大气势下,已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不战而亡,杨飞不但能恢复过来,还能挥出如此精妙剑法,若再练上几年,当可抵挡他十招。

杨飞此招未尽,飞云剑回荡开来,斜撩而出。

厉方邪九旋斩微微一旋,划了一个完美的圆圈,形成一道气劲将飞云剑圈在正中,杨飞使尽全力,竟刺之不进,欲待抽回,却又不能。

仅看此招,杨飞心知再练上十年八载,恐怕也办之不到。

杨飞性命攸关,无暇多想,未加迟疑,舍剑用拳,一拳直捣厉方邪胸口,一只手曲指成爪,直插厉方邪双目,双脚也未闲着,连环踢向厉方邪下阴。他这几着甚是阴狠歹毒,实非高手所为,可杨飞为求保命,哪管得了许多,更歹毒的招式尚未用出。

厉方邪微觉诧异:常言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江湖中剑客爱剑如命,又有几人似杨飞这般泼皮无赖,不拘一格!他九旋斩再转,不避不让,杨飞四肢不分先后,几乎同时击中,不过吃亏的却非是他,而是以攻代守的杨飞。

杨飞只觉蕴满内劲的双手双脚好似碰到一块铁板,触处火辣疼痛,难受之极,厉方邪俊朗邪异的面容在眼前一晃而过,他不假思索,幻起漫天拳影,再度攻去。

厉方邪黑袍无风自动,气劲反卷而至,以二人为中心,形成一个足有十丈之高的气旋,使得余人无法瞧清场中情形,只有那柄飞云剑高飞半空,久久不落。

待得一切恢复平静,拳影已然敛去,杨飞双拳被厉方邪宽大的手掌虚虚托住,他全身上下被一股莫名大力紧紧压制,再也动弹不得。

“厉兄,为何跟个后辈过不去?”二人身畔空气如水纹般波动开来,已然多出一人,正是先前杨飞见过一面的李万剑,他那悠闲恬淡的模样,浑不似江湖中人。

李万剑成名之时,厉方邪尚是孩童,待他在江湖中扬名立万,李万剑已淡出江湖,少离南海,故而二人虽名噪一时,却从未谋面,但李万剑能无声无息,不知不觉欺近身来,武功之高,恐不在他之下,厉方邪见识广博,微一思索,立时认出来人身份。

“原来是李兄?”厉方邪心中一凛,武功练至他们这般几近天人境界,之间神念感应甚是玄妙,故而他早知寺内藏有高手,未料却是缘悭一面的李万剑。

“厉兄,久仰大名,未曾谋面,今日相见,真是幸会幸会!”李万剑大袖一挥,杨飞压力一轻,不由自主挣脱厉方邪大手,哪敢犹豫,飞云剑也懒得管了,掠到李万剑身后,避开数丈,深施一礼,还未道出谢语,只闻厉方邪道:“此子弑我外甥,厉某焉能不为他报仇血恨?李兄绝世英雄,与这无赖小子又没有干系,请不要插手!”

李万剑古井不波的脸庞泛起一丝笑容道:“不巧得很,他正是我的徒儿。”

“啊”杨飞张大嘴巴,心道老子何时拜你作师父了?不过大敌当前,有这么一个大靠山再好不过,他自不会出言反对。

杨飞小命得保,心中正自庆幸,忽觉身畔传来淡淡幽香,一双柔荑轻轻握住自己右手,回首望去,却是李梦柔。

李梦柔娇靥含笑,俯在他耳边以细不可闻的声音道:“人家可是求了师父老半天,他老人家才答应求你的,还不快谢谢人家。”

杨飞闻得她娇言软语,心中一荡,暗道小骚货,你在你师父皆未来公公面前,竟敢与奸夫如此亲热,岂非存心害我?杨飞轻轻挣开李梦柔玉手,目不斜视,揖手施礼道:“多谢李……”他脑筋转得倒快,本想说李姑娘,一想自己既算是李万剑的徒儿,当然得称李梦柔为师姐,免得被厉方邪看出破绽,遭至杀身之祸,连忙改口道:“师姐!”

李梦柔娇媚的横了他一眼,似在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师姐了?”

杨飞心中一热,几乎想抱住她亲上一口,但自知不是时候,佯作不见,向场中二人瞧去,他一见之下,不由“啊”的一声,失声道:“李……师傅,剑,剑。”

原来他的那柄飞云剑此时方才下落,不偏不夷,正好插向李万剑头顶,而李万剑凝立场中,神色泰然,似乎丝毫不知凶机已临,待锋利绝伦的飞云剑插落,李万剑护体神功再厉害,恐怕也立即死翘翘。

杨飞见得此景,心想这李万剑莫不是浪得虚名!他倒不是担心李万剑的死活,而是李万剑一死,厉方邪再无敌手,自己这小命可就悬了。

飞云剑明晃晃的剑尖距李万剑仅寸许之遥,他依然未动分毫,连厉方邪亦感愕然:殊知头顶乃人体最薄弱的罩门所在,这一剑插将下去,连他都自忖无法善保,难道李万剑真的不要命了吗?他心念电转,朗声大笑道:“看来今日李兄是存心跟厉某作对来了。”

李万剑淡然一笑,那飞云剑终临其身,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李万剑并未血溅当场,飞云剑反直立半空,滴溜溜的转了起来,远远看去,只见一柄利剑插在他的头顶,却是不倒,情形诡异之极。

第九集(透髓剔脑)第四章剑邪之战

“李兄,厉某愿领高招!”厉方邪九旋斩斜指地面,气势凌空而发,二人相距数丈空间内的空气被抽得一点不剩,连远在十丈之外的杨飞亦觉一呼一吸困难之极。

须知武功到厉方邪这等境界,随时可以探知十丈范围内一举一动,可他竟然察觉不到李万剑牵引气机,若单论这一招,已是他输了,故而只能先发制人。

“厉兄,请!”李万剑右手一引,头顶飞云剑已然不见,狂风陡起,天地骤然变色,漫天乌云铺天盖地的将高悬艳阳罩得严严实实,方才烈日炎炎,现在却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四下漆黑一片,寒气大起,惊马狂嘶。

飞云剑电闪而至,与厉方邪九旋斩凌空相击,在“夜”空中发出“铮”的一声轻响,李万剑右手前伸,飞云剑荡回他手,剑尖吐出伸缩不定的数尺淡黄色光华,那是传言中剑术练到极致,足以让任何凡铁无坚不摧的剑罡。

厉方邪目射奇光,双手紧握九旋斩,厉声大喝,竟使一式刀法“力劈华山”,其势之猛,生似要将面前的隆光寺连同敌人劈成两半。

李万剑面色不变,淡淡微笑,飞云剑不快不慢,不轻不重,横起撩出,不偏不夷,恰到好处,格住厉方邪这惊天动地的一斩。

厉方邪十成力道的一斩劈实,斩剑相接,却是无声无息,尘土不惊,他内息急转,正欲变招,却闻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厉雷当头劈来,强光照得他几乎睁目如盲。

李万剑竟能以自身之力引发天雷降世,其间神妙,令人惊叹。

这一雷却只能让厉方邪身形稍稍一滞,时间虽短,已足以让李万剑取得先机。

就在此刻,李万剑一剑刺了过来。

这一剑势作前刺,平淡无奇,毫无变化,速度不快,角度亦并不刁钻,厉方邪看着这一剑,心中竟生出无从招架之感,在他的眼中,这一剑妙到毫巅,没有半分多余,不管自己如何变招,总会受制此剑之下,不管自己如何躲避,亦总会伤在此剑之下,正是因为这一剑变化太多,速度太快,角度太刁,方使人生出一种截然相反的错觉。

盛名之下无虚士!厉方邪心生寒意,在剑势临身前,总算仗着多年经验,灵光一闪,九旋斩突然出现在左侧空处,和飞云剑接个正着。

气劲爆开,厉方邪身躯一晃,退了半步,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敌人的踪影。

他与敌人激斗正酣,气机锁定之下,即使敌人逃到天涯海角亦能追到,怎么可能突然间失去了对手,除非是……

他自创的成名绝技“潜踪匿影”便有此效用,难道李万剑也创了一门同样的功夫。

剑气破空而发,飞云剑挽着一朵朵剑花,仿若不是在与人对敌,而是在舞剑自娱,可诡异的是,只见其剑,不见其人。

厉方邪自忖亦可如李万剑般藏得无影无踪,却不能如李万剑这般同时攻敌,如此看来,他又逊了李万剑一筹。

厉方邪冷哼一声,双手将九旋斩一抹,忽然多出一把来,其中一把脱手飞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向不见其影的李万剑方位迥旋斩至。

飞云剑再生变化,爆起一点寒星点在那柄飞翔九旋斩上,强大的力道传至,那九旋斩竟不落地,划过一道弧线,又斩了回来。

厉方邪哈一笑,手中竟然又多出一把九旋斩,故技重施,向李万剑斩至。

亦不知那九旋斩共有几柄,眨眼功夫空中已多出九柄九旋斩,来回飞旋,绝不互击,如若活物,一击不中,便迥旋开去,借力打力,其中玄妙,莫可言状。

“厉兄的九斩连环果然名不虚传!”李万剑的身影缓缓现出,未等九旋斩袭至,飞云剑一抖,爆出九点寒星不分先后点在那九柄九旋斩上。

九柄九旋斩如遭电击,竟不再受厉方邪控制,跌落雪地,若非厉方邪眼明手快,抢在手中,恐怕将面临失刃之危。

厉方邪这扬名天下,令无数江湖人丧命的九斩连环竟被李万剑如此轻巧的破去!

李万剑花招层出不穷,而他却有些黔驴技穷,没什么绝技拿出来献丑了。

李万剑忽然向前跨出一步,将手中飞云剑倒转过来,捏着剑尖用剑柄向厉方邪“刺”来,一副赠剑的架势。

他在玩什么花样?二人正在拼死拼活,李万剑怎会如此好心赠君宝剑?厉方邪心有此念,不动声色的伸手去接,欲看李万剑玩何花样?

直到厉方邪将剑柄握个结实,飞云剑也无剩异状,眼下只需厉方邪右手往前一送,李万剑武功再高,前后两个透明窟窿,必死无异了。

厉方邪不假思索,右手运足劲力向前送去。

李万剑依旧面带笑容,捏住剑尖的双指反倒松了开来,浑不似自己命悬他手的样子。

飞云剑毫无花巧的从他胸口穿了过去。

没有血,没有伤,没有预想的一切,等厉方邪反应过来,心知不妙的时候,滔天力道自飞云剑的剑柄传来,如附骨之蛆,往他的奇经八脉狂涌而去。

“厉兄上当了!”厉方邪耳边传来李万剑不温不火的声音,心中大骂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李万剑既有幻剑之名,什么花样玩不出来?

他连退数丈,才堪堪将侵入体内的劲道化解,已然受了极重内伤,数月之内,休想再战。

方才一切言之虽长,却不过数息之间,杨飞只见二人闪过几下,心中好奇,运起夜视之术,欲一窥究竟,孰知一道厉雷劈落场中,吓了一大跳,他惊魂未定,两股强大的劲力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

忽闻李梦柔的声音响起:“小心!”杨飞还未缓过神来,那股劲力已将他硬生生迫退数丈之遥,立时旧伤迸发,若非有李梦柔相助,伤上加伤,在床上躺个三年五载也不足为奇。

电闪雷鸣间,杨飞隐约可见两人身影,仿若天神,不由心惊胆寒,暗道高手过招难道便是如此惊天动地,看起来哪似武功,倒象妖法。待得他缓过神后,乌云散尽,场中二人相对而立,唯一不同的是中间多出一个数丈方圆的大坑。

李万剑巍然峙立,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淡然道:“厉兄,请!”空中迥旋飞云剑倒飞回来,直直插在杨飞面前,吓得他心惊胆跳。

厉方邪好似刹那间老了十载,苍白老脸上抹过一丝艳红,狠瞪杨飞一眼,冷哼道:“小子,今日看在李兄面上,暂且放过你,李兄,后会有期!”身形甫动,已至十丈之外,几下起落,消失不见,临末之际,竟然看都未看他的好外甥方中翔的尸首。

杨飞兀自魂不附体,呆呆道:“谁输谁赢?”

李梦柔轻笑道:“当然是我们师父!”她言及我们之时,故意拖长语气,以作提示。

那三名千户商议数句,一人翻身下马,行上前来,躬身施了一礼,恭声道:“李老前辈,令徒失手伤了我们方大人,还请李老前辈高抬贵手,让令徒跟我们回去向上司交待交待。”他们虽是官府中人,李万剑大名,却是如雷贯耳,是以语气恭敬之极,对杨飞的罪责说得亦是轻无可轻。

“滚!”李万剑一声低吼,大袖一拂,那名千户只觉一股大力传来,他抗之不得,退了十步,劲力不减,又退十步,心口一甜,鲜血狂喷而出。

那些官兵大惊,自是有人将他扶起,一时间箭拨弩张,挥戈相向,只等另两名千户一声令下,便将寺前三人射杀当场。

李万剑自是不惧,冷哼道:“再不快滚,休怪我李万剑手下无情!”他声音虽轻,那些官兵听来却如洪钟齐鸣,炸得他们震耳欲聋。

那两名千户对视一眼,犹豫半晌,下令道:“撤!”

李万剑回过身来,叹道:“阿弥陀佛,佛门清净之地,我在此大开杀戒……”他低声轻语,竟然念起经来。

那些官兵早将李万剑惊为神人,巴不得离他愈远愈好,闻得军令,不到片刻功夫,已然撤得一干二净,连尸首也未留下一具,若非场中那些血迹和大坑,哪看得出这里刚才曾有过一场大战。

杨飞眼见小命得保,当下一揖在地,毕恭毕敬的给李万剑磕了三个响头,恭声道:“多谢李老前辈救命之……哎哟!”话犹未毕,屁股吃了李梦柔一脚,顿时跌了个狗吃屎。

李万剑面带微笑道:“柔儿,你为何欺负你师弟?”

李梦柔莲步轻移,依偎到他身边,好似撒娇的浅笑道:“这不识趣的家伙不知礼数,不吃点苦头怎行?”

杨飞听他们一唱一和,不由暗暗叫苦,大叹倒霉,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又磕了三个响头道:“徒儿拜见师父。”心中自是将二人祖宗十八代都问侯了一遍。

李万剑笑而不语,李梦柔含笑道:“恭喜师父收了个好徒儿。”说着将杨飞扶了起来。

在李万剑面前,杨飞自然守礼得紧,连李梦柔的漂亮脸蛋也没多看一眼。

李梦柔忽道:“师父,咱们进去吧!”

李万剑沉吟道:“此地不宜久留,柔儿,你进去收拾一下,我们立刻离开。”

李梦柔诧声道:“难道咱们还怕……”

杨飞连忙大拍马屁道:“师父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当然不怕区区数万大军,只是师父为了徒儿,惹上了官府,他们人多势众,师父虽然不怕,可是他们人多,师父和师姐杀不胜杀,还是避避得好。”

李梦柔哼道:“就你会说话。”蓦地想起杨飞曾几何时,亦对她道过同样的一句话,忍不住狠狠白了他一眼。

杨飞嘻嘻一笑,对李万剑道:“师父,离开此处,咱们要去哪?”心想咱们最好分道扬镳,你回你的南海,我去我的长安。

李万剑却是不答,反对李梦柔道:“柔儿,你不是要去找梅云清,报昔日战败之仇么?”

李梦柔大有深意的望了杨飞一眼道:“柔儿又不想去了。”

杨飞情知她不欲自己去见梅云清,心中大骂,但转念一想,李梦柔去找梅云清打架,自己夹在中间,真是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是人,再说李梦柔有李万剑撑腰,梅云清再厉害也是有输无赢,还是不去为妙,他心下这般寻思,方才释然。

李万剑道:“那就回南海吧。”

李梦柔讶然道:“师父不找南宫世家为师兄报仇了?”

李万剑面现无奈之色,叹道:“恒儿命数使然,怨不得别人,再说南宫世家号称天下第一世家,家大业大,难道仅凭为师一人,就能将他们杀个光精?”顿了一顿,又道:“我们滋扰佛门清修之地,为师要向方丈大师告罪一声,求他谅解!”言罢,衣袂飘飘,缓步入内,眨眼不见。

李梦柔毫不避嫌,一把拉起杨飞,硬将他扯入寺内。

二人来到一间厢房,这里显是李梦柔暂宿之处,杨飞倚在窗畔,瞧着她收拾一些杂物,闲极无聊,信口胡扯道:“师姐,南海热不热,蚊子多不多?”

“本来很多,可是你一去,就没剩几个了,谁敢咬你,再说你肉多皮厚的,咬也咬不动啊。”李梦柔原来说得一本正经,说到后来,自个忍不住,娇笑起来。

杨飞见得美人娇言笑语,心思立时活络起来,笑嘻嘻道:“人杰地灵,生得出师姐这么漂亮的人儿,那南海定不会差,就怕……”故意停下,吊吊李梦柔胃口。

果然,李梦柔愕然道:“就怕什么?”

杨飞支吾道:“就怕你那师兄何时看我不顺眼,喀喇一声,砍了我的脑袋,那可就呜呼哀哉,师弟我小命不何了,不如……”

李梦柔哼道:“你的意思是不想和我一起回去,还是想去见你的梅云清?”

杨飞道:“当然不是,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命都没了,哪能跟我的好师姐,好柔柔花前月下,恋奸情热!”

“呸,谁跟你恋奸情热了?”不知为何,李梦柔被他如此调戏,竟然没有责怪,反似默允道:“有我在,我师兄不敢为难你的。”

杨飞苦着脸道:“可小弟总不能成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转悠吧?难道你上茅厕的时候我也要跟着?万一你师兄趁你不在,找我的麻烦怎么办?”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梦柔红晕满脸,娇羞无比道:“连上茅厕都要跟着我,好没骨气!”

杨飞心中大叫糟糕,看李梦柔语中带羞,眉目含春的样子分明内定自己这个奸夫了,被个发春的妖女看中,这下真是插翅难飞,虽说美色当前,自己做不了柳下惠,也不能来者不拒吧,要是让苏花语二女知道,那还不打翻醋坛子,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他胡思乱想,故作惨兮兮地道:“师姐美若天仙,武功盖世,跟你在一起,天下有骨气的男人恐怕找不出半个。”

李梦柔听他明损暗褒,扑嗤笑出声来,道:“你放心好了,师兄他受罚被师父面壁三年,你到了南海,想见他都难。”

杨飞佯作喜色道:“真的?”心道在叫惨了,看来这次不跟她回南海都不成了!这该如何是好?

“当然是真的!”李梦柔打了个包袱,看着杨飞,皱眉道:“你穿着僧袍,不伦不类的,还不快快换了,师父最敬神佛,你这副模样在他老人家面前晃来晃去,想不被责罚也难。”

“好吧!”杨飞取了自己的衣物,忽然回首道:“好师姐,你可不可以出去一下,小弟要换衣服!”

李梦柔含笑道:“人家不可以留下吗?”

“当然可以!”杨飞趁机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邪邪笑道:“难道好师姐想留下用这双巧手伺侯小弟更衣?”

李梦柔俏脸微红,将甩开他,把包袱狠狠掷到他怀中,啐骂道:“你这无赖,想得倒美,人家先去隔壁厢房,好了叫我。”娇媚的横了他一眼,盈步离去。

杨飞哪敢让她留在房中,否则在美人面前更衣,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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