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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大明郡主-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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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那密码锁才被解开了。

    许岩深呼吸一口气,打开了行李箱的盖子:果然,正如他所料的那样,箱子里塞满了一扎又一扎整整齐齐的人民币。看着那密密麻麻、红彤彤的一片,许岩倒吸口冷气,仿佛是从行李箱里猛然蹿出了一团火,他猛然又把箱盖给合上了。

    许岩坐了一阵,等自己心跳稍微平息了,这才把行李箱再次打开。他打开行李箱,把钱都给倒了出来——钱都是按十万元一扎的方式捆好的,所以算起来倒也不麻烦。许岩很快就搞清楚了:箱里的钱,一共是两百万元。

    两百万元,放在银行账户里也就只是一个七位的数字罢了,放在大富豪眼里,这笔钱也就只够他们跟某位大贤者吃个午饭聆听教诲的费用罢了,但放在许岩眼前,却是不由得他心脏砰砰直跳,心惊胆战。

    按说许岩也是有着几百万身家的主,不至于这么胆小了,但无奈,他现在委实是怕得厉害——这笔钱跟上次陈遥雨给自己的两百万不同,上次是自己的合法正当收入,人家给得心甘情愿,自己收得也心安理得。

    但丁司长的这笔钱呢?

    看着地上叠起来厚厚高高的一叠钞票,许岩像是看到了一堆火,烫得他眼睛生疼。

    两百万现金,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倘若是以前的许岩,他说不定还会心动,但现在,许岩见的世面多了,他的眼界也宽阔了,他知道,两百万虽然很可爱,但这笔钱,搞不好会带来很大麻烦的。

    考虑了一下,许岩给文修之打了个电话,询问他这种事该怎么处理。

    文修之在那边像是正忙着,听到许岩的电话,他简单地问道:“什么事,岩老弟?”

    “文哥,你那边讲话方便吗?我有点事想问你。。。呃,是那种比较敏感的事。”

    文修之沉默了一阵,然后,他说道:“如果是要紧的事,那就不要在电话里说吧。你的事,很急吗?拖到晚上,应该没问题吧?”

    “晚上吗?那没问题。”

    “那就好,晚上九点,我来宾馆找你——说来倒也巧了,正好我也有些事要跟你说的。”

    文修之挂了电话,许岩守着满地的钱发了半天呆,却是哪里也不敢去,生怕这么一大笔钱给谁偷走了——连晚餐,他都是叫了客房服务把饭菜给送上客房的。

    文修之说是晚上九点过来,但他却是来得迟了,差不多十点才到,过来时候,他夹着一个大纸信封,里面鼓囊囊的,也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文修之一来,许岩如见救星,赶紧把他拉进自己的房间里,指着那个装钱的行李箱说:“文哥,今天,丁泉把这箱子送到宾馆,放在服务台那边,让总台把这箱子交给我。”

    打量着行李箱,许岩并不显得如何惊讶,他挑了下剑眉,问道:“这箱子,你打开看过了吗?箱子里的是什么?”

    “钱!我数过了,足足两百万现金!”

    文修之笑了,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哦?恭喜啊,岩老弟,你可发财了啊,成百万富翁了!你的财运可真好,在宾馆里住着都有人给你送钱!来,跟我握握手,我也来沾沾财神的福气,回家路上我也得买上一注彩票才行。”

    自己急得都上火了,文修之还是这么玩世不恭,许岩急得都快哭了:“文哥,你别跟我开玩笑了——这么多的钱,我怎么办好?”

    文修之把手托着下巴,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嗯,这么多的钱,确实是个问题啊,怎么花呢。。。要不,岩老弟,你**个妹子如何?

    我有个朋友,还真有这样的路子,上次他跟我说过,有个中艺的女生,漂亮得跟仙女一般,急着要钱呢,一年下来的花费大概要百来万,他问我,感不感兴趣?我说当然感兴趣啊,路子和人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就缺那百来万了。

    老弟,怎么样,这件事你可感兴趣吗?我把我那朋友电话给你,那中艺的妹子也不知道现在找到款爷没有。。。”

    说话的时候,文修之一本正经,脸上连一丝笑容都没有,许岩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认真还是在开玩笑的。

    “文哥,你就别开我玩笑了,这钱,怎么能用呢?”

    “这钱不能用?”文修之显得很惊讶:“岩老弟,你说的这钱,那可是什么钱啊?为什么不能用呢?这个道理,我可是不明白了,老弟你跟我好好解释下?”

    “文哥,你明明知道,这钱是那丁泉送过来,他是为了收买我跟你说情的。。。”

    “且慢了!”文修之打断许岩,他反问道:“老弟,你怎么知道这钱是丁司长送来的?是丁司长给你打电话了?是他亲手交给你了?或者,还是你签收条给他了?”

    文修之问一句,许岩就摇一次头,看到他这样子,文修之满意地点头:“是嘛,我看这钞票,都是人民银行印的嘛,上面可没有印有丁司长的名字,谁说这钱是丁家的?”

    许岩苦笑:“文哥,可你我都知道,这钱只可能是丁泉给我的。。。而且,宾馆的服务台那边也给我留了言,说是一个姓丁的朋友给我的。。。”

    文修之很不客气地说:“我有几百个姓丁的朋友呢,全中国还有几百万姓丁的,我怎么知道是谁给我送的钱?既然有人送钱上门,那你就花呗,怕什么!”

    “但这是犯法的啊。。。这是不是该算受贿啦?”

    “岩老弟啊,你这个法盲就不要来讲法律了,什么是受贿罪?”

    文修之熟练地背诵着:“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索取他人财物的,或者非法收受他人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的,是受贿罪——岩老弟,跟这个罪,你有哪点沾边的吗?

    你是国家机关的工作人员吗——嗯,你是部队军官,勉强算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吧,但你的职务是什么?你是咱们四局情报处下属的军官,职责是专门对付F病毒狂化症的专案组成员——跟丁家的事,你压根不搭边!

    你索取丁家财物了吗?你为丁家谋取非法利益了吗?既然都没有,那你怕个鸟!这钱的物主是谁都搞不清楚,只能算无主财产,那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

    被文修之那惫懒的嘴脸给逗乐了,许岩噗呲一声笑了,但他又有点疑惑——许岩听说的那些官场逸事里,那些官员们未必讲多少法律,但却是很讲潜规则的。文修之这样肆无忌惮地鼓励自己黑掉丁泉的巨款,这好像不很符合规矩吧?

    听到许岩的疑惑,文修之“哈哈”一笑:“岩老弟,你是真正把小说看多了,真正的官场,哪有那么简单的?收钱办事,那是人品比较好的,更多的却是光收钱不办事,甚至收了钱还落井下石把人坑一把,那也是大有人在啊!

    如果姓丁的那家人真的是良善之辈,这钱是他们老老实实辛辛苦苦挣来的,那我决计不会碰他们一分一毫。老爷子常常教育我们,我们文家人,可以不守国法,但得守着天理道德。姓丁的那家人,他们收的黑钱多了,他们的钱本来就来路不正。拿他们的钱,不算昧良心——说得顶难听了,也不过是黑吃黑,替天行道。有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

    文修之嘴角咧开,唇边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他告诉许岩:“今天下午,纪委已经把丁泉给两规了。晚上七点钟的时候,检察院已抄了丁泉的家,光在他家里就搜出了二千多万现金。。。你说了,姓丁的怎么可能还敢来找你麻烦?他顾自个都来不及了。”

    “啊!”听到这消息,许岩真是吃了一惊:“丁司长,他挨抓了?”

    听了那晚的说话,许岩已有预感了,有了米景这个内情的反水,丁泉一家倒霉的日子会很快的。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日来得竟是那么快,这么几天功夫啊——纪委刚刚收到了米景的投诉材料,几天就马上就对丁司长一家采取了措施,如此雷厉风行的行动,倘若说文家没有在里面出力,许岩是打死也不信的。

    文修之沉声说:“对,他挨抓了——这是最要紧的一条了:无论什么样的规矩,潜规矩也好明规则也好,都只能对有实力的人遵守。既然丁家已是注定完蛋了,那所有的规则,对他们都不适用了。”

    “但是。。。文哥,丁泉被纪委抓了,万一他对纪委说,他给我送了钱,那可怎么办好呢?”

    文修之嗤之以鼻,他反问许岩:“说出给你送钱的事,对丁泉有什么好处?给他自己又添一条行贿罪名吗?他的非法收入金额上又添了两百万,丁泉很乐意吗?”

    “这倒也是。。。可是,万一丁泉想立功求宽大,把这事给说了出去,那可怎么办好呢?”

    “呵呵,岩老弟,这个你就不懂了——立功制度是很严格的。一般来说,只有揭发一定分量的官员犯罪线索和证据,才算是立功。岩老弟,你就是个小少校,放在地方上就是个副科级,丁泉揭发你有什么用?他本身就是副司级的领导了,揭发个小副科级,那还不够丢脸呢,根本够不上立功,只会招我们家愤怒——丁泉现在肯定明白,他挨倒霉,是我们家出的力。现在,他如果够聪明的,就该知道不要再招惹我们,否则话。。。。”

    文修之冷笑道:“丁泉的案子,最终的定案金额肯定过要千万的,在这个案值,那是可以判死缓也可以判死刑的。姓丁的怎么还敢在里面胡说八道?除非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所以,岩老弟,这笔钱,你就放心收下来吧,不会有人来找你讨要的,也不会有什么后患。这趟哥哥劳动你来京城,在京城的花费很大,这就算是哥哥给你的零花钱,你别推辞了。”

    文修之言之凿凿,几乎是拍着胸膛保证了,但许岩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不要这笔钱——倒不是许岩扮清高,只是他觉得,丁司长一家都是给自己送进监狱里的,自己还黑他的钱,这件事做得也太过分了。

    虽然丁司长一家不是好人,但许岩觉得,自己做事,必须要有底线——这件事,法律虽然不会惩罚自己,但自己作为修道中人,行事只问本心,须得敬畏天理,问心无愧。

    看到许岩态度坚决,文修之也是无奈。他苦笑着说:“老弟你啊,也太迂腐了。这样的话,这笔钱,我就只能交到政治部那边去了——我打个电话吧,通知政治部过来你这边拿钱。到时候,他们问起你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许岩心领神会:“我知道,我就说有人莫名其妙地塞了一箱钱给我,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就把钱上交给组织就是了,请纪检部门保管。”

    文修之翘起了大拇指:“好!老弟,你有长进了!”

    关于丁泉送来的这笔钱,讨论就此告一段落了。这时候,许岩记起了文修之白天通话时候说的话:“文哥,你说你也有事要找我吗?可是什么事呢?”

    文修之拿着手上的那个大纸信封挥了下,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岩老弟,我可是给你带来了好消息!”他拿着信封,笑眯眯地望着许岩:“你猜猜,是什么好消息?”(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节 准备() 
看着文修之那献宝似的表情,许岩心念一动,他试探地问道:“文哥,我去日本的申请批下来了?”

    文修之弹了一下手指,他笑着说:“宾狗!老弟,你可真是冰雪聪明啊,一猜就中。”

    许岩本来也是随便猜的,没想到真的猜中了,这也算是意外的惊喜了吧,他笑道:“文哥,不是说,现役军官要去日本,审批是很麻烦的吗?”

    “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这个,说来也算是老弟你的运气好。”

    文修之顺手拖了张椅子过来,一屁股坐下了:“我本来的计划,是以反恐情报交流和国际合作的名义组织一个团队过去的,你也参与其中,这样不会很张扬。

    但你也知道,最近日本的右翼首相上台以后,我们在钓鱼岛就开始了拉锯对峙,两国很多官方来往的活动都给取消了,所以,要派个交流团过去,那是不怎么可能的了,时机不恰当,倒是把你一个人给派过去的话,说不定还能通过。

    我唯一担心的是,就你一个人过去,日本那边会不会愿意接待?所以,这个事,我本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托我们驻日大使馆的情报武官跟日本政府那边提下,说我们有意向安排一名反恐专家来日本交流对付F病毒狂化症的办法和措施,大家互相沟通讯息和经验,不知日本政府欢迎吗?

    本来现在这种形势,我们大使馆的情报武官也没抱多大的希望的,没想到呢,他刚说出你的名字,日本政府那边竟是意外地热情,他们跟我们反复确认:‘是贵国情报部的许岩三佐吗?就是刚刚处置完京城王中茂杀人魔事件的许三佐吗?是他的话,那就没问题了!’——呃,我们这边叫F病毒狂化症,日本那边把这样类型的事件叫做‘杀人魔’系列凶案。

    第二天,日本政府就回复了,表示说十分欢迎你过来,他们乐意与我们毫无保留地交流在防止特异性恐怖事件上的经验,同我们分享他们经验和研究成果——他们热情极了,这几天连续追问我们的大使馆,问许少校到底什么时候来,他们愿意承担许少校此行的费用和食宿。。。大使馆那边说,两国之间的交流活动很多,但日本人这么热情和紧迫的时候,他们还真是很少见。

    岩老弟,我说得直一点吧。。。你去日本这件事,怕不是单纯是为哄弟妹高兴那么简单的事吧?”

    文修之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烟,抽出了一根叼在嘴上点燃了,他用犀利的目光盯着许岩,许岩被看得很不舒服,他扭动了下身子,避开了文修之的目光,沉声问:“文哥,就因为日本政府那边的古怪表现。。。难道你担心,我跟日本人有勾结?”

    文修之失笑:“你跟日本人勾结?这倒不至于。日本人为什么急着要跟我们交流和研讨,这个原因我倒是猜到一二的。

    因为你要去日本,最近这些日子里,我也对日本的新闻比较关注,发现这些日子里,日本那边的‘杀人魔’事件频频发生,单是使馆那边统计公开的媒体报道,这两个月来,他们国内发生的‘杀人魔’案件就超过了八十多起,论起次数来,只是我们稍多些。但问题是,我们有着十四亿的人口基数啊,日本人的人口基数只有一亿人而已,这么说起来,如果是按人口密度来计算发生频率的话,他们比我们要高出十四倍来!他们的F病毒狂化症发病概率,不但远远超过了我国,也远远超过了美国、俄国、欧洲等大国,堪称全球第一高发病的国家了。

    尤其日本的这个国家,他们地方小,新闻管控能力又差,几乎没办法做到保密,所以,现在他们的新闻里,几乎每天都在播放哪里又爆发‘杀人魔’事件了——哪天有杀人魔的新闻,这已经不算是什么新闻了,日本人也都是习以为常了。倒是哪天如果风平浪静,没出现杀人魔事件,日本人倒要奇怪了——有一天,日本没有发生案件了,结果就有好几个观众打电话给电视台,告诉他们今天出播放事故了,因为播漏了今天的‘杀人魔’事件新闻,弄得大家哭笑不得。

    现在,日本社会对这样频繁爆发的杀人魔事件很是恐惧,不但民众大量伤亡,连警察和自卫队里也是伤亡不少,社会恐慌蔓延,各种邪教乘机大行其道,都宣称是因为人类的罪恶,神才降下惩罚。日本老百姓很是恐慌,普遍舆论都是怪政府应对不力,现在,现任首相的支持率已经下降到不足三十了。。。现在的首相之所以还没有下台,只是因为没人有能力也没人愿意接那个烂摊子罢了。

    所以,日本政府现在急着要跟我们搞国际交流,其实就是盼着能从我们这边弄点情报过去,尤其是如何防止F病毒狂化症的发生,或者是如何应对已经爆发的F病毒狂化症,这是他们最关心的事。。。

    好吧,就算交流会没什么成效,他们也可以借机告诉他们本国国民,表示政府确实已经积极寻找解决办法了,已经尽力了,说不定也能挽回一点票数和支持率。”

    许岩失笑:“如何防止F病毒狂化症的发生?且不说这种办法,我们也没有,就算我们有吧——这么关键的情报,我们怎么可能随便给他们呢?”

    文修之看了许岩一眼,眼神里显得大有深意,他缓缓点头:“岩老弟,你有这个保密意识,这就很好!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了,你过去会说错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知道文修之是在委婉地告诫自己,许岩也严肃起来:“文哥,你放心吧,过去那边以后,我一定小心谨慎,凡事三思而后行,小日本休想在我嘴里占到什么便宜!”

    文修之笑了:“其实倒也不用那么紧张,你这样,卡得又太紧了——你毕竟是披着个资讯交流的名义过来跟日本人交流的,你这样什么都不肯说,日本人那边也会说我们没诚意的——毕竟,两国安全机关进行情报通报和研讨的提议,还是我们这边首先提出来的,结果我们什么都不说,那也太不像话了——”

    说着,文修之都笑了:“其实吧,岩老弟吧,你虽然在几次事件里表现突出,贡献巨大,但关于F病毒狂化症这方面的整体资讯,你可能还真是了解不多。

    为了你这次过去能跟日本的同行有些东西可以交流,我们的情报处已经准备了一本小册子,就在这里头,你不妨好好看看——我们的政治处和情报处都已经审核过了,这小册子上的内容都是可以透露给日本人,你可以随便谈,但册子上没记载的内容,你就不要随便乱跟日本人说了。”

    许岩点头,示意自己听得明白。虽然文修之没明说,但从那小册子,许岩就能看得出来,为了满足自己的这趟日本之行,文修之确实费了很大的心思,冒了很大的风险。

    如果自己在日本那边闯出什么祸——无论是许岩在日本那边叛逃、失踪还是意外伤亡,或者许岩不小心泄露出什么机密,那这件事情,最终肯定要承担责任的人肯定是许岩的领导兼大力推动这次交流活动的文修之了。在文修之眼看可以升将军的关键时候,他还肯为自己冒这样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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