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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间断性的局部掺假。以我推断,这些褐色字,正是她用来提示自己掺假线的。”
“死者只在给燕飞的线里掺假???莫非她与燕飞有过节?”
“他们生意往来很多年,从来都是和气,平时私底也算不错。我想她突然这样蓄意暗害,应该旁边有人煽动。而这些字眼她故意要标出来,不仅是给自己看,也是给另一个人看的。”
“你是说,死者与另一个人合谋,算计骗取燕飞的钱?”
“若真是骗钱,倒还简单。只怕还有其他仇怨。”
“如果是这样,那死者可能是因为分赃不均而遭杀害。”
“死者房内还有数百两银子未曾动过,如果真是为了分赃的话,凶手应该爱财,没有理由对对那么多银子不起贪念。”
“不是为了分赃,那就是为了灭口。既然要灭口,那必定是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那么凶手一定就是燕姑娘认识的人,而且非常有可能就在她的周围。”曹南果断道。
第十章 第二节 换线之凶(二)箭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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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衍放下册子,看着手中微光温暖的月光玉道:“曹先生,如果你恨极了一个人,如果你可以不顾一切地去报复这个人,你会怎样做?”
曹南一怔:“曹某人素不与人结仇,更不怨恨他人,纵使再有事情看不过眼,眼睛一闭,不闻不问也就清静了。”
上官衍笑了笑:“只是作个假设,曹先生尽管去想便是。”
曹南翻眼想了想,嘴里默念了半天,似乎想将这“恨极”的情绪灌注到心里去。半晌才道,“实在想不出来,若是真恨极了,大不了一刀杀之,然后天涯海角地走去罢了。”
上官衍淡然一笑,收起月光玉道:“曹先生果然耿直。不过兴许是曹先生未曾经历过那样的情绪,所以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曹南感兴趣道:“那若是有经历,应该如何?”
上官衍却转开了话题:“必然不是痛快地讨个死法,世上肉身的死法,永远比精神的消亡要简单得多。”
“但是燕姑娘向来与人无怨,怎么会有人想到要去陷害算计她?若那人是从金线下手,会不会是生意上的对手?”
“如果只是生意上的对手,讲求的只是金钱利益,又怎么会心狠到杀害人命?一出人命,这件事情就会被放大,没理由这么损人不利已。”
“如果不是生意利益,那便是个人仇怨了。‘子矜羡’是燕飞的财源收入,如果毁了这绣庄,就等于断了燕飞的生计??”曹南懂得了上官衍口中所谓的,精神上的消亡。
精神上去消亡一个情感富足的人,需要多大的心机与多深的城府。
这个如此恨燕飞的人,会是谁呢?
上官衍悲凉地收起了月光玉,低吟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七步诗》的含义特有所指,难道??曹南看着上官衍一脸心事,也不便多问。他一直觉得这年轻的大人不简单,不简单的人,总是藏着很多不与人说的秘密。既然是秘密,自然与他无关。只知道他今天从外回来,心事又重了。
他低头看了看上官衍放在桌上的篮子??他看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马上拿出白布,垫着手指在盖着篮子的绣布上捡起了起来。
上官衍心事重重:“曹先生知道宋令箭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曹南未来得及细看手中物,抬头看上官衍:“宋令箭?那个孤僻的猎女?不太了解,只知道是五六年前来的,来了就住落在绣庄边上的底巷里,素不与人来往。”
“今日我与她见了一面,她与我说了一些绣庄中的怪事。”
“什么怪事?”
上官衍却没将心思放在这怪事的解释上,细道:“我曾查过衙中卷宗,对这个女子的记录甚少,先前一直没能遇上,此番遇上,却是冲着这件事情而来,况且……”
“况且什么?”
“……没什么。”
曹南快速搜索脑中的记忆,眨眼道:“说起这宋令箭,我当值的时候,倒是记起一些事来,说得牵强点,我辞去事务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
“哦?”上官衍顿时有了兴趣。
“当年我趋从衙政之事,一直留守在这个镇上。后来朝堂下派了草包县官赵明富,贪财怕事,好逸恶劳,曲解公正。我只等有日这草包能尽早调离,便强忍愤怒留了下来。赵明富一直有个巡山的习惯,那日在前山发现一木屋,系宋令箭所筑,他不明所以强要拆取,韩三笑为宋令箭打抱不平,却不知宋令箭性刚如铁,一把斧头划过赵明富的头帽,吓得这帮草包屁滚尿流落荒而逃。一女子况且心中正义,而我自许清高,却为虎作伥,当下便辞了职务,作自家人去了。”
“依你说来,那宋令箭与前赵大人是否就结下了仇怨?”
“那便不知了。但宋令箭平时不与人来往,性格冷漠,又是操刃杀生的人,不好惹,赵明富明哲保身,应该不会找这样一个人的麻烦。我住得远,平时也不多与人打交道,知道的也就这么一点了。”
上官衍愁绪满结,紧盯着月光卵玉。
“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来。这事儿,镇上的人都知道。”
“哦?她也会有全镇皆知的事?”
曹南嘿嘿笑了:“子墟第一美男莫海西,似乎非常钟情这女子。她的猎物向来是由莫海西的举杯楼接购,而且购银比其他猎户都要高得多。”
“这镇上所有的猎户,猎物是不是都转向举杯楼的?”
“应该是吧。有多就转购,不多就自己解决掉。”
“那他们猎户之间,会不会有看不过眼的?”
“那我便不知道了。我也与那大酒楼的莫掌柜有过些接触,长相英俊,身形雅硕,的确配得上第一美男的称号。这样的男子就算是出了外面大千世界,也是英俊少有。再说也没什么大架子,斯斯文文客客气气的,给的猎银也是足的,印象挺深刻。至于他对宋令箭,那是特别优待,人家一个瘦纤纤的姑娘,打个猎不容易,多给些也无妨,大老爷们的生这个闷气,未然也太小家子气。”
上官衍笑道:“那是曹先生心胸广,换在别人眼里,便不是这番豁达了。”
曹南怔了怔,上官衍说的别人是谁?
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不禁道:“不过我曾见过一次宋令箭射杀猎物,快狠准,动如脱兔,静若处子,拉弓满月,箭出割风,那画面美极了,哪像是在打猎,倒像是在跳舞??我记得她的弓与箭都与别人的不一样,弓特别长,箭特别黑,似乎在箭身上抹了些什么染料,每射中猎物,一眨眼的功夫便不再动弹??”他突然停了下来,快速看向手中的木屑,晃然大悟道:“大人方才说与宋令箭见了一面,这木屑??”
“没错,这木箭,就是从涂有黑色染料的箭上削下来的,这镇上,只有宋令箭一人有这喜好。”上官衍眼里突然一阵冰凉,曹南似懂非懂,他懂得他眼中的冷意,却不懂他眼中坠落的失望。
“今晚曹先生可有空?”
“有查证行动么?该提的都提了,还有什么遗漏的?”
“今晚不查证。”
“那是查什么?”
“查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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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官衍走后,宋令箭一直呆在院子里,不上山,也不急着寻弓。莫非??韩三笑翻了个身终于醒了,他本来想与宋令箭说几句话,却瞧见一旁的海漂神色怪异地盯着天空某处。
“喂,大个子,出什么神呢?”
海漂收回目光,看着韩三笑忧心道:“这样,是否会伤害飞姐?”
韩三笑心道,这人倒也心思玲珑,想起燕飞那红泪遮蒙的双眼,不忍道:“除此之外,别无选择,总比我们亲手这样去做要好。”
海漂道:“但他们都知道,的确是由你们知道的真相。”
“知道是一回事,执行却是另一回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拖了。”
海漂默然,转头看着宋令箭道:“令的弓,哪去了?”
韩三笑的表情突然变得怪异,因为宋令箭已将双眼死死盯在他脸上:“我的长弓有个奇处,就是有两条腿自己会走路,兴许是呆院中太久无聊了,出去溜了圈,明天一早,说不定就自己回来了。”
海漂看了看两人,他并不了解韩三笑与宋令箭之间的那些眼神交流就懂的事情。他担心燕飞,起身道:“我去看飞姐。”
“等等。”宋令箭站起了身,看着他笑。
海漂不明所以,却觉得宋令箭这样笑好看极了,自他苏醒开始,几乎没有见到宋令箭这样温淡地只对他一个人笑。
“怎么了?”他觉得自己额头发烫,双眼酸痛。
“今晚让她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去。”
宋令箭的笑容越来越温柔,海漂却直觉得整个人在旋转,他向后退了几步道:“好。那我先休息了。”说罢转身回房。
韩三笑奇怪道:“这家伙怎么了,今个这么早就睡了?好像神色不太对劲,是不是那毒有后遗症?”
“应是病中受了海风湿凉,有个偏头痛的湿病。过阵子闲了针几把就可以了。”
“病从浅中医,什么叫过阵子闲了?你什么时候有忙过?”韩三笑不屑。
“我的忙的时候你看不见而已。”
“看不见的时候,随你说怎么忙都行。”
……
两人在外有一搭没一搭地绊着嘴,海漂独自躺在床上,被铺也没拉上,只顾闭眼锁眉。眼前总是浮起一张带流血的泪脸,有时候像燕飞的,有时候却不像,重重叠叠的,越来越明显……
外面突然一个干雷响过,院子里顿时没了声音,寂静中,好像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第十章 第三节 换线之凶(三)秋夜对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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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如水。烛火微亮漆黑的房内安静如冰,突然间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烛下宋令箭冷漠的眼,韩三笑似笑的脸,上官衍淡然看不出表情,曹南一脸凛然正义。四人均是着了黑衣,灯下四人前后参差站着,像夜魅英俊的猎手。此时他们的眼睛都盯着他,眼中全是瓮中捉鳖的胸有成竹。唯有身着素白色衣裳的燕飞,白纱缠眼,长发披在身后,双眼不见,全然不知所措。
“家中烛火得多是,省着这么点用,当心擦不干净,第二天起来要青一块紫一块了。”韩三笑笑眯眯地看着床前的人。
“怎……怎么会是你在这里?”郑珠宝惊恐地斜出身,脸色苍白地看着夏夏床边站着的人。
“是谁?你们在说谁?谁半夜在夏夏房中?你们让我来看什么?”燕飞什么也看不见,惊恐地问着。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每个人都被自己心中的问题羁绊。
“看来,看来是我误会了夏夏妹妹,原来,原来一直你在从中作鬼……”郑珠宝松开了燕飞的手向前走了几步,终于还是不敢再往前走,因为夏夏的脸上红白相间,妆容模糊,披头散发,十分恐怖。
“咳咳,我觉得,你还是把你手头的事儿做完吧,这不是特意为了点了灯,好让你洗得更仔细么。你扔着人家这样一个半干不净的脸孔不管,一会儿她醒了,定要活活吓死。”
燕飞听到了水声,是毛巾拧水,水落水盆的声音。
有人在给夏夏擦脸?谁在给夏夏擦脸?为什么大半夜给夏夏擦脸?夏夏怎么没出声?
过了一会儿,夏夏脸上已恢复了原来的容貌,只是有些地方红红一片。
宋令箭隔着桌大在他对面椅上也坐了下来,一只手拄着腮帮子,看好戏般淡淡看着厅里一切。
上官衍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郑珠宝道:“烦请郑姑娘将这药瓶放在夏夏鼻下,片刻后她自会醒来。”
郑珠宝接过药瓶,扶着燕飞坐下,依上官衍吩咐,没过一会儿夏夏就醒了,看着一屋子的人神志模糊地皱起了眉。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脸,再看了看自己的袜子,马上飞快地看了一眼郑珠宝,发现她也是一脸古怪地看自己,两人目光一触,便逃也似的闪躲开了。
“为了解除你们心中的疑问,所以最好是两人都在场,以便大家可当场对置疑问,以免日后事情解决了,两人心中还有介蒂。”上官衍平静地看着两人,两人都是一副迷惑重重的样子,也都是一副对方有鬼的焦躁。
“宋姑娘已将你们的事情都告诉了在下,希望在下能给你们一个公道。我猜想这是燕姑娘的家事,所以也没有提到公堂来审,趁现在人证物证皆在,好尽早做个了断,以免日后发生不可挽回的伤害。”
夏夏与郑珠宝都盯了一眼宋令箭,眼里漫过失落与愠怒,她们都将她当成了尽信的人,但这个人却一转身将她们心中的秘密转告给了别人。
宋令箭却并不在乎,只是浅淡笑着,看着厅中所有人的表情。
“夏夏,你醒了没有?”
夏夏点了点头。
“那便好,现在我就从郑姑娘的心结说起。最先发现事情有异的,应该是郑姑娘。”
郑珠宝点了点头。
“郑姑娘曾与宋姑娘说过,近段时间燕飞总是被一个夜游的白衣女鬼吓得心神魂乱,导致长病不好,是有这么件事吧?”
燕飞紧紧地抓住了郑珠宝,显然这件事还是让她心惊胆颤。郑珠宝盯着夏夏,坚定地点了点头。
“郑其实郑小姐后来也看见了,那根本不是什么白衣女鬼,而是夏夏装扮的。”
“我?”夏夏一脸惊讶,随后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瞪着郑珠宝,以为是她在诬诋。
“当然,换作是平时的夏夏,明知道燕姑娘最怕鬼神,平日时就连说笑都不会带鬼,又怎么会半夜扮成鬼来吓人?虽然夏夏是个胆大的女孩子,也不至于胆大到半夜三更装成这么一副吓人的样子,别说是燕姑娘,就是我们灯火通明看着她这个样子,都觉得碜得慌。”
郑珠宝飞快地看了一眼夏夏的脸,轻轻咬唇道:“难道是他唆使逼迫夏夏妹妹的?”
“那更不可能。以夏夏的性格,不可能为人所使。其实女鬼吓人这件事,谁都没有错,夏夏是着了梦魇,得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夜游症。”
“夜游症?!”燕飞与郑珠宝异口同声,自然都是惊愕无比。夏夏听着,浑身发抖。
“没错,夏夏最近夜半所为,明显就是夜游症的症患。”
“我与夏夏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发觉她有这个病,怎么会??”燕飞急于解释。
“别急,这病并不是一定要从小就有,一个人突然受了什么打击,或者被某件事绊住了心结,太重不得解,就有可能会有这个病。”
“心结?”
“没错。其实夏夏的这副妆容,我倒是想起了七天前。她出现在谢婆屋门口被韩兄抱回来,脸上被那谢婆化涂的,与现在这样子相差无几。”
“你是说,夏夏对这件事情一直心有余悸,久而久之,酿成了心病?”
“是的。她越是害怕有人在她脸上将她涂画,反而在意识里形成了这么个思想,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不受理智控制时的行动。而一个人只有在睡觉的时候,睡得深的时候,理智控制是最低的。而一个人睡得最深的,一般都在半夜时分,于是她夜游的时间大致都在半夜。夏夏,你自己难道都不觉得有异常么?”
夏夏脸色苍白,惊恐道:“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天起床,都觉得特别的累,腰酸背痛,好像梦了什么梦,梦里一直在奔走之类的……我只当……只当是病着了,没有放在心上。”
“那她为什么要来燕姑娘的房间?还总是游荡很久才走?”
这时韩三笑突然看着郑珠宝笑了,这笑使郑珠宝的脸一阵通红,尽管她不知道韩三笑为什么笑。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夏夏也曾猜疑郑姑娘故意间隙他们,越是见不着,越是想见。夜深人静时,郑姑娘也没有时刻陪着,夏夏自然而然的便进了燕姑娘房间去探望了。但在你的意识里并不知道自己做了这样打扮,会吓着病重的燕飞。是不是?”
郑珠宝满脸羞愧,眼里已是盈盈泪水,却不置一词。夏夏眼里也有了泪,想是这些日子憋在心中的担忧与孤独无人诉说,有多少的委屈与害怕。
“郑姑娘发现原来作鬼之人是夏夏后,一来不想破坏她们之间的关系,二来又实在担心日久燕飞会惊吓成疾,无奈只好在夏夏药中加了迷药,希望借药力助夏夏入眠,半夜便不会起来再做那些惊悚之事。”
郑珠宝咬唇点头,羞愧地看了一眼夏夏。
“为了确保你的迷药起了作用,起先的几日你都会半夜去夏夏房中确认,看见夏夏熟睡后才放心离去,是不是?”
郑珠宝点头。
看来到现在,郑珠宝药中加药,半夜推门查探夏夏,缘由在此。
夏夏不解道:“即是这样,郑小姐为什么不当面与我说心中疑问,这样躲藏遮掩,造成这么多误会?”
“一来她不知道你这样做的目的,二来不想没证实清楚之前说这些事,以免有离间之嫌。再说,夏夏不是也一样,心中有事,也只是憋闷着,以致有意者利用你们的猜疑,做出伤害燕姑娘与绣庄的事情。”
“有意者?”夏夏默然念着。
郑珠宝小声道:“既然夏夏妹妹只是夜游症,为什么又要倒了自己的药,不想让自己的病快点好呢?”
上官衍道:“因为夏夏并不知道自己患了夜游的毛病,她所看到的,只觉得郑姑娘对燕姑娘的过于保护,似乎都有了故意拉远她与燕姑娘的嫌疑。起先可能可是猜疑,直到夏夏发现你在她药中加了迷药,不知情的夏夏自然觉得你有意加害于她,再说郑姑娘不仅下了药,还半夜神色诡异地前来查探,谁都会觉得郑姑娘定是安了什么歹意。”
“我没有神色诡异!我……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下而已……”郑珠宝没有说完,脸已全红。
几人都笑了,因着当时的环境,这个内敛的大家小姐应该也是非常害怕,而落在夏夏眼里,本来就有所怀疑,看在眼里,自然就曲解了。
第十章 第四节 换线之凶(四)秋夜对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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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半夜来我房间、给我药里加药都可以理解,那她为什么私底下与燕错会有来往?”
“我……我没有!”郑珠宝泪盈盈。
“我明明看到你三番几次偷入燕错的房间,不知拿着篮子与他交换什么东西,还鬼祟地偷偷埋在后院里面。”夏夏瞪眼瞧着两人。
“此事我可以为郑姑娘澄清。整件事要从郑姑娘发现绣庄金线有假开始。这件事情燕姑娘也知道,郑小姐是第一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