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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抬起头来,瞅着蔑然:“你是说,徐成对寡人忠心?”
蔑然道:“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在他全家被杀得不剩几个人的情况下,他仍然在想着为国尽忠。他流落到宋国,竟然在那里招兵买马,训练军队,妄图有朝一日,在徐国危险之时。能够出兵相救。这样的忠臣,你竟然信小人之言,不察真情,灭他全家,你还有良心吗?”
“真的如此吗?”徐王喃喃自语,慢慢地坐正了。突然,一阵泪水涌流。他哽咽地说道:“寡人信你的话了。寡人要见徐成。”
蔑然道:“徐成敢来见你吗?你在全国发布了通辑令,把我和徐成都成了死敌。徐成敢到王城来吗?”
徐王晃晃头,有些困难地说:“寡人可以改。可以改的。”他似乎恢复了些力气,说:“寡人马上下令,解除通辑令,让徐成回来。寡人要任命他为……”他顿住了,可能想到大司马一职,已经由吕离担任。想了半天,终于说出来:“寡人要任命他为太史,位列九郷!”
蔑然冷笑一声:“这就能挽回他夫人的性命吗。就能抚平他的伤口吗?章禹,我告诉你。你赦免他,给他高位,都不能抚平他心中的创伤。但他对徐国的忠心,却始终不能改变。无论高官低禄,他其实还是想着徐国的这块土地,想着你徐王能够安生!”
“对。寡人错了,是错了!”
徐王泪水泉涌。蔑然看出来,他确实发现了问题。他拿起桌子上的笔,开始在书简上疾笔奋书。他连写了两篇书,一篇是赦免徐成。并封徐成为太史令的书。一篇是赦免秦蔑然,恢复秦蔑然巡察大人并位列九郷的书。写完之后,他颓然趴在桌上,汗流不止。
“两位爱郷,寡人以前确实错怪了你们,寡人知错。”徐王再度垂泪
蔑然上前看看他写的书,正欲开言,外面传来人声,似乎很多人在书房外面聚集,有个人大声喊道:“大王,侍卫徐韵求见!”
徐王摆摆手,蔑然对外面大喊:“徐王不见!”
外面没声了。不久,远处又有人喊:“吕离大司马来了!”
徐韵便叫:“快请!”
蔑然看看徐王,徐王也正看着他。蔑然道:“我要让你亲眼看见,什么是忠臣。你暂时呆着别动。”
她并不等徐王回话。因为她知道,徐王所服的药丸之力虽然已经减轻,但完全恢复,还得需要些时间,她必须出外处理吕离的事儿,要让吕离安全。
她慢慢地脱去了身上那套侍卫穿的衣服,露出原先所穿的紫红色紧身衣。。她从旁边的廊柱前,摘下徐王挂在那里的宝剑,手提着,推开门,慢慢走出去。
书房外面,十米开外,黑压压的全是人,前面都是宫中的侍卫,而侍卫的后面,则是吕离带的军队。这样。就形成了两层包围圈儿。一支支长戈,再加上军官们的宝剑,都在阳光下泛着光。
书房大门直对着的地方,空出一道人缝,站着吕离,手拄宝剑。他的侧旁,是徐韵,即金砚。
蔑然一出现,所有的人都惊叹一声。有些士兵早已知道蔑然的威风,竟然颤抖起来。吕离一看是蔑然,也大为吃惊,立刻倒身下拜:“原来是师傅前来,请受弟子一拜!”
蔑然道:“请起!”
吕离站起来,疑惑地望着蔑然。
蔑然眼睛转向四处,问:“少正徐今何在?”
金砚回答:“他奉大王之令,与谢精良谢大人,前去太医处查阅药方,很快就能回来。”
蔑然道:“马上着人让他回来。”
金砚讶然:“是徐王的命令?”
蔑然道:“是我的。”
“啊?”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蔑然道:“你们不想派人去找徐今?”
“不不不,我马上让人去找!”金砚有些恐慌,连忙安排人,前去找徐今。
蔑然道:“你们执枪荷弹的,意欲何为?”
吕离道:“师傅,我听人报告,说有两个人冒充侍卫,混入王宫,许多侍卫中毒瘫倒。而两个冒充者竟进入大王的书房。所以带人前来。”
蔑然道:“都是我干的。现在徐王已经被我软禁,就在书房里。”
“啊?”大家再次吃惊。
吕离眼睛里刷刷流下眼泪,说道:“师傅,你是被通辑之人,现在硬闯王宫,竟然进入我王的书房。实属大逆不道。弟子虽然感怀师恩,但却不能违逆王命。违王命,即是违天命,也是违民众之命。恕我吕离,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放跑师傅了。我要先保我王,后保师傅;因我之行动使师傅遭难,我将以命付师傅。请师傅恕罪。”
蔑然道:“好!吕离,所言乃大丈夫耳。不愧为忠义之士。先国家而后私人,先君王而后师傅,这是大义之举。不过,虽然你陈兵如此,师傅却能从容相对。不信,你可以列兵来攻,师傅决不怪你。”
正说着,后排的军人和侍卫们一阵骚动。因为平地飘起一股烟尘,而且这烟尘越来越浓。由于风向是向后刮。后排的人被烟熏过之后,竟然纷纷倒地,瞬间,后排的大部分士兵和侍卫便已昏厥。
吕离和金砚都大惊。凝视之下,后排里只有一个人未倒。这人穿着侍卫的服装,站立那里。在视右看,哈哈大笑,似乎那烟尘根本伤不到他。
吕离大喊:“你是何人,胆敢放毒烟熏人?”
那人其实就是称娃。他机灵异常,并不说话。而是刷地冲进队伍里,再几个周折,竟然与那些侍卫混在一起。
蔑然怕吕离仔细寻找,便大喊:“吕离,不要找他了,他不会伤害你们的。来吧,放你的人马过来,与我较量一番。”
吕离不得不转头,看着蔑然,脸色通红。但蔑然不容他多想,把徐王的那支宝剑高高举起,嘴里念念有词,眼睛闭上,忽然纵身一跳,向着面前的队伍冲去。
无论是侍卫,还是士兵,都对蔑然心存忌讳,可又不得不应战。他们挥动长戈、宝剑,迎上前来。蔑然已经放开了头脑里的偷梦功能,她的面前便只有一个个活动的大脑了。她的探测能力,能够清楚地知道那些大脑们都在想着什么,驱动着肢体要做着什么。她手腔上的暗器发射功能已经得到了强化;在前往王宫来时,她将左右两个手腕的暗器都换上了带有迷药的小针,两手腕能够连续不断地各发射出五百支小针。因此,她挥舞的宝剑,虽然也是越女剑法,却并不想砍到谁的头上,而是靠手腕上的迷药来射倒对方。她在人群中纵横跳跃着,一支支小针发射出去,一个侍卫或者士兵倒地。而狗娃,虽然混进了大队里,却并不想趁机对那些侍卫和士兵下手,而是寻机靠近吕离和金砚,用嘴里含的小细管,向吕离和金砚喷射。这两个人,还没等蔑然挨近身边,便已经倒在了地上。
转眼间,三百多士兵和侍卫倒地。剩下的人,都惊骇得不敢再打,纷纷后退。由于刚才狗娃所放的毒烟,后排的弓箭手已经全部倒地,所以没人放弓箭。如果此时有人放弓箭,蔑然便无法抵抗。这正是蔑然事先就想好了的路子。而如果剩下的士兵和侍卫,能够灵活一点儿,把手里的长戈当投枪投射过来,蔑然也无法儿抵抗。可惜,他们没有这种想法,平时也没有这种训练。
“住手,住手!”蔑然听到熟悉的喊声,这是谢精良。蔑然睁开眼睛,站住了。她望见了周围倒下的人,一层层地铺在地上。她看到谢精良和少正徐今正急匆匆地从大门外进来。她微微笑了:计划已经完全成功。
“谢大人,徐少正,”她喊,“大王正在书房里等你们,请你们马上进去!”
“好,好!”谢精良回答,“蔑然,不要再杀人了,千万不要再杀人了。”
蔑然轻松地回答:“只要他们不来进攻,我当然不会主动反击的。”
谢精良与徐今匆匆进书房了。(未完待续。。)
124、刺客殒命
蔑然站着,看着那些倒地的侍卫和士兵们。她尤其盯着吕离与金砚。可恨的金砚,处处找她麻烦!她必须找机会,与他好好谈一谈。她要弄明白,在穿越来到古代之后,他到底要干什么?他是不是与谢精良合伙了?
这是她最近常常在想的问题。因为当年,整个的穿越过程,都很奇怪,谢精良竟然一直跟在她的身边。虽然谢精良从来没有表露出任何意图,但谢精良能那么轻易地取得南堡人的信任,甚至莫名其妙地成为南堡的庄主阳郎,这就很令人生疑。蔑然不是以前的小姑娘了,她已经具有雄霸天下之伟力,她不能轻易地受别人的欺骗。
吕离和金砚,先后都醒了,慢慢地爬起来。看到地上倒了那么多的士兵,吕离害怕了,眼神哀求地望向蔑然。蔑然说:“放心吧!你的部下一个都没死,正在苏醒中。”
吕离这才放了心。
果然,更多的士兵和侍卫们都醒了过来。那些没有受伤和昏迷的侍卫和士兵围过去,将他们一个个地扶了起来。蔑然冷冷地站着。这些人眼睛望向她时,都现出了敬畏的神色。
“神,这是神!”一个声音响起,更多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来。蔑然知道,通过此次战役,她已经在心理上取得了巨大的优势。
书房的门开了,徐今和谢精良走出来。他俩站在门前,拿着两份书简;徐今手里还提着一个锦盒,不过他把锦盒放在地上。
谢精华良宣布道:“大王有旨!”
众人肃然。
徐今念道:“寡人遭侫人迷缠,耳塞目暝,不知忠臣良将之所存耳!大司马徐成,实乃寡人之肱股。今蒙冤,仍忠心为君!今特命徐成为太史公,陪寡人之左右,以慰忠良。着大司马吕离善待之。”
吕离慌忙跪倒,拱手:“接令,即日办理!”
徐今摆手:“大司马请起!谢大人亦有文告宣读。”
吕离忙站起。洗耳恭听。
谢精良手执另一篇书简,念道:“寡人闭塞,至爱郷秦蔑然蒙冤。今复秦蔑然为巡察大夫,位列九郷。再赐金牌一面,巡察天下,见金牌如见寡人。再赐金千俩,仍居行人之府。”
徐今把地上的锦盒拿起来,平端高举:“请巡察大人领金牌与千俩黄金。”
蔑然忙过去,单腿而跪。双手接过锦盒。沉甸甸的。狗娃从人群中跑过来,大声说:“我来替你拿。”锦盒便到了他的手里。
院中众人,均下跪,称谢赞颂徐王大度。他们再起身时,对蔑然的神态为之大变,从敬畏而到恭敬。那金砚,更是喜笑颜开,来到蔑然跟前。祝贺道:“贺巡察大人官复原职。”蔑然低低说道:“有空,我要去你家。找你深谈。”金砚嘻嘻笑道:“求之不得!”蔑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谢精良叫道:“蔑然巡察大夫,大王还要找你有事儿,请进书房说话。其他人等,各安其位,去吧!”
人们散去了。吕离急步过来,向蔑然拱手:“师傅。请恕弟子刚才得罪了。”
蔑然赞道:“你刚才表现甚好,不要多虑。姜嫂现在咋样?”
吕离道:“惭愧!她已身怀六甲,不日临盆,还望师傅能够光临。”
“我肯定是要去的。”
蔑然便离开众人,向书房走去。随徐今和谢精良进去。徐王竟然不在,屋里静静的,没有声音。三个人大为奇怪,在屋里寻找一阵,仍然没人。
蔑然心里冷笑了。她敢判断,刚才写这两封书简时,徐王正处于药力的控制之下,是半昏迷状态中写下的。而现在,他已经清醒,忽然觉得如此受制于蔑然,实在是奇耻大辱,于是顺地道走了,不想再见蔑然。
可蔑然在屋里寻找地道,却没有找到。而徐今,则神定气闲,显然知道这屋里的秘密。
谢精良眉头皱起了大疙瘩:“大王失踪,这可如何是好?”
蔑然故意问答徐今:“徐大人,你说大王是离开这里了,还是有了变故?”
徐今肯定地说:“不会有变故的。这书房四外,全是侍卫,没人能够进来。所以,两位大人,既然大王不在,还是先回吧!”
“好的。”谢清良疑惑地回答。
蔑然带着她的人马重新住进了行人府。谢精良与成谷、田苗子、狗娃等人挨个见面。谢精良身边有个女人,原来是新纳的夫人,名叫艳姑。蔑然心里疑惑:艳姑,这不是古树杰手下那个女人的名字吗?
艳姑很乖巧,每个人都鞠躬,如一个日本女人。她亲自下厨,做的菜很好吃。
谢精良私下跟蔑然叹气:“我也是没办法,才娶了艳姑。你瞧,我们穿越到了这里,一时半会儿地回不去,我不得不找了个女人,混到啥时候算啥时候吧!不过,你不要瞧不起你谢叔:男人没有女人,是活不下去的。”
蔑然说:“你的私事儿,咱可不管。”
蔑然心里惊讶,这谢精良,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在家里的那位夫人,蔑然看到过,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学教师,很朴素,很文雅。谢精良竟然穿越到古代,另娶妻子,这不正说明他心里有鬼吗!也许,真的如自己原先所猜测的那样,是他与金砚那个坏小子联起手来,把自己胡弄到这里的。本来想利用自己,以女巫之威,胡弄住徐王,然后夺取徐国的政权;却不料自己反而成了他们最大的障碍,现在急欲除之吧?
谢精良忧心忡忡:“蔑然,你说,徐王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蔑然道:“司空大人,”蔑然故意把“司空大人”这几个字咬得很重,让他明白,自己不喜欢他的新夫人。“你也猜测他书房里有地道?”
“是的。而且根据徐今的神情,他非常清楚徐王是怎样消失的。这说明,咱终究是外人。徐王并没有完全信任我们哪!”
蔑然反唇相讥:“他的信任有那么重要吗?”
谢精良嗤的笑了:“蔑然,你现在应该说有万夫不当之勇,声震天下。可是,政治是复杂的啊!表面上不正常的事情,内里就必然有机巧,要防止从背后、暗处射来的毒箭。这院子。没有士兵把守,其实更好,因为士兵也不可靠。安保工作,由我来安排。”
蔑然听到谢精良说到“安保”一词,觉得很亲切,这词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一瞬间,真想家啊!可是,现在的处境,不容她想家。谢精良身上虽然疑点重重。但他的话是有道理的。“伴君如伴虎”。徐王肯定难以咽下所受的侮辱,他应该采取报复行动的。现在,文告已发,再改口很难;最好的办法,就是派杀手。
蔑然猛然觉得,自己在政治上还是很幼稚,没有谢精良成熟。
谢精良的意思很明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怕自己受到连累。那新纳的娇妻如果受到损失,他也许会痛不欲生的。
夜里。蔑然要睡了,有人敲门,是田苗子。蔑然站到床边,他进来,低低地说:“蔑然姑娘,你放心。我们的警戒做得很严密。但你要有心理准备,防备连环杀手。”
蔑然惊讶:“你是说,杀手会连续不断?”
“正是。不仅连续不断,而且还很可能蜂涌而进。”
蔑然点头。蔑然从心里觉得田苗子非常可靠。为了救他的老友成谷,竟然冒着极大的危险。深入对方腹地。在被困突鹰嘴时,坚定沉着,冷静应对,占尽上风。别看他白发苍苍,胡子拉碴,其实他年未到五十;依照现代人的观点,还是年富力强之辈,是可以依重的。
“谢谢田前辈。”蔑然抱拳。
田苗子叹息道:“你不要折杀老夫。当时在突鹰嘴时,我就曾向你下跪。凡是我可敬之人,我必做可敬之事。你好好睡觉,啥意外也不会出现的。”
田苗子离开。蔑然眼里现出泪光。她有阴险的对手,可也有一群好朋友。
半夜,蔑然突然醒了,她听到了声音,很低微的声音。她开启了头脑里的偷梦功能,果然觉察到了房上有人活动,是一个人,男人。啊!他确实想谋杀蔑然。蔑然立刻束紧衣服,站到窗前。窗外是院子,门口的风灯光照着,微微发亮。这房上的那个刺客已经悄悄地跳到院子里。他可能发现了动静,急步闪到墙壁处,不动了。
院子里,紧靠着院墙的柴火垛处,站起一个人,正是田苗子。
“喂!朋友,”田苗子开口,竟然微微地笑了,“我还是叫你刺客大人吧!你究竟是谁派来的,能告诉在下吗?”
刺客翻身跃起,显然想跳到房上,逃跑。
“你以为自己当真能在行人府行走如飞,高来高去?”田苗子把双臂往胸前一架,口气满是鄙视。
果然,那刺客从房顶处似乎被人猛地一击,直飞下来,发出一声哀叫。可他不愧是训练有素之人,跌到地上之前,竟猛地一挣,双脚平稳落地。在房顶上踢他的是狗娃,也跟着飞身跳下来。刺客就地一滚,退到墙角。大瞪着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狗娃离他三尺站住,笑嘻嘻的:“就你这等功夫,还敢来当刺客?束手投降吧!可以给你个全尸。”
刺客没有声响。稍顷,他却紧贴着墙壁,慢慢地滑下去。
田苗子低喝一声:“不好!”冲上前去。那刺客七窍流血,已经死亡,显然服了毒。搜遍他的全身,没有任何物件。(未完待续。。)
125、连环杀手
刺客的尸体被席地放在院子中央,靠近头部的地方立了一个木架子,上面挂着一盏风灯。风灯微亮,照着那因中毒而面目可憎的死人脸,看起来煞是吓人。
“行了!”田苗子大声说,“刺客已死,再无大事儿,睡觉去吧!明天告与官府,让官府来斂尸。”
一行人,全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