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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羞地点了点头。
一种强烈的兴奋感袭击全身,让我激动不已。我搂着她的脸一阵乱啃:“我的好老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唉哟,你的胡子扎疼我了……”
……
吃过了晚饭,我挑了几桶井水,吴雅芳下灶房为我烧水。兑冲水时非得把手指探进水里面一遍又一遍的测试温度,我说:“我需要这么讲究吗?热一点冷一点无所谓。”
“不行,这水的冷热体现我的爱心,太热怕宠坏你,太冷怕伤你的心,刚好合适最好。”
她把洗澡水的冷热这样的生活细节也说得富有哲理,我除了听从安排,还能再说什么?
我冲完了澡,她附在我耳边说:“现在轮到我了,你到屋里老老实实呆着……不许出来,不许偷看……”
我依言规规矩矩坐在床头,听着外面哗哗的冲水声,心里充满了想象。
一声梦呓般的吟哦,吴雅芳从屋外走了进来:全身不挂一丝一缕,刚刚冲洗过的肌肤更显得温润和光洁,火辣辣的目光充满着野性。她迈着轻盈的步子向我走来,娇小的身子宛如摇摆着一缕袅袅白烟。
她裸体的样子虽然对我来说并不陌生,但象这样极富有动感和挑逗的情景又何曾见过?我感觉全身的血液立即沸腾,从里到外感受着一种无法抗拒的炙热……
………【071、当头一棒】………
就在我回家的第五天,苏得利来了。
他拎着一网兜礼品,满面春风从客车下来的时候,我正在公路旁边的自己的责任田里学习扶犁耕田。
随着在家所呆的天数不断增加,我对重新回到公司开车已不抱有希望了,开始依恋家,守在妻子身边不再出门的感觉其实也不差。
为此,我还设想自己一生的大致轨迹,分两大步:第一步是造人育人工程,生出个一男半女来。现在鼓励计划生育,提倡只生一个,反正不管是男是女,让他(她)读书上大学,弥补自己的遗憾,完成自己未竟的事业。第二步是好好地为他(她)安置个家,待他们再生有孩子,含贻弄孙,其乐融融,马马虎虎就可以将一辈子差不多给打了。
吴雅芳听了我的这份设想,直笑我是个幻想家,爱胡思乱想,规划一些不着边际的狗屁蓝图,自己生儿育女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就想到遥远的将来抱孙子去了。她还勾起小拇指,意思是说我志气太小。
实际上,这个时候我与吴雅芳的矛盾已经初现端倪,只是这个矛盾被湮没在绵绵情义之下,没有引起我的足够重视。我从不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是闹着玩的,人既要有奋斗目标,又不能夜郎自大盲目乐观,有时候贵在有自知之明,能知足常乐!
虽然我的理想不大,但我也必须面对如何正常生活下去的这一现实,至少不能让家人饿着肚子,至少得让未来的孩子能在课堂上坚持下去。不管怎么说,未雨绸缪,先把遗忘多年的农活给拾起来,守望几分薄田,有耕耘便会有收获。
我很快就把自己的想法付诸于行动,扛着锄头下田。吴雅芳显然是不同意我这样做的,但她没有当头浇来一盆冷水,来打击我的积极性,而是选择与我一同下田。看到自己的娇妻高挽裤腿,打着赤脚,跟在我身后在水田里打转,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甜蜜。
苏得利来的那天,我向堂叔借来了耕牛,想试着学习扶犁耕田。可这只半大不小的家伙不好伺候,看我脸生,竟反把我追得团团转。
吴雅芳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到底是人赶着牛耕田还是牛赶着人耕田呢?”
苏得利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他下了客车,正沿着公路往我家方向走,是吴雅芳的笑声把他吸引过来。
“方翔,弟妹,这次没有白来,总算见着你们了。”
当我看清楚站在田塍上说话的是苏得利时,第一感觉就是坏了,他不该在我老婆面前出现!要知道吴雅芳对他非常反感,看到他后又不知会生出什么厌恶反应。
但我的担心纯属多余,吴雅芳不仅笑脸相迎,还亲切的上前招呼:“……苏大哥,您来了!”
苏得利对这一称呼也倍感意外,完全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苏得利这次来为我带来了两个好消息:一是公司对我手下留情,允许我继续上班,只罚半年奖金。二是公司将办自己的食堂,为本单位员工家属适当安置就业机会。他建议我把吴雅芳也弄进去,这样夫妻就可以经常在一起,免除居住两地的相思之苦。
吴雅芳一听到这两个好消息,乐得手舞足蹈,赶紧回家,买了好酒好菜,来招待苏得利。
但说实在话,我的心情没有吴雅芳那样好,相反,心里反而生出忧虑。到食堂工作,无非就是个临时工,做做切菜端盘,刷碗洗筷的活,工资不高,却非常累,吴雅芳毕竟怀孕在身,她能受得了吗?退一步说,就算受得了,她又能支持多久?从现在到大肚子凸显之前的这段时间毕竟有限,仅仅就做这么点时间,还不如不做,如果多做些时候,就势必挺着个大肚子去干活,即便她能坚持,我也是受不了。再则说,有了孩子之后,是不是拖儿带女的再去工作呢?这些都是要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显然,吴雅芳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为了取消我的疑虑,说:“先把送到嘴边的肥肉吃下去再说,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慢慢想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
苏得利赞许说:“对,还是弟妹有见识。”
我不满意苏得利的煽风点火:“你不是谈了对象吗?你为什么不把你那位给弄进去?”
苏得利叫起撞天屈来:“我可是全心全意为你们好,怎么着,好心成了驴肝肺?我处对象不假,但能不能成可只有天知道!我都还不能做她的主,又怎能把她弄进我公司的食堂呢?”
吴雅芳完全沉浸于能有工作的喜悦中,端起我的酒杯向苏得利敬酒:“苏大哥,方翔是关心我才这样说的,情有可缘,请多原谅。总而言之,你对我们的情义我们记下了……来,弟妹敬你一下。”
李胜利向来就是说他胖他就喘这么的一个人,笑嘻嘻地说:“你是知道的,要敬我的酒,非得满杯,不然我不领你的这个情。”
吴雅芳二话不说,倒满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就把酒喝了,李胜利还不肯就此罢手:“佩服,佩服,弟妹有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气!不过俗话说无三不成礼,弟妹还须饮剩下的两杯。”
吴雅芳架不住李胜利的攻势,又喝了两杯。
吴雅芳处在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我怎么阻拦都拦不住。
很快,吴雅芳醉得象烂泥。我把她抱进房后,出来又与苏得利继续喝,一直喝到酩酊大醉为止。当晚,他留宿在我家里。
最终,我还是架不住吴雅芳糖衣炮弹的攻击,妥协了,答应让她去公司食堂,干干再说。
吴雅芳用她的勤奋换来了公司领导与食堂大厨的赞赏,第一个月便获得了工资之外的一百块钱的奖金。她喜不自禁,捧着这一百块钱,就像是捧了一块金子似的。
我看到她的双手通红通红的,心疼不已:“看看你的手,象是被盐水腌泡熟了似的。”
“这正好证明我的手是地地道道劳动人民的手,是一双自食其力勤劳的手。”
“你手上还有一股浓浓的葱姜蒜味,我真担心会影响了做那事……”
“……为*加点调料,不是更好吗?”
“前几次或能感觉新鲜,到后来,我差不多都反胃了。”
“有那么严重吗?”
“我说的是真的。”
“哼,我还不知道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你不就是不让我在食堂里做吗?你是不是想把我变成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我是想把你白白胖胖养在家里……可是,我没有这个经济实力。”
“所以嘛,一个家不能光靠你一个人的力量,作为妻子的我也应该做一份力所能及的事。”
“我主要是考虑你的身体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孩子的事,吴雅芳的神色立即变得很不自然,“你不必担心太多……我身体很好……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好……”
“单位分配给我的这个房间太小,一旦生了孩子,会麻烦你母亲前来照料一段时间,那时会显得更小。我想好了,这段时间我会到周围去找找,看看能不能租到大一点且又便宜的房子。只要你的肚子凸出来了,就把食堂的工作放下……”
“好了,你总是想得太多……租房的事以后再说吧……”吴雅芳似乎刻意在回避这件事。
我惊讶地问:“这事迫在眉捷,怎么能以后再说呢?”
吴雅芳呆呆地看着我,突然,脸上滚落出两行热泪:“方翔,原谅我,我把我们的孩子给做了……”
“你说什么?”
“在来食堂上班之前,我把肚子里的孩子做了人流……我真的十分珍惜这次我们夫妻能在一起的机会……”
我感觉被一棍重重地敲中,顿时惊呆得说不出话来。
………【072、一记耳光】………
吴雅芳私下到医院做了人流,让我怒不可遏,以至于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做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吃惊的举止:我打了她一个耳光。
这是我唯一的一次打女人。虽然吴雅芳与我有过一次长达半个多月的冷战,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丝毫的影响,可以这样说,我珍惜她胜过其它任何一切。自从我与她开始处对象以来,村里有绝大多数人都不看好我们的关系,有说我配不上她的,有说我养不起她的,有说我们俩性格不合的……总之,难听的话大大多于好听的话,就差没人公开站出来说一句,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所以,迎娶她回家,让我有着很大的满足感与成就感,她仿佛就是站在我身边用来标榜业绩的一块里程牌,不仅让那些另眼相看的人闭嘴,同时也极大的鼓舞了我,让我的自信心也得到了升华,达到一种从未企及的高度。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关键靠自己,看准目标,通过努力去争取,往往就能够获取自己想要的结果!正因为如此,我对她呵护有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
但当时,我的感觉真是糟糕之极,我就觉得,生孩子是家庭大事,作为丈夫,既要承担必要的义务,也要享受应有的权利,在要不要生孩子的问题上至少得有表决权。实际上,在这个问题上,我并不是一个特别保守的人,比如决定响应国家计划生育政策,打算只生一个,不管是男还是女,思想上没有重男轻女的偏见。当然,在我脑子里至始至终残留着一种大男子主义思想,无法容忍一个妇道人家在处理这样的事情上把丈夫排除在外而擅做主张,因此在盛怒之下,没有经过脑子的过滤和沉淀就突然出手了。
叭——,我的手掌与她的脸颊相碰出一声脆响。
吴雅芳睁大双眼,以一种不敢相信近乎绝望的眼神呆呆地看着我。或许她明白我知道事情真相后会生气,但就是没有想到我会不由分说狠狠打她嘴巴。*的五根手指印在她白皙的脸上渐渐显现出来。我也是望着隐隐生疼的左手愣,这个时候,我已经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又犯下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吴雅芳的眼泪就像诀堤的河水,哗啦啦地流淌不息。她用拳头使劲的堵着嘴,尽量别让自己出哭声。而后,她拉开门就往外冲,噔噔噔噔狂奔的脚步声久久回荡在运输公司宿舍楼里的长长走廊上。
我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感到要把她给追回来。可待我跑下楼到大门口时,她早已隐没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我像只没头的苍蝇在大街上瞎转了一两个小时,才想起她哥嫂也在城里,她极有可能是去她哥嫂家了。
我赶紧在街头的公用电话亭里给她哥哥家拔了一个电话,吴雅宾一听是我的声音,只咬牙切齿说了六个字:“好你个方翔,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吴雅宾话里充满了威胁的火药味道,这是对妹妹被打做出来的过激反应,我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最重要的是,我从这句话听到了我想知道的讯息:她在她哥哥那里。我心里稍定,至少她现在无安全之虞。
当天晚上,吴雅宾带着几个身高马大的陌生人闯进我的宿舍,左右开弓抡了我十几个大耳括子。若不是我的同事听到动静,前来阻止,可能还不止这个数字。
他还不肯就此罢休,戳指怒骂:“方翔,你什么本事没长,打老婆的本事倒长得挺快!告诉你,我最瞧不起打老婆的男人,今天就给你个教训,别以为我是文弱书生,不能拿你怎么样,我偏要证明给你看,在黑白两道里我照样吃得开,信不信,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废了你……”
我直挺挺地站着,象根直立的木偶,任他打任他骂,只在他出完恶气即将离开的时候才开口说:“大哥,我知道自己错了,请原谅……我只想让你向若闲转达我的歉意,希望她能在合适的时候回来……”
“你当我妹妹是你手里的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告诉你,别痴心妄想,就等着法院给你的起诉离婚的传票吧!”
吴雅宾气哼哼地说罢,带人扬长而去。
吴雅宾的这句话果然在几年之后应验了,我的的确确收到了法院传票,我与吴雅芳的离婚不幸成为了事实。
一天以后,吴雅芳回到食堂工作。但她没有回到我的单身宿舍来,与我也形同陌路,下了班就直接往她哥哥家里去。
她能回到公司来,就让我非常高兴。她的此举至少说明,她是非常珍惜在公司食堂里的工作。那么,我就作了个推断,她既然在乎工作,就自然在乎我。我认识到这一点,也就不急于与她和解。时间是化解矛盾的一剂良方,只有让她把肚子里对我的怨恨慢慢消化掉,两人的重归于好自然水到渠成。
一次,食堂有好几位大嫂同时请假,吴雅芳忙得连轴转,还额外多了份分菜舀饭的事。轮到我端上盆子时,苏得利不失时机从人堆里挤了进来,嘻皮笑脸地做和事佬:“我说弟妹,你可得给方翔多舀些菜,这几天他出车,可辛苦了……”
吴雅芳迅扫了我一眼,面无表情:“他辛苦关我什么事……”
“你没现,这些天他寡言少语,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我就觉得这是油水太少的缘故,你打菜的时候,下勺狠一点就行……”
“这是公司集体食堂,不是谁想加菜就可以加菜的。”
“你们是两口子,如果你给丈夫多加些菜,我们都没有意见……大家说是不是?”
身后人群都笑着附和:“对,我们都没意见!”
看得出来,吴雅芳很想笑,强行绷紧的嘴角来回扯动了几下,释放出难以掩盖的笑意。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饭盆,横了我一眼:“就你事多!”
表面上,她还是装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先盛饭,再添菜,最后加些肉,实则是在装饭之前,她已快地往盆里舀了一勺肉。我心里暗暗高兴,觉得到了化干戈为玉帛的时候到了。
晚上,待吴雅芳洗涮完下班往外走时,我悄悄跟在背后,打算到了公司之外一个无人的地方正式向她赔礼道歉,并请求她回到我身边。
可能她觉察到我在跟踪,一出公司大门,就加快了脚步,并拐进了附近的一个弄堂里去。我追进弄堂,已找不到她的影子,只好沮丧地往回走。
不想,她转到我背后,在弄堂的出口处把我截住。
我惊喜万状:“雅芳,原来你没走远?”
她一脸寒霜:“你追我干什么?”
“我……我想让你回来……”
“你以为我是什么?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要我回来,你就这么一句话,我就得屁颠屁颠回来吗?”
“我知道,我不该打你,为此我接受了很多的惩罚,我自己的肠子悔青了不说,还被你哥哥带人暴打了一顿……”
“怎么,我哥哥带人打了你?”她显然对她哥哥带人打我的事一无所知。
我看出她关心心切,更是添油加醋地说道:“你不知道吗?你可以去问,全公司无人不知。”
“……可怎么就没有人对我说起此事?”
“看看你的脸吧,严肃成什么样?象是人人都欠你钱似的,谁愿意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你冷屁股!”
“你的脸才象冷屁股……是不是我这张脸变得难看了?”
“是,伤心的人容易变老,你再这样,离成为老太婆怕是不远了!”
“你还说,还不是你害的?都是你打的,还把你的爪痕留在我的脸上,我差点都不敢出门……”
我用右手拍打着左手:“对,我这不是人手,而是畜牲的爪子……”
“别装模作样在我面前演戏了……现在想起我的好处了?”
“你的好处我哪天忘记过?”
“你这个让人又气又恨的冤家……我哥打你哪儿了?要不要紧?”
“他打我身上最厚的部位上……”
“你除了脸厚,还有什么厚的地方?”
“还是老婆了解我,知道我身上的优点……”
“……怎么,真的打你脸了?”
“我脸皮本来就厚,再经你哥几下就更厚了!”
“油嘴滑舌,话没说两句,又不正经起来了……”
“今晚跟我回去吧?”
“不行……我总得告诉我哥哥嫂子一声吧,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包括那些事,是不是都得告诉他们?”
“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打个电话不成吗?”
吴雅芳不置可否,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里有些着急,忙说:“你是不是怀疑我的诚意,我可以向你誓,下次我若敢再打你,天打五雷轰不得好……”
她用手捂住我嘴,不让再说:“好了好了,别赌咒誓,我信了。其实,我也不对,这事怎么也该跟你说一声的……”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再怎么说,打人总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