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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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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哭笑不得,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南宫博动容道:“看来那苏雅别有企图,为兄这就命人查探她是何人主使,至于钟雷二人,只要他们不捣乱,这几日也只好由得他们在此逍遥了。”

杨飞碍着梅兰的缘故,倒也并不想要二人的老命,听后点头称是。

此时二女方才姗姗归来,南宫博见南宫燕毫无顾忌的与姜依萍挽在一起,因为并未看出姜依萍女扮男装,顿时吃惊不已,接下来南宫燕的“淫”语更是令他惊得嘴巴差点都掉下来了。

南宫燕向杨飞道:“今晚我们两个一起睡,你这家伙自己找地方。”

出乎南宫博意料之外,杨飞不但不反对,还附和道:“反正床大得很,睡三个人也不打紧吧。”

南宫燕啐道:“你想得美,我们今晚要说悄悄话儿。”

杨飞涎着脸道:“我不吭声便是。”

三人旁若无人的淫声浪语,听得南宫博呆若木鸡:难道杨飞不但喜欢女人,亦好男风?

“小女子姜依萍,见过少宗主。”

直到姜依萍扯下束发金环,拭去脸上易容之物,南宫博方才恍然大然,不禁暗笑自己眼拙。

夜色已深,杨飞死皮赖脸,总算央到与二女同房,不过却非同床,还好他并非要与姜依萍重燃旧情,而是唯恐这个毒婆娘教坏了南宫燕,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二女窃窃私语,杨飞运足耳力,勉强听到“坏蛋、死鬼、色狼、淫贼”诸如此类。

杨飞提心吊胆,总算一宿无事,姜依萍并未如何教唆南宫燕,次晨便即告辞,连南宫燕请她留下观礼也未应允。

在白云山庄待了数日,捱到五月初八,时隔慕容平大婚刚刚两月,乃杨飞正式迎娶南宫燕的良辰吉日,杨飞除了白玉霜,并无亲人,婚宴虽然奢华,却显冷清,宴上客人只有南宫博兄弟及白玉霜,连慕容平也称病不来。

二人拜完天地,送入洞房,喝过合杯酒,杨飞将南宫燕拥入怀中,一番亲吻,南宫燕却生羞意,忽道:“上次在谷中拜堂还有苏姐姐,今日就咱们两个。”

杨飞一阵感伤,他数月不见苏花语,着实有些思念。

“反正咱们也无事,不如一起去天香宫看望苏姐姐,顺便将她接回来。”

杨飞颇为意动,有些犹豫道:“可是天香宫远在万里之外,你刚刚生了儿子,身子恐怕吃不消,再说……”

南宫燕哼道:“再说人家是小老婆,跟你一起去见苏姐姐,还不知她母亲愿不愿意见咱们,对不对?”

杨飞被她道中心思,颇觉尴尬,改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天香宫一向神秘之极,咱们只晓得大概位置,贸贸然前去,恐怕连天香宫的大门都找不到,结果败兴而还。”

其实他也并非没法子知道天香宫的详细位置,太原软香阁的香香乃天香宫中人,岂会不知,只是他发誓不再踏足太原半步,免得触景生情,还要被杨同德大肆追杀。

南宫燕一想也对,便道:“此事看来需从长计议,等打探出天香宫的位置再去不迟。”

杨飞附和道:“如此甚好。”

南宫燕叹道:“可是人家在家里待了快半年了,好闷啊。”

杨飞这时才知她并非想去找苏花语,只是想到处游玩而已,心中哑然失笑,故意板起脸道:“小燕子,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南宫燕迟疑道:“怎么了?”

杨飞又问:“那你现在又是我什么人?”

南宫燕道:“你老婆啊。”

杨飞十分严肃的点头道:“你年已十七,身为人妻儿母,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怎可成天想着四处游玩?”

“这个……”南宫燕不好意思的垂首道:“可是人家压根不会这些事。”

“哪个女子生下来就会做这些事情?你娘不是十五就嫁与你爹,十六就生下你?”

南宫燕被唬得一楞一楞的,呆了半天,急中生智道:“所以人家才要将苏姐姐接回来,她相夫教子,什么都会,人家不就能边学边玩吗?”

杨飞闻她强词夺理,暗暗好笑,又问道:“小燕子,你就真的如此想四处游玩?”

南宫燕连连点头。

杨飞郑而重之道:“我师伯临终之前,托我一件很要紧的事,这件事甚是隐秘,若非你是我妻子,我也决计不会说给你听,你可千万不可道于他耳。”

南宫燕分外好奇,连忙道:“快说,快说,人家绝对不会说给别人听。”

“上次师伯押镖在太行遭劫,其实镖货并未被人劫走,师伯最重信义,临终之时托我将镖货送到大漠飞鹰堡。”

南宫燕惊道:“你说的镖货莫非是蝉翼剑?”

杨飞点了点头。

南宫燕恍然道:“怪不得蝉翼剑会在你手上,我一定会让大哥二哥帮忙找到蝉翼剑后交给你,完成师伯的遗愿。”

“有你娘家帮忙,自是事半功倍。”杨飞语气一转,微微笑道:“其实被你表姐抢走的那柄蝉翼剑并非曾为镖货的那柄。”

南宫燕一脸迷惘道:“人家越听越糊涂了。”

“其实蝉翼剑共有两柄,假货更多,被你表姐抢走的那柄为振威镖局所有,另外那柄才是‘妙手空空’丁小全从你家宝库偷出来的,被我藏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只有两柄合而为一,才可知道其中奥妙。”

南宫燕十分兴奋道:“原是我家的那柄,现在是不是在你手上?”

杨飞点头道:“剑是在我手上,不过我可不会物归原主。”

南宫燕道:“谁说要你的破剑,人家从来没有寻过宝,听到江湖上最大的宝藏就在你手上攥着,当然迫不及待了,不如咱们现在就去找表姐,和她商量商量,寻到宝藏之后,再二一添作五,如何?”

“这剑是师伯让我送到大漠飞鹰堡去的,岂可拿去寻宝,再说你表姐落在厉老邪手上,那柄剑多半也落于他手,你想跟厉老邪打商量,我可不干。”

南宫燕撅着嘴道:“不干就不干,胆小鬼。”

“寻不成宝,难道你不想去大漠玩玩?”

南宫燕美目一亮,道:“你不说人家倒忘了,师伯要你送剑到大漠,不是正好可以去找萍姐姐,萍姐姐现在想必尚未返回大漠,不如咱们现在就去找她,一起去大漠。”

“难道你知道她现在在哪?”

南宫燕颇为得意道:“萍姐姐此次来中土,其实是代兄长向当今皇上求亲,并与朝廷议和,如果她没有回大漠的话,这些天肯定在京城。”

“她连如此重要的事都肯告诉你,看来她真拿你当自己人。”杨飞闻得姜依萍并非为寻自己晦气而来江南,暗暗松了口气。

南宫燕傲然道:“那是自然,你的那把破剑呢,快快取出,咱们现在起程。”

杨飞哭笑不得道:“小燕子,现在深更半夜,如何能去?你忘了今晚是什么日子?”

南宫燕疑惑道:“什么日子?”

“咱们正式成亲洞房之日,来来,速速脱衣上床,与为夫洞房。”

南宫燕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惊叫一声,被杨飞打横抱起,粉拳颇为不依的轻捶丈夫胸口,啐道:“怪不得萍姐姐说你是个淫贼。”

杨飞闷声道:“如此良辰美景,不要跟我提你萍姐姐。”

他吹灭红烛,褪尽南宫燕身上的衣衫,扑将上去,正欲一逞淫欲,门外忽然传来“笃笃笃”一阵敲门声。

明知老子洞房还来打扰?

杨飞心中着恼,怒气冲冲的喝道:“什么人?”

“姑爷,小姐,是奴婢。”说话之人是南宫燕陪嫁的婢女之一翠儿。

杨飞正在犹豫,南宫燕将杨飞一推,道:“翠儿这么晚敲门,肯定有十分要紧的事,还不快去开门。”

杨飞无奈起身,开门一看,果是翠儿,问道:“翠儿,有事吗?”

翠儿压低声音道:“姑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飞大奇,心想莫非你这小妮子动了春情,芳心寂寞,要献身于姑爷我?

要知当时大户人家嫁女,陪嫁过来的婢女倒大多成了夫家的小妾,翠儿身为南宫燕的贴身婢女,姿色当非泛泛,难怪杨飞想入非非,只是时机却有些不妥。

“姑爷,这事不能让小姐知道。”翠儿声音压得极低,避开杨飞色迷迷的目光,伸手将他拉出房外。

杨飞愈发确定自己的想法,打了个哈哈,低声道:“眼下是不能让她知道,可是纸包不住火,迟早得让她知道。”

翠儿道:“姑爷既然这么想,那奴婢就放心了,还请姑爷找个借口随奴婢来。”

杨飞心想你也不至于如此猴急吧?你姑爷和还未与你家小姐洞房呢!他大感刺激,点了点头,向房中南宫燕道:“小燕子,翠儿说操儿有些不妥,让我去瞧瞧。”心中默念:宝贝儿子,今日老子为了偷情,只好咒你这么一次了。

“刚刚我才去看过,不是好好的吗?”

杨飞信口胡诌道:“可能是见风之故。”

南宫燕惊道:“那我也去瞧瞧。”

“并无大碍,别大惊小怪,你乖乖等我,为夫去去便回。”

“快去快回。”南宫燕终于应了。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杨飞深夜偷情,而且这是洞房之夜,心儿直扑扑直跳,随翠儿拐过走廊,下了楼梯,本欲问翠儿不是住在隔壁吗?转念一想要偷情也不能在南宫燕耳畔偷啊,心中这才释然。

来到底楼偏厅门口,厅门虚掩,里面隐隐透出亮光,翠儿道:“客人就在里面,姑爷,奴婢为了您,可是连小姐都瞒了。”

“客人?”

杨飞心想不是你吗?他哪会道出实情被人取笑,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这位客人深夜造访,说是姑爷的朋友,一定要见姑爷,奴婢实在没法子,才敢前去敲门,姑爷快快将她打发走,小姐还在房内等着您呢,奴婢外面候着。”

厅内是谁?

杨飞心生疑惑,略整衣襟,轻咳两声,推开厅门。

厅内之人闻了动静,慌忙站起,回首望来,见是杨飞,啊的一声已是热泪盈眶。

“小兰!”杨飞脱口而出,忽觉不妥,改口道:“钟夫人,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

梅兰快步奔上,本欲扑入杨飞怀中,闻言生生止步,神色幽怨道:“我听说你今日与南宫小姐成亲,特来道贺。”

杨飞勉强笑道:“你来晚了,宴席早散。”

“是啊,我来晚了!”

梅兰言语苦涩,形容消瘦,俏脸苍白,看来数月来吃了不少苦头。

杨飞目光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之上,笑道:“我差点忘了恭喜钟夫人。”

梅兰怔怔道:“我何喜之有?”

“钟夫人喜诞贵子,不知是男是女?”

“贵子?”

梅兰娇躯剧震,连退三步,跌坐椅中,双唇一张,哇的喷出一口淤血。

杨飞心中升起一种不祥之感,慌忙将她搀住,神色震惊道:“难道你儿子……”

梅兰掏出一方手巾,拭去嘴角血渍,靠在他胸口,泪如雨下道:“他,他刚刚出世三日,便早夭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杨飞忽觉心如刀割,将梅兰搂得愈发紧了。

“就在七日之前。”

“七日之前?”杨飞拍案而起,愤然道:“姓钟的那时不是正在扬州寻欢作乐?”

梅兰悄拭泪痕,愕然道:“你如何知道?”

“我是从我舅兄口中得知。”杨飞当然不会道出自己也是其中一名嫖客,欺瞒过去,勃然怒道:“姓钟的简直不是人,妻子生产,幼子早夭,他不但不悲痛,还在外面与别的女人鬼混,简直是人面兽心。”

梅兰低声道:“不但如此,他这几日还在苏州城内一家名曰落雁阁的妓院,与一名叫苏雅的女子日夜厮混,我前去寻夫,被他们乱棍赶出。”

“真是岂有此理。”杨飞发了一通火,安慰道:“你先在寒舍暂居一宿,明日我去为你讨回公道。”

梅兰仰起俏脸,破涕为笑道:“多谢杨大哥。”

杨飞方才想起自己还将她搂在怀中,慌忙松开,有些尴尬道:“你我相交一场,你受了委屈,我这做兄长的自要为你出气。”

梅兰神色微黯,幽幽道:“上次大哥自南宫世家手下救了小兰一命,小妹尚未道谢,这次又要劳烦大哥了。”

“小兰此言见外了,我这就命人准备客房。”

他刚刚转身,梅兰忽然唤道:“杨大哥。”

杨飞回首笑道:“小兰,还有何事?”

“小妹有个不情之请。”

杨飞微笑道:“但讲无妨。”

“听说燕儿妹妹已为大哥生了个儿子,大哥可否让小妹瞧瞧?”

杨飞犹豫道:“这么晚了,操儿恐怕已然入睡,不如明日如何?”

梅兰一脸失望道:“那就明日吧。”

杨飞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生不忍,便道:“现在去瞧也行,不过你可不能惊醒了他。”

梅兰大喜道:“小妹一定小心翼翼的。”

杨飞出门碰到翠儿,命她前去准备客房,便蹑手蹑脚的带着梅兰前去看望儿子。

他们夫妇二人这几日成亲,正是繁忙之时,故而儿子一直由奶妈日夜照看。

杨飞唤醒奶妈,领着梅兰来到儿子床畔,杨冶操经过两月调养,已有顺产婴儿般大小,此刻躺在摇篮之内,好梦正酣。

梅兰痴痴瞧着,泪水悄然滑下,伸手抚着杨冶操的小脸,宛若梦呓道:“好儿子,娘亲总算找到你了。”

杨飞知她定是想起自己早夭的爱子,心中暗叹,对梅兰冒失的举动也未阻止。

梅兰望了半晌,回过神来,强颜欢笑道:“杨大哥,小妹失礼了,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杨冶操,陶冶的冶,操行的操,是我表哥取的。”

梅兰应了一声,仍是痴痴望着床上的婴儿。

杨飞静立许久,终忍不住道:“时辰已晚,小兰,为兄带你去客房吧。”

梅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随他离去。

杨飞回房之时,南宫燕已然熟睡,连丈夫回到身边也浑然不觉。

杨飞经梅兰之事,兴致索然,只是想着明日如何为梅兰讨回公道,倒在床上,呼呼便睡。

二人劳累数日,直到日上三竿方才醒转,杨飞怀拥娇妻,却不起床,反涎着脸笑道:“小燕子,昨晚为夫见你睡着了,故而没有惊扰你,你现在是否该屡行人妻之责?”

“人妻之责?”南宫燕会过意来,啐道:“色鬼,大白天做那事,羞也不羞?”

杨飞忝不知耻道:“咱们已拜堂成亲,那事想做就做,有谁敢说三道四?算起来咱们自从出谷之后,便未亲热过。”

南宫燕满脸红晕道:“这等羞人的事,你还好意思成天挂在嘴边,啊!”

杨飞大嘴吻来,二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小姐,姑爷!”翠儿敲了半天,见无人应,终于破门而入,她神色惊慌,不知发生何事。

杨飞好事被扰,强忍怒气,问道:“翠儿,又有何事?”

翠儿这才看清二人一丝不挂,双颊顿时羞得通红,慌忙背过身去。

南宫燕嗔道:“都是你这色鬼害的。”

杨飞穿衣起床,问道:“翠儿,有话快说。”

翠儿急急道:“小少爷不见了。”

杨飞心中一惊,喝道:“仔细道来。”

“刚才奴婢依例去看小少爷,却发现奶妈的房门紧闭,如何叫也不应声,无奈破门而入,才发现奶妈被点了穴道,小少爷也不翼而飞。”

杨飞道:“奶妈见到偷走小少爷是什么人没有?”

翠儿摇头道:“奶妈只说昨晚少爷走后未久,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发现穴道被封,小少爷也不见了,经奴婢查探,贼人在奶妈房内下了暗香,姑爷,还有一事。”

杨飞心中烦躁,见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怒喝道:“有屁快放。”

南宫燕待四名贴身婢女向来亲如姐妹,从来未曾大呼大喝,翠儿何时受过这等委屈,顿时哭出声来。

南宫燕将翠儿搂入怀中,不悦道:“儿子不见了咱们派人四处寻找便是,你干嘛把气撒到翠儿头上?翠儿,刚刚还想说什么?”

杨飞哼了一声,心想儿子不见了,你却不着急?

翠儿偷偷瞧了杨飞一眼,支支吾吾道:“昨晚姑爷留下的那位客人,也不告而别了。”

杨飞愕然道:“你是说小兰?”

“什么小兰?”南宫燕怒道:“原来你昨晚偷偷去会旧情人了。”

“此事容我以后解释,眼下最要紧是找到操儿,对了,操儿会不会是被小兰抱走的?”

“奴婢也是这般想法。”

杨飞沉吟道:“小兰一定是将操儿当成她死去的儿子,故而悄悄偷走,待我寻到她,晓之以理,她定会将操儿送回来。”

南宫燕道:“我才不管什么小兰大兰,你快快去将我儿子找回来。”

杨飞心念电转,吩咐道:“翠儿,你去命人备马,我去个地方,小燕子,你带着下人在府中四处找找,看看可有操儿的下落。”

二人齐声应命,分头行事。

杨飞快马疾驰,直奔落雁阁,钟敏既然在此,一定知道梅兰下落。

不顾老鸨的阻扰,杨飞来到苏雅所在阁楼。

苏雅刚刚起床,正在练琴,杨飞破门而入,再扰她的清静。

“姓钟的呢?”

杨飞探首内室,并不见钟敏的踪迹。

苏雅冷冷道:“杨公子,敝阁不欢迎你,请回。”杨飞一而再,再而三出她的糗,若非她碍着矜持,早就泼妇骂街了。

恰好杨飞此刻心情亦是糟糕之极,捺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姓钟的呢?”

“你是说钟敏钟公子吗?妾身素不留客,又岂会留钟公子?”

杨飞牢牢盯着她,见她不似说谎,方才揖手道:“既是如此,苏姑娘,在下告辞了,后会有期。”

苏雅冷声道:“恕不远送。”心想本姑娘才不想跟你这混贼后会有期。

杨飞行得数步,忽然一掌挥来,苏雅迎个正着,一声尖叫,倒在地上,顺着楼梯骨碌骨碌滚落下去。

“原来你不会丝毫武功。”杨飞脸色讪然,扶着摔着脸青脸肿、狼狈不堪的苏雅。

“你这混帐王八蛋,给本姑娘滚出落雁阁!”苏雅生平首出脏言,啪的赏了杨飞一记重重的耳光。

此刻老鸨领着护院打手匆匆赶来,见苏雅变成这副德性,立时哭天抢地,号啕起来。

自知理亏的杨飞连连赔罪,夺路而逃。

回到家内,南宫燕与杨飞甫一照面,异口同声道:“找到操儿没有?”

南宫燕脸现急色道:“那妖女上次对我下毒,这次会不会也……”

杨飞安慰道:“决计不会,小兰将操儿视若亲子,怎会痛下杀手?”

南宫燕低泣道:“操儿落在她手上终归不是好事,祸是你惹来的,如果操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恨你一辈子。”

“我这就去慕容山庄,请他们加派人手,四处寻找。”

南宫燕催促道:“那还不快去。”

杨飞苦笑道:“我来回奔波,连茶也顾不得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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