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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长舒了一口气,似乎从刚才的麻木中恢复过来。她坐正了身子,回答道:“这位老人家!”她故意把“老人家”这几个字咬得非常重。“瞧你的样子,年岁也确实不小了,咋还不懂事呢?”
刚说到这儿,也没见二奶奶有什么大动作,阿香的脸就被啪的扇了一下。阿香大怒,还要开口,脸蛋子却接连被扇,阿香防不胜防。姜嫂看出来了,二奶奶手势奇快,两只手真如闪电一般,左右开弓,转瞬间就扇了十几下。阿香的两侧脸红肿,嘴角流出血来。阿香激怒地一动,想跳起来。二奶奶又一掌拍到阿香的肩头上。阿香顿时浑身酥麻,不能动弹,软瘫到墙边。
姜嫂急了,哀求道:“二奶奶,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二奶奶不再出掌,将两条胳膊架到胸前,微微冷笑:“这小丫头崽子,纯属家教不严,从小没调教好。”
阿香满脸痛苦,不能开口说话,只用眼睛愤怒地望着二奶奶。
二奶奶道:“你这对招子着实可恨,我挖了去!”
她刚要动作,姜嫂一下子扑到她的身上,放声大哭:“二奶奶,求求你,别伤害她!你要问什么,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二奶奶怒喝一声:“坐起来,别玷污了我的身子!”
姜嫂只得坐起来。
二奶奶眼睛恶斗斗地看着她:“我暂且听你的。你说吧!”
姜嫂知道,她说出去的话,其实都是不重要的,是人人皆知的。而且,直到目前为止,也确实不知道师傅蔑然念诵的那些咒语都是什么意思。即使有人听清了片言只语,也难以复述出来。因此,她可以把那些都说出来,以营救阿香。她觉得,阿香还是太年轻,不懂能折能弯的道理。
姜嫂说:“二奶奶,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就是蔑然从营城带出来的姜嫂。”
“啊,你是姜嫂?就是行人府那个厨娘姜嫂?”
“不错。”姜嫂眼睛里现出泪水。“二奶奶,我很蠢哪!”姜嫂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可马上觉得这里不是哭的地方,强制着把悲伤压了下去。“我的真名叫玉芯,阿香直称我的名,并没错。我是为了吕离,才颠沛流离的。”
“吕离,就是徐城司马吕离?”
“没错儿,就是他!”
“那是个冷家伙,你竟然看上了他?”二奶奶忽然伸出手,在姜嫂脸上摸索。姜嫂吓得叫了一声,却不敢动弹。二奶奶摸了好一会儿,姜嫂只觉得脸上发热,很热,似乎二奶奶手里有火。功夫不大,姜嫂脸上被阿香涂的那层皮脱落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二奶奶惊呼一声:“好俊的脸蛋!吕离会看不中你?”
姜嫂凄婉地说:“他起先是看中了我,可后来……后来……”
“快说!”
“后来,他爱上了阿美,就是徐国大司马徐成的小女儿。这个阿美,确实比我强,她比我强,强多了!呜!”
二奶奶厉声喝道:“别哭!”
姜嫂哆嗦一下,止住了哭泣。
二奶奶训斥道:“姜玉芯,你这是自卑!就凭你的脸蛋,那个阿美会比你强到哪里去呢?嗯?”
“她强,确实比我强。”
二奶奶还要训斥,忽然停住了。她晃晃头,脸上一瞬间显出恍然的神情。随后大声说:“混蛋丫头崽子,你把我说糊涂了,话题引到你的道儿上去了!此话题就止打住,以后不准再提!你继续说,在行人府,你还做了什么?。”
姜嫂说:“银梁知道我爱吕离,就逼迫我,说我如果帮助他,就能让我得到吕离。我一时糊涂,轻信了银梁。行人府的二蛋出门,我便跟踪,还把此事告诉了银梁。银梁便和宁虎一起,绑架了二蛋。银梁被蔑然抓出来,我自知有罪,逃离了行人府。”
二奶奶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看来你还是个情种。”
“啥情种啊!告诉你吧,二奶奶,我非常非常地尊敬秦蔑然,我觉得她年岁虽小,能耐很大,心地纯正,是个好人。而且,她确实神通广大。她找矿藏,捉银梁,都是因为对神念了咒语。”
二奶奶似乎不相信地、,也似乎有其他想法,轻蔑地嗤了一声。
姜嫂说:“你别不信!她念的咒语,总共是两部分,内容却不一样。”
阿香恢复了精神,碰她一下:“你真说呀?”
姜嫂道:“你别管!二奶奶,这咒语,特别奇怪,没人能听得懂,学也学不会。你如果真想弄明白,你就得亲自去听。二奶奶,我看出来了,你不是普通人,也许能够听懂秦蔑然的咒语的。而我们,没那个能耐,真的听不懂。”
二奶奶沉思起来。半晌,抬起头,神情变得恶狠狠的:“你说的都是实话?”
姜嫂道:“当然是实话!你想,秦蔑然的咒语有那么大的神通,会告诉别人吗?再说,如果泄露了,很可能再不能与神勾通了。”
二奶奶盯紧了她:“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听得懂的地方?”
“你让我想想,再想想。”姜嫂装出了努力思考的神情,忽然大悟:“对了,想起来了。她最后的一句话,应该是‘阿门’!这句话谁都能听懂!”
二奶奶一跃而起:“这句话江湖上都流传开了,谁不知道,还用你告诉我?再说,你告诉我的,都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有什么意义?”
姜嫂装出害怕的样子:“那有啥办法?我就知道这么多呀!”
二奶奶再不理她,在屋里遛着,认真思考着。姜嫂瞅瞅阿香,阿香伸过手来,把姜嫂的手握住了。姜嫂明白了,阿香理解了姜嫂的举动。而且,阿香也学乖了,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二奶奶忽的停住脚,对洞口处喊:“来人,把她们绑了!”
洞口上面,依次下来四个穿魔术师服装的女巫,拿着绳子。阿香和姜嫂挣扎,大喊大叫,可在二奶奶的协助下,还是被绑得结结实实。二奶奶与四个女巫都出洞,把洞口封死了。地洞里,只剩下那个大的落地油灯在亮着。
阿香神情有些惭愧,望着姜嫂:“谢谢你。”
这是阿香第一次出现的表情,对于这个一惯骄蛮的姑娘来说,实属不易。
姜嫂叹息道:“我比你年长几岁,我总不能让你吃亏呀!你也听出来了吧?我说的那些,都是人人皆知的。我永远不会出卖师傅的。”
阿香点点头。
地洞口再次开了,又是四个女巫,架着一个男人下来。阿香和姜嫂吃了一惊,正是那个向她俩通风报信的男人。
女巫们把男人扔在地面上,出去了,洞口再次封闭。男人在昏迷着。阿香和姜嫂被绑得很紧,在地面上勉强挪着身子,来到男人跟前。男人被打得脸上全是血,身体多处地方,也有血透过衣服渗出来。两个女人叫了他好多次,他才慢慢地醒了过来。
“是你俩?”男人声音沙哑,艰难地苦笑一下,“我被发现了,打成这样。”
姜嫂眼里全是泪:“谢谢你!你是为救我们,才挨打的。你叫啥名啊,为什么要救我们?”
“我叫乐行,是徐城相……手下的。徐城相派……我来,就是蹲……蹲在这里,刺探消息的。”
“噢,徐城相?不是徐王派来的?”
“不是。”他慢慢翻动着身子,“那个二……二奶奶,太厉害了!第一眼,就看出……我有问题,抓住我,就是暴打。幸亏……幸亏我,啥也没招。不然,就对不起……徐国了。”他眼里流出泪来,抬头看看洞口处。“咱们得……逃出去。不然,就得死。”
姜嫂说:“没法儿逃啊!你有方法吗?”
“稍等,稍等。你们现在,能帮助我,包扎伤口吗?”他看看她们,被绑得紧紧的,连手脚都绑在一起,叹口气,“你们很难……帮助我。我会自己……处理的。”
他动着身子,挺艰难地从衣服上撕下两个布条,把伤口包扎上了。他似乎恢复了一些体力,爬过去,解阿香和姜嫂身上的绳子,终于全部解开。
“好,很好!”他喘息着说,躺到地上。
阿香和姜嫂十分感激他,给他重新包扎伤口。他被打得很重,是用木棒子打的,四肢全部肿涨。
“谢谢,谢谢!”他靠在墙上,昏晕过去。
过了好长时间表,他才重新清醒。忽然,上面有响声,很轻微,是地洞口开了道缝,一件东西扔了下来,是包袱。姜嫂过去,解开包袱,里边装的是几个馒头,还有一把刀。
乐行很是欣慰,轻轻地说:“女巫里,有我的……人。我爱她,她也……爱我。这是她……扔下来的。这说明,二奶奶她们,都外出吃饭了。”他着急了,“赶快,抓紧时间,逃,快逃!”
姜嫂和阿香连忙架起乐行,往阶梯上走。乐行太沉,腿脚不便,行走困难。费了好大的劲儿,上到阶梯顶。一推洞盖,果然没有关严。先把乐行送出去,阿香和姜嫂再依次爬出洞。外面漆黑,果然没人。后门也一推就开,三个人顺后院,往外逃去。
38、女巫对决(一)
黑夜,吹着温暖的微风。院子后边的巷道挺宽敞,没有人。阿香和姜嫂架着乐行,很艰难地前行。突然,前面巷口处出现了几个人影,黑黢黢的看不大清。阿香和姜嫂忙把乐行架到墙边,紧紧地靠住。谁知,那几个人却直冲这儿飞快地跑来。阿香说了句:“不好!”可一时又无计可施。那几个人跑过来,正是白天押送她们在大街上看女巫的男人,总共四个人。
“啊,你们跑出来了?”男人们大惊,上前就要抓她们。阿香冷笑一声,护住姜嫂和乐行,拉出一付搏斗的架式。正这时,四个男人身后,突然出现了一条人影。这人手里似乎挥舞着一个物件,迅速而无声地跳过来,手里的物件挥动,打在男人们的身上。只听四个男人依次“啊,啊”哀叫着,纷纷倒下。
“快走!”袭击者低呼一声。姜嫂一阵激动。她看清了,正是那个黑衣蒙面人!他仍然一身黑衣,黑布蒙面。
阿香悲吟地叫一声:“你怎么才来?”
黑衣蒙面人不回答,上前协助姜嫂,扶住了乐行。一行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姜嫂注意到,阿香紧贴住黑衣蒙面人,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似乎浑身无力的样子,走路也趔趔趄趄的。
姜嫂边走,边向黑衣蒙面人低声解释:“这位名叫乐行,是徐城相派到睢城来的人。他为了救我们,被打成这样。”
乐行虚弱地说:“有幸……见过大侠!谢谢……大侠!”
黑衣蒙面人瞅瞅他,点点头。
转过了几条小巷,黑衣蒙面人突然停住。那里房屋的院落墙角,有一个木柴垛,他将乐行、阿香、姜嫂全塞进木柴垛的后面,轻轻地说:“不要说话,我把跟踪者引开。”姜嫂奇怪:有跟踪者吗,怎么没听到后面有声音啊?阿香用鼻子哼了哼,不知道什么意思。乐行听话地点头。黑衣蒙面人不多解释,匆匆离开。
黑衣蒙面人脚步声远去了,稍顷,又听到新的声响,是从她们来路上传来的。姜嫂吃惊了:共两个人,是女人,脚步很轻地跑过来,四外望望,向黑衣蒙面人消失的方向追下去。姜嫂心里极为佩服黑衣蒙面人了。他究竟有何等功能,竟然连身后最低微的声音都能听到?
“三脚猫的能耐!”阿香忍不住,说出来。
姜嫂用力拉拉她,不让她再说话。
功夫不大,黑衣蒙面人回来了。他上前无声地扶起乐行,姜嫂急忙扶住另一边,几个人匆匆的,竟然往来路走。转过几条巷子,没有人影,四外仍然安静,黑衣蒙面人再次停住。他松开扶乐行的手,跑开,四处探查,没有发现异常,便回来,站到旁边的一座院落前。高大的院门紧闭着。他似乎用钥匙开着门,门开了,他招手,让大家跟进去。
院落挺宽大,正面、左面全是房屋,右边是牲口棚子,里边啥也没有。黑衣蒙面人领大家进左侧的房屋,进了大门,拐个弯儿,一只大立柜旁边,竟然有一道直通下面的阶梯。顺阶梯下去,是一个宽大的地洞。黑衣蒙面人点亮油灯,只见里边有几张床,两张矮桌;每张桌上,都放着一只瓷盆和几只瓷碗、筷子,瓷盆上盖着盖子,有热气从里边冒出来。墙角处,有一个大木柜。此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黑衣蒙面人说:“这里很安全,你们好好休息。瓷盆里有饭菜,还热着呢!”
他到墙角处,拉开柜门,从里边提出一个布袋,背在身上。他转身要走,阿香过去拦住他:“你要去哪里,我跟你去。”
黑衣蒙面人声音很柔和:“我还有别的事儿。你留下吧,照顾他们,好吗?”
阿香没声了,他便快步走了。阿香显然挺高兴,来到瓷盆前,掀开盖,快乐地叫起来:“好香的饭菜!我真饿了,吃饭吧!”
姜嫂觉得阿香就是个小孩儿。
此时,黑衣蒙面人已经爬上洞口,将大柜盖在洞口上。他其实就是元庆谋。他出了房门,在大街上急急地向东行走,直奔离城门很远的城墙。来到城墙根处,黑暗中可以看到靠着城墙有一棵高大的树,枝繁叶茂的。元庆谋顺着树干爬上去,爬到最顶端的树干处,从背着的布袋里拿出一梱带抓手的绳索,向着还有一丈多高的城墙顶端甩过去,抓手牢牢地挂在城墙顶端。他抓着绳索,身子离开树干,向城墙荡去。他双脚蹬到城墙上,抓着绳索,飞快地上了城墙顶端。他收起绳索,跑到城墙的外墙,刚把绳索的抓手固定在城墙头上,身子却急速地向后一闪,低喝一声:“谁?”
近旁,约有两丈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前行两步,停住,傲然回答:“我是二奶奶!能告诉我,你是谁家的小子,有这么俊的身手吗?”
元庆谋吃吃笑了:“恕晚辈不能相告。前辈大名如雷贯耳,震撼天下,请不要为难晚辈,可否?”
“不否!”二奶奶开玩笑,“你的身手如此之好,不能不让我见识一下吧?”
元庆谋低笑:“晚辈哪里敢与二奶奶过招?二奶奶料事如神,知道晚辈必然要从这处城墙通过,早已等在这里。只此一谋,晚辈便已甘居下风。”元庆谋忽然吹出忽哨,哨音响亮。城墙外,响起马的回应般的叫声。元庆谋抓着绳索,纵身跳下城墙。二奶奶急蹿过去,抓住了绳索的铁抓手,用力一拉,想把元庆谋拉上来。可正是这一拉,使元庆谋那下坠的身子徒地在半空顿了一下。元庆谋大喊一声:“谢谢救命!”松开绳索,连翻几个跟头,落到城外的地面上。一匹马正好“咴咴”叫着跑过来,元庆谋纵身上马,马飞奔而去。
城头上的二奶奶沮丧地甩掉绳索,向黑夜中的城外瞧了半天。稍顷,她咬咬牙:“这小子,太贼,全设计好了!”
黑暗中跑来几个女人,穿着女巫的衣服,向她报告:“逃跑的那几个人,不知藏到哪里去了。”二奶奶眼睛一瞪:“全是笨蛋!”当先朝楼下走去。
元庆谋骑着马,马在林中急奔,他开心地哈哈大笑。跃下城头的那一跳,确实是极为凶险的,但也是他设计好的。他知道二奶奶必然要抓绳索,正好下缓了他下坠的冲力,不然他很可能会跌得很重。
他一直驱马跑到一座村庄。村庄东头,有一座稍大一点儿的院落,门口的院门柱上挂着一盏风灯,看不见人。他跳下马,来到院门前,院里的墙头上,突然有人发话:“谁,干什么的?”
元庆谋脱下头套:“是我,元庆谋。天太晚了,大人可能已经睡下,但事情紧急,烦请通报。”
“你等着!”
墙头上的人不见了。功夫不大,门打开,蔑然在吕离的陪同下,迎了出来,把元庆谋一直迎进屋里。元庆谋猛喝了一阵水,才安稳下来。
元庆谋说:“蔑然姑娘,情况基本清楚。沙冰寒的主人,是睢城司马徐进帮。”
吕离大惊:“徐进帮?他可是王族中人哪!难道他要造反?”
元庆谋道:“造不造反,目前还难确定,因为他是徐王极为信任之人。但是,综合各方面的情况,他却并不老实,这是确定无疑的。我推断,他很可能对现在徐国的形势极为担扰,认为很快就会亡国;他又嫌当今徐王过于软弱,很难重整江山。所以,他有所动作,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吕离愤怒地说:“不忠君爱主,这是背叛哪!”
蔑然叹息。她真没想到,此事竟然会牵连到王族内部,这就极为难办了。
元庆谋道:“蔑然姑娘,我已经替你谋划好了。此事既然复杂,咱也就复杂着办。徐进帮现有两个儿子,掌握着军队。还有一个女儿,从小就寄养在外,目前情况不清。但最近,随着你的声威大振,可能已经给徐进帮造成了巨大的心理负担。睢城内,突然出现了许多的女巫。还有个‘女巫馆’,里边竟然训练着十多个穿你服装的女巫。我的两个同伴,就是被‘女巫馆’的人抓的。”
吕离惊道:“‘女巫馆’?”
蔑然急问:“你的两个同伴,现在还关押着?”
“不,她们已经逃出来了,被我安置在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女巫馆’为首的一个女人,人称二奶奶,身手极好,是我们的劲敌。她们逼迫我的同伴,要求说出你作法时念的咒语。由此看来,她们其实十分害怕你的神威。弄出这么多的女巫,我想目的可能有三个:一是造成声势,极力眨低你,说明女巫天下有的是,你一个秦蔑然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由此影响到整个徐国,不要对你顶礼膜拜,从而掐掉徐王身边你这棵可以依靠的大树。二是逼你出手,尽力让你出丑,或者在可能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