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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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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洪附和道:“不错,钟兄,有了这蝉翼剑,取得宝藏,这偌大武林,还不是我们囊中之物?哪容得这婆娘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成天呼来喝去?”

“是吗?”钟敏嘴角现出些许冷笑。

雷洪在他背后,自难看清,正想再说,忽觉寒意袭来,心口剧痛,低头一看,蝉翼剑已然贯体而入。

钟敏问道:“雷老弟,你看此剑剑锋如何?”手腕一抖,抽出蝉翼剑,伸出双指,拭着剑身,诡笑道:“雷老弟,为兄也与拙荆商议过,夺剑之后,便取你狗命。”

“你……”雷洪捂着心口,嘴巴张合,已难出声,却涌出几口淤血,仰面而倒。

钟敏望着梅兰,笑道:“小兰,你看姓雷的已被我杀了。”

梅兰接过蝉翼剑,娇笑道:“很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杨飞与南宫燕看得目瞪口呆,心想三人刚刚还是同伙,为何眨眼便成死敌?

杨飞拉了拉南宫燕,低声道:“咱们快走。”

南宫燕暗暗指了指钟敏手中的蝉翼剑,显是想说那剑你不要了?

杨飞摇了摇头,拽着娇妻,转身便走。

他们走出不远,杨冶操忽又大哭起来,梅兰喝道:“二位欲往何方?”

杨飞头也不回,冷冷道:“难道钟夫人想反悔?”

“不错!”钟梅二人齐声攻至。

杨飞大喝道:“小燕子,你抱着操儿快走!”飞云剑夺鞘而出,阻住二人去路。

“你打不过就快逃。”南宫燕泪珠狂涌,拭了一把,匆慌逃去。

哭声渐远,杨飞再无后顾之忧,一声轻吟,紫气稍纵即逝,飞云剑破开箫影,直取钟敏胸前要害,钟敏惊出一身冷汗,飞身闪避。

剑光敛去,他眼前已无杨飞身影,原来这小子已与梅兰斗上数招。

杨飞这招颇有李梦柔分光掠影三分神韵,威力当然远远不及。

“铛铛!”两声轻响,杨飞虽竭力相避,飞云剑仍免不了与蝉翼剑相击,二人运足功力,挥剑互斩,飞云剑竟未折断。

杨飞收势之后,偷偷查看一下剑身,只见刃口出现两个米粒大小的缺口,显是方才所致。

钟敏被杨飞一剑逼退,大声怒喝,挥舞玉箫,狂攻而上。

杨飞舍下梅兰,侧身迎来,唰唰数剑,与钟敏斗个旗鼓相当。

而梅兰并未趁机偷袭,反站在那里,望着杨飞,美目射出无比复杂的神情,她当然认得飞云剑乃梅云清的随身佩剑。

钟敏与杨飞再斗两招,见梅兰住手,愕然问:“小兰,你不想要这小子的命吗?”

梅兰一咬银牙,挥剑攻来。

杨飞独对一人,或能抵挡一时半刻,在二人联手之下,不过十余招,已是左支右绌,岌岌可危,欲要逃走,一想南宫燕尚未逃远,万万不能害了他们母子。

还好梅兰那柄锋利无匹的蝉翼剑总是有意无意偏离杨飞要害,否则凭着已是伤痕累累的飞云剑,杨飞早就血溅当场。

梅兰手下留情,钟敏却是不会,杨飞剑光飞舞,勉强挡了蝉翼剑数下,钟敏的玉箫已至自己咽喉。他避无可避,正叹吾命休矣,蓦地平空飞来一物,击在玉箫之上。

大力传来,钟敏玉箫微偏,生生自杨飞颈侧滑过,惊出他一身冷汗。

“老公,我回来了!”南宫燕远远掠回,手中持着不知从何寻来的一把柴刀,看起来不伦不类,煞是好笑。

杨飞见到妻子,喘了口气,吼道:“你回来干什么?”

“救你啊!”南宫燕甚觉委屈道:“刚刚若非是我,你早没命了。”

杨飞怒气稍遏,问道:“操儿呢?”

“我暂托给附近山里一户李姓人家了。”

二人在此拌嘴,不知不觉,南宫燕接下梅兰所有攻势,杨飞则与钟敏单打独斗,虽仍处下风,却也不似先前那般狼狈。

再过半晌。

“啊!”南宫燕忽然一声尖叫,杨飞侧首望去,原来妻子那把柴刀已仅剩刀柄,而梅兰剑尖直指她的胸口。

南宫燕武功本就逊了梅兰一筹,加上兵刃实有天壤之别,焉能不败。

“小兰,剑下留情!”杨飞惊慌之下,奋不顾身,回剑来救南宫燕。

梅兰眼中掠过一丝嫉色,蝉翼剑斜挑,与飞云剑迎个正着。

“铛!”一声脆响,飞云剑难堪重负,居中而折。

这一剑集杨飞毕生之功,梅兰仗着蝉翼剑之利,仍非对手,劲力沿剑身传至,不但蝉翼剑脱手,连人也被震得远远跌飞,伏在地上吐了几口淤血,已无再战之力。

杨飞亦是退跌数步,闷声惨哼,大嘴一张,再喷一口血雾。

“老公,小心!”南宫燕忽然大叫,飞身扑来。

杨飞蓦地回首,只见钟敏玉箫已然插入妻子胸口,顿时骇得魂飞魄散。

钟敏误中副车,哼了一声,玉箫抽回,回首去寻蝉翼剑。

“不要!”杨飞双目皆赤,扶着缓缓软倒的妻子,瞧着她鲜血一片的胸脯,心痛如绞,焦呼道:“小燕子,你怎么样了?”

南宫燕勉强伸手抚着他沾满血迹的脸庞,气若游丝道:

“老公,你快逃,不要管我。”螓首一偏,昏厥过去。

杨飞连连摇头,泪流满面道:“我怎么可以留下你独自偷生?我一定会为你报仇。”轻轻放倒南宫燕,一跃而起,大喝道:“姓钟的,纳命来!”

他手持只剩半截的飞云剑,舍命狂攻,招招皆是以命搏命的招数。

钟敏焉肯与他换命,左格右挡,连连后退。

退得十余丈,钟敏忽然一声惨哼,身躯剧震,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箫势一缓。恰好杨飞断剑刺来,他玉箫勉挡,顿时断成两截,眼睁睁看着飞云剑贯入自己胸口。

钟敏惨声大喝,周身泛起白光,庞大的劲道爆散开来,将杨飞和从他身后偷袭之人齐皆震飞。他垂首看了看胸口的断剑,喷了几口血雾,忽然仰面而倒,双目兀自瞪得老大,实在死不瞑目。

杨飞刚好跌到蝉翼剑旁边,他重夺此剑,殊无喜色,只是阴沉着脸,来到钟敏尸身之畔,连斩数剑。

“他都死了,你为何还要对死人不敬?”梅兰忽然扑来,紧紧抱着钟敏,哀声道:“求求你,放过他。”

杨飞瞧着梅兰,恨意大起,恶向胆生,恨不能一剑杀了她,蝉翼剑抵及梅兰胸口,却难下手,怒道:“今日之事,皆是你这个恶毒女人所致,你还好意思向老子求情?信不信老子一剑杀了你?”

梅兰不但不惧,反而起身挺胸,大声道:“你要杀便杀,何须多言。”泪如泉涌,狂泄而下,泣道:“当日我同那个女人一齐失身于你,一并怀上你的骨肉,为何她能伴在你身边,为何她能生下孩子,而我只能忍辱偷生,还要嫁给这个淫贼,最后连孩子都失去了?只因她是南宫世家的千金小姐,而我只是一个婢女?”言及此处,已然泣不成声。

“为何?”杨飞狠狠瞪着梅兰,闻得此言,也毫不心动,冷冷道:“小燕子天真善良,与人无争,而你心思歹毒,处处想着算计别人,这是老天对你的报应。”

“连你也这般说?”梅兰惨笑一声,咳出两口淤血,闭上双目,语气平静道:“那你杀了我,为你妻子报仇吧。”

杨飞一咬牙关,挥剑刺下。

梅兰只觉剑光陡寒,却无痛意,睁眼看去,只见自己胸前一缕青丝缓缓落下。

杨飞收起蝉翼剑,面无表情道:“带着你丈夫速速离去,莫等老子后悔。”

“总有一天,我会为丈夫报仇的。”梅兰负起死得不能再死的钟敏,撂下狠话,远远掠去。

“你为何放走那个恶毒女子?”说话的是侥幸未死,后来偷袭成功,一举击杀仇人的雷洪,常人心脏生得偏左,他生得却是偏右,加之他内力深厚,故而钟敏那正中要害的一剑并未要了他的老命。

“要你多管?”杨飞剑指雷洪,冷冷道:“以往仇怨,今日一笔勾销,你走吧。”

雷洪此刻倦坐在地,面若金纸,鲜血仍不停自胸口流出。

“多谢!”雷洪心知屡次与杨飞为敌,他现在肯放自己一马已是仁至义尽。

杨飞再不看他,回首查看南宫燕伤势。

雷洪强撑站起,走了几步,忍不住问:“你夫人伤势如何?”

杨飞微微一楞,还道这家伙有何不轨企图,喝道:“你还不快滚?”

“这是一瓶雪参丹,你拿去给你夫人服下,或能救急!”

雷洪忍着怒火,自怀中取了一物,远远掷来,望了南宫燕一眼,跌跌撞撞的消逝在夜幕之中。

杨飞哪信雷洪如此好心,瞧了那个瓷瓶一眼,便置之不理,继续往南宫燕体内输入真气。

片刻之后,南宫燕终于幽幽醒来,望着杨飞,宛若呻吟道:“老公,我们都死了吗?”

杨飞抹了一把泪水,强作笑颜道:“咱们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我们还会白头偕老,颐养天年。”

南宫燕喘了口气道:“你不用骗我,我要死了。”语犹未毕,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渗出大片血水。

“不会的,我们去找大夫,去找你二哥,他会医好你的!”杨飞心头酸楚,抱起妻子,发足狂奔。

四周漆黑一片,天际亦是乌云密布,难辨东西,杨飞在山中奔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已然迷路。他力战之后,为救南宫燕,又耗了不少真气,奔了半个时辰,双腿如灌沉铅,却仍不肯驻足。

只闻南宫燕低声道:“我们去大漠找萍姐姐,一起骑马,一起玩儿。”

杨飞眼中一片模糊,哽咽道:“等你伤好了我们便去。”

南宫燕又道:“我们还要去找苏姐姐,我们三个在一起,永不分……”声音渐小,玉首软软垂倒在丈夫怀中。

“小燕子,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杨飞跪倒在地,拥着她渐已冰冷的娇躯,失声痛哭起来。

曙光初现,黄豆大的雨点稀稀疏疏的落了下来,眨眼已是大雨倾盆,杨飞被淋得似落汤鸡般,仍无暂避之意,或许只有雨水方能冲走他心中的痛楚。

杨飞抱着亡妻,如行尸走肉般,忘情疾奔,不知过了多久,天光已是大亮,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大湖。

雨幕之中,有打斗之声隐隐传来,似乎有人大喊救命。

“有人?说不定寻到大夫,可将小燕子救活?”杨飞稍稍回神,循声寻去,只见十几名强盗打扮的男子将一个老者围在正中,几个家丁尚在拼死抵抗,个个身上挂彩,看来难以久撑。

杨飞心怀亡妻之痛,满腔恨意正无处发泄,不问青红皂白,冲杀进去。

那些强盗虽会些武功,哪是杨飞对手。他举手投足,状若杀神,每出一剑,必杀一人,倾刻间遍地横尸,十余名强盗死去大半,连那老者也看不下去,将剩下两名强盗拦在身后,为他们求情。

杨飞只是冷冷看着他,鲜血和着雨水顺着蝉翼剑滑下,眨眼间剑身又是犹若无物。

那两名强盗已无退路,一人拿刀架在老者颈上,自以为聪明以质相胁。

杨飞置若罔闻,右腕一抖,那名盗贼惨叫一声,右手齐腕而断,随即一道寒意自头项袭往下体,整个身体被居中分成两半,那老者毫发未伤,只是被鲜血溅了满身。

此剑之精妙,若非杨飞这数月苦练,加之万念俱灰,心无旁骛,定是万万难以使出。

不过情形实在太过恐怖,一名家丁竟被生生吓昏。

最后那名盗贼骇得心胆俱丧,大叫一声,转身便逃,奔出百丈,见杨飞似未追来,心中稍安,忽觉寒意袭来,已是身首异处。

杨飞眼中杀机更盛,看了剩余几人半晌,问道:“你们可知哪有大夫?”

那老者受此惊吓,竟未失措,应道:“老朽闲来熟读医书,倒是略通一二。”

“那你看看我妻子,可还有救?”

老者慌忙行近,瞧着南宫燕,稍露讶色,轻搭脉门,许久摇头道:“恩公,尊夫人逝去多时,怕是没救了。”

杨飞默默抱起南宫燕,迎着滂沱大雨,阔步离去。

“恩公留步!”那老者追了上来,揖手道:“还未请教恩公高姓大名?”

杨飞头也不回,来到湖边,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抱着南宫燕的尸首纵入湖中。

第二章伤心欲绝

“小燕子,不要离开我,小燕子!”杨飞噩梦初醒,大汗淋漓,拥被而起,恍惚之间,只见一名青衣少女坐在床畔,侧身相对,脸廓好生熟悉,那不正是南宫燕?

“小燕子!”杨飞呆坐若痴,心想难道自己不过作了一场噩梦?

脑中嗡嗡作响,眼前南宫燕说些什么,已然听之不清,待她移近,便紧紧拥入怀中,失声痛哭。

许久,杨飞方松开她,匆匆拭了把泪痕,喜孜孜道:“小燕子,原来你没死!”

南宫燕脸如红布,垂着螓首,羞然无语。

杨飞望望四周,此处乃一间十分宽大的卧室,四壁挂满字画,主人显然是个读书人,便问道:“小燕子,这里是什么地方?咱们为何在此?”见南宫燕仍是默然不语,慌忙道歉道:“为夫做过诸多错事,累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你不会怪为夫吧?”

南宫燕闻得此言,俏脸似乎更红了。

“小燕子,几日不见,你何时变得如此羞怯了?”杨飞哈哈大笑,持起南宫燕玉手,信誓旦旦道:“我杨飞对天起誓,以后若再对你不起,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自小到大,唯有此誓立得如此诚心。

“杨……”南宫燕终于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杨飞却是笑意倏止,如遭雷殛,厉声道:“你不是小燕子?”

眼前女子面容与南宫燕有六七分相似,可娇妻那狡黠灵动的眼神是万万假扮不来,而且此女手中尚拿着针线刺绣,以南宫燕那浮躁性子是决计做不来的。

那少女一脸惊慌道:“杨公子,你听……”

“我不要听!”杨飞大手一挥,粗暴的将她推倒在地,大声道:“你给我滚出去!”

那少女受此委屈,顿时泪如泉涌,勉力爬起,掩面奔出。

“小燕子!”杨飞无力的靠在榻侧,伤心欲绝,此女既非南宫燕,那她必定凶多吉少。

不知过了多久,他回过神来,无意瞥得那少女留在地上的刺绣,不觉拾起。

那上面绣着一对枝头高飞的燕子,绣得唯妙唯肖,已然完工,落款尚未绣完,只留了个王字。

原来她姓王!杨飞怒气已熄,心感歉然:“投水未死,定是这少女救了自己,自己非但不感恩,还将她当作小燕子,又搂又抱,最后不但不认错,还叱骂于她,真是恩将仇报。”

过了片刻,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行入房来,老远便打躬作揖。

杨飞本欲起身相迎,那书生慌忙行近道:“恩公切勿起身,以免有碍病势。”

杨飞疑惑道:“在下好似与兄台素未谋面,亦未施救于你,缘何如此称呼?”

那书生道:“在下王承裕,恩公可还记得三日前在微山湖畔救过一名老者,那是家父。”

杨飞恍然道:“原来如此,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举手之劳而已,王兄不必如此客气,再说小弟落水,也多亏令尊相救。”心想方才那名少女多半是这王承裕的妹妹,这王承裕为何不顾忌男女授受不亲的古礼,让妹妹照顾自己?

“还未请教恩公高姓大名?”

“在下杨飞,王兄,令尊那日为何会惹上强盗?”

“家父急赴应天府,为了赶路,便未行驿道,抄了近路,不想碰上强盗,真是多亏恩公搭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杨飞苦笑道:“王兄可不可以不要一口一个恩公,小弟愧不敢当,若蒙不弃,王兄可直呼在下名字。”

“不知恩公贵庚几何?”

王承裕说话文诌诌的,若是半年前,杨飞多半不知他所说为何?此刻倒也听得明白,忙道:“小弟年已十九。”

“在下痴长恩公五载,如此便托大称恩公一声贤弟了。”

“如此甚好,王大哥,小弟日前惨遭剧变,爱妻身亡,不知她的遗体现在何处?”

王承裕面露难色道:“这个……”

“王大哥但讲无妨。”

“实不相瞒,那日骤风暴雨,家父竭尽所能,也只能救起贤弟,这几日风平浪静,愚兄多次派家丁至湖中寻觅,仍是一无所获,实在愧对贤弟。”

杨飞痴痴失神,许久方道:“此事与大哥并无干系,何需自责。”沉寂半晌,忽又道:“王大哥,小弟还有一事相求。”

王承裕忙道:“贤弟之事,愚兄自当尽力而为。”

“小弟亡妻临终之前,曾将幼子交托给附近山里一户李姓人家,小弟行动不便,难以寻找,大哥可否遣人帮小弟前去找找?”

王承裕精神一振道:“不知贤侄有何特征?”

杨飞将爱子形容了一番,不过婴儿看来都差不多,说得王承裕满头雾水,最后只好道:“他名为冶操。”

“那愚兄这就去办妥此事,不找到贤侄誓不回府,卿儿正在熬药,贤弟先歇一会。”

“卿儿?”杨飞先是一愕,随即回过神来,心知必是先前那青衣少女的小名。

王承裕瞧着杨飞手中的刺绣,似笑非笑道:“贤弟刚刚不是见过卿儿吗?她闺名王可卿,乃愚兄的侄女,受家父之命服侍贤弟,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贤弟莫要见怪。”

杨飞慌忙道:“小弟乃粗俗之人,怎敢劳驾卿儿姑娘亲自服侍?”这王可卿与王承裕年岁相仿,想不到竟是叔侄。

“贤弟切勿推辞,愚兄那侄女也是心甘情愿。”

“如此有劳卿儿姑娘了。”心想那个王可卿刚被自己骂得狗血淋头,此刻恐怕已是心不甘情不愿,不肯来见自己,看来她还未向王承裕告状,否则王承裕说不得会给自己脸色。

王承裕微微一笑道:“那愚兄前去寻找贤弟爱子了。”

“祝大哥马到功成。”

王承裕走了两步,忽又回过身,自床侧取一柄剑,递与杨飞道:“贤弟落水之后,手中兀自紧紧攥着此剑,想来甚是珍贵,愚兄特地遣人为此剑铸了剑鞘,你看好不好?”

“多谢王大哥!”杨飞抽剑一瞧,鞘内正是蝉翼剑。

“贤弟不必客气。”揖手离去。

杨飞痴痴抚着蝉翼剑剑身,王承裕之语言犹在耳:“你手中兀自紧紧攥着此剑!难道自己下意识间,宁肯失去南宫燕,也要保住此剑?”

他心中既悔且愧,恨不能毁去这柄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宝剑。

剑锋刺骨,杨飞手心温热,脑中忽然一阵晕眩,缓缓软倒,迷迷糊糊间,只见王可卿失声惊呼,匆匆取了香帕缠住自己流血不止的右手。

原来杨飞悲痛之下,竟用右手去握蝉翼剑锋利无匹的剑刃,失血过多,若非王可卿及时发现,他恐怕真会去地府与南宫燕幽会了。

直到次晨,杨飞方才再度醒转,望着自己裹得似粽子般的右手,苦笑不已。

王可卿还道杨飞得知妻子死讯,一时想不开又想殉情,怎敢擅离,在榻畔陪了一宿。

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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