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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条件实在是太诱人,赵和亦知自己退无退可,他答应了。他利用自己与上官博多年的知交之情,助赵明珠拉回这匹脱缰野马。
上官博成了这场战争第一个牺牲品,但却是赵和尝到的第一个甜头。他开始明白,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的人才是无知的,聪明人,就要善于利用别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赵明珠开始将心思都花在与上官博的周旋之上,几乎将自己所有的权势拱手相让。赵和羽翼渐渐丰满,身边又有燕秦赵孟相助,如黑马腾空,受尽被明珠长期压政的官者拥戴。
他顺利登上主位,那时赵明珠已怀有上官子嗣,更无心再恋政。他最大的威胁,反而变成了当时助他登上朝主之位的燕仲??燕族之主。
燕族是开朝以来最大的武氏家族,受历主恩泽,燕家族将可佩刃入宫,行使宫中密旨。而仲身为族主,慷慨大气,颇有侠气,得尽人心。赵和已得大位,最需要的就是稳固朝纲,受人拥戴的燕仲功高盖主,也开始慢慢在成为他要剔除的目标。
燕仲曾受命保护暖玉,两人日久生情,当时赵和只是非常生气,怒将他调离了暖玉之宫。但这件事一直在他心中梗刺,直到他想要将这根刺化为刺伤仲的利器。
于是燕仲,成了第二个牺牲品。暖玉重病,燕仲以燕族换了锦瑟,心灰意冷,带着暖玉远走高飞。
没有了燕仲,赵和又拥有燕族三万将士如此大的个人拥兵,朝纲稳立,是年上官明珠难产而死,朝中已无人再能与其对抗。孟无本是两宫太后的人,但生性跳脱,后因为燕仲削权失族一事,隐知晓了赵和的用意。于是他为表顺从之意,娶了赵和亲信黑士赵侍之妹顺德为妻,甘心受其束缚。
秦正在七人中武功最为高强,擅暗杀之术。他与赵和一样,皆是王储出身,但他性格古怪,自母亲死后,便放弃赵姓。他只与两人交好,一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暖玉,另一个就是燕仲。在燕仲走了,他也失踪了。
而与赵和相交最久的,反而是当年最不起眼的赵侍。赵侍出身不如其他几人高贵,故而在几人中一直只是跑腿的身份。赵和早就知道这个人外表平凡无奇,但他内心却无怜悯之心,更无妇仁之仁,是只极好的黑影之手。赵和自己从小出入江湖,自然知道江湖力量的可怕,所以他任由赵侍成立了天罗庄,成为他控制江湖的一个工具。
燕仲与暖玉来到了这镇上,换名燕冲正。这里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他们身上怀着至宝,锦瑟珠。四周全是眈眈之眼,却相互牵制,保持着某种怪异的平衡。
赵和虽然答应了不再追究,但仍旧放心不下这样至宝,任由赵逆在这里安插势力。但赵和没说要动,所以赵逆也一直不敢动。与此同时,秦正也南下追上了燕冲正,也许他并不想打扰他们的平静生活,只找了旁边的一个地方隐居着,远远地守候他们。只是没有想到又来了个金娘,将他困在了雾坡里面。他无力再保护燕冲正一家,故而燕家发生那么多的事,他被困在雾中半点不曾知晓。
十九年前,小镇来了一对母子,燕冲正很快就认出了他们,这个女人就是当年被赵明珠驱害的那个女人,上官博为了她沉沦厌弃,几乎不能振作。但他知道,这个女人才是最无辜的。看着她如此忠贞地守护着她对上官博的感情,带着那个与上官博长得如此相像的孩子??燕冲正要为自己的兄弟补偿这些年对这对母子的愧疚,于是特别照顾,不顾他人侧目。他甚至想要一直照顾这对母子,给他们正当的名份,又不必惹人匪议,他要将这血泪交融的情谊延续??
在十六年前的那个中秋节,他与云淡一起决定了一件事情,要了偿多年的心愿。云淡虽然不知背后那么多原因,但也是欣然同意。然而就在那个本应喜事连连的中秋前夜,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
二十六年前,如果上官博没有经过赵明珠的宫前,就不会有了赵明珠的这段爱恋。赵明珠若不爱上官博,就不会设计蓝田而要胁赵和,那么赵和也不会更加紧张暖玉而抽调最有能力的燕四去保护她。如果赵和没有将自己离间上官博与云淡的事情告诉暖玉,暖玉亦不会大怒奔走,燕四也不会有机会看到她的真实善良的另一面,两人就不会情愫暗生。若是燕四没有爱上暖玉,就不会有这么重要的把柄落在赵和手上,更不会有以后的削族为红颜。若是当年燕四没有因为手足之情而想要代为照顾上官博心中的女人云淡,便不会对这对意外相逢的母子如此照顾,就不会有十六年前的那次定婚之约,他不会在那天晚上去请云淡,也不会遇见云清,更不会中云针而坠崖,不会失忆,不会娶叶心生有了燕错,更不会抱憾而死……
一切应该怎么追回?当年若是上官博没有经过那里,或者他经过时轻侧了个身,或者风沙迷住了赵明珠的眼,一切会不会全然不同?会不会此刻燕四还是燕仲,那个刚正伟大的领袖,在远离凡间的高门大弟过着安逸富足的生活?……
一切都是命数。
赵明珠爱上上官博,上官博爱上云淡,燕四爱上暖玉,注定都是个无法解开的悲剧。是不是爱情本身,就是个悲剧?
夏夏脸色苍白地看着海漂眼中的春秋岁月,已是泪流满面。
而韩三笑看着已经在海漂背后沉沉睡去的宋令箭,心中却涌起一股难言的不安。
第二十八章 第一节 长幼有序(一)往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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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模糊地睁开眼,眼前闪出上官礼疲惫失神的脸。她轻碰了碰他:“礼儿。”
上官礼蓦地回了神,起身道:“怎么样?有好点吗?饿吗?渴吗?还是,要再休息一下?”
云娘酸涩的双眼笑了笑,幽声道:“累了??”
“累了?那再休息一下吧,冷吗?我再去拿被子来?”
云娘笑了:“是躺累了,休息得乏了,我想坐起来动活动。”说罢要坐起身,上官礼连忙放下手里的暖煲,小心地扶起她,细心地整了整枕头。
云娘看了看上官礼的脸,最终还是转过头去,迎着透进门窗的阳光,温声道:“开些门吧,总是这样遮着,昏沉得紧。”
上官礼为她加盖了床被子,转身打开了床边上的窗,秋日的阳光像是破缸之底的流水,汹涌地灌到所能企及的地方,伴随着那阵微冷的秋风,云娘不禁打了个哆嗦。
“还是关上吧,风凉。”上官礼又要关窗。
“别,别关上??这明晃晃的见着了,才觉得像在活着。”云娘望着阳光笑了,“我睡着的这阵子,你们都还好吧?”
“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上官礼静静道。
云娘的脸突然僵了,却没回头看他,盯着阳光的眼睛多了一层泪气,慢慢道:“衍儿呢?“
“他日夜不寐地守着你,差点旧病复发。”上官礼平静答道。
“我听蓉叶说,你们吵了一架??礼儿是兄长,怎能与弟弟呕气?”
上官礼勾起一抹冷淡的笑,但很快又故作轻快,转过身从暖筒里拿出粥道:“蓉姨给你准备了暖粥,送来刚不久,你先吃点吧。”
云娘垂头怔怔地看着粥,轻轻地拿勺子搅拌着。
上官礼立在一旁,因着方才云娘的那句话,回忆瞬间穿插过他的脑海。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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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在吗?”病弱的少年突然走进了他的房间,他来不及整装,那落魄之相尽收弟弟眼中,“二哥,你怎么了?病了么?难怪几天都没有见你来找我。”
他咬了咬唇,用力捏了捏脸,好让苍白的脸一些血丝:“啊,没有,昨天我逗为有表弟,说要下水给他捉龙王,结果谁知道那破湖的水这么冷,结果龙王没有,鱼也没半条,我就差点变龙王了。”他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承认了。
“你这个二哥呀,从来不消停。这么冷的天,还下水去干什么,看你玩出病来了吧!吃过药没有?怎么也没人侍伺着?”
他笑嬉嬉地披了件外衣就下床来了:“个个都嘘寒问暖的烦死了,全被我赶跑了!你也说冷了,跑这么远来找我干嘛?”
病弱的少年笑了笑,笑起来的样子与现在同样带病的二哥如此相像,他笑着解下自己温暖的皮毛衣氅披在了兄长身上,笑道:“我穿得多,里面都快捂汗了,帮我个忙,给我把这氅子散个热气,我谢谢你了。”
一阵温势马上盖在了他肩上,由外传内的温暖,他看着弟弟,突然轻轻打了他一拳,笑道:“不错不错,看来是养得挺好的。”
衍突然顺手拉过他的臂往后一拉,灵活地蹿到了对面,得意道:“可别小看我,最近我都有在偷偷练你教我的那格斗术,说不定现在我要比你厉害了!”
他咳了一声,那一顺拉竟然让他有些头晕眼花,额头滚滚的烫着,强笑道:“正好正好,现在我是病夫,你也是病夫,咱们两个病夫谁也不占谁便宜,刚好可以公平教量。”
衍一笑,飞快的一个旋腿,他轻轻一跳,看起来轻松,实得有些慌乱,也许是他病了,也许是衍的身手果真比以前好了,他竟有些吃力。衍很快架好招数向他逼来,他的身手格外的轻,虚而无形,他避了几招,衍却来了真格,边出招边认真道:“宗叔教了我新的招数,轻松不费力,却很灵活,二哥可别偷水让我哦!”
“让你从来不可能,你输了可别哭!”他暗自咬了咬舌头,人清醒了许多,衍的根基本来就在他之下,虽然学了新招有些难招架,但这招数再耍一次,他就知道如何去拆招。
衍的精神似乎大好,越玩越精神,他突然叫了一声“雨燕垂湖”,半空中翻了个身,他还没退全,就感觉自己的腿被一双手轻轻一推,就失去重心摔在了地上。
衍担忧地扶起了他,认真道:“没事吧???你这么烫,干嘛还跟我斗武?快起来??”
他轻松道:“哎,我输了。你趁我病,要我命呀,狠心的弟弟。”
衍马上就被他古里古怪的卖乖样子逗笑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严肃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井正给云娘请了安,两人游园经过这里,芙蓉两人马上上前扶起了他们,云娘紧张地走了过来,看了他们两人一人一眼,最终担忧地为他拍了拍氅子:“怎么又摔在地上??礼儿,你是兄长,怎能欺负弟弟?”她皱着眉头,那么责备地看了一眼立在一边的衍。
云娘认错了他们。现在他亦是一脸病态,又披着衍的衣氅,又是摔在地上输仗的那个,自然就被认成了体弱多病的衍。
衍也没有解释,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少年的天真与幼稚,垂头应声道:“我错了。”
云娘细细为他拉着衣氅的毛领,冰冷的指尖碰到了他滚烫的脸,她马上担忧地皱起了眉:“呀!怎的这么烫??糟了,是不是着风寒了?”
他第一次感觉到她如此不设防备的关切,微笑道:“没有。刚才动了下,有点燥热而已。”
说着他退了一步,拉了拉衍道,“我与他说些话,马上就出来。”
他们进了屋子,他将衣氅解下披回到衍的身上:“你呀,长坏了,连云娘也要捉弄。快披上自己的皮回院去吧。”
“你呢?我让芙蓉他们给你煮些药来,他们煮药的手段可高了,不苦又有效。”衍认真道。
“别,再不苦那也是药,我不喝。”
“那要不然上我那院去,我房里暖炉多,光膀子睡觉不盖被子寒毛都不竖一根。”衍似乎心情挺好,还有精神开玩笑。
“别别别,谁大冷天的光膀子睡,嫌命长啊!少罗嗦,我眯会儿就好,你们赶紧回去,别吵我睡觉。”他爬上睡将自己包了个紧,转头对弟弟笑道,“顺便跟云娘说句,我困了想睡觉,就不送她了。也别跟她说我风寒的事儿,省得她担心。就这样,不送。”
衍奇怪地点了点头,走进了外面世界所有的人的关切目光中。
他暗自叹了口气,脸上隐约还存着云娘那冰冷指尖碰过的关怀,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解开头发,蒙脸睡去了。那一觉睡了他很长时间,模模糊糊,时冷时热,那时起他才真正体会到病痛的无助,想这十几年来,衍都是怎么挺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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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他,没有为难你吧?”云娘多愁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哦,没有。我一直住在客栈,没见上几面。再说我都长大了,站直了都比他要高了,还怕他欺负我不成?”上官礼心不在焉道道。
云娘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往事,神色却越来越悲伤,泪自脸颊滑落,颗颗滴在热粥之中。
“不合胃口就别吃了。”上官礼拿走了粥。
“礼儿,你恨我吗?”云淡喃声问道。
上官礼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将粥放回了暖筒,轻轻地盖上,垂着眼凝视了片刻,终于回头与云娘对视着,二十余年,他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平静地正视过她的双眼。
“你希望呢?你希望我恨你,我便恨你,你不希望我恨你,你便还是我们的好母亲,认书念字,加衣加菜,无微不至??”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好吗?”云娘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上官礼不禁担扰地走近几步,只是未到床头,重又退了回去:“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云娘哽咽道:“我宁愿你恨我,你骂我!是我对不起你。”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娘在世时,我也未能真正见她多少面,她一生下我就将我一个个扔在别院,我跟她也没有什么母子感情可言。大家都很喜欢你,庆幸你的到来,所以从来也不想去怀疑你的身份,但谁都不是傻子,尤其是上官府的人,总是比平常人多份心思,也许都是我娘生前培养训练出来的。你来了,大家都正常了,生活也正常了,所以没有人会怪你,包括我。”上官礼一字一句,细细慢慢道。
云娘轻轻摇了摇头,喃喃道:“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
“我明白,所以你也不要再说了,大家都很辛苦地要保住你的命,你珍惜重生的机会,不要再活在过去了。”上官礼叹了口气。
云娘握住了他的手,握得很紧很紧,却只是一句话:“是我对不起你……是你对不起你……”
上官礼谅解地笑了笑:“没有谁对不起谁,我本也不怪你,自从清楚了以前的事,我更不怪你,我也终于明白大哥与爹,就再无任何犹疑。这些年,你做得够多了,也太多了。现在我们都已长大,何必再让过去的仇怨纠缠现在的生活?”
“礼儿,你真是娘的好孩子……”
上官礼轻咬了咬牙,轻松笑道:“等你病好了,我也差不多好启程了,风景再美,总会看透??”
“别走,我好不容易见上你一面,你再走,不知要何时才能再见到你??”
上官礼毅然又温和地抽走了手,站起身远离几步:“关于我娘,虽然我与她并没有什么感情,但血脉相连是在的,骨肉亲情也是在的,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她应该是死了,我也并没有感到难过或者痛心,反而感觉很轻松,也很释然。你真的不必再为她的死补偿些什么,真的不必。”
“礼儿??”
“云娘??”上官礼兀地拉高声音,打断了她的留言,“这些年来,不是一直都挺好吗?为何不继续呢?反正,我都习惯了,衍弟也习惯了,你们更是习惯了,既然都习惯了,何必强作更改?请莫再留了,好么?”上官礼转身看窗外,朗朗阳光,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云娘直了直眼,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瞪着上官礼道:“礼??礼儿?你是不是??”
“什么都不是。这一切都挺好,即便我与衍弟身份互换,我也不会成为爹的乖儿子,我不是衍弟,始终担不起上官家族的使命,我只想做只叛逆的野鹤,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云娘全身冰冷,泪流满面,突然嘶声咳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第二节 长幼有序(二)换子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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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间,突然一声喝起:“你来干什么?!”一个身影飞快地从门口闪进来,悉心站在了云娘床前,上官博不满道,“门窗怎么是开着的?谁开的?!”他用力一挥关上了窗户,带上的那阵风吹得云娘不禁哆嗦,“又是你!怎么了?你那个见不得光的娘亲没有完成的任务,还要你这个孽子来完成?!”
门口站了几个人,芙蓉雀武几人安静又惶恐地站着。
上官博看也不看上官礼一眼,冷冷坐下来:“滚出去。”
上官礼平静地看了一眼云娘,转身向外走去。
“你别怪他,是我非让他开的窗,我想晒晒太阳,精神点。”云娘担忧地看着上官礼。”
上官博忍不住语气中的寒意:“云儿不用为这个孽子说话,若不是他娘云清那个贱人,云儿又何必受此苦难?”
“我说过了,不关礼儿的事,你在怪他,就是在怪我。”云娘认真道。
“不用为他求请,上官礼,我现在就告诉你,上官礼一名即日起便从家谱中除名,你不再是我上官家族中人,也不用再回来了。”
上官礼一怔,停下了脚步,回头绝望地看着他们,云淡也怔住了。
“老爷,你,你说什么?……”
上官博淡道:“除名而已,具体事宜,我会让宗柏去办。”
“除名可是大事,为什么?礼儿是你的骨肉,为什么要去除名?!为什么!”
“云儿,你别紧张,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宗柏呢?死到哪去了?!”
门外又多了秦正跟孟无,孟无一边上皱着淡眉闪着大眼看着,秦正却对这些家事没有兴趣,转身走了。
“不可以。我决不答应,如果你要去他的籍,连我的也一并去了吧。”云娘乞求般看着上官礼,乞求他不要就此离去。
上官博神情一软,心疼道:“云儿,我明白,归根至底,他也是你的甥儿??我不想你总是再看到他,你看到他,就会想到从前的事情,你一想起从前的事,就会有愧??”
“不是的!不是的??”云淡嘶声咳起来,一屋子的人都乱了,上官博更是乱得心慌“云儿,你别动气??好好好,若是云儿不喜欢,不去便是,不去便是??”说是如此,他的眼神却半点没有松动的意思,只是拿话在应和云娘。
只有上官礼独自站在人群之外,落寞又无关紧要地给予云娘一个关怀的目光。云娘伸出手,他却一退再退,轻摇了摇头,双唇微张,无声道:“保重。”
“不??不要!”云娘凄厉地叫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