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一个尖厉的声音蹦了出来,反驳道:“你可别诬赖我。我之前跟你说我看见的是‘赤血鸦’,不是宇天佑。”
“什么?你什么时候看见‘赤血鸦’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说道此处,那爆破力的声音顿止,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就放心吧!我们‘鬼门宗’已经在这片密林布下天罗地网,宇天佑那小子就算给他十只鸟翅膀,也甭想飞出这片林子。”声音尖厉的河狸说道。
“马屁jīng!宇天佑若是像你想的那般,只长着十只翅膀的鸟人就好了。两年前,我们陵主就……”yīn阳怪气的鬼星讥讽道。
“够了!你们别在吵了。冢主的手段你们也知道了,今天要是找不着人,看你们怎么跟他老人家交代?”那鬼星和河狸猛听丘坟祖粗声暴呵斥,顿时静若寒蝉,想来平常定以他马首是瞻。原来这些人来自魔教‘鬼门宗’,他们此次前来是受宗门密令,与其他门徒共同搜山,追寻宇天佑下落,伺机而动,如他像传闻中那般身受重伤,而又不肯归顺本门,就趁机将其除去,以免被其他教派有机可趁。宇天佑与‘鬼门宗’在两年前结下怨隙,本不对此次拉拢抱有太大希望,所以才特下此令。
因‘鬼门宗’门徒常年研习邪魅之术,不喜阳气,所以蛰居地底,大多昼伏夜出。在魔教之中,‘鬼门宗’可谓是最为诡异又和神秘的门派,他们以坟、冢、陵逐上划分等级。一坟之中,可纳三人。一冢百坟,一陵十冢,而宗门又经过数十年的艰辛努力,现已扩至三陵,门徒近万,人数之繁盛,空前一时。
“咦!哪里好像有人?”那河狸尖声惊疑道。丘坟祖和鬼星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借着皎洁的月光,在一片焦黑之地,隐隐可见一个焦暗身影矗立在侧。
“那、那是人吗?”鬼星疑惑之中,略带颤抖的道。
“可、可能吧?”河狸似受其影响,不觉也害怕起来。‘鬼门宗’一向门规森严,‘坟’级门徒,一律不得擅自离开坟居,若违背再三,则将其练成厉魂,永世不得超生。虽然他们两长居地坟,样貌却怪异可怖,若被寻常人看见,指不定被吓到魂不附体。但他们彼此相熟,也见怪不怪。除了时常从丘坟祖那听到魔教的传闻异事之外,其他之事所知甚少,离开坟居一生之中也不出三次,今次尾随出来,全靠宗门下达搜山门令他们才有机会来此处。
“哎呦!”忽听两声怪异的惨叫声,像似河狸和鬼星吃了迎头爆栗。只见一个高大巨硕的身躯,头发蓬乱飞炸,一道深刻的疤痕自左眼眉间横劈而下,如野兽一般凶猛异常,让人望而生畏,而此人正是丘坟祖。“看你们两现在的熊样,若是传出去,我丘坟祖还有脸在宗门待下去吗?”丘坟祖怒目着眼身侧的两个人道。
却见那两人环手抱头,缓缓抬起面孔。一个是鼠脸兔牙,满面通红,身材矮小;另一个则是骷髅似的脸面,惨白的皮sè,枯瘦如竿,看起来极不自然。显然,他们是刚才对话的河狸和鬼星。在丘坟祖的催促下,他们三人一同向那焦黑身影靠近。
他们之间的谈话,尽收许少之耳边,但此时他饱受左肩巨痛折磨,已疲惫不堪,无力动弹。当他们距许少之二十尺的时候,在丘坟祖的示意下,让河狸和鬼星驻足停下,他们不解其意,彼此愣愣的互看对方一眼。“丘老大,那个人会不会是宇天佑啊!”河狸的尖厉声率先打破平静。
丘坟祖急忙的立指嘴前,做“嘘!”字状,示意他小声点。河狸和鬼星从来没见过自己的丘老大如此谨慎和紧张,四只眼睛不由瞪得如铜铃一般大。丘坟祖曾亲眼目睹过宇天佑那绝世风采,当rì陵主殷天赐和宇天佑在天南山脚下大战,他恰好有幸在场。在自己陵主jīng心布置的yīn谋和近百名‘鬼门宗’门徒的悍然围攻下,宇天佑依旧来去自如,势不可挡,使用玄奇之术,层出不穷,一边与他们周旋,一边解救掳来的老幼妇孺,并最终独自力挽狂澜,击败贵为“魔教十大高手”的殷天赐,此战之后,令他对宇天佑不寒而栗。此时想来,记忆犹新。
许少之浑身大部分都被焦土裹在其中,不露真容,夜黑难辨,加之又一动不动的矗立眼前,这让丘坟祖等人更为惊疑不定,一时踌躇难定。原本的心里畏惧,却丘坟祖变得谨慎起来,虽然不确定眼前浑身焦土之人是何身份,但还是毕恭毕敬,拱手问道:“前面的可是宇天佑,宇少侠?”浑厚之声,在密林四野回荡开来,直到沉寂,他们丝毫未见有任何回应。如此呼唤再三,仍为见有任何反应,丘坟祖暗忖道:“宇天佑何等人物,怎会如此不济,让焦泥裹身,落得如此狼狈。”想到此处,心头疑云顿消。他扫视河狸和鬼星,示意他们向前探了究竟。
河狸与鬼星两人虽然其貌不扬,但却俱是毫无胆sè之徒。而他们常年深居坟里,不经世事,刚才见自己的丘老大如此紧张,腿脚也跟着哆嗦起来,均想眼前这焦黑之人一定是什么厉害人物。两人在丘坟祖目光逼迫之下,才拖拉向前,双手随着肢体大幅度胡乱摆动,看起来就如同中邪一般疯癫起舞。
丘坟祖不禁眉头紧皱,心想:“这两个活宝又在搞什么名堂?”就他们俩距许少之六七尺处,矮小瘦弱的河狸停了下来,忽然莫名地打趣道:“鬼星,听说正道中人,若是能修成正果,就能羽化登仙。你看那人像不像是……”
鬼星见河狸停顿不前,就立马抽身回退半分,啐道:“难、难道在焦土泥泞中羽化不成?那、那岂不成焦泥仙人了。”言毕,便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他们此时相互打趣,是为了给自己壮壮胆,并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那焦黑之人的动静。许少之侧目而视,只见两个相貌怪异的人朝己靠近,心中凛然。就在近在咫尺之时,他们却骤然停了下来,说些让少之耳红心跳的话。羽化登仙,是修道之人毕生之梦,许少之也不例外,虽天生愚钝,但却以此激励自己,只要自己刻苦勤奋,终有一rì,一定会梦想成真。如今却被两个怪异丑陋的人,如此调侃,一身焦泥污垢的他,顿觉羞愧不已,深感无奈。
调侃片刻,鬼星和河狸不见其动静,于是胆子剧增。鬼星甩头示意,要与河狸继续靠近,河狸点头会意。明月高悬,在淡淡的月光映照下,两个狰狞可怖的面孔,正步步惊心地朝许少之欺身而近。;
第六章:修罗烈鸟
() 迷雾渐起,月光暗淡。那两张狰狞可怖的脸也开始瞧不真切,许少之心跳如雷,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何身份,因何而来,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绝非善类。今rì一个个疑云接踵而来,令呆滞木讷的他思不暇接。思绪纷纭之际,忽觉脸部传来火辣生痛,紧接着是头部和身体各部位受到不同程度的猛烈撞击。
原来是河狸和鬼星两人,怕过于靠近被焦泥裹身的许少之会有危险,所以便拾起地上的石块,疯狂地朝其狠狠砸去。不堪忍受的少之,不由地凄声连连,惨叫不已。听到哀痛的凄嚎声后,河狸和鬼星相顾一眼,彼此yīn沉一笑,顿时了然,均想到原来焦土裹着的竟是个大活人。他们皆是内心褊狭,睚眦必报之人,想起刚才被许少之吓得心惊胆战,不敢接近,此刻纷纷恼羞成怒起来。
石块顿如狂雹密雨,比刚才更为凶狠,听见一声胜似一声的凄嚎哀叫,鬼星yīn阳怪异的脸露出了得意的神情,边砸边狠狠地咒骂道:“叫,叫你装神弄鬼,来,来吓人……”许少之身上所裹粘湿焦泥,现今大多已成干泥,在被石块狂砸之下,簌簌而落,道袍破裂数处,分别露出了青紫淤黑,皮开肉绽的肌肤。
少之毕竟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今rì厄运连连,让他不由痛心道:“嘿嘿!师傅不理我,师兄要杀我,如此活着,还不如被这些恶人给砸死得好了……”想到此处,不觉心灰意冷,嘿然大笑起来。听见笑声,河狸和鬼星心生疑惑,纷纷停下手中的石块。他们身为‘鬼门宗’门徒,无恶不作,只见过凌虐他人之时,跪地痛哭求饶的有之,被折磨痛不yù生的也有之,就是没见过在如此暴雨似的石块狂砸下,还笑得如此舒畅的。只是他们不懂得,什么叫伤痛莫大于心死,他们给少之身上造成的伤痛远远没有他所敬仰的师兄深。宇天佑原是少之毕生追求,今rì突袭造访,并不明就里的对他痛下杀手,此刻想来,让他痛心不已,对往rì之追求渐感茫然,顿觉生无所趣。
就在鬼星等人愣住之际,突见一道矮小的身影,急电似的朝许少之身旁抄身而过,在他左手臂上撕下一块皮肉,鲜血溅流,染红大半身躯。只因那道身影突袭过快,少之察觉之时,已是鲜血淋漓了。他原本是倔强之xìng,在诸般痛苦的折磨下,却激发出他不屈的本xìng来,他忍住所有伤痛,奋力抬起右手将伤口给捂紧,狠狠地注视那剽走他血肉的恶贼。只见河狸两只兔牙外露,满嘴血腥,正津津有味的嚼食口中之物,对少之的怒目浑不为意,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尖声称赞道:“啊!好鲜美的血肉……”
河狸等人常年深居坟中,附近的蛇虫鸟兽均被他们吃的一干二净,适才见少之皮开肉绽,不觉垂涎yù滴。趁其不备之际,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叼走他手臂一块皮肉,细嚼慢咽,回味无穷。河狸似意犹未尽,咂咂嘴,双眼闪烁jīng光,再次贪婪的看向神情jǐng惕的许少之。鬼星看见河狸一副享受的样子,已知他适才所为,不由的狠狠吞了口垂涎,转身对身后的丘坟祖请示道:“丘老大,不如我们把他……”
丘坟祖也如他们两人一般,饥渴难耐,本想探清此人身份后,再做决定。不想河狸竟擅自行动,看见淋漓鲜血之后,也激起他嗜血之yù,此刻他再也不想顾虑其他,只yù嗜血畅饮。只见丘坟祖眼中杀机毕现,朝鬼星两人点头默许。而河狸手中,不知何时,却多了一把如獠牙似的尖刀,借着凄迷的月光,熠熠生辉。忽见他隔空朝许少之轻轻一挥,一滴血渍已然醮在他的刀尖之上。他用舌尖一舔,十分惬意的对丘坟祖道:“丘老大。这小子的血非常鲜甜,我先割开他的喉咙让你们尝尝。”
河狸眯着眼睛,用獠牙尖刀瞄准许少之喉部道:“小子,你可别怪我们啊!能成为我丘老大的血和肉,那可是你毕生的荣耀。”言毕,他再次隔空挥舞尖刀。许少之冷汗淋漓,只觉一股无形气劲已离他喉咙有寸许之遥,正想闭目待毙的时候。忽听“嘭!”一声震耳yù聋巨响,焦土飞溅,烟尘滚滚,离少之最近的河狸登时被炸飞,重重地跌落数尺在外,生死难料。丘坟祖和鬼星怕受其牵连,急忙反应,趴下身子,惊险躲过一劫。
烟尘弥漫,在雾还未散尽的时候,丘坟祖慌忙爬起壮硕的身躯,迅速冲入雾中。却见尘雾茫茫,已是空无人影。想到即将嘴边的美味,却不翼而飞,怎么能不叫他气急败坏,怒吼连连。正当他无处宣泄之时,鬼星却指着南边的密林上空道:“丘老大,你快看那边。”他顺势而望,只见苍茫的夜sè,一只洁白如纸、浑身各肢体部位皆都平平整整的大鸟儿,正朝密林南侧飞去。
丘坟祖定眼细瞧,原来那一只大纸鹤,只见它在天际悠然扑翅飞行,速度并不是很快。他觊清其势,顿时沉声嘿然道:“想从我丘某手里逃走,没那么容易。”话音刚落,他手中骤然出现一道淡淡的殷红血光,口中默念法诀,其声竟如咒怨曲一般令人头皮发麻,出奇难听。紧接着他将那道殷红血光朝前挥洒,十丈方圆的地面,顿成一片沸腾的血池,冒出令人闻之yù呕的腥臭气味。
而鬼星手里不知何时却多了一堆用红sè绸缎裹好零散的畸形骨头,绸缎其上绣有奇怪的金漆符号,在丘坟祖的示意下,他尽数将骨头倒如血池之中。丘坟祖看着血池,眼中闪烁着异样光彩。嘱咐鬼星看守血池之后,不知为何,他却借机远远躲开。不稍片刻,丘坟祖身后忽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他似早有所料,缓然回头,只见枯瘦如柴的鬼星,被来自血池一根粗大的血红骨鞭从后贯胸而入,钩缠住他的躯骸。鬼星神sè凄然,凄声朝丘坟祖求救道:“丘、丘老大,救我……”
鬼星苦苦哀求数声,而丘坟祖依旧气定神闲,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顿时了然一切,绝望不已,面容愈发扭曲,恶狠狠地叫道:“丘坟祖,原来你…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凄音未落,只见那骨鞭血光一盛,鬼星浑身如电击般猛然抽搐,皮肤狂涛骇浪一般跌宕起伏,伴随着一股青烟升腾,他身体如抽干一般,瞬即干瘪。在仅剩皮囊后,血红骨鞭蓦地曲卷,将他拽入血池中。
“轰!”的一声巨响,滚滚血红热浪自血池当中喷薄而出,四周地面如软床一般猛然巨颤起来,紧接着地表如蜘蛛网般迅速龟裂开来,在血池深处,隐隐传来凄厉可怖的尖鸣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丘坟祖看着眼前由他一手造成的血池,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淡然地说道:“被‘修罗鸟’当成祭灵的人,连做鬼的资格也没有吧。”他说的话一点不假,‘修罗鸟’原是地狱之鸟,xìng情极为凶烈。‘修罗鸟’和祭灵的关系就如同灯芯和灯油一般,有灯油的时候,灯芯才能持续燃烧,若油尽之时,灯无物可燃,也就自然会枯灭了……若施术者想将它从地狱召唤而出,所以必须选用活人当祭灵。而被‘修罗鸟’吞噬的魂魄,最终神识将灰飞烟灭,永远不复存在。
适才被蒙在鼓里的鬼星,还对他言听计从,不想片刻功夫却反遭其害,当真死不瞑目。‘修罗鸟’亦称‘地煞鸟’,源自魔教‘十大凶术’之一的地煞冥术——祭冥唤灵。五百年前,魔教自成一体,势大强盛,无恶不作,残害生灵无数,违逆天道,最终导致人神共愤。中原正道,各门各派,共同兴起仁义之师,诛讨魔教。
而魔教内部本就三教九流居多,鱼龙混杂,即便持有‘十大凶术’等诸般利器,却也不能善用。经过数年的征讨之后,中原正道终于大获全胜,而魔教在内忧外患之下,变得支离破碎,分出数十股不同派系,数百年间,魔教分分合合,‘十大凶术’流散至今,也仅存不过二三,亲睹研习者更是少之又少,只是不知丘坟祖一个小小‘鬼门宗’坟头之主,却从何得之?
看着汹涌喷薄的血池,丘坟祖神sè逐渐变得复杂起来,忧伤、怨恨、凶残……交织而过,他喃喃自语,莫明地注视血池道:“我的好孩子,还差六百八十三个祭灵,你就可以成型了。那时,我们就……”却不知他所说的好孩子又是谁?好似又在期待着什么?正在他沉吟之际,自血池之中,又传出“轰!”喷薄巨响,地动山摇似的颤动起来,原本如蜘蛛网般龟裂的地表如今却变成了深沟险壑,接连不断参天古木倾轧而下。一道巨大的冲天血柱,似倾尽所有血池浆液,怒然喷薄而出。
迷蒙的月sè,霎时之间被染成血红一片,喷薄至半空的血池浆液,似后续无力一般,凝空一顿。瞬即之后,巨大的血柱顿如血瀑倒泄,倾落人间,原本郁郁葱葱的阔野之地,被染成了一汪浅浅的血泊,渐后又缓缓地流入龟裂的深沟细缝之中。远目瞭望,在血柱倾泻处,借着血光映衬下,突见一个纵长竟达三丈有余的巨大鸟躯骸凝立空中,如骷髅似的硕大鸟头,深邃空洞的双目,幽光隐隐,浑身长满如刺猬一般的骨刺,让人不寒而栗。一条血红粗大的巨尾,在迎空荡漾之际,尾部末端骤然点燃了一簇幽碧火光,如午夜冥火,唤人心魂。
忽听“咿呀!”一声鸣叫,凄厉之声蓦地充斥着整个黑夜。那怪鸟突然甩起硕大的骷髅鸟头,凶光毕现地朝丘坟祖望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丘坟祖竟出奇的一反常态,面露着令人难以理解的激动与狂热……
;
第七章:血灵印记
() 夜sè凄迷,血雾浓重,方圆两里内,大树几近东倒西歪,地表龟裂,深沟杂乱交织纵横,场面看起来是如此凌乱不堪。丘坟祖站在斜倒大树躯干之上,神情狂热的远瞭着那骷髅似的怪鸟。
面对人类传递而来的狂热之情,那怪鸟似乎解读成另一层含义……蔑视。它双眼幽光大盛,引颈“桀桀!”长啸,顿然朝丘坟祖站立的方向,扑扇尽数由骷髅骨片堆砌而成的翅膀,数十根锋利如长矛的骨刺,密集蜂拥般破空而来。丘坟祖嘿然一笑,似乎早已经历过此般境况,他双手搭指成印,横空一跃,堪堪躲过。紧接着,下空“咄咄!”之声大作而起,原本他站立的大树躯干,已被十来根骨刺贯穿半截,形同刺猬。
怪鸟见骨刺奈何不了那人类,发出“咿呀!”一声凄厉鸣叫之后,又如急电般朝丘坟祖迎头俯冲而去。此时,丘坟祖两掌之间,泛起一道炫目刺眼的殷红血光,在其光之中,一个淡紫sè的“灵”字飘忽而现。当他身体坠落之时,那怪鸟恰好迎头赶上。怪鸟张开森森獠牙,yù将他吞之而后快。丘坟祖在坠沉之际,猛然分开左掌,拍向虚空,一股微弱旋流自掌间缓冲而上,身形得以借势之后,他就势凌空曲转,惊险与那怪鸟血盆大口擦身而过,再将凝聚右掌之上的血红咒印,jīng准打无误地怪鸟打在前额上。丘坟祖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身手当真老辣之极。
血红咒印顺着怪鸟前额,渗入到头颅里面,只见它双眼原本炽热的幽光,迸然涣散,变得晦暗起来。忽听那怪鸟发出凄惨的悲鸣声,整个巨大的躯骸朝丘坟祖猛然直坠,压将而来。这突兀的变化,让他始料未及,未及闪躲,那怪鸟左翅上的骨刺已将他右肩刺穿而过,丘坟祖发生一声闷“哼!”,瞬即便与其一同坠落到一棵倾斜的大树之上。
所幸的是,他与怪鸟仅离地面不过丈许来高,又有大树躯干减缓坠落之势,所以创伤也随之消减大半。只是那怪鸟左翅骨刺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