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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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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道:“女施主说笑了,老衲自幼出家,迄今已近五十载,怎会是假和尚?”他在振威镖局习武八年,对这些擒拿功夫再熟悉不过,一路边说边打,二人皆未用内力,眨眼间已交了数招,竟然不分上下。

“你年纪轻轻,竟敢冒充慧能大师,好生大胆!”李梦柔轻声娇叱,手捏剑诀,玉指抡起一道小小圆弧,一道无形剑气破空而至,发出嗤嗤轻响。

杨飞吓了一跳,此非儿戏,若被刺中,包保留下一个透明窟窿,他心有怯意,不敢近身游斗,欺身避过,呼呼两拳,轰向李梦柔,使的正是三绝门三绝之一的通天拳,这招“拳打南山”使得有板有眼,当得上拳势如山,拳风未至,劲力已起,积雪飞扬,不可小瞰。

李梦柔玉掌轻挥,却仅用三成内力,欲将杨飞震退,孰知杨飞身负白向天毕生修为,功力本较她高出一截,此消彼涨,对手势如破竹,震退掌势,直逼她的胸口。

李梦柔欲避不能,只能强运功力,准备生生受之。

杨飞见她花容失色,苍白一片,心知自己这蕴足十成内力的两拳打将下去,她武功再高,不死也残,他心中不忍,顿生怜香惜玉之意,双拳堪堪触到李梦柔胸口之时,强行收回内力。

拳风宛若轻风拂过,李梦柔只觉胸口一阵酥麻,却无疼感,诧然瞧去,脸色由白转红,冷叱道:“下流!”玉手轻扬,啪的赏了杨飞一记耳光。

原来杨飞凝势未收,双拳恰好停在她胸口,虽说间中隔了冬衣,可一个老和尚,一个妙龄少女,当众摆出这种不堪入目的姿势,让人瞧了,她还如何见人?

那人皮面具忒地精致,连那掌印亦一丝不落的显现出来,杨飞方才强抑真气,无异自受两拳,正自气血翻涌,被李梦柔这一巴掌打得昏头转向,刚想怒骂,大嘴一张,鲜血喷口而出,溅得李梦柔那件雍容华贵的狐皮外袍点点斑红。

死妖女,竟恩将仇报,老子不把你卖到软香居,誓不为人!杨飞心中大骂之后,又暗暗自责:自己这是何苦来哉,一拳将这妖女打死不是更好,还替梅云清除一大害。

“你,你怎么了?”李梦柔见杨飞身体晃了一晃,似欲跌倒,“铛啷”一声,杨飞怀中的包袱和飞云剑滑落在地,她曾败于此剑,当然眼熟,抽出一看,顿时认出?再看杨飞那双贼眼,芳心已是雪亮,惊呼道:“怎会是你?”

杨飞苦笑道:“怎么不会是我?”心中暗道自己这下必被李梦柔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你易了容?”李梦柔往他面上一抹,揭下那张人皮面具,陡见这张熟悉的贼脸,旧恨新仇,齐涌心头,她顿时杀机大起,银牙一咬,扬起玉掌,印向杨飞额头,却见他一脸无奈,闭上眼睛,破天荒的没有哀声求饶。

原来杨飞并非不想求饶,而是他眼见李梦柔那一掌击来,早骇得屁滚尿流,哪说得出话来。

李梦柔玉掌凝在半空,过了许久,恨恨道:“呆会再找你算帐。”言罢,拾起地上之物,扶着杨飞步向那间禅房。

一路杨飞提心吊胆,暗道这妖女不杀自己,莫非在想更狠毒的杀己招数?

回到禅房,李梦柔扶着杨飞躺到榻上,抽出飞云剑,轻抚剑锋,默然不语。

李梦柔忽道:“杨飞,你可知我为何不杀你?”

老子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如何知道?杨飞听她不杀自己,松了口气,心思又活络起来,嘻皮笑脸道:“李姑娘莫非对在下有……”

杨飞此言未毕,颈口一寒,原来是明晃晃的飞云剑,只闻李梦柔寒声道:“你若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割下你的狗头。”

杨飞心知飞云剑锋利无匹,李梦柔这一剑若割下去,自己颈子就算石雕铁铸,亦一掰两散,心惊胆寒之下,哪敢瞎说,唯唯应诺道:“是,是,在下一定老老实实,决计不会瞎说,李姑娘,你天仙似的人儿,何必跟在下这种混蛋计较。”

“混蛋?”李梦柔冷笑道:“你倒有自知之明,真是狗屁不如。”

杨飞连忙附和道:“李姑娘冰雪聪明,所言字字珠矶,在下当然是狗屁不如。”心中暗暗补足:老子是狗屁不如,你这妖女是有如狗屁。

“你……”李梦柔见他数月不见,仍是油嘴油舌,死性不改,不禁为之气结,还剑入鞘,反问道:“江湖传闻你不是死了吗?为何还活蹦乱跳的?”

杨飞摸了摸颈口,见无血渍,这才松了口气,赔笑道:“江湖传言以讹传讹,最不可信,何况似区区在下这等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死了,怎会有人关心?”

李梦柔道:“你现在名声大噪,在江湖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的死讯怎会没人关心?”

杨飞奇道:“在下武功低微,一向名不经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出名?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李梦柔道:“世上出名的法子有两种,一种是流芳千古,另一种是遗臭万年,你是哪种法子,不妨想想自己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

杨飞运功半天,气息渐和,已然好受许多,一屁股坐了起来,佯作不知道:“区区在下向来安份守己,连只鸡都没杀过,怎会去做那遗臭万年的坏事?”

李梦柔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江湖中已传得沸沸扬扬:你背叛师门,勾结梅花山庄劫镖夺剑,更将待你如子的白向天击落悬崖,这等不忠不孝,不节不义之事都做得出来,哼!”

杨飞不动声色道:“是谁说的?”

李梦柔娇笑道:“那可是当时唯一生还者,也是你的亲叔叔付无忌说的。”

“我叔叔?”杨飞虽已料到如此情形,亦觉气苦,贼喊捉贼,自己又如何辩驳,何况自己就算有真凭实据,也狠不下心去指责付无忌?他心中激愤,内伤复炽,哇的吐出一口淤血。

李梦柔见他吐血,芳心自是暗暗叫好,似笑非笑道:“江湖中人共推你为天下第一坏人,够出名了吧。”

杨飞抹去嘴角血渍,苦笑道:“如此说来,只要我现身,天下间的好人都会与我为敌。”暗道自己这下不但被官府缉拿,更被江湖中人追杀,就是九命猫也不够死啊?

李梦柔点头道:“不错!只要你一露面,不出三日,必被天下人的追杀,除了自刎,难逃身首异处的下场。”

杨飞望着她,反问道:“如此说来,你没有一剑杀了我,便自承不是好人了?”

李梦柔娇哼道:“本姑娘是好是坏用得着你来评说吗?”顿了一顿,又道:“你若想活命,最好找个人迹杳无之处,象乌龟般藏起来,否则,哼!”

杨飞反倒大笑了起来,道:“看不出你还挺关心我的,难道别有企图?”

李梦柔道:“你若肯交出那样东西,我李梦柔对天发誓,对以前的事既往不究,还会保证你的安全。”

“又是蝉翼剑!”杨飞一摊双手道:“你知我胆子最小,生死关头,我若有那东西,定会给你,可惜江湖传言多半都是假的,我要是有的话,早去寻到宝藏,学得一身天下无敌的绝世武功,花着数之不尽的财富,弄个武林盟主来干干也不足为奇,怎会落得如此凄凉,假冒和尚的下场。”

李梦柔半信半疑道:“那你这身高明武功是哪学得?”

“此事本需保密,看在咱们交情深厚,不是外人的份上,便告诉你吧!”杨飞招招手,待她行近,故作老友状的附耳轻声道:“本来在下摔落悬崖,以为命不久矣,未想老天保佑,命不该绝,非但没摔得七零八落,反在崖底发现一名垂死的武林高手,我拜他为师,练到略有小成,才敢重出江湖。”

李梦柔右耳被他撩得阵阵发痒,不禁挪了挪,奇道:“有这种事?”

杨飞道:“在下一向对姑娘仰慕有加,骗谁也不敢骗你啊,在二十多年前,江湖中名动一时华山派‘紫天无极’布奇龙姑娘应该听过吧,我的武功便是他教的。”

李梦柔美目凝视,见他神色无异,不似说慌,思索之后,沉吟道:“此人昔年武功几可直追‘剑神’赵独行,二十多年前突然消声匿迹,若果是他,你方才之言,倒是不假,可凭他的武功,又怎会摔落悬涯?”

杨飞不尽不实道:“据说是仇家追杀。”

李梦柔道:“那布奇龙武功深不可测,天生能胜过他的人曲指可数,怎会被仇家逼得落涯?”

杨飞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仇家曾是他最亲近的人。”

李梦柔又问:“那你师父为何甘心久居涯底,不涉江湖?而你却只呆了数月,便出来了?”

杨飞想起白向天的好处,挤了两滴老泪,不尽不实道:“不瞒姑娘,他遭仇家暗算,坠落涯底,旧疾难愈,拖了二十多年,遇着我这个乖巧听话的好徒儿,将毕生绝学传授于我,了了心愿,在月前含笑而逝。”言罢,佯作悲伤,嚎啕大哭起来。

李梦柔自知他是装腔作势,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一个大男人,也不觉害臊,那地方在哪?可不可以带我去瞧瞧?”

杨飞心中大惊:若带她去瞧了,这西洋镜还不立马拆穿?更何况他可不想再受冰煎火熬的苦楚。他偷瞥李梦柔一眼,满脸泪痕道:“姑娘还是不相信在下?”

李梦柔道:“并非我不信你,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杨飞松了口气,道:“那以后有暇,我便带姑娘去。”

李梦柔紧盯杨飞,忽道:“看来你真没骗我?”

“当然没有!”杨飞发誓赌咒道:“方才的话若有虚言,教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他这一招倒是跟李梦柔学的,动不动就发个誓,好取信于人。

李梦柔沉声问道:“你当真不知那蝉翼剑的下落?”

杨飞连忙道:“当真不知,常言道宝物唯有德者居之,在下无才无德,狗屁不如,若是宝物,岂会落于我手?对了,李姑娘,你貌若天仙,武功盖世,贵派偏踞海外,富甲一方,要那东西干嘛?”

李梦柔听着他的马屁,芳心大悦,不觉道:“不是我要,是我师父……”言及此处,蓦地打住,暗道我跟这混混说这些干什么?

杨飞笑问道:“还未请教尊师高姓大名?”

李梦柔脸色一沉道:“连我师父都没听过,你也算江湖中人吗?”

“在下孤陋寡闻,真的不知!”杨飞暗道你师父很出名吗?不见得吧?或许他认得我,我不认得他。

“我师父你刚才见过!”李梦柔缓缓道:“你记好了,家师姓李,名万剑。”

“李万剑!”杨飞心中默念,蓦地思起何时听过这个名字,失声道:“就是那个跟剑神赵独行大战三天三夜,斗了一千招方才落败的李万剑?”

李梦柔点点头道:“总算你还有点见识,其实当年……”

她话未说完,杨飞忽然拉着她的玉手紧张兮兮的问道:“李姑娘,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李梦柔用力一挣,将他甩开,皱眉道:“你再这样,小心我不客气了!”语气转缓道:“什么忙?说来听听!”

杨飞道:“可不可以帮我求求你师父收我为入室弟子?”

“收你?”李梦柔嗤的一笑,满脸嘲意,哼道:“我便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你这种凡夫俗子,别作美梦了。”

杨飞暗道老子是凡夫俗子,你就不是了?到底是谁作梦?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老子一时高兴才要拜他为师,现在就是李万剑跪下来求我,老子还不肯呢!他故意叹了口气,道:“可惜啊可惜。”

李梦柔不觉反问道:“可惜什么?”

杨飞道:“可惜在下不能天天看到李姑娘了。”

“谁要天天看到你。”李梦柔此言脱口而出,倒似与情郎打情骂俏一般。

杨飞见她如此,打蛇随棍上,涎着脸笑道:“在下当日见了李姑娘你的玉体,从此日思夜想,吃饭想着你,睡觉想着你,连拉屎也想着你,我想啊想,花儿谢,人憔悴,你没看这数月不见,我人都瘦了一截,我……”

“啪”他脸上又多了一道掌印,还好这次李梦柔未用内力,否则杨飞必破相无疑。

李梦柔又羞又怒,俏脸泛起淡淡红晕,强凝心神,怒道:“你若再胡说八道,毁我清誉,休怪本姑娘剑下无情。”不知怎的,她就是不能狠下心肠,痛下杀手。

“是,是!”杨飞连声应是,暗道自己如此讨她便宜,她也只是一记耳光,看来一时半会不会为难自己。

李梦柔懒得跟他计较,背转身体,哼道:“看你胸有成竹,不急着逃命,想必早有应付官府之策,可否说来听听?”

“糟了!”杨飞只顾与她周旋,却将此事抛到九霄云外,此刻官兵恐已将隆光寺里里外外搜了底朝天,就快轮到他这个佛门高僧的禅房了。

第九集(透髓剔脑)第三章千军立威

杨飞立时如热锅里的蚂蚁,焦燥不安起来,还没等他想好对策,便闻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只听圆满那略显慌张的声音道:“各位官爷,这间禅房乃本寺一位高僧清修之地,他近来出寺云游,房内并无旁人。”

“滚开!”一名百户不耐烦地推开这个喋喋不休的胖和尚,就差没一刀砍了他。

“咚”的一声大响,那些官兵哪管什么高僧不高僧,一脚踹去,木栓立断,洞门大开,内里情形,一览无余。

房内虽然略显凌乱,却是无人,那圆满松了口气,他先前见此房自内反栓,还道杨飞留在房内,万一他真是钦犯,被逮个正着,自己这罪名可就大了。

“大人,有血迹!”一名官兵忽然发现杨飞遗在地上的血渍,伸指一摸,嗅上一嗅,又道:“血痕未干,不超过半个时辰。”

那百户对身畔一名官兵道:“前去禀告方大人,犯人曾来此处,尚未走远。”

那官兵恭声应是,匆匆离去。

那百户又对其他官兵下令道:“你们四处细细搜查,勿要放过一人。”望向圆满,哼道:“这名僧人窝藏朝廷钦犯,带下去严加拷问。”

圆满面色如土,胖乎乎的身体直打哆嗦,已然吓得说不话来。

众人离去之后,相对闹哄哄的外界,房内寂静之极,临近室顶的地方忽然出现一阵奇异波动,缓缓现出二人身形,接着杨飞抱着虚弱无力的李梦柔掠了下来。

杨飞将李梦柔放到榻上,透过门缝一瞧,四处都是官兵,情形混乱,反以这间禅房最为清静,心中寻思那些官兵刚刚搜过此地,一时不至再来,看来只好在此暂避。

杨飞回身瞧着李梦柔,见她娇靥苍白,不禁握紧她的玉手,心存感激道:“刚刚真是谢谢你了。”自怀中取出一只玉瓶,正是朱玲芷赠他的那瓶雪蟾丸,倒出两粒,不由分说,捏开李梦柔的迷人小嘴,喂了下去。

那药入口即化,化作津液流入腹中,李梦柔吐之不及,顿时大惊,心想这淫贼难保不会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下毒害死自己,话说回来,就算不是毒药,春药也够自己受的!还好那津液入喉,她腹中升起一股淡淡暖意,慢慢扩散开来,全身说不出的舒服,看来并非毒药,李梦柔稍稍放心,盘膝坐好,调运内息。

她方才那种藏踪匿迹的武功由李万剑所创,极耗内力,她学会未久,从未施出,勉强一试,体内真气已是耗得所剩无几。

杨飞见她俏脸腾起两团红晕,放下心来,心想自己也受了伤,亦服了两粒。

他有样学样,调息打坐,却难以入定,便坐到李梦柔身畔,轻声道:“你方才所使是何神奇武功?竟可使人视若无物?”

“干你何事?”李梦柔正自暗责:自己为何要助这个毁她清白的无赖,落得这般田地?她恼怒这下,轻声一哼,双掌击向杨飞,却无多大力道。

杨飞笑嘻嘻的捉住她一双玉手,用力一拉,李梦柔轻声娇呼,扑入他的怀中。他满怀软玉温香,顿时色心大起,一阵淫笑道:“看来象你这么漂亮的大美人还是少学点武功,别动不动就舞刀弄枪的,谋杀亲夫。”

“谁谋杀亲夫了?”李梦柔无力挣开,又羞又怒道:“放开我!”

“嘘!”杨飞指指房外,贼兮兮道:“小点声,莫要让人听见,我不好过,你也不好受。”

李梦柔闻得此言,反而冷静下来,哼道:“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好心助你脱困,你却恩将仇报,趁我功力不济,在这佛门清修之地,轻薄于我。”

杨飞奸笑道:“姑娘此言差矣,我只是见你功力不济,想舍己为你,让你补补。”

李梦柔大惊失色道:“姓杨的,你想干什么?啊……”原来杨飞的禄山之爪已从她颈口探入,抚向她嫩滑的胸肌。

“放开我!”李梦柔死命挣扎,可胸口传来那股酥痒之意,令她身体不听使唤,只想懒洋洋的靠在杨飞怀中。

杨飞见李梦柔面泛桃红,小嘴不住开合,吐气如兰,情欲显起,他心中暗骂:小骚货,都这样子了,还装什么贞妇节女?再也按捺不住,对着她迷人的樱桃小嘴,垂首吻去。

李梦柔见杨飞那张贼脸愈来愈近,欲避不能,只好闭上美目,逆来顺受。四唇接实,自己的三寸丁香被杨飞轻轻吸吮,她尚待字闺中,何曾与男子如此亲热,转瞬之间,已是意乱情迷,由着杨飞肆意轻薄,正迷失间,忽自杨飞舌尖渡来一股柔和的内息,她心中大奇:这家伙何时变得这般好心了?她见杨飞没有搞鬼,便暗暗运功,悉数笑纳。

杨飞默运天香密诀,此功阴阳互济,与李梦柔所习姹女神功有异曲同功之妙,同练之下,竟然事半功倍,互为裨益,杨飞真气透过窍穴,自她体内奇经八脉缓缓而行,在丹田打了个转,最后从膻中穴透出,汇入杨飞那只淫手劳宫穴。每行过一个窍穴,李梦柔内力便增一分,不到一个时辰,她功行一个大周天,体内真气不但回复如昔,而且略有胜之。

其实李梦柔自幼习练姹女神功,纯阴体质独一无二,倒比苏花语更适与杨飞同修天香密诀,杨飞在她相助下,内伤尽愈,亦将白向天的内力练化三成,功力大增。

杨飞功行圆满,占了些手脚便宜,依依不舍的松开李梦柔,微笑道:“李姑娘,感觉如何。”

李梦柔肌肤红潮未退,芳心涌起一丝莫名的失落,略整衣襟,冷哼一声,心道本姑娘被你如此轻薄,这笔帐容后再算。她沉吟半晌,忽然问道:“你刚才用的是何内功?”

杨飞神秘一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不过姑娘若想深入研究,在下奉陪到底。”他语气暖昧,殊无正经,傻瓜也听得出其中深意。

李梦柔俏脸绯红,骂道:“等你保住小命再说。”

杨飞嘿一笑,功聚双耳,细察房外动静,半晌忽揖手道:“那些官兵已退出寺外,在下要逃命了,李姑娘,后会有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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