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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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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是租的,不过等奴婢赚够了银两,就准备买下来!”幸小月将屋中唯一的那把太师椅仔细擦拭了一遍,搬到杨飞身后,甜甜笑道:“公子请坐。”

杨飞倒没客气,一屁股坐下,叮嘱道:“小月姑娘,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不要老是自称奴婢,免得让人看轻。”

幸小月神色一紧道:“奴婢是公子赎出来的,自然是公子的人,公子这么说,难道是嫌弃奴婢?”

杨飞连连摆手道:“哪有此事?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后大可自择良缘,不用跟着我做婢女!”他大感头痛:怎的幸小月说话的口气和小蝶一模一样?

幸小月垂下头去,低声道:“奴婢愿意一辈子服侍公子,公子以后如若有空,就来这里坐坐,奴婢陪公子说话解闷。”

这不是白玉霜原来说的金屋藏娇吗?杨飞怔怔瞧着幸小月,与数月前在软香居初见她时不同,此时的幸小月粉黛不施,铅华尽洗,媚态全无,显得清纯秀丽,端庄脱俗,颇有些小家碧玉的风采。

“哦,差点忘了给公子倒茶,家里没有热水,奴婢这就去烧,公子稍候片刻。”迎着杨飞的灼人目光,幸小月一阵娇羞,借口脱身,躲到里面烧起水来。

杨飞见她如此娇俏可人,心想如此金屋藏娇倒也不错。

他对着暖炉,取了会暖,门口响起敲门声,一名苍老嘶哑的妇人声音传来:“小月,小月在吗?”

“小月正忙,大婶有事吗?”杨飞匆匆开门,门外是一名中年妇人,双手托着一个硕大瓷碗,不知内盛何物。

那妇人匆匆进屋,将大碗放到桌上,绕着杨飞,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啧啧赞道:“这么年轻的后生,小月真有福份。”

杨飞老脸一红道:“还未请教大婶是……”

那妇人含笑道:“老身婆家姓张,别人都称我张婶,就住在隔壁。”

她话未说完,幸小月手拎水壶,匆匆赶出,羞声道:“张婶,你怎么来啦?”不知为何,此刻她眉宇之间,隐隐露出一丝难以让人察觉的愁色。

张婶左瞅瞅杨飞,右瞧瞧幸小月,愈看那张堆满皱纹的老脸愈是高兴,笑呵呵道:“咱们小月终于守得云开,今晚元宵佳节,张婶家也没啥东西好送的,老身便做了这些元宵,你们小两口吃过以后,讨个吉利,一定和和美美,团团圆圆。”

幸小月粉脸绯红,偷偷瞄了杨飞一眼,嗔道:“张婶,看您说的,小月只是公子的奴婢罢了。”

张婶道:“张婶心里跟明镜似的,你这小丫头还想瞒张婶?杨公子,你说是不是?”

“是,是!”杨飞唯唯应是,忍不住问:“张婶,你如何知道晚辈姓张?”

张婶愕了一下,道:“你家小月天天把你挂在嘴边,我们这院子里的都知公子你的高姓大名,小月,你说是不是?”

幸小月笑容略显勉强,应道:“是啊。”

张婶又道:“好啦,你们小两口久别重逢,张婶就不打扰了,这些元宵是张婶的一片心意,可别忘了吃。”

杨飞将张婶送出站外,远远道:“张婶慢走。”回头见幸小月呆呆怔立,魂不守舍,满怀心事的模样,笑问道:“小月,你在想什么事情,可否说来听听?”

幸小月啊的一声,急急掩饰道:“没,没什么。”

杨飞也懒得追问她女儿家的心事,瞧着桌上的元宵,两眼放光道:“好久没吃元宵啦,小月,快拿碗来。”

幸小月犹豫道:“公子,真的要吃这些元宵吗?”

杨飞反问道:“元宵不用来吃,难道用来看的吗?何况张婶一片盛情,咱们不吃岂非对不住人家?”

“那奴婢去拿碗!”幸小月欲言又止,转身离去。

杨飞兴冲冲的盛了一碗,拿起汤匙,正欲食用,忽闻幸小月大声喝道:“公子,不可。”

杨飞到嘴的汤圆又吐了回去,愕然问:“小月,怎么啦?”

幸小月颇不自然的笑不笑道:“奴婢见它有些烫,公子还是凉凉再吃吧。”

杨飞轻轻试了一口,奇道:“不冷不热,刚刚好啊。”

幸小月好似做错了事的孩子,垂首小声道:“那是奴婢看错了。”

杨飞正色道:“小月,自打那张婶来,你就变得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她以前经常欺负你,这次见我来,故意示好,免得我找她麻烦?”

幸小月嗔道:“公子你想到哪去啦,这几个月来,要不是张婶关照,奴婢怕是早住不下去了?”

杨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见幸小月责怪,悻悻笑道:“原来我错怪好人了。”

片刻之间,杨飞便吃了两碗元宵,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回头望向幸小月,却见她脸色苍白,娇躯无力的靠在壁上,轻轻颤抖。

“小月,你怎么了?”杨飞用手轻抚在幸小月额头,竟然都是汗渍。

幸小月轻轻一震,退开两步,低声道:“只是有些冷罢了。”

杨飞道:“若是寒冷,怎会出汗?”

幸小月道:“奴婢跟公子一起,唯恐服侍不周,让公子不快,所以有些紧张。”

杨飞半信半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幸小月脸色大变,又是摆手,又是摇头道:“没有,没有,公子想到哪去了?”

杨飞自嘲道:“看来我在这里让你浑身不自在,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幸小月低声问:“公子今晚要在此留宿吗?”

杨飞老脸微红,摇头道:“我跟玉霜姐在此约好子时相见,等她来了便走,离开长安后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公子要去干大事吗?”幸小月望了望窗外那轮高悬的圆月,道:“距子时还有大半个时辰,奴婢便陪公子说说话儿。”

幸小月加满灯油,自房内搬了张小木椅,侧首坐在杨飞身畔,杨飞瞧着她,忍不住将她略感粗糙的小手捏在掌心,细细把玩。

她双手伤痕不少,显是平时干活所致,杨飞心中感伤,问道:“小月,你这几个月吃了不少苦头吧?”

“虽然有些累,但比原来开心多了!”幸小月泪水不觉悄然落下,轻轻拭了一下,展颜笑道:“公子,咱们久别重逢,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好吗?”

杨飞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事,笑嘻嘻道:“小月,我有件好消息告诉你,你听了可别太激动。”

幸小月道:“是什么事?”

杨飞道:“我在太原碰到一个小乞丐,你猜他是谁?”

幸小月颤声道:“是谁?”

杨飞得意的道:“你不是有个失散已久的兄弟,还托我帮你找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当时我一听那小乞丐也叫幸小龙,便留了个心眼,后来查到他也有与你一般无二的古玉,才敢确定他便是你的同胞兄弟。”其实此事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若非幸小龙提起,他哪想得起来?

幸小月声音反而平静下来:“是真的吗?”

杨飞反问道:“你怎么好象不大高兴?是不是在怪我没有将你弟弟带来长安与你相聚。”

幸小月强颜笑道:“哪有此事?公子帮奴婢找到弟弟,奴婢感激还不及,怎会责怪公子?”

杨飞一脸歉然道:“实因我惹上麻烦,正在逃命,不敢带着小龙,免得连累了他。”

幸小月急急道:“奴婢真的毫无责怪公子的意思。”

杨飞道:“那你为何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

“我……”幸小月欲言又止,余下之言难于启齿。

“那是因为她出卖了你!”一个得意的声音远远传来,杨飞脸色一变,抓起长剑,大喝道:“何方神圣?还不速速现身?”

“轰”屋顶洞开,寒风大作,顿将油灯吹灭,一道身影在沙石碎瓦之中,奔袭而来。

首先遭秧的是那张太师椅,滑出丈许的杨飞将幸小月往背后一带,长剑出鞘,击落那几件暗器,大声道:“你是何人?”

那人全身黑衣,身材魁梧,因背对月光,难见面容。

黑衣人哈哈笑道:“你死到临头,又何必知道我是谁?”

“看看到底是谁死到临头?”杨飞大喝一声,剑光如虹,封住黑衣人去路。

“铛铛”两声,那黑衣人不知在身体何处装了精铁,杨飞一连两剑,皆刺其上。

那黑衣人道:“此处已被我们团团围住,杨飞,你插翅难飞,若不想死,最好乖乖束手就擒。”

杨飞冷哼道:“好大的口气,你爷爷我可不信你有这般厉害。”招式一变,使出归云剑法最后一式“风云际会”,这一招颇具威力,最适在这狭小空间斩杀敌人。

可惜的是他火候不够,施展开来,只能将黑衣人逼退。

那黑衣人连挡九剑,已然退出房外。

杨飞追杀出去,突闻暗器破空声至,不假思索,身形滴溜溜一转,勉强挑飞来袭暗器,心中大骂:竟连暗招都使出来了。

他转首望去,顿时大惊,原来暗算他的竟是先前那位好心送元宵的张婶。

那张婶装束未变,可身手矫捷,举止仪态,根本不似年过五旬的老妇人,连原本勾偻的腰肢也挺直起来。

如果这是个陷阱,那幸小月肯定知情,难道让他来此的白玉霜也不例外?杨飞阵阵心寒,望向脸色惨白的幸小月,哪还不明白她刚刚为何诸多反常?

“看招!”那“张婶”右手一扬,杨飞抽身疾退,冷不防先前那黑衣人早守候在此,等他上钩。

杨飞旧力已尽,变招不及,功骤后背,硬生生捱了一掌。

而那假张婶出手之后,竟然无声无息,原来是虚晃一枪,诱杨飞上当。

杨飞鲜血狂喷,跌坐在地,老脸苍白,嘶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他凝神细听,四周敌人甚众,不下数十,将此团团围住。

“你又何必知道?”“张婶”掠到杨飞面前,冷喝道:“杨飞,你交出东西,我们便放你一马。”她声音娇甜,分明是个年轻女子,也难为她装得如此之老。

杨飞明知故问道:“什么东西?”心想老子才没那么笨,交出蝉翼剑,多半被你们杀人灭口,何况那剑眼下根本不在身上。

“张婶”寒声道:“看来你不见棺材不掉泪。”

“在下见了棺材当然会掉泪。”杨飞语气一变道:“只是唐小姐乔装易容,在此伏击,就为了一件不知所谓的东西吗?”

“你如何知道本姑娘姓唐?”那“张婶”吃惊不已,左手一抹,顿时面目全非,原本满是皱纹的老脸变得柔滑如玉,娇艳美丽,不过可惜的是此刻这张俏脸因惊讶愤怒略带戾气有些大煞风景,她冷冷道:“你找死。”戴着鹿皮手套的右手扬起,扣在指间的银针之上泛着蓝光,显是浸有剧毒。

其实杨飞只是随口瞎猜,孰料一猜即中。

“不要!”幸小月飞身扑到杨飞身上,大声道:“你们答应过我,不伤害他的。”

杨飞道:“小月,你太天真了,我虽不知你为何与他们合谋,但你以为他们奸谋得逞之后,会放过你我吗?”

“他们拿小龙要挟,要我就范!”幸小月连连摇头,泪流满面道:“公子,都是我害了你。”

杨飞此时才知为何幸小月闻了幸小龙的讯息毫无喜色,柔声道:“其实是我连累了你,如果我此次脱险,定会救出你兄弟。”

幸小月热泪盈眶道:“奴婢恩将仇报,公子不但不责怪,还以怨报德,公子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来生结草衔环,报答公子。”

杨飞微笑道:“只有你能和你兄弟幸幸福福的过完此生,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那唐姓女子冷哼道:“你们两个,别谈什么前世今生的?杨公子,你是光明磊落,情深意重的正人君子,我唐芸代表唐门对天发誓,只要你交出剑来,并保证不宣扬出去,唐门既往不咎,放你们一马。”

这唐芸乃唐门后起之秀的佼佼者,年轻虽轻,在西南武林却大大有名,人称“散花天女”,只是杨飞孤陋寡闻,不知而已。

“你们果然是唐门中人!”杨飞首次得人赞他是个正人君子,豪气陡增,强提真气,抹去嘴角的血渍,轻轻推开幸小月,缓缓站起。

唐芸秀眉紧蹙道:“再不答应,休怪本姑娘手下无情。”

杨飞缓缓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在下……”右手内力一吐,手长那把十两银子买来的长剑顿时寸寸而碎,化作无数寒星,将唐芸身前要害封得严严实实。

唐芸以暗器成名,接暗器的功夫亦是一流,虽然猝不及防,仍将所有碎剑悉数接下,还把手中赖以成名的八根断魂针同时射出。

杨飞亦未闲着,连闪带拂,堪堪避过银针,呼呼数掌,狂攻而去。

唐芸措手不及,迎个正着,一声娇呼,被硬捱了她两掌的杨飞制住。

杨飞上次在太原亦是用擒住杨云飞后脱身,此次不过故技重施。

落入魔掌的唐芸如玉脸颊涌起两团红晕,冷冷道:“想不到你是这么一个卑鄙无耻,趁机偷袭的小人!”

杨飞反唇相讥道:“先偷袭的是唐姑娘,本公子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唐芸问道:“你想怎样?”

杨飞向幸小月示意,让她来到身畔,方道:“你让小月姐弟和我离开,我便放了你。”

唐芸道:“你以为我会答应吗?”

杨飞捏在她玉颈的大手一紧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捏死你,来个同归于尽。”

唐芸倔强的扭过头来,怒目相视道:“那你试试看。”

杨飞一声冷笑,正想让唐芸吃吃苦头,逼其就范,却忽然自她眼中瞧见一丝狡黠的嘲笑之意。他心中陡觉不妥,自己得手好象也太容易了些。

“公子,小心!”幸小月忽然大声疾呼,奋力将杨飞一推。

八根银钱电射而至,正是先前唐芸射出,不知飞到何处的断魂针。

七支断魂针直直没入幸小月体内,她娇躯一震,脸上涌起一股黑气,轻轻道了声“公子,对不起!”直挺挺倒在地上,美目兀自瞪得老大,当真死不瞪目。

杨飞亦是惨叫一声,幸小月拼死为他挡了七针,最后一针拐了个弯,透入他的胸口。

唐芸趁机脱身,不知何时,八支银针又回到她手中,每支上面带着黑褐色的血水,一滴滴落在地上,望着幸小月的尸首,目中闪过一丝悔意。

一股麻意缓缓自胸口扩散开来,杨飞咯了两口淤血,陡然瞧见当场丧命的幸小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呼:“小月!”

“姐姐!”几乎同时,不远传来一个大叫,一个矮小的身影奋不顾身,从院落西南角落奔出,正是幸小月失散已久的弟弟幸小龙。

原来幸小龙便被关在附近,想来是那看守之人见幸小月已死,放松了警惕,让他冲出。

“她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杀她?”杨飞缓缓站起,瞪着唐芸,冷冽的眼神令唐芸芳心一滞。

唐芸不自觉后退两步,辩解道:“是她心甘情愿为你挡针,否则现在躺下的该是你才对。”心想断魂见血封喉,此人中了一针,为何不倒?

杨飞身形一晃,忽然平空出现在唐芸跟前,大声暴喝,掌势如山而发,唐芸避无可避,与他对了一掌。

“啊”唐芸一声惨叫,连退七步,每退一步,口中便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杨飞内力之浑厚,当今武林,后起一辈,数者廖廖,唐芸只是暗器厉害,要论到真功夫,只怕差了老大一截,她与杨飞对掌,比拼内力,岂非自找苦吃。

“走”杨飞趁机拉起伏在幸小月尸首前,痛哭流涕的幸小龙,一连数掌,震开围在四周的唐门中人,脱出重围。

唐芸受制,幸小月身死到杨飞携幸小龙脱身,一切言之虽长,却不过数息之间,那些唐门中人猝不及防,被杨飞冲出,方才如梦初醒,稀稀疏疏发了几颗铁蒺藜,梅花镖之类的暗器,待及追去,杨飞二人早已无影无踪。

杨飞在长安长大,对地形自是极为熟悉,逛了两圈,便甩去追兵。

二人藏在一处黑巷,看着一个个黑衣人自巷口掠过,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终于黑影渐稀,二人松了口气,忽闻不远有人低声道:“六小姐,属下等搜遍方圆三里,都没发现那小子!”

又闻唐芸那中气不足的声音道:“他先是喝了下有蚀功散的元宵,又中了我那断魂针上的剧毒,难以逃远,定在左近,你们仔细再搜。”

蚀功散?光听名字,已知厉害!杨飞暗暗运功,丹田真气果然一点一点正在缓缓消失,只是他本身内力太过浑厚,一时不察而已。

他心中暗暗自嘲:自己中此奇毒,还懵然不知,要敌人言后方知。

杨飞忍不住探首瞧去,只见那名黑衣人离去之后,唐芸俯身吐了几口淤血,倦缩下来,那弱不经风的样子,令人几难相信她便是号令众多壮汉的首领。

杨飞距她不过十丈之遥,若是趁其不备,一个箭步便可冲出将她制住,夺取解药。

而幸小龙更是脸色涨红,双拳紧握,怒恨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唐芸,若非杨飞没有表示,他早就拼上小命,冲出为姐姐报仇了。

杨飞心中天人交战,不知是否搏上一搏,忽闻远远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只好又缩了回来。

脚步声移近,突闻唐芸有些惊讶的声音道:“九哥,你怎么来啦?”

沉默片刻,一个男子声音传入杨飞耳中:“他逃了吗?”

唐芸嗯了一声道:“他中了毒,逃不远的。”

杨飞如闻惊天霹雳,那声音他熟得不能再熟,来人正是与他朝夕相处,生活了八年的表兄付俊,杨飞心慌意乱,暗忖付俊与唐芸是什么劳什子兄妹,莫非付无忌与唐门不仅仅是勾结在一起,而且压根是唐门中人,只是为投振威镖局,改名换姓而已。

付俊双手还提着两盏灯笼,正是先前答应为白玉霜买的花灯。他将灯搁在一处台阶,搀起唐芸,柔声道:“十一妹,这里由为兄看着,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唐芸道:“可是这次行动由我全权负责,七叔答应过决不插手。”

付俊道:“事急从权,你在长安受了重伤,若是有个闪失,我爹如何对大伯交待?”

七叔?付无忌果是唐门中人,还是唐芸的七叔?杨飞再次猜中,哪里高兴得起来?

唐芸犹豫半晌,自囊中取了一块令符,递给付俊道:“那家伙奸诈无比,最会偷袭暗算,九哥须得小心提防。”

付俊应道:“为兄与他自小一起,他有什么花招,怎能逃出为兄法眼?”

八年的兄弟之情换来如此评语,杨飞心若滴血,痛苦不堪。

唐芸点了点头,终于步履蹒跚的渐渐远去。

寒风吹过,台阶上的花灯摇摇晃晃地挣扎了两下,终于翻滚下来,化成两团火光,霎刻之间,灰飞烟灭,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付俊柔和的声音低唤道:“飞扬,我知你就在附近,快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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