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子墟无侠-第1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飞直勾勾盯着莫海西优雅的背影,突然问道:“莫掌柜??”

莫海西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轻挑了个眉问道:“怎么?”

燕飞心跳得厉害,手越发冰冷,随着他的转身感觉到一股温而鲜目的光影。她盯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子,喃喃道:“你的簪子,真好看。”

莫海西笑了,摸摸头上的玉簪子:“不记得什么时候买的,一直放在匣中。昨天一直用着的黑玉簪突然断了,一时又买不到一样的,就只能捡了这只旧的戴着,戴着也不难看。你眼睛可真是尖,一眼就看出来我换了簪子。”

燕飞脸色苍白,觉得有些气息不畅,这时外头响起了金铃微小的叮铃声,有人回来了。

莫海西道:“就不打扰你养身子了。看你脸白如纸,下次让小驴带些补血的汤过来养着。就先告辞了。”

燕飞急切地点了点头,心中莫名感觉松了口气。

莫海西出了房间,院子里响起他与燕错简短的招呼声。不过多久燕错就进来了,问燕飞道:“饿了吧,这里有些粥,你先喝点,呆会就可以吃饭了。”

燕飞心事重重,心不在焉道:“恩。”

“牛皮水袋冷了吧,拿来我去给你换热水。”

燕飞问了句:“夏夏呢?”

燕错停了停:“怎么?你觉得我做得不够好么?”

燕飞一愣,忙解释:“哦,没,没有,你愿意帮忙,我真的很感激。只是??只是这些事琐碎得狠,向来也是夏夏做惯了,她知道我习惯的水温,也不怕被呼来使去的。说到这,怎么一直没见夏夏,就算无镜姑娘吩咐过不要进屋,但不至于她一点动静也没有。换了平时这个时候,院子里得都是她的声音。”

燕错熟练地拿出粥倒好,静道:“游四姑娘说夏夏的身子暂时不太适合受这里的药与毒味,正好郑小姐婚事快近,黄大宝又一直闹脾气,夏夏就过去郑府帮忙了。放心吧,她走的时候都交代过,晚上回来的时候你都睡了,她怕吵醒你,所以你们都照不上什么面。”

燕飞奇怪道:“他们的婚期定了么?”

燕错道:“定了,二月初二。据说这日子正阳,配他们两人的八字。过几天喜贴就会送来了。”

“他们都还好吧?”燕飞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喜讯,听着反而心里多了层愁云。

“都还好。郑小姐的身体已经好了,说是过几天可能会来看看你。”燕错与郑珠宝的关系也别别扭扭的,当时郑珠宝指证是他换了金线,后来又间接揭发了他借夏夏夜游症来装神弄鬼,燕错并不是个很大度的人,现在似乎也将以前的怨意放下了。

燕飞看着自己这同父异母的弟弟总算有所成长,心中也颇感释然??虽然她没什么身份释然。

这时燕错注意到了脏物桶,弯腰捡起里头的水杯,似乎在奇怪这杯子怎么跑到了这里。

“刚才莫掌柜来过,他说这杯子裂了,还渗了热水在我脸上,坏了就索性扔了,免得放在那里混淆了到时候又烫伤了人。”燕飞解释道。

燕错握了握杯子,皱起了眉,又摸了摸水壶,问道:“他杯里的水是从这水壶里倒出来的么?”

“应该是吧。难道他要大老远去厨房倒一杯热水来么?”燕飞觉得燕错这样问有点莫名其妙。

燕错奇怪地看着燕飞:“可是这水壶里的水早就冰了,我早上也没来得及煮任何热水。何以他扔在桶里的水杯会这样热,就像是刚从滚烫的热水里头打捞起来的一样?他的这杯热水是从哪里来的?”

燕飞心中冰凉,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脑子里嗡嗡做着回答:“我……我也不清楚,我只觉得眉间一热,就醒来了。我还见他将杯里的水倒出来,水在空气里都是冒烟的,得是要很烫的水才会冒出那样的烟雾来。”

燕错认真盯着杯子,这杯子倒是没怎么裂开,只是在杯底处有个很微小而规则的圆洞,想是那点热水是从这洞中滴到了燕飞脸上。他只是低声说了两个字:“奇怪。”

燕飞觉得自己全身发抖。

燕错并未发觉,却将杯子小心地收进了怀里,他的这个动作让燕飞感觉很不安,为什么他要将杯子这样小心地收起来?难道这杯子有问题么?

燕错倒好粥放在桌案上道:“以后我们自己生火做饭,不必再向举杯楼点餐了,送得不及时,也吃不着热腾的。既然今天的送来了就先吃吧,我晚上再将那些菜做了。”

燕飞盯着他道:“这餐,不是你们点的么?”

“我没点过,我跟小驴说过,可能莫掌柜不记得了才又送来了。下午我再去跟他打个招呼。我先去烧热水。”

燕飞拿出早已冰冷的牛皮水袋,随口问了句:“韩三笑与宋令箭呢?怎么也没见他们?”

“上山去了。事情有点麻烦,估计要过好一会儿。你先休息吧。”燕错像是怕她再往深处问,马上转身出去了。

燕飞瞪着眼睛看着那个诡异的杯子放过的地方,一股无言的恐惧缠满胸口。

她记得,刚才那个诡异的梦里梦到的,就是关于莫海西的。自从连孝、金娘与父亲的噩梦带来的惨剧真相后,她很久没有再做过梦,她害怕做梦,梦到身边的人离她而去,因为那很可能又召示着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梦见毫不相干的莫海西?为什么莫海西会显得如此诡异?

第三十一章 第二节 玄梦(二)举茶之兆

…………………………………………………………………………………………………………………………………………

有个人正蹲在湖边洗脸,从背影看来,应该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但他绝对不是海漂,海漂的头发没有那么长,也没有那么黑,那黑而优雅的长发披在他身上,莫名其妙的让人感觉很不真实,很不安,似乎这个背影有股奇怪的力量,让人想逃跑,又忍不住想亲近。

男人转过头来,他长得很英俊,古铜的脸上利落地刻画着神来之笔的五官,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似笑非笑,脸上零落着水珠。

他是??他是举杯楼的莫掌柜??

燕飞险些没有认出来,因为平时他总是将自己的头发收拾得整洁,手里喜欢拿扇子,带着文气与贵气,这时他未拢长发,散落在脸边,竟衬得脸比天下半数女子都要妖艳,上挑的嘴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微笑,只是笑得轻蔑,高傲,充满距离感。

他似乎并不高兴燕飞的打扰,掬着水再洗了一把脸,慢慢地用簪子将头发挽起来,燕飞觉得这个动作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手中挽发的簪子很抢眼,泛着很古意高贵的古绿,簪头圆扁飘逸,像一片随风逝去的祥云。

梦里燕飞打破沉默道:“莫掌柜,你的簪子真好看。”

莫海西轻笑了笑,笑里却没什么真正的笑意:“我一直用这个簪子,你没注意过么?”

燕飞想了想道:“我记得以前你总是用一个黑色的玉簪子,你说那玉簪子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送的,要天天簪在发间凭吊。我记得那时我也赞过那簪子好看。”

莫海西道:“无论什么你都是赞,也不知有多少是真心实意的。”

燕飞一愣,感觉到莫海西言词里透出来的冷意。

“我逗你玩呢,你不是当真了吧。”莫海西伸手摸了摸绿玉簪子,“你说这个好看,还是那个好看?”

燕飞盯着绿簪子看了看,道:“各有各的妙处。那黑玉簪子看得多了,或许有些乏了。这绿簪子看起来很古意,应该有很深厚的历史了吧?”

莫海西很缅怀地摸了摸簪头的祥云,轻叹口气:“逝者相送,唯有凭吊而已。”

燕飞心中感觉奇怪,为何这莫掌柜头上的簪子,都是死去的人送的?

莫海西摇头笑了笑,挽起袖子收拾着放在一边的渔杆与渔蒌。

“莫掌柜你平时都来久湖这儿钓的鱼么?久湖这么清澈,会有鱼么?”

“恩,有的,还挺多。”莫海西头发高高拢在脑后,戴起了斗笠,展现出浑然天成的完美脸型,“你来陪我钓鱼吧,反正韩三笑跟宋姑娘都在山上,一时半会儿下不来,今儿个咱们就‘相依为命’吧。”

莫海西又恢复了往日和气说笑的神情,这天下间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捆绑住这子墟镇第一美男子。燕飞轻松了许多,笑道:“可是我不会钓鱼,怕吓走你的鱼儿。”

莫海西不由分说地拉来燕飞,他的动作虽然说不上蛮横粗鲁,但却有种不容推托的坚定,燕飞就这么被拉上了他的小船,船上有小桌,小桌上有壶有杯,雅致得狠。

船一下就到了湖中间,莫海西从容地将鱼线甩在湖上,给燕飞倒了杯水道:“喝点水吧,热着呢。”

燕飞接过杯子,感觉杯身烫得紧,像是刚从火炉里炼了捞上来一样,她慌忙将杯子放在了小桌上道:“太烫了,等会儿再喝。”

莫海西点了点头,拄着下巴看着平静的湖面。

燕飞轻轻的,生怕打碎了这安静的场面,小声道:“钓鱼有这么好玩么?你几乎天天跑到这儿来钓鱼,但也没见你钓上来多少条。”

莫海西转过头,轻挑着眉道:“钓鱼可好玩了,尤其是鱼线晃动的一刹那,那种喜悦之情无可形容,好像自己成了世界的主宰,放下去的鱼饵终于发挥作用,只等得一切精心部署带来的事实发生。”

燕飞莫名觉得遍体生寒,梦外的她已知道拔毒带来的冰寒已经发作,但梦里却无法抵挡。

“听起来,好像你很喜欢主宰别人一样。”燕飞凉丝丝道。

莫海西微点了点头:“恩,你不觉得很好玩儿么?就像你为蝼蚁建了无数屏障,再看着它们在屏障中层层翻越,以各种方式想要冲出重围,却不知道它们的结果早已被命定好,一切只是殊路同归,只是看他们怎么演化而已。”

燕飞听不太懂,只觉得眼前的莫海西跟以往她所认识知晓的很不一样。

“茶要凉了,你还不喝么?”莫海西提示了一句。

燕飞摸了摸杯子,那杯子仍旧烫得扎手,道:“我现在不渴。”她看到莫海西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心中莫名害怕,插开话题道,“前些日子听说宋令箭的身体也不大好,得了游姑娘他们医治好了许多,怎么也不见你来院中坐坐,来探望探望?”

一反常态,莫海西并没有关切十足,而是淡然地看着她笑:“她的身体一直都好得狠,再者,就算她身子不好,我的探望也改变不了什么。或许,她根本不想瞧见我呢……”最后一句话他轻得几乎在喃喃自语。

燕飞解释道:“宋令箭只是面冷而已,其实她很有正义感,也很心软。你去看她,她打心底里会感激的。”

莫海西看着燕飞突然笑了:“我差点忘了你是她的好朋友。那么多人想靠近她,占点便宜,得点好处,为什么她唯独接受了你?”

燕飞奇怪道:“她会有什么便宜与好处可以占???我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她,就觉得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虽然她一直很冷淡,但也从来没有怎么正面拒绝过,我想这就是缘份吧。”

莫海西朗声笑了,笑声里说有种不出的刺躁:“缘份?你以为这一切真的是缘份?还是早就有人安排好了的?”

燕飞怔怔看着莫海西,他为何笑得这么诡异,挽得不紧的发髻松散下来,长发垂落在肩,顺着肩膀飘落,有股说不出的妖艳之美。

这时莫海西突然俯身看她,漆黑如夜空的眼睛直直盯着她,长发随着他的动作轻拂在她脸上手上,居然有股微小的刺痛:“你们都是鱼,游在我设好饵的钓线之中,谁也逃脱不了我的部署,一切挣扎都只是殊路同归!”

湖面嘣的一声破了平静,波澜起伏,船身晃动得厉害,湖水荡进小船,燕飞冷得全身颤抖,莫海西却站在桥头,任何颠簸都影响不到他,他只是微笑着,披头散发地看着她在摇船中惊恐……

船沉了下去,莫海西背着手站在水面上,像一尊雕像。而燕飞继续在下沉,感觉脚下有无数只手在将她拉入水底??

她无力再挣扎,眼在水下,透过透绿的水面仰视站在水面的莫海西,他正俯下身子,手里端着她放在桌上的茶杯,水里传音道:“茶要凉了,你喝了再走吧。”说罢水杯一倾,要往水中倒茶。

燕飞只眉头一热,噩梦惊醒,正瞧见真实的莫海西也站在自己床头,微笑着看着自己,手里拿着滚烫的水杯,发间簪着一只与梦里那枝一模一样的绿色祥云状的玉簪……

这是巧合?还是?……

燕飞捧了捧热粥,热力消散了她手上的冰冷,她突然剧烈感觉到手指尖上一阵痛??是梦里她碰过那滚烫的水杯留下来的微肿刺骨的烫痛??

这个梦,不详??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梦见毫不相关的莫海西?为什么莫海西让她感觉如此怪异?害怕又无比亲近?为什么?

燕飞害怕至极,泪出眼眶。

第三十一章 第三节 玄机(三)远离万象

…………………………………………………………………………………………………………………………………………

山上,十一郎墓前。

绿色光点已经消失殆尽。游无剑很久以前就已经离开了她的生命,这是她的选择。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接受,一直不想去面对。

宋令箭轻轻抚摸着滚烫的青芒,剑牌是游家之物,她根本毫不在乎,而这青芒才是游无剑的化身,静如磐石,遇红梭如见邪,击之不遗余力,无华却极致锋利,长存不灭。

她疲倦起身,心中告诉自己,应要放下前行,应要释然。

这时她突然听后面传来轻微细致的脚步声,她以为会是海漂,没想到却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姑娘也来是拜祭它的么?”

这声音温和尔雅,似乎每一声每一句都从肺腑之中呼出。

宋令箭轻皱眉头,才觉得心中竟有一股淡淡的失落。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海漂在自己的附近,不论何时何地,他人如何误解,他总不言不语。但好像很久他已没有出现,刚才山屋边上,史是匆然一个瞥影,他的神情淡而疏远,没有任何喜悦或者关切之情。

宋令箭闭了闭眼,转身一看,身后这人眉淡而散,眼狭而长,鼻塌却勾,嘴小而上唇极薄,眉角与嘴角都已有皱纹,但却无斑无痣,这肌肤若是再年轻十来年,定然如新鲜剥出的鸡蛋那样鲜嫩光滑。他穿着洗旧素灰的长袍,两鬓霜白,拿着扫帚与水桶,肩上搭着一条干净的抹布,眼神迷惑而带着一种安神,像个平凡的村中长者。

赵逆居然没有死,也没有离开,却神色如此淡定地出现在这里,面对杀他天罗五十近卫的仇敌,也可以如此不动声色??只是他的表情未免太过平静了。

他见宋令箭这样直勾勾看着他,笑着又问了一句:“姑娘也是来拜祭它的么?”

宋令箭转头看了看十一郎的墓,想来这些清理都是赵逆做的。赵逆也并没有执着着要等答案,他走近墓碑,拿下抹布放在水桶中清洗了一会儿,拧得很干,小心翼翼地轻拂着碑面。

“赵逆?”

赵逆缓慢地停下动作作,茫然地抬头看了看宋令箭,再看了看四周:“姑娘是在跟我说话么?”

宋令箭戒备道:“这里四下除了你,似乎没有别的人了。”

赵逆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姑娘是在叫我。可是我叫阿侍,不是姑娘口里叫的赵逆,想是姑娘你认错人了。”

“阿侍?”宋令箭探出内息,却感觉不到赵逆身上任何内气与功力。

赵逆认真地点了点头,看着宋令箭,许久,眼里闪过什么,最终迷茫地摇了摇头。

“你认得我吗?”宋令箭抓住了他视角的迷藏问道。

赵逆微笑,看起来脾气好极了:“如果我说姑娘的确有些眼熟,还望姑娘你不要见怪。”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认得我??你说你叫阿侍,你在这里干什么?”

“守墓。”赵逆清晰道。

“守墓?守谁的墓?”

“姑娘你在此拜祭,却不知道自己在拜谁么?”赵逆微笑着,像是看着一个胡闹的小姑娘。

“这碑上没有刻字,我担心自己找错了。”宋令箭一眼不移地盯着赵逆。

赵逆轻轻抚了抚墓碑,苦笑:“实不相瞒,很多以前的事情都记不清了。人老了,记性就不好了。我前段日子生过一场大病,保住了命,人却更糊涂了。我也记不得这是谁的墓了,只知道我是这里的守墓人,这里埋葬着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这么说,你是个守墓人了?”

“恩,守了大半辈子,守别人的,也不知何时会轮到别人来守我的。可能没有吧,我在这世上已再无亲人故友。”赵逆絮絮叹道。

“那这里除了你,就没有别的人了么?”

“哦,还有一位年轻的公子,他每天早上都会来拜祭,这些石圈是他设的,他每来一天,都会放一块石子儿,潜心数数,加上最后他来那次的这块,已经有七十一颗了。”

宋令箭眉一皱,莫非是海漂么?

“那他有跟你说过这里葬着谁么?”

“没有。他从未开口说过话,来得总是很早,我来时他通常已在了,每次静坐一盏茶的时间就离开。不过前天开始他一直没有出现,我想可能有事耽误了,或许离开了。”

“他长得什么模样?”

赵逆脸上突然闪现出一种类似自卑的表情,轻缩了下身子,眼里闪过一丝羡慕:“他的眼睛很好看,像宝石一样。”

宋令箭没再接话,海漂的样子缥缈而过,她昏睡的期间,似乎没有感觉到他曾来过。他怎么了?

赵逆盯着宋令箭,但宋令箭一抬眼看他,他马上就胆怯地撇开了眼睛,那神情像个羞涩的少年人,时光带走他的容貌,却还给了他少年的心。

“你想起我是谁了么?”宋令箭道。

赵逆轻点了点头:“姑娘仿佛梦里见过,也许以前我真的有见过你。”

宋令箭嘴边浮起邪恶的微笑:“我叫赵明珠,你有印象吗?”

赵逆的目光突然地拔得很远很远。

“怎么?记起来了?”

赵逆垂头看着墓碑道:“我记得有一位故人,也叫做赵明珠。但姑娘并不是我那位故人。”

“是吗?可真巧,我的明珠一名,取自李义山的一首诗,诗曰??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赵逆接下诗句,异口同声与宋令箭念道。

宋令箭挑眉轻笑:“莫非你的朋友的名字,也是出自这句诗?”

“或许是,或许不是。”

“那你的这位赵明珠姑娘是什么模样?”

赵逆轻皱着眉想了想,却像是思绪遇到了什么屏障,怎样都冲破不了,最后他放弃了,疲倦地微笑道:“太远了,我老了,再追不到她的容颜之脸。但我可以感觉得到,她就像一颗明珠一样,万物憾颜,与明月同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