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蔑然叹了口气:“那就带上他吧!不过,你得控制好他。”
二蛋笑了:“我能的。成谷先生教了我好多呢!让我识字,让我计数,还教给我剑术。他的剑术可厉害了!”
蔑然郑重地说:“二蛋,你一定好好学。”
二蛋说:“师傅,你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一个守门的士兵敲门,进来,向蔑然秉报:“大人,外面有一个年轻汉子,自称姓元,说你认识,要求见你。”
蔑然一愣:姓元?难道是元庆谋?
“请他进来!”
蔑然领着二蛋和雅子,来到正堂。那汉子进来了,果然是元庆谋!不过,他已经去掉了化妆,露出本来面目,竟然是一个二十来岁、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他身穿白色的长袍,黑发成髻,只拿着一把扇子,宛如一个书生。
“蔑然大人好!”他深深鞠躬。
蔑然心忽的乱了。一股电流,直袭心脏,使她略略有些尴尬。可她毕竟是父亲亲手调教出来的拳击手,立刻便镇静下来,
“请坐!雅子,奉茶!”
蔑然坐主座,元庆谋侧坐。元庆谋喝着茶,望望蔑然身后站着的二蛋和雅子,神色游疑。蔑然立刻说:“这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先生有话,可尽管说。”
元成谋道:“大人……”
蔑然插断他的话:“不要再称大人。你是有恩于我的人,今后只称蔑然或者蔑然姑娘即可。”
元庆谋笑了,爽快地说:“蔑然姑娘,你真是大度之人!好吧,我确实有事要说的。我的两个同伴,跟踪沙冰寒的同伙连生,往西而去。我觉得不对头。因为往西去,可能要超出徐国的边界,难道沙冰寒的大本营是在国外?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也许连生已经发现了我们的意图,故意引向西边?我听说蔑然姑娘也要外出?”
“是的,但没有具体目标。”
“依我看,蔑然姑娘不如也先向西。西边有一个名叫李堡的村镇,那里驻有军队。到了那里,可以看看连生的动向,再作定夺。”
蔑然点头:“你的提议,太好了!如果先生愿意,可以与我们同行,如何?”
元成谋乐了:“甚好,甚好!能与蔑然姑娘同行,可以应付各种场合,在下求之不得。但在下有一提议,想装扮一下,成粗人样儿,是否可行?”
“可以可以,那就说定了!除了二蛋和雅子外,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蔑然忽然有些振奋,想到了看过的一些电视剧,大声说:“我们就来个微服私访,定会有所收获!”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元庆谋侨装成车夫样,自称小谋子,帮助蔑然,买了两辆带厢的马车,及一辆无厢的马车。大家都换了老百姓的装束。蔑然与雅子同坐一车,元成谋驾车;二蛋与成谷坐另一车,吕离驾车;后面的马车上装着细软应用之物,由一个士兵驾车;再后面跟着五个骑马的士兵,车辆向西而行。
傍晚时分,来到一处村镇,离李堡约五里地。那里有个客店,便住下了。成谷与二蛋在一起,又能出来外游玩,觉得很有意思,乐哈哈的。吃饭时,竟然在店堂里耍把戏:一个花白头发的老汉,四肢着地,翻着跟头,着实有趣,逗得大家哈哈直笑。饭后,元成谋自己骑着马,到李堡打探消息。蔑然一直等到半夜,他才回来,不过马上绑着个人,正是连生。
元成谋把连生从马上拉下来时,踢了他一脚。元庆谋说,这连生着实可恨!他在李堡,设计收买了两个赌徒,裁脏陷害,把元成谋的两个同伴送进牢房,明日就要开刀问斩。而连生自己趁夜逃跑,幸亏被元成谋擒住。
大家把连生拉进蔑然的房间,跪在地上。成谷围着他转,如看一个稀有动物,嘻嘻地直笑。后来,倏地上前,竟把他的嘴里塞进一块布去,两只手在他全身搓弄。连生满脸痛苦的表情,一个劲嚎叫,却又叫不出声来。成谷继续搓弄,连生红头涨脸,汗水直流,显然痛苦到了极点。
蔑然坐在矮桌后面,厉声问:“你到底是谁,与沙冰寒什么关系,受谁支使?”
成谷哈下身子,朝他做鬼脸:“你要是不说,我还搓你。”
成谷手飞快,把他嘴里的布抽出来。
连生不再痛苦了。他呆了好一阵子,抬起头来,似乎已经决定顽抗到底,神色发冷,一字一句地道:“你们杀死我好了!”
再折磨,他仍然坚强不屈。
元成谋道:“看来他很死硬。蔑然姑娘,我看咱们也别费劲了。不如先把他关起来,明天着两个士兵秘密押回徐城,关进大牢。在那里审问他,方法更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救我的那两个同伴。”
蔑然同意。连生便被关进旁边一间屋子,由士兵把守。大伙都睡下之后,蔑然却没了睡意。听着身边雅子均匀的呼吸声,她辗转反侧的。一想到元庆谋的真实样子,她竟然有了一种触电般的感觉。她不由抱起头,狠狠地谴责自己:秦蔑然,你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不想了,坚决不想了!
如此几次,她才心定。心一定,竟然又极度地思念起父母来。身处古代,虽然位极人臣,可她真不愿意再耽搁下去了。她要回家,要回学校。尤其想到金砚那双看似微笑、其实很是狡黠的眼睛,她就不寒而栗。作为一个现代人,金砚究竟要干什么?难道现代的高度科学化的生活还拴不住他的心吗?
蔑然心里便如流血一般了。
正这时,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声。不,不是其他的声音,而是人被击倒的特殊响声。蔑然从小到大,无数次地看到人被击倒后的样子,以及击倒后所产生的声音,她特别熟悉这种声音。她坐起来:外面发生了什么?
刚一出门,两个士兵便从黑暗中跑来:“报告大人,连生逃跑!”
“啊?”蔑然急忙来到关押连生的房间。只见油灯光下,两个站岗的士兵正从地上爬起,一个个摸着脑袋,说被突然袭击,以致于昏迷,没有看到袭击者是谁。门开着,里边的连生不翼而飞。报信的是两个来接班的士兵,其他的人都不知情。蔑然让他们不要声张,提着油灯,随她巡查。屋里并无异常。蔑然让一个士兵把门把手卸下来。
“我要用这个把手,做法探查。”蔑然说,“此事需要保密。”
四个士兵全点头。
蔑然回到房间,将门把手放到木箱之中,然后枯坐。想来想去,觉得此事极为蹊跷。元成谋抓连生,谁会知道?难道有人跟踪?如果没人跟踪,知情的只有内部人。是内部人作案,救走了连生?
蔑然浑身一抖,差点儿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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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斩断情丝
蔑然站在人群中,仔细查看元庆谋的那两个同伴,觉得其中一人,虽然穿着男人的衣服,脸是黑的,但明显是女人,形体很像姜嫂。难道她就是姜嫂?
再看台上那青年军官,显然对自己能够操持如此的生杀大权十分得意,在台上装模作样,溜来溜去,不断地看太阳。他终于停住脚,下了命令:“时辰已到,执行!”
六个士兵拿着刀,走过去。姜嫂心里有底了,知道蔑然一定会救她,因此变得冷静。再看阿香,昂着头,挺着脖子,露出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姜嫂心里疑惑:这阿香,就是怪怪的!难道她也认出了蔑然?如果她没有认出蔑然,她到底啥意思?她不是说能逃脱吗,咋现在还没有动静?
东也喊起来:“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你们杀了我,会遭大难的!喂!那位官爷,”他的脸上全是惶急的神情,竟对着青年军官喊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青年军官嘿嘿笑了:“你是不是怕死啊?一会儿要饭吃,一会儿又有话对我说。你想拖延时间吗?不行!立刻执行!”
一个士兵立刻按住了东也的头,另一个士兵就抡起刀来,作势砍下。东也张惶失措,大呼小叫:“我真的有话要说呀!大人,大人,你不听我的话,杀了我,后患无穷!我有话对你说,只能对你说,快点放开我!”
青年军官一摆手,刀斧手暂时停止了动作。青年军官大声说:“你当着大家的面,有屁快放!如再耽搁,我让你不得好死!”
东也看看周围的人,似乎横下心来,一咬牙,就要大声说话。却不料,一支箭几乎无声地射来,正中咽喉。东也大瞪着眼睛,惊恐地望向远处,随后头歪向一边,眼瞅着要死于非命。
人群鼓噪起来,很多人转头向远处望,望向射箭的地方。那是一座民房,却看不见人。青年军官大吼:“有刺客!”抽出青铜剑,领着士兵向房屋跑去。蔑然让二蛋和雅子提高警惕,防止有人继续偷袭。
姜嫂暗暗吃惊。她望倒在地上的东也,已经死亡。看来,东也确实有问题!她望向阿香,阿香跪在那里,神情却很冷静。她说:“姜嫂,别急,可能还有好戏。”
“啊,啥好戏呀?”
阿香并不回答。
青年军官带人跑到射暗箭的那座房屋前,恰恰房后转出三个人来,都穿着军服,带着兵器。青年军官一愣神,马上认出来,立刻跪下:“吕离大人!”
他带的士兵们也纷纷跪下。
三位军人,正是吕离和他的两个士兵。吕离腰间挎着青铜剑,稳稳站定,摆摆手:“请起!”
青年军官和众士兵站起来,都惶惶然。青年军官声音颤抖:“大……大人,你怎么会……会出现在这里?这房上应该有刺客。”
“我已经知道了。此事另有瘾情。台上跪着要杀头的那两位,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凶手。而刚才房上射箭之人,才是凶案的幕后策划者。你把台上那两位,交给我吧!”
“诺!”青年军官满脸疑惑,却不得不听令。
吕离道:“我马上还要赶路,打扰了!”
吕离手下的两个士兵快步过去,将姜嫂和阿香扶起,解去捆绑的绳索,扶下台来。老百姓都颇为惊讶,议论纷纷。青年军官只好解释道:“这位是徐城司马吕离将军。他正在追查一件案子,牵扯到我们李堡的这件凶杀案。昨夜杀死林大、林二的,另有其人。吕离大人要把这两位女扮男装之人带走,继续查案。”
“哦!”老百姓这才明白,连忙闪开一条道,让士兵顺利押送犯人。
村镇西头跑过来三辆马车,尾车上还拴着五匹配鞍的马,驾车的士兵都穿着百姓服装。第二辆带厢的马车里,成谷正在呼呼大睡。二蛋上车推他,他也不醒,看来正陷在深度睡眠中。
蔑然和雅子上了第一辆马车,阿香和姜嫂则被绑到第三辆马车上,坐在车尾处。吕离和两个士兵都骑上了马。车队出了李堡,在吕离的指挥下,向北去,离开村镇老远后,停在一处树林里。
吕离和他所带领的士兵,又换上百姓服装。吕离来到第一辆马车前。蔑然没有下车,掀开帘子。听吕离报告。
“大人,在房上射杀东也的,正是连生。那座房屋我本来已经检查过了,确定没有人埋伏。可连生竟然能趁着我们离开之际,从别处悄悄过来,爬到房上,射箭又如此之精准,可见这小子武功不弱。为了弄清他背后的主使者,我们并没有抓他,而是由元庆谋跟踪他。我特意派了名士兵,跟元庆谋一起行动。连生是向北去,所以我们才向北。元庆谋一路上都会给我们留下记号的。”
“很好!”蔑然说,“先把车后元庆谋那两个同伙松绑吧,放她们走!吕离,你难道没看清,其中一个是姜嫂吗?”
吕离大惊:“是吗?我可真的没注意!”
蔑然道:“你别急着与她接触。我跟她谈谈,看她到底什么意思!”
“好。”吕离丧魂落魄。
蔑然带着雅子,来到阿香和姜嫂跟前。她俩刚刚被松绑,互相拉着手,马上就要走,却被蔑然拦住。
蔑然道:“谢谢两位出手!阿香姑娘,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阿香道:“不必了!如果有缘,我们也许会再相会。玉芯,走!”
阿香拉着姜嫂就走。姜嫂有些犹豫,但还是被她拉走了。蔑然望着她们,神色犹豫。她敢肯定,后面紧跟的那个女人,就是姜嫂!
姜嫂必乱如麻。不管怎样,她们是蔑然救的,理应感谢。而且看蔑然的神情,显然已经认出了她。也许,应该留下来,好好谈一谈。可阿香十分决绝,根本不容她多想。
两个人走了一阵子,越过一道山岗,却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了。而且,两人一早起来就没吃饭,饥肠轱辘的,也走不动了。两人便在一块石头上坐下。阿香气哼哼的,不知在跟谁赌气,数落姜嫂道:“你是不是还在犯傻,记挂着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没有,没有!”
“胡说!你眼睛里、鼻子里,全是那人的影子。”
这是啥话,鼻子里咋会有人的影子?姜嫂知道她在说气话,便不作声了。
阿香突然一激凌,警惕地跳起来:“谁,谁在附近?”她弯腰捡起一块石头。
附近的草丛里,有人说话了:“姑娘,别扔石头!我是徐城司马吕离。”
“啊?”阿香有些吃惊,见草丛里确实站起吕离,便把手里的石头扔了,赌气地喝道:“你来做什么?”
姜嫂则颤颤地站起来,眼睛望着吕离,说不出话。
吕离手里提着一包东西,走过来:“我是奉蔑然大人的命令,来追赶你们的。这是蔑然大人送给你们的食物。”
他把提着的包放到地上,打开,里边是白面馍、猪肉和咸菜。
阿香跑过来,高兴地说:“这还算是够交情!玉芯,吃饭!”
姜嫂看着东西,可没敢过来。
吕离盯住了姜嫂,转而问阿香:“阿香姑娘,你管她叫玉芯?”
阿香拿起一块肉就吃,说:“我什么也没叫。再说,就是叫了,你管得着吗?”
吕离看她霸道,再不敢跟她多说话,转向姜嫂:“玉芯,你是叫玉芯吗?如果你真是姜嫂,蔑然大人说了,她会原谅你做过的一切,希望你再回到她的身边。”
姜嫂鼻子一阵发酸,竟然想哭了。尤其想到蔑然对她的种种好处,还是她师傅,应该回去。可是……她能回去吗?她已经回不去了!她不想让阿香生气,不想面对吕离!她确实回不去了!
她的眼前浮现出在大司马徐成府里,吕离对阿美的那份深情,她的心忽地变冷了。蔑然是蔑然,师傅的情意她永留心间,永远要报答!可对吕离,就没有任何留恋的了!
她站起来大声道:“吕离大人,你就不要再纠缠我姓啥名谁了。告诉你,原先的那个玉芯,姜玉芯,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复生。走,阿香,咱俩拿着东西,走着吃。”
“好咧!”
阿香显然对姜嫂的举动大为赞赏,拿起包,把猪肉分给姜嫂一块,两人相挨着,边吃边向前走。吕离十分尴尬,呆站在那儿。他痴迷武功,在战场上生龙活虎的,却不会对女人说小话,更没有招法讨女人的欢心。他怔怔望着她们的背影,眼里流出泪来。
那个女人确实是姜嫂,她咋变心变得如此之快呢?
吕离稍停片刻,心里更加难受。但他还是想起自己的使命,大声喊:“你们向北!元庆谋正在跟踪连生,沿路会留下记号。你们要注意安全!”
看他们身影完全消失,吕离才回返。他只觉得如同掉落了什么东西一样,心里十分空虚,不由叹气连连。
蔑然一伙仍然呆在树林中休息。吕离不得不定下神来,向蔑然报告,说那人确实是姜嫂,但她不知何故,决绝而去。
蔑然心中也好生惶恐。她觉得这里边一定有事儿!什么事儿,却无从知道。
昨天晚上,蔑然睡眠很少;需要考虑的事儿太多,蔑然觉得心里要容纳不下了。她毕竟才十七岁,人生阅历太少,哪里能处理得了如此复杂的事情呢!眼下,她确实需要谋士。也许,元庆谋、成谷……
哎呀呀!她捂起眼睛,觉得羞死了,不能再想了!尤其不能想那个元庆谋。一面之交而已,干吗想入非非啊!而且,更重要的是,眼前,自己这群人里,可能还不纯洁,得提高警惕啊!
她便坐起来,拿出那个偷来的显微镜,对关押连生房间的门把手仔细进行观察。这时候,她便变得更加冷静了。她发现,上面有四个清楚的手印。其中一个手印,她敢断定,就是成谷的。成谷那苍老的、粗大的手印,是其他人所没有的。难道成谷会是内鬼,是成谷放走了连生?
蔑然陷在冷水中。
35、女巫成群(一)
姜嫂和阿香在土路上很快就找到了元庆谋留下的记号:那是用树枝编的一个“香”字,挂在路边一棵树的显要位置。由于编树枝比较匆忙,每个留记号处的“香”字有大有小。阿香吃吃地笑:“这个鬼家伙,果然心眼多。”姜嫂也觉得这记号挺特殊。可看阿香的神态,似乎跟黑衣蒙面人的关系不同寻常。这可怪了!既然认识,那黑衣蒙面人却又为什么一直不肯摘下面罩呢?而且,听吕离的话,好象那黑衣蒙面人名叫元庆谋。
两人顺着记号的指示,竟一直来到睢城。这是徐国的一座大城。走进城门,直对着大门的那条街,左右两侧全是商铺。街头还有不少小贩。卖女孩子用的东西。两人忘了疲劳,观赏着。看到喜欢的物品,阿香有些忘乎所以,不断把玩。可姜嫂知道,她兜里现在没有钱。
突然,姜嫂停住脚步。路边的一家店,引起她的注意,店名竟然叫“女巫馆”。店门口旁边的墙上,挂着一个绢布糊的小模