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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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蟮幕鹌!

仇鸾哼了一声,向朱佑樘施礼道:“殿下,此人可曾对你不利?”

“没有!”朱佑樘止住笑意,反问道:“南宫御医何时可至?”

“现在宫门已关,须待片刻,殿下请见谅。”

等了近半个时辰,南宫逸总算姗姗来迟,见到杨飞,佯作不识,把了把朱佑樘脉门,剑眉紧拧道:“殿下晚间可曾服下什么汤药?”

“跟往常一般,服了一剂。”

“可是为何其中多了一些东西?”

朱佑樘脸色剧变,仇鸾道:“可是毒药?”

南宫逸道:“说是毒药也是,说不是毒药也不是。”

杨飞心中大骂:“败家子卖什么关子,这不是害老子吗?”

朱佑樘道:“此话怎讲?”

南宫逸道:“此药只作催发之用,如果服药之人无伤无病,此药反可强身健体,激发那人体内潜能,如果服药之人染有痼疾旧伤,那时便会复发,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以致一命呜呼,殿下请将右臂伤带解开。”

朱佑樘依言而为,南宫逸细细察看,那道伤口三四寸长,伤得并不深,只是原来已渐愈合的地方皆已裂开,汩汩有鲜血渗出。

南宫逸道:“殿下请看,此处愈而复裂,正是药发之兆,如不及早解去药性,血将愈流愈多,药石难治,最后血尽而亡。”

朱铃芷大急道:“南宫先生,那还不快快救我皇兄。”

南宫逸神色凝重道:“此药极为复杂,配制解药更非数日之功,那时殿下早已命不久矣。”

朱佑樘抓起红色锦囊,递给南宫逸道:“先生请看,小王服的可是此药?”

南宫逸倒出些许,在鼻端嗅了嗅,神色大变,抓住朱佑樘道:“此药殿下从何而来?”他与许子吟争斗数载,对许子吟的配药之法颇为熟稔,一嗅知情,便知乃许子吟配制,他陪梅云清入京,寻的便是许子吟,闻得许子吟的线索,岂有不追查的道理。

朱佑樘未将南宫逸无礼之处放在心上,苦笑道:“小王岂有自服毒药的道理,都是这位侠士自别处盗来。”

杨飞道:“是梁芳让许子吟配的,南宫神医,你看看黄色锦囊中可是解药?如果是的话,待你为太子解毒之后,我便带你去寻梁芳晦气。”

南宫逸又查看了解药,心中暗惊:“能将此药配得无痕,实在自叹不如。”

朱佑樘服了解药,又上了金创药,伤处血流方止。

而仇鸾早已去调查送药的太监,果真被梁芳暗中收买,禀告朱佑樘之后,便制住穴道,关了起来。

朱佑樘叹道:“若非南宫先生,吾命休矣,南宫先生,请受小王一拜。”

“殿下何必如此!”南宫逸慌忙避让。

杨飞瞪了南宫逸一眼,心想明明是老子拼死抢来解药,功劳怎么落到败家子头上了?

朱佑樘见杨飞面色不豫,已知其意,又道:“杨兄救命之恩,容后再报,现在就请杨兄和南宫先生随小王入宫一趟。”

杨飞惊道:“入宫干什么?”

朱佑樘所说的入宫当然是堂而皇之、正儿八经的进入宫内,他又是刺客,又是逆贼,不是自投梁芳罗网吗?

朱佑樘微笑道:“当然是寻梁芳晦气。”

此行去见皇帝,不能身藏利刃,否则落下一个弒君之罪反而大大不妙。故而杨飞将蝉翼剑偷偷交给朱铃芷保管,又交代了彩霞之事。

他扮作东宫侍卫,尾随朱佑樘之后,望着紧守宫门的锦衣卫,忐忑之间,又有些暗暗好笑:这些家伙哪会想到刺杀太子的刺客,正伴着太子大摇大摆自他们面前经过?

朱佑樘先去司礼监,找到怀恩,询问朱见深今日在何处就寝。

怀恩知有大事,不敢怠慢,亲领众人亲往。

朱见深今晚服了梁芳奉上的丹药,在册封不久的孙贵人处大展一番雄风,正在熟睡,闻朱佑樘求见,也只好不情不愿起床召入。

朱见深见朱佑樘满脸怒容,问道:“皇儿为何动怒?”

“宫内有人要害儿臣。”

朱见深安慰道:“皇儿遭人刺杀,朕早命梁公公全城缉拿,你伤势尚未痊愈,岂可在深夜出行,小心受了风寒。”

“多谢父皇关心,其实儿臣只是受了轻伤。”

朱见深疑惑道:“那皇儿为何要说受了重伤?”

“儿臣甘冒欺君之罪,实是为免打草惊蛇,暗中查探刺客行踪,经过多日查访,终于让儿臣查出幕后主使。”

朱见深皱眉道:“却是何人?”

他做了二十多年皇帝,对宫中明争暗斗见得多了,早已隐隐猜到刺杀朱佑樘之人是何人主使,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朱佑樘咬牙切齿道:“乃是梁芳。”

“是他?”朱见深大惊:“皇儿可有证据?”

朱佑樘指着跪在地上,腿软脚麻,暗中叫苦不迭的杨飞道:“父皇,这位便是那日刺杀儿臣的刺客,不过他亦是因家人才受梁芳要挟,现已弃暗投明,将梁芳的阴谋和盘托出,请父皇恕他刺杀儿臣之罪。”

朱见深面色阴晴不定,半晌,对杨飞道:“你起来说话,将事情经过再说一遍。”

“多谢皇上!”

杨飞揉揉发麻的双膝,先从梁芳拿姚昭武父女要胁他,让他假扮太监说起,言及自暗道潜入东宫,还拿了梁芳给的那张地图作证,说得有声有色。

当然不忘提了姚昭武的冤情,再说到遭梁芳派人追杀,逃入东宫,得太子收留,其中惊险处,连朱见深也为之动容。

后来再说单枪匹马去找梁芳算帐,无意间发现梁芳在太子药中下毒,便盗了解药,为太子解毒。

此时轮到南宫逸登场,证明朱佑樘确实中了奇毒,连毒药也带了些来。

那个被梁芳收买,战栗不已的送药太监一古脑的全部招供。

最后朱佑樘泪如雨下,声情并茂道:“父皇请为儿臣作主啊。”

三人事前打好商量,绝口不提万贵妃,咬定所有事都是梁芳所为,但朱见深心知肚明,万贵妃决计脱不了干系。

“反了,反了!”

朱见深拍案而起,气得一阵喘息,多亏娇滴滴的孙贵人抚胸静气。

孙贵人含沙射影道:“皇上,区区一个奴才,恐怕没那么大的胆子,恐怕梁芳背后有人主使。”她当然巴不得万贵妃因此失宠,那自己的日子便好过多了。

朱见深恨声道:“来人啦,传梁芳前来晋见,朕倒要看看这狗奴才如何辩解。”

他语声未落,一个小太监匆匆奔入道:“皇上,梁公公求见。”

“好,很好!”朱见深哼道:“说曹操曹操到,传他进来。”

小太监领命而去。

少顷,梁芳连滚带爬的进来,向朱见深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如丧考妣道:“皇上,万娘娘她,万娘娘她……”

言及此处,已然泣不成声。

朱见深心中一紧,喝道:“娘娘她怎么了?”

梁芳痛哭道:“万娘娘中痰猝薨了。”

第十五集护嫁将军

第一章还魂奇术

夜已三更,顺天府尹杨文增仍未就寝,他的首席幕僚王师爷,也不得不偷偷打着哈欠,强撑精神,望着主子在房中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
王师爷来前,已知其中原因。
两个时辰前,宫内使者押来一名嫌犯,罪名是夜闯皇宫,刺杀万贵妃,还宣了朱见深的口谕,令杨文增审问查讯。
使者随即便告离去,连杨文增欲向他打听一下个中详情,亦不可得。
杨文增由外省递调京城,擢升顺天府尹这个令人眼热的位置,管着京城这一亩三分地,那些朝廷大员,达官显贵,在他手中犯事者着实不少。
只是他为人方正,素有贤名,皇帝知他品行,每每维护,倒也不曾行差踏错,便是汪直嚣张之时,亦未寻得他的短处。
今日这名叫杨飞的疑犯,身负夜闯皇宫、行刺万贵妃的大罪,既不交东厂和锦衣卫审问,也不移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跟宗人府亦未扯上干系,偏交他这小小的顺天府尹处理,个中深意,引人深思。

“秉章,你说圣上到底是何意思?”
秉章乃王师爷表字,等了近盏茶的功夫,王师爷终闻杨文增沉声发问。
王师爷跟随杨文增多年,便似他肚中蛔虫一般,自知前后原委,已猜到杨文增会有此一问,心中早有腹案,好整以暇的道:“圣上将此疑犯交由大人审问,只因大人处事公断,深得君心。”

杨文增皱眉道:“秉章休要拍我马屁,这个烫手的山芋万一处理不妥,我杨文增便沦落万劫不复之地。”
王师爷道:“大人不必如此沮丧,此事对大人来说,利大于弊。”
杨文增精神一振道:“此话怎讲?”
王师爷轻咳一声,杨文增已知其意,摒退左右道:“此间已无他人,秉章但讲无妨。”
王师爷手捋短须,微笑道:“小人斗胆请问大人,不知大人是想搏名,抑或是升官?”
杨文增听他说得如此直白,不觉稍稍一愣,反问道:“何谓搏名,何谓升官?”
王师爷侃侃而谈道:“此案看似难办,其实简单之极。如今太子和万贵妃两系相争,太子得朝官拥护,万贵妃受圣上宠信,这名疑犯一看便知是太子的人,不知为何落到万贵妃手上。

“圣上既不能将其送入东厂,也不好移交三司,只好打个马虎眼,让大人审问,不管大人如何处置,只须拿定主意,不要反覆,必可对圣上有个交代,就是不知大人想卖谁一个人情?”

杨文增见王师爷侃侃而谈,知他定有良策,心中重石落地,转而哈哈笑道:“秉章不愧是本府的再世诸葛,料事如神。”言罢,自袖中取出两张拜贴,分别署名礼部侍郎徐溥和内阁大学士万安。

徐溥乃太子的昔日老师,自然与太子亲近。
而万安一向自诩万贵妃的亲戚,当然是妃党。
王师爷道:“大人若想搏名,大可将此案压下,久拖之下,必不了了之,若想升官,却要雷厉风行,从快从严,让此疑犯从此不得翻身,只是”
杨文增疑惑道:“只是什么?”
王师爷道:“这疑犯姓杨名飞,来头似乎不小,风闻他日前曾四处拜访达官显贵,为他岳父前山西总兵姚昭武周旋,而且此人来历也大不简单,据说同江淮南宫世家极有交情,大人若是处理不当,恐将惹祸上身。”

王师爷此刻掌心满是冷汗,因为他来之前,南宫世家已派人将一千两银票送到他府上,而代价只是让他在府尹大人面前,说说那疑犯的好话。
杨文增闭目沉思半晌,道:“此案本府还得斟酌斟酌,你暂且回去歇息吧。”
王师爷松了口气,施礼退出。
毕竟话已经说了,管不管用,就不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了。
杨飞本以为得到朱佑樘相助之后,必可扳倒梁芳一党,到时皇帝老儿金口一开,姚昭武出狱之期指日可待。
哪知飞来横祸,万贵妃无端病亡,形势逆转,反被梁芳诬指行刺万贵妃,朱见深悲痛之下勃然大怒,不由分说便命人将他拿下,要不是朱佑樘连使眼色,他早就怒骂皇帝老儿是个昏君,然后反出皇宫。

可如此率性而行,事件将再无挽回余地。
京城高手如云,武功比自己高的武林高手数不胜数,能否出得了京城暂且不说,就算成功逃出京城,从此改头换面,浪迹天涯,皇帝抓不到自己,盛怒之下,第一个人头落地的,只怕是姚昭武、朱佑樘、南宫逸,甚至朱寰豪、朱玲芷都会受到牵连。

若选择被拿下,朱见深一时半会想必不会杀掉自己,等他气一消,朱佑樘或许会想办法救出自己,到时再想办法脱身就轻松多了。
杨飞心念电转,已将事情前后原由得失思过一遍,终于决定束手就擒。
朱佑樘见杨飞并未狗急跳墙,铤而走险,心中一宽,向杨飞投去一个保你无事的眼神,以安其心,否则若这小子拍屁股走了,自己这罪过便大了,毕竟杨飞是自己带入宫中的。

梁芳看着被卫士五花大绑的杨飞,心中说不出的痛快,暗道本公公让你这小子去刺杀太子,功败垂成不说,还去向太子告密,反过来拉太子在皇上面前诬陷本公公,幸好本公公吉人自有天相,正好撞破这一阴谋,否则本公公连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想起万贵妃无故身亡,梁芳不禁兔死狐悲,这倒不是因为他对万贵妃如何忠心耿耿,而是万贵妃一死,他失去这个大靠山,以后再想似现在这般风光,恐怕大大不易,搞不好会落到同汪直一般的下场。

都是这反骨仔害的!
梁芳恨恨地瞪了杨飞一眼,心生一计,向朱见深禀道:“圣上,不如将这乱臣贼子交给奴才审问,奴才一定让他从实招出谋害娘娘的幕后主使。”
朱见深还未说好,朱佑樘已然跪倒,大声道:“父皇,不可偏听梁芳一面之词,若交由他审问疑犯,以厂卫的厉害,就算疑犯无罪,恐将屈打成招。”
“这个”
朱见深犹豫起来。
梁芳眼见报仇的机会将要飞走,心中大恼,针锋相对道:“以太子殿下之见,该当交给何人审问?”
朱佑樘断然道:“如此要案,宜交三司会审。”
梁芳冷笑两声,阴森道:“太子殿下说奴才处事不公,看来自己亦不过如此,满朝大臣偏帮太子,天下共知,三司会审?恐怕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了了之吧。”

朱佑樘堂堂太子,一国储君,何曾被人如此讽刺,直气得浑身发抖,一跃而起,揪住梁芳衣襟,叱道:“好大胆的奴才,竟敢以下犯上,羞辱本太子!”
梁芳不敢退避,只是冷冷瞪着朱佑樘。
朱见深气得剧烈的咳了起来,怒喝道:“住手,你们二人一个是太子,一个统领东厂,竟敢在朕的面前大打出手,如此不成体统,想气死朕吗?”
朱佑樘这才愤愤地推开梁芳,慌忙跪下道:“儿臣不敢!”
梁芳拜伏道:“奴才得知贵妃娘娘鸾驾归天,一时五内俱焚,悲切之下,方才出言无状,冒犯太子殿下,请圣上恕奴才死罪。”
孙贵人站在朱见深背后,娇嗔道:“太子殿下,梁公公,你们将陛下气成这样,也太过分了!陛下,贵妃娘娘死了,您也不用太过悲伤,免得有伤身子,这不是还有臣妾吗?”

“你?”朱见深冷哼一声,大力甩开孙贵人道:“你是不是巴不得万贵妃死?”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孙贵人哪知撒娇会撒到朱见深的伤口上?被朱见深一甩,应声倒地,就这么伏在地上,轻轻抽泣起来。
朱见深一阵心烦意乱,摆摆手道:“好了,好了,都起来吧。”
梁芳和朱佑樘固是连忙爬起。
孙贵人也不敢赖在地上不起来,毕竟君威难测,朱见深正在气头上,万一火上浇油,将自己打入冷宫那可大大不妙。
“谢父皇!”朱佑樘爬起恭声道:“父皇,万娘娘不在了,您切莫太过悲伤,免得有伤龙体,南宫御医精通医术,不如就让他留下给父皇瞧瞧?”
南宫逸连忙施礼道:“是,殿下!”
“如此也好,待会南宫御医便随朕去安喜宫。”朱见深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声音也柔和起来:“你前些天受了伤,好些了吗?”
朱佑樘忙道:“在南宫御医精心调理下,儿臣都好得差不多了,谢父皇关爱。”
朱见深点点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东宫歇息吧。”
朱佑樘道:“那儿臣告退了!”言罢,退了出去。
杨飞还指望着朱佑樘为自己向皇帝求情,见其离开,顿时大急,若非朱佑樘临走时经过他身边,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一下,这家伙早就挣开绳索,反出皇宫了。
梁芳心中暗喜,太子既去,朱见深待会还要去安喜宫,这反骨仔待会还不是落在本公公手上?
孰知天不从人愿,只闻朱见深道:“怀恩,你说这疑犯该如何处置?”
梁芳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自汪直被贬南京后,这怀恩是宫内少数和他分庭抗礼的太监之一,而且向来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从不买他的帐,但要其偏向自己,那是难上加难。
怀恩道:“依奴才拙见,不如将此疑犯交由顺天府,顺天府尹杨文增一向处事公道,对陛下最为忠心,行事想来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朱见深沉吟道:“也只好如此了,怀恩,这事就交你去办,朕该去看万贵妃了。”
怀恩忙道:“奴才领旨。”言罢,押着杨飞退了下去。
还好!梁芳稍觉好受了些,心想如此处理总比落到三司会审来得好,待会找人去顺天府,那杨文增说不定会买自己的帐。
最后,朱见深冷冷对孙贵人道:“这几日,你就待在这给朕好好反省,想想你哪里说错了。”
孙贵人十分委屈道:“陛下,臣妾知错了。”
朱见深冷哼一声,又对梁芳道:“带朕去安喜宫。”
“圣上起驾安喜宫啦!”
随着太监们的一声声尖喝,刚才还十分热闹的宫内,走得只剩失魂落魄的孙贵人一人。
南宫逸跟了出来,见仇鸾混在侍卫当中,故意慢下两步,在仇鸾耳边低语数句,仇鸾应声离开。
朱见深来到安喜宫,见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万贵妃,心中一痛,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幸好梁芳眼明手快,将皇帝扶住,否则龙体有损,在场之人都要罪加一等。
朱见深定了定神,推开梁芳,缓缓走到榻前,呆呆望着万贵妃的尸首,忽然落起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天子之泪,众人唯恐有所冒犯,皆垂下头去,佯作不见。
朱见深握着万贵妃冰冷的双手,叹道:“爱妃既去,朕亦不久矣!”
“请陛下节哀!”
宫内众人大惊,跪了一地。
朱见深恍若未闻,低泣道:“爱妃,你连朕的最后一面也不肯见吗?”
宫内顿时哭声一片,其中尤以梁芳为最。
堂堂一国之君,对区区一个妃子竟有如此深情?
南宫逸为之颇为感动,出声道:“陛下,可否让微臣看看贵妃娘娘的遗体?”
朱见深这时才想起他来,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急急道:“南宫爱卿,快过来,如果你能救活贵妃,朕封你为镇国公。”
众人悚然动容,异姓不得为王,镇国公已是非朱姓皇室子弟最高的封赏。
南宫逸苦笑道:“药医不死病,微臣也只能尽力而为!”
朱见深道:“爱卿不是号称‘不死神龙’吗?这还难得倒爱卿?”
一干人连忙让开,让后面的南宫逸过来为万贵妃诊治。
梁芳和安喜宫内的人,虽然巴不得万贵妃活过来,而那些御医却是惶恐不安,若让南宫逸将万贵妃救活,那他们可是欺君死罪。
南宫逸当然不知无意间已得罪了十余名同行,道了声“请陛下恕微臣对娘娘无礼了”,便握过万贵妃双手,细细把起脉来。
朱见深看着南宫逸时而把脉,时而在万贵妃身上轻拍,而后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囊,拿出十余根金针,深深插入万贵妃头顶。
若是平时南宫逸如此胆大妄为,朱见深早就命人将他拖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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