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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医生私底下找我谈话,他说:“你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吧!”
我情绪激动地拉着医生的手,我说:“医生,钱不是问题,不管花多少钱都好,只要能将我父亲的病治好,怎么都行,让我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医生也是见惯了这幅场景,镇定地说:“林小姐,你父亲的病,不是钱多就能医治得好的,要是没有适合的骨髓配型的话,估计他的命将不久矣。”
医生走后,我跌坐在医院冰冷的地板上,全身无力。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钱无法解决的问题啊!
我该怎么办?没有配型,父亲只能等死。可我上哪去找配型啊?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刘雅静来了,她就像一束光,照进了我灰暗的生命里。
她告诉我,亲属之间的配型,大多都是成功的,并建议说:“你可以去试一下的,你还这么的年轻,孩子还能再有,但是父亲却这辈子只有一个,我想段柏一定会谅解你的。”
她的话,像是一首催眠曲,一遍一遍地,麻痹着我的心智。
我捂着自己的小腹,我知道,自己是再也留不住这个孩子了。
之后我的世界白茫茫成了一片,冰冷的器械在我身体里进进出出,下了手术台的那一刻,我全身栽倒在地板上,双手无力。
护士小姐上来扶我,我在她搀扶下去见了医生,那位医生觉得我是在整蛊他,因为自称是病患女儿的我跟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这么说的话,是配型没有成功的意思?
不对,不对,我为什么会跟父亲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呢?我明明是他的女儿,他从小抚养长大的女儿呀!一定是医院器械出了问题,一定是的,我要找医生算账,他怎么可以这么儿戏,生命不是玩笑,他怎么可以拿有漏洞的结果来耍我?
我想要大闹医院,可是医生不见了,画面一转,出现了段柏那张焦急的脸,他拉过我的手,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打掉了我们的孩子了?”
说着,他的手伸向我的小腹,那里面再也没有一个小生命,让我期待明天的到来,它的离去让我的未来都灰暗无比,可是我没有办法留下它,我没有办法,我但凡要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办法,我都不会选择走上这样一条路,舍掉我的孩子,只为了那可能成功的配型。
我尖叫着不让段柏碰我,尤其是我小腹的位置。
我承认道:“是的,我打掉了我们的孩子,我打掉了它。”
那团模糊的血肉,本是一个成形的胎儿的,可是没有了,再也没有了,此时此刻它仿佛出现在了我眼前,它叫着我,妈妈,妈妈,它流泪控诉着我,为什么不再留它几个月,它很快就会出来,以一个生命的形式诞生在我身边,成为我的孩子,而不是一团鲜血淋漓的肉块。它跟我保证,它不会跟我哭闹,它会当一个乖小孩,听话的小孩,不让我操心的。
可是,没用了,没用了,说再多都没用了。
谁也没有办法,将那团血肉恢复成一个胎儿的形状,重新移植到我的小腹中,让它安心地待上几个月,然后从我身体里出来,没有谁有这样的办法呀!没有谁呀!
段柏的眼中灰败一片,他的神色颓然,他喃喃道:“你居然打掉了我们的孩子,你居然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我摇着头,我说:“段柏,你听我解释。”
段柏闭上了眼,声音沉重,他说:“你杀了我们的孩子,就该为他偿命。”
段柏伸手来掐我的脖子,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但是苏铁出现了,他救下了我,他看着我,欣喜地说:“若冰,你是为了我吗?你是为了我才舍掉了你的孩子的吗?”
段柏在苏铁的话语中,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异常艰难地说:“你打掉我们的孩子,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然后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紧接着说:“好,好,那我成全你们,我成全你们。”
我的神智几近崩溃边缘,我大叫道:“不,不是的。”
夏绮娜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看到如此落魄的我,她算是终于解气了一样,讥讽一番,她说:“林若冰,你也有今天呀!”
我咆哮着,“不,不。”
所有的人都逐渐远去,任凭我如何叫喊,都没有人愿意停下脚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抛弃了。
画面交叠,交叠,反复在我脑海中上映,我的头好疼,好疼,像是要炸裂开来一样。
我挣扎着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段柏守在我身边,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他没有抛下我,他没有。
段柏扶着我起身,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我说:“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父亲病重,有着与他一样罕见熊猫血的我打掉了孩子,只为了能救我的父亲,梦中得知了这一切的你变得好可怕,你说我杀了你的孩子,就该为他偿命。”
段柏微微一笑,话语轻松,试图让我放宽心,他说:“不会的,那只是一个梦。”
可是那个梦境太过真实了,让我忍不住问:“如果梦境成真了怎么办?”
段柏的表情一滞,他呆愣了一下,然后说:“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的。”
因为那个乱七八糟的梦境,我突然有些茫然了起来,问道:“我们还会有以后吗?什么时候才算以后呢?”
段柏将我抱在怀里,说道:“小傻瓜。”
我抱着他,紧紧地,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像我梦境里一样溜走。
第六十一章
不对呀!不对,时间不对。
不是十一月份的吗?怎么是十二月?
我看着手机上面的日期,怔了好久,直至手机的掉落,碎在地上,手机壳被打开,电池掉了出来,四分五裂,就像那段回不去的青春岁月。
当我终于意识到,我记忆中的时间与外界时间差了整整一个月后,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一切都不是梦,不是梦。
我没有了孩子,我为我没有血缘的养父打掉了我的亲身骨肉。
我整个人是崩溃掉的。没有孩子,没有孩子,那我还剩下什么呢?
恍惚中,我来到了一家酒吧里,酒入愁肠,泪满脸。
期间有人前来搭讪,说的是什么话我已听不清了,我的意识早已混沌了。他们搀着我离开的时候,我连拒绝都无力。
醉酒,出事,这些是连着来的。
我看着自己清醒在一家陌生的酒店里,赤身裸体,周身都是亲密后的痕迹。
我疯狂地大叫,然后将头深深地埋进被子里,我自己都没脸见自己了。
如果我昨晚能够克制一点,少喝点酒,能够清醒一些,拒绝那些人的邀约,那么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切了?
我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膝,肆无忌惮地大哭着。无人再关心我的泪水,无人再理会我的感受。现在的我,成了什么?如此落魄,如此不堪,如此丑陋。
我在酒店收拾好了自己,急忙忙地离开了。
我没有回段家,也没有回林家。
我裹紧了外衣,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我遇到了夏绮娜,在一家餐厅门外。她可能是准备进去吃饭,而我只是恰好路过。
见我这副落魄样,她洋洋得意,“怎么这幅死样子,该不会遭遇了什么吧?”
我怎么都不可能会将那件事说出来,死瞪着她,“与你何干?”
“确实是与我无关,但出于一个人的道义,我还是想要问问,昨天你去了哪里?不回段家也不回林家,段柏的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
我客套地说:“劳你费心了,没想到我的事你居然这么挂心。”
夏绮娜笑笑,不作声,像是在替我埋藏一个秘密。
两个多星期后,等不到合适骨髓配型的父亲离开了这个世界。我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有人递来纸巾,我抬起头一看,是陆院长。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别难过了,这样很伤身的。”陆院长劝道。
我用纸巾擦着泪,回答说:“等我哭完,我就不会再哭了。”
陆院长只好默默坐在一旁,用无声的方式安慰我。
我哭了好久,久到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等我清楚的时候,已是中午十二点了。午饭时间。
陆院长邀我同他一起出去吃,我拒绝了。
离开了医院,我回了段家,却没看到段柏。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吃完了午餐,时间就滑到了下午。
第六十二章
下午两三点多点的时候,月熙来找我,说有事想要告诉我。她带我回到我们曾经的校园,这个我充满美好回忆的地方。
月熙带着我来到一棵梧桐树下,她说:“若冰,我不能再瞒你了。”
我疑惑地看她,“你瞒我什么了?”
月熙指着梧桐树上的刻字,对我说:“你看。”
我顺着她手指所指的地方看去,那上面刻下的,是我的名字。“谁刻的?”
月熙一字一句地说:“苏铁。”
我怔住了。
我伸手,抚摸着那个名字。他刻字的那段时光,仿佛就这样浮现在我眼前。
一笔一划,倾注了他所有的浓情,只为能让这场暗恋有迹可寻。
风可能扬起他的秀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面满是渗出的密密汗水,他挥臂一擦,又投身于其中。
他可能也刻上了自己的名字,但却是小小的一个,在不起眼的一处,草草地刻上。可能他就是这样卑微地认为,在我的世界里,他只是那样渺小地存在着,可天知道,你是我的全世界,你的每一句话我都奉为信条。
当初就是在这片小树林下,苏铁送了一个音乐盒给我,我以为那仅仅只是一个音乐盒而已,一个他送我的生日礼物而已,没想到……
为了证实乐熙说的话不假,我回了家,林家。
我在我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钥匙、然后迫不及待地开抽屉,动作一气呵成,看到那个音乐盒安然无恙地躺在抽屉里面,我突然间就松了一口气。
拿出那个珍藏许久的音乐盒,轻轻打开,音乐又一次响起,节奏明快的生日快乐歌落入我耳膜,我的心随着音乐的节拍起起伏伏。音乐停了,一阵短暂的空白之后,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磁性的声音响起。
轻快的音乐前奏后,是私人录制的话语,当时没有听完音乐的自己,当然无法明白音乐后面所藏的秘密。
小小的音乐盒,原来有玄机。
“若冰,原谅我以这种方式跟你说话,而不是当面给你讲,因为你那么优秀,我生怕自己会怯场。若冰,我喜欢你,从你身着白色校服穿过校园,落入我眼中的那一刻开始,我的视线,就从此被你缠绕。如果你也喜欢我,那明天这个时候,不见不散。”
那是苏铁,藏在音乐盒里的告白。
我小心地关上了音乐盒,再次将它锁了起来。眼泪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流了满脸。
当时的他,是多么的费劲心思,去找了工艺厂,然后苦口婆心地请求工人为我做这个特别的音乐盒啊!
天啊!地啊!我现在是不是只剩哭了呢?
如果纸飞机不是有意,如果奶油冰激凌不是特地,如果你不是故意,怎么会有我们最终的相遇。
原来你爱我,原来你爱我,我却在那段时光后才知晓,是不是很滑稽?本该当你故事主角的我,竟一直以配角的身份存在,我以为我爱你,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没成想你也爱我,却不肯给我对手戏。你到底是怕伤了我,还是怕伤了你自己?
当初你自以为给不了我未来而离开,如今你回来能给的未来却不是我想要的了。
我们已经错过了好多,好多,如今仍旧要错过。
第六十三章
告别乐熙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一接听,才知道原来是刘雅静。
“有事吗?”我问。
电话那头的她声音有些慵懒,“出来喝杯咖啡行吗?”
正愁没去处,我就赴约去了。
是家挺不错的咖啡馆,有种温馨、怀旧的氛围。
刘雅静和我面对面坐着,我们保持着沉默,在服务员端上咖啡之后,才打开了话匣子。
“若冰,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父亲的离世,我们大家都是不想的。”
我不断往咖啡里加着白糖,加得旁边的服务员的眼睛都瞪得老大。我说:“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雅静满是愧疚地说:“我对不起你,都是因为我,害你失去了你和段柏的孩子。”
我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可谁知道我的心在滴血,我说:“没事,不是如你所说的吗?孩子还可以再有,但是父亲却只有一个。”
刘雅静望着我,她不知道我此时此刻为什么会如此的镇定,因为在她认知中,我应该冲上前来扇她一巴掌才对的,“可我不知道你是RH阴性血,失去孩子后就不会再有了。”
我灌下那一杯苦咖啡,面色平静地说道:“好了,都过去了。我都不计较了,你就不要再自责了。如果你是怕段柏会来找你麻烦的话,那你大可不必有此担心,我会跟他把一切都说清楚的。”
“若冰,我像是那种会逃避责任的人吗?该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我会认错的。”
“那你要怎样认?你知不知道段柏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不要太相信你所看到的他,那不是真的他。要是他知道他的孩子是因为你而间接失去的,你觉得你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
“若冰,你能谅解我,这就够了,段柏那边,我会自己去说的,要杀要剐我都不怕。”
“别以为你是他的旧识,他就会因为放过你,他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晚上,我回了家,段柏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我回来,便将电视机的声音关小了一些,一副像是在等我的样子。
“怎么这么晚回来?”段柏关心地问。
我走上前去,坐在沙发上,“孩子没有了对吗?我以后也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对吧?”
段柏一愣,脸色一变,“谁跟你胡说八道了?”
“是刘雅静,她告诉我的。当初就是她,让我打掉孩子去做骨髓配型,但是配型不成功,结果是我不仅失去了我的孩子,还失去了我的父亲。”
段柏走上前来,试图安抚我的情绪,我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你别过来,我很好,我非常好。”
返身上楼的那一刻,眼泪终于掉了出来。
怎么会好呢?失去了一切的我,怎么可能好得起来呢?
踏上了楼梯的第一级阶梯,我压低了声音说:“段柏,我终于杀了你的孩子了,我们离婚吧!”
身后的他,有上前来的想法,但终究是没能走上前来,将我一拥入怀。他身侧紧握着的拳头,紧紧攥着,最后渐渐松开。
第六十四章
我知道我委托乐熙帮我租的房子的那场火灾,是夏绮娜制造的,也知道跟段柏去旅游回来的路上的劫匪,是夏绮娜雇来的。
当我知道,我被轮奸的那个夜晚,也是夏绮娜指使的时候,我的心都凉了,我给她留了条生路,她却要将我逼到死路。
我来势汹汹地前去质问她的时候,她的表情波澜不惊,像是早就知道了有这么一天,我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我说:“夏绮娜,我真后悔,我当初为什么要放过你?我就应该把你往死里整,而不是让你还有反击的这一天。”
夏绮娜收拾着我那一巴掌过去之后,她凌乱的头发,她将十根纤纤细指当成梳子,慢腾腾地梳理着,她说:“我的好姐姐,你生什么气呢? ”
我冷哼,“姐姐?我怎么配得起有你这么一个好妹妹呢?”
夏绮娜接着说:“不过那样一个让你不堪回首的夜晚而已,贡献了你,可是满足了所有人呢!你家段柏,胸怀不是挺大的吗?怎么,他接受不了了?”
我气疯了,伸手再想给她一个耳光,却被她牢牢地扼住了手腕,她说:“刚刚那个耳光,是我为你奉献出你那一夜的谢礼,你现在的这一个耳光,要是不给我一个由头的话,恐怕我只会让你扑个空。”
我挣开她的手,恶狠狠地说:“夏绮娜,我要打你,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凭你这颗恶毒的心,我弄死你都可以。”
夏绮娜突然笑了起来,她瞪着我说:“林若冰,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到底谁恶毒?”
之后夏绮娜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她说得很平静,情绪没有一丝的波动,冷静地让我有些害怕。
故事发生的年代,要追溯到我父母那一辈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只是一个穷教书的,而夏天雄却已是一位功成名就的企业家。那个时候,李雪梅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女子,是我父亲的青梅之好,她本是要嫁给我父亲的,然而夏天雄从中作梗,将她夺了去,而我父亲后来遇见的我母亲,就是夏天雄为弥补我父亲而给他介绍的。
是那样一个欢喜无比的日子,吹锣打鼓,那是农村人迎娶的习俗。夏天雄给我父亲安排了一场婚礼,风风光光地,让我母亲下嫁。
婚宴上请来了各方好友,有夏天雄的,也有我父亲的,有千杯不倒的,也有一杯就醉的,前者是夏天雄,后者是我父亲。
夜深了,闹过洞房之后所有人都作鸟兽散,但李雪梅没走,陆院长也没离开。
真是错乱的身份,我不是林家长女,她亦不是夏家长女,只源那个迷乱的夜晚,谁错揽了谁的身子,谁触碰了谁的私密,误会发生,错误蔓延直到我们这一代才要终结。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不过是陆院长日理万机之余,因年岁与她早些年遗失的女儿相仿,便花了点心思来关照的一个他医院里普普通通的病人而已。没想到,我竟是他的亲生女儿。也难怪,他会如此帮我,对我如此之好。
夏绮娜冷笑说:“我一直以为,是你夺去了我的幸福,直到我清楚了我们各自的真实身份后,我才知晓,是我自己亏欠了我自己。”
我不知道,我跟她有这么深的渊源,让她一开始接触我,就恨透了我。
她之前所知道的关于我父亲跟她母亲关系的版本,不过是她母亲是我父亲的青梅竹马而已,而后来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对事情了解的深入,她才发现故事没那么简单。
先前她怨恨我,就是因为知道自己也是林家的人,却一直不被承认,所以将这戾气发泄到了我身上,可她大概没想到,我居然不是林家的人,这让她的怨恨、她的报复一下子都没有了缘由。
警方来了,将冰冷的手铐铐在她的手上,骄傲如她,大概永远都不会想到,最终她的人生,竟会在暗无天日的监狱中度过。
夏绮娜被警方带走时,她终于咒骂道:“林若冰,我祝你这辈子都不得幸福,你的难过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快乐。”然后她笑,凛冽地笑,像是即将凋零的花朵,等待着一场暴风雨席卷生命的完结。
是啊!不得幸福,我这辈子都将没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